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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赘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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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姐姐,可是扭着脚了?要我背你吗?”
小丫头子,仆妇们看着鸳鸯的狼狈样儿,急忙地上前,将她给搀扶了起来,争相地献媚道。
“我并未有事儿,不过是脚下绊了一下。谢谢各位妹妹和婶子了。”
鸳鸯的笑容很是勉强,众人只当她是害臊,也不敢打趣,丢开手散了。
之后的上茶等等都是有着玻璃带着人去的,鸳鸯借口脚脖子疼,所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她是老太太的大丫头,所以在府上的住处也算是宽敞,比起挤在王夫人院子后面的迎春,探春姐妹们也差不多了。
主子姑娘们是每人三间屋子,鸳鸯一个人占了两间屋子,下面又有两个丫头,两个婆子地专门伺候着鸳鸯,可见贾母对于鸳鸯的看重和疼爱。
这也是鸳鸯让很多人不忿,想要取而代之的缘故。
回头再说贾母母子之间的纷争,对于二房宝玉的婚事,贾赦夫妇本不想掺和进去的,可是贾母总觉得宝玉娶了史湘云就是委屈了宝玉,就是委屈了荣国府的言辞简直将贾赦给恶心了个半死!
“这什么时候宝玉可以代表荣国府了?我怎么不知道?纵然说是代表,那也应该是我的琏儿,他才是长房长子,什么时候二房的白身平民之子可以越过我的琏儿,成为荣国府的继承人了?”
贾赦的问话毫不客气。
贾政和王夫人一阵语塞!
贾母怒目而视,没好气儿地开口道,
“宝玉他是贵妃的亲弟弟,自然尊贵些,谁又说他代替了琏儿的位置了?”
“贵妃的弟弟?我的琏儿不也是贵妃的弟弟?凭什么宝玉就能尊贵些?再者说了如今果然不是我的琏儿撑着这府上,贵妃在后宫中只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贾赦就跟突然开了窍一般地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混账东西!”
贾母对于贾赦之言,怒不可遏,劈头盖脸地道。
其实说实话,贾赦对于母亲这样的言辞,这样的举动已经听了几十年,也是挺腻歪的呢!
“没什么意思,母亲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瞧着母亲房里的鸳鸯挺不错的,母亲将她赏给儿子吧,总归鸳鸯也二十的人了,跟你儿子也不算是委屈了她,我也不是胡乱就安置她,果然她将来生了儿子出来,我就给她抬了二房,母亲说成吗?”
“你给我滚!”
贾母涨红了脸,对着贾赦骂道!
“母亲息怒,鸳鸯的哥哥和嫂子都是极为同意的,说是金彩快不行了,这不要早早地为妹子定下终身,省的再耽搁了妹子的青春,我也是发善心,不过是老姑娘罢了,谁稀罕似的,母亲既然疼鸳鸯,那么就早日地将鸳鸯打发出去吧。”
贾赦对于贾母的暴怒不置可否,他虽说有些算计,可相对来说,还是不够狠辣,像母亲这样,道行才深呢,毕竟母亲既耽搁了鸳鸯的终身,又得了鸳鸯的感激。
贾赦觉得自家母亲果然不容小觑。
“我就这么一个得用的丫头,你们还想算计了她去?除非我死了!”
贾母对着贾赦道。
“成,那随您吧,反正比她貌美的也不是没有,比她懂事儿地也不是没有,我也不是非她不可,不过是瞧着她可怜,所以才想着怜惜一二罢了,既然母亲舍不得,那就算了吧。不过这一次,要是让我听见些不好的,比如说强迫母婢之类的,那么咱们走着瞧!”
贾赦说完之后,干脆利落地就走。
“喔,忘记提醒二弟和弟妹了,可是快点儿找了媒人上史家提亲吧,要是晚了,只怕要倒霉的可就是宫中的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呵呵……”
贾赦走的时候那句“呵呵”虽然言辞上没有什么问题,可总是让人觉得那么不是滋味儿呢!
接下来也不知道贾母与二房夫妇俩是怎么商量的,反正贾赦听到的消息便是二房请了官媒,让人上史家去提亲了。
湘云得知自己和宝玉的婚事定下来之后简直喜极而泣,她曾经无数次夜深人静,委屈惶恐的时候,都曾经幻想过,奢望过,希望有人能将自己从这水深火热中给拯救出去。
所以她才会那么地巴结着姑祖母,那么地踩着林黛玉,不忿姑祖母疼爱她宝玉忍着她,让着她,可更多的却是嫉妒啊,果然自己能得了老太太和宝玉的疼宠,怜爱,她只怕是要比谁都欢喜呢。
林黛玉凭什么那么拿乔爱使小性子,还不是因为有人疼着,有人纵着么?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罢了,又何德何能呢?
