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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想当寡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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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在前厅里候着她的追命此刻其实也十分头疼。
  他原本只是在海边一边喝酒一边和早起的渔民们打听消息而已,毕竟这南海之中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他要找天心月的踪迹估计要耗上很大一番功夫。
  然后和渔民们聊着聊着他就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姑娘正不要命一样地往海里跑,作为一个捕快,他当然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阻止这个姑娘。
  这一阻止就顺便听了个“城主夫人善妒一进门就让城主把我们全遣散了”的哀怨故事。
  他虽然不怎么信,但也担心这姑娘还要再想不开,就劝了几句想叫她看开点,哪知劝了没多久,她就嚷着要回城主府去问问沈璧君为何容不下她。
  追命:“……”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呀,只能一路跟过来了。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他好奇沈璧君究竟会如何处理的原因。
  沈璧君听他道出这其中原委之后,是真的目瞪口呆了,继而回过神来转向那个还穿着湿衣服瑟瑟发抖的绿竹,心情复杂一时无法言说。
  绿竹也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能令自己望尘莫及的脸,既愤恨又不甘,最后甚至还带上了点委屈,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来。
  沈璧君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扶,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拯救一下这位可怜的漂亮小姐姐,毕竟为了个睡都没睡过的男人跳海真的很不值吧!
  “你这是做什么?”她一脸痛心,“城主做下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叫他收回呀,何况……”
  绿竹着急:“何况什么?”
  “何况你们在这府里呆了五年本就没见过他几回,再寻个好人家嫁了哪里不比在这里继续虚耗年华好呢?”她停顿了一下,“我倒还比较羡慕你们。”
  感觉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很了不得东西的追命:“……”
  啥?武林第一美人羡慕被自己丈夫遣散的侍妾?!
  显然绿竹也并不信这句羡慕,“夫人不要说笑了,您是城主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需要羡慕我们这种人。”
  沈璧君叹一口气,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我生得如何?”
  绿竹一愣,随即一派哀怨地回道:“夫人是武林第一美人,自是国色天香。”
  沈璧君又叹一口气,朝她摇了摇头道:“国色天香又如何,于他而言依旧不及他的剑半分。”
  毕竟还有个追命在场,再直白一点的话不好说,她只能这么委婉了。
  然而就算是这么委婉其实也足够追命惊呆的了,再联想到她前头说羡慕那几个被遣散的侍妾,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然知道了什么更了不得的事……
  绿竹也惊呆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叶孤城对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难道也???
  只能说女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有种很特别的交流方式,两人又交换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绿竹忽然就露出了恍然之色。
  而沈璧君也一派慨然地感叹道:“所以你知道了,你为他寻死觅活,是根本不值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孤城:不是不习惯吗,按你的习惯来,撩到你自己忍不住再说。
  沈璧君:……这个王八蛋???!
  追命:武林第一美人居然守活寡????太惨了!我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叶城主会不会把我灭口啊!
  XD虽然没睡到但是现在占据主动的是城主哈,信我嘛,我这么爱他当然会对他好。

  16、夫人倾城六

  绿竹最终还是被她给劝服离开了,比起来时的哀怨愤恨,离开时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沈璧君也看得出来她目光里对自己的怜悯,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她走了之后一直在边上候着的追命自然也打算告辞:“事情既已解决,我也不便多留。”
  沈璧君点了点头,道:“辛苦崔三爷了。”
  “本分加顺手而已。”追命笑了笑,“何况最终还是叶夫人让她打消的轻生念头。”
  这话虽然是事实不假,但沈璧君听在耳朵里就是哪哪都不太对味,又想到眼前这个人方才可是把自己劝绿竹的话全听了去,也有点尴尬,只能朝他堆出笑容不再说话。
  追命也不傻,当然看得出来这笑容背后的催促意味,干脆没在城主府继续逗留下去了。
  解决了一桩麻烦的沈璧君心情还算愉快,正好天气也不错,当即决定好好去园子里逛逛。
  这座府邸修葺得十分精美,地方够大不说,亭台楼阁也一应俱全,但事实上除了她和叶孤城平时起居的主院之外,她还没怎么去过别的地方。
  采月比她熟一些,听她说想去园子里逛逛就领着她过去了,路上还绘声绘色地给她讲了那园子中央的荷塘到夏天时有多美。
  她觉得奇怪:“你如何知晓?”
