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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赘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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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个家里蹲么,这就是个老纨绔么,这样一个人,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家倒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为何万年不出门的他会出现在皇宫?
    这倒是个值得探究的话题。
    老圣人这宸极宫的消息传的倒是快,大家闻言,顿时恍然,倒也齐齐地称赞老圣人仁慈,依着贾府的作为,不折腾一番,也是对不起谁。
    既然老圣人都这么说了,那么就说明要放过贾府了。
    皇帝对于贾家到也没有那么大的仇视,一家子的废物点心,一个得用的都没有,也不会给自己添堵,他干嘛理会他们?
    即便是吞了甄家的财物,可也算是忠顺的损失,自己才不心疼呢!
    要不然撩拨撩拨忠顺,让他去找贾府的麻烦去?
    皇帝的眼珠子一转,然后对着戴权嘀嘀咕咕地吩咐了几句。
    皇帝启程避暑,文武高官随行,后宫妃嫔陪伴左右,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城,前往铁网山,这从准备到出行,前后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这样的效率,骆辰逸也是醉了,不过看着众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倒是他大惊小怪了一样。
    所以他也只能默然。
    贾赦虽然平安地回到了贾府,可是今日受到的惊吓却是人生中最为可怕的一次,白着脸,惊魂未定的贾赦在看到二房夫妇时,彻底地爆发了。
    “说吧,谁收了甄家的财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这个大老爷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看着长子礼都未见,规矩也不讲了,贾母刚刚提心吊胆,心力交瘁,此刻看着贾赦这样犯浑,简直气不大一处来。
    “你这个孽障,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吗?”
    贾母张嘴就骂,这一次,贾赦却没有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请罪!
    他被孝道了压制了几十年了,他受够了!
    这些年的桩桩件件,这些年的一幕幕,贾赦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整威风,当家做主了。
    “老太太先别恼,谁能来告诉我一声儿,为何府上有人私藏了甄家的财物,而我这个当家人,大老爷竟然丝毫不知。”
    贾赦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冷意和淡漠,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贾政。
    贾母被儿子的这个态度闹的却是一怔,这是怎么了?老大虽然混不吝,可从来都不是个不孝的,那么就只能是宫中的老圣人来找贾府的麻烦了。
    “老大,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贾母也顾不上和儿子发脾气了,急忙地问道。
    “老太太先别忙,谁先为我解惑一二?”
    贾赦看着一屋子人变了颜色,他自己反倒是不气,不急了,缓缓地道。
    “这,这……有这事儿吗?我并不知情。”
    贾政也确实不知道,这种事情,谁会知会他一个方正不知变通,说不定分分钟就捅出去了的二老爷呢?
    本来就是隐秘之事,谁家会大喇喇地说?
    甄家是趁着将黑送来的,王夫人连夜地就将东西送进了自己的库房,这其中,知道的人不少,不知道的人更多。
    贾母与王熙凤皆是隐隐绰绰地听了那么一耳朵,至于其他人,饶是邢夫人都不知道,被隐瞒的死死的。
    “这不,这不是甄家男女求恳,我瞧着他们也是可怜,所以,所以一时心软,这才收了两箱子的东西……”
    王夫人看着众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挪挪屁股,轻声慢语地道。
    “果真只有两大箱子吗?”
    贾赦也没有臆想中的动怒,贪婪,反而是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他越是这般淡淡的,众人的心情越是沉重,王夫人心中也是怕了,嗫嚅道,
    “总共五箱子,可都封存在库房里,我打开都没有打开过。”
    王夫人急忙地道。
    “既然没有打开过,为何宫中的娘娘那儿竟然出现了甄家和林家的东西?”
    贾赦又是这么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
    “这,这不是,不过是……”
    王夫人涨红了脸,却是说不下去了。
    她能说什么?不过是看着那些东西好,雅致的紧,除了自己的娘娘,谁还配用?
    “所以,二太太挪用了甄家的东西,打算如何向甄家交代?向忠顺王爷交代?想宫中的贵太妃交代?”
    贾赦一顶顶地大帽子开始往上扣了,一句比一句轻,可是落在众人耳朵里,却如炸雷一般响。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圣人这是要为甄家做主?”