本来在公主府的赏花会上,她明明没想过要给她没脸的,可湘云看着众星捧月,花枝招展,看着就生活的很幸福的黛玉时,完全忍不住。
可自己说的那句不是实情,骆家的二奶奶竟然不依不饶地,不过是巴结林氏女如今是郡主罢了,踩着自己捧着那林氏女罢了。
至于之后在叔叔婶婶面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心生惶恐之后所以强词夺理罢了,可谁知,叔叔婶婶的反应也太过了些。
不心虚的话叔叔婶婶为何要心虚?
不过现在好了,自己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能嫁给宝玉,纵然委屈些,自己多奉承些老祖宗,二太太,总能和宝玉生活和美的。
现在的湘云已经边委屈边为自己绣盖头了,嫁衣之类的自然有家中的婆子下人们帮忙的。
贾家和史家的又一次联姻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毕竟那日的赏花宴上,骆家二、奶奶差不多将史家大姑娘的底细给剥光了,所以贾家和史家也唯有联姻一途。
否则的话,史家的那位大姑娘就能只有死路一条了,不是去做了姑子就是直接抹了脖子了事。
黛玉听说了此事后,也是感慨连连,她再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湘云和宝玉走到了一块儿,只希望两人能好好儿地过日子,可万万别再折腾了!
毕竟都是彼此一处伴着长大的,希望他们日子和美吧。
当然,湘云爱咬舌子一事上黛玉还曾打趣过的,现在湘云也算是得偿所愿吧。
宝玉尽管有诸多的不足,可是他对女孩儿家温柔体贴,所以应该会更加地体谅和怜惜云丫头无父无母的孤女。
将心比心,因为自己无父无母,所以黛玉对着史湘云便一直都带着感同身受的理解和怜惜,所以她才能一直大度地纵容着史湘云对自己的种种无礼之举。
看着黛玉忙着张宝玉和湘云婚礼的贺礼,骆辰逸撇撇嘴,依着贾宝玉的尿性,那位史家大姑娘日子能过的好才见鬼呢!
毕竟宝玉怜惜的是女儿家,而不是变成了死鱼眼珠子的妇人!
不过只要黛玉高兴就成,他也不会主动地提醒黛玉呢。
可惜的是,人呀,就是这么地禁不住念叨。
听着下人禀报,说是贾府的宝二爷不请自来,到府上了时,骆辰逸一脸郁卒,只想扶额。
看着丈夫这样的表情,黛玉不仅不劝,反倒是生出幸灾乐祸来,
“快去,快去,毕竟是亲戚上门,总不好让人家久等,可别失礼!”
黛玉推推赖着不动的骆辰逸,劝说道。
“不行不行,我心灵上受到伤害了,我要补偿!”
骆辰逸一脸无赖模样地摩挲着自己的薄唇。
“你这人,青天白日的……”
黛玉立时便羞红了脸颊,嗔怪道。
可惜的是,她的身子被骆辰逸一只胳膊不松不紧地箍着,却是挣脱不了。
“这样好了吧?”
黛玉被他缠的没了法子,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口,问道。
“这样才好了!”
骆辰逸却是猛地抬头,狠狠地在她嘴唇落下重重一吻,没皮没脸地,偷腥猫儿一般地得意洋洋。
“你……”
“好啦,我先走,可不能让亲戚久等呢,娘子万万别少念我!”
粉拳即将落到自己身上时,骆辰逸放开了黛玉,跳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之前还这样地气黛玉道。
黛玉看着他这样子,又羞又恼,低低地骂了一句什么,看着镜子中那个双颊绯红,眉目含情之人,一时间,痴了……
林府·前院花厅
“二表兄这么不请自来,可与家里人说过了?”
骆辰逸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
“并未,家中老祖宗和太太并不知道我来府上,只说前儿北静王没了个爱妾,所以我上门去吊唁了!”
听着宝玉这借口,骆辰逸简直要被气笑了。
“既然是上北静王府去吊唁,如何又来了我们府上?”
“我……我……这……林……”
看着骆辰逸杀人一样的目光,宝玉顿时又觉得自己小腹憋的慌了。他想起了上次骆辰逸的警告!
