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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水浒]女配不薄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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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高玉对她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她定了定心神,道:“我与官人已成亲三载,感情深厚。今日我会忘了你说的这番话,还把你当作弟弟看待,你也休了这份心思,莫要再说了。”
  高玉只觉得内心痛苦万分,他知道会被拒绝,也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真的心神俱裂。
  他沉默得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倪溪看着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忍,柔声劝道:“你和我注定不可能的,不若早些放弃,以后会找到你真正心仪的小娘子的。”
  高玉却是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倪溪,那种阴沉的眼神让倪溪头皮发麻。
  他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夫人,我应该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直觉告诉倪溪,高玉接下来要说的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下一刻她就被高玉所说的话带进了深渊。
  “夫人应该不知道吧,林教头是我二叔的下属,想要取他的性命,简直是轻而易举。”
  高玉的声音,仿佛是毒蛇吐蕊般在倪溪耳边嘶嘶的回响。
  “若是林教头不在了,想必夫人你就可以是我的了……”
  倪溪的心哆嗦了下,颤声问道:“你二叔是谁?”
  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个名字,然而她不愿去相信。
  高玉看向她,微笑着说出了答案:“殿帅府太尉高俅!”
  果然……
  果然……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原著中并没有说高衙内叫什么名字,高衙内就是与林娘子在五岳楼相见,而高玉在五岳楼里出现的时机这么巧合,同样姓高,还有富安,那个随从与原著中高衙内身边随从的名字一模一样。
  她以为她躲过了高衙内就会相安无事,谁知道高衙内就是高玉,是她三年前救起得那个垂死男孩。
  她还对高玉那么好,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若是早知道,早知道……
  她还是会救,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她的良心做不到。
  只是,她却不会再对他关怀备至,让他产生这不该有的心思。
  当日之因,今日之果,命运的齿轮不曾放过任何人。
  “你这是在恩将仇报!你还有没有良心!”倪溪愤声控诉。
  他后退了几步,不愿相信高玉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可怕,阴沉。
  与以往的纯朴,善良判若两人。
  高玉却深深的看着她,深情的说道:“只要能得到夫人你,良心又有什么用呢?”
  他刚说完,却见倪溪看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以及鄙夷。
  “人若没有良心,何谈为人?”
  倪溪已经不想在看到高玉了,这个人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分明是豺狼虎豹,狼子野心。
  可笑她竟然现在才知道。
  倪溪没有去看高玉,撇过脸去冷声道:“高衙内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庙小,怎敢让高衙内屈尊。只望你还有点良心,不要来打扰我与官人的生活。”
  “至于高二,”倪溪的语气有些复杂,“我就当他三年前走后就没有回来过。”
  “夫人……”
  高玉被倪溪那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刺痛,苦涩道:“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得到你。
  倪溪恍若未闻,已经径直进了里屋。
  独留高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厅堂……


第54章 林冲娘子(12)
  高玉走后; 倪溪在房内缓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她从未想过,高玉居然就是高衙内,那个在原著中欺男霸女,强抢人妻得高衙内。
  锦儿沏好茶后; 到了厅堂; 已经空无一人了,不见高玉与倪溪得身影。
  “奇怪; ”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往里屋去看,见倪溪静静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便问道:“娘子; 高二呢?”
  “他走了。”倪溪轻声答道。
  锦儿有些失望; “他还没吃茶呢!”
  听到这句话,倪溪转过头去看锦儿; 见她眉眼间有些沮丧; 她记得先前见到高玉时; 锦儿分明是欣喜开心的。她好像看出点什么了。
  倪溪想了想; 还是委婉的说道:“我今日才知高二是高太尉的侄子,他的身份太高,以后我们还是忘记高二这个人吧。”
  锦儿表情震惊,说到底她对高二也是少女怀春罢了,知道倪溪是不可能骗她的; 锦儿低下头去喏喏说道:“我知道了。”
  倪溪叹了口气; 也很无奈。
  晚上; 林冲回来了,倪溪将高玉来府中拜谢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对于两人所说的那番话,全部隐瞒了下来。
  对于高玉居然是高太尉的侄子一事,林冲十分惊讶,连连感叹命运无常。
  不过总归来说还是喜悦的,在高太尉手下做事,时刻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现在知道自己的娘子对高太尉的侄子有恩,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了。
  对此,倪溪只能苦笑,她如何能说高玉带给林府可能不是荣耀,反而是灾祸呢?