  小姑娘噎了噎才回答的:“叶侍卫告诉我的呀。”
  沈璧君当然知道是哪个叶侍卫,但看她表情就忍不住开口逗了她一句:“这府中侍卫大半姓叶,你说的究竟是哪个?”
  哪怕在其他事上再伶俐能干,采月也到底只是个和她同岁的情窦初开少女,被她这一打趣脸都红了,“就……就是和咱们一起回来的那个呀。”
  沈璧君心想你这语气表情还真是太虐狗了,让我这种假的非单身狗情何以堪。
  主仆二人在园子里逛了一圈正打算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前方的假山处传来了啪的一声响,顿时都被吓了一跳。
  还未从这一声回过神来呢,只听那又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该说的我可都说了,今后谁要是被我发现,我可绝不会对你们客气!”
  这个声音很是耳熟,两人对视一眼便都反应了过来,是叶昀的祖母,叶孤城的那位奶娘。
  沈璧君想到采月方才提到叶昀时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她当初是临时带上的这小丫头来南海,虽说理由充分,但心中也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毕竟就算是孤儿,采月她也是在济南长大的孤儿,所以平心而论,她还挺希望采月和叶昀能谈个恋爱的。
  不过这事嘛,还是得慢慢来才行。
  走得近了一些后,她们才发现原来叶孤城的奶娘是拿着鞭子在那训府里的侍女呢,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一排侍女,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地垂着头。
  “像今天那个绿竹,往后再来,你们直接赶走便是。”奶娘停顿了一下,“总而言之,不能让夫人受了委屈!”
  侍女们当然立刻齐声应是。
  沈璧君:“……”
  讲道理,绿竹并没有让她受什么委屈,倒是叶孤城能把她气得要死。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求奶娘好好教育一下叶孤城不要再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耍她玩了!
  ……
  而事实也证明她的预感并没有错,叶孤城的确对这种耍她玩的行径乐此不疲,从那之后几乎每一晚都是占完便宜顺便把她撩得一身火之后再给她来一句睡吧。
  言辞之间还全是为她考虑的意思——
  “夫人毕竟尚不习惯。”
  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穿回去把之前由她口中说出的“不习惯”给收回去吧?
  最蛋疼的是,这种事还完全无法和别人吐槽,以至于阖府上下都觉得他们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恩爱无比。
  沈璧君偶尔在府中闲逛还能听到侍女们用十分艳羡地语气说城主待夫人真好云云,不过可能是因为那日和绿竹说话并未屏开所有人的缘故,每每有人这样慨叹,总会有另外一个补充一句但光是好也没用呀,城主到底爱剑成痴……
  沈璧君:“……”
  这期间追命也来过几回,还玩笑般地同她提起现在飞仙岛上可是有不少人说她善妒呢,毕竟当时不止他一人目睹了绿竹要跳海的场面。
  每每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揶揄,沈璧君就会一脸冷漠地“哦”一声后问他:“敢问崔三爷找到天心月了吗?”
  追命:“……”
  行吧,算你狠。
  不过除了这个时不时来城主府蹭饭蹭酒的神捕之外,其余人的确是再没同她提起过那三个被遣散的侍妾。
  奶娘大概是很满意于自己训斥下的成果,没过几日就转而明里暗里开催他们赶紧造人。
  沈璧君只当听不明白地笑而不语,反正不管她应不应,叶孤城不配合都没有任何意义。
  而对方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这段日子把人给逗得狠了,每过几天都会给她送点东西,从衣衫首饰到新奇吃食,各种类型都有。
  南海盛产珍珠,他甚至还叫人寻了一匣形状所差毫厘的粉色南珠给她,颗颗皆是光泽柔和,玉润饱满,一匣摆在一起更是精致无方。
  沈璧君很喜欢,但还是气不过他每晚那逗猫般的王八蛋行径,拿到的时候也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合上了匣子。
  叶孤城挑了挑眉:“不喜欢?”
