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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包子制造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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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美芽姐,原来你就是乾的女朋友啊。”不二笑眯眯地走上前,问了声好。
  “小周,小光,好久不见。”乾美芽抿嘴一笑,点了点头。侄子上国一的时候,这两少年经常去家里讨论功课,后来她搬出来住,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就少了。
  “乾……阿姨。”手冢眉头微微蹙起,稍稍思索片刻,唤了一声。
  “……”乾美芽闻言神色一僵,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蛋,弹性十足,胶原蛋白也还算得上饱满,她看着面无表情的茶金发少年,墨色的眼眸微微一转,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手冢面前,微微抬起头,白净的脸上露出了哀怨的神色,“小光,我记得你以前也是跟小周一样叫我美芽姐呀。难道我现在看起来比以前老了很多?所以升级成阿姨了?”
  手冢不由得后退两步,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又抬手扶了扶眼镜架,没有说话。
  “小周,好伤心呢,要抱抱。”乾美芽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副看戏表情的不二少年。
  不二眉眼一弯,眼角的余光瞥见乾美芽左手中指的钻戒,也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更盛:“还是不要抱了,万一被未来的姐夫惦记上就不好了。你说是吧,手冢。”
  手冢显然也看见了套在乾美芽手指上的戒指,淡淡地应了一声,道了声恭喜。
  乾美芽抬手捋了捋鬓间的发丝,笑了笑,看着回过神来的少年们,说道,“大家好,我是乾美芽,是贞……治的亲姑姑,谢谢大家这几年对贞治的照顾。”
  少年们纷纷行礼。
  “真的不是乾的女朋友喵?”菊丸依旧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英二!”大石扯了扯搭档的衣角,将他拽到了身后,连忙向乾美芽道歉,“对不起,乾阿……姐……”在乾美芽灿烂得无与伦比的笑容里,鸡蛋头少年硬是将称呼改了过来,“英二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
  “没关系。”乾美芽微微一笑,“菊丸同学,我真的不是贞治的女朋友。”
  “但是你看起来很年轻喵。”见乾美芽没有生气,菊丸从搭档身后蹿了出来,走到乾美芽面前,一脸正经地说道,“如果说你是乾的妹妹我也会相信喵。”
  “是吗?谢谢你。”乾美芽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即使这句话里的水分含量为百分之八十,她也会将它当做真话来听。
  菊丸还准备说什么,此时只听一首悠扬的钢琴曲从乾美芽的手拎包里传来,她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的来电显示,嘴角微微扬起,按下接听键:“太郎?”
  电话那头传来那道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我很快就到青学。”
  “好,那我和贞子现在到校门口等你。”乾美芽点了点头,挂断电话,转头看向自家侄子,却见他被他的小伙伴包围着,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
  “乾,太郎是谁?”只听不二少年问道。
  “冰帝的监督,榊太郎,我姑姑的未婚夫。”
  短暂的沉寂后,猫眼少年扶了扶帽檐,问道:“乾前辈,那贞子又是谁?”
  更长的一段沉寂后,只听到从乾贞治的嘴里挤出了三个字:“不、知、道。”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乾好可怜
周四见咯

☆、第五十六章

  在榊太郎和乾美芽订婚后的第二天,慢慢吞吞磨蹭了一个多月终于处理完在日本的生意的榊直树纵使有着未将订婚仪式变更为婚礼的遗憾,但也有着对孤身一人留在伦敦的未成年女儿的思念,最终还是与妻子一道乘坐飞机返回英国。
  当然,被女儿埋怨没有目睹包子的制作过程也是后话了。
  指针指向了九点,东京的街头依旧人声鼎沸,路上依旧车水马龙。
  乾美芽头倚在车玻璃上,打了一个哈欠,她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眼角的余光瞥见坐在驾驶座后方位置上的刺猬头少年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想起了下午与少年的一番谈话,抿了抿唇瓣,转头看向手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男子,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他的右手,尾指的金色尾戒已经摘了下来,乾美芽又抿了抿嘴,抬眸看向男子,轻唤了一声:“太郎。”
  “嗯?”榊太郎应道。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乾美芽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事?”榊太郎转头看了乾美芽一眼,问道。
  “就是……那个……能拜托你教贞子做一道料理吗?”乾美芽哼哼呲呲地说道。
  车厢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乾美芽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榊太郎,只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乾美芽垂下眼帘,玩了玩手指头,绞尽脑汁地寻找着一个能打开眼下局面的话题,只听坐在身旁的男人沉声问道:“贞子是谁?”
