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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潜行吧,姐姐大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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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蹭过来,半跪在地上,环住弥的腰“宝宝们要帮爸爸看住妈妈啊。”他小声对弥的肚子嘀咕“以后她要是再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要第一时间要告诉爸爸哦。”
    他将耳朵贴在弥肚子上听了一下,随后状似欣喜地回答“好,就这么约好了!”
    “谁跟你约好了啊。”弥忍不住笑着问“宝宝们现在还没发育出听觉呢。”
    纲吉偏过头“反正就是约好了,以后宝宝们替我看着你。”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电视的音量也放得非常小,光影被模糊得不像话。弥看着纲吉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脸,温柔的棕色眼眸里带着一贯的温情和愉悦,仿佛只是这样小小的触碰也能让他开心起来。
    “那个吻痕,我是真的没有注意。”他小声对弥说,脱掉了白色衬衣,耳鬓厮磨着“外面又穿着披风,也没人看到了提醒我一下。”
    “提醒你什么?”弥不由得问,满脸玩味“boss小心衣领上的痕迹,不然出去偷吃被夫人发现了就不好玩了?”
    “都说了没有偷吃!”纲吉气愤地一口咬住弥的锁骨。
    弥不痛不痒地笑着“诶,真的不会忍不住吗?”她的视线往下瞄,经过纲吉解开了衬衣后敞露出的胸腔和小腹,停在了皮带以下几寸的地方。
    “我不喜欢这个玩笑我生气了。”纲吉面无表情地抓紧了弥的手。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都知道是开玩笑了嘛,不要认真。”弥伸手勾住纲吉的脖颈,亲了亲他的唇角算是安抚“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不生气么么哒。”
    被顺毛的纲吉埋首在弥颈窝,闷闷出声“还有七个月。”
    窗外月朗星稀,夜深了。
    “……啊!”觉睡得正沉,小腿忽然又痉挛起来的弥从睡梦中惊醒,抓住自己的腿喘息起来。
    “怎么了?又疼了?”同样被叫醒的纲吉还迷糊着,伸手就已经习惯地去揉弥的小腿“没事,很快就不疼了。”他把弥按在怀里一边安抚着,一边揉弥痉挛的腿部,声音还含着沙哑的睡意,去蹭弥光洁的额头。
    痛楚渐渐平息下来,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弥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可纲吉还抱着她,揉着她的小腿,说着含糊不清又安抚人心的话,怀抱在黑暗里温暖得不可思议。
    “已经不疼了。”弥低声说着,感觉到纲吉的唇贴着她的额头“……阿娜答。”
    “……啥?”迟钝了几秒后,睡意朦胧的大脑瞬间上线,纲吉睁开眼睛精神十足地问“你刚刚说什么?弥你刚刚叫什么了我没听清,快快快,再叫一遍!”
    弥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
    “不行啊,弥!这种时候就不要装睡了!”纲吉闹腾起来,捏着弥的脸硬要她再重复一遍那个词。他从结婚那天就想听弥那样称呼他,只是那时候弥不想,他也不勉强,后来更是多次撒娇打滚甚至在夫妻和谐运动时引诱她叫出来,可是弥就是不上当,好不容易听到一回竟然还是他半梦不醒的时候!
    “啊啊啊,我不管,你又是故意的!你不叫的话我就不!睡!了!”