  她也挑眉,都没有再多看一眼就回道:“还成吧,不丑。”
  这话换别人说出来兴许还会让人觉得大言不惭又傲慢,这样色泽饱满形状齐整的珍珠居然只是不丑?!可由她这个武林第一美人说出来,竟出奇地叫人无法反驳起来。
  毕竟再美的珠宝在她面前都只会瞬间黯然失色。
  所以叶孤城也不得不承认,哪怕她这般不给面子,他也完全生不起气来,反而觉得她这样也很可爱。
  他抿了抿唇,伸手将那个匣子重新打开了,开口时语气清淡极了:“那就当聊胜于无罢。”
  天下间能财大气粗到这地步的人实在是不多,何况沈璧君实际上还真挺喜欢这匣珍珠的,干脆也朝他笑了笑接了过来。
  “虽说珍珠有东不如西,西不如南的说法,但我听说这天下间最好的一颗却是颗东珠?”她忽然开口道。
  叶孤城点头:“的确如此。”
  她口中的那颗东珠的确是天下最好的一颗珍珠,除了本身的形状光泽皆是完美之外,它那般有名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它是镶嵌在龙椅上的。
  “你想要它?”他问。
  沈璧君本来只是被他的财大气粗噎得想打击打击他而已,哪想得到他居然是这么理解的,当即呛了一口茶在喉咙里,好一会儿后才缓过来。
  叶孤城正非常自然低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动作十分温柔,说出的话却是把她吓了个半死。
  他说的是,不过世间珍珠也的确唯有它才配得上夫人。
  言罢他还把那匣粉色的南珠给推到了一旁。
  沈璧君:“……”
  我就这么顺口一说,你不要告诉我你要收回去啊?
  收回去倒不至于,但最后他还是给了她一个建议,说是可以把它们磨成珍珠粉用来敷脸。
  沈璧君无话可说,只能抽搐着嘴角看着他用内力直接磨碎了一颗给她看。
  心好痛哦,这都是钱啊!
  不过比起浪费钱这样于他们目前身家来说可以说毫无障碍的事,当天晚上躺到床上之后,她才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叶孤城那意思难道是想要把龙椅上那颗东珠取回来给她?!
  ……日哦,他不会就是为了这个造反的吧?
  正当她沉浸在“这样算来我岂不是祸国殃民”的疑惑中时,一并躺上来的人已和以往一样直接压了上来。
  她心不在焉地承受着这个充满挑逗意味的吻,直至腰上的软肉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专心些。”他好像还笑了声。
  抱得这么紧,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笑完后喉间那微弱的颤音,听得她耳朵一热,恰好又被吻住,唔都唔不出声。
  一吻结束,她又已是满脸通红眸光潋滟,恨恨地瞪着他,小声嘟囔了句专不专心有什么区别。
  后半句是反正你也只撩不睡,但她没说出口。
  不过这并不妨碍叶孤城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沈璧君有认真看着他的话,一定会发现在这一瞬间他好看的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
  再下一刻,她的腰就被箍紧了,火热的呼吸重新贴了上来,直直落到细白的脖颈上。
  他甚至都没有真正吻下去,但她依然能从皮肤上传来的热度感受到他缓缓往下的动作。
  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一回他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带着凉意的指尖挑开她本就松垮的中衣,而后毫不犹豫地覆了上去。
  沈璧君只觉自己宛如一叶漂浮在海上的扁舟,随着海浪的起伏上上下下,整个人完全不由自己控制,想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抵抗不了这铺天盖地涌来的快意,舒服得甚至蜷紧了脚趾。
  她也是现在才明白过来,先前那些简直太小儿科了一些,这个人真正欺负人起来只有分明更过分的份。
  ……嘤。
  作者有话要说:
  严打期,我也写不来含蓄到能过审的那种,所以具体的暂时不写了,等以后我再在微博补上=3=

  17、夫人倾城七

  被欺负了个彻底的沈璧君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睡着的,她只能勉强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哭着向他求饶的,以及他听到自己的求饶声后更过分的种种举动。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但叶孤城竟破天荒地没去练剑,而是躺在她身旁抱着她。
  她看着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下意识想去挣开,却浑身酸痛得连力气都用不上,只得做罢。
  “醒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两人都没穿衣服,她的后背更是紧贴着他的胸膛,舒服的同时也叫她忍不住想起了些无法启齿的羞人片段,顿时面上一热,声音低若蚊蝇:“……嗯。”
  “抱你去洗漱?”他又问。
  她倒是想拒绝来着,可也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只能涨红着脸默认下来。
  叶孤城见她没啥异议,也总算放开了她,拿起被自己扔到床尾去的中衣穿上,穿完了便扶起她准备替她也穿好,尽管该做的都做了,但沈璧君还是哆嗦着拒绝道:“我……我自己来吧。”
  她觉得她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但这人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讲话一般,动作一点都没停顿,目不斜视地替她穿好了衣服拢好了衣襟,仿佛她身上那些痕迹不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他越是平静,沈璧君就越是忍不住想起他昨晚在床上发狠的模样,顿时脸涨得更红了些。
  所以说她以前到底怎么会觉得他不举和早泄……???
