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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炮灰集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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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的懵逼。
林宁不厚道的笑出声。
小胖猎犬也因此发现了林宁,它放下那只跳蚤,冲着林宁汪汪叫了起来,不过考虑到它那极为袖珍的身量,它就是叫的再大声,也不过是如蚊呐。好在林宁五感极为敏锐,这样的声音听到她耳朵中也算是正常,再有鬼使神差的,林宁就朝着那小胖猎犬吐了吐信子,发出了“嘶”“嘶”声。
林宁:“…………”
小胖猎犬也有点傻眼,它盯着林宁瞧了好一会儿,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哒哒的跑到殿外来,蹭到了林宁脚边。
林宁大胆猜测了下,这是把她当同行了吗?
她无语凝噎了下,蹲下身来看着那有她大拇指那么大的小胖猎犬,它的神态很温顺,毛极细,看起来很柔软,这会儿还摇着尾巴。林宁笑起来,“小家伙,要跟着我么?”
小胖猎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它就亦步亦趋的跟着林宁来到了她暂歇的客舍,不过它显然不太喜欢这么干净的地方,主要是没有蚊虫让它捕猎啊。于是它又摇摇摆摆的去了院子中,扑在蓬蒿中间蹦来蹦去的蚂蚱去了,尽管大部分蚂蚱都比它还大。
林宁倒是看得兴致勃勃的,突发灵想后拿出来先前她师父给她的一些炼器材料,照着植物界捕虫小能手猪笼草的模样,编了个猪笼草状的笼子出来,而且相比于正常的猪笼草,这个猪笼草状的笼子要小得多,毕竟得契合小胖猎犬嘛。
等林宁编好那有她巴掌大小的猪笼草状笼子后,就朝着那在草丛中蹦来蹦去的小胖猎犬道:“叫你猪笼草怎么样?”
小胖猎犬没睬她,专心致志地继续它的捕虫大业。
等它吃饱了,就溜溜达达进了客舍,这时林宁已再次进入了入定,随着她体内的灵力在周身循环着,难免会有一丝丝温润的灵气溢了出来。肉眼去看是看不到的,但是小胖猎犬猪笼草却能感觉得到,它吭吭哧哧的爬上了石床,挨着林宁趴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发出了细细的呼噜声。
林宁睁开眼睛瞧了它一眼,伸手点了点它的肚子,果然毛很软乎。林宁将手指收回,就闭上眼睛继续打坐了,入定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再等她睁开眼睛时已是翌日清晨了。不过天才刚擦亮,林宁本来还想再闭目养神一会儿,不曾想外面穿堂风吹进来,风中带来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林宁:“…………”
“是拾光道君!”来采露珠的辛十三娘意外发现了林宁,她顾不得手上收集的露珠,就惊呼起来,还在林宁看过来时,伸手扶了扶鬓发上的金钗,露出个自认最美的姿态来。
林宁怎么能忘了呢,她在百姓眼中长得凶神恶煞,他们多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可这群拿她当魔镜的狐女却是知道的,更恐怖的是她们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没有传错。
林宁愣神的功夫,住在这荒废寺庙后山一院子里的辛家狐女们就闻声而至,从未出嫁的辛十三娘到后面的辛十九娘一个不落,只是其中一个狐女是被其他姐妹拖来的,而且她态度比起其他姐妹要端正得多,其他的狐女们或是激动或是兴奋,或是把她当稀奇人物瞧个不停,只这个狐女打量过来时落落大方,再看她穿着一袭红衣,大约十四五岁,长相清丽如出水芙蓉,眼波清澈。这么一对比,林宁对她有几分好感,不过这也只是建立在她对其他狐女不喜的基础上,她觉得是时候祭出她“杀狐儆狐”的手段了。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个想法,反正我对你们狐女并无兴趣,你们这般作为实在叫我很困扰。我知道你们并无作恶,我也不会出手惩戒你们,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将我的态度传递出去,就像你们传递着拿我比较你们谁最美的消息一般。如若不然——”林宁顿了顿才接着说,“我知道淄川有一张姓书生,有大阴男子之称,被比作秦时的嫪毐。曾有一个狐女缠上了他,两人才刚同寝,那狐女就惊声喊痛,下一瞬就逃得无影无踪。我是觉得这张居士不如张榜以伏狐为业,你们觉得呢?”
