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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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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东野文清说了句,“颜颜,她是云珠,你们见过了吧。以后要好好相处,别吵架啊。她比你还小呢,你是姐姐,多让着她些。”
宛颜一听,差点气炸肺。
她凭什么让着她,就因为她小,搞笑!
见东野寻始终不讲话,东野文清瞥了眼儿子,打趣道:“啧……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羞涩呢,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东野寻汗颜,不讲话,就是羞涩吗?
他家老娘,不,应该是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娘,思维总是与一般女人的思路有着天壤之别。
“清姨,他嗓子哑了,讲不出话来。”谷小满不得不解释。
东野文清收敛了神色,盯着东野寻看了几秒,担忧地问:“宝贝,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
她的话说了一半,看了眼谷小满,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妈妈,别担心。我看过医生了。”东野寻在手机上打出来。
东野文清将信将疑,又道:“你已经长大了,有心瞒着我,也没关系。但我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出状况好吗?”
240。第240章 余生不缺席11
室内有了窒息的沉默,东野寻不能讲话,谷小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知道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其实,谷小满能感受到他的症结在哪里。
东野寻是个情绪掌控者,他很小的时候就偏清冷,性格沉稳,极少见他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在解雪源的步步紧逼之下,牵起他不愿直面的过往,这中间大概也少不了她的助纣为虐,一次又一次地逼问,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她面前哭……
他们逗了会儿小月亮,东野寻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心柔软的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几天没见,就长大了一圈,小脸胖嘟嘟的,皮肤粉嫩粉嫩的,看到他就张着嘴傻乐。
“咦?”谷小满感到稀奇,手指轻轻碰触她的小脸蛋,“她还会笑呢!这么小就会笑了啊?”
东野文清听了她的话,不由笑出声,“你以为这么小的孩子只会哭吗?她倒是很少哭,吃饱就一个人乐呵,累了就睡觉。还会做鬼脸,有时候睡梦中都咯咯笑个不停。”
谷小满越发爱不释手,这么大的孩子,不哭不闹最讨人喜。
“她随雪源哥嗳,有双漂亮的桃花眼。”她有种想抱回自己家的冲动。
小家伙软萌软萌的。
其实拥有桃花眼的人,不管男女都迷死个人。
东野文清的目光落在宛颜脸上,浅笑着说:“她随爸爸,他们解家人都是桃花眼。她姑姑也是,你看颜颜也是。”
宛颜刻意眨了眨迷人的桃花眼,一脸得意。
谷小满噤了声,她第一次见宛颜,的确觉得她极少见的漂亮。但是性格不讨人喜,外表就会大打折扣。
紧接着,东野文清又说了句:“不过,我更喜欢云珠的杏眼,眼神干净清澈,清纯又娇憨。越长大,越比同龄人显年轻。”
宛颜得意的神情瞬间僵住,又慢慢撅起嘴。
谷小满被夸得不知所措,红着脸嗫嚅道:“清姨,又拿我开涮。”
“害羞啦,我可没瞎说,看你妈妈就知道了。”东野文清故作打趣道。
东野寻侧头看女孩一眼,柳眉杏眼,唇红齿白,处处可人。
他就是看不厌,越看越喜欢。
东野文清抬眼望住自己儿子,一脸骄傲地说:“什么桃花眼、杏眼啦,再漂亮也不如我儿子的眼睛好看。”
扑哧!谷小满忍不住笑出声。
她终于知道东野寻的脸皮厚度是怎么练成的。
不过他的眼睛的确很好看,欧阳义薄最好看的一双眼睛被他遗传了,但又不完全像。
他的五官精致的过分。
东野寻直接黑了脸,这种肤浅的话题都能扯到他身上,绝对是亲妈,没错。
“哎,云珠,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认同?”东野文清认真地问。
“不是,”谷小满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清姨有失偏颇,毕竟小月亮也是您的孩子啊。”
东野文清一笑,柔声道:“那不一样,十个多月的母女情分,怎么能和十几年的母子情分相比呢,是不是?”
谷小满:“……”
她竟无言以对,再看看小月亮已经酣甜入梦,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哥哥被妈妈区别对待了。
241。第241章 余生不缺席12
外面响起极轻地敲门声,伴随着低沉唤声,“小清?”