    贾母急忙问道。
    “母亲都知道维护自己身边的赖家一家子,赖大都能让贾姓旁支爷们儿们喊上一声‘赖爷爷’,可甄家呢?逝去的奉圣夫人那可是老圣人的保姆嬷嬷,不是吗?老圣人六下江南,四次在甄家,一次在王家,难道还不能说明甄家的荣宠吗?难道还不能表明奉圣夫人在老圣人心中的地位吗?如今甄家虽然犯了错,出了岔子,家族也败落了,你们打量他们就好欺负了?”
    贾赦这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众人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儿,王夫人更是心惊肉跳。
    “甄家是三代不得科举,可是甄家的宝玉已经打算去边疆参军了,依着忠顺王的能耐,依着老圣人的念旧,你们觉得这甄家还有没有翻身的那一日?”
    “这,这不可能吧?甄家的那个哥儿身娇玉贵的,哪里能吃下这等苦头?”
    贾母犹自带着些许怀疑地问道。
    “可能不可能的,母亲去打听打听便是了,他白天跟着忠顺王府的教头习武,夜里挑灯夜读,从未懈怠一日,只待奉圣夫人的孝期过了,便要奔赴西北了。这是老圣人的原话,难道母亲以为我这是在撒谎吗?”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贾政已经急的团团转了,嘴里喃喃地道。
    他对于发妻王氏一向是敬重有加的,从来都是放心的很,王氏也确实是个好的,孝顺父母,教养子女,料理内宅,交际往来,都是井井有条,妥帖稳当,从未出现过一差二错的。
    可谁知,今日的王氏却是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母亲,如今可该如何?还请母亲示下。”
    贾政摆出了一副羞愧至极的模样,对着上首的贾母道。这个时候,除了老太太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指望谁了。
    至于兄长么,甭看着此刻一副咄咄逼人之态,可到底贾赦有几分能耐,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加倍将甄家的财物还回去,向忠顺王府赔情致歉。”
    贾母沉稳地道。
    “那么林家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儿?好好儿的一个妹夫家,不过是两个孩子,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年岁都不大,身为娘舅家,不为他们撑腰,反倒是算计他们的那点子东西,我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贾赦一脸的嘲讽,真打量自己是个死宅,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谁承想,这些人竟然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有多能耐了。
    “这,这……”
    贾政又是满脸的羞愧,一脸诚挚地问上首的贾母,
    “母亲,这,这可如何是好?妹妹就留下了这么一个骨血,将来百年之后,又有何脸面去见妹妹、妹夫?”
    贾政这话听的贾赦觉得爽快,尤其是在看到老太太的脸上有些发青的情况下。
    因为宝玉是老太太的宝贝心肝儿,所以他还只能憋着,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上次老太太去林家的情形。
    呵呵!
    这样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吧?
    不过贾赦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加倍还回去,还给玉儿。”
    贾母咬紧了压根,恨恨地道。
    “老太太,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几万两呢!”
    王夫人闻言,一脸的震惊。
    甄家的大多数东西都在,自己挪用的不多,可是林家的东西,却基本上都没了。
    大头花在了宫中的娘娘身上,至于其他的么,则给了宝玉。
    “你这个败德夫人,眼皮子恁浅,大祸临头还未知,竟是可惜那点子东西。哼!”
    贾政怒目相向,对着王夫人劈头盖脸地骂道。
    王夫人看着邢夫人一脸的幸灾乐祸,羞愤欲死,她和老爷结发夫妻数十载,从未吵过架,从未红过脸,如今被他这般说,王夫人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心中快要呕死了。
    “老二,你媳妇儿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
    贾母难得的是为儿媳妇说了句话,毕竟这个家里,说起来王氏比儿子好用能干多了。
    “母亲,我不过是……”
    贾政还想要解释什么,贾母却是摆摆手,让他闭嘴了。
    “老大,你说说,老圣人还有什么交代?”
    “我哪里知道啊?他只说让我将家里的污糟事儿处理干净,到底你们背着我干了多少,我不知道,好糊弄,可是上面还有天呢,欺人可以,瞒天只怕难,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过是家里的大老爷,又不是老爷,太太的,我哪里能管得了这许多有的没的,我也累了,先回去,老太太可以好好儿和老二两口子商量商量,将那些污糟事儿都弄清楚,可别有下次,否则的话,只怕要刀斧加身了。那个时候,后悔也要晚了……”
    贾赦说完之后,痛快地离开了,扯起虎皮做大戏,这种装逼的感觉真爽!