狐女们:“…………”
她们几乎都花容失色,稍后都端正了态度,不敢再在林宁做矫揉造作之态了,毕竟吧,她们是好人家的狐不假,可更多的狐女还是很乐意和书生发生点什么的,万一她们到时候遇上了张榜为业的张书生,那不是阴沟里翻船,还得不偿失吗。再有她们也能感受到林宁对她们的不耐态度,只她们知道的那么多道士中,唯有这拾光道君态度最为公允,还不吝啬帮助他们妖族,她们也不好再惹道君不喜的,于是便纷纷称是。
林宁可算松了口气。
下一刻最小的辛十九娘大着胆子问道:“道君不喜狐女,那男狐呢?我一个表哥很是倾慕道君美貌哩。”
林宁:“…………”
第47章 聊斋(6)
林宁真是服了狐族了!
在郑重申明她对男狐也不感兴趣后,林宁就带上了猪笼草离开了这处废弃的庙宇。不一时来到了广平府内; 广平府紧靠着洞庭湖; 城内十分繁华; 林宁来广平府便是将黑山一案中,其中一个死者的死讯带给他的后人。只是这名黑山的受害者; 是百年前被害死在黑山的,他的后人已不在原籍,林宁稍加打听了一番后; 才打听到他们搬迁到了广平府以南二百里处的宣城。
林宁想了想; 决定稍后再过去宣城; 先在广平府逗留一日。
又说起洞庭湖来,林宁可没忘她当时遇见她师父的那家小酒肆; 正好那家小酒肆就在广平府治辖范围内; 林宁便负着龙吟剑; 将装着猪笼草的小笼子挂在腰带上; 朝着那家小酒肆行去。十多年过去了,那家小酒肆如今已成为了远近驰名的酒楼; 仍是昔日的店家; 由此也看得出来当年他们通过黄鹤赚了一笔钱后; 并没有因此骄奢淫逸; 而是把那笔钱当做了本钱; 继续勤勤恳恳,终于将那家小酒肆发展壮大了如今的规模。
店家瞧见身穿道袍的林宁,恍然间就想到了曾经身穿青莲色长衫; 头戴玉冠,凤眼朝天的仙人,不禁更添了几分殷切,自己亲自来招呼林宁:“道长想用点什么?小老儿店中亦有清雅的菜品。”
林宁早已辟谷,她来这儿就是故地重游的,不过等她觉察到猪笼草蠢蠢欲动后,就眉目不动道:“蚂蚱有吗?”
店家:“啊?”
林宁很是端得住:“蛐蛐也可。”
店家再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当年那位仙人来他店中用餐时,他瞧着那位仙人衣着华贵,以为他是富贵人家出身,定然不会差他的饭钱,可哪想到那位先生好吃好喝后,竟然特别理所当然的扬长而去,事后便是连来补上饭钱的仆役都没有。店家和他内人都是懵逼的,哪想到人家第二天又来了,还是那么理直气壮的吃吃喝喝,再理直气壮的扬长而去。思及此,店家便好脾气道:“小道长是想清蒸?还是油炸?”
林宁神情自若:“摆盘端上来即可。”
店家:“…………”
店家终于有点恍恍惚惚了,他“哎”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吩咐伙计去外头捉一盘蚂蚱或是蛐蛐来,忽得想到什么,挺住脚步转过身来问:“小道长可是要壶茶?”活得蚂蚱很难下咽吧?
林宁略一抬眼:“有碧螺春吗?”
