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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想当寡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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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我还有位朋友应当也会去。”
  叶孤城:“?”
  陆小凤勾唇一笑:“也是个剑客。”
  叶孤城正想着莫非是西门吹雪的时候,就听到陆小凤接着道:“你从前也许没见过他,但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字。”
  那便不是西门吹雪了。
  可能让陆小凤这般笃定地说出一定听过他名字的剑客,当世不过五六。
  叶孤城挑了挑眉:“是谁?”
  陆小凤又笑了:“他姓王。”
  他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已传来惊讶的一声:“陆小凤?!”
  陆小凤闻言当即转身,目光触及到这正要追上来的青年,语气轻快道:“哎,可真是巧了,我才跟人提起你呢。”
  “你怎么也——”他本来想问的是你怎么也要去六分半堂,然说到一半注意力就被好友身旁的叶孤城给吸引过去了。
  如此出尘的一身白衣,如此出尘的一身气质,又是和陆小凤一道走的,此人——
  “西门吹雪?”
  叶孤城:“……”
  陆小凤差点没笑出声来,余光瞥到叶孤城的表情才假作正色解释道:“这位是白云城主,至于这一位,便是我刚刚说的那位姓王的朋友了。”
  叶孤城虽心情复杂,但还是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招呼:“幸会。”
  王小石:“……幸、幸会!”好尴尬啊!
  六分半堂现在自诩势力大过金风细雨楼,故而王小石也收到了雷纯成亲的请帖,他对这女人心情着实复杂,但还是决定去。
  “不论如何,总不能叫她觉得我怕六分半堂才是。”
  “我就知道是这样。”陆小凤唉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你今日且等着看罢。”
  王小石一开始并没有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三人一路行至六分半堂进了大门入座之后,他便同叶孤城聊起了剑。
  叶孤城的话虽少,但在聊剑之时却从不敷衍,加上王小石的确是个能入他眼得他尊重的剑客,聊了几句之后便有引为知己之意。
  对此,陆小凤只能表示,剑客的世界他不懂啊。
  没过多久,这场各方人马各怀心事的婚宴酒便开始了。
  来之前叶孤城和陆小凤就同铁手一道推测过六分半堂打算用何种方式来对付这些前来赴宴的江湖侠客,人这么多的情况下,最简单高效的办法其实还是在酒菜里做手脚。
  陆小凤自诩鼻子够灵,开宴后就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酒菜闻了一遍,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这世上能做到完全无色无味的毒很少也很珍贵,更不要说雷纯这回要对付这么多人,六分半堂的势再大,也用不起那样的手段。
  可不在酒菜里会在什么里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旁的叶孤城脸色倏地一变。
  因为有来自金风细雨楼的王小石坐在一起的关系,他们这一处其实很是惹人注目,陆小凤甚至都不敢直接开口问他发现了何种不妥。
  但下一刻,叶孤城忽然拿起了他们面前的筷。
  他用余光瞥着那动作,总觉得有点……奇怪?
  他和叶孤城在西门的糕点铺同吃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虽不能说完全了解这人的生活习惯,但好歹也有个大概的印象,印象里叶孤城拿筷并没有这么上才是?
  这样想着,他也拿起了自己面前那一双。
  这筷子的上半部分是瓷质的,下半部分则是雕花红木,木上印着六分半堂的印,极具考究。
  但好像除了精致一些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对,一半的瓷一半的红木怎么会是这个重量?!
  陆小凤只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关键,眯着眼用指甲盖轻敲了下上头那一半——
  果然不是实的。
  虽然从声音上判断,挖空的部分肯定也不多,但若是用来藏一些渗到下面木筷中的东西也足够了。
  更妙的是,渗下去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最开始用这筷子之时,是绝不会发现上面有毒的。
  他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扯了扯桌下王小石的衣袖,制止了他准备动筷的动作,举起酒杯道:“咱们许久不见,先喝个两杯。”
  王小石当然不会察觉不到他那两下,但看到他的眼色还是立刻会意地没有多问,一道举了杯。
  此时的大堂里已热闹起来了,所有人都在等着雷纯和连。城璧的出现。
  陆小凤甚至还听见不远处有人议论,据说娶到雷大小姐的这位连庄主,当年还曾去沈家庄向武林第一美人求过亲呢,所以这回是不是算退而求其次云云。
  虽然就陆小凤看来,娶不到沈璧君娶雷纯的确是有点退而求其次的意思,但这好歹还是在六分半堂的地盘,也亏得那位仁兄居然敢说。
  果然是完全不清楚这根本是场鸿门宴啊,他啧了两声,又喝了一杯酒。
  万众瞩目之下,今日的两位主角总算缓缓从堂外走了进来。
  而变故也正是在他们开始给诸位英雄敬酒时生的!
