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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炮灰集锦-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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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只是在他的双腿上; 渐渐的往上蔓延; 且人面疮还因为怨气增加而变大,不仅能撕扯着严二郎身上穿的囚服,还能够给严二郎带来深入骨髓的痛楚。
  她们日日夜夜不停歇; 严二郎的哀嚎就日日夜夜不曾停歇过。
  而在三司会审时,她们撕扯烂严二郎的囚服; 凄厉地诉说着她们的冤屈和苦楚,那场面既又可怖又惊心动魄。
  生生将阳间衙门渲染成了阴司阎罗殿。
  三司:“…………!!”
  这能不冲击大吗?
  更有这种事自然引起了周遭大师们的关注,他们被请来坐镇,在见到这种情况也有几分吃惊,等通过自家手段得知这些冤魂是受了地府许可,且有阴差跟随在侧时,便明白此情此景下他们静静看着就好。
  林宁还悄悄给了他们暗示,让他们在给参与此次会审的官员们指点时,务必说明此案已在地府挂了号,等到严氏一案了解,他们魂归地府接受阴司会审时,阎罗王怕是会参考阳间的案宗,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请”各位大人去地府一叙。
  三司:“…………!!!”
  他们可不想去地府喝茶啊!
  介于此等压力,三司哪能不上心不尽心,而皇帝亦对严家所作所为深恶痛绝,直接判了严氏抄家灭族,不必等到秋后问斩,直接斩立决;其余涉案人等罪加一等。
  不提他人,便是被人面疮折磨地死去活来的严二郎,他倒是恨不能立刻去死,因而当被判斩立决时,他竟然还有那么一瞬间的解脱。
  然后,严二郎一被斩首,便有等候已久的阴差上前来将他的魂魄锁上,而再看他的尸身,那一个个人面疮却是跟着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鬼魂,就站在阴差背后,含怨带恨地盯着他。
  严二郎:“…………?!”
  其余严氏人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待遇,实力演绎了无论你做人还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
  严氏一案带来了很大的后续影响,青州这边是少了一个毒瘤而欢欣鼓舞,京城这边百姓们对这个案件津津乐道,认为老天有眼,而达官贵人们多得是感觉到唇亡齿寒的,这年头人们尽管多信奉鬼神,可有时候利欲熏心,钱帛动人心,沟壑难平——反正多得是人并不将报应一说放在心上,再者便是地府涉案,那也都是他们死后的事了,那就到那时候再说,然而现在严氏一案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虽然不知道这警钟能让他们惊醒多少,可总归是比没有强。
  林宁倒没有再多关注这一后续,她有忙着为冤魂超度,忙着将他们的尸骨收殓,能送回家乡的就送回家乡,不能入家坟的,像是生前待字闺中的,林宁在冷眼看过她们家人后,便将她们的尸骸殓于道观后园,时常供于香火,让她们在投胎前能够在枉死城不至于饥饿难耐,困顿不堪。
  接着,林宁的精力便放在了她领地内的孤魂野鬼上。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为此林宁还和白皇后在洞府中鼓捣了一番,最终弄出了“一键超度”的功能来。当然了,有这个功能就不代表林宁就能不出人力了,孤魂野鬼中也有冤魂,这帮他们伸冤,还有为他们收殓尸骨的,并不是林宁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最起码她不能在孤魂野鬼非她领地人时,就自动挖个坟将人家的尸骨埋了,总得通知他们的家人吧。
  这个就需要和地府合作了,还有各地城隍。
  林宁想到这儿,对白皇后痛惜道:“看来我这儿的几坛酒要保不住了。”
  白皇后:“你并不是酒鬼呀。”
  林宁嘻嘻一笑:“我是不是,可其他人都是货真价实的酒鬼,而我就喜欢看他们喝不着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白皇后:“……”
  林宁干咳一声,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猪笼草呢?”
