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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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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过了脸。
  可恶的妖怪,害的他在师父面前出丑了。
  毒蝎子又朝陈唐唐磕了两个响头:“求圣僧渡我。”
  陈唐唐微微一笑:“好,迷途知返,那贫僧为你剃度。”
  “哎?”他一惊,“可是,你们不是都没……”
  八戒立刻明白师父的想法,他笑道:“你是反悔了吗?”
  孙行者将金箍棒耍了个花:“正好,我这就送他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敖烈哼笑道:“让这家伙再嚣张……他怕是去不了极乐世界,只能下地狱吧?”
  毒蝎子退无可退,咬着牙道:“好,剃光头就剃光头,我要你亲自动手。”
  他抬起头,毒辣辣的眼眸中倒映着陈唐唐的身影,她冷漠淡薄的身影像是要被他眼中的毒液溶解掉似的。
  陈唐唐则接过徒儿们笑嘻嘻递来的剃刀,开始一刀一刀将毒蝎子的头发剃了个干净。
  毒蝎子瞟了那四个徒弟一眼,故意不怀好意问陈唐唐:“我是要叫你师父了吗?”
  八戒眼睛一眯,他手指一勾,弹出了一道白光。
  正老老实实坐着的毒蝎子精突然莫名其妙的一抖,惨案就这么发生了——
  陈唐唐手一滑,直接将剃刀在他脑袋上划出长长一道伤口,鲜血直直迸溅。
  毒蝎子一翻白眼,立刻倒在了地上,头顶上的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在身下聚成了一小滩。
  所有人都傻了眼。
  我的妈呀,剃头剃死了人?可真是早登极乐了!
  敖烈的嘴巴动了好几下,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师、师父杀人啦!”
  孙行者道:“闭嘴,这有什么关系……”
  八戒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体力行地表现出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刚刚被沙子迷了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沙悟净立刻抬头看天。
  孙行者将金箍棒扛在肩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唯一的外人。
  昴日星官一愣:“你们……”
  他看向陈唐唐,却见陈唐唐手执沾着血液的剃刀,脸上还有溅上的鲜血,她的神情既无辜又纯洁,气质高冷而禁欲,就像是佛堕落成魔一般,散发出诡异又迷人的魅力。
  昴日星官不自觉后退一步,举起了手中的笏板挡在脸前。
  “圣僧,你就看着你的徒儿们如此行事?”
  “啊?”陈唐唐恍惚回神,突然头顶闪过一道七彩佛光,她喃喃道:“生死不过一场春秋大梦,贫僧似乎顿悟了。”
  昴日星官猛地抬起头,却见她头顶的佛光几乎将半边天空染色。
  这是何等的灵性啊,她已然……
  “恭喜三藏。”天边飘来一声温柔的恭贺,不一会儿,手执鱼篮,长发披散于身后的观音化身从浮云上飘下。
  “观音!”孙行者反应非常快地拦在了观音的面前,拧着眉道:“观音你来得正好,我不小心打死了个妖怪,你看怎么办吧?”
  陈唐唐诧异地看了孙行者一眼。
  这是他要把事情担下了?
  敖烈立刻道:“还有我一个!”
  沙悟净:“我也干了。”
  八戒笑着走上前,与他的师兄弟们一道隔开观音,将师父护于身后:“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力,不过,这个妖怪曾经暗害佛祖,又加害师父,即便一不小心打死也无妨吧?”
  观音挽着鱼篮,脸上的表情依旧慈悲、温柔,仿佛他们的所作所为她早已知晓。
  昴日星官扭过头,淡淡道:“这里也有我的过错,日后我会向玉帝禀明的。”
  观音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三藏果然结了不少善缘。”
  “阿弥陀佛。”陈唐唐双手合十,走上前来,一脸平静道:“一切都是贫僧的罪过。”
  “师父!你别犯傻啊!”敖烈立刻叫嚷起来。
  八戒拧紧眉头。
  孙行者握紧金箍棒。
  沙悟净则不动声色地挪移,将陈唐唐堵在身后。
  陈唐唐:“……”
  徒儿们啊,你们想多了!为师的直觉告诉为师,这只是虚惊一场
  观音温声道:“三藏倒是真教一些好徒弟出来,不过,这件事并非像你们想的那样。”
  陈唐唐不动声色,心道:果然如此。
  只见观音素手一扬,似有一道光蹿进毒蝎子精的体内,那只蝎子精一个哆嗦又爬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就看向了陈唐唐,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摸到了一脑袋的血。
  蝎子精:“……”
  卧槽,我不是被谁敲闷棍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蝎子精皱着眉头,一脸懵逼。
  陈唐唐朝他身后一处瞟了一眼。
  蝎子精立刻回头,只见不远处孤零零的掉落着一把沾血的剃刀。
  他盯着地上的剃刀看了一会儿,一脸复杂地问:“唐唐,你这是要将我整个脑袋剃下来?你们的剃度真可怕,怪不得你们师徒几人都留着头发。”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那看来这是你的第一次了?”他眼中突然爆发出欣喜。
  陈唐唐惭愧地点头。
  蝎子精捧着自己的脸,痴痴笑了起来:“那可真好,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嘿,这就是所谓的一血吗?”
