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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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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扭来扭曲,最终点了点头。
  一人,一鹿,芒鞋,僧衣,慢悠悠地穿过树林。
  这一路平静至极,他们闻着花香,吃着野果就到了前方的一个城镇。
  陈唐唐正准备向引路的小鹿道谢,一转头,那只鹿却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陈唐唐整理了一下幕笠,走到城门前,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她抬头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奇怪了。
  陈唐唐走进城,这座城跟镇里一样,全城缟素,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敢穿太过艳丽的衣服。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把折扇拦住了去路,那把折扇尖儿上还挂着一小坛酒。
  拦路的郎君白衣玉冠,明眸若星河,未言先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突然“咦”了一声。
  这张脸有三分像郑玉郎。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郑玉郎,可也不是郑玉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改头换面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陈唐唐:是谁做的好人好事?我的爱慕者?
某人:我就是不说。
郑玉郎:换个马甲,失了记忆,又回来了~


☆、第9章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事拦住贫僧?”
  郑玉郎收回扇子,另一只手拎着那壶酒,笑道:“让大师受惊了,是这样的,我观大师面熟,大师是否是金山寺的玄奘法师?”
  “正是贫僧。”
  他笑容加大,越发和蔼可亲起来:“在下是一名居士,久闻大师佛法高深,想要去金山寺听大师讲经,可金山寺的僧人却说大师云游去了,我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大师。”
  “不知道大师是往何处去?”
  陈唐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男人可真是够善变的,不是你非得要方丈让贫僧陪你去长安的吗?转个头就忘了?以为换张脸贫僧就认不出来了?
  郑玉郎微笑,手中的折扇不自觉地蹭过胸前的衣襟。
  他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在身的,要将金蝉引向长安,让他开始西行之路,这件事若是做好了,可是一件大功德。
  陈唐唐默不作声地看着郑玉郎将之前的借口又说了一遍,非要跟她一同去长安。
  陈唐唐点头:“阿弥陀佛。”反正贫僧本来就是要跟着你去的。
  郑玉郎眼角一挑,畅快的笑了起来,显得十分洒脱。
  “大师果然不一般,我倒是有些喜欢大师了。”
  说着,他一口咬住酒壶瓶塞,“啵”的一声打开,仰头,手一翻,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洒下的酒液落在他的洁白的衣襟上,迅速晕开,微湿的衣料贴在他的肌肤上,他也不理会。
  他大笑着,用袖子蹭了蹭嘴角,颇有一种名士的不羁之态。
  酒香和柳叶的香气拂来,撩开她的幕纱。
  原本正在喝酒的郑玉郎,正好瞧见她的相貌,不免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温柔了。
  陈唐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此郑郎非彼郑郎,原本的郑居士温柔守礼,哪里像眼前这个洒脱不羁。
  “居士也不得饮酒。”
  郑玉郎拿酒坛的手一僵,随即靠近她,将手肘抵在她的肩膀上,扭过头,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大师就当没看见不好吗?那么多条清规戒律又不是人人都能守的,我稍微破一个两个佛祖也看不见。”
  陈唐唐淡淡道:“你焉知佛祖不在?”
  背后一阵凉风吹过,郑玉郎忍不住抖了抖。
  该不会真的被看见了吧?
  郑玉郎看看手里的酒,表情万般不舍。
  他一直被那个人关在身体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一片虚无的黑暗,要不是那人最看好的分~身办砸了任务,也不至于要让他出马了。
  反正百年都不一定出来一次,能够出来一次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郑玉郎“嘿嘿”一笑,手臂自动自发地揽住了陈唐唐的脖子。
  “好和尚,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人生得意之时不过须臾,我自然要尽情欢愉了。”
  “我平生也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喝酒,来你尝一口,这可是我临走前从玉……呃,拿出来的,可是人间得不到的仙酿。”
  “阿弥陀佛,贫僧要守清规戒律。”
  郑玉郎眉眼带笑,显得格外腻人,他软着语气道:“好嘛,喝一口嘛,就喝一口,这一口能让你强身健体,长命百岁呢。”
  “阿弥陀……”
  陈唐唐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拎着酒坛,将坛嘴抵在她嫣红的下唇。
  陈唐唐低垂眉眼,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般,美酒美色都无法动其心。
  郑玉郎“唉”的一声,头枕着他瘦弱的肩膀,眼睛盯着他的下唇——被坛嘴压着的下唇微微发白,没一会又因为充血泛红,像是玛瑙樱桃般,不由得让他痴了。
  “小和尚,你真的不喝一口吗?”