“有有!”店家不自禁拔高了音调,等林宁狐疑地看过来,他才意识到他有那么点失态了,可这不是这位瞧起来就如同翠竹的小道长,终于点了他们店中有的,正常人也会吃的东西么。
店家讪讪地笑了两声:“小老儿这就给您沏去。”
这才转身下楼去了。
等店家离开,猪笼草就哼哼唧唧地从笼子里爬出来。林宁捂住额头:“你还不满呢,我为了你可是当了一回奇葩。”她可不敢放任这小胖猎犬自己去觅食,要知道它加上尾巴拢共也就只有林宁的无名指长,到了地板上就更不显眼了,而这酒楼里人来人往的,一个不小心这小家伙说不定就能变成谁脚下的亡魂。
猪笼草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不过它没有到处乱跑就是了。
不消片刻,店家送上了上好的碧螺春,又干巴巴道:“您要的菜品须得多等上几时,小老儿店中的伙计才去进货。”
林宁颔了颔首,此时窗外的阳光倾洒进来,在她身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更为出尘,仿若谪仙一般。
店家走出雅间,终于没忍住叹出声来。
林宁:“…………”
又那“活色生香”的佳肴还没送上来,秀色可餐的倒是先找了上来。林宁先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紧接着便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喧哗声,再搭眼一瞧,便见酒楼门口多了几位各有千秋的美人。有娇艳欲滴的,也有清丽绝伦的,亦有袅娜纤巧的,她们甫一出现,就将酒楼中客人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男客,几乎是不错眼的盯着她们瞧,可这几个美人全都睬都不睬他们,径自上了二楼来,其中一个更是边摇曳生姿边娇呼:“道君?道君?您在哪儿呢?”
林宁抽了抽嘴角,叫猪笼草回笼子中去,她好避开这群狐女,可猪笼草却四肢都缠到一根筷子上,对林宁的请求充耳不闻。
林宁:“你听到蚂蚱就走不动路了么?”
猪笼草:“汪。”
林宁:“……”
他们俩仿佛无语言障碍交流间,以辛十三娘为首的狐女们已来到了雅间外,她敲了敲门:“道君,妾有正经事相求。”
林宁挑了挑眉,她还知道她们从前做的事不正经啊?
林宁再看了眼缠着筷质的猪笼草,平了口气道:“进来吧。”
接着就进来三个绝色佳人,除了辛十三娘和辛十四娘外,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姑娘,她肌肤如雪,鸦黑的头发用着一编了蓝色玉石的发带束着,很是姿态纤纤。再有辛十四娘便是先前林宁高看一眼的红衣狐女,她这时候神态中也有几分不自在,还有对打头阵的辛十三娘的无奈。
林宁微微扬眉,她并没有从这白衣姑娘身上闻到狐味,反而是嗅到了湖水的潮味。考虑到她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狐族可不具有追踪味道的能力,林宁猜测了下这位白衣姑娘怕是洞庭湖中的水生生物。
事实证明,林宁猜对了。
瞧着有十六岁的白衣姑娘名为白秋练,是洞庭湖中的一尾白鳍豚。
林宁听着辛十三娘的介绍,不禁瞪大了眼睛,多看了白秋练一眼。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在其他世界中在2007年时,白鳍豚就被宣布功能性灭绝了(功能性灭绝是指该物种因其生存环境被破坏,数量非常稀少,以致在自然状态下基本丧失了维持繁殖的能力,甚至丧失了维持生存的能力)。没想到在这时,还能见着一条白鳍豚…妖。
辛十三娘注意到了,不禁玩笑道:“原来道君不是不喜狐女,而是不喜娇艳。”
她话音未落,就遭到辛十四娘,白秋练和林宁的凝视,尤其是林宁,她还露出了和善的眼神。
辛十三娘:“…………”
辛十三娘咬了咬唇道:“是妾失礼了。”
林宁没有立时收回目光,而是笃定道:“是你怂恿白姑娘来找贫道的吧。”
辛十三娘一怔,也不狡辩:“确是妾说动了秋练妹妹来找道君的。”
林宁:“为了什么?”