宛颜走到门口打开门,“舅舅,您回来了。”
“嗯。”解东洋步履沉稳地走进来。
看样子刚下班,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脱掉。
“解叔叔好。”谷小满问好。
解东洋一笑:“你好。”
东野寻浅笑着颔首。
解东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小寻,开学后搬回来住吧?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陪宝宝玩。”
东野寻摇摇头,拿出手机打字,“爸爸,我一个人住挺好的。反正隔得不远,想她了随时可以回来。”
解东洋感到诧异,探究的目光落在他微抿的唇上。
“他嗓子哑了。”东野文清解释了句。
解东洋稍一沉默,落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小寻,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能回家来住。一个人在外面,你妈妈会担心你。”他看了眼谷小满,“如果可以,你们一起搬过来,家里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东野寻考虑片刻,又回复他:“以后周末和假期,没有其他事我会回来住。”
解东洋叹息一声,“好。”
他也不好再步步紧逼,现在的孩子,主意都大的很。
“小清,你不要坐太久,累了就睡会儿。”解东洋一边解西装的扣子,一边关心妻子。
言语之间毫不掩饰疼惜,逐客之意却也明显。
谷小满扯了扯东野寻衣角,给他递了个眼色。她向来心思敏感,何况东野文清还在坐月子,的确不宜久坐。
“清姨,解叔叔,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过来。”她说。
解东洋已经脱下西装,正在解衬衣领的扣子,“天已经黑了,在家里住一晚。”
“解叔叔,我们还是回去吧,雪源哥一个人在家呢。”谷小满婉拒。
解东洋哪会不懂,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眼神深邃,清晰锐利。
很聪明的女孩,懂得怎么拒绝不会让人难堪,秀外慧中,宜家宜室,必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他不由看了眼东野寻,将来若得此女,无论家里还是外面,都会省心很多。
他只管放心打拼事业即可。
“那让司机送你们。”他不再强留。
毕竟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空间,他还是很开明的,况且他也没多老,还没到不惑之年。
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太顽固不化,与年轻人失去了共同语言。
他们和东野文清道别后,东野寻亦步亦趋地跟在谷小满身后往外走。
“小寻,留步。”东野文清叫住了他。
谷小满回头看了眼,笑着说:“我在院子里等你。”
东野寻点了点头。
谷小满和宛颜离开后,东野文清才看着他,严肃地说:“关于云珠,你打算一直带在身边吗?她未来的去向,你也能决定吗?这些你都想过吗?即使你愿意管她一辈子,她呢?你问过她愿意吗?”
东野寻拧起了眉,还是点了点头。
“小寻,即使她愿意,你哪来的信心,她永远不会改变。没有人能永远不变。妈妈只是担心你再次受到伤害。再有一次,你确定还能走出来吗?”东野文清直指要害。
242。第242章 余生不缺席13
东野寻放在裤袋的手,下意识地收拢攥紧,却依然盯着她不作回应。
“知子莫若母,小寻,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为什么讲不出话来?这不是简单的生理因素,你的心理出了问题,你的心病了!”东野文清哽咽了嗓音,缓了缓才继续道:“小寻,不管将来会如何,但你不能做主她的人生。别忘了她不是只有你,还有爱她的家人。”
东野寻静静地听着,垂下眼打字。
“除了我,还有谁关心她?家人?她的家人什么样子,妈妈不是最清楚吗?”他抬眼看母亲,眸底一片清冷。
东野文清看着他编辑的方块字,还想说什么,见他又垂下眼皮,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担心她会出事。分别的那场大火和浓烟,始终是刻在我心底的阴影。我甚至经常梦到她在大火里呼救和哭泣。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只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每天一起读书一起生活一起成长,因为我无法接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再见的最初,她连跟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明明有很多话,很多事想问清楚,却又全部压藏在心底。我想到那些就心疼啊……您让我怎么忍心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他深吸了口气,把手机递到东野文清眼前。
“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现在跟她有婚约的那个人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东野文清冷静地指出,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想让他看清现实。
东野寻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久不见母亲,一见面就是场兴师问罪。
“那又怎么样?”东野寻的眼神在手机屏幕的映射下,连阴郁之色都重了几分,“八年未见,虽然一场大火分开了我们,但是圣水苑里的房子始终没变,连她卧室的摆设都没有一丝改变,妈妈你去看过吗?纵使我消失了,谁又能否定她没有为我坚持过什么,守着圣水苑不离开,难道不是在等我回来吗?分别后,她始终在原地等我,我也会感动。我连给她压力都不舍得,她难过的时候我比她还难过,我自始至终都把她放在心尖上,将心比心,以心换心,您又怎么能确定她将来不会爱上这么好的我?”