  陈唐唐:“……”
  施主,要脸吗?
  众人:“……”
  呸!
  陈唐唐转过身子对观音道:“贫僧好像不小心把他的脑袋弄傻了。”
  观音微笑:“与你无关,他脑子天生少根筋。”
  陈唐唐睁大眼睛道:“您……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观音的笑容更加温柔慈悲了:“你许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因为拿到了“第一次”而喜滋滋的蝎子精,直到这时,才注意到了观音的存在。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摆出了戒备的架势。
  观音道:“三藏为你剃度,你已入我门,佛祖欲小惩大诫,便让你假死一次,好让你知道性命的重量,让你不要再胡乱伤人,你可明白?”
  原来是这样吗?都是佛祖的安排?
  蝎子精看了陈唐唐一眼,点了点头。
  “好,你的心性不定,还需要磨练,先随我回去。”
  “等等,我不是皈依……”蝎子精看了看陈唐唐,陈唐唐朝他点了点头,他便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算了,算了,看在唐唐的面子上就先听观音的话吧。
  咦?这难道就是妇唱夫随?
  嘿嘿——
  蝎子精又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
  果然是脑子有病吗?
  陈唐唐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几枚翠绿色的丹药递给了观音。
  观音:“……”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陈唐唐竟有一瞬觉得观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三藏,”观音微笑,语气却加重了,“你在做什么?”
  陈唐唐坦然道:“这蝎子精看上去脑子不太好使,拜托您多多看护了,还有贫僧手中的这几枚药丸,是太上老君赠与贫僧的,说是对身体有益,贫僧希望您能给这个妖怪多吃一些,好让他补补脑子。”
  “你啊……”观音既欣慰又无奈,“你被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种意义上来说,唐唐也算是完成了不可能。


☆、第126章
  “哎?”陈唐唐一脸迷茫。
  观音看着她手心里的几丸药,无奈道:“这个一看就不是你说的那种药,而是……”
  “是什么?”
  观音凝视着她茫然无知的眼睛,微微一笑,袖子一挥将那些药收走了。
  “还有吗?”
  陈潭唐乖巧地点头,将剩下的几丸全都取了出来。
  观音将其全部没收:“这许是出了什么差错,这些药不是好东西,或者说,这种好东西不是你能用得上的。”
  陈唐唐“哦”了一声。
  “这对你没好处,那我也不告诉你这是什么了。”
  陈唐唐点了点头,她自然相信观音,没有追问下去。
  八戒盯着那些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这些药,我师父似乎分出去了不少……”
  观音:“……这都是缘,是孽。”
  陈唐唐听的莫名其妙。
  “三藏,你来。”
  陈唐唐上前一步,观音抬起手,他的手在光下宛如白玉雕成,这只白玉观音手放在她的头顶。
  陈唐唐陡然间觉得轻松不少,头顶凉凉的。
  哎?
  “贫僧的头发……”
  观音含笑:“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还有一事。”
  “请说。”
  观音唇未动,陈唐唐只觉的他的声音似乎在头脑中响起——“不要太惯着你的徒儿,将他们的心养大了,会给你造成不小麻烦。”
  “阿弥陀佛,贫僧晓得了。”
  观音微微一笑,手指朝毒蝎子的方向一点,毒蝎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跟着观音一起消失了。
  昴日星官点点头:“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那我也要告辞了。”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有一件事想要……”
  昴日星官看向她,抿了抿唇,十分严肃道:“不行。”
  明明贫僧还什么都没说。
  昴日星官撇开头:“你的心思,我都看得明白。”
  陈唐唐:“……哦。”
  她目露失望,真可惜,多么漂亮的毛啊。
  昴日星官背过身子准备离开,他踏上云彩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回头望了一眼。
  她头顶的佛光还未完全消散,那些光芒映在她的眼底,竟让她的眼眸显出一种琉璃般的质感,美丽的令人叹息。
  此时,那双眼眸正紧紧地盯着他。
  他的脚不知不觉地顿住了。
  他捏着笏板的手一下子缩紧。
  昴日星官猛地回身,重新走回到陈唐唐的面前。
  陈唐唐目露不解,迟疑道:“请问,仙家是不小心忘了什么吗?”