  最先倒下的是离门口最近的几个点苍弟子,甚至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歪了过去。
  这一幕吓到了不少宾客,可被吓到的这些人也一样未能做出什么反应来就发现自己已用不上力气,偌大一间堂内,顿时只余几个没怎么动过筷的人还能勉力支撑住。
  “这……?”王小石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呗。”陆小凤也没想在这时就出头,迅速拉了这位还云里雾里的好友一把,压低声音道,“一会儿还有戏看呢,你耐心些。”
  王小石倒是没有不信,但还是忍不住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还真解释不清,但幸好没过片刻,太平王的手下就连同雷纯的心腹一道进来了。
  陆小凤偏头和叶孤城交换了一个眼神,再不忍耐,直接从座位上弹起,用快得叫一屋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速度直接掠到了雷纯跟前,惊得这位美艳新娘差些将眼珠子瞪出来。
  这一回她的身后没有狄飞惊,那些反应不够快的手下当然跟不上陆小凤的速度,也就一旁的连。城璧还勉强能够稍作应对。
  可两人尚未过上三招,连。城璧的心神便全被正朝着他的方向缓步走来的叶孤城全牵制了去。
  再度面对这个令他一败涂地的剑客,连。城璧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短暂的惊慌过后,雷纯还是立即镇定了下来。
  “两位这是何意?”
  “你问我们何意?”陆小凤笑了一声,“难道不是我们问雷堂主何意么?”
  言罢还抬手指了指这一屋倒下的江湖侠士。
  “是啊!六分半堂究竟是什么意思?!”有其他没怎么动筷还用得上力气的侠士拍桌而起,直接反过来挟住了本来要向他们动手的人马。
  再下一刻,在这条街各处守了大半日的禁军士兵已果断迅速地包围了这里。
  看到铁手和追命带着人进来的时候,雷纯的面色顿时一白。
  她无法接受自己算计了这么久甚至不惜以婚事为筹码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还是在离成功只有一线之时。
  然而此时此刻,也不会有人关心在意她是何种心情了。
  “原本今日是雷堂主大喜之日,我们兄弟是不该来扫兴的。”追命咧开嘴笑,“不过看起来雷堂主自己都没有把大喜之日当大喜之日办,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原本还十分混乱的场面在他们介入后瞬间变得井井有条起来,被制服的太平王那帮手下也俱是无话可说。
  成王败寇的道理,从古至今都不曾变。
  这边雷纯和他们对峙着,另一边叶孤城和连。城璧也一样。
  但准确来说,叶孤城看的是他手里的那柄剑。
  连。城璧不动,他便也不动。
  良久,他才听到这穿着喜服的青年开口道:“又是你赢了。”
  叶孤城听出了这其中的不甘,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只冷然道:“你的对手从来不是我。”
  在他看来,以连。城璧这样几乎能令整个武林艳羡不已的家世武功,是断没有把自己弄得落到如斯境地的理由的。
  当初割鹿刀一事,虽然严重,却也远远没到现在这个地步,但他接受不了失败,一步错步步错,直至再也回不了头,这又能怪谁呢?
  叶孤城看着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他打算跟铁手说一声便离开的时候,一旁的雷纯却忽然高声开口道:“慢着!”
  “雷堂主还有话说?”追命倒还真停顿了一下动作。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包括皱着眉的叶孤城。
  只见她倏地一笑,弯起眼睛转向叶孤城,轻启薄唇道:“叶城主为朋友两肋插刀离开南海这么久,是不是忘了……”
  话才说到一半,叶孤城手中的剑已直接抵住她的脖颈!