“妹夫,我能否见见郡主?我有两句很要紧的话要说给她听,这只怕是最后一次了,你能发发善心,行个方便吗?”
宝玉想想自己得到的那个消息,黯然一片,跪在了骆辰逸面前,一脸真诚地道。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我会转告娘子,可她如今已然是我的妻子,却是没有必要与你这外男见面。”
骆辰逸淡淡地道。
“那,那就算了吧,我先告辞了,让林妹妹保重吧!”
虽然贾宝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骆辰逸还是忍不住地想抽他!
他身边的内管事土坷垃急忙地拉扯住了自家主子,
“哎哟,主子哟,和这样的东西生的哪门子的气啊?不值得的,是不是?您千万别动怒,别生气,只怕郡主会担心呐!”
众人如今也算是摸索出来一些该如何劝说主子的法子,在郡主面前提郡马,在郡马面前提郡主,都是一样的好用!
看着慢慢冷静下来的郡马,土坷垃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个法子果然好用极了。
反正不管如何,能让主子息怒即可。
宝玉浑浑噩噩地离了林家,也不知道去哪儿又折腾了一番,回到了府上之后,看着身形狼狈的宝玉,众人简直要给唬坏了。
当天夜里,发着高热的宝玉就唤了一声“林妹妹,果然为了你,我便是死了也甘心的!”
结果将值夜的麝月给吓了个半死,宝玉这样,像是要成亲,像是要娶新妇过日子的人吗?
他本来底子就弱,又被贾政给好生收拾过几回,所以这一病,一个一两月的功夫过去了。
他与史湘云的亲事,却是有条不紊地在进行中。
尽管不满意儿媳妇人选,可是对于自家孙子,儿子,贾母和王夫人却也是各种尽心尽力。
现在府库就是个空架子,里面的东西早就被贾赦父子给搬走了,所以也只能掏了各自的私房出来给宝玉置办聘礼了。
好在不管是贾母还是王夫人,家底子都厚,所以各色的好东西也真是不少。
看着其中有几件林家的东西,宝玉要了过来,然后打发茗烟儿给送去林家。
明明是林家的,明明是好东西,可是骆辰逸还是觉得恶心的慌,所以打发管家将这些东西直接处理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在府上看到。
所以林忠安就直接带着这些东西送去了古董铺子,直接卖出去得了。
这事儿上上下下地瞒着黛玉,并没有人让她知道。
黛玉身边近身伺候的婆子丫头们简直要给贾府的这位表少爷给气死了,明明郡主和他什么瓜葛都没有,上次送帕子,这次送器具的,诚心恶心人来了。
好在自家姑爷是个大度的,否则的话,姑娘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林家的下人义愤填膺可不起什么作用,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是宝玉这样的人做出来的,除了苦笑外,竟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骆辰逸也不是没想过再收拾宝玉一顿,可想想最后还是算了,毕竟还是要看在黛玉的面子上。
他马上也是要过上幸福生活的人了,没必要为这些事情不高兴,带着戾气做什么,他应该高高兴兴儿地,将那个隐形情敌给气死才好呢。
胡乱地安慰了自己一通之后,骆辰逸这才觉得心气儿顺了许多。
最近骆文远一家子似乎也消停下来了,果然也该是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临了呢。
他这里欢喜,可并不代表别人那里也欢喜,比如说一脸惆怅,毫无笑颜的宝玉,比如说一脸愁容,简直要哭出来的骆文远。
骆文远上京也快三个月了,可是关于起复的事儿,竟然没有半点儿消息,大哥摆明了不支持自己起复,所以饶是吏部有许多的空缺,可也没人敢,没人能绕过大哥,直接地给了自己新的职务!
除非他有大才,能得了陛下和上皇的青睐,纵然再怎么不知天高地厚,可骆文远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所以只能就这样地蹉跎人生,银钱花了无数,可正事儿呢?竟是一点儿也没有办成!
☆、39|城
骆文远上京,其实是带着极大的自信的。毕竟自己是兄长的亲弟弟,毕竟自己也是四品官员,纵然自己犯错了,兄长也不会弃之不理。
大哥的性子作为弟弟的骆文远很是明白,责任心太重的一个人。
纵然是其他的族人也不会不理的,更别说是自己这个亲弟弟了。
可上京这么多日子,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只怕自己估计错了。
可骆文远并不死心,总觉得纵然大哥不理会自己,那么就算了,反正靠着自己的能力本事,不说谋取高位,可好歹起复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可惜的是,他和吏部的官员,往日里的同僚,甚至是骆家的故交有来有往的,交际往来,送礼送了无数,银钱花了不少。
可实职?
