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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赘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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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刻她突然觉得,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和丈夫好像,一样地凉薄,一样的无情……
    小宋氏心中虽然后悔自己往日里教导儿子与丈夫亲密了,可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表示自己知道了。
    骆辰逾听着母亲再三的保证,再看着母亲一脸的灰败之色,这才发觉自己的话语可能说的重了些,他又笑嘻嘻地来安慰母亲,让她等着以后享自己的福。
    小宋氏浑身无力,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应付儿子了,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可惯性使然,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特意地嘱咐了两句,好生读书,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只管打发人去外面买,让厨房做。
    骆辰逾对于母亲这般的偏待也已经习惯了,笑嘻嘻地应下了,然后转头离开了。
    那一头,小宋氏觉得古怪刻薄的骆婉瑜却是指挥着人给母亲熬了补神益气的补药来。小宋氏想想自己这几日受的委屈简直比自己前半辈子的都多,看着这样的女儿,顿时悲从中来,一把扯过了女儿搂在怀中,扯着嗓子,哭的撕心裂肺。
    骆婉瑜并不习惯母亲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身子僵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不过听着母亲哭声中的哀婉,她又不忍心将她推开,试探着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
    却不想,她越是安慰,小宋氏哭的越狠,这种全世界自己最委屈的感觉骆婉瑜无法理解,不过她还是沉默地,略显笨拙地替小宋氏顺气儿。
    听着太太哭了好一阵子后,骆婉瑜的奶母顿时心疼起了自家姑娘,太太一向不大重视姑娘,基本上都是自己操持的。
    太太这样哭下去,累坏了姑娘可该如何是好?
    那婆子想想还是觉得去劝劝比较好。
    外加上小宋氏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大家一起劝了又劝,小宋氏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骆婉瑜仍旧是那副样子,冷着脸说了两句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之后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小宋氏本来有一肚子的怨言想要和女儿说说,也是散散自己心中的郁闷,也是和女儿亲密亲密,可惜的是,骆婉瑜完全不给她机会。
    都这么多年下来了,她难道还看不明白母亲的性子了?
    左右不过两三日罢了,她又会被哥哥哄的团团转,觉得自己的儿子天上地下再好也没有了。
    骆文远想要上京,可也得等到新任扬州知府前来交接了公务账目这些东西之后才能离开呢,所以现在骆家二房开始打理东西,收拾行李,寻找船只,准备北上的各种事宜。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要带走,一部分需要送去老家,带着金银细软上京,好交际往来,也好为自己的起复做打算。
    好在这几年的任职下来,别的不多,可是银钱却是不少。
    小宋氏不算丰厚的嫁妆也是翻了一番,可见其中的油水之厚。
    在金陵时,还没这么夸张,可是到了扬州却是不同,这里是天下最为富庶奢华之地,骆文远即便是不去想着贪污发财,可也会有人借着各种的名头送,比方说三节两寿,骆文远夫妇的生辰等等,总之送礼的名目简直不要太多。
    小宋氏收礼收到手软心里发颤也不是没有过,可见扬州有多么地富庶了。
    毕竟当初在金陵之时,小宋氏还眼皮子抬都没抬地收了薛家的两个鸽子蛋大的珍珠,又有半人高的珊瑚盆景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夫妻俩虽然还在冷战之中,可小宋氏也不敢耽搁了骆文远的大事儿,正事儿,明明憋屈的要死,还得操持着丈夫的吃喝,女儿的冷暖,小宋氏都快被自己的识大体给感动坏了。
    可惜的是,丈夫那个黑心烂肠子的不仅不体贴自己,反而是接受了什么盐商送来的一对姊妹花留在了前面书房伺候。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骆文远毕竟是官员,官场上内帷不休是大忌,他和小宋氏也算是伉俪情深,所以不会直接这般地打当家太太的脸面,可是如今呢?