  昴日星官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不过,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儿上……”
  “嗯?”
  昴日星官的唇紧紧抿住,严肃的脸慢慢柔和下来,他伸出手,掌心放着一根五彩羽毛。
  “这个是……”陈唐唐的眼眸瞬间绽放开烟花。
  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下一刻,他的唇又紧紧抿住。
  “是送给贫僧的吗?”
  “嗯。”
  陈唐唐用两指将他掌心的羽毛啄走:“谢谢仙家。”
  昴日星官松了口气:“好了,那我就告辞了。”
  “希望日后还能再见星官。”陈唐唐笑道。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上云朵,乘云远去。
  师徒几人收拾收拾,便准备重新上路,然而,几人还没走多远,却见前方出现一辆大型马车,马车精致绝伦,看上去也有几分熟悉。
  敖烈立刻嚷嚷道:“这辆马车不就是那个国王的!”
  八戒蹙眉,提议道:“师父,不如我们绕过去?”
  陈唐唐觉得观音的话有道理,最近身处女儿国的徒儿们实在有些古怪,似乎某种思想过热了,还是先冷冷他们吧。
  她没有回答八戒,而是径直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八戒一愣,黑眸中的温柔绞成了一团:“师父……”
  风鼓起陈唐唐的僧衣,她瘦弱的身躯似乎下一刻就要被被天风吹走。
  他伸手似乎想要拉住她,僧衣被一阵风吹走,只在他指尖滑过,留下冰水一样的触感。
  八戒握紧手掌,低头呆呆地看着。
  “你在想什么?”孙行者在他身旁冷淡问。
  八戒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师兄。
  孙行者金眸中压抑着某种感情,因为内心太过炙热,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抑制这种冲动,以至于他表现出的神情与行动越发冷淡。
  八戒微笑了一下,轻声道:“跟上去吧。”
  孙行者扭过头,神情越发冷了:“不要想太多。”
  八戒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希望的话,也不会产生奢望,可是,既然已经给了希望,又区别对待,那还真是逼得人发疯。”
  他重新扬起温和的笑容:“啊,我只是若有所感,胡言乱语罢了,大师兄不必在意。”
  孙行者冷哼一声,加快脚步追着师父走了。
  陈唐唐来到马车前,正巧女儿国国王已经听了侍卫的汇报,他猛地拉开车帘,正与光头的陈唐唐四目相对。
  “这……”国王一惊,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扶住了要对他行礼的陈唐唐手臂。
  “御弟哥哥,你、你怎么会……你那头漂亮的长发呢?”
  陈唐唐:“阿弥陀佛,贫僧本来就是和尚,光头很正常。”
  国王一愣,漂亮的眼眸中顿时划过复杂的情感,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哥哥在说什么,你我不是已经成了夫妻了吗?你又怎么会还是和尚?我特地在离开女儿国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哥哥,哥哥果然是要偷跑吗?”
  他都快要哭了。
  然而,陈唐唐却还没从他说的话中反应过来。
  怎么就成夫妻了?
  陈唐唐一本正经道:“国王陛下不要再说了,你我既无夫妻名分,又无夫妻之实,怎么能称为夫妻?”
  “啊……”他浅浅一笑,眼眸荡出温柔的波光,“原来御弟哥哥是在催促我与你……”
  他挑唇一笑,手指勾住她的衣襟:“可以,你要什么……名分、夫妻之实,还是别的,我都可以给。”
  “施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他急促打断:“寡人只求你能留在这里陪着寡人!”
  陈唐唐神情冷淡。
  他凝视着她,似乎将内心奔涌的所有情感都传达给她。
  她神情柔软下来,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眼中一亮:“唐御弟!”