目光掠过一个个方块字,即使他不能发声,东野文清也能想象出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平淡冷静,无嗔无怒。
东野文清感到喉咙发紧,再开口,嗓子发疼:“小寻,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们的关系本身就不平等,是你在拖着她前行,一天两天没关系,一年两年也没关系,但时间久了,你会厌倦照顾她,你会感到心力交瘁。当你重新审视你们这段关系时,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后悔吗?就目前的状态,长此以往你们只会互相伤害,这不叫对她好,你懂吗?”
东野寻眼中的亮光悉数被失望淹没,双眸冷漠的像被寒冰覆盖。
他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舞动,认真地敲击着每一字每一句。
243。第243章 余生不缺席14
“妈,如果她是您女儿呢,您会希望她被人放弃?您知道她有多渴望家庭温暖吗?但她的家散了,最该给她温暖和爱的人,让她成了无家可归的人。我至少还有妈妈,每年生日有您陪我庆生。但是今年我要给她过生日,她拒绝了。她说早已经习惯没有祝福没有蛋糕的生日,这才是最让我痛心的。当一个人习惯被人漠视,您知道有多可怕吗?她连自己都放弃自己了,你不能要求我也放弃她吧。”
他指下敲击出的每一个字都击在东野文清心头,这样的对话,本身就是一场兵不血刃的较量。
对东野文清而言,没有任何悬念,她最终只会成为儿子的手下败将,一场毫无胜算的仗。
她会愤愤不平,会诸多意见,无非是因为东野寻是她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活的快乐轻松一些。
她知道这对谷小满有失公允,但亲情面前,所有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她可以把谷小满当成女儿来疼爱,但不能忍受她影响到自己的孩子,甚至威胁到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可以做到这般大度。
解东洋站在落地窗前,眼眸沉沉的看着外面,静静地听着母子两人的谈判。
虽然他看不到东野寻说了什么,但从东野文清的话语间,多少能听出些端倪。
一个女人如此煞费苦心,苦口婆心地劝诫,不过是爱子心切,奈何儿子不领情。
于是心底存了怨愤,语气也变得差了些:“你想过吗?不管你们的婚约当初是怎么回事,但那个人现在已经不是你,欧阳家不是无名无姓的小门小户,将来外界会怎么谴责你们,你想过吗?
现如今她是欧阳家内定的少奶奶,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你东野寻又算什么呢?豪门弃子?两小无猜?还是小叔子不顾伦理道德抢了自己的嫂子?你死缠着她不放,在外人眼中就是不道德的!
你想过一旦曝光,媒体会怎么炒作吗?他们才不会管你是黑是白,只会怎么博人眼球怎么写。他们会可怜你、同情你的同时,还在背后唾弃你。你自以为是在保护她,最终也只会害她被世人唾弃……”
“小清!”解东洋忍不住出声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这话未免太伤人心,无疑也刺伤了东野寻。
他的眼里有东西瞬间破碎,水晶灯的光华照进他的眼里,像一地摔碎的冰渣,他觉得痛的窒息,但那样的痛却让他无能为力,因为是自己的母亲毫无不留情地揭开了他还没愈合完全的伤疤,又往上面撒了把盐。
这让他原本已经舒服些的胃,又开始一阵阵痉挛抽搐。
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颤抖着手敲击出一字字一句句:“您说得对,我不是在保护她。因为我太害怕会失去她,我只是自私的想把她留在身边。只能对她纵容溺爱,加倍对她好,让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再也不可能喜欢上别人。这样她就离不开我,谁也抢不走她。
244。第244章 余生不缺席15
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自私又卑鄙无耻的人,在我的眼里没有伦理道德那些东西。但是妈,他们从我身边抢走云珠时,就可以理直气壮,就可以不顾伦理道德,是么?你是我妈啊,为什么连你都站在他们那边,到底谁是你儿子……”
东野寻疼得浑身颤抖,嘴角依旧扬起一抹笑,那笑却割伤了东野文清的心。
东野文清移开目光,努力忍住鼻腔的酸涩才没流泪。
东野寻缓了缓情绪,舒出一口气,敛去阴郁的脸,变得平和:“您是我妈妈,我敬重您爱您,我也不想让您难过。但是这些话请您不要对着云珠说出来,因为您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将成为她心底不可愈合的伤。我不求您能做到的爱屋及乌,但如果可以还请您不要干涉我们,更不要去伤害她。”
东野文清的眼中积蓄满泪水,她已经无话可说。
东野寻视而不见,继续打字:“我命悬一线那刻,唯一放不下的人是她,我惦念着她还没能力保护自己。您最清楚,八年对我是怎样的煎熬,对她又何尝不是?我甚至拒绝去回想那段时间,我没勇气再经历一个八年。她对我有多重要,您真的感觉不出来吗?如果您真的懂,又怎么能劝我放弃她,如果没猜错,是不是下一步您会背着我劝她离我远点儿呢?”