辛十三娘忙道:“妾想请道君为秋练妹妹保媒,有道君在必定能马到成功。”只是她在其他三人的再次凝视下,越说越小声,最后声如蚊呐,连头都低了下去。辛十四娘又和白秋练对视一眼,白秋练微微颔首后,辛十四娘这才朝林宁福了福身道:“妾的姐姐其实也是一番好心,望道君莫要怪罪。”
林宁摆了摆手,示意她并不会和拉低雅间智商的辛十三娘一般见识,不过她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男方是凡人?”
白秋练回道:“慕郎是直隶人,小字赡宫,商人慕小寰之子,年十七,聪慧喜爱读书,为人敦厚可亲。”
林宁:“看来你很喜爱他。”
白秋练有几分羞涩,可还是点了点头。
辛十三娘插嘴道:“可恨慕翁不应这门婚事,带着慕相公回家乡去了。”说着又下意识瞥了瞥林宁,还有辛十四娘和白秋练,这次他们仨没有再凝视她了,叫她在心中松了口气,又转念一想她先前说错了什么啊,叫他们那般瞧着她?
林宁闻言瞧了瞧白秋练,见她神态中流露出的更多是思恋,对她和那慕赡宫的婚事似乎并不太焦心。这让林宁觉得有点稀奇,便请了她们坐下来,执起茶壶为她们各倒了一杯茶,又猪笼草在她们进来前,得到了林宁的许诺后回到了笼子中,也不怪三女并没有瞧见它。
三女坐下来后,辛十三娘便迫不及待地斥起慕父的顽固不化来。原来白秋练和母亲白母住在洞庭湖中,洞庭湖的龙王派遣白母管理这片水域的水上行旅,那慕父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在去年就带着一船货,领着儿子慕蟾宫行到了洞庭湖,慕蟾宫不乐意做商人,他更喜欢读书,在商船停泊在洞庭湖上时就拿出诗书来对月朗诵,他读诗很有韵味,声情并茂。
白秋练从小就喜欢读书,听到慕蟾宫读诗就爱慕上了他,为此患上了相思病。白母便来找慕蟾宫提亲,只是慕父觉得这是外地,而少女一时怀春靠不住,听后就一笑置之,自然不会同意。
白母很恼火,她管着这片水域的水上行旅,想扣住慕家的商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于是就在商船下堆积起了沙石,商船便就被拖住不动了,这一拖就拖了好几个月,后来慕父怕没钱花,就弃船先回家取钱去了,留下慕蟾宫看守商船。
白秋练便在这段时间和慕蟾宫倾心相恋,两人如胶似漆。
等慕父回来后,慕蟾宫鼓起勇气和他说了两人的婚事,可慕父仍觉得不靠谱,再者在慕父和慕蟾宫看来,白秋练不过是个渔家女,慕蟾宫不觉得有什么,慕父却瞧不上她,便在求了湖神得以开船后,就载着慕蟾宫回了老家。到如今已过去了个把月,仍不见慕蟾宫回转,又辛十三娘和白秋练在游湖时相识,听了这等意难平的事,本来是跟着心焦,却又没什么办法,如今这不是林宁到洞庭湖来了吗,在辛十三娘看来林宁有神通,她若是出面,那慕父定然没有不愿意的。
因而才有了这么一遭。
林宁没理会辛十三娘的意难平,而是看向了当事人白秋练,正要问她是怎么想的,就感觉到挂在腰带上的笼子有了动静,她便低头看去,进而对上了从笼子口爬出来的猪笼草的狗眼,它冲着林宁“嗷呜”了一声,尔后还生怕林宁不懂它意思的,一口咬上了笼口。
然后,它就疼得哼哼唧唧起来。
林宁:“…………”
林宁扶了扶额,抬头对上三女疑惑的目光,她正了正色道:“稍等片刻。”
辛十三娘眼前一亮:“道君可是要去给那慕翁一个教训?”
林宁懒得答这一茬,径自朝着门外走去,一抬眼就瞧见端着托盘在左顾右盼的店家。
林宁问道:“是我点的那份么?”
店家迟疑了下道:“您要现在用么?”