  “我奉劝雷堂主说话前想想清楚。”他大约从未用过这么冷的语气。
  但纵是冷成这样,也叫人无法忽略其中蕴含的怒火。
  岂料雷纯仿佛根本不怕一样,依然直视着他,笑意愈发灿烂:“难道诸位就没注意到这里少了谁么?”
  少了谁?
  当然是少了那位对她忠心耿耿的低首神龙。
  这下连陆小凤的脸色都变了:“雷堂主这是什么意思?”
  雷纯却只是笑,也没有闪避叶孤城那愈发迫近的剑身:“诸位觉得呢?”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冷静笃定了,仿佛此时此刻即将被神侯府带走的人不是她,被叶孤城拿剑指着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就是这种吃定了他如果动手一定会后悔的表情叫叶孤城头一回在出剑时犹豫了。
  场面也因此僵持了下来。
  安静得连交错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就在铁手皱着眉打算开口的时候,连。城璧却忽然出了声,是对叶孤城说的。
  “她无事,狄飞惊没能把她带来。”
  这个“她”到底指谁,恐怕也没人猜不到了。
  要不是还被剑指着,雷纯简直恨不得转过身去掐死自己这个“丈夫”!
  而其余人当然俱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有觉得奇怪的,比如陆小凤——
  “以狄飞惊的武功……”
  沈璧君应该是毫无胜算的吧?或者说整个白云城估计也找不出一个能有胜算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看穿了他们的疑惑,雷纯在短暂的失态过后竟又冷静了下来:“是啊,无论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呢。”
  她在这装神弄鬼倒也不是为求脱身,早在神侯府那两人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只是想争取自己想要的就要落到这个境地,而沈璧君却什么都不用做也能有人愿冒生命危险来救她?
  就凭她那张脸?
  多不公平啊,雷纯忍不住想。
  “事已至此,还说这些做什么?”连。城璧皱了皱眉,直接说了下去,“是萧十一郎救下的。”
  “萧十一郎?那个据说刀法比肩苏楼主的大盗?”陆小凤惊讶,惊讶完又转头去看叶孤城。
  叶孤城依然盯着雷纯,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大概也知道雷纯为什么要在这关头上还同他们扯这么久了。
  她无非是想借这件事让自己怀疑沈璧君罢了。
  但叶孤城又如何会如她的意?
  既然她存心要恶心他们,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对这女人客气了。
  他收了剑,勾着唇冷笑道:“真是有劳雷堂主这般惦记我夫人了,但她跟你毕竟不一样。”
  雷纯还想再说什么,可尚未想好开口就听他继续道:“你再如何嫉妒她,也及不上她万分之一。”
  雷纯愣住了,愣完又有些想笑。
  他在说什么?
  嫉妒?
  笑话,她需要嫉妒沈璧君?!
  像沈璧君那样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女人,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可惜不论她心里还有多少反驳多少不屑,叶孤城都懒得再听了。
  他直接与铁手打了个招呼便大步往门外走了出去。
  虽然他知道没必要计较也并不打算计较雷纯的连篇鬼话,但起码有一句她是说对了的。
  他的确是离开南海,也离开沈璧君太久了。
  而现在所有的事都已尘埃落定,自然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他再也不想只能在梦里见到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项目答辩的感想——
  我真的不适合做学术!!!!只适合写玛丽苏同人!!!!

  50、爹爹

  然而就算立刻回南海,再如何昼夜不分地赶路; 都需要月余时间才能到。
  叶孤城来时哪怕十分担忧铁手的近况; 却也不曾这般心急过。
  以至于行至一半才想起来,这会儿一切尘埃落定; 他自然也已可以写信回南海去了。
  信中只简单说了几句,又告诉她自己回到飞仙岛的大概时间; 至于在京城发生的那些事; 他决定还是等见到了她再与她讲具体的。
  沈璧君收到信的时候; 正逢萧十一郎和风四娘过来找她告辞。
  萧十一郎的内伤调养了近两个月,已经好了许多; 他二人又惯于浪迹江湖; 住了这么久; 自然已生无聊之感。
  如此,沈璧君也没有过多挽留,只真诚道:“两位将来若再来南海; 一定记得要来白云城做客才是。”
  风四娘当然连连点头:“这是自然。”
  沈璧君看她应承得爽快; 也弯起眼睛笑; 但语气间不无可惜:“原本还想多留两位一段日子呢,恰好我丈夫也在回南海路上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萧十一郎就若有所思了起来,道:“叶城主要回来了?”