东野寻面容原是清俊白皙,但他最近吃什么吐什么气色变得很差,脸上也难掩疲惫之色,可看着东野文清的眼神,气势却直逼人心,让人不敢轻易挑衅。
东野文清心口发紧,双眸水雾弥漫:“没有人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你现在才多大,甚至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明白,又怎么能确定她是你的最爱呢?你能保证一辈子始终如一?”
东野寻微微一怔,对着手机一通点击,举到她面前:“妈妈,您错了,在我这里没有最爱,与年龄无关,与任何东西都无关。只因为是她,她是我生命里的不可或缺。再说了,妈妈您懂爱情吗?当初您是嫁给了爱情,不还是离婚了。”
东野文清看得心底揪痛,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她的儿子不惜出言伤她。
她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房间里变得悄无声息,静的骇人。
若非情非得已,东野寻也不想出言不逊,这不是他想要的。
东野文清挥手让他离开,她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的儿子。有些话语足以伤人见血,让人心凉。
东野寻对着母亲深深地躬身,表示歉意。
东野文清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房间,泪水阻挡不住地滑落眼眶。
他的儿子救不了谷小满,如同他救不了他自己。
解东洋叹息着拥她入怀,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小清,别哭,月子里哭,会伤眼睛。”
他从落地窗望出去,看到东野寻和谷小满并肩走向大门,两个孩子相视一笑,完全看出任何异样。
这点令他心惊,无疑东野寻对情绪掌控极好。
没走几步,东野寻发现女孩的鞋带松了,拉住了她的手腕,蹲下去认真帮她系鞋带。
245。第245章 余生不缺席16
这样暮色笼罩的晚上,清高孤傲的少年屈膝拽紧女孩的鞋带,又专注绑好,妥帖的举动带给了谷小满暖暖的感动,也让解东洋和东野文清感到百味陈杂。
这样的画面,即使在没有阳光的晚上,也足以温暖了时光。
谷小满低头看着东野寻的手指,骨节修长干净,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回家的途中,东野寻并无异常,可是到家后没一分钟,便冲进洗手间呕吐,谷小满跟了进去,他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呕吐物颜色暗沉,隐约可见血迹。
她霎时间白了脸,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大脑都当机了。
解雪源闻声走进来把她拉了出去,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我去看看他,你坐在这里别动。”
她的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解雪源转身离去那刻她抬手捂住了双眼,泪水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她不会明白,解家卧室里,东野寻和母亲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生了争吵。
因为她。
东野文清的反对,给了东野寻原本就濒临崩溃的情绪致命一击。
东野寻呕吐半晌,最后只能干呕,胃还是一阵阵痉挛抽搐。
曾经以为一颗心坚不可摧,不曾想,碰一下就瞬间粉碎。
可见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而驰。
等他缓和过来,洗漱完走出洗手间时,谷小满已经在厨房煮粥了。
砂锅里红的枣,白的大米,还有削了皮的山药。
这些都是她白天去超市买来的,柜子里还有很多,薏米仁、莲子、黑米、糯米等等。
谷小满拿着本食谱坐在流理台前看着粥锅,一边搅动一边认真研究食谱。
东野寻在厨房门口站了许久,静静地望着她。
因为他,她竟然染上了一身烟火气,这种感觉很奇妙,暖暖的令人感动,好像已经提前进入一个妻子的角色。
可以想象,她将来一定是个宜家宜室的贤妻良母。
东野寻走进去,俯身拿走她手上地食谱,谷小满抬起眼,干净的眸,毫不设防,迷蒙的光一下子就照亮了他心底的阴霾,郁气消散,全身轻松。
“你不要赶我走哦。”她认真地说。
东野寻哭笑不得,这么怕赶她走吗?