  而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
  倪溪不禁对林冲有了深深的愧疚。
  她发誓,无论如何,她也会保住林冲,不让他受到任何牵连的!
  再说高玉,当日回去后便闷闷不乐,他满脑子都是临走前倪溪那冰冷的眼神,让他心如刀割。
  他想去找倪溪,可是他知道,倪溪不会再见他,去了也是枉然。
  然而不去找倪溪,他又开始想念,想着倪溪此刻是不是在和林冲恩恩爱爱,一这样想,内心的嫉妒就像野草般疯狂的滋长,侵蚀着他,吞噬着他……
  若是不对倪溪说那番话该有多好,她还是会对他温暖的笑,关心他,为他担忧。
  也比这样做不相干的陌生人来的好。
  高玉想着想着,只会更加的痛苦,更加的煎熬……
  不到半个月,他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人样,精神乏力,魂思不属,面颊瘦削的只剩下皮不见肉,唯独那双眼亮的惊人。
  高太尉自然也发现了,他急忙去请御医来为高玉瞧病,然而御医看过后一个个摇头说高玉这是心病,郁结于心,药石无法痊愈。
  高俅听了,立刻去唤了富安来。
  “你可知玉儿为何会变成这样?”高太尉问道。
  “衙内这病害的是相思病,与林冲他家娘子有关。”
  富安恭敬的把高玉与倪溪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在这太尉府,高俅的威严没有人敢冒犯。
  虽然那日高玉去林冲府上他没有一起跟着进去,但是见自家衙内出来时悲痛欲绝的神情,他也明白了几分,对高太尉说的话虽然不是十分的真实,却也对了七八分。
  高俅听了寻思道:“若是那未曾婚配的小娘子,我怎么说也得给他娶进来,可林冲娘子是个成了亲的人,我如何帮他呢。”
  他虽然位高权重,然而想要强抢良人家的妻子,也是不行的,说出去必定被那些政敌弹劾。
  然而又想到自家侄子已经憔悴成这样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如今已经病倒在床了,若是自己再不帮他,恐怕耽误了玉儿的性命。
  哪怕林冲平日兢兢业业,让他也有几分爱才之心,可与玉儿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该如何帮高玉倒是个问题。
  高太尉问富安,富安也想不出法子来,两人在书房里愁眉不展。
  突然,富安灵机一动:“太尉您门下有个知心腹的陆虞侯陆谦,为人多有计谋,恰好他与林冲最为要好,您可将他唤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高俅眉头一皱,“你也说了,那陆谦是林冲的好友,如何会帮我们害了林冲。”
  富安献媚的笑道:“太尉有所不知,那陆虞侯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先前衙内去林冲府里找林冲娘子时,就是让陆谦把林冲先引走的。”
  “原来如此,还不快去把那陆谦找来。”高俅吩咐道。
  富安当即与高俅身边的心腹老都管去找了陆谦,把他叫到高俅面前。
  陆谦早就在路上听了富安所说的事情,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攀到太尉府这个高枝,兄弟情义又算得了什么。
  见到高俅,陆谦受宠若惊,连忙躬身行礼。
  高俅沉沉的看着他,若是以往,对于这种小角色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只是此刻,为了自家侄儿这病,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可有什么办法。”高俅打断陆谦那些赞美之词,直截了当的问道。
  “自然是有办法的,林冲这人,嗜武如命,小人在来的路上就已有一计,保证能除了林冲,让衙内抱得美人归。”
  陆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说完后,他偷偷拿眼睛去瞧高俅,见高俅表情和颜悦色才放下心来。
  “好计!”高俅忍不住赞赏道,“若是真的除了那林冲,我定当抬举你!”