  白皇后:“它去找小绿玩了。”
  小绿就是那只绿蜂妖,她在青州戏班子唱青衣,本是为了还班主人情,如今人情已还完,又因为受了林宁讲道的恩惠,便投到了林宁门下,和辛十四娘她们一块修炼,只是这都不能妨碍猪笼草是她天敌的事实,以至于小绿每次见着猪笼草都很怕它。
  现在猪笼草去找她玩?
  林宁:“……我想它不是故意的。”猪笼草实质上还是个傻白甜。
  白皇后同意这一点:“我想是因为有猪笼草在,方圆半里内都不会有昆虫出没,这其中也包括了小绿的天敌。”
  再者有猪笼草在,谁敢跑过来撒野。
  林宁“唔”了一声:“我恍惚想到了一个词,‘狐假虎威’。啧啧,猪笼草也成长为可以被依仗的大狗子了。”
  白皇后亦带了笑意。
  说来道观近来香火旺盛,来往香客如织,偏偏偌大个道观满打满算就只有林宁这个一个道士,且还不是个正统道士,因此道观就不像是其他道观会有诸多道士,也没有道童前来相迎,林宁本就不在意这个,对这种情况也放任自流,左右她也不仰赖香火。
  不过往来香客倒也没曾埋怨过,严氏树倒猢狲散一事哪怕林宁没有出来宣布她为此负责,可耐不住青州有人为她宣传,再有那些苦主家亦知道她做了什么,还有地府不少鬼给家里人托梦,因而慕名而来的香客络绎不绝。
  只是香客是不是都是凡人,那就不太好说了。
  这日有一香客为他病重的父亲祈愿,旁边一个约有四十来岁的女香客忽然道:“我有一丸药,能够起死回生。”
  祈愿的香客愣了愣,看那女香客好似在看骗子。
  那女香客忽而笑道:“罢了,你既是到了这儿,只管去求拾光道君,也用不着我在这儿越俎代庖。”
  香客:“???”
  那女香客也不再多言语,径自立刻了道观往后园而去,敲了门后扬声喊道:“辛家十四娘可在?”
  辛十四娘闻讯而来,定睛瞧了瞧那妇人,惊喜不已:“可是三姑?”
  稍后便把辛三姑迎了进来,斟茶倒水很是周到。
  其实辛十四娘也有许久不曾见辛三姑了,也不知她这几年都在做甚,稍问那么一句,辛三姑便轻描淡写道:“也无甚,只见证了一个陈世美,可惜没送他去喂狗头铡,只叫他咳血不止,魂归地府罢了。”
  辛十四娘:“??”
  被小绿捧着进来的猪笼草:“汪?”
  它注意到的是狗头铡,不太明白便去问林宁,林宁不免对轻描淡写说了那么一番话的辛三姑产生了兴趣。
  等她到了道观后园,辛十四娘已将事故大概问了个清楚明白,正赞她姑姑做得好呢,见到了林宁便先将她三姑的所作所为说个清楚,证明辛三姑并非恶狐。
  原来辛三姑前几年遇见了一个姓石的武孝廉,这石某当时是带着钱财想去京城谋求个官做,到了德州忽然得到了重病,咳血不止,他的仆人偷了他的钱财跑了,钱粮俱断,对石某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又碰上船主嫌晦气叫他下船。
  辛三姑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这石某救了下来,又拿出一丸药救了石某,将他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当时石某哭着对天发誓,誓死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辛三姑当时孤单一人,有点寂寞,便想着不妨和石某结为夫妻。
  石某三十多岁,妻子去世一年多,听了这话儿喜出望外,病好后拿着辛三姑给的钱去了京城,还说一旦有了官职,就回来接她回家。
  不想那石某谋了官后,却反过来嫌弃辛三姑年纪太大,反聘了王氏女为继室,自然也没有给辛三姑去信。再过一年,辛三姑遇着了石某的表弟,表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为辛三姑鸣不平,愿意替辛三姑写封信,然而石某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又过一年,辛三姑去找石某,石某却避而不见。