  沈璧君点头:“大约还有半个月罢。”
  她相信叶孤城既然说了是半个月,那就一定会在半个月之内回到飞仙岛来。
  “那……”萧十一郎好像有点尴尬,揉了揉脸,“那我还是等叶城主回来再走吧。”
  他还是很想亲自和叶孤城道一句谢的。
  风四娘最了解他,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又怕沈璧君误会,干脆把话摊开说了个明白。
  至此,沈璧君才知道萧十一郎年纪轻轻就练成人刀合一的真正原因。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只能说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但不论如何,不管是她还是萧十一郎,现在都比原本可能要经历的命运幸福太多倍了。
  过了九月之后,一直热得人不愿出门的天气才稍微凉快了些下来。
  而叶孤城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离开时没带随从,回来时自然也一样,故而下船时都没有如以往那般引起一番轰动,直至走到了熟悉的城门口才被守卫们认出。
  “城主!是城主!”
  “城主回来了!城主终于回来了!”
  ……
  对于白云城来说,有他和没他真可谓是在南海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所以见他总算回来,很这群守卫自然比谁都高兴。
  但高兴之余,也无一人忘形得擅离职守就是了。
  叶孤城还算满意,只遥遥地朝城楼上的那些守卫点了个头就一路往城主府的方向过去了。
  府门口的侍卫们和城楼上那群守卫反应差不多,甚至好像更激动了一点。
  “城主您总算回来了!”
  这眼眶含泪的模样叫叶孤城甚是不解:“我不在时发生何事?”
  侍卫们就等着他问这一句呢,当即把南海剑派在他走后第三天闯到城主府来还试图抓走夫人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若不是燕少爷和邀月姑娘,他们可差点就得手了啊!”
  原来在狄飞惊来南海之前还有这么一茬?
  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了,叶孤城有点后悔,当时在六分半堂,他就不该只嘲讽了雷纯一句就离开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收到侍卫通报得知他回来的沈璧君已经直接穿过花园与回廊直奔府门口了。
  待他回过神来之时,沈璧君也恰好从里面跑了出来,直直地扑到他怀里。
  门口这么多人在集体被吓一跳的同时也集体噤了声。
  而他自然也紧紧地拥住了她将她抱起,好方便她将头埋在自己颈间。
  “你回来啦。”她声音很低。
  “嗯。”又抱得用力了些,“以后不会走那么久了。”
  “你说的。”这回不仅是低了,好像还有些潮意,“我记住了啊。”
  “嗯,我说的。”察觉到她好像是哭了,叶孤城心中更添几分疚意。
  沈璧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哭,分明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时她只是开心而已,奔出来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时也只是开心而已,但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后却莫名地忍不住了。
  偏偏眼泪这种东西一旦开始掉便很难止住,尤其他还在察觉到之后开始轻缓地拍起了她的背,似在安慰。
  只可怜门口这群侍卫,既不敢在叶孤城的目光里直接作鸟兽散,也不敢抬眼多看这场景,而且还得始终保持沉默状态不发出任何声响,真是不能更辛苦。
  幸好没过多久,沈璧君就反应了过来周围究竟有多少人看着,尴尬得不行,忙松开了之前抱得相当之紧的手臂,连头都不敢抬。
  “先进去吧。”知她害羞,叶孤城及时开口道。
  沈璧君胡乱点了点头,任他牵着手一道进了门。
  俩人回到后院之后她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又想起萧十一郎和风四娘之前提的事,便直接开口道:“对了,咱们府上现住着两位很想见你的客人,你要不要去见见?”
  “萧十一郎?”叶孤城猜,“还有谁?”