    反正自己也算是无官一身轻,没了身上的那层官皮,自己可以平易近人,和这些人称兄道弟,收下他们的干女儿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了。
    那对姐妹花便是从小儿地在盐商家养着,只教导琴棋书画这些雅趣儿的东西,培养陶冶她们,等一旦来了初潮,这些女孩子便要派上大用场了。
    骆文远曾经也算是文艺青年,喜好吟诗作画。
    文人闷骚,自古就有一颗红袖添香的心。
    不过可惜的是,发妻对他一直都是那副样子,清冷地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所有的精力和柔情都给了儿子骆辰逸。
    至于小宋氏么,虽然两人蜜里调油了一阵子,可是小宋氏更爱的是黄白之物,简直俗不可耐,骆文远就只能熄了那样的心思。
    自从得了这对姐妹花之后,骆文远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年轻了几岁。
    不管是自己做出来的诗词还是用心描绘的美人图,都会有人来欣赏,有人来称赞了。
    而且姐妹俩的性子迥异,一个捧,一个必踩,骆文远却是爱煞了这份儿不同,成日里在书房厮混。
    除了晨昏定省,甚至是他的宝贝心肝儿骆辰逾都不大能看见父亲了,毕竟书房重地不说,又有父亲的房里人在,他一个做晚辈的,哪里能随便出入?
    新任扬州知府为姗姗来迟,看着眼神深陷,一副酒色过度的骆文远,心中鄙夷不已,这副德行,也怨不得……
    骆文远虽然看着草包,可是公务上却是滴水不漏,那位新任扬州府带着主子的指示想要挑刺,可惜的是,骆文远才不怕他呢,几次三番,反倒是弄得那人下不来台,自己在属官面前的尊严差不多丢了个一干二净。
    吃了亏之后这才明白了主子为何那样交代自己了,可惜的是,后悔已经晚了。
    这里的事情交接完毕,骆文远一家子终于要北上了。
    京中的骆阁老与骆辰逸两人也接到了二房送来的书信,骆辰逸是真的不知道自家那个爹送这个信给自己是几个意思,不过不管是什么心思,反正自己都是入赘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所以来了个置之不理。
    可骆阁老却是不行,再怎么混球儿,那也是自己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人年纪大了,念旧心软,上皇如此,骆阁老亦然。
    所以他亲自拿了书信大白天地进了内宅,骆婉慧陪着大伯母一起看账本子,她再是没想到,一个账本子上竟然能看出来这么多的名堂来。
    虽然哥哥和宋嬷嬷,马嬷嬷都教导过自己如何看账本子,可角度不同,似乎能看出来的东西也不同,所以骆婉慧学习的很是认真。
    听闻大伯父来了,骆婉慧急忙地下了炕头,想避了开去。
    却不想,动作还是慢了些。
    “婉慧别走,此事与你也有关,坐下来听听。”
    骆阁老看着懂事乖巧的侄女儿,想想自己身上用的,脚上穿的都是侄女儿的手艺,他的心顿时柔软了。
    这样好的孩子,也是老二那个蠢货不惜福啊。
    骆婉慧在大伯家,基本上家里人都有她做的针线,大伯和大伯母两人最多,哥哥嫂子每个人少一些,再就是两个侄儿的。毕竟哥哥还有嫂子照顾,太过了也容易讨嫌。
    她平时空闲的时间都拿来给大伯和大伯母做针线了,做个抹额啊,来个鞋子,荷包之类的,骆婉慧学的是正经的苏绣,活计做的精致鲜亮,不仅是骆阁老夫妇俩喜欢,便是骆家的两个儿子,儿媳也是满意的很。
    当然,这其中也是少不了自家亲哥哥和嫂子的,骆辰逸不大赞同妹妹时常做针线,实在是太费眼睛了,所以让她身边的人盯着她,忙上一个半个时辰地便要起身走走,多活动活动。
    骆婉慧如今也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省的哥哥担心。
    骆婉慧听大伯说什么与自己有关,顿时觉得心里惴惴的,有一股子不详的预感……
    “怎么?老二来信了?”
    骆太太却是一口地就道破了。
    “是呀,说他既然被免官,也没脸回家,便要阖家北上云云。”
    骆阁老边说话,边从袖子中抽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妻子。
    “哼,他若是知道没脸就好了。”
    想想老二做下的那些事儿,想想婉慧的身子状况,骆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前日请了陈老太医进府给婉慧诊脉,确实是伤过身子的,好在没有伤了肺腑心脉,否则的话,婉慧一辈子只怕要缠绵病榻了。
    况且婉慧又是难产,小时候不知道辰逸花了多少的功夫,费了多少的心思才能将婉慧给养的这样健康。
    听着婉慧淡淡地说着那些往事,骆太太,骆家的两位儿媳皆是一脸动容,疼惜,可婉慧呢,反过来笑着宽慰她们,
    “我已经有了天底下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兄长,如今又有大伯,大伯母并着哥哥嫂子们疼爱照顾,我又有什么好怨的,好怪的?人要惜福,哥哥时常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所以咱们日后要和和乐乐的才好呢!”