  陆谦听了,更喜了,又连连说出些好话来……
  对于高俅那边想要设计害自己,林冲是丝毫不知情的,他依然如往日一般闲下来时便与鲁智深吃酒,好生快活。
  倒是倪溪,因为怕自己连累了林冲,每日林冲出门,他都会再三叮嘱让林冲小心行事,生怕林冲着了高玉的道。
  高玉会如何害林冲,倪溪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原著中,林冲之所以被高俅陷害成功,就是他买了一把刀被高俅传召至白虎节堂看刀,以林冲持刀欲杀害高俅的罪名定了罪,发配沧州。
  不管如何,小心为上。因此,倪溪也特地嘱咐了林冲一番。
  “奴近日做了个梦,梦见官人喜得一宝刀,然而那宝刀却突然刺到了官人你的身上,吓的奴半夜惊醒。”倪溪找了个借口对林冲说。
  习武之人哪有不爱宝刀的,林冲听了不以为意,安慰道:“梦里之事,岂能当真,夫人你想太多了。”
  倪溪摇头,叮嘱道:“做梦也是一种征兆,总之官人你这些时日千万不要去买甚么宝刀,奴心里怕的紧。”
  林冲见她确实面色苍白,为了让倪溪放心,便答应道:“我听娘子你的。”
  倪溪这才放心下来。
  没两日,林冲照例与鲁智深去吃酒,两人还没走到酒楼,同行到一处街坊口时,只见巷口立着一个汉子,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着一件旧战袍,手里拿着一把宝刀,旁边插了个草标,立在街上。
  只听他自言自语说道:“没有识货的,可惜了我这把宝刀。”
  林冲闻言去看,确实是一把宝刀。
  旦见刀身成弧形,清光夺目,冷气侵人。如镜子般散发着森森的寒气,让人望之生畏。
  如果是以往,林冲一定二话不说的就买了,只是想起前两天倪溪对他的嘱咐,林冲便忍了下来,没有走过去,而是自顾自的与鲁智深两人说话。
  刚走没两步,就听那汉子又在背后说道:“可惜了我这削铁如泥的宝刀,遇不见它的伯乐!”
  林冲脚步一顿,还是没有回头,继续与鲁智深边说边走。
  这时,那汉子的声音又大了许多,只听他长叹道:“可惜啊,偌大一个东京城,居然没有一个人是识得兵器的!”
  这话一说,林冲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回过头去看,只见那汉子将宝刀舞了起来,明晃晃的非常引人注目。
  林冲大步走过去,沉声道:“你拿过来我看看。”
  那汉子把刀递了过来,林冲拿在手里看了,又掂量着试了试,确实这汉子所言非虚,就连旁边的鲁智深对这把刀也赞叹不已。
  “好刀!这刀你要多少钱肯卖与我?”林冲拿着刀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
  那汉子笑着说道:“我这刀是祖传的宝刀,原本应该卖三千贯的,你若诚心要,我两千贯卖与你。”
  两千贯也不是小数目,林冲听了还价道:“刀是好刀,这刀确实值两千贯,只是没人识得,你如果愿意一千贯,我就买你的。”
  那汉子不肯,“我是急着用钱使才卖的,你若诚心要买,我便宜你五百贯,只要你一千五百贯好了。”
  林冲摇头,倪溪本就不让他买刀的,实在是他心爱这宝刀,才想买了回去,若是一千贯买不下。干脆算了,只能说他与这宝刀无缘。
  那汉子见林冲要走,忙退步道:“罢了罢了,我就把金子当做生铁卖了,你拿去吧。”那汉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十分的不情愿。
  林冲却是一喜,忙带着那汉子回房取了钱,不好说是买刀钱,只说是要借朋友使用,倪溪没有起疑,当既拿给了林冲。
  将钱给了那汉子后,林冲拿着宝刀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他记得有人说过高太尉府中也有一把好刀,被高太尉爱如珍宝,只是林冲却从未见过。
  拿着这把宝刀,林冲不禁起了比较之心,也不知这把刀,与高太尉的那把刀,相比如何。
  然而纵使再爱这把刀,林冲还是不敢把它拿回家去,倪溪早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了,若是拿回去,保准她会生气。
  没办法,林冲只能恋恋不舍的把刀先交由鲁智深保管,打算等过些时日倪溪忘了这事在把宝刀拿出来。
  第二天,林冲还没去当值,就见门口有人敲门,一看原来是两个士兵,只听他们说道:“林教头,太尉有旨,听闻你买了一口好刀,遣你去太尉府里比试一番。”
  这两个士兵穿着确实是太尉府的衣服,说话也毫无破绽,然而林冲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他买宝刀一事只有那汉子与鲁智深知道,况且宝刀也未曾拿回家中,这高太尉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冲细细瞧了那两个士兵一眼,疑惑道:“我为何在殿帅府从未见过你们?”