  因为在帮她穿衣服的关系,叶孤城是弯着腰的,只消稍往前一点就能含住她发烫的耳垂,原本他是没打算继续欺负她的,只是看她一直低着头不肯看自己一眼,到底还是没忍住。
  沈璧君被他忽然亲上自己耳朵的动作吓了一跳,短促地呀了一声。
  所幸他只亲了那么一下就移开了唇,但再下一刻,他又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纵使知道这怀抱很稳,沈璧君也无可避免地有点紧张,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又往他胸膛靠了靠,手也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一丝都不敢松。
  叫嚣着酸痛的身体在没入温泉之后才稍微缓过来了一点,沈璧君靠在那长舒了一口气,余光瞥到他也脱了衣服准备要下来,当即想到了许多言情小说里都出现过的经典套路,慌得不行。
  叶孤城刚一下去就看见了她一派惶然的表情,还觉得奇怪:“怎么了?”
  “我……我真的很累了!”她十分委屈,“浑身都痛。”
  一边说还一边试图往后缩。
  到这份上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她在怕什么,既无奈又好笑地伸手揉了揉她发顶:“嗯。”
  嗯是什么意思啦,她扁着嘴这么想道,却是没再往后退了。
  两人泡了小半个时辰后才出来,出来后也仍是叶孤城替她穿的衣服,这会儿沈璧君也已经没啥感觉了,加上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干脆十分配合。
  回到屋里后没过多久下人们就把饭菜送了过来,吃饭期间沈璧君总觉得气氛有点无法形容,便顺口问他今天怎么没去练剑。
  叶孤城正替她剔鱼刺呢,听到这个问题连眼睛都没抬,只扯了扯嘴角道:“夫人还是觉得自己比不上我的剑?”
  “……!!!”她更尴尬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提过飞仙岛上那些关于他们的传言,她还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呢,结果居然知道的吗???
  难、难怪昨晚证明得这么卖力啊……
  在她走神的当口他又动作自然地将剔好的鱼肉送到了她嘴边,见她不动,还朝她歪了歪头,眼神柔和,似是在问怎么了。
  沈璧君盯着这筷鱼肉看了片刻,刚深吸一口气准备咬上去呢,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是叶昀。
  “城主!”语气很急,但喊完这一声后他就卡了壳一般地停下了。
  叶孤城皱了皱眉,直接将那筷鱼肉送到了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里,而后才转身望向门口的叶昀,语气很冷:“发生何事?”
  自认不小心打扰他们恩爱的叶昀吓得满脑门都是冷汗,话也说不太利索了,“有、有个孩子来了府上说是找您。”
  “孩子?”他有点惊讶。
  “是,看着大概有六七岁的样子,说是来寻白云城主的。”叶昀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去瞥他的表情,岂料正好瞥到他又挑了块鱼肉开始剔鱼刺,当即就抽搐着嘴角重新低下了头。
  叶孤城想了想,道:“你把他带来。”
  他一时真还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认识过什么六七岁的小孩,对这事也颇有几分在意,但还是想陪沈璧君吃完这顿饭,干脆就让那小孩过来得了。
  人没多久就被带到了,的确和叶昀描述的一样看上去六七岁模样,背着一把和他身量不配的长剑,穿得很破,眼睛却很亮,见到他也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被震慑住,反而皱起了眉头:“你……就是白云城主?”
  叶孤城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从未见过这小孩,但听到他这么问还是诚恳地点了头,“是。”
  “……怎么这么年轻?”小孩十分困惑地又盯了他好一会儿。
  沈璧君听到这句年轻差点没笑出声来,如果不是怕自己明天下不了床的话,她真的很想吐槽一句到底哪里年轻。
  叶孤城也注意到了她忍笑的表情,再想到她和自己差了一轮有余,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但眼下更重要的显然是先问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他也放下筷子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有何事寻我?”