    听着她这话,骆太太还能忍的住的话,骆家的两位儿媳却是再也忍不住了,谁在闺阁中不是千娇百宠的?顿时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小姑子哭了一场,骆婉慧反倒是哭笑不得起来。
    毕竟自己从小儿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从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她对于骆文远早就没了父女之情,那样的孺慕之情不过是演出来糊弄人的罢了。
    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此刻,骆婉慧低着脑袋,从炕头的匣子里找出了大伯母的玳瑁眼镜,递给了她。
    这副眼镜是哥哥上京之后专门找了人给大伯母做的。
    老花眼和弱视并不同,大家族还能少了玳瑁这种东西?所以骆辰逸便一副一副地给大伯母试,总算是找了一副她戴上最亮,也没有什么眩晕感的。
    即便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大伯母总觉得自己没有白疼了这两个孩子一场,心中更是满意了不少。
    人心换人心。
    骆太太对于骆婉慧兄妹好,不过是怜惜骆婉慧年少失母,凄凉孤单罢了,倒真没有多少的图谋算计之心,不过孩子们晓得谁对他们好,懂得感恩,却是让骆太太更加地怜惜了。
    这样好的孩子上哪儿去找呢?
    此刻听着老二两口子要上京,骆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嘲讽了一句。
    “你瞧着如何安排他们是好?是住进府里还是另置了宅子,我瞧着老二的意思是要住进府里的……”
    骆府不小,客院也很多,可是骆太太真心是没有多少的心思让这样一家人住进的,可是听着丈夫的意思,明显是要让二房住进来的。
    “既然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明日就找了辰逸过来,将婉慧接走吧,我可不愿意看着我的婉慧受磋磨。”
    “你这话怎么说的,老二要来,你让婉慧走,别人怎么看待婉慧?”
    骆阁老站着一脸无措的骆婉慧,略带着几分疼惜地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绝不会让我的婉慧受了委屈,反正婉慧和辰逸都不归老二管了,我乐意!再不然你就甭让老二一家子住进来。”
    骆太太这几日正是各种疼惜骆婉慧的时候,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世人刻薄,家丑不可外扬,别人指责老二的同时只怕也会腹诽婉慧,这个道理你能不懂?”
    骆阁老也是有些恼,瓮声瓮气地道。
    将老二一家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还好些,省的他一家子再闹出些什么乱子来,到了日后,还不得自己收拾烂摊子,又何必呢?
    其实骆太太哪里是不明白道理了?不过是气不顺罢了。
    “行了,行了,怎么都是你有理,行了吧,我不管了,反正二房的事情你日后可别找我!”
    知道自己反对不了丈夫的决定了,骆太太懊恼地背过身子去,直接不理丈夫了。
    骆阁老对着略带着几分不安的骆婉慧安抚地笑笑,然后出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骆太太这才转过身来,抚摸着骆婉慧的脸蛋道,
    “放心吧,好婉慧,有大伯母在,总不会让她们欺负了你去的。”
    “大伯母,我并不担心,母亲并非刻薄之人。”
    骆婉慧不说小宋氏的坏话,可是骆太太还是通过宋嬷嬷的口听说了许多关于这位弟妹的事迹,所以她暗自下了决定,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婉慧受了委屈便是了。
    小宋氏可不知道,她这还没上京呢,大嫂子就已经想着防备她了。
    即便如此,骆太太还是觉得不保险,所以将两个儿媳给叫了过来,对着两人叮嘱了又叮嘱,一定要好生地注意着,万不可让婉慧受了委屈。
    两位嫂子对于二房之事也是略有耳闻,尤其是前几日骆婉慧的身体问题,所以忙点头应了下来。
    骆婉慧虽然觉得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防范继母,毕竟太太她其实并非大伯母等人以为的那样可恶,不过也为大伯母的这番心意感动。
    至于骆辰逸么,受到书信之后,冷笑了两声,便不去理会了,反正骆文远上京的目的他也略略地能猜到。
    得啦,随他折腾吧,可不管怎么折腾,都不能对自己和妹妹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否则的话,骆文远就别想着安生了。
    尽管骆辰逸这个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表现,不过黛玉却是好生地担忧了几日,还打发了人去了骆家,问要不要将婉慧给接回来。