  乾美芽一愣,抬起头看着榊太郎,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声重咳从后面传来,两个字被硬生生地挤了出来:“是我。”
  “……”
  几天后,榊太郎家那大得有些不太像话的厨房里站了三个人,一位大厨,一位学徒,还有一位是以打下手的名义进来帮厨的围观者。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和与学徒家长的研究讨论,榊大厨传授的菜色最终定为黑椒牛扒。
  用乾美芽的话来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剪过牛扒也吃了这么多顿,学起来应该不难。
  但,这只是应该。
  “乾,这是刀,不是网球拍。”榊太郎面无表情地看着用握网球拍的姿势抓着菜刀的乾贞治。
  “……是。”乾贞治学着榊太郎的握法有模有样地握着菜刀,只不过握反了。
  “……”一个井字蹦上了榊太郎的额头。
  “乾,只需要蛋清。”榊太郎看着碗里蛋清、蛋黄还有蛋壳混在一起的鸡蛋液,眉头跳了跳。
  “……是。”乾贞治一边嘟囔着“计算怎么会错误”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蛋黄和蛋壳从鸡蛋液里捞出来,黄黄的液体沿着手指头滴在了料理台上。
  “……”第二个井字蹦上了榊太郎的额头。
  “美芽,牛扒已经用盐腌制了,再放下去会很咸的。”眼角的余光瞥见偷偷地往正在腌制的牛扒里洒着白色颗粒的乾美芽,榊太郎连忙抓住她的手,及时将牛扒抢了过来,但看着牛扒表面上明显比盐要粗好几倍的固体时,他神色一僵,拈了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抬眸看向一脸“我天生重口味”的乾美芽,“美芽,你放的是白糖。”
  “诶?这个不是粗盐吗?”乾美芽一脸诧异地看着榊太郎。
  “……不是。”榊太郎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洗手池,将黏在牛扒表面上的白糖一粒一粒地挑走。
  乾美芽和乾贞治姑侄俩对视一眼,没有吱声。
  腌制好的牛扒放在薄薄地涂抹了一层橄榄油的平底锅里,发出滋啦啦的声音,肉的香气渐渐地弥漫着整个厨房,乾美芽下意识地砸吧砸吧嘴,咽下一口唾沫,站在一旁的榊太郎见状,笑了笑,脸上露出了宠溺的表情。
  本是以学徒的身份进厨房的乾贞治此时已经成为了记录者,他口中咬着笔盖,一只手捧着笔记本,一只手拿着笔,正在奋笔疾书。
  原本绛红色的牛肉慢慢地向浅灰色转变,乾美芽想了想,转头看了看料理台上的调味品,随手抓起一个盛满了黑色液体的玻璃瓶,正准备往牛扒上浇去,眼明手快的榊太郎伸手一拦:“你要做什么?”