    贾赦走了,邢夫人紧随其后,反正大事要事儿都有老太太和二房操心,她留着做什么?还不如去伺候自家老爷呢。
    邢夫人手脚利落地跟着贾赦走了。
    贾赦临走之前还将儿子给拎走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嫡子,可别陷入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头,所以他要弄清楚,这里头这些装神弄鬼的事儿,到底琏儿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贾琏心中惴惴,虽然刚刚他不在内室,可是对于里头发生的事情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想想自己掺和过的那些事儿,贾琏的面色隐隐地有些发白,屁股隐隐地有些发疼,这顿打,自己只怕是躲不过去了。
    贾母看着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贾赦夫妇,被气了个人翻脖仰,差点儿一口气没缓上来,这番惊吓,贾政和王夫人都觉得腿软。
    贾母对于贾府,对于二房的重要性,他们心知肚明。
    一旦少了老太太的庇护,只怕这个家,也要散了……

  ☆、33|城

林黛玉夫妇对贾雨村下了大狱一事欢喜不已,让人去放了几挂炮仗欢喜欢喜。
    林如海的三周年祭结束,看着瘦了一大圈儿,却越发亭亭玉立的黛玉,骆辰逸的心中闪过一阵火热。
    出孝了,黛玉也已经及笄,距离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远了。
    这么多年适应下来,他已经不觉得十五六岁的姑娘家生子有什么奇怪的了。
    黛玉对于他*辣的目光似有所察,略带着些许的害羞,脑袋直杵到了胸前。
    “娘子……”
    骆辰逸心中柔情大盛,缓缓地握住了她的手。
    往日里也不是没有这样过,可这是第一次,黛玉却是觉得他的双手似乎是烙铁一样烫,差点儿甩开了他的手。
    可惜的是,骆辰逸却快了一步,牢牢地箍住了她的柔荑。
    “玉儿,我好高兴!”
    黛玉听着他这般言辞,虽也羞怯,可心底忍不住地泛起了甜蜜来。
    抬起头来,看见了他眼中的柔情满溢,黛玉一时之间也是痴了。
    “贫嘴烂舌的,就知道花言巧语……”
    良久回神过来的黛玉轻捶了他胸膛一下,嗔怪道。
    “谁与你花言巧语了,我说的可都是至诚之言,我是真高兴。若果真我有说半句假话,天打雷……”
    “可不许胡说,你再这样,我便要恼了。”
    黛玉伸出了手,堵上了他的嘴。
    “好,我不说,不说,可我是真的高兴,待我赋诗一首,娘子可要与我相和?”
    黛玉看着他诗兴大作的模样,隐隐地也生出了几分期待之心,尽管丈夫与诗词一道上并不擅长,可是他从未停止过学习,正视着自己的缺点,又不因此自鄙,而是不断地学习着,成长着,这样的夫君如何能不让自己欢喜,如何能不让自己倾心?
    这般想着,黛玉的脸颊隐隐地又有些发烫。
    那头,骆辰逸的诗已经吟唱出来了!
    “真——他——娘——的——高——兴——”
    黛玉顿时目瞪口呆起来,丈夫作为儒雅之人,何曾这般粗俗过了?
    可是看着他促狭的神情,黛玉恼也不是,气也不是,轻轻地拍了他一下,两人对视一眼,笑做一团。
    主子们这样高兴,底下人也觉得心情欢畅,芍药和玫瑰两人如今已经不近前伺候了,她们二人得了主子一月的假期,绣嫁衣,描眉画目,只等着日后成亲了。
    新提拔上来的两个丫头木棉,木槿与之前的百灵,杜鹃组成了新的丫鬟四人组。
    百灵再有两年也要成亲了,杜鹃他娘老子不欲早嫁,所以只怕要多等上几年了。
    芍药和玫瑰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也该是时候了。
    黛玉和骆辰逸作为主子,尤其是骆辰逸,这俩丫头打小儿地伺候自己,自然是有感情的,所以他备了一份不算减薄的礼给两个丫头作为添妆,黛玉作为郡主,自然也是有所表示了。
    作为女主子,黛玉比骆辰逸更懂得女儿家需要什么,所以在京郊买了个一顷地的庄子,两人分开,各自半顷。
    这份儿重礼让玫瑰和芍药诚惶诚恐的同时也是让其他人羡慕无比,主子也实在是太宽厚了些。
    黛玉却是感念她们对于丈夫多年的照顾,这几年到了林家,也是兢兢业业,从未懈怠过,所以才准备了这样的厚礼。
    她的这一举动也不是没有其他影响的,至少林家的下人们热情空前高涨,觉得自己的日子有了奔头,纵然她们生的蠢笨些,比不上主子身边的姐姐机灵手巧,可拼着自己的一颗心,做到忠心为主总还是可以。
    京城林家的下人们开始隐隐地有了融合的迹象,毕竟之前内务府的内仆,林家的世仆,彼此之间却是谁也不服谁的。
    现在好了,木棉是内务府出来的,木槿是林家的世家子儿,因着主子们的这份儿一视同仁,所以林家上下总算是有了些凝聚力了。
    黛玉和骆辰逸内心里其实更喜欢用林家的家生子,毕竟知根知底,用着顺手也放心,可已然是如今的这般状况了,总不能放任吧?