    弥翻了个身继续睡。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白色的纸鸢从天上落下,它有翅膀,却无法飞翔。
    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心有余悸,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那种沉重悲哀到令人窒息的感觉压迫着她。可她终于转醒,却已经记不起来究竟是个怎样的梦。
    “醒了吗,弥?”身边同样在起床的棕发男人温柔地低声问她,然后温吞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早安。”
    “……早。”弥揉了揉满眼的倦意,在柔软的枕头上蹭蹭,散在床单上的黑色长发映着清晨的光十分漂亮。弥抬起头看向纲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有些昏沉无光,看起来又像没休息好。弥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因为怀着双胞胎,她的肚子比平常这个时期的孕妇要大许多,对比着相对单薄的身形已经显得有些笨重了。
    弥盘坐在床上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抱着肚子闷闷不乐地发起了呆。
    纲吉回头时就看到弥在床上抱着自己团成一团的样子。有些好笑地笑了一声,纲吉脱下睡衣还没去拿今天要换的衣服,就顺手从桌边给弥倒了一杯水“一大早起来就不开心的话今天一天说不定心情都不会好起来哦。”他看着弥接下水杯,浅浅啜饮一口,笑着摸了摸弥的发顶“呐,弥,笑一笑嘛。”
    弥被纲吉捏着脸蛋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闷坐着。
    “这样可不行啊,医生说过要尽量保持好心情才对宝宝好哦。”纲吉牵起坐在床上不想动的弥,拉着她起床。弥坐着不想起,却还是被拉了下去,于是苦着脸撒娇“我不想动,阿纲。”
    纲吉揽着弥的腰让她站好,弥被动地下了地,软绵绵地靠在纲吉身上“你的作息时间越来越乱了啊,弥,所以晚上前半夜总是睡不着。”纲吉揽着弥的腰,牵着她赤脚在昂贵的手工毯上走了几步。
    这样依靠着对方慢慢走动感觉像是在跳舞一样,大半重心放在纲吉身上的弥有些想笑。她侧脸贴在纲吉的脖颈边,还没换上衬衣的青年赤着上半身,下面却穿着宽松的睡裤,和一身孕妇裙装的弥站在一起感觉简直一点都不黑手党。可是这样说得上有些好笑的画面,却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满是脉脉温情。
    “好了吗?”来来回回地带着弥赤着脚在地毯上晃了一会儿,纲吉轻声问“现在完全醒了吗?”
    弥懒散地靠在纲吉身上,不说话。
    原本纲吉是不会叫醒怀孕了之后开始赖床的弥的,可是近段时间弥的情绪因为作息混乱的关系起伏太大,纲吉有点担心这样对她和宝宝不太好。就像前几天,早上他离开后直到晚上回来,弥都一直保持着睡不醒的迷茫脸在床上坐了一整天,饭也没有胃口吃,完全叫醒她之后她要不然就有起床气,要不然就闷闷不乐地坐着。
    没有得到弥的回应,纲吉无奈地叹口气,继续和弥说话“今天弥还是打算去书房看书吗?”
    弥摇了摇脑袋,侧靠在纲吉颈窝边的角度,肌肤相贴的热度熨贴得心情都平整起来。她微微低下头,就看见纲吉的手臂边露出一个旧伤痕。
    已经很长时间了,身体在生长的过程中把那个伤痕变浅了不少,可还是一眼过去就能望见。
    弥停下脚步,伸手搭在了纲吉的手臂上,细细抚摸那道狰狞的伤痕。
    “当时很疼吧?”看着弥目光专注地望着手臂上的旧伤,纲吉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弥这么问出来,语气低缓“我当时被吓到了,都没来得及问你,是不是疼。”
    那么近的距离,她看着那只丧尸转头咬向纲吉,撕扯着血肉生生咬开,滚烫的血都溅在了她的脸上。
    看着弥露出心疼的神态,纲吉弯了弯唇角,柔声哄她“没事,没多疼的。”
    “骗人。”弥不紧不慢地说着,将额头抵在纲吉身上,有些低落“差点就死了啊。”
    “没那么容易就死掉啦。”看弥的心情又反复起来,纲吉无奈着开解“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那个可怕的世界呢。”
    弥仰起头看向纲吉,她黑眸澄净,一片清透。她盯视着纲吉的棕眸,忽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粲然生晕“阿纲,我喜欢你。”她突然这么告白道,伸手搂住纲吉的脖颈,低柔的爱语融化在唇齿之间“我爱你。”
    已经不算新婚但还是蜜里调油状态中的泽田夫妻俩又腻味了一段时间才罢休“今天也要出门吗?”看着纲吉换上新的白衬衣,在清晨的阳光里清爽帅气得不行,弥拿起了配套的黑色领带轻柔地帮纲吉戴上。
    “会早点回来的。”纲吉站好,看着弥纤柔的手简单几个动作就打好了领结,又给他别上金色的领带夹“下午就可以一直陪着弥了。”
    “我没那么娇气,你有事要忙就去忙好了。”弥的话语还是轻柔的,脸上带着风轻云淡却十分温柔的笑。她递过纲吉的西装外套,看对方一丝不苟地穿戴好。
    纲吉手腕上的手表在进行穿衣的动作中反射窗外的阳光不经意就划过了弥的眼睛,那一晃而扫过眼前的白光让弥下意识就想到了一个莫名的画面——高楼上晃眼的日光,弥轻缓的笑意忽然一滞。
    心中的不安乍起,弥微微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环住纲吉的腰。
    “怎么了?”纲吉不明所以地回抱住弥。
    “今天一定要出门吗?”弥听着耳边纲吉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感觉稍稍被安抚一些。
    “怎么突然这么问?”纲吉用手指顺着弥的长发,他的手指温暖,带着让人不自觉沉溺的温度。
    弥抿了抿唇,才有些不安地说“之前……做了一个梦。”
    纲吉像是笑了一声,胸口微微震动了一下,弥才听见他继续问“什么梦?”