  “你怎么知道是萧十一郎?”沈璧君惊讶,“还有一位是他的朋友风四娘。”
  这名字虽不及萧十一郎那般如雷贯耳,但也是叶孤城听过的。
  “原来是她。”他停顿了一下,见沈璧君还惊讶地望着自己,便解释了一句,“雷纯的事败露后,有提过她让狄飞惊来南海抓你的事。”
  “败露?等等?!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啊?”南海到底偏僻,在中原武林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沈璧君至今还不清楚哩。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见过那两位恩人再说吧。”叶孤城说到这又觉得是自己害她受了委屈,低头吻了吻她鼻尖。
  他想他再也不会让自己离开她这么久了。
  之后两人便往萧十一郎和风四娘暂住的院子过去了,那两人也刚听闻白云城主回来的消息,正踌躇着要不要去拜访呢。
  见到萧十一郎,叶孤城还是不免会想起他们当初在岭南那短暂的交锋,不得不说时隔这么久,萧十一郎看上去还是有些不一样了的。
  但这些都可暂放,他来见萧十一郎,主要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
  “击退低首神龙一事,多谢阁下。”叶孤城真心道。
  “叶城主无需谢我。”萧十一郎摇摇头,“若非你当年那一剑,我恐怕也不是狄飞惊的对手。”
  所以这既是路见不平又是赔礼,更是道谢。
  否则萧十一郎也没必要养完了伤还不走了。
  叶孤城听完这其中原委,也是慨然。
  其实要仔细算起来,能从他那一剑中悟到东西全是萧十一郎自己的本事,何须特地谢他呢。
  但想到沈璧君也正是因为这份谢意才能安然无恙,他又倏地庆幸起了萧十一郎是这样想的。
  当晚叶孤城就亲自设了宴招待他二人,席间他们也问起了六分半堂和狄飞惊何出此举,叶孤城便言简意赅地把这两个月内京城发生的事给讲了一遍。
  听得他们俱是目瞪口呆。
  沈璧君:“……什么?雷纯和太平王父子勾结在一起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吧!
  可怜的皇帝,平均一年就要经历一次造反,还都是来自皇亲国戚的造反,真的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原来竟是如此。”萧十一郎也震惊,“倒是没想到那无垢山庄庄主竟也会行此不义之事。”
  他的看法其实和叶孤城差不多,连。城璧的武功家世在整个武林中都属上上之乘,这样自寻死路实在是有点聪明反教聪明误了,仔细想想还颇觉可惜。
  风四娘倒不这么认为,嗤笑了一声道:“像他们那样的世家公子,自然是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如人之处的。”
  越是如此,便越是不满足,越是容易钻牛角尖呗。
  六分半堂那个雷堂主也是一样。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两人倒还真挺相配。
  但不管怎样,这两人现在都已无回头路可走了。
  皇帝这回比南王父子那一回要生气得多,和太平王父子及六分半堂有所勾结的江湖门派怕是也要一道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璧君了解清楚原委后,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因为她还有个更重要的事要同叶孤城讲,那就是在她孜孜不倦的三个多月教导之下,叶云间已经能很清楚地喊出爹娘和哥哥姐姐了!
  “不过这会儿他怕是都睡熟了。”说完她又觉得可惜。
  “明日再听也无妨。”叶孤城笑着揉她脑袋。
  “明日……明日我还能起来吗?”她忽然扭过脸低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瞧这自觉的,真是叫他不做到那个程度都该羞愧了吧?
  叶孤城既是无奈又是想笑,最后还是决定如她所愿。
  反正不论如何,他总是起得来的。
  至于沈璧君,虽然的确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在真的被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向他求了饶,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就差没把被子都哭湿了。
  这模样叶孤城自然心疼,最终自然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又抱着她去重新洗了个澡。
  沈璧君睡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往他怀里钻,但他本来就没能尽兴,被这么一钻,自然更是毫无睡意了,只勉强在天快亮时眯了片刻。
  常年早起练剑的习惯让他根本无法多睡,偏又不想松开她,只好环紧了手闭着眼继续假寐。
  期间沈璧君大约也醒了一次,大约以为自己在做梦,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凑上来咬了他一口,迷迷糊糊道:“诶……真的是你……”
  说完便仿佛放了一百个心似的重新闭上了眼。
  要不是看她着实累极,叶孤城甚至想立刻吻回去,好叫她知道不是做梦,就是真的。
  最终还是因为听到叶昀在外面说有事禀告他才起的床。
  “何事禀告?”他难得有些不耐。
  “明公子说要见您。”叶昀其实一点都不想用这种事来打搅他,但架不住那边从大清早磨到现在,只能过来问一声。
  他甚至都做好了叶孤城直接甩出一句不见的准备,却不想片刻之后竟听到叶孤城问他:“在哪?”