  陈唐唐不说话。
  他哑声道:“多可惜啊。”
  他仿佛喝醉了,用脸颊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肩膀,隐隐有白莲香气从她的幕笠之下传来,拂动在缥缈的轻纱中,诱人沉醉。
  他的脸红通通的,痴痴地凝望着她隐藏在轻纱后的面容。
  好想闻一闻啊,金蝉身上的味道似乎比酒香更加诱人。
  郑玉郎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脸贴近,越靠越近,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脖颈上了。
  陈唐唐看准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准备做件好事,让他好好醒醒酒。
  可是,她还没有行动,就看到一大帮官兵围住了他们两人。
  陈唐唐一脸无辜,但绝不先开口。
  郑玉郎也觉察到了气氛不对,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含含糊糊问:“怎么了?”
  “国丧期间饮酒作乐,快把他抓下去。”领头的士兵指着郑玉郎道。
  郑玉郎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哎?”
  话还没说完,这些官兵便一拥而上,要将他擒下。
  他若是被这等普通凡人捉住,那还真是丢人。
  郑玉郎想也没想,转手抓住陈唐唐的手腕,脚下运起神通,带着陈唐唐溜之大吉。
  几个官兵撞在了一起,只觉得眼前吹起一阵风,结果人就不见了。
  “妖、妖怪啊!”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闹得满城哄哄泱泱。
  陈唐唐又被人当作风筝一样——风紧扯呼地带着跑。
  郑玉郎带着她在这座城里溜了几圈,又抱着她直接跳进了一座高高的围墙里。
  他靠在墙上,捂住她的嘴,闭上眼,仔细聆听方圆几里的动静。
  等他做完这一切,才发现怀里的小和尚竟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
  该不会被他给捂死了吧?
  郑玉郎的脸上露出苦兮兮的表情,虽然,据说金蝉前几世西行之路都不太顺畅,但也没有像这回一样,刚出寺都还没接任务就被他不小心弄死了的。
  完了,完了。
  郑玉郎急的心里冒火,忙把软绵绵的陈唐唐放在地上,手中施展印法,想要将陈唐唐从阎罗那里抢回来。
  她头上的幕笠也在奔跑中丢失了,现在她的眉眼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郑玉郎一边施展印法,一边忍不住想:凡间之人总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看来纯粹是胡说八道,这个小和尚穿的是布料普通、经纬稀疏的僧衣,甚至还是个光头,可这仍不妨碍他是个美人,或者说,正是因为没有这些可以用来掩饰脸部缺陷的头发,才更能凸显出他五官的精致完美。
  眉如黛,唇如朱,一本正经的禁欲模样……
  这样的僧人让他这个有所缺陷的分~身心里痒痒的,好想将这个不染尘世俗埃的人也拉入泥潭。
  郑玉郎看了一眼金蝉眉间的朱砂痣,这大概是他脸部最艳丽之处了,然而,就是这点,像是画龙点睛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点活了。
  郑玉郎叹了口气,将手中施展的印法按下,手掌刚贴近她的胸膛,陈唐唐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呃……”
  明明就是在做很正经的救人命的事情,郑玉郎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心虚,像是被烫伤一般,猛地撤开了手。
  陈唐唐刚睁开的眼里还带着丝水雾,却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会先开口,她能说在他带着自己夺路狂奔的时候,她自己却不小心睡了一觉吗?
  郑玉郎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晕陈唐唐的,心里愧疚也不肯开口。
  两人僵持一会儿,陈唐唐念出了万能用语——“阿弥陀佛。”
  郑玉郎挠了挠脸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我请你吃饭好了。”
  刚好他刚刚用神通偷听的时候,发现自己潜入的这里是一家酒楼。
  郑玉郎又施展神通,改变两人样貌。随即拉着陈唐唐,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里。
  酒楼里寥寥几个人,因为是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活动,酒楼里的饭菜不能用颜色鲜艳的,唱曲的说书的也不能进行,故而来往的客人就少了。
  两人在大堂里找了个地方坐好,郑玉郎决心要补偿她,便要了整整一桌子菜。
  两人正用着膳,突然见一人一马拿着令牌在街上横冲直撞,大声呼喊:“陛下洪福齐天,得神仙相救已经返阳,国丧取消!”