  “牛肉的颜色好像跟吃的有点不太一样,我放点酱油。”乾美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拿的是醋。”榊太郎无奈地说道。
  “诶?”乾美芽定睛一看,神色微微一黯,将玻璃瓶放回了远处,转身走出厨房。
  榊太郎朝乾贞治交代一声,也走出厨房,只见乾美芽无精打采地靠在厨房门外的墙壁上,低头玩着手指头,他走上前,抬手以指代梳地抓了抓乾美芽柔顺的长发,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就是个厨房公害。”乾美芽的头耷拉得更低,嘟囔道,“以后注定不能自己做饭吃。”
  “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当知道乾美芽担心的是这个问题,榊太郎脸上的笑意渐浓,他在乾美芽的发顶上印下一吻,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
  闻着熟悉的味道,乾美芽的心情陡然变好。
  乾美芽永远不知道,在榊太郎编织的温柔陷阱里,她的心在慢慢地沉沦。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恶补,有着青学黑暗料理王称号的乾贞治同学终于以一盘还算可以的黑椒牛扒成功地通过了家政课的补考,而有着青学芥末大王美誉的不二周助同学则以一碗芥末拉面低空飞过家政课的补考,听说那天担任补考监督的老师肠胃被折腾了一个星期才消停下来。
  时光荏苒,进入了六月末,过了夏至日,白天的时长渐渐短了,乾美芽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上拿着铅笔,一只手抱着新买的医书啃,相对于少女心十足的漫画书和教导人成为大厨的烹饪书而言,医书才是她的最爱。
  “法洛四联症啊。”乾美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视线从手中的书上移开,“啪”的一声合上,身体往后一仰,墨色的杏眸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斋藤健次郎抬头看了乾美芽一眼,没有说话。
  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乾美芽瞥了一眼,不由得一愣,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做什么?想归想,但乾美芽依旧接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不等她说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美芽,有学生心脏病发,他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音乐教室。”乾美芽又是一愣,自认识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向来沉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好。”乾美芽放下手机,提起放在桌子上的药箱,踩着高跟鞋跑出了保健室,看得斋藤健次郎目瞪口呆。
  一口气跑上四楼,乾美芽站在楼梯口,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缓气息,提着药箱快步走进音乐教室。教室里鸦雀无声,学生们都站在一旁,还有些稚嫩的脸蛋上均露出了一丝不安,当看见乾美芽进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美……乾老师。”已经恢复了往日镇定的榊太郎连忙迎了上来。
  乾美芽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躲在教室角落里举着乐谱挡在胸前却依旧看出是赤着上半身的几个少年,跟在榊太郎身后走到教室中央,桌椅都被移开,空出了中间一大块地方,一黑发少年躺在地上,双眸紧闭,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领口处的扣子已经被解开,身下垫着好几件短袖校服,乾美芽眉头微微一挑,算是明白了那群半裸却又遮着羞的少年郎们是怎么回事,她抿了抿嘴,半跪在少年身旁,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支圆珠笔,随手盘起脑后的长发,挽了一个发髻,问道:“打了急救电话吗?”
  “救护车在来的路上。”榊太郎回答道。
  乾美芽的手指搭上了少年的手腕上,不再说话。
  音乐教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豆大的汗珠在乾美芽的额头上凝聚,滴落在少年的手腕上,乾美芽松开手指,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有些缓解,她顺手擦去腕上的汗水,抬头看向榊太郎:“他的药在身上吗?”
  榊太郎一愣,抬头看向了学生。
  缩在角落里的其中一个少年叫道:“阿新的药放在教室的,我去拿。”当他跳出来,却发现自己还光着膀子,连忙用双手挡在胸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左右。
  “我去拿他的书包过来。”一个面色微红的女生说道,不等榊太郎表态,她已经冲出了音乐教室。
  “怎么样?”榊太郎收回视线,看向乾美芽,轻声问道。
  “没有检测的器材,不知道具体的病因,只能看看他吃的药是哪一方面的。”乾美芽压低嗓音回答道,“心率虽然说比常人要慢,但还是在正常的范围内,其他的,要等到了医院才能检查。”希望不是她想的那种病。
  但有些时候,越不想怎样,越是怎样。
  当女生提着名叫“阿新”的少年的书包回到音乐教室,乾美芽从书包里摸出了药,扫了一眼药瓶上的名字,她的手微微一顿,蹙起眉头,倒出服用的量,将少年扶起,把药和着水喂进他口中,待少年将药咽下再度躺下后,她站起身,看着药瓶上的说明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很严重吗?”榊太郎从衣兜里取出一方手帕,递给乾美芽。
  乾美芽伸手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声道:“先天性心脏病有很多种类型,很不巧,他是比较复杂的那一种。”