  小孩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出声回道:“我祖父临终前让我上南海来寻白云城主的。”
  “你祖父是?”
  “我姓燕。”小孩撇了撇嘴,“祖父说他已四十年没见过白云城主了,可你……”
  叶孤城总算反应过来,“他说的应当是我父亲。”
  四十年没见,姓燕,他想他知道眼前这小孩究竟是谁的孙子了。
  “那——”
  “父亲作古已有二十余年。”他平静地打断了他,“但他留了几件东西嘱咐我若有朝一日见到你祖父要给他。”
  一直绷着身体的小孩在这一瞬间才终于放松下来,但下一瞬间,那双很亮的眼睛里便涌出了泪水。
  “祖父……”他没有说下去,可不论是叶孤城还是全程没开口的沈璧君都已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叶孤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你随我来。”
  沈璧君看着他带着那个孩子往书房的方向过去,不知为何也有点感伤。
  这两人的对话不过寥寥数语,却也足以让她窥得一件遗憾往事的全貌。
  而且除此之外,她也很在意叶孤城提起他父亲时的神情。
  看着平静无波,实际上还是会从眼神里泄露出一丝叫人难以觉察的难过。
  再想到那会儿他也才十几岁,沈璧君没来由地就很想叹气。
  她草草吃完这顿饭又艰难地把自己挪回床上,昨晚累得太厉害,哪怕泡了温泉后也还是腰酸背痛不减,与其痛苦地坐在那,倒不如躺下得了。
  这一躺下便躺到了傍晚,期间她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几个梦,迷蒙中好像也有听到叶孤城在自己耳边讲话,但一句都听不清楚,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了。
  申时快过去的时候采月才进来唤她起床,说是差不多快能用饭了。
  事实上她还是浑身都疼,睡了这么饱的一觉也没有半分好转,加上还有几分起床气的关系,脸色很不好看。
  幸好采月动作很轻,也没有问什么会让她尴尬的问题,迅速地伺候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只是后来给她梳头的时候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道:“对了!夫人今晚可要试试那珍珠粉?”
  沈璧君一脸懵逼:“珍珠粉?什么珍珠粉?”
  采月:“城主说让您用来敷脸的那个呀。”说着打开了梳妆台上那个令她十分眼熟的匣子。
  沈璧君这才想起来在昨晚那场令她浑身酸痛的情。事之前还有这茬,再看着这一匣已经被磨成粉的珍珠,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说那句不丑了呜呜呜,这白花花的,都是钱啊。
  “我听她们说,南海这个珍珠粉的秘方真的可以驻颜。”采月还是很兴奋。
  而沈璧君心痛完之后,也本着不用白不用用了多少是多少的心点了头,“那就试试吧。”
  叶孤城带着那个来寻白云城主的小孩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刚敷完满脸白的模样,他还好,那小孩是真真切切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璧君:“……”
  为了不浪费,她又等了两炷香时间才洗掉脸上的这层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敷过之后的脸好像的确更有光泽了一点……
  算了,本来白云城主这个人设就差不多等于南海土霸王了,与其心痛那一匣珍珠,倒不如早点接受自己就是土霸王夫人的事实吧,不也挺好吗,她默默地想。
  吃晚饭的时候叶孤城言简意赅地给她讲了那小孩的祖父和他父亲的故事,并表示会把这小孩留在城主府。
  沈璧君听他恭恭敬敬地唤了自己一声沈姨,有点无语,但辈分上算又的确是这样,她也只能应了。
  应完她又好奇:“你准备教他学剑吗?”
  叶孤城摇摇头:“他不用我教。”
  他父亲去世时留给挚友的东西里有半份剑谱,和小孩祖父传给他的正好能拼成一份,是两个绝代剑客自创出的一套剑诀,正好能让他循着他祖父曾传授过的那些招式练下去,自然也无需叶孤城来教。
  沈璧君听他这么解释有点疑惑:“那你练的不是这个?”
  “神剑诀不适合我。”他平静地说,“我也不曾练过。”
  ……啥啥啥玩意儿?神剑诀?!她没听错吧!