  只听的其中一个飞快答道:“小人是新近的士兵,教头未曾见过也是正常的。”
  林冲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高太尉与他并无缝隙,不可能害他,想必是买刀的时候哪个熟人看到了多嘴告诉高太尉的吧。
  他抱歉着说道:“两位来晚了,烦请告知太尉我那宝刀昨日就借给我的兄弟使去了,恐怕要过些时日才能还回来。”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说道:“教头休要推脱,这是太尉指令,违背不得。”
  林冲不由的有些生气,瞪起眼说道:“骗你们作甚,你们若是不信。我自己去说。”
  那两人低头道:“只能如此了。”
  林冲气冲冲的跟在两人身后,心里在想不知是哪多嘴舌的人说的,对于高太尉,他向来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到了太尉府,见确实是高太尉的府邸,林冲放下半颗心来。刚进厅堂,林冲就站在那里等待高太尉,这时那两个士兵又说到道:“太尉在后堂等你。”林冲只得转入屏风走到后堂去,谁知那两人又说太尉还在里面。
  林冲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气随两人去了里面。
  到了内堂,空无一人,林冲站在那儿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高太尉的身影。
  闲着无事,他便四处打量起周围来。
  只见内堂旁边有一处珠帘,他揭开去看正中墙檐上四个大字,写着“白虎节堂。”
  他在高俅手下做事三年,虽然不曾近的高俅身,可对于白虎节堂,他还是知道的。
  这白虎节堂是高太尉与其他大官商议军机大事之处,以他一个小小的教头,如何能来这?
  林冲猛然醒悟,正要转身回去,却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高太尉从外面走来,高声喝道:“林冲,你没有传唤,怎敢擅闯白虎节堂?”


第55章 林冲娘子(13)
  林冲一惊; 连忙躬身拜道:“小人并非擅闯,恰才恩相府中有两个士兵到小人府中呼唤小人,说是您召小人将宝刀拿来比看,因此才到此处来等候恩相您。”
  高俅喝道:“那两个士兵在哪里?”
  林冲忙回道:“恩相; 那两个人已经离开去后堂了。”
  高太尉眼睛眯起; 他明明设计让林冲买宝刀然后持刀入白虎节堂,这样也好给他定一个心怀歹心意图刺杀自己的罪名; 可眼下林冲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把刀带来,倒是不好明目张胆的做了。
  不过……
  高俅眼一闪,厉声说道:“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召你拿刀来比看了; 那两个士兵只怕是你胡乱编的借口。”
  “你既然是禁军教头; 怎会不识法度,这白虎节堂岂是你可以进来的; 来人; 把他给我送去开封府大牢。”
  林冲不傻; 此时已知中计; 分明是那两个士兵带他入府门的,而且一路畅通无阻,怎会不是这府中的人?
  再看这高俅来的这么及时,且一副非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只怕这场局正是他布下的; 就是不知; 自己什么时候恶了这高太尉; 让他非要这样害自己不可。
  此时他不禁后怕,幸亏自己把刀交给了鲁智深没有带上宝刀进府,不然只怕更是难逃此劫。
  擅闯白虎节堂有罪,旦算不上大罪,高俅想要用此罪害了自己,没那么容易得逞。
  林冲所想的这些只是瞬息之间,在周围士兵上来捉他时,他急声道:“小人有证据证明小人不是胡说。”
  他这声音说的又响又亮,高太尉府中的士兵大多与林冲是相识的,只是高太尉非要捉拿林冲,他们不敢抗命,此刻林冲话刚说完,那十几个士兵连忙停下了脚步,围住林冲没有冲下去。
  这也给了林冲机会把话说完。
  “小人实属冤枉,那两个士兵的相貌小人还记得,恳请恩相容小人找出来,证明小人并非说谎。”
  林冲向来心细,对那两个士兵也留意过,因此记下了他们的长相。
  高俅如何能容他说出来,急忙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下去。”
  就在高俅说的时候,林冲已经飞快的把那两个人的相貌说了出来,“其中一个大方脸,嘴角有一颗大黑痣,另一个紫黑色面皮,满嘴胡须,绿豆眼,就是他们把小人带来的!”