  榊太郎脸微微一沉,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有比较多关于医学上的专业术语,可能不是很完美或者说漏洞百出,但请见谅
PS:美芽的厨艺不咋好,能做的很好吃的估计只有煮泡面,后面的文里会解释,可以说,美芽属于厨房公害的那种,至于为啥在《忠犬》一文里美芽能做饭了呢,那是在监督大人的教导下出来的

☆、第五十七章

  救护车来了,名唤阿新的少年也醒了过来,在乾美芽的强烈要求下,纵使万般不愿,少年最终还是被抬上了救护车,往医院送去。
  乾美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药瓶,抬眸看了少年一眼,正巧少年也盯着她看,四目相对,少年眸光微微一闪,躲开,乾美芽垂下眼帘,胳膊肘被人撞了撞,她转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只见她嘟了嘟嘴:“闹了半天,你跑到一个学校去当保健老师了呀。”
  “保健老师也是干医生的活呀。”乾美芽笑了笑,将药瓶塞进兜里。
  “大材小用。”小护士的嘴巴噘得更高。
  “呵呵……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乾美芽抬手捏了捏小护士鼓起的腮帮子,笑道。
  见乾美芽转移话题,小护士哼了一声,撇过脸,乾美芽又笑了笑,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白大褂男子,朝他微微颔首,收回了视线。
  救护车停在了东京综合医院门口,少年被推了下来,医生和小护士都跟在推车后面小跑进了医院,乾美芽从救护车上下来,抬头看着矗立在医院大楼顶上的六个红色大字,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才过了四个月,她又回来了。只是身份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
  乾美芽微微扯了扯嘴角,快步走进医院,站在挂号处,看着低头忙碌的女孩,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美芽?”
  乾美芽一愣,转过头,看着站在五米开外的石柱旁的白衣男子,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高田。”
  “还真的是你。”高田医生笑眯眯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乾美芽一番,笑道,“小薰跟我说你也来医院了,还吓我一跳。怎么?哪里不舒服?高田医生给你看看?”说话间,他伸手抚向了乾美芽的额头。
  “一个学生病了,我就跟着车过来了。”乾美芽抬手一巴掌将男子伸过来的爪子拍掉,脑海中浮现出少年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很棘手?”高田眉头微微皱起。
  “先天性心脏病,法洛四联症。”
  “治愈后复发?”
  “现在还不清楚,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乾美芽将握在手里的药瓶递了上去。
  高田接过药瓶,看了一眼瓶身上的说明书,过了一会,说道:“这是你的强项啊。”
  “我现在只是校医。”乾美芽轻笑一声,带着无奈。
  “请问冲田新的家属在吗?”挂号处的小女生抬头看了看四周。
  冲田新正是那少年的名字,乾美芽朝高田点了点头,从裙兜里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放在柜台上:“你好,我是冲田的老师。”卡是上车前榊太郎塞给她的。
  小女生看了乾美芽好几眼,接过□□,又连忙低头继续干着手头上的事情。
  “现在怎么样?离开医院还习惯吗?”高田双手抄进白大褂的衣兜里,问道。
  “人哪,就是贱。忙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想着能休息一下该多好,可是突然清闲下来却有些不习惯。”乾美芽抬头看向悬挂在挂号处墙壁上的始终,吁了一口气。
  “你就是天生的劳碌命。”高田抬手拍了拍乾美芽的肩膀,“话说回来,找到目标了么?”乾美芽离开医院的真正缘由知道的没几个,而不巧,与她同一个办公室的高田是其中一个。
  乾美芽转头看着高田,笑得那叫一个温婉,看得高田毛骨悚然,只见她肩膀微微一低,搭在肩膀上的爪子掉了下来,墨眸女子笑道:“想知道啊……”
  大脑中刚刚闪过的“不想”还没有来得及传递到位,高田的脑袋往下一点:“想。”
  “做梦。”乾美芽笑眯眯地吐出了两个字。
  “……”高田嘴角狠狠一抽,他就知道。
  “您好,这是单据,请您收好。”小女生拿出一叠单据放在柜台上,偷偷摸摸地瞧了高田一眼,小脸微微一红,继续说道,“血液检验室在二楼,心电图室在……”
  “行了,我们知道在哪里。”高田出声打断了小姑娘的话。
  小女生眼圈微微泛红,低下头。
  “你这人……”乾美芽白了高田一眼,将柜台上的收据整理好,拿在手中,朝小女生笑道,“你别理他,他有些时候嘴巴很臭的。”
  小女生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其他事情。
  乾美芽抬腿朝楼梯口走去,高田紧跟在后面。爬楼梯的人并不多,乾美芽见左右无人,转头看向高田,盯着他那张虽然年过三十但没有半点皱纹的娃娃脸,说道:“你说你这嘴巴什么时候能说话好听点啊?再好的女孩子都被你吓跑了,难怪你打了这么多年光棍。”
  高田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乾美芽瞪了高田一眼,加快脚下的步伐。
  在乾美芽看不见的地方,高田抿了抿唇瓣,轻叹一口气:“我倒想结束光棍生涯,可是有人不配合啊。”
  带着冲田新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在少年诧异的眼神里,乾美芽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上新鲜出炉的初步检查报告,或许是被乾美芽的神色吓到了,冲天新收起了脸上诧异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安:“乾……老师……”
  乾美芽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放下检查报告,抬眸看向少年,笑道:“我们看看松下院长怎么说吧?”
