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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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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明明是于动无衷的,越是平静冷漠,越令他们感到挫败,感到屈辱,感到被挑战了尊严。

  
        他们在他眼里就像一个大大的笑话,像跳梁小丑。

  
        虽然他们的确是跳梁小丑,但也不愿被一个孩子耍的团团转。

  
        很不幸,有人的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衬衣上,那里经过摔打,明晃晃的钻石项链滑落出领口。

  
        他们想,即使得不到赎金,多少捞点钱财也可以。

  
        打眼一看就知道那条项链多少值几个钱。

  
        然而,就在其中一人俯身想要取走他的项链时,东野寻先一步拽下了项链,将它快速塞到了嘴里。

  
        之后,任他们打他,扣他的嘴,踢他的肚子,东野寻硬是咬着牙,就是不肯吐出来。

  
        他们抱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往墙上撞,像撞南瓜一样。他被撞得头疼欲裂,鲜血直流,牙关始终没松开一丝一毫。

  
        他越是平静冷漠,绑匪们越是怒火喷薄。
226。第226章 你就像我的灵魂8

  
    
  
        他们把他的脑袋按在蓄满水的桶里,东野寻喘不过气来,憋气憋得头部发胀,像要爆开,胸腔像压着一块重石,呼吸都被夺走了。

  
        他意识到自己走不出了,他要死了。

  
        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女孩。

  
        顷刻间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水。

  
        他极尽窒息,想张嘴吸取氧气,却灌了两大口水,项链随着水划过喉咙,划破了食道,一路划到胃里。

  
        剧痛袭来,他陷入昏迷前,有人破门而入。

  
        他恍恍惚惚看到了很多人,解东洋朝着他冲过来。

  
        后来,救护车上,他被唤醒。

  
        全身没有不痛的地方,解东洋正紧蹙着眉结,一声一声呼唤他。

  
        如果可以,那一刻,东野寻很想笑,只是他太疼了,实在笑不出来。

  
        有点讽刺,有点诙谐。

  
        解东洋不确定他是否能活下来,上救护车前还是给东野文清去了个电话,通知她直接赶去医院。

  
        ……

  
        如果说解雪源把他推出去,只是因为自私和胆小,除了震惊和失望,也不会令他感到绝望和心痛。

  
        真正令他感受到绝望,被蚀骨的冷意摧垮的原因,不过是解雪源是背后的主谋。

  
        那年开春,春暖花开的四月。

  
        他有了北上的念头,并且告诉了解雪源,“源哥,我要回去了。我必须回去。”

  
        他皱着眉笑:“我放不下她,每天都在担心她。”

  
        当时解雪源立马阴霾了脸,冷冷地说:“至于吗?谁离了谁还不能活?”

  
        东野寻感到好笑,也没怎么当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当然至于,你不会懂。”末了又补充一句,“我一定要回去的……”

  
        解雪源冰冷的目光,凌厉的划破了四月的花香和暖阳,就那么毫无遮拦的落在了他的眼底:“随便你,爱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赌气离去。

  
        东野寻只当他一时不舍,并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不是解雪源,不曾体会过孤单太久,好不容易有阳光照进他的生命里,巴不得紧紧抓在手心里,一辈子都不放手。

  
        于是,他选择了一种很极端的方法,意图留住东野寻。

  
        一念之差,差点毁了自己和东野寻的一生。

  
        他找到隔壁职业学院的一哥们儿,大家很熟,反正有事无事经常在一起鬼混。

  
        解雪源烦躁地请求:“东子,帮兄弟一个忙,找人把东野寻给绑了,吓唬吓唬他,关他两天。”

  
        他主要想吓唬东野文清,让她不放心东野寻,也就不会放他一个人回去。

  
        只是他忽略了人世险恶,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

  
        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绝对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东子的父亲是个老赌徒,那天他和几个人商量如何搞定东野寻时,被他那个欠了一屁股赌债的父亲偷听了个正着。

  
        所以,当解雪源感受到冰冷的利刃架在脖子上那刻,他已经明白,事情的发展,竟然像一匹脱僵的野马一样,完全失去了他的掌控。

  
        谷小满听着东野寻一字一句地道来,神情淡漠的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他是经过了多少次的心理建设,才能表现得如此平静。
227。第227章 你就像我的灵魂9

  
    
  
        她颤颤的垂下手,撑着地试着起身,身体却像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浑身僵冷,有无数声音在她脑海中激烈叫嚣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云珠!”东野寻停下来,他快速握住她僵冷的手,将她拉起来。