  然而,那双手软白皙的小手却用一种无比温柔的动作,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从她的衣襟上拿了下来。
  他眼中的明亮如同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国王,您叫错了,贫僧不是您的御弟哥哥。”
  “那……唐唐。”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明光化作秋水。
  “唐唐,”他声音柔软至极,“别离开我,你是我的姻缘,是我求了几辈子的姻缘。”
  陈唐唐温声道:“抱歉,施主的话贫僧听不懂。”
  她莞尔一笑,模样既温柔似水,又冷心无情:“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眼中的秋水漫过秋池,眼睫轻颤,一滴清泪递落到陈唐唐的虎口上。
  陈唐唐疑惑地盯着虎口上晶莹的泪珠,语气温和道:“国王陛下为何要哭泣?哦,该是因为要与贫僧分别的离情别绪吧。”
  “阿弥陀佛,人生苦痛都出自七情六欲,还望施主早日脱离苦海,回头是岸。”
  陈唐唐顿了顿,为了自己金光增长,便又加了一句:“早一日入我佛门,便早一日脱离苦海,若是国王有需要,贫僧可以为你剃度……”
  旁观的敖烈突然低声道:“别人剃度,剃的是头发,师父剃度,剃的是人头。”
  陈唐唐:“……”
  算了,贫僧果然不是赚取信仰的料啊。
  国王拒绝了她的提议,他眼眸水润,却温声道:“寡人不会脱离苦海的,虽然,脱离苦海能不再这么痛苦,可在苦海之中我却会记得自己思念的人,记得自己思念、恋慕时的心情,一辈子有人可念可思可想可爱可恨,这才是凡人的幸福。”
  他泪眼含笑,容颜越发艳丽,纵使仙家可得长生,可终究没有这般深情的人儿。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陈唐唐都无法体会。
  她双手合十,向他告别,状似温柔,十足无情。
  国王朝她施了一个妇人对自己夫君行的礼:“你虽不拿我当你娘子,我却认你做夫君,从此以后,我自是你的妻。”
  “这……”陈唐唐简直麻了爪。
  他睫毛低垂的模样迷人又可怜:“莫非你真的忍心,连这个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他时而自称“寡人”,威严甚重;时而自称“我”,小意温柔,陈唐唐哪里感受过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行为。
  难道贫僧还能管得了别人的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吗?
  这样想着,陈唐唐便轻声道:“你随意吧。”
  他叹气道:“你果然这般不解风情。”
  陈唐唐:“贫僧要走了。”
  他捏住了她的袖子:“还有一事,我有一事骗了你,今日你离开,我一定要解释清楚。”
  陈唐唐耐心听他下文。
  他的手指攀上她的手腕,莞尔道:“抱歉,寡人的小名并非唧唧,想必你也知道这是我开玩笑的。”
  陈唐唐:“……”
  卧槽,贫僧真信了啊喂!
  国王诧异道:“哎?那只是香~艳的玩笑而已,唐御弟怎么就信了呢?”
  他弯下腰,伏在她耳边道:“我才不信你的心思这么纯洁。”
  你到底对贫僧有什么误解啊!
  陈唐唐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国王只是望着她,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
  陈唐唐呼出一口气:“好了,这次贫僧可以走了吧?”
  “难道唐御弟不想知道寡人的真名吗?”
  不不不,贫僧不感兴趣,贫僧怕再次受骗。
  还没有等陈唐唐张口,国王便捏着她的手指,以自己的手指作笔,在她的掌心写起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的名字似乎带勾的地方太多,他的食指一撩一撩,撩的她掌心的酥麻,就像是有一只小蛇不断往她血脉,甚至心脏里钻。
  陈唐唐的脚趾在芒鞋里勾了勾,忍不住道:“写完了吧?贫僧可以走了吧?”
  “寡人送您。”
  陈唐唐无奈,只得再被他带着向前走了一段路。
  身后的四个徒弟眼睛都要瞪红了,可因为师父方才的冷淡,他们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国王一手牵着她,一手替她撩开挡路的树枝。
  陈唐唐微微低首,从树枝下穿过,一片落花却飘飘摇摇落在她的光头上。
  看到这一幕,国王低声笑了起来。
  陈唐唐一脸莫名。
  “你低下头来。”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搔的人骨子里酥酥麻麻的。
  陈唐唐下意识听从,低下了头。
  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头顶,将那片落花拂落。
  她刚要抬头。
  他紧张道:“别动!”