    “……记不起来了。”弥忽然也觉得为了一个梦而控制不住情绪的自己着实不像平常的自己了,只是那种荒唐的感觉又过于深刻。弥想了想,还是低声说“感觉很不好。”
    “别担心,只是一个梦而已。”纲吉握住弥的肩膀,笑意吟吟“今天狱寺也会和我一起去,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弥弯着唇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大概是看出弥还有些不放心,直到出发的时间前,纲吉连处理公务都默认了弥也呆在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公桌边处理手上的事,一抬眸就能看见弥坐在不远的真皮沙发上看书。弥看的书都涉猎广泛,随手在书店里买一本哪怕是极无味的论稿她也能安安静静地看下去,一点都不让人费心。
    手上急需处理的文件并不多,纲吉做完自己的事之后还看了一眼墙上的摆钟,确认离出发时间还有一会儿,才放轻脚步朝弥那里走过去,然后一下子抱住正在认真看书的弥。
    弥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纲吉在吓她后相当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弥在看什么?”其实被弥嫌弃地推开,纲吉也矢志不渝地凑了过去,好奇地瞧了瞧书“是小说?”
    纲吉正注目看着,却见弥忽然手一翻就直接翻了两页过去“等等!”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关键词的纲吉从弥手上接过书从容镇定地又翻了回去,他模样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手上的书“恩哼哼,弥原来在看这些东西吗?”
    弥挑了挑眉,气场不输半分,她相当自然点头“是啊。”
    纲吉木着脸看着完全无法下手调戏的弥,挫败地回视着她。不过看了看手上书籍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文字,他还是重新燃起兴趣说“唔,感觉我们好久都没玩过这种游戏了,等宝宝出生之后也来试试扮演一下这种桥段?”
    “办公室paly?”弥无所畏惧地就说出来她刚刚翻页跳过的内容,一脸大爷样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你让我把你铐住我就同意。”
    纲吉面无表情地看着弥,然后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仗着宝宝在我不敢把你丢床上去是吧,我要没收你的书。”
    弥呵呵了两声“我又不是写不出来。”
    正打情骂俏着,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纲吉立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弥也假咳了两声立刻坐好,拉好裙角,才听见门外的下属出声提醒定下的时间已到问boss现在要不要出发。
    纲吉镇定地出声回应了,才从差点被撞破夫妻夜话的尴尬中脱出,回身凑到弥面前“我出去了,今天会早点回来的,你乖乖在家里等我。”他小声说着,亲了亲弥的额头,然后把他收上去有一段时间的手机放回了弥的手心“实在不放心,可以给我电话确认一下。”
    他一直都看得出来弥今天有些心神不宁。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弥微敛着眸子和纲吉交换了一个吻,才目送对方离开。
    虽然纲吉是说了不放心的话可以打电话过去,可弥又怎么会真的擅自打电话过去打扰纲吉谈事。她在走廊上眺望了远空半天,又盯着走廊上花纹绚丽繁复的厚重地毯看了好一会儿,才心不在焉地走回房间。
    吃完了午饭之后,窗外的阳光也刺眼了许多,弥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饰品。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以前根本没多少饰品,后来的首饰几乎都是纲吉送的。他好像总觉得她的东西不够多,有段时间经常给弥带各种亮晶晶的项链和耳环,都是些贵重不凡的饰物,一不小心就装了一抽屉。
    不过弥最喜欢的,还是单独放置的首饰盒子里只剩了一只的廉价玻璃耳坠。
    忽然想到什么,弥站起身打开了衣帽橱,然后从内置的小柜子里掏出了一枚戒指。她的婚戒,自从怀孕之后手经常会浮肿就暂时放了起来,此时正映着衣橱间里的灯闪闪发光。
    弥坐在了地上,掏出手机,再三确认了一下时间,才小心地拨出一个电话。
    ‘嘟嘟嘟……’
    就响了三声,电话就被人接起“弥?”温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有打扰到?”弥再次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确认和纲吉说过会回来的时间一样。
    “没有,现在正在回程,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纲吉的声音温和,带着温暖的笑意“我说过会早点回去的。”
    弥笑了几声,靠在衣柜门边,转头就看到了属于纲吉的衣柜里,挂了一色的白色衬衣“我在房间里整理衣服呢。”她放低了声音,柔柔的,像在撒娇“唔,你的衣柜里的衬衣好像都是白色的呢,不喜欢其他颜色的吗?”