  
        如果没有宛颜,他真想瞒她一辈子。

  
        可是,他瞒不住。

  
        哪怕他再不愿意回首,也不得不亲口告诉她。

  
        她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看到她为自己难过,心脏竟然那么疼,出乎意料之外的疼。

  
        过去那么久了,他也依然无法做到淡漠以待,不过是故作伪装坚强,只是看到她为自己难过的眼神,就犹如一把剪刀,瞬间撕碎他拼命伪装的自欺欺人。

  
        “云珠,相信我,都过去了。”他哑声安抚。

  
        但心却坠入了深渊。

  
        似是过了良久,谷小满缓缓回过神来,红红的眼圈对上他,艰涩出声,声音哑的不行:“寻哥哥,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

  
        想起之前,一次又一次逼问他的过去。

  
        他回避,她心生不满,满腹怨怼。

  
        那时,她可曾想过,有些伤害,哪怕只是回忆一遍,对他来说就是痛心蚀骨的煎熬,难以忍受的折磨。

  
        雨雾茫茫,人影茫茫,世界茫茫。

  
        谷小满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正在慢慢扭曲变形,显露出最丑陋的本质。

  
        世界陷入黑暗。

  
        在她昏倒前一刻,东野寻及时抱住了她。

  
        谷小满从昏睡中醒来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感觉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似乎换了一个房间,大床房。

  
        这房间,暖色系的装饰,分明入眼所及都是温暖,她却好像被冰雪覆盖,如坠冰窖。

  
        只感到浑身冷的打颤,眼前一片虚幻,身体酸疼,哪里都难受。

  
        她看了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雨还在下,像是要下到天荒地老。

  
        很快,东野寻推门走进来。

  
        他手里端着饭菜,和几盒药。

  
        “云珠,你醒了?”他加快了脚步,来到床边。

  
        “嗯,”谷小满眯了眯眼,没有一丝力气。

  
        她觉得喉咙很痛,不想开口讲话,更不想动一下。

  
        东野寻抬手覆上她的额,皱紧了眉头,“你在发烧,我喂你吃药。”

  
        他说着,把退烧贴撕开,贴在了她的额上。

  
        谷小满顿觉舒服了些,很神奇,闻着退烧贴淡淡的药香味,感受着那抹清凉,她竟然不再难过。

  
        抬眸,无意中对上东野寻的视线,一双漆黑的眼睛,沉静深邃,当他凝望谷小满时,她仿佛觉得那眼神能够触及到她的心底。

  
        痛觉便顺着这样的目光一点点抽离。

  
        东野寻数好药片,扶起她,“来,吃药。”

  
        谷小满乖乖张开嘴,把药片尽数吞下。

  
        从某些方面来讲,她并不是个娇气的女孩。从小就不怕打针吃药,因为怕也没人管,久而久之习惯了,对疼痛相对有些迟钝。

  
        她刚吃完药,重新躺下,门再次被打开。

  
        谷立夏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床前,才停驻脚步,无声地凝望着她。

  
        他的脸上,带着特有的阴沉和失望,这冷冰冰的气势让谷小满察觉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阴戾和愤怒。
228。第228章 你就像我的灵魂10

  
    
  
        谷小满抿紧唇,头疼的厉害,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静静地看着谷立夏,她很累,只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她想起解雪源说过的话,“……小寻摔下山的当晚谷立夏去过欧阳家……他肯定见过小寻,或者和欧阳瑾合伙做了什么?”

  
        “哥哥……”冲口而出的两个字,却伴随着喉间哽咽,悲恸入骨。

  
        谷立夏表情冷冷地看着她,缄默不言。

  
        谷小满破碎了嗓音:“……你有做过丢良心的事吗?”

  
        谷立夏双眼骤然猩红,一双失去焦距的瞳仁就那么沉沉地盯着她,事实上他早已看不清楚眼前人的五官。

  
        许久之后,他近乎呓语地吐出一个字,“有。”

  
        “什么事?”一向嗓音清脆,吐字清楚的她,却也只能从喉间发出三个模糊的音节,话语成了最艰涩的表达方式。

  
        谷立夏转头看了眼东野寻,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有些不耐道:“不管是什么,关于过去,已经发生。”

  
        发生的事改变不了,也无法做到忽视漠然。

  
        谷小满听得蹙眉,盯着自己的哥哥,目光宛如凝固的冰:“哥哥还能不能把良心找回来?”