    只怕日后贻害无穷,最终便有了这样的结果。
    骆辰逸贴身伺候的也添了一个内侍,太监不比丫头可以嫁人,可以出府,他们是要一辈子老死在林家的,所以更加急迫地想要得到主子的看重。
    之前骆辰逸身边的不缺人,现在林福和骆佑要成亲了,日后便是管事儿了,所以骆辰逸便提拔了一个小内侍,叫做土坷垃的。
    名字虽然听着不雅,不过骆辰逸也没有要改的打算。毕竟这是他父母给予他的,也是如今他身上唯一的凭证了。
    况且他本姓土,叫土坷垃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土坷垃是个娃娃脸的,平时一笑越发地显的脸圆了,看着也是喜庆的很。
    毕竟是宫中出来的,虽然年岁不大,可是看人的眉高眼低却是隐隐地比其他人强出了许多。
    也是,能让林忠安这个大管家举荐的,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对于下人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骆辰逸不掺和,黛玉是装作不知,只要不耽搁了正事儿,至于其他时候,管你们怎么着了。
    大家彼此之间只怕也是有分寸的,不敢闹的太过,万一被主子厌弃了,他们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一旦被退回内务府,他们这些人还哪里会有活路啊?
    林家这里虽然小有波折,可好歹还算是平顺的话,那么如今的贾府就已经掀起了波涛骇浪。
    话说贾赦那日受了上皇的敲打,回府之后发了滔天之怒,头一次堵的母亲与二房无话可说,他心里畅快极了。
    以前以为自己是反抗不了老太太的,贾赦便破罐子破摔,成天地在府上胡作非为。
    可是如今,贾赦却是发现,自己可以狐假虎威啊!
    自己身上有上皇的旨意呢,难道老太太能比上皇他老人家厉害了不成?
    尝到了个中甜头后,贾赦弯了几十年的腰板儿顿时挺直了,揪着儿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勒令贾琏将他知道的,经手之事都说出来。
    贾赦一旁还让人备着板子呢,一旦哪儿说的不对或者是有所隐瞒的话,那么你就小心自己这身烂肉。
    贾琏看着自家威风凛凛的老子,唬了个半死,也不敢顶嘴,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开始说起了自己承办的,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和甄家一起算计林家的产业等等,不过贾琏知道的,经手的毕竟是少数,上次也是因为这个,他老子已经给了他一顿板子了。
    所以此刻贾琏倒也不怕自家老爷再翻旧账,死猪不怕开水烫,嘴一秃噜就将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贾赦虽然不大管事儿,可也不是聋子瞎子,有些事情他还是隐约知道些的,借此判断贾琏是否说谎了。
    贾琏父子俩人在这里折腾,西头的贾母与贾政母子俩人也没有闲着,贾政其实就是个多余的,主要是贾母和王夫人在商量。
    不过贾母想的是如今到底该如何扭转局势,可王夫人却是不同,她思索的是如何说服老太太,将那些钱财留下。
    哪怕甄家的要还回去,为的是宫中的元春;可林家却不同,毕竟林家是贾家的外甥女儿,这孝顺外祖母,孝顺舅舅舅母,不是应该的吗?
    况且这笔银钱合该是贾府的,毕竟他们之前赔了甄家双倍呢,这再还回去,对于贾府来说,岂不是损失更重,雪上加霜吗?
    婆媳俩各有心思,贾政当了半日的陪客,似乎也没有听出来点儿什么,说出来点儿什么,贾母看着隐隐地有些心烦,打发他回去了。
    到了后来,听着王夫人拿着宝玉做挡箭牌,贾母顿时迟疑了。
    毕竟还有宝玉要顾呢。
    之前贾赦说甄家的孩子上进,可贾母表示不服。
    那孩子已经无法科举了,一个世家公子,身体娇弱,哪里就能上战场去搏命了?