  陈唐唐的动作顿住了。
  他双手抱着她的脑袋,低头,轻轻吻着她光溜溜的头顶。
  湿润,温热,酥麻。
  陈唐唐茫然:“国王陛下,那是什么?”
  “是虫子。”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头顶。
  “啊,是什么虫子。”
  “相思虫。”
  陈唐唐更懵了。
  这是什么虫子?为何贫僧从未听过?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据说被这种虫子咬上一口,便会痛苦一生,能够解毒的就只有情人的吻了。”
  “哦。”
  那还真是神奇,女儿国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他歪着头盯着她单纯的神情,心中的爱意彻底涨满,快要溢出来了。
  “国王陛下,送到这里就足够了。”
  陈唐唐再次停下脚步。
  他绞尽脑汁——难道再也没有可以跟她多相处一会儿的借口了吗?
  “好吧。”他失落道:“请让我最后为你奉上一杯酒水。”
  陈唐唐摇头:“贫僧不饮酒。”
  “那水?”
  陈唐唐想到了子母河那神奇的水,以及之前道士的警告,又摇头:“水也不喝。”
  他微微一笑:“好吧,那你能否奉一杯酒给我?”
  这倒是无妨。
  陈唐唐应下了。
  他让下人送了一杯酒过来。
  下人端着一个红漆小盘来到近前,小盘上放着一个精雕细琢的银杯,银杯杯口攀着龙,连龙鳞都纤毫毕现。
  陈唐唐毫无防备地去拿酒杯,明明她是去握杯身的,指腹却莫名其妙擦过杯口,被粗糙的龙鳞划破,一滴血滴进了酒中。
  “啊,抱歉……”
  不小心污了酒,陈唐唐立刻道歉。
  他含笑道:“无妨,只要是你给的,寡人都甘愿一饮而尽。”
  说着,他端起了银杯,将唇凑到杯口。
  陈唐唐刚要提醒他杯口的龙鳞太过尖利,他的唇却已经迫不及待地靠了上去,果然,唇被勾破了,血液顺着杯壁流进酒中。
  他一仰头,将混杂着两人血液的酒一饮而尽。
  他牢牢地盯着她,眼中盛开着大片大片灼艳的牡丹,他的舌头卷过唇上的伤口,哑声道:“多谢……成全。”
  啊?
  “若是有生之年能够再见一次你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唐不小心被坑了,嘿嘿~


☆、第127章
  一路西行,骑在敖烈身上……呸,白龙马身上,陈唐唐不住摇头。
  她总觉得最后一杯酒有问题,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陈唐唐便直接将其抛在脑后了。
  路上春光明媚,花妍柳娇,他们出了女儿国,来到了山林之中。
  陈唐唐闭上眼睛,仰着脸,任由阳光毛茸茸的触角在脸上划过,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她深吸一口气,吸了满肺腑的花草香,然而,还没有等她将这一口气吐出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打劫!”
  一直以来都是跟妖怪、神仙打交道,还真是很少见这么淳朴的凡人打劫状况了,唉,真是怀念……个鬼!
  陈唐唐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伙贼人拦住了他们师徒几人去路。
  贼人手里都拿着刀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居然来打劫他们的?
  “有财留财,有色留色,没财没色留小命!”领头的贼人头上绑着一条黑头巾,他拧眉笑着,一脸流氓相。
  后面跟着的小弟便一水儿举臂高呼——
  “劫财!”
  “劫色!”
  陈唐唐摸了摸下巴,还有闲情逸致瞎想:这些劫匪果然很有眼光啊,她手下这几个徒弟,她不是吹,真是一个比一个貌美!
  “听见了吧!”黑头巾山贼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唐唐,痞里痞气道:“小美人儿还不下马吗?”
  “哎?”
  陈唐唐左右看了看,这才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
  “嘿嘿,这里除了你,还哪里有骑马的美人儿啊?”黑头巾山贼抛给她一个淳朴的媚眼儿,他拍了拍自己的胯,大笑道:“来骑我,我这匹马可比你胯下那头好,我力气足,包你骑的美美的!”