  
        “良心这东西不是丢失的项链,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找回来。”谷立夏说着,手从裤袋里拿出来,白皙修长的指尖上,勾着冷润通透的玉兔,周身的钻石,闪着细碎的光泽。

  
        谷小满骤然呆滞,眼圈渐渐泛红,“谢谢哥哥。”

  
        谷立夏不语,面容被水晶灯镀上了一层银光,但眸底已然冰冻三尺。

  
        他动了动嘴唇,说:“良心丢了也不见得是坏事,想要做回好人多累,注定要承受更多的痛苦。看解雪源就知道了。”

  
        东野寻的眸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心里仿佛住进了一只邪恶的怪兽,无情的吞噬着他血肉。

  
        他感觉心底越来越空,越来越冷……

  
        是啊,良心值几个钱?

  
        做坏人来的更轻松自在些吧,至少不用顾及那么多。

  
        “项链从哪里找到的?”谷小满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谷立夏神情一滞,低声说:“在树上。”

  
        她的目光扫过谷立夏的脖子,那里隐隐有刮伤的痕迹,老槐树布满荆棘,上面都是刺,想来他亲自爬树了。

  
        他的身上应该不止一处刮伤。

  
        谷立夏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不可能一点不感动。

  
        他是她血浓于水的亲哥哥啊。

  
        父母百年之后,他们就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

  
        谷小满笑了,轻声说:“你看,其实丢掉的东西并不难找回来。我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在草丛里找,找一辈子也找不到。如果换个方向,抬头看两眼,也不至于淋那么长时间的雨。”

  
        她的话意有所指,谷立夏轻易就懂了。

  
        人生不能一条道走到黑,这个道理谁都懂,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若心蒙了尘,眼睛就容易迷失方向。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怕是话一出口,难得一见的好气氛就会变得凝滞。

  
        谷立夏从未如此小心翼翼的顾及过别人的感受,时下面对自己的妹妹,他竟然学会了察言观色。
229。第229章 你就像我的灵魂11

  
    
  
        自那次谷小满直言不讳地说不喜欢他这个哥哥,令他心生恼怒之余,还带着不甘。

  
        谷立夏离开后,东野寻上前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

  
        谷小满抬眸看他,浅浅一笑,轻轻抽回手,放进了被子里:“困了。”

  
        她极低地吐出两个字,疲惫地闭上眼睛。

  
        若不是东野寻看见了她的口型,几乎都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他想说,先吃点东西再睡,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竟再也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谷小满只是有些无法面对他,心里愧疚。

  
        解雪源那样伤过他之后,再相遇他还能风轻云淡的面对。

  
        如果谷立夏也伤过他,他是否因为她,将所有痛楚都压在了心底深处,甚至他的妈妈都不愿意提起。

  
        他是否把所有不堪都嚼碎了吞咽进了腹中,自我消化。

  
        若不是被现实狠狠伤过,谁也无法做到如此淡然。

  
        房间里久不见声响,她以为东野寻离开了,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紧闭的眼角流了出来。

  
        然而,一声叹息后,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别哭。”

  
        谷小满侧过身背对着他,睁开憋红了的双眼,看向窗外。

  
        东野寻摸了摸她的头发:“云珠,别难过,没有什么能打垮我们,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九年前和九年后。”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九年了,他们都长大了。

  
        谷小满皱眉笑,清透的杏眼中还含着泪。

  
        有些情绪并不希望被人所知,即使最亲密的人。这关乎自尊。

  
        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东野寻对这种事最有感触,也最有发言权。

  
        他像所有人一样,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迷茫,会不知所措,也有绝望的时候,甚至怀疑过人生。

  
        但有一样,始终稳稳扎根在他的心里,从不曾动摇过,他知道此生最想要的是什么,谷小满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不可或缺。

  
        他所有努力和坚持的原由,只是因为这个女孩。

  
        无论绕多大一个圈,经历多少曲折和滑坡,都不过是成长必经的过程,命运对他的历练。

  
        对待谷小满,东野文清曾说他有病,有病就有病吧,左右这辈子他放不下她。

  
        他无奈地笑,即使他有病,谷小满也必定是他缺失的那味药引子。

  
        她就像他的灵魂,如果没有她,每天不过是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他不想要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只是想要牵着那双手平平淡淡走完一辈子。

  
        但人生总是充满了无能为力。

  
        所以,不管好的坏的,他通通接受。

  
        因为他知道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经过一番千磨万转。对于谷小满,他不怕经受任何坎坷,也从无怨怼。

  
        深夜,窗外依然是疾风骤雨。

  
        东野寻从噩梦惊醒,随着往事牵引而出的,还有藏在心底的恐惧,梦境沉重,记忆碎片像一锅粥混杂进他的梦里。

  
        东野寻进过两次急救室。第一次,整整一夜才出来,然后进入了加护病房;第二次,他不知道自己多久出来的,整整沉睡了四个月。
230。第230章 余生不缺席1

  
    