  这话一出,旁边有人立刻反应过来了,也不知是谁,偷偷开口说了一句:“这不是府中的陈四与李三嘛。”
  林冲听到了,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恭敬道:“还望恩相明察。”
  人太多,也不知道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高俅只好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地方一眼。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此事却是做不成了,高俅暗恨,费了那么大心力,可要就这么放过林冲,他却也不甘心。
  高俅咳了一声,沉声道:“我府中并无此二人,林冲你既然已闯入白虎节堂,我怎能不按规矩行事。来人,把林冲拖下去打五十军杖,去了林冲的禁军教头一职!”
  此事先放过,只要林冲成了平头百姓,还不是任由他高俅揉捏的。
  “是!”两排士兵听令,一拥而上把林冲带了下去执行。
  这堂上众人已然知道林冲是被陷害的,只是谁又敢说出来呢,林冲能保住命,也算不错了。
  再说林冲,心里已认栽。
  有太尉府的老都管监管着,士兵不敢徇私,只得用尽全力。
  那军杖一棒一棒的打下来,如倾盆暴雨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刺痛全身,他死命的闭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来,然而那不断击打在脊背上狠厉的痛,依然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
  耳边还有老都管连续不断的呼喝:“使劲点,再用些力!”
  越来越痛,林冲的双眼已然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背部已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时,才听到有声音说道:“五十军杖完毕!”
  终于结束了,一场酷刑下来,林冲此刻已经血肉模糊,大汗淋漓,他松开牙齿,吐出一口血水来,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因为太过痛楚,下嘴唇都要咬烂了……
  若是一般的人,恐怕被这用尽十二分力的五十军杖下来,命都要归西了,幸好林冲自幼习武,身体康健,好歹撑了下来,只是,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条命都要去了……
  等那老都管冷哼两声走后,执军杖的两个士兵连忙把林冲搀扶起来,歉意道:“教头,对不住了。”
  林冲露出一抹惨淡的微笑:“两位兄弟不必多说,你们已经尽力了。”他知道刚才这两个执杖的士兵虽然实打实的打了他,可打的部位却是比较偏颇的,多朝身上肉多的地方去打,没有伤及他内脏,不会留下重患。
  那两个士兵与林冲平日交情不错,见林冲面色苍白虚弱至极,忙把他一路送到了家中。
  开门的是锦儿,一见林冲这般凄惨模样,先抑制不住的惊叫起来,连忙把里屋的倪溪唤了出来。
  “娘子,你看官人,官人他……”
  倪溪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林冲被两个士兵搀扶着,双眼紧闭,嘴唇发白,身上血淋淋的一片,气息微弱,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她不由得也吓了一大跳,林冲早上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就遭了这罪。
  还没等她问,那两个士兵已经把事情的原因统统说了出来。倪溪听的心惊胆战,以林冲沉稳的性子怎么会擅闯白虎节堂,再联想到高玉,她已然明白了。
  行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以为她不断的在林冲旁边照看着叮嘱着就不会出事,可现在还是出了这事。
  原著中林冲就是被高俅诬陷下罪的,只是那时的林冲是被高俅直接打入开封府大牢后来再发配沧州的,而现在,林冲却回来了,虽然回来的方式是这么惨烈……
  最起码,林冲的命运还是有所改变的。
  倪溪不再细想,谢过那两个士兵后当即让王叔与锦儿一起来帮忙把林冲扶进里屋的床榻上,然后让秋儿去街头找陈郎中过来。
  锦儿儿去厨灶打来热水后,倪溪拿着帕子替林冲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身上的血迹,林冲还在昏迷着,看着那洗下来的一盆血水,还有林冲血肉模糊的身体,倪溪的眼睛也不禁落下泪来。
  陈郎中是这附近最好的郎中,上次救治高玉的时候就是陈郎中诊治的,没想到那高玉是个白眼狼,一想到林冲此时凄惨的模样都是拜高玉所赐,倪溪就恨从心来,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救了那个白眼狼。
  陈郎中察看了林冲的伤处。掀了掀林冲的眼皮,观察他的瞳孔后又诊断了脉象,说道:“林教头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虽然没有伤到内脏可却筋骨受损严重,血液不通,恐怕得休养几个月才能慢慢好起来。”
  “只是……”陈郎中皱眉。
  倪溪心一紧,急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陈郎中叹了一口气,道:“林教头伤及胯骨,恐日后不能经常习武了。”