    骆太太最后想想还是摇头拒绝了,虽然自己懊恼厌恶二房,可毕竟还是婉慧的父母,投鼠忌器,所以也只能让这一家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恶心自己了。
    骆太太简直郁闷坏了,好几日都是闷闷不乐的,好在有骆婉慧这个贴心小棉袄守在身边,安慰她,陪伴着,这才让骆太太的心情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两个小孙子都已经启蒙了,能陪伴她的时间也有限,再者骆太太也不想做恶人,分离了人家母子,所以两个孙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大儿媳妇自己教养的。
    现在好了,有了婉慧陪着,一起说说话,听戏,摸个牌的,总之时间消磨的很快。
    外加上三不五时地带着骆婉慧出门交际应酬,让她也能有几个知心小姐妹,再不然哪怕是场面上能说上话的姑娘家也是好的。
    皇宫,宸极殿
    上皇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帝,良久之后,说道,
    “且随你吧,毕竟如今是你当家做主呢,朕老了,不爱管这些事儿了。”
    当今闻言差点儿忍不住吐槽他爹一脸,不过能让他爹让步,让自己得了薛家的钱财就成。
    对于儿子伤了大长公主家的宝贝心肝孙子,被人抓去了大狱之事,薛王氏简直要疯了,要崩溃了,一把推开了安慰自己的宝钗,她哭着奔向了姐姐王夫人处,希望能求了姐姐,不管是花了多少钱,花了多少的东西,她都愿意,只要自己的儿子能活着,能好好儿地出来。
    饶是薛王氏不在京中多年,可是对于纨绔子弟顾子言的大名还是知道的。
    顾子言仗着祖母大长公主的势,据闻在京城横行霸道,可终究也没有敢得罪了他,据说只要谁惹了他,大长公主第二日保准妥妥儿地打上门的节奏。
    所欲顾子言越发地没了顾忌,愈发跋扈,自称是京中第一纨绔,且引以为傲。
    可现在呢,偏偏自己的儿子,蟠儿那个傻小子,竟然错手伤了他!
    薛王氏总觉得这肯定不是自己儿子的错,要么是别人伤了顾子言而后嫁祸给了自己的蟠儿,要不然就是顾子言太过拿大,所以撞到了儿子的板砖下,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可真心都不单是薛蟠的错。
    可别人呢,顾忌顾子言的背景,忌惮大长公主的势,所以就将全部的责任推给了自己的蟠儿。
    对于刑部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蟠儿,下了大狱一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薛王氏心急如焚,步履匆匆,一路上哭哭啼啼,再也没了之前贵妇的做派和风范,贾府的消息不灵通,可不代表下人的消息不灵通啊。
    看着这位薛家姨太太,很多人都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来,顾子言的背景和厉害谁人不知道?
    所以这次薛家,薛家的哥儿只怕是要倒大霉了。
    对于妹妹这样一声不吭,形容狼狈地冲进来,王夫人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过在听完了妹妹哭哭啼啼的一番求恳之后,王夫人就再也顾不上之前的不高兴了,大惊失色问道,
    “你说什么?蟠儿失手伤了大长公主之孙?被刑部收监了?”
    “是呀,是呀,姐姐,求你快救救我儿吧!别人我再是指望不上的,唯独只有姐姐能帮我了!花多少我都不在乎,就算是将薛家都赔上我也没意见啊!只要我的蟠儿活着就成!”
    王夫人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的,可是在听到自家妹子的那句“……花多少我都不在乎,就算是将薛家都赔上我也没意见啊!只要我的蟠儿活着就成!”时,心下一动。
    王氏急忙地亲自将扑到在地的妹妹给搀扶了起来,
    “快起来,这是怎么话说的,蟠儿毕竟是我的亲外甥,我还能真的撒手不管了?你且等着,我先让人去刑部问问具体情况,再使人打听打听顾少爷的伤势,你且去置办些好药材,好玩意儿之类的,先去大长公主府上赔情道歉为要!”
    要说起来,王氏这一番话倒也算是给失了主心骨,自己整个人乱的不行的薛王氏指了一条道儿。
    “好,好,一切都依着姐姐的。”
    薛王氏此刻也是回神过来了,是呀,万一不过是虚惊一场呢?万一顾子言并无大碍,而大公主又是通情达理之人呢?
    心中不停地安慰了自己好一通之后,薛王氏又急匆匆地走了。
    王夫人想要找个人去刑部打听消息,可此刻却又有些迟疑,本来按着以往的惯例,贾琏便是最好的人选,可惜现在,贾琏竟是被皇帝赐了出身,封了个小官儿去做,正好是正五品,又是在工部。
    贾政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去衙门了,叔侄同衙,侄儿又比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能干,贾政想想那个情形,顿时觉得脸上顾不住,所以他选择了不去。
    这也正好给了皇帝机会,直接地将贾政的官职给了贾琏,顶替了叔叔的官位,美其名曰,传承么!