  陈唐唐:“……”
  说话就说话,你耍什么流氓啊!敢于调戏贫僧的都没有好下场,贫僧不是吹,就冲你刚刚这句话,你就立刻要倒霉了。
  敖烈气愤地喷了一口鼻息,用蹄子刨了几下地面。
  陈唐唐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脖颈,揉了揉他好摸的马鬃。
  敖烈一个哆嗦,马耳朵抖了抖。
  陈唐唐重新抬起头,刚要好言相劝,孙行者却突然上前一步,一人对上了几十人的山匪。
  “嘿,来了个小白脸!”跟在黑头巾山匪后面的绿头巾山匪大声嘲笑起来。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施主慎言。”
  看你头巾的颜色就知道你是个厄运缠身之人,可小心别把自己作死了。
  陈唐唐刚想到这里,孙行者却已经掏出了如意金箍棒,那根棒子一下子蹿出几十米长,他一个横扫,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不知道他打折了多少条腿。
  山匪们趴在地上哀嚎一片,而剩下的人居然将这些同伴抛下,转身溜了。
  说好的同伴爱呢?
  “唉。”
  陈唐唐叹息一声,却不知道被徒儿们怎么误会了。
  八戒立刻紧张地看了她一眼,陈唐唐被看的一头雾水。
  孙行者更是反应极大,他居然又加粗了棒子,将这些山匪一棒子砸成了肉泥。
  满地血腥,恶心至极。
  陈唐唐立刻闭上眼睛。
  “大师兄!”八戒的声音绷紧。
  “嗯?”他轻轻一声却像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唐唐的眼睛眯起一道小缝,透过这道小缝望去。
  平地一阵风卷散了此处血肉留下的血腥味儿,也扬起了孙行者的长发,金发如同千万缕阳光,阳光落于地面,沾染上了血污。
  他轻轻甩了甩棒子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回头。
  八戒悚然一惊:“大师兄你!”
  敖烈也吃了一惊。
  沙悟净眼眸一缩:“你的眼睛……”
  “眼睛?”孙行者抬起手指,似乎想要摸一摸眼睛,可是食指刚触及眼尾,他就放弃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沾着血的手指,一脸冷漠地甩了甩:“没什么。”
  陈唐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大徒弟的脸,只见被他自己刚刚触及眼尾处多了一个红色小痣,不,那不是痣,而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血迹,那样艳丽风情的一点,配上他的金发、金眸那是何等的……不对!
  陈唐唐猛地瞪大眼睛。
  孙行者眼中的金色渐渐由一种红黑交杂的颜色取代,就像是一滴墨滴进了笔洗中,诡异的墨色荡开。
  他的神情冷漠又妖异起来。
  “呵。”他对着地上的肉泥冷笑,随即又对陈唐唐道:“师父勿怕。”
  陈唐唐被他戾气的眼神所摄,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眉头猛地拧起:“师父!”
  哎呀,这个样子的孙行者更加不可逼视了。
  陈唐唐似乎被他面容的秾艳烫伤,立刻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听到某人咬着牙齿“咯咯”作响声。
  八戒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师兄不要吓到师父,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陈唐唐没有睁开眼,却听到沙悟净也走上前来。
  “大师兄。”沙悟净声音沉沉。
  敖烈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二师兄?三师兄?怎么了?大师兄是怎么了?”
  孙行者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吐了出来,冷淡道:“无事。”
  他们几人对峙了片刻,孙行者移开了脚步。
  “走吧。”
  几人匆匆离开此地。
  陈唐唐等远离了那篇血腥之地,才又睁开眼睛,只见孙行者一个人走在最前方,与众人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身后黑衣翻滚如压城而来的乌云。
  沙悟净和八戒一改以前的站位,反倒都挡在她身前,这副架势好像在防备着孙行者。
  陈唐唐心里纳闷,还没有问出口,八戒突然道:“前方有人家。”
  陈唐唐朝前方望去,不远处的山林里确实露出一座茅草屋。
  几人走上前,却发现早已经来到门口的孙行者正抱着手臂,一脚支着墙壁站着。
  陈唐唐站在门口,正准备扭头跟大徒弟说两句,却不防大门“吱呦”一声被打开了。
  陈唐唐立刻双手合十,摆出温和近人的模样,温声道:“打扰老人家了。”
  满头银发的老头一脸诧异地看着陈唐唐,戒备道:“你是何人?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是自东土大唐而来,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途经贵宝地,不知能否借住一碗……晚!”
  陈唐唐将自己脑海里飘着的饭碗重新按了下去。
  “哦……”老头看了看她那几个不同发色的徒弟,但因为他们几个生的都不错,便点头:“好,长老请进。”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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