  倪溪听了心也冰凉,林冲最爱的便是习武,若是日后不能经常习武,就相当于他的人生垮掉了一大半,该如何是好。
  陈郎中见倪溪神色黯淡,便安慰道:“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偶尔的还是可以的。不要太用力便好。”
  倪溪勉强扯出笑容,“多谢陈老了。”
  陈郎中谁做的都做了,该说的已经说了,又写下一副药方,给林冲敷过药留下几瓶伤药给倪溪后就走了。
  倪溪让锦儿去把药煎了,自己一个人守在林冲身旁,照料着林冲。林冲还没有醒来,陈郎中走时说过,林冲只是暂时的昏迷,过了今夜后就会醒来。
  她已经帮林冲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趴在床边看着林冲的脸,怔怔出神。
  陷入沉睡中得林冲格外的安静,那双让她备感安心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下嘴唇伤痕斑斑,他那时该是受了多大的痛楚啊……
  还有那向来坚毅的下巴,倪溪含泪抚了抚他下巴处那浓密的青色胡渣,林冲原本是想跟时人一样在下巴留一攥长须,是她强烈阻止才没有留的,每隔几日胡须长出来后林冲就得去剃,尽管那胡茬老是扎的她脸疼,她却喜爱这样的林冲。
  她虽然是贤惠的,可也有不少小性子,然而林冲都用他得隐忍包容着她,凡是她要的,她想的,林冲只要能做到都会尽力去做,除了那次吵架,之后林冲再也没有半句重话对她。
  林冲确实做到了新婚之夜里的诺言——善待她。
  成亲三载,日子虽然平淡如水,两人相处没有什么波澜,可林冲早已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是个不可缺少的存在,那是一种家的温馨。
  可林冲,现在却被自己所累成这般模样……
  高玉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林冲吗?
  不会。
  最起码原著中就不会。
  倪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夜里,林冲的情况并没有好多上,依然没有清醒,只有偶尔的几句痛苦呢喃从他嘴里逸了出来,他的全身不断往外冒出冷汗,汗水很快沁透了半边衣裳。
  倪溪衣不解带的在旁边给他擦身,喂水换药,又给他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服侍在一边,这个夜终于熬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倪溪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宿没睡,两个眼皮不断的在打架,在锦儿的强烈抗议下她才去偏房躺了会。
  也许是太累,费了太多心力,身子一沾上床,她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外面日头已经高高挂起到大中午了。
  也不知林冲醒过来没有?
  倪溪刚起身正准备洗漱,就看见锦儿兴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忙上前一步问道:“可是官人醒了?”
  “嗯!”锦儿一脸喜色,“官人刚醒来。”
  倪溪顾不得洗漱,就匆匆与锦儿赶到了里屋,只见林冲情况确实好了许多,那双眼正睁着。
  见到倪溪,林冲笑了下,“你来了。”
  倪溪看到这熟悉的笑容,眼眶一热,自己昨夜得辛苦没有白费。
  “别动!”
  见林冲要撑起身子起来,倪溪连忙阻止道:“陈老说你前三日不能下床,要在榻上好好修养。”
  她动作轻柔的替林冲调整好姿势,生怕自己的不小心会让林冲伤势受牵连。
  林冲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安慰道:“娘子放心,我无事。”
  “倒是娘子你,辛苦了。”
  林冲心里说不尽的怜惜,从倪溪刚进门,他就看到了倪溪眼底两个大大的青眼圈,还有那眼里的血丝,想必昨夜定是因为要照顾自己所以没睡好,也只有自家娘子,才会这么的牵挂自己悉心照料自己。
  “奴不辛苦。”
  倪溪抬起头看了林冲一眼,见他面色虽然依然苍白,然而眼神却有了几分神采,心也放下来了。
  失了这么多血,等下要去给林冲做个红枣乌鸡汤来补一补才行。
  她柔声说道:“只要官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奴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娘子……”
  林冲定定的看着倪溪,看着那双温柔似水得眼眸,只觉得全身的伤痛也好上了不少。
  他虽然受伤了,可臂膀还能动,将倪溪紧紧搂进怀里,两人紧紧张贴。
  倪溪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她不敢太用力,只能虚趴着,却依然可以听见眼前这副身躯内那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扑通扑通,让人安心。
  林冲的气息洒在倪溪头顶,痒痒的,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你我就要阴阳两隔了。”
  “我林冲不怕死,可我也惜命,我有你这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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