    等到甄宝玉,甄家再次崛起时,只怕自己的宝玉已然是封相之才了。
    最后在王夫人期待热切的目光中,贾母缓缓点点头,这是同意啦。
    王夫人虽看似胜利了,可再想想自己即将要损失的那几大箱子的东西,隐隐地有些肉疼。
    况且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已经送去宫中给元春用了,自己上哪儿去找一模一样的去?
    王夫人的愁眉苦脸贾母可不管,别人她不知道,可是老二媳妇儿绝对有不少的好东西,王家以前经管的可是海贸,他家多少的好东西,谁也不知道。
    所以听着王氏哭诉的贾母淡淡地阖上了眼睛,呼吸也重了几分……
    王氏自己最后讪讪地闭上了嘴巴,离开了荣庆堂。
    进了自己院子的王夫人再也绷不住了,撕了两块儿帕子之后,又将金钏儿给拽了过来,也不顾身上胳膊的,连掐带拧的,来了几下,看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王夫人觉得心情舒服了许多。
    “去,叫了赵姨娘过来伺候,打帘子吧。”
    王夫人对着金钏儿道。
    金钏儿闻言,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下去了。
    虽说平日里太太是个慈和的,可总有这么几天半刻的,太太心气儿不顺,她和玉钏儿就要倒霉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打死她们也不敢说出去,哪怕是在爹娘跟前都要守口如瓶的。
    好在王夫人事后怒气平息了之后会赐下药膏来给她们用,太太的药膏子也确实好用,头天的青痕,第二日早上起来也散的差不多了。
    贾家的速度真心不慢,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几个大箱子东西,甄宝玉没有丝毫地动容,既然是他们甄家的,那就该收起来。
    至于当今是不是会不喜欢,心中是否快要气炸了,那就不在这少年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虽然圣人在避暑山庄避暑,可是这脾气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地火爆了。
    戴权起初还心惊肉跳的,如今么,已经淡定的很了,亲自地将地上的碎渣子收拾了,动作麻利地重新为皇帝沏了一杯凉茶。
    多喝几碗凉茶也败败火,省的陛下成天怄气上火的。
    毕竟是在外面行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的地界儿,万一给上皇知道了,皇帝又得自己个儿憋屈了。
    对于戴权的心思皇帝可不知道。
    离开书房的皇帝却是去了元春的院子,看着皇帝的脸色不大好,元春本来还算是愉悦的心不停地往下掉……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便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谩骂,
    “你贾家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竟然敢替甄家窝藏赃物,如今又大喇喇地多了一倍的东西送去了忠顺王府,这便是你与朕说的忠心耿耿?”
    元春刚想剖白这一切她并不知情,可是皇帝已经拂袖而去,听着耳边皇帝和抱琴的娇声漫语,元春只觉得气苦,甚至隐隐地有些怨怪娘家。
    毕竟别人的娘家都是替自己做脸,给女儿当靠山,可是自己呢?
    除了自己苦哈哈地在这宫中熬日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挣命地活着之外,娘家又为自己做了什么?
    又想着自己身边的一起长大的抱琴都背叛了自己,元春越发地觉得凄苦了,将自己捂了起来,用帕子堵住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在这宫中,是绝对不能见泪的,嫌晦气,嫌不吉利,所以多少人只能将自己一腔的苦水往肚子里咽。元春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今时今日,元春再是忍不住了,人前风光的贤德妃,甚至还不如一个婢子出身的美人得宠,她在这宫中,到底还在挣扎什么呢?
    以前所有的雄心壮志,在皇上和抱琴的胡作非为,娇声浪语中,似乎都成了一场笑话……
    痛快地哭了一场,元春只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不管如何,自己已经陷入这个大坑了,再想跳出去,只怕也难,所以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硬起了心肠,元春的面目却是平静柔和,一脸笑意地打发人熬了补药给抱琴送去。
    是真的补药,而且还是好东西。
    甄家送给贾府的生子秘方,元春打算先在抱琴身上试试,果真有效果,那么自己再来。
    没效果,抱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总归吃不死人的,府上已经请了民间圣手看过了,确实是调养身子,助孕的好东西。
    抱琴虽然对于前主子赐下来的东西有些不放心,不过为了在皇帝面前显示自己主仆情深,忠心耿耿,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补药给吞了下去。
    皇帝对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一点儿也不关心,只要这女人能让自己发泄就成,受到了抱琴的启发,所以最近皇帝封了不少的低阶宫妃,出身都不高,于床笫间也是放的很开,能让他在烦躁时释放释放压力。
    甚至有些时候他还能拉着两个,三个的一起折腾,方能有酣畅淋漓之感。
    等贾府再次听到元春的口信儿时,纵然慌张,可已经成这样了,她们能如何?