    当初贾政的工部员外郎就是父皇您给的恩旨,现在让贾琏顶替,也算是一桩雅事儿,世家么,失了传承像什么话?
    这话其中的恶意赤果果的,丝毫不遮掩。
    不过在贾政这等废物点心身上上皇也不会与皇帝动气的,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同意了!
    贾政这下子总算是能过上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和大老爷连个人都是家里蹲,毫无压力地死宅着不出门了。
    贾琏倒是个脸皮厚的,他年纪轻又擅长交际,慢慢地总能打开局面,外加上有人在一旁指点,总算是在工部站稳了脚跟。
    至于别人的冷嘲热讽吗,贾琏心中恼火,可是面上却是一片懵懂之色,自己就是个蠢的,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还是觉得好厉害呀!
    贾琏在工部完美地诠释了一下“不明觉厉”的意思,久而久之,挑衅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反倒是可以和平相处了。
    贾琏每次做出点什么事,完成了什么工作,总会有人在皇帝跟前报备,而后向低龄化趋势发展的皇帝总是兴冲冲地去找自家父皇分享。
    父子俩对于这样的游戏,自称默契,彼此之间也是乐此不疲。
    所以此刻王夫人想要打发个人去刑部打听消息,可实在是找不到了。
    迟疑了半晌之后,王夫人先让周瑞家的拿着老爷的名帖去了刑部,别怕花钱,只要能打听回了消息家来就成,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花销总会落在薛家身上的。
    对于太太的吩咐,作为太太的心腹,周瑞没二话,拿了老爷的名帖就出去了,可出府之后,他也唯有苦笑。
    别人不知道老爷的名帖是否有用,难道自己还能不知道了?
    如今老爷的名帖还不如琏二爷的好用呢,不过这话他却是不敢和太太说的。
    周瑞也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耽搁,不过也没先去了刑部,而是去了工部,找他家二爷,让他出面比较好。
    贾琏对于薛蟠的案子和进展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不过薛家又没求到他头上,他凭什么费力气地为他们家出力。
    虽说薛家太太和自家妻子好歹也算是亲戚,可一向不都是以二房的亲戚自居吗?送个礼也是紧着二房,自己又何必要上赶着?
    对于周瑞这个奸猾奴才,贾琏也没好气儿,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贾琏虽然没有说全,可也将大致的情形交代清楚了。
    至于那些有的没的□□么,知道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贾琏呢。
    所以现在要紧的是顾子言生死不知,第二件就是薛蟠在金陵的事情被人给翻了旧案,甚至是原金陵知府,现扬州知府都被牵扯其中,就地免官。
    所以薛家如果还能有什么能耐,就赶紧地吧,否则的话就为薛家的哥儿等着收尸吧!
    贾琏说完之后,二百两银子落袋,踹了周瑞一脚,然后回衙门当差去了。
    周瑞对于二爷的举动也完全不在意,他被这样的真相给吓住了,连滚打趴地跑了家去,对着自家主子回了自己打听的一切。
    当然,知道两房如今关系紧张的周瑞很是聪敏地没有提起二爷,反倒是将老爷的帖子和自己的功劳给夸大到了十倍。
    自从贾赦将自己的名帖收了回去之后,王夫人哪里不知道自家老爷的名帖是个什么情况,更何况现在呢,老爷又是白身,明知道是银钱的厉害,可对于周瑞这样的言辞,王夫人仍旧觉得是受用的很。
    赏了周瑞一两的散碎银子当跑路费之后,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不一阵子,听着玉钏儿的紧急通传声,说是薛姨奶奶来了,她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薛王氏已经准备好了药材礼单子等等,穿着外出的大衣赏,看来是要亲自上门请罪了。
    对于妹妹要拉着自己一起上门的打算,王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先别,万一你我一起上门,大长公主如今在气头上,一起拒绝了,那么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了,你先去,等你不灵光了,我再出面。再不然,我去求了老太太,她老人家的面子,长公主殿下总要给上几分的,所以别失了分寸,别因着心中担忧就乱说话,省的火上浇油!”