  可门人哪里挡得住辛三姑,这石某等辛三姑来到近前,才不甘心地求饶,用花言巧语哄骗她,背后却迁怒起了门人,怀疑是门人放辛三姑进来的。
  门人坚持说门一直缩着,石某因此对辛三姑产生了怀疑,却又不敢去问她,之后便和辛三姑貌合神离,日后却越发留心了起来。
  辛三姑和石某的续弦王氏关系却很好,这日她们在一块儿小酌,辛三姑多喝了几杯,变回了原形,石某回到见到这一幕,便一不做二不休拿起佩刀要杀了她。
  辛三姑醒了过来,当下痛骂了石某一顿,收回了当时给石某的药丸,那药丸被石某吐出来时仍旧和当初一样。那石某原来一直靠药丸续命,如今药丸没了,他自然就旧病复发,咳血不止,很快就病死了。
  辛三姑气愤过后,便回了广平府,听辛十四娘的父亲说了拾光河这边的事,遂过来看看,还想着若是可以她便投入门下,左右她别的本事没有,医术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即使她最拿手的还是搓药丸子,一药丸下去药到病除。
  林宁多想了下:若是病人日后作恶多端,那就将药丸子收回。
  转念还想研究下这药丸子的成分,不过鉴于她和辛三姑刚见面,就不太好直接开口了。
  辛三姑瞥了眼林宁,却是拿出了一个药丸:“方才听道君一香客为其父求良药,道君不妨拿去赐于他。”
  林宁微微挑眉。
  她目光明澈锐利,好似一切小心思都能被她看穿一般,辛三姑想了想便垂下头道:“我来此是想求道君施于庇护,这药丸自是投诚来的,不过我也并非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那妹妹王氏。”
  林宁愣了愣,稍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王氏是说那石某的续弦。
  辛三姑叹道:“我和那姓石的结合,无非是想找个伴,他若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哪想他这样翻脸不认人,仔细想想他当时会答应和我结为夫妻,怕是瞧着我有钱财。只是他狼心狗肺,却和王氏无关,她也不愿意摊上这样的丈夫,我是从不怪她的。
  再者她初时虽怕我,可后来却很敬重我,那日我喝醉变成狐,她也没有害怕,反而很是怜爱我,为我盖上被子。那姓石的想杀我时,她也为我求情。只我实在气愤那姓石的所作所为,拿回药丸子便离开了,后来我放心不下她,就回去看了看。
  她死了丈夫又没有一儿半女可依靠,想回娘家,偏娘家有个恶狼般的嫂子,恨不能将她榨得渣都不剩,我虽有钱财,可如今也明白她一个弱女子,便是有钱财也守不住,这才想着给她找个靠山。”
  凡人不知拾光道君的真身,辛氏狐却是知道的,于是便有了辛三姑前来投诚的一幕。
  辛三姑可以说是把话得明明白白了,林宁也没有觉得被冒犯,相反不知道是不是林宁的错觉,她总觉得有点gay里gay气的。
  林宁仔细思索了下,便认为自己这么想有那么几分武断,便将这感觉压了下来,沉吟道:“若王氏同你所说,那我庇护她便是,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到前面,我只会庇护她安顺,其余的还得靠她自己。”
  辛三姑欣喜不已,起身拜了一拜:“有道君这一承诺便已是大善。”
  说完便将那一丸药送给了林宁,也没顾得着和辛十四娘说什么,便急着离开了道观后园,想来是去帮衬王氏去了。
  林宁若有所思。
  辛十四娘见此事圆满,便有了闲情逸致说起了他事:“道君可还记得白秋练?”
  林宁问:“怎么了?”