压根儿就没人接茬儿。
不少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再不然就是婉转地劝他,让他家去求了骆阁老,总归是亲兄弟,老大人总不会不管世兄吧?
一个两个这么说,骆文远也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三个四个都这么说了。
骆文远自然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来了。
这么说,大哥在其中动了手脚?可大哥凭什么呢?
自己眼看着都要四十岁的人,难道还要继续蹉跎下去吗?
骆文远心中不忿,再者说了,他还有儿子没有成人呢?为了儿子,他也要振作起来的。
骆文远气愤愤,恼火火地去找了自家大哥。
对于二弟的不请自来,骆阁老也不恼,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之后,骆文远只觉得自己满心满肺的火气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坐吧!”
骆文远心生忐忑,听着大哥淡淡的声音,他坐了骆阁老的下首。
骆阁老将自己手头上的公务收拾了起来,双目锐利地盯着自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当初你上京时,我已经为你分析过如今的局势了,也说过缘由了,你为何还要上蹿下跳的,徒惹人笑?”
“大哥,有您这么说话的吗?上蹿下跳,听着多难听?”
骆文远在自家大哥跟前似乎也没了几十岁的城府,一脸郁卒地道。
“瞧瞧你,儿子都即将及冠了,还跟我这儿撒娇呢?”
骆阁老淡淡地道。
“我的儿子哪里二十岁了?辰逾才多大点子呢?现如今不过是十二、三罢了。”
骆文远对着大哥道。
“辰逸可不就是快二十岁的人了?他不马上要及冠了?”
骆阁老淡淡地对着自家弟弟道。
“大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他现在可是林氏赘婿,我如今只有一个儿子。”
骆文远撇撇嘴,一脸嫌弃地道。
“你个混账,若不是你当初贪图权势,好好的儿子如何会成为了别人家的赘婿?果然辰逸还是骆氏子,那么今日的状元便是他的,哪里还能有别人的份儿?”
提起这事儿,骆阁老就一肚子的火,恨不得踢自家这个蠢弟弟两脚。
“大哥,辰逾将来可未必不如今科状元呢。辰逾可也是个孝顺上进的好孩子呢!如何大哥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不孝子?”
骆文远绝口不提自己当年卖了儿子换前程一事儿,反倒是将自己的贴心孝顺的好儿子骆辰逾给捧上了天。
“错把鱼目当珍珠,我也懒得说你,且看吧,有你后悔的时候呢,果然五侄儿是个好的,如何我没有听过他的才名?辰逸似他这般大的时候,早已经是名满江南的小才子了。当初也是我的私心,所以婉拒了望林书院的招揽,否则的话……”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骆文远却是有些惊讶的,
“大哥,这事儿何以我并不知道?”
“唉,说起这事儿来也是我的一片私心,想着果然辰逸将来能得了状元之名,与我骆氏,骆氏家学来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所以婉拒了老友的好意,现在悔之晚矣!”
骆阁老脸上明显地晦涩也是令骆文远震动,他虽然也知道大哥一直对于长子看重有加,可真的没想到,竟然让大哥后悔成这个样子。
骆文远想想自己干过的事情,虽然未必有多少的悔意,可终究有些讪讪然。
自从长子入赘之后,似乎大哥还真是没有指责过自己。可没想到今时今日,大哥旧事重提,所以现在,大哥这是要和自己算后账了?
“大哥,这就命,骆氏纵然少了辰逸,这不还有两个侄儿,还有辰逾不是,往事不可追,咱们且期待未来,是不是?”
骆文远到底脸厚心黑,反倒是大喇喇地劝说起了自家大哥。
骆阁老直接地被自家二弟给气笑了。
“是呀,这都是命,合该骆氏衰败,少了强势聪慧的领头人,骆氏除了衰败一途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骆阁老略显颓丧地道。
“大哥,何至于此?辰逸,纵然我承认他是个聪明孩子,可不至于没了他,骆氏便要衰败了吧?”