  
        东野寻身上的体恤衫都汗湿了。

  
        头疼的像要炸裂一样,胃里翻江倒海。

  
        他蜷缩成一团,努力想要缓解胃部的不适感,但没什么用,这种难受的滋味很久都没有过了。

  
        他感觉难过充塞在胸口,堵的他喘不过气来。

  
        头部的疼痛还在弥漫扩散。

  
        另一张床上的解雪源听闻到异常的动静,也警觉地醒了过来。

  
        他打开床头柜的小灯,快速跳下床来到他身边。

  
        “小寻,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他急切地问。

  
        东野寻笑了起来。

  
        笑得很厉害,有点儿收不住。

  
        但很快他听不见自己的笑声了,他又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笑也随之僵硬在嘴角。

  
        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挺不容易的。

  
        他以为自己就没有扛不过去的事,从来不觉得眼泪这种东西也可以跟他挂钩。

  
        可他还是没出息的哭了。

  
        他是真的太难过了。

  
        他在责怪自己,谷小满为什么要跟着他承受那些痛苦,完全没必要啊。

  
        只是他还没那么强大,强大到保护她不受伤害。

  
        “小寻,你还好吗?”解雪源拧眉问。

  
        东野寻在风雨交加的后半夜吐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止不住的吐,喝口水都吐。

  
        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部还是阵阵翻腾着恶心,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最后他嗓子哑了,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抬手摸了摸胸前的半月。

  
        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一颗心找到了安身立命之处。

  
        在精神濒临崩溃之际,他又找回了自己。

  
        一直到天亮,雨过天晴。

  
        他在床上蜷缩了一夜,始终是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一切都是混乱的。

  
        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床头一角。

  
        他恍恍惚惚地看了很久。

  
        “小寻,”解雪源开门走进来,手上端着个白色的骨瓷碗,他径直来到床边,与他对视两秒,“……起来喝点儿粥吧。”

  
        “……”东野寻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支撑着坐了起来。

  
        头涨眼涩,坐起来的瞬间觉得身体都在打颤,一瞬间厌烦透了自己,弱的快赶上林黛玉了。

  
        “嗓子还发不出声吗?”解雪源把碗放在了床边柜上。

  
        东野寻使劲清了清嗓子,试着讲话,费尽力气,依然发不出一丝声音,直接端起碗吃粥。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解雪源看了眼,低声问:“还想吐吗?”

  
        东野寻面无表情地摇头。

  
        再吐,他能死过去。

  
        “那就好,”解雪源沉默两秒,在他身旁坐下,“你昨晚吓到我了,以前也经常这样吐吗?”

  
        东野寻嗓子发不出声,也不想讲话。

  
        他想缓和缓和,等有点力气了,脸色好看些,还要去看谷小满,也不知道她退烧了吗?

  
        正想着,沈时推门走进来。

  
        “阿寻,云珠已经退烧了。今天还能……”他的话说了一半,盯着东野寻诧异的瞪大眼睛,“我艹!发生了什么?”

  
        东野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难道他吐了一晚,变丑了。

  
        他立马起身走进洗手间,看了眼,还好。

  
        除了神情憔悴些,黑眼圈有点儿重,别的都还好。
231。第231章 余生不缺席2

  
    
  
        东野寻洗干净脸,换了身衣服,才去见谷小满。

  
        走廊被金灿灿的阳光照的暖洋洋的。

  
        阳光总在风雨后啊。

  
        天气晴朗,人的心情也会变得开朗。

  
        昨晚那种穿行在迷雾里的感觉,终于消散殆尽,心底有了拨云见日的明朗。

  
        谷小满也已经洗漱完毕,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只是有些沉默。

  
        “云珠,想出去玩吗?”他用手机打出一句话,伸到她面前。

  
        谷小满看了眼,讶异地抬头望住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东野寻苦恼地扯了扯嘴角,又垂眼打字,“嗓子哑了,我真的很难看吗?来见你之前,我照过镜子,还是很帅的。”

  
        谷小满看着他打出一个个方块字,嘴角一个劲的抽搐。

  
        “五官还是很帅的,我是说颜色难看了点。”她没有玩笑的兴致,说的很认真。

  
        东野寻继续打字,连带着表情都可怜巴巴的,“你是在嫌弃我吗?那我回去化个妆再来见你吧。”

  
        扑哧!谷小满被他逗笑了,无语地推搡了他一把,“臭美吧!”

  
        虽说没用多大力气,东野寻还是随着她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皱紧眉捂着心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谷小满快速扶住他,关切地问道:“你哪里疼?”