  冲田沉默不语。
  乾美芽咬了咬嘴唇,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嗯。”冲田点了点头,冲着乾美芽抿嘴一笑,说道,“大不了再做一次手术。”
  乾美芽闻言,不由得一愣,冲田新从她身旁走过,她看着少年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脊梁,眉头微微一皱,却也不再说话,只是拿着报告跟在他身后。
  松下院长的办公室在主楼的七楼,他本身也是心胸外科出来的,刚好也分管着心胸外科。两声轻叩,门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请进。”
  乾美芽的手握在门把上,正准备转动,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转过头,看着少年紧绷的小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等待。几个深呼吸后,少年脸色微赧地松开了乾美芽的手腕,将手背在身后,低下头。
  “没事,有我在。”乾美芽理解冲田的心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微微一愣,最终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乾美芽莞尔一笑,轻轻地转动门把。木门推开,坐在一张堆满了文件的办公桌后面的老者抬起头,抬手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下移了移,见是乾美芽二人,取下眼镜挂在衣领上:“检查完了?”
  “嗯。”乾美芽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报告递了上去。
  松下健三接过报告,摆了摆手,乾美芽便领着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顺手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冲田新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
  冲田新端起瓷杯,低头垂眸,乾美芽瞥了少年一眼,转而看向了站在原地的松下院长,他眉宇间并没有半点异色,乾美芽身体往后一靠,垂下眼帘,看着瓷杯上的花纹,心渐渐地往下沉。
  虽然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有些时候坏消息似乎被没有消息还要强点。
  松下健三放下报告,抬头看向乾美芽和冲田新,正准备说话,两道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新?”
  “爸,妈。”冲田新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榊老师打电话说你晕倒被送到医院了。”眉宇间与冲田新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女子冲了进来,朝松下健三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开始一边打量着儿子,一边问道,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鬓间。
  乾美芽放下手中的瓷杯,站起身。
  “吃了药,没事了。”冲田新朝乾美芽看了一眼。
  乾美芽一愣。
  冲田夫人瞪了儿子一眼:“连续好几天没休息好,怎么会没事呢?医生都说你一定要保证睡眠,你死活不听劝。”语气里带着埋怨。
  “松下院长,阿新他……”冲田先生顺着儿子的视线也看了乾美芽一眼,微微颔首,随即看向了拿着一叠报告的松下健三,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松下健三若有所思地看了乾美芽一眼,乾美芽被看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涌起了一丝不安。
  “院长先生。”冲田先生又唤了一声。
  “美芽。”松下健三唤道。
  “是。”乾美芽下意识地应道。
  “冲田新的病情就交给你了。”松下健三将手中的检验报告递了上去。
  冲田一家三口目瞪口呆,乾美芽瞠目结舌地看着松下健三,过了半响,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松下院长,我现在是冰帝的保健老师。”
  “你也是我们医院心胸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松下健三瞪着乾美芽,“我记得我还没有同意你辞职,只是批准你停薪留职。”言毕,老爷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不是差不多的概念吗?”