  慢着慢着,这小孩中午是不是说他姓燕来着?
  沈璧君一边回想一边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才转向那个正盯着狮子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小孩,试探着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小孩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直视着她,语气依然恭敬:“祖父说他最好的朋友在天下最南的地方,所以给我取名叫燕南天。”
  沈璧君:“……”
  神他妈天下最南的地方。

  18、夫人倾城八

  “这名字……”她又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语气显得正常一些,“还真是很不错。”
  “沈姨也这么觉得吗?”燕南天眨着眼看向她。
  “当然。”她朝他扯了扯嘴角,稍作犹豫后伸出筷去替他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狮子头夹到了碗里,“趁热吃吧。”
  叶孤城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夹完那个狮子头后一脸怔忡也不知神游去了哪里。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沈璧君被他的声音唤回神,一抬眼正好看见坐在她对面的燕南天吃得极香的画面,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有点累而已。”
  可能是因为清楚自己昨夜欺负得有多狠,听到这个原因叶孤城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相反的,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检讨了一下自己。
  当然,检讨完他也没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们俩之间谜之诡异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燕南天吃这顿饭,他这一路餐风露宿地来到南海,经常有一顿没一顿,此时看见这一桌的菜并得了女主人的许可之后,自然再顾及不到其他,只想填饱肚子了。
  “喜欢就多吃些吧。”沈璧君一边说一边把他夹了几筷就没再碰过但眼睛频频去瞟的麻油鸭推了过去,“不过也莫要吃撑。”
  “多谢沈姨。”到底还是个七岁孩童,局促和惊喜都是无法真正隐藏的。
  沈璧君看着他吃饭的模样,如何都想象不出他日后能横行中原武林被人尊为“神剑”。
  说实话,直到这顿饭吃完,她心中的震惊感也没有消退多少,甚至都不亚于当初从雷纯口中得知白愁飞打算向自己求亲的时候。
  那可是燕南天哇,在古龙写过的那么多绝代剑客里都能稳居前三的燕南天哇,居然一派恭敬地喊自己沈姨!
  虽然当初听采月讲移花宫的八卦之时她就怀疑过那个廻光是邀月怜星的前辈,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猜测会这么快被证实,还是以这样一种充满戏剧性的方式。
  哎,不过这么算来,离江枫成为天下第一美男子都起码还有二十年光景吧?
  就算她拼命往脸上敷珍珠粉,二十年后肯定也不是如今这副倾城容貌了,想到这里,沈璧君不禁觉得十分可惜。
  ……
  半日功夫足够让叶孤城留了那个找上门来的小孩住下的事传遍整个城主府,侍卫婢女们虽然明面上不敢多加议论,但暗地里可没少猜测燕南天的身份。
  毕竟以叶孤城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点稀奇。
  有好奇八卦的人,自然也有对此嗤之以鼻的人,比如叶昀,他就没少嫌弃他们。
  “你们以前还觉得城主会终身不娶呢,现在不也成亲了么,相比之下,留个小孩算什么啊。”夜间巡城的时候他这么和同僚们说。
  “这倒也是。”走在他边上的那个点了点头,但片刻之后仍是没忍住用手肘戳了戳他,不掩好奇道,“不过那个小孩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什么那个小孩。”叶昀皱了皱眉,“我不是都同你们说过了么,他以后就是白云城的少爷,要喊燕少爷。”
  他是侍卫中最得叶孤城青眼的一个,加上还有个当过叶孤城奶娘的祖母,在这群年轻人中惯来有点地位,被他这么语气严肃地一说,一群人顿时都噤了声。
  然而叶昀也没有想到,在他看不到听不到的场合,这些得不到一个准确答案的无聊人会越猜越离谱。
  事情还要从沈璧君说起。
  她喜欢海,来到白云城后几乎每一日傍晚都会带着侍女沿着浅滩散会儿步,白云城有太多人好奇于她,所以城主府的侍卫们经常会远远地跟着她们主仆二人确保不会有人冲撞了她。
  但自从那位燕少爷到了城主府后,她已连着七八日不曾出门,据府中侍女说,这段日子也没见到夫人逛园子,要知道以往她们可是几乎每日都能在园子里碰到这位天仙似的夫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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