林宁点了点头:“端进来吧。”
店家神情古怪得很,可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好。”
店家便踟蹰着过来了,瞥了眼屋内三位国色天香的姑娘,又低头看了看放在盅内活蹦乱跳的蚂蚱,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差点把脑袋搅和成了浆糊,便有那么点笨手笨脚的将托盘放到了桌上,蠕动了下嘴唇才说出了那句惯常会说的话:“客人您慢用。”
林宁:“嗯。”
店家:“…………”
店家还能怎么办,他只能退出雅间,等顺手将门带上时,还听到其中一位娇娥道:“原来是这个,我小时候曾吃过的,如今看来竟还有几分怀念。”
店家:“…………??”
店家很是怀疑人生,等回头瞧见伙计,忍不住问他:“你生吃过蚂蚱吗?好吃不好吃?”
伙计:“……掌柜的,小人没事生吃那玩意儿作甚。”又不是没有白面馒头吃。
店家一时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偏偏伙计暗搓搓道:“掌柜的,先前那三位美人可是来寻那位小道长的,您说他们这孤男寡女的,也不知会做些什么。”
店家:“呵呵。”他们会做什么?围成一桌生吃蚂蚱就碧螺春呗!
唉,不得不说这是个不美好的误会了,那蚂蚱其实并不是林宁要吃,辛十三娘和辛十四娘在还未化形时是吃过,可如今她们已化形,吃喝和凡人无异,自也不会生吃蚂蚱,白秋练就更不会了,那盅蚂蚱是给猪笼草准备的,不过等店家知道了真相,他也会被吓着吧。
不管怎么说吧,店家继续误会着,而雅间中三女也就瞧了会儿稀奇,就没再看猪笼草了,林宁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尔后问白秋练:“白居士瞧着并不心焦,不怕夜长梦多么?”
白秋练轻轻垂下眼帘,“怕是怕,只妾怕是无用的,此情此状全看慕相公如何抉择。他若是不将我们间的情谊放在心上,时日长了便忘到脑后,那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分;他若是铭记在心,总能想到法子再来寻我,到那时我们才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林宁若有所思。
辛十四娘微微一笑,像是在赞许白秋练的姿态。
辛十三娘这次没有再冒冒失失,而是很有几分小心翼翼道:“我叫道君来保媒,到底哪儿不妥了?”
白秋练瞄了一眼林宁,见林宁并无愠色,便和辛十三娘轻声细语道:“便是慕翁慑于道君的能量,应了我和慕相公的婚事,可他心中必定是不甘愿的,这便存下了罅隙,日子一久怕是多生事端,日子又怎么会美满呢?”
辛十三娘似懂非懂。
辛十四娘见白秋练尽管说的豁达,可眉宇间还有几分愁色,便安慰她道:“秋练姐姐生的那么美,又知书达理,和慕相公情投意合,我想他定然会想办法来寻秋练姐姐的。”
白秋练微微一笑:“承十四娘吉言。”
辛十三娘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目光灼灼的对着林宁:“道君可否卜上一卦,测一测他们两会不会百年好合?啊,那慕相公是凡人,凡人寿数有限,不过等慕相公死后还可以修做鬼仙么。”她想的可实在长远,而且这话儿听起来略惊悚。
白秋练:“……”
辛十四娘:“……”
林宁冷静道:“贫道不曾学过卜卦。”
辛十三娘:“……”
林宁又道:“不过我听你们的陈述中,当白媪第一次上船求亲时,那慕居士说要父亲做主才可,而等着他和白居士共处三个月后,都能鼓起勇气向慕翁表明心意,可见他确是将白居士放在了心上,再者为人子女者,总是能有法子叫父母妥协。”
林宁顿了顿再意有所指道:“更何况好事多磨。”白秋练作为一个白鳍豚妖,看来是没有叫那慕赡宫知情的意思,那她明面上作为一个渔家女,怕是很难叫慕父甘愿接纳她的。