  “哎?”郑玉郎掐指一算,口中“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这太宗的运道真是好,都到了森罗地狱也能得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谁?
  陈唐唐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根本没有记在心上,边低着头继续享用美食。
  “取消国丧?不禁娱乐?老夫没听错吧?”一个正喝着闷酒的老头突然跳了起来。
  一旁收拾桌子的伙计笑道:“您没听错,您快上台讲一段,看看嘴皮子有没有松了。”
  “老夫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生疏。”
  那老头果然揣着一块惊堂木上了台子。
  “啪”惊堂木敲响。
  “既然陛下得神仙相救重返人间,那老夫今儿个就为大家说一段仙家故事,这故事的主人公却非神非仙。”
  下面有客人笑道:“非神非仙怎么能说是仙家故事?”
  老头摸了摸胡子,又拱手道:“在座有所不知,这故事的主人公乃称自己是齐天大圣,您说这算不算一段仙家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郑玉郎二号
特点:好酒
来历:某某□□
——
别着急大圣的出现,咱们先去长安把装备拿上再走~
还有小青和小白的剧情都是为了西行回来做准备的,而且,西行回来我还要写唐僧的凡人弟子,就是那个历史上被腰斩的美和尚~


☆、第10章
  “哇,老头你就扯吧!”
  老头一捋胡须,一拍惊堂木,笑道:“你们可知齐天大圣曾经大闹天宫?”
  “哎?”
  “老头,快说说!”
  台下的几位客人纷纷起了兴致。
  郑玉郎一边听着,一边发出一声嗤笑。
  陈唐唐看向他。
  他潇洒地倒了一杯酒,喃喃道:“什么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不过是佛祖手心里一只蹦跶不出去的猴子。”
  他饮下酒,笑眯眯地凑到陈唐唐身边,不着痕迹的嗅着她身上安静的香气。
  “大师,你想不想知道这只齐天大圣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又在哪里?”
  陈唐唐望向他。
  他的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端着的酒杯蹭在脸颊边,泛着桃花春水的眼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阿弥陀佛,贫僧并不好奇。”
  “哎?”郑玉郎瞪大了眼睛,“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长安吗?又为什么带你去吗?”
  他歪着头,将擎着杯子的手臂向她的方向伸去,杯壁轻轻擦过她的肌肤,在她细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丝水渍。
  细细长长的一缕,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迷人的银光。
  郑玉郎可并不像他前任那样正经,更何况他先前就喝了一坛子的仙酿,又狂奔了那么久,现在松懈下来,酒气上涌,整个人都熏熏然。
  脑子一晕,就容易办混账事,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
  郑玉郎笑着凑近陈唐唐,鼻子轻轻嗅着,都快贴到她脖颈上了。
  陈唐唐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顶了回去。
  “贫僧不在意。”
  郑玉郎摸了摸后脖颈,越发觉得这个和尚看不透,也摸不清。
  “为什么呢?你要知道你之后的路可是无比艰难的,你如果不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以后很有可能要吃苦的。”
  郑玉郎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你只要听了我的话,定然会少走弯路。”
  陈唐唐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贫僧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
  郑玉郎的眼神更亮了些,简直像是要把她射穿一样。
  陈唐唐摸了摸桌沿,看着小二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
  “你……”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可真不一样,是苦修的僧人吗?”
  “我见过不少僧人,但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垂眸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醉的郑玉郎脸颊泛起浅浅的红色,眸光中的春水都快要流淌出来,看着就夺目非凡。
  可是,陈唐唐从始至终只将目光牢牢锁定着碗里的面,就好像碗里正躺着一位国色生香、倾国倾城、还不着寸缕的大美人。
  陈唐唐觉得这位郑二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说自己不怕吃苦,也不怕多走路的原因是——她有金光护体,那金光可好用了,护着她的身体冬来不冷,夏来不热,走路还不磨脚。
  郑玉郎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笑道:“即便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
  陈唐唐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你说贫僧就听着呗,贫僧说不在意,又不是说你硬要说给贫僧听,贫僧却偏偏不听。
  陈唐唐捞了几根面条,撅起嘴,吹了吹。
  身旁的郑玉郎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把嘴里的酒喷了一桌子,还喷进了她的面碗里。
  “咳咳,对、对不起……”郑玉郎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
  陈唐唐凉凉地看着他。
  佛也会发怒的好吗?