  辛十四娘含笑道:“她来信说要回洞庭湖探亲,对了,她和慕相公有了个儿子,听她说白白胖胖的很是喜人。”
  林宁先前才想起生殖隔离的问题,如今人家儿子都有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检测下那小孩儿的基因,不过好歹打住了这个学术性念头,慢吞吞道:“你想和她小聚,直管去便是。”她从来不多过问门下人日常的,平日里对她们的约束也不多。
  辛十四娘自不见外,笑盈盈地应了。
  林宁见没有其他事,就带着辛三姑给的那丸药,驮着猪笼草出了后园,本来想回洞府的,偏还记得辛三姑说的那个为父祈良药的香客,便转步朝着道观而去。
  来祈愿的香客但凡他们祈愿,林宁都能接听到,只是她多是攒一起听,如果有涉及到妖魔鬼怪的,她都会酌情受理的。那个辛三姑说的香客,很快就被林宁找到了,她叫那个香客过来偏殿一叙。
  香客忙不迭过来了。
  此香客姓李,是家中长子,乃青州下属西桐村人,西桐村距这儿有二十多里。
  李大郎见林宁天姿灵秀,一派浩然之气,又听闻过拾光的大名,加上本来就是来求‘他’的,当下自然什么都愿意说,半分都不待犹豫的,辛三姑当时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不过想想也是,辛三姑冷不丁说那么一句,寻常人自然会觉得她不可靠。
  话说回来,李大郎将他父亲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父一日躺在床上小憩时,看见从墙中走出来一个妇人,头发乱糟糟的,干枯的长发垂着遮挡住了脸,待走到床前用手把头发分一分,露出脸来又胖又黑,可以说是不怎么好看的。
  李父看得分明,自然知道这妇人是鬼,当下十分害怕,想要逃跑,不想那黑胖的妇人忽然跳到床上,用力抱住他的头,想要和他接吻,舌头还把唾液送到他嘴里,冰凉得如同寒冰。李父不想吞咽,可又不能不喘气,咽下去又觉得黏稠得很,堵塞住了喉咙。
  李父才喘那么一口气,接着嘴中又堵得满满的,气急得喘不来时就咽一口,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就在他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那妇人这才不甘愿地逃走了。
  李父侥幸逃过一劫,然而接下来的日子他便腹胀不已,常常觉得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背过气去,且连饭都吃不下,便是喝水也觉得如同吞泥水,难以下咽。
  这样可不是个办法,于是李大郎便赶着家里的牛车来了道观。
  林宁听完道:“我和你走一趟罢。”
  李父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吞咽了鬼津,也就是鬼的口水所致,而这女鬼也不太寻常,倒不是说她怎么不是个好看鬼,而是她的口水竟然还有这样的效用,再者不知她是随心挑选受害人,还是有目的的,考虑到她如今就在她领地中,林宁自然是要弄个清楚的。
  在去西桐村的路上,林宁联络了后方的白皇后。
  发现李父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并没有做过会招惹鬼来“霸王硬上弓”的事,不过林宁这边的资料,不可能细无巨细地将一个人一日之内都做了什么,都记录下来的地步,再者和鬼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很快到了西桐村,这个村足有三四十户人家,李大郎家住在村西头,正领着林宁往西去时,途经一户人家,正好那户人家魂不守舍地开门出来。但见他二十多岁,眉清目秀,做文人打扮,李大郎见了他便喊了他一声:“窦秀才,你今日没去学馆啊?”
  窦秀才还有几分茫然。
  林宁偏头看了他一眼,原本趴在她肩头的猪笼草比她反应还快,一个起跳就要朝着那窦秀才扑过去,林宁眼疾手快的把它拎住,再对上李大郎和窦秀才迷惑的目光,她神色自若地将猪笼草放回她的肩头:“这位居士怕不是遇着了难以言说的怪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林宁心想,可比她说出“我观你印堂发黑”这种套路话稍微好一点吧。
  窦秀才一愣:“你怎么知道?”
  林宁没言语,因为她知道李大郎定然会说她是何方神圣。
  果然李大郎便道:“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拾光道长,斩妖除魔从不在话下。”
  林宁很是端得住,但也觉得这有点耻了。
  窦秀才跟着恍然大悟:“原来是拾光道长,小生久仰道长大名。”他踌躇下方道:“不瞒道长,小生确是遇着了怪事,小生竟是梦去了女儿国。”
  林宁:“?”