白秋练垂眸思量了片刻,复而抬起眼帘,顾盼间华彩流溢:“暮相公若当真对妾情根深种,那唯一的症结便在慕翁身上。妾知慕翁以为妾是贫薄的渔家女,瞧妾不上,再者凡间婚姻也讲究那门当户对,只这门户妾怎么都无法更改的,不过妾却是瞧出了身为商贾的慕翁另外在意的。”
林宁:“商人重利。”
白秋练点头道:“正是。妾不才,却有法子预测物价,知晓买什么什么,能获利三倍,买另外什么什么,能获利十倍。如此一来,慕翁定会心动,在尝到甜头后,便会认为妾是个好儿媳妇的人选了。往后他若是想成为一方富翁,也会多多依仗妾,到那时候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林宁都忍不住要为白秋练鼓掌了,原本她听着白秋练对会读诗的慕赡宫钟情,还为他得了相思病,转眼还遭到了慕父的棒打鸳鸯,还以为这会是个华夏版《海的女儿》呢。不曾想白秋练动情归动情,却很懂得徐徐图之,甚至还有了致胜法宝,而且她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将它搬出来用,而是不怨不急,不温不火,而是等待着慕赡宫敢于为爱抗争,因为她很清楚慕翁的态度只是附带的,最主要的还是她和慕赡宫情投意合,一个非卿不嫁,一个非卿不娶。
何等的蕙质兰心!
林宁不禁道:“便是日后你们成亲后于子嗣上有碍,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的,而他们若是敢强加棒打鸳鸯,你大可涉足他们的产业,叫产业归于你手,让他们一纸一线都仰你鼻息。”
白秋练却是煞白了脸:“道君是说妾和慕相公命中无子么?”
林宁一愣:“难道你们相结合还能有子女?我是说你是白鳍豚,那慕居士是凡人。”你们物种隔离啊。
白秋练这才脸色回暖,失笑道:“这无碍的,妾和慕相公恩爱,自有麟儿降下。”
林宁:“…………”
辛十三娘捂嘴笑出声:“难道道君不知道么?如若不然,那妾三姐,六姐,九姐家的孩子又是如何来的?”
辛十四娘亦清浅一笑。
林宁沉默片刻,才默然道:“那你也是能离开洞庭湖,跟着慕居士回他的家乡直隶了?”
白秋练点了点头:“妾可在岸上行动自如,只是需要时常饮一饮洞庭湖水罢。”
林宁:“唔——”
林宁着实有点懵逼,尽管这个世界的很多存在早就冲击着她的唯物主义三观,可没有一次有这次这么直观来着,让她还发散了下思维:‘若这个世界的白鳍豚仍被宣布功能性灭绝,那是不是还有白鳍豚上了岸,和凡人成亲生子,叫凡人中有部分凡人有白鳍豚血统?成为未被记载的水陆两栖生物?’
话又说回来,那慕赡宫还是心系白秋练的,他在跟着慕父回到直隶后,就没日没夜的思念白秋练,以至于害了相思病,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请了神婆来都没用。最后慕父看出了他的症结所在,为了不失去这个儿子,便赶紧雇车赶回了洞庭湖。等慕赡宫见着了白秋练,听她说几句话,念上两首他们定情的诗作,便什么病都没有了。
接着他们就顺利成了亲,等过了三年,白秋练便生下了一个儿子,而慕家也在她的幕后操纵下,渐渐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暂且不提,而是继续说眼下他们在酒楼中相聚一事。
白秋练有了主意,辛十三娘和辛十四娘都为她高兴,没一时,她们便识趣的告辞离开了,而林宁她很欣赏白秋练这样的女妖,想着便是有朝一日她是白鳍豚妖的身份暴露,她也能从容处之吧。
林宁又在酒楼里呆了片刻,主要是猪笼草不把那一盅蚂蚱吃完,就不肯跟着她走。
林宁哭笑不得:“怪不得你比其他小猎犬大上那么一圈。”那一盅中其实只有四个蚂蚱,可每一个蚂蚱都比猪笼草大,叫林宁看它吭吭哧哧的吃下去,都替它的胃揪心不已,不过等瞧着猪笼草吃掉第二个蚂蚱后,小肚子也不见鼓起来,林宁这才稍微放了点心,就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不远处洞庭湖的美景,等着猪笼草勤奋进食。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猪笼草还在吭哧吭哧。