    手机那边的纲吉也笑了起来“说什么啊。”他语气温柔“喜欢白色衬衣的人,不是你吗?”
    弥手里捏着婚戒,一下子就又满足地勾着唇角笑出来。她刚准备说些什么,脸色忽然一变,捏着婚戒的手捂住了不小的腹部,倒吸一口冷气。
    “弥?”听到弥的声音,手机那边的纲吉出声问“怎么了?”
    “……”弥单手捂着肚子怔仲着,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后一下子激动起来的心情几乎涨红了脸“阿纲,阿纲,刚刚宝宝……”
    ‘啪!’弥喜悦兴奋的话还没说话,就被突然出声枪响打断,手机那边在极近的地方响了一声枪响,就那么两三秒的时间,通话中状态的手机被突然挂断,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
    弥脸上还有残余的欣喜,混合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嘴唇蠕动着愣愣说完“……动了。”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纲吉呢。
    怎么就……戛然而止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小衣橱间死寂良久。
    弥强自镇定着回拨,可是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确是冰冷的提示音,告诉她刚刚还畅通着的电话已关机。
    弥的世界太小了,她的心也太小了,就装了那么几样东西,几个人,放得满满的,以至于意识到会失去之后空白得整个心都荒芜贫瘠起来。这和失去姐姐们时不一样,她再喜爱再依赖姐姐们,也从一开始就明白她们不会永远呆在她身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失去的心理准备。
    可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一样的。她即使再怎么提醒自己不会有人真的会永远陪伴自己,可是在漫长时间中的两个人终究是渐渐被时光糅合成互相的一部分,少了谁都不完整。
    惶恐着失去的感觉,同一个人给的,第二次了。
    “你不要慌,现在这种局势遇袭也算很正常的事。他毕竟是泽田纲吉,狱寺也在。”手机那边那边的后桌君表现得十分镇定“我现在也不清楚他们的位置,不过有火焰反应的话,我会让安纸支援的。”
    “那如果被幻术掩盖了呢?”弥惶恐不安地反问,城堡里只剩下了蓝波,她也联系不到其他人。原本呆在城堡里躲避七三辐射的也在前不久带着白帮移交过来的尤尼离开了。现在她一个人,又在彭格利没有权力更不要说指挥本部人员行动,连纲吉的位置也无法确认“十分钟的车程,不会太远的,告诉我路线。”
    “……”后桌君沉默了一会儿“我已经让安纸循着他们回程的路线出发了,依安纸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泽田纲吉他们也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撑不住,你冷静一点,耐心等着,不要跑出来变成下一个靶子。”
    听到后桌君的话,弥悬于头顶的尖刀始终是落了些“……抱歉,我控制不住情绪。”她低声说着,语气疲惫“我很不安。”
    挂了电话,弥捂着自己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宝宝感觉到了她的心慌,胎动得有些明显了“没事。”弥摸着自己肚子,掌心隔着皮肤抚摸她的孩子,不知道是说给宝宝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有狱寺在,安纸也赶过去了,纲吉的能力也不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她该镇定些。思及此,弥冷静了些许,单手扶着墙继续朝前厅走去。
    彭格利和密鲁菲奥雷早就水火不容,上次的谈判事件之后更是冲突激烈,弥转道去会议室取了一份城市地图,有些跌跌撞撞地去了前厅落座。
    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她早就知道现在形势紧张,上次的事件更是坚定了必须杀死白兰的决定,可却因为突然到来的宝宝们让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到现在为止四个月,她完全被绝口不提外面局势的纲吉安抚下来好好养胎,竟然到再次出现这类伏击事件才顿悟过来。
    白兰不死,她的家就无法安稳。
    弥刚将地图铺在大厅的桌上,就听前庭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转眼就有一个黑西装的男人走进了前厅。他手上带着指环,匆匆握着匣武器,面无表情地扯了个理由跟弥说要带队出去接boss。弥心知是纲吉那边的求援信号发回来了,便也不多问什么,让他们尽快出发了。
    武器链,供给线,新基地,弥在地图上不停的画出对方势力范围内的一些可疑点,凭借自己的记忆力努力思考以前看过的关于密鲁菲奥雷的情报。她原本以为破坏了密鲁菲奥雷的船,受到打击又死了大半六吊花的密鲁菲奥雷根本无力在短时间内夺回码头,他们被完全围困在了西西里再加上总部被炸,损失惨重的密鲁菲奥雷就算能从群狼的环伺中挺过来,也经不了和彭格利太久的对峙。