  “不不,倒也不是女儿国,那国中还是有男子的,只女子为皇,且文武百官到平民百姓中却多是女子。”窦秀才说着还有几分羞于启齿,只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吞吞吐吐,便硬着头皮道:“小生梦中去了这女儿国,承蒙女王陛下厚爱,被召为王夫,新婚夜后却有宫女慌忙跑来说是有妖怪闯进宫殿,灭顶之灾不远矣。”
  对窦秀才的说法,林宁眯了眯眼,而李大郎本来觉得荒唐不可信,可他爹的经历在那儿摆着,他也是半信半疑。
  窦秀才见状连忙道:“小生也觉得这是梦,很是荒唐,可小生非一日做梦,而是隔了几日做得两次梦,梦中情景十分真实,梦境也历历在目,小生怀疑是遇着了怪力乱神,又忧心女王陛下和其国安危,适才——”
  林宁眉目一转已有了猜想,便摆摆手道:“你不妨详细说来。”


第242章 重回聊斋(13)
  这事儿要从窦秀才一日午睡说起,那日他正午睡着; 依稀觉得有穿褐色短衣的人站在他床前徘徊。
  窦秀才便问她有什么事。
  那人说她家娘子想请窦秀才过去一叙; 窦秀才问她家娘子是什么人; 那人也不答,只说就在附近。窦秀才迷迷糊糊跟着去了; 只觉得转过墙角,就到了一个亭台楼阁重重叠叠接连不断的地方,那像是一个城池; 而城池内有千家万户。
  又见宫女和女官来来往往; 熙熙攘攘。
  窦秀才:“???”
  窦秀才恍惚间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 接着便随两位女官入了宫廷,进了几道门后; 便见大殿上坐着一位女子; 众人称她为陛下。
  但见她眉如翠羽; 面似桃花; 肤若凝脂,鬓堆金凤; 衣着华彩非凡; 这样一看下来; 可真是道一声国色天香都不为过。
  窦秀才一见就心驰荡漾,也就没心思去想这儿到底是哪儿,又怎么会有女子为皇; 便是后来那女王陛下留他做客,他都仿若未闻; 等到被内监送回来时被人家一提醒,他才嗐声跺脚,别提多后悔了。
  这时窦秀才忽然清醒过来,再一看他还在家中,想当那是梦,可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女王陛下的一颦一笑又是那么妩媚动人,这种失落感叫窦秀才接连几日都提不起精神来。
  好在还有第二次。
  还是那个内监来迎他,而这次窦秀才把握住了机会,和女王陛下一夜恩爱,然后就像窦秀才他先前说的那般,有宫女惶恐着进来说有灭国之祸。
  女王陛下恳请窦秀才收留她以及她的国民,窦秀才根本就是完全在状况外,心想他家就那么大点地方,又怎么能收留下这么个国家。
  正当窦秀才手足无措时,他忽然就醒了过来,身旁还有几只蜜蜂嗡嗡作响,怎么往外赶走赶不走,他这般满头雾水地开门出来就遇着了跟着李大郎过来的林宁。
  窦秀才讲完已口干舌燥,心里没个底,偏偏李大郎还打趣道:“我看秀才你并不需拾光道长为你开解,你只管去找媒婆来为你说一门亲便是。”
  窦秀才羞窘道:“小生和你说不明白!”
  便去看林宁,林宁盯着在门边徘徊不去的几只蜜蜂,神色稍稍有那么点微妙,她拦住仍旧蠢蠢欲动的猪笼草,略一想便问窦秀才:“你可知他们遭遇的灭国之灾是什么?”
  窦秀才想了想说:“我依稀记得女王陛下她收到了一份奏折,说是有一条千丈长的巨蟒盘踞在宫外,已吞吃城内外臣民成百户,又说那妖莽其头大如山岳,两眼如江海,昂起头,则殿阁齐并吞掉;伸伸腰,则高楼墙垣尽覆,乃是千古少见的凶恶!”