林宁再换个角度继续欣赏洞庭湖的美景,一搭眼就瞧见洞庭湖上出现了一艘船。这洞庭湖上多得是船,有那么一艘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只是这艘船拢共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没有桨,那艘船却很平稳的在洞庭湖上游行着。
林宁暗自猜想起来。
再片刻那艘船就行驶到了岸边,从船里走出来一个一瘸一拐的道士,而那艘船也变成了一根拐杖,被那道士拄在了手中。
林宁扬了扬眉。
那跛道士似乎也觉察到了林宁的目光,目光如炬地朝着她这边看过来,便和林宁的目光相触。林宁一时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面上却不显,就只是把对方当寻常道士对待,隔空行了个问候礼。
跛道士愣了愣,竟拄着拐杖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店家将他迎了进来,听闻他是来找林宁的跟着一愣,忍不住问道:“客官亦是来吃生蚂蚱就碧螺春的?可那一盅里只有四个蚂蚱,如今多一个人恐怕不够分的。”
跛道士:“…………??”
店家只顾着百感交集的往前走,没注意到跛道士的一脸懵逼,等将跛道士领到林宁所在的雅间前,还在想要不要再送上来一只蚂蚱来着。
跛道士想不太通,可等他进到了雅间,瞧见还在吭哧吭哧的猪笼草就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便对着林宁道:“小友好雅兴。”
林宁不及说什么,跛道士又道:“我观小友天庭饱满,浑身清灵气,小友莫不是一力铲除了黑山老妖的拾光道长?”
林宁正色道:“正是,敢问阁下是?”
跛道士笑道:“我便住在这洞庭湖中,至于身份?不值一提。”可他转瞬却是道:“小友师从何方神圣?竟是叫他教出小友这么个奇葩来。”
林宁微微蹙眉。
跛道士自顾自道:“我瞧着你分明非人,却没几多妖气,看来天赋也非同一般。”
林宁:“!”
她从出道以来还从没被人看穿过,没想到在这儿遇着个高人,不过林宁也没有惊慌,她定睛看了看并没有恶意的跛道士,在他还要说什么前截口道:“您是洞庭龙王。”
跛道士:“!”
跛道士旋即捋着胡须哈哈一笑:“确是老龙。”
林宁心想:‘所以这是来微服私访来了?’
“小友甚是聪慧,也难怪有如今这般造化,”老龙王赞许道,话锋一转道:“老龙有个问题想问小友。”
林宁想也不想道:“我没成亲的念头。”
老龙王一愣,“老龙并无女儿。”
林宁:“…………”她可囧了,再有她会那么说,完全是条件反射了,哪想到这次竟然自作多情了。不过老龙王接下来却说:“老龙却有个侄女。”
林宁提了一口气。
老龙王又道:“可惜她已嫁人了。”
林宁:“……龙王想问我什么问题?”
老龙王沉默片刻,在林宁猜测他想问什么时,他一拍额头:“被小友那么一打岔,老龙竟是忘了。”
林宁:“…………”洞庭湖有这么一位龙君,真的好吗?
·
宣城在广平府以南二百里,不如广平府繁茂,治下多山。
林宁在经过宣城县城后,却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转道去了宣城治下的上溪村,那一黑山受害人的后人就迁居到了这上溪村。而此时距离她到广平府已过了一天半,她本来不会在广平府逗留那么久的,只是遇到了洞庭湖龙君,和他多说了会儿话,那洞庭湖龙君虽然脾气略古怪,可他修为在林宁之上,又不知活了多少岁了,在修炼一道上积累的经验远不是林宁能比的,和他的交谈,让林宁获益匪浅。
再说回到上溪村,林宁到了这儿时不过下午,村人却多没有在田间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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