  
        东野寻看她焦急的模样,装不下去了,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不出声,只能看到他露着雪白的牙齿,脸上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谷小满斜睨着他,质问:“昨晚嗓子不是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讲不出话来了?”

  
        东野寻敛了笑,微微抿唇,又垂头打字,“如果我以后变成个哑巴,你会嫌弃我吗?”

  
        “会!”谷小满毫不留情地说出来。

  
        东野寻黑了脸。

  
        两秒后,谷小满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

  
        东野寻:“……”

  
        这丫头报复心怎么这么重,好像只在他面前不吃亏,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傻吧,这也当真。”谷小满笑了笑,认真地说:“你变成瞎子,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变成哑巴,我就是你的嘴巴;你变成聋子,我就是你的耳朵。”

  
        东野寻听在耳中,感动在心底。

  
        此刻女孩全身上下都泛着光,光彩绽放。

  
        正在他兀自感动之际,谷小满又笑着问:“寻哥哥,感动吗?”

  
        没等东野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谷小满邪气地眨了眨眼,再次补刀,“假的!”

  
        她转身走向洗手间,还不忘撂下一句话:“所以,你还是好好保重自己,免得以后会被我抛弃。”

  
        这丫头……

  
        刀子嘴,豆腐心。

  
        东野寻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直接说担心他不好吗?

  
        他叹息,明明想要的,不是雨过天晴后的柳暗花明。

  
        多么希望未来迎接他们的只有春暖花开。

  
        谷小满在他面前还算正常,到了人前,益发沉默。

  
        她变了,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

  
        到达南四湖,连绵十万亩的荷花,洋洋洒洒的铺在湖面上,蔚为壮观。

  
        不愧于“荷都”之称。

  
        几人乘了轮渡,一路望过去,都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秀丽景色。

  
        “云珠,昨天做了一夜的噩梦。”谷立夏在东野寻耳边说了句。

  
        东野寻听闻,抬眼看向前方和上官琳倚在栏杆上的女孩。
232。第232章 余生不缺席3

  
    
  
        前一晚,谷立夏在谷小满房间逗留了一晚。

  
        妹妹生病,哥哥理应照顾。

  
        他窝在沙发一晚辗转反侧,也没怎么睡好。

  
        谷小满时不时的呓语,中间还从噩梦中惊醒两次。他心头浮躁,还要隔段时间,看她有没有发烧,再加上第一次睡沙发,怎么都不舒服,几乎是透支了一辈子的耐心。

  
        “挺不容易的。”东野寻打出一行字。

  
        字里行间都透着心疼。

  
        谷立夏掠过手机屏幕,情绪不明地看他一眼,低声问:“你呢,沈时听说你昨天吐了大半夜?”

  
        毕竟中间夹着个谷小满,他不得不关心了句。

  
        何况将来极有可能是他妹夫。

  
        东野寻沉默片刻,皱眉垂眼点击手机,“创伤后应激障碍,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云珠好像挺担心你的。”

  
        谷立夏的目光重落在屏幕上,眉结顿时拧成了结。

  
        “她担心我?”他可不相信。

  
        东野寻继续打字:“她还是挺关心你的,你是她哥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谷立夏眯起眼,看向甲板上的女孩,白灿灿的阳光下,两条麻花辫蓬松柔亮,还未脱离孩子气的脸蛋透着几分随意和慵懒。

  
        他低声说:“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不喜欢粘人,也不懂得讨好,话也很少。你没回来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似乎总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别看她作业完成的积极,但她在老师眼中并不是个好学生,喜欢耍小聪明逃课,给老师找麻烦,给同学找麻烦。成绩不好也不坏,让老师又气又没办法。”

  
        东野寻嘴角的笑意渐浓,他在手机上打出,“你都知道她做过什么?”

  
        谷立夏的嘴角浮上一丝苦涩,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有次无聊之际,站在教室的窗前俯瞰校区,恰巧看到她和其他几位女生在老师的菜地里拔萝卜。

  
        后来,副校长发现了菜地有人,腆着大肚腩追着她们跑了好大一段距离。

  
        累得直喘粗气,可惜最终依然没追上。

  
        后来他有事无事就喜欢在校园里捕捉她的身影,拔自行车气门芯,翻墙逃课……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罪状累累。

  
        “她是我妹。”谷立夏没解释,用简单四个字回答了他。

  
        东野寻笑了笑,把编辑好的文字,给他看,“其实,她很爱学习,但仅仅局限于她感兴趣的范围。不吵不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很难不让人喜欢。”

  
        谷立夏盯着他的手机好半晌没说话,再开口,话锋陡转,缓缓地说:“虽然安静没什么不好,但追根究底大概也是种心理缺陷。我们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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