  林宁“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窦秀才:“???”
  李大郎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他并没有问出来,只觉得果然不愧是拾光道长啊。
  林宁老神在在得很,而那几只蜜蜂想朝林宁这边靠近又不敢,到最后还是有只蜜蜂振翅飞了过来,明明是只蜜蜂,却传达出了殷切祈求之意。
  林宁便点了点头。
  旋即对满头问号的窦秀才道:“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清楚了,我会理清的,而居士你权当做了回梦便可。”
  窦秀才心里抓耳挠腮般难受:“道长?”
  林宁眉目微动,难不成叫她实话实说,这窦秀才是梦去了蜜蜂国,和蜂王春风一度么?还是别了吧,这秀才还没娶亲呢,还是不要留下不必要的心理阴影为好。
  又不等林宁说什么,李大郎就抢先道:“秀才我看你还是别追着道长问了,不知道有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吗?”
  窦秀才好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小生唐突了。”
  林宁:“…………”
  林宁还就摆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叫擅自给自己加戏的李大郎先回他家,她稍微就过去。
  待闲杂人等退下后,林宁就跟着那几只蜜蜂去了蜜蜂国。原是窦秀才隔着一条胡同的邻居家在自家菜园中弄了个蜂房,有好些个年头了,有一个蜂巢还缺了一个口子,看来就是窦秀才口中那奏章上被妖莽吞噬的宫殿了。
  至于那前无古蛇,后无来莽的妖莽?不过是盘亘在菜园中的一条菜花蛇,那条菜花蛇拢共一米多长,但对于蜜蜂来说确实是个庞然大物了。
  而那条菜花蛇还没来得及逃窜,就被猪笼草一个狗扑,按在地上没法动弹,接着便成了猪笼草它小人家的腹中餐。
  林宁:“唔。”
  蛇又被叫做爬虫,所以猪笼草吃它没毛病。
  再者说了,现在还有什么是猪笼草不能吃的吗?
  话说回来,菜花蛇被消灭后,那几只蜜蜂飞到林宁不远处,冲着林宁和猪笼草盘旋飞舞了下,便立刻飞进了蜂房,好像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一般。
  林宁意会,拎着猪笼草就离开了菜园。
  猪笼草还有点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林宁手动把它的脑袋掰回来,还是不要给蜜蜂们制造更大的心理阴影了,到底它们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事后,林宁手舞足蹈地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给了白皇后听,末了还饶有兴致道:“我有点好奇它们会如何传颂猪笼草。听听它们如何说那条菜花蛇的,那条菜花蛇把它们吓得直呼呜呼哀哉了,如今猪笼草三下五除二得将那条菜花蛇吞吃了,蜜蜂们怕是会说:
  ‘哇呀呀,但见一只吞天狗,它目光如炬,它四肢矫健如天柱,它胆魄过狗,而那千丈长的巨蟒完全不是它的对手,它扑上去的那一刻地动山摇,天地都为之变色——’。不行了,我编不下去了。”
  林宁噗哈哈笑了起来。
  白皇后看单口相声也看得很是津津有味,等林宁缓过情绪来,她又问了李老汉的情况。
  “我给了他一道符,祛除了祟气就没事了。”在这一点上,林宁倒有点道士的范儿,“还有那个女鬼,她是个山鬼。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只能说是山间的污秽,汲取了阴气和怨气而产生的。
  至于她怎么就下山霸王硬上弓了?我想和十多年前在山间上吊的一个妇人有关,那妇人当时有被村里请来的道士做法超度了,可还是留了点怨气下来——李老汉就那么赶上了。”
  再说那山鬼,它胆子小得很,林宁都还没有对它如何呢,它就恨不能下一刻就昏厥过去,还是边哇哇大哭边瑟瑟发抖的那种。