    外加上贾赦父子俩如今一点儿不消停,成天地在府中折腾,贾母和二房要联合起来压制贾赦父子,还哪里有什么精力去应付其他的?
    所以元春的话,第一次在府中被当成了空气,来了个视而不见。
    贾赦父子俩这次是真的是扯起虎皮了,反正谁也不知道上皇那日和贾赦具体说了些什么,总归一切不利于大房的事情都能归结为污糟事儿。
    贾赦有上皇的口谕,贾母占着孝道,又有二房,所以彼此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毕竟这是家丑,世人讲究亲亲相隐,所以双方谁也不敢闹的太过,省的让人看了笑话。
    岂不知,这个世上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秘密,尤其是在京城这地界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哪里又有什么秘密了呢?
    不过贾府自认为自己所为隐秘罢了。
    慢慢地,关注贾府这场闹腾的皇帝却是发现了一个得用的小子——贾琏。
    这个贾琏,目前看来,却是贾府唯一还算是得用的,他关注贾琏并不是看上了贾琏什么,单单只是为了恶心恶心贾府,恶心恶心上皇罢了。
    为了和父皇赌气斗气,皇帝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八月,暑热渐渐消,皇帝也带着一大家子老老小小地回到了京城,上皇召见了贾赦,皇帝便召见了贾琏。
    父子对父子,倒也有趣。
    上皇听说了皇帝的举动之后,淡淡地一笑,也不去理会。
    如今上皇心中却是忧虑着另外一件事儿,倒也是挺为难的。
    扬州知府骆文远。
    他虽然知道骆文远在奉圣夫人之事上并无太大的差错,可是因着甄妃一天天的哭诉,自己心里也是觉得难过的。
    可是骆家是自己的心腹,骆阁老又是位高权重,一方面是自己的女人,一方面是自己的心腹下属,他调了骆文远去扬州,为的就是破坏皇帝在江南的布局。
    目前看来骆文远做的还不错,可甄妃哪里该如何交代。
    岂不知,上皇自己为难,骆阁老却是早就做好了让二弟放弃官职的打算。
    可惜的是,自从骆文远和林如海做了交易,将儿子给卖了之后,对于家族,对于长兄,隐隐地有一种叛逆心理在,他不靠着家族余荫,不靠着家族资源,单单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从金陵知府坐到了扬州知府的位置上,虽说是平调,可是扬州和金陵能一样吗?
    金陵尽管是陪都,可这里是甄家的大本营,他这个知府其实发挥不了多少的真才实干。
    现在好了,扬州府可不一样,虽说如今的巡盐御史是当今的心腹,是帝师的侄儿,可是他哪里就差了?
    不管是背景还是手段,骆文远可都不惧,所以两人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才让上皇觉得为难呢,若果真骆文远是个废材,一败涂地;再不然骆文远有大才长才,能彻底地压制住巡盐御史,那就更简单了。
    可偏偏就是个中间值,旗鼓相当。
    上皇各种为难,贵太妃自然是看出了上皇的动摇来。
    男人么,尤其是皇帝这种生物,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甄贵太妃也不说别的,天天儿地拉着上皇回忆奉圣夫人的慈和,她对于陛下的各种惦念之类的,林林总总,说的上皇也是感伤不已。
    他年纪大了,又越来越惧怕老、病、死,也是越发地心软了起来。
    也许正是因为奉圣夫人彻底地离开了上皇,所以自带美化系统地上皇顿时地将奉圣夫人给美化成为了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的奉圣夫人了。
    所以骆文远,那个没本事的家伙,就算是给甄家一个交代了吧。
    当然,新的扬州知府也给了忠顺的老师,算是对甄妃的安慰了。
    至于骆文远么,随便找个罪名,让他家去待上几年。朝廷时常地便有旧员起复的,届时再让他回到朝堂上即可。
    反正骆家有骆阁老撑着,也足够了。
    臣子势大,皇帝也不放心呢。
    决心下好了,上皇便安排人去找骆文远的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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