骆文远因着大哥的夸张隐隐地有些不悦,质疑道。
“说吧,你找我有事儿吗?若是为了起复一事儿,那么你不用说了,这事是我压下去的。你也别妄想了,总之三五年内,你不准出仕。”
骆阁老想起侄儿几次出手,将对方算计到了骨子里,循序渐进,狠辣无情,最后并不以为傲,反倒是平平静静过日子。
他越发地后悔了,看见不知悔改的老二,也歇了心思再说其他了。有这样偏心又拎不清的父亲,怪道辰逸他宁愿入赘也要离了骆家呢。
“大哥,这是为什么?”骆文远闻言,简直郁闷坏了,对着自家大哥道,隐隐地有质疑之意。
骆阁老也不想再解释了,反正依着骆文远的脑回路,谁知道他又会理解成什么样子呢。
“我累了,此事就这样吧。你要是想在京中住着,就住着,不想住着,那么就回老家去吧。罢官丢职并不丢人,总好过丢命,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千万别折腾了,否则的话,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了,你自己作下的那些事体,打量谁不知道呢?不过是看在我的老脸上,所以没有人折腾罢了。果然有御史弹劾你,你自己作死,可别拉上骆家为你陪葬!”
说到最后,骆阁老言语中的冷淡和煞气着实地吓着骆文远了。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官虽然不能说是清廉无双,可到底也是……”
“看看吧,看看这上面东西,果然你还有脸和我说你清廉了,老头子和你道歉。”
骆阁老想到骆文远的这些黑材料,气的简直要一佛出生二佛升天了。
这样贪婪又愚蠢之人,却是自己的好弟弟呢!他又能说什么?
“上面若是错上哪怕是一钱银子的数目,你来找我!我给你平反,好不好?”
看着一脸灰败的骆文远,骆阁老淡淡地声音却似炸雷一般地在他耳边响起。
“大哥,大哥……”
“千万别说又是谁污蔑了你啊,因为这是我亲自得到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别想谁又嫉妒你,冤枉了你,也别说是自己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这么多年,十多年下来了,你压根儿就没有清醒过!你不是一时糊涂,你是一辈子糊涂!”
骆阁老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收集的,反而是自己的好侄子骆辰逸交给自己的,骆辰逸当初那个嘲讽的表情,骆阁老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被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拿捏了把柄,可是自己的蠢弟弟竟然毫无所觉,反而沾沾自喜。这样的弟弟,他果然还有本分期待的话,自己简直就是个蠢货了。
“大哥……大哥……”
骆文远闻言讷讷无言,满头满脸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打湿了他前面的青石板。
“行了,滚吧,我最近不想看到你,你也老老实实地在府上待着,闲着没事儿干就教教你的蠢儿子,让他少在外面自以为是。打量骆家的笑话少是吧?见天儿地诋毁辰逸,以为就他聪明,别人听不出来他的夸赞中带着恶意?日后再让我听见辰逾说上他大哥一句不好,那么就小心我让人打断他的狗腿!”
“辰逸已经入赘了,明显和骆家生分了,我拉拢他还来不及呢,你们夫妻,父子倒好,不说辰逸的坏话能憋死你们吗?”
骆阁老看着比兔子跑的还快的骆文远,淡淡地叹了口气,将那些东西扔进了火盆里。
辰逸说了,自己手上就这么一份,他也相信,总归是他老子,即便再恨,再狠,那孩子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骆文远去死的!
看着化为灰烬的那些纸张,骆阁老只觉得浑身沉重的慌。
第二日,骆阁老便没能从床榻上起来。
骆太太也并不慌张,毕竟丈夫年纪大了,身上有这样的毛病,那样的毛病,这也是正常的。所以也只是打发了老二去请了相熟的太医过府,让长子递折子告假。
至于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丈夫有她伺候照顾呢。
因为她的这份儿镇定,骆家人也并未过多的慌张,唯独骆文远有些心病的,他以为是自己将大哥给气到了,骆文远心中各种忐忑。
骆辰逸在听到骆阁老病了的消息之后,扯了扯嘴角,吩咐人去准备了些药材补品地上门去探望了。
当然,一起的还有黛玉和婉慧。
骆文远看着平静深沉的儿子,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恍惚,果然是自己的儿子么?看着似乎真的挺不错的?
“父亲,大伯如何了?为何好端端竟然会病了?”