    王夫人一脸认真地对着薛王氏交代道。
    薛王氏虽然忍不住地失望,可也不得不承认,姐姐之言是有道理的。
    况且自己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姐姐和这国公府了,所以薛王氏只能点点头,盯着红肿的双眼,出门去了。
    可惜的是,薛家的运气不好。
    薛王氏刚到了大长公主府门口,还没如何动作呢,就听到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人来人往的,简直要菜市场还热闹。
    前来探望的,送礼送药送补品的人排成了长队,主子们很少出现,大多数都是下人仆妇,只怕也是知道顾子言如今的情况,所以大家并不上门,省的给府上添了麻烦。
    长公主府的二管家带着人将这些帖子收下,礼单子也是规整在一起,东西也一并地入了库房,又要从中挑拣出一些对自家哥儿好的送去内宅,省的要急用,再找,再买的,耽搁了哥儿的病可要怎么好?
    薛家的管家上前,也是一起地递了他家的名帖和礼单子,可惜的是,如今的大长公主府闻“薛”色变,那二管家的脸色眼神锐利,一副要将来人千刀万剐的模样,吓的薛家的管家差点儿当街跪下。
    “薛家,好胆大的薛家,哼!”
    管事儿地将薛家的礼单子和名帖丢还到了薛管家的怀中,继续忙碌自己的,压根儿就不搭理他。
    薛管家在别人看猴戏的目光中,面红耳赤地回到了自家太太的车架前,低着声音仔仔细细地将自己刚刚的遭遇回禀了太太和姑娘。
    对于这样的待遇,薛夫人和宝钗二人其实是有准备的,虽然带着些许的侥幸心理,希望大长公主是个通情达理的。
    不过更多的却也是预料到了如今的这种局面。
    “不行,我下去去府门口跪着,大长公主肯定会见我的!”
    薛王氏咬咬牙,对着宝钗道。
    “母亲,您可别,万一大长公主认为这是薛家行逼迫之事呢?万一她再恼了,哥哥可要如何是好?”
    宝钗毕竟还年轻,要面子是一样,对于事情的严重性认知不清也是有的。一旦母亲跪了,大长公主再不给面子,薛家的里子面子可都没了,所以急忙地劝阻母亲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我的儿,你说说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
    “妈,咱们去静孝郡主府上,她毕竟也算是皇亲了,她出面,可比咱们出面有用的多。”
    宝钗无端端地就想起了黛玉,而且那位林姑娘可比姨妈家的人心软了许多,她又那样年轻,面嫩也好求恳一些。
    听着女儿的分析,薛王氏也觉得有礼,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地吩咐人掉头前往静孝郡主府上。
    要说起来,京城的这格局啊,皇亲国戚扎堆儿住,彼此之间住在一起也是常态,盏茶的功夫薛家的车架就到了林家的府门口。
    对于薛家的帖子门房却是有些陌生的,不过也没有因为这份儿陌生就置之不理,虽然说这直接上门似乎太过无礼了些,可毕竟都已经上门了,而且还是当家太太上门,似乎也不好太过怠慢了。
    所以门房的人薛家的管家等着,自己先去里头通知一声儿,看主子们是个什么打算比较好,可别胡乱地就放了不相干的人进来。
    黛玉听着是薛家的人,又是薛家姨太太和薛姑娘一起上门,她稍楞了下,便是明白过来了。
    毕竟顾子言生死不知的消息他们还是知道的,甚至是第一时间就打发人送去了伤药。
    恍惚听了那么一耳朵,伤人的可不就是个姓薛的?
    这么说,难道就是薛家姨太太的儿子?
    看着在一旁冷笑的骆辰逸,黛玉问道,
    “现在可如何是好?见还是不见?”
    “随你吧,你要是想见就见见,不想见就算了,肯定是来求你帮忙的,你又何必费神?不见也没关系。”
    “不是有二舅母,如何能求到我一晚辈的身上?”
    黛玉一边儿吩咐了人去请了薛家太太进府,一边儿狐疑地道。
    “呵呵,你且等着吧,马上就见分晓了,是不是?”
    骆辰逸也不多话,起身去了内室,黛玉要招待女眷,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早早地离开比较好。
    “郡主,可要救命啊!”
    薛王氏和宝钗两人见到黛玉之后,也不多搭话,“噗通”一声跪下,满口的求救声。
    宝钗皱皱眉头,略有些不自在地跪在了母亲身后不远处。
    “薛太太,薛姑娘,若果真是上门拜访,我家郡主亦会以礼相待,可若是行此逼迫之事,那么就别怨我家郡主送客了!”
    万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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