    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
    她算漏了白兰的底牌。
    想到这里,弥闭上眼睛狠狠自责了一下。她早就猜到白兰藏了底牌,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保守性的估计还是低估了白兰的能力。
    不多一会儿,弥接到了泽田家光的电话,是直接打到办公室,又被纲吉的直属部门转接过来的。还在美国的泽田家光也已经得知了消息,宽慰了弥几句,告诉她已经将在意大利执行任务的巴吉尔派了过去。他倒是没有像出去支援的那个黑西装小队长一样对弥隐瞒,而是早就明白弥会知道这些一样爽朗地说了出来,言语间带了几分明显的信任。
    不过话没说多久,就有另一个声音响起,那边像被捂着话筒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流,而后家光挂了电话。
    而后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突袭准备被她下达下去,弥才发现出去支援的人没有回来,纲吉也没有回来,手上的手机更是没有半点信息发进来。
    如果结束了战斗,纲吉至少会再给她一个电话让她安心。
    不要想太多——弥竭力制止自己胡思乱想,收好了地图后压抑住满心忐忑地坐在了一边。
    然后消息就来了。
    只不过送消息的不是彭格利的任何人,而是白兰。
    那个男人入侵了彭格利总部的系统,与系统主脑连接处于关闭状态中的电脑闪屏后打开,显现出那个笑容甜腻却带着恶劣的男人,他笑眯眯地宣布向彭格利及其同盟家族全面开战,并介绍了他的真·六吊花。
    弥漠然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脸,不置一词。
    前厅不小,四面的圆顶玻璃折射进午后耀眼的光晕,地上干净鲜艳的地毯如同崭新。这里是接引客人时的地方,目光远眺过前庭就能望见宽阔柏油大道外的城堡大门。如果城堡里举办什么宴会,纲吉就一般就会在这里接引值得重视的客人或同盟好友,再引到后面更大的宴会主厅。
    弥静默地坐着,并不因白兰的宣战而有所动摇,她清楚自己在哪里,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更清楚此刻自己该摆出的态度。弥甚至更从容了一些,吩咐守在门口的下属去问问系统主控的工作人员们,即使有脸上带着惶惶神色的仆佣接近,也只会看见弥平静从容的脸。
    又很快,一个消失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玻璃窗上耀眼的光晕也逐渐柔和并黯淡,弥单手护着孕肚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像在镇压男主人不在后蔓延起的惊惶氛围。
    蓝波也很快找了来,问弥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懒洋洋地午睡起来,才知道纲吉在外面遇袭的事,急匆匆地地找来。蓝波一贯被纲吉和其他守护者宠着,到现在也还是小孩子心性,可问到纲吉安危时,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属于他的认真和坚定。
    “会没事的。”弥记得她是这么回答的。
    等蓝波离开后,她忍不住又给后桌君打了一个电话,后桌君没接,过了几秒后才又拨回来。
    他一点情况也没给弥透露,就说安纸已经赶到,可是敌方人数不少又全是高手,才会僵持到现在还没解决。他安慰弥说还有后援,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太久,很快纲吉就会回去,让她安心等着。
    弥一直没说话。
    怎么说也前后桌了那么多年,还一起在中国搅风弄雨了五年,后桌君迅速就察觉到了弥沉默下的意图,立刻严词警告她“你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记得那个孩子也是第个四月的时候离开的。”
    他的话一点都不遮掩,直白又让人难堪,像在撕弥心里结好的疤。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弥不得不放弃她的打算。
    身为一个母亲,孩子就是她的半个天,后桌君准确地拿住了弥的弱点。
    每个人都在告诉她没事的,每个人都在让她放心,弥也这么告诉自己,可她就是心慌得厉害。时间越是一分一秒的推移,她就越心慌,看似平静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却都是紧绷的。
    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狱寺在呢,安纸也在,巴吉尔也应该赶去了,还有后援,他们都会平安回来的。
    弥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神经崩到一种程度后,不堪负荷的她不得不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他回来的,他还不知道宝宝会动了,她还没来得及说。等他回来之后,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一定很高兴,会非常高兴。