  叶昀:“……城门外。”
  他可不敢再让这家人中的任何一个进白云城了。
  叶孤城很满意他的做法,也大概猜到了明家的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没如何犹豫就直接往城门口去了。
  这叫叶昀十分费解:“城主……为何还要去见他啊?”
  叶孤城眯了眯眼:“该算的账必须得算。”
  他们既有胆子伙同雷纯把主意打到沈璧君身上,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等在城门外的明琅见到他真的出现还颇惊讶,而后竟直接当着一城楼守卫的面直接朝他跪了下来!
  “我大哥……大哥他……他昨日一早被……”明琅跋扈惯了,哪里会懂怎么求人,跪下后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但这并不影响叶孤城明白他的意思,并直接冷淡道:“这关我何事?”
  从前他能看在好歹明簌的确救过自己的份上对他们有诸多容忍,但就算再大的恩情,有南王那件事,也足够抵消了。
  “我早就警告过他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叶孤城一点都不为这向自己下跪的小少爷所动,“他不听,非要自寻死路,我为何还要花费力气救他?”
  明琅哪能想到一直都对他们家心怀歉意的叶孤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面色惨白得几乎连跪都要跪不住,却还是想去抓他的衣摆,只是被叶孤城直接甩开了。
  “可是……可是……”明琅还是无法相信他竟是这个态度,“姐姐!你就看在姐姐救了你的份上!”
  叶孤城差点要笑出声来:“是啊,不是她的话,我怕是早死在你爹剑下了,如何能站在此处让你求我帮你们的忙?”
  他惯来话少,这回也是因牵扯到了沈璧君而真的怒极才说了这么多。
  说完低头看见明琅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就更想笑了。
  勾结乱党是死罪,何况南海剑派早在南王父子作乱时就让官府盯上了,若能从此安分守己倒也罢了,可惜死性不改,以为勾结了六分半堂就能把白云城一举灭了重回南海霸主地位。
  那这恶果自然也得由他们自食。
  叶孤城昨日回到白云城知道这件事后就已经想好要整治他们一番了,却没想到官府那边的动作比自己还快。
  不过就算省了亲自动手这一环,该出的气也还是要出。
  就好比现在,眼看着明琅求人无果准备直接走,他便直接抬手用剑鞘抵住了他的肩。
  “我尚未说完,怎么你便要走?”他冷冷道,“要走也得听完才是。”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明琅被他的剑鞘压得用不上力气,只恨恨地看着他,“不帮便不帮,我也只当我姐姐当年是救了个白眼狼好了!”
  “那你不如直接下去问问你姐姐是怎么想的。”他依旧冷然。
  “你住口!你不配提她!”明琅怒吼。
  “我不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勾起了唇角,“那你们倒是有骨气一些,别总在我面前提啊。”
  从头到尾,他可能有所亏欠的也不过明簌一人罢了。
  至于南海剑派其余的人,仗着这点“可能”的歉意几次三番地挑战他的底线,真当他手里那把剑是摆着好看的么?
  “叶昀。”他沉声道。
  “属下在!”
  “你记着,从即日起,不准任何南海剑派之人踏足飞仙岛。”
  叶昀知道这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说实话,整个南海都清楚和白云城交好意味着什么,过去的十几年里,南海剑派虽不是与白云城交好,却也因叶孤城对他们的容忍态度始终过得顺风顺水。
  那些实力并不亚于他们的门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始终没有同他们起什么冲突。
  而这样的好日子,也仅到今天为止了。
  从今往后,这担了“南海”二字的南海剑派,在南海怕是再无顺遂日子可过了。
  但叶昀一点都不觉得惋惜,反而还有种出尽了多年恶气的爽快感。
  没错!就该这样才对!
  将明琅逐出岛后的回府路上,他到底没忍住问了叶孤城:“其实您这回这么生气,是因为他们把主意打到夫人头上了吧?”
  关于这个问题,叶孤城只是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不行?
  叶昀被看得一抖,立刻接道:“哎,您同夫人还真是一样,只替对方考虑呢。”
  上回沈璧君也是觉得叶孤城实在是太委屈了才愤而嘲讽了南海剑派一通。
  但叶孤城并不知道这件事,被他这么一说当然惊讶:“这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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