  “你的国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老爷子,您不厚道。”
  “对付你,需要厚黑。”
  乾美芽与松下健三互相瞪了半天,最终败下阵来的乾美芽乖乖地伸手接过报告,抿了抿唇瓣。
  “院长先生,这……”冲田先生对于松下健三做的决定有些不解。
  “正式介绍一下,乾美芽,东京综合医院心胸外科副主任医师,主攻先天性心脏病,在这方面,她是全日本第二厉害的。”松下健三笑道。
  “那第一是谁?”冲田新笑眯眯地问道。
  “第一就是这老不修。”乾美芽没好气地说道。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松下健三眉头一扬。
  “您还想要其他形容词吗?”
  “……哼,不跟你个小丫头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更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五十八章

  冲田新被安排住院。
  在松下院长的胁迫下,乾美芽暂时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但学校的工作她也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与榊太郎商量一番后,作为学校董事之一的榊太郎替她向校长和董事会的其他成员做了解释,有了榊太郎这张护身符,乾美芽在医院里做事情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太阳西斜。乾美芽看了看四周,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样子,将搭在办公桌上的报纸收起来,看着熟悉的摆设,乾美芽轻叹了一口气,手抚上桌面,熟悉的触感透过指腹的肌肤传递至大脑中枢神经,她扯了扯嘴角,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
  “来,这是你托付给我养的花。”一盆长得特别精神的小仙人球递到了乾美芽面前,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乾美芽将院长大人一股脑都丢给她的关于冲田新的病历报告放在桌上,抬头看着手里捧着仙人球的高田,笑了笑:“还是你养吧,处理完冲田的事情我就回学校了。”
  “你就不想念它吗?”高田摆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你看球球几个月没见你都瘦了。多可怜啊。”
  乾美芽斜了高田一眼,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病历,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过了一会,只听那道清朗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坐着看吧,给你换了我的椅子。”
  乾美芽眉头一挑,回头看向正拿着抹布擦拭着原本属于她的那张椅子的高田,杏眸一眯,嘴角一扬,笑道:“谢啦。”
  “你就等着我这句话的吧。”高田抬眸看了乾美芽一眼,低头继续擦着椅子。
  乾美芽抿嘴一笑,坐了下来,继续看着病历,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高,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按理来说,婴幼儿时期及时做了手术,只要按时服药,定期复诊,复发的可能性不大,乾美芽翻到那一叠报告的最后一页,盯着初步的诊断结论,过了半响,她合上报告,头往后一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
  “来,喝点水。”高田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谢谢。”乾美芽唇边扯起一个笑容。
  “别着急,慢慢来,什么棘手难缠、稀奇古怪的病我们没有遇到过啊?”高田想抬手拍一拍乾美芽的肩膀,后来一想,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乾美芽点了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度适中,还带着蜂蜜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杯中的蜂蜜水也喝完了,临近下班时间,由于乾美芽是临时回医院上班,所以也没有安排让她值夜班,乾美芽放下水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将病历报告塞进了一个文件夹里,起身看向坐在前排的高田,说道:“高田,我去查下病房,然后就回去了。”
  “嗯。”高田点了点头,问道,“需要送你吗?”
  “……不用了,朋友开车来接我。”乾美芽稍稍顿了顿,回答道。
  高田神色一怔,抬手摸了摸鼻子:“行。”
  “那……明天见。”乾美芽抱起文件夹朝高田笑了笑,转身快步离开。
  待乾美芽走出办公室,高田转头盯着放在桌上的仙人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啊。”只是这一声“可怜”不知道是在叹息仙人球,还是在叹息自己。
  乾美芽站在病房门口,抬手轻叩两声,却没有人回应,她推开虚掩的房门,冲田夫妻并不在病房,只剩下少年独自一人站在大开的窗户边,似乎在想着什么,宽大的病号服挂在身上,空空荡荡的,仿佛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橘黄色的霞光涌进房间,墙壁、地板、床头柜、被褥,只要是白色的地方都烙上了它的痕迹。乾美芽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少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少年转过身,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黑发女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乾老师……啊,不,是乾医生。”
  少年的五官并没有什么特点,但组合在一起却是十分的和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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