    弥自己笑了笑,眼睛紧紧望着城堡大门。
    就这么又过了十多个分钟,弥感觉自己都在时间里停滞了,思绪也一团乱,就那么麻木地坐在那里。然后一个下属急匆匆地走进来,惊醒了弥“夫人,boss……”
    “回来了吗?”弥脸上保持着一种近乎诡谲的平静,紧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
    没等回答,高速运行的车声在前庭响起,黑西装的男人掉头跑出去。弥握住了座椅的把手,就看见下一刻几个人涌进了前厅,带着一大股刺鼻的血腥味。
    弥立刻想要站起来,可是她坐了太久,僵了太久,这样紧站的动作立刻就让她的小腿有些抽筋起来,弥不得不站在座椅边缓缓。
    “夫人。”带头的巴吉尔诧异地看着弥,似乎没想到她会等在这里,立刻向前一步想要挡住弥的视线。站在门口的安纸没有进来,低着头停在了门口。
    可是弥的目光早已越过浑身是血,身上还带了不少伤的巴吉尔,直接落在了脸上溅了一道血痕表情麻木凶狠的狱寺身上。他银灰色的头发早已凌乱,发丝尾端凝结了几滴血液,身上的西装破了很多地方,同样受了很多伤,他正紧紧护着被他半扛着的纲吉。
    棕发的青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胸口还在大面积地淌血。
    “阿纲……”弥忍痛移动腿部想要走过去,可刚跨出一步,抽筋的小腿就负担不住的一软,若不是巴吉尔扶住只怕会直接跌在地上。
    狱寺没有动,没有叫医疗班也没有放下纲吉,维持着保护的姿态呆呆地站在那里,看到被扶起的弥后,露出了一种失魂落魄的恍惚。他现在太乱了,满脑子都是推开他肩膀后胸口正中一击的十代目,和被丢上车后摸不到十代目脉搏的混乱心情。
    红色的□□还在他手里紧握着,染满了血。
    敌人的,他的,十代目的。
    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抓住了纲吉,她顾不上狱寺,握住纲吉冰冷的手,试他的气息。
    没有人说话,现在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场可笑的哑剧。
    纲吉脸上的血让弥的意志保持着死寂的平静,却又好像隐隐能听见什么在歇斯底里,一点点被绞碎。她来不及多想,伸手抹掉纲吉脸上的血液,露出青年温和耐看的五官。弥放慢了动作,细致地抹掉纲吉脸上的血,然后从木讷的狱寺手里接过了他。
    纲吉太重了,压在弥身上让弥根本无法站稳,她被压得半跪在地上,却还是紧紧抱住了纲吉。
    纲吉身上的血洇在她宽松的浅色孕妇裙上,血还是暖的。
    弥笑了一声,感觉周身似乎有雾气氤氲而起,挡在她与这个世界之间。这个世界全是模糊而不真切的,弥发现自己已看不清世界最本真的模样。
    巴吉尔站在一边,他的伤势同样严重,被白兰的真·六吊花围攻,能逃脱都说得上幸运,可谁要这种幸运呢。他沉默地站在一边,满脸隐忍的沉痛与愧疚,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向泽田家光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人,他没有保护好十代目。
    这出哑剧没有维持多久,巴吉尔发现了弥身下染红了衣裙的血“……夫人!”他惊慌地叫道,目光失措地看向了弥不算小的肚子,那里是纲吉的骨肉,纲吉的后代,彭格利最后的血脉。
    弥听不见谁在叫她了。
    如同处在深海一般。
    周身是可以轻易将她撕碎的强大水压,耳边死寂得只听得到她慌乱的心跳,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无法给予足以支撑她的力量,她像被人缓缓按进了深海,丧失了挣扎的力量。
    弥忽然想到今早纲吉离开时,温柔平和的表情,跟她说他会尽快回来。
    她就这么信了。
    居然就这么信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弥醒来就看见站在床边的安纸。
    那个黑色短发的女人守在她床边,脸上带着一副恶鬼面具,她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弥,一动也不动。窗外的阳光明媚,没有半点声音。
    弥慢半拍地收回目光,迟钝地移到自己的肚子上,然后撑着床坐起来。
    医疗部的小房间里干净整洁,弥身上的裙装也早被换了一套,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坐在床上,歪着头凝视雪白的墙壁,而后忽然一笑“……他在哪?”弥朝安纸问,语气平和而温柔。
    安纸看着弥山明水秀的笑,那笑容又轻又柔,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生亲切温柔,可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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