他摇摇头,笑意有些收不住。
谷小满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看这粥有食欲吗?”她的嘴角依然勾着浅笑,眼底却闪过狡黠的神采。
东野寻无奈点头,脸上的笑意又放大了几圈。
谷小满笑着说:“那我给你煮一辈子粥吧。”
东野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拿出手机打字,“会累。”
他会心疼。
“不累,这怎么能被称之为累呢。”谷小满摇头。
这是种甜蜜的负担,所以,根本不会觉得累。
东野寻想了想,垂眼在手机上编辑,“好,只要开心。”
谷小满看完从他手中抽走手机,动了动手指又加了句,“余生只为你煮粥,再也不缺席。”
余生不缺席啊,莫名就感动的鼻子泛酸。
他叹息一声,拿回手机,“我怎么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啊?”
谷小满疑惑地看着他,问:“嗯?钓什么大鱼?”
东野寻坏坏一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击着,“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
246。第246章 一直在原地等你1
谷小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登时涨红脸。
“少臭美!”她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嗔怒,“谁要抓你的心——”
谷小满抿唇又看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东野寻以为她下一秒就会说出,“我才不稀罕,或者我才不要抓你的心”之类的。
谁知,她眨了眨眼,冷睨着他说了句,“你的心本来就是我的!”
何须她来抓。
如此的理直气壮,如此的理所当然,又如此的霸道。
东野寻立时被逗得笑弯了腰,原本浮上心头的那丁点儿失望,一秒隐退。
他发不出声音,也只是闷闷的笑。
扑哧!谷小满意识到自己有失矜持,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她笑的没了力气,也抱着肚子,坐在了流理台前的高凳上。
解雪源出现在厨房门口时,就看到这样一副与他们平时形象极为不符的画面。
很像两个神经病。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是嫉妒的。
无疑谷小满和东野寻两人之间牢固的密不透风,谁也插不进去。
任何人站在他们面前,只能做个安安静静的观众。
“咳……”他清咳了下,刻意打断了他们,“你们平时在一起都是这样傻笑吗?”
傻笑的两个人停下来,同时侧头看向他,嘴角浓浓地笑意还未褪去。
“熬~”谷小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紧紧地皱起眉哀怨了声。
东野寻闻声,快速回过头望住她,已经不自觉地皱起眉,带着无声地询问。
“腿、腿抽筋……”谷小满说着俯身,垂手想去揉揉小腿。
东野寻已经先她一步揉捏起她的小腿。
谷小满垂眼看着他,脸一点点热起来。
东野寻一边揉着,时不时抬眼看她的表情,生怕捏得她不舒服。
然后,解雪源又成了空气。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是这种感觉,此刻他们的眼中,全世界只剩彼此,让人无力改变什么却又嫉妒的发狂。
解雪源转过身,无声的离开。
过了会儿,谷小满往后收了收小腿,绯红着脸说,“好了。”
东野寻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编辑文字,“云珠,你可能开始长个子了,经常腿抽筋吗?”
“嗯!”谷小满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也不是经常,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
东野寻玩味一笑,手指快速点击手机屏,“唉~缺钙了吧,你这身高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不能再跟不上营养啊,以后得经常买些大骨头回来,给你补补钙。”
他打完字,抬眼看女孩时,谷小满已经不满地嘟起嘴。
东野寻见她那软萌又可爱的小表情,抬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又忍不住想笑。
没办法,身高是谷小满的硬伤,这事不能提,偏偏东野寻总喜欢拿她的身高开玩笑。
其实,他也并不是嫌弃她长得矮,只是觉得好玩儿,像是一种不为人知的乐趣。
东野寻并没有多解释,他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似笑非笑地仰望着她耸耸肩。
“哼!”谷小满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站起身,抓着勺子搅动锅里的粥。
这次纵使东野寻忍不住想笑,也只能努力憋着。
247。第247章 一直在原地等你2
东野寻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还笑出来,谷小满肯定和他急。
只有和女孩在一起时,他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如果独处或者看不到她时,他心里那头怪兽就会窜出来,无情地吞噬着他的悲喜,让他变得茫然又无所适从。
谷小满心情看似不错,还轻轻唱起了小曲。
——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
我们要互相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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