  当时以为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的龙吟剑,当下就嫌弃得不行。
  以及林宁也找到了猪笼草不吃的物什,它对那个山鬼就半点食欲都没有。
  到最后只有林宁上手团吧团吧,把那只山鬼团成了球,她刚一上手那山鬼就哭晕了过去。
  林宁:“…………”
  林宁倒没有赶尽杀绝,到底山鬼这属于头一回下山做坏事,而李老汉眼下并没有大碍,不过也不能因为它做坏事未遂就放过它。
  想了想后林宁就把这山鬼带了回来,准备给它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它既然能吸收祟气,那改造下就能当清洁工用么,只是得稍微研究下。
  说起研究来,林宁想起来了辛三姑临走时给的那丸药,“听她的意思,这么一丸药下去,别管多重的病都能治好。不不,仔细想想,这丸药只能续命,实际上并非将病治好,没看她从她前夫那将这丸药收回后,她前夫就好似回到了没吃药前的状态。”
  “这就有点意思了,”林宁好整以暇道,“可能是低配版的仙丹。”
  林宁不禁发散了下思维,想到她师父当年那些放荡不羁的往事。要知道她当时来聊斋世界时,原身那条小白蛇就是因吃了化成卖汤丸小贩卖的看似汤丸,实际乃是仙丹的仙丹而爆体的。
  想到这儿林宁就笑了两声:“我师父那肯定有仙丹,我赶明去求两颗回来做下对比。”说的好像仙丹是大白菜一样。
  白皇后看了过来。
  林宁:“……怎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白皇后一派认真道:“我在想你师父到时候会不会痛骂,‘这谁家倒霉孩子’。”
  林宁:“…………”
  在林宁幽怨地说出“亲爱的你变了”前,道观里来了个熟人。
  燕赤霞是闻风而来的,严氏一族的故事已传了开来,他是听说书人添油加醋说过一回,觉得其中有他想不太通的,没好直接捧着双面镜用,只干脆来了青州这边,先过来道观拜会下林宁,哪怕他们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多久。
  林宁知道后就把辛三姑那丸药给白皇后,让她帮忙分析下可能成分,自己来到道观去接待燕赤霞,迎他来了后园。
  燕赤霞先前来时只在道观里转悠,没过来由林宁专门隔出来的后园,眼下乍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妖气,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轩辕剑上。
  林宁手一抖就把门给重新带上,隔绝了里面的妖气:“这样的话,燕兄是不是会感觉好些?我还是很可以体谅燕兄的,即使燕兄可能嫌弃拿着面镜子用太娘气,并不肯用,我也不会为此多说什么的。”
  燕赤霞:“…………”


第243章 重回聊斋(14)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不过林宁在将要翻船前收敛了她的恶趣味:“燕兄为何而来?有什么我能做的?”
  燕赤霞闻言正了正神色; 他来这边来除了要解惑外; 其实更主要的是:“我听说五通神在吴县出没。”
  吴县离这儿有八十多里; 称得上是青州的下属。
  而五通神?他们可不是什么正神,而是受愚昧百姓淫祀而成的邪神。这儿的淫祀是说不在正神祀典神明的祭祀; 如山精树怪之类的妖精,若百姓祭拜他们那便属于淫祀,而受这种祀典而成的所谓“神”; 是可以为信众带来所需之物; 但他们属于邪佞; 对祭品要求往往不会人道,常常会要求祭祀生人。
  嗯; 先前金山附近的百姓用新娘来祭祀老鼋; 就属于淫祀。
  话说回来; 这五通神说白了就是精怪; 常活动在江浙一带,又有话是那么说的; 南五通北狐祟。这五通神性淫; 随意霸占相貌姣好的女子; 家中父母兄弟没有一个敢吭气的。
  这样的恶怪,自然而然就上了黑名单。
  林宁一听,不假思索道:“我和燕兄一起去。”
  燕赤霞一抱拳; 并不在意林宁先前的揶揄了。
  ·
  吴县有一赵姓人家,有妻阎氏; 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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