骆辰逸问的不过是些平常之言,可是落在骆文远的耳朵里,总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
“你大伯,你大伯他毕竟,毕竟上了春秋了……”
半晌儿之后,骆文远略略地带着几分不自在地道。
虽然骆文远的这个态度有些奇怪,不过骆辰逸着急着去见大伯,所以并未多想,对着骆文远一礼,转身进了书房。
外间骆文远,骆辰迈,骆辰逾叔侄、父兄三人坐镇,到了里间便是骆太太了。
她的容色略略地有些憔悴,可眉眼间却无沉重之感,看来大伯的病情并不太重。
骆辰逸也略略地放下了提着的心。
黛玉和婉慧俩问候了骆太太几句之后,随着骆太太一起出去了。丈夫打发了人去请了辰逸过来,只怕是另有要事。
再者说了,尽管黛玉是晚辈,可也是郡主,所以不能怠慢太过。
“……”
骆辰逸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自家大伯,目光中充满了征询。
“你父亲愚蠢又贪婪,也没有多少的急智,尽都是些糊弄自己的小聪明,日后二房只怕还是要劳你多看待几年。至于长房,你大兄虽然是个书呆子,可老实,所以大房守成无碍,你二哥一旦我归去,少了束缚,只怕便是要上了战场的,谁也不知道他能折腾个什么出来。不管成也好,败也罢,总归是走不远的。最好的结果便是被陛下调回京中,荣养起来罢了。”
“……”
骆辰逸看着双目有神,精神也不错的老人,听着他一副交代遗言的言语,也是无语。
“我最是个懒又笨的,也最不爱管闲事儿,该是我的责任,我背着,哪怕是被压死,累死,我也绝不会说上半句抱怨之言。可是不该是我的责任,我这个人也最有自知之明,即便是我愿意,可别人也不见得乐意啊?所以您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父亲对于二弟的期待甚高,二弟瞧着也好学上进,其实二房您也无须担忧呢。”
骆辰逸一点儿也不上老头儿的当,上次他已经答应了会看顾骆家,遇上生死关头了也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其他的,真的,他一点儿都不想掺和进去。至于看顾二房之类的,骆辰逸巴不得二房人去死呢,哪里会去费那个心思。
“辰逾到底是有几分小聪明,若是刻苦好学,说不定会有些小的建树,只可惜啊,你父亲疼爱,继母宠溺,所以好好儿的孩子就只是下几分小聪明了。见天地想着自己如何地占便宜,如何地投机取巧。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比他聪明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很可能他痛快地将自己给玩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二房指望他,我却是不看好。”
“有您这样说话的吗?搞的辰逾真的是那么不堪似的,不过是年纪小,性子还没定下来而已,等过上几年,他渐大了,懂事明理了,还什么不知道呢?这世上啊,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所以唯独自己,唯独自己的学识,唯独自己的努力是不会辜负自己,不会背叛自己。您将这个道理深刻地灌输给了他,辰逾还能那样了?毕竟有父亲在前头遮风挡雨,一切又是太太送到嘴边儿喂着吃的,他哪里知道这世道的险恶。我却是羡慕呢,这样单纯的岁月我在六岁那年母亲去世时,再没品尝过了。”
“你这还是有怨气啊……你父亲他……”
“说有怨气也对,自从辰逾兄妹俩降生之后,我看着父亲一天天地将他兄妹二人捧在手心里,我和婉慧俩呢,就跟两颗野草一样,虽不至于是狂风暴雨,可终究觉得自己委屈,觉得自己可怜,失落的要死!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生怕婉慧也会自顾自怜,所以只能将一切都背在自己身上,时常安慰自己,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唯一的愿望便是婉慧能安乐欢喜地长大。可即便如此,这都是一种奢望!”
“大伯,您知道吗?那年老爷踢了婉慧那一脚,我抱着生死不知的婉慧,听着二弟幸灾乐祸的笑声,我有多恨吗?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扑过去和二弟同归于尽的,可惜的是,我知道自己人小力弱,压根儿就无法达成心愿,而且还有婉慧,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婉慧怎么办?一个女儿家,没了靠山,能有什么好下场?”
“从那年开始,我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刻苦,越来越上进,受到了大伯重视,家族关注的我逼着老爷太太纵然不喜欢我,不喜欢婉慧,可也得以我为傲,也不敢对着婉慧有任何的怠慢。至于太太那些言语上的轻慢,我只告诉婉慧,权当是学习了,学习如何做一个刻薄之人,省的将来给人欺负了。”
“幼时的我比辰逾还要混账,有太太在的那些日子,老爷对我简直比现在的辰逾还要疼宠,去族里打听打听,长辈们谁不知道?混世魔王说的就是我,带着兄弟们闯祸闹事儿的一准儿是我,惹的鸡嫌狗不爱的。看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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