  郑玉郎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到底什么能打破你脸上冷静与平淡?”
  不,贫僧不平静,贫僧现在想把你的脑袋按进面碗里。
  陈唐唐撸了撸袖子。
  郑玉郎看着她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皓腕,一束阳光擦过那截皓腕,越发显得它晶莹剔透,像是质地纯净的白玉。
  这真的是生在人的手臂上吗?
  他脑子里懵懵的,似乎有一百只青蛙在里面跳呀叫呀。
  他迷迷糊糊地就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柔软,温热,弹绵。
  郑玉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指尖似乎都是麻酥酥的。
  “居士你……”
  陈唐唐话音未落,郑玉郎忙一把把她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陈唐唐眼皮一跳。
  揍你哟。
  郑玉郎呼出一口气,带着诱人的酒香。
  他像是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往陈唐唐身上一点,陈唐唐的头顶就立刻出现了一顶与跑丢的那个别无二致的幕笠。
  陈唐唐掀开白纱,郑玉郎又给她拉了回去。
  “乖,别出来。”
  郑玉郎舔了一下唇,只觉得那仙酿太烈了,喝的他全身上下都热。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上会有三个徒弟……徒弟……”他晃了一下,眼皮重若千金。
  陈唐唐:“居士说什么?”
  郑玉郎捂着红通通的脸,低声呢喃:“徒弟……”
  陈唐唐:“土地?”
  “……不简单,嗝……”他打了个酒嗝。
  陈唐唐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酒鬼到底想要说什么。
  郑玉郎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怀里的一个小包裹塞进她的怀里。
  陈唐唐看着他,没有接。
  “你拿着!”他狠狠地瞪着她,“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这是什么?”
  陈唐唐抱住那个小包裹,想要低头翻开。
  郑玉郎突然“嘿嘿”一笑:“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郑玉郎目光水润,眼角似乎能飞出春波:“是能让人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哟,妹妹。”
  “姐姐你也上街啊。”
  “这不国丧刚刚取消,就忍不住想上街逛逛。”
  陈唐唐看向窗外,窗外正立着两个高鬓如云、妆容艳丽的女子,穿着衣带系在胸上方的衫裙,露出大半个高挺胸脯。
  “姐姐的假母也肯放姐姐出门吗?嘻嘻,听说姐姐最近得太守家大郎的喜欢。”
  “妹妹可别取笑姐姐了。”
  原来是坊中卖笑的女子。
  陈唐唐还没等移开眼,脸却被人勾了回来。
  “大师……”郑玉郎眨眨眼睛,鼓着脸颊,委屈道:“难道我不比她们两个好看吗?为什么大师不看我呢?”
  果然是喝醉了。
  郑玉郎嫣然一笑,恍若扑朔朔掉落的桃花:“只要大师哄哄我,我什么都告诉大师。”
  当真岂有此理,这人居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郑玉郎攥着陈唐唐的袖子,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刚才说的,大师听没听到呀?”
  “居士,你……”
  郑玉郎的手指抵在她的唇峰上。
  陈唐唐定定地看着他。
  呵,过分了哟。
  “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可是个宝贝,能让那三个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郑玉郎前仰后合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
  “能让……”
  “……能让男人乖乖听你的话。”
  “……听你的话。”
  郑玉郎的声音和窗外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处,让陈唐唐深深皱起了眉。
  她不解地问:“不知道居士对贫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郑玉郎狠狠地摇头:“你听我的,听我的,你将来会有三个……”
  “……三个男人?”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唐唐盯着郑玉郎的眼睛:“三个男人?”
  “哎?”郑玉郎翻个白眼,仔细想了想。
  那三个……嗯,好像都勉强算是男人吧。
  “嗯!”郑玉郎狠狠点了一下头。
  陈唐唐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包袱给扔了。
  “你可要好好拿着这、这东西,这里面的可都是法宝,能让他们、他们……”
  “哇,能让那三个男人离不开你?”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唐唐板着脸,小心翼翼:“三个男人离不开贫僧?”
  郑玉郎瞪大了眼睛,笑靥如花:“原来大师都知道啊。”
  陈唐唐简直觉得怀里的东西烫手,这是啥淫~秽~色~情的物件儿啊!
  罪过——罪过啊——
  不,等等,也许是误会。
  陈唐唐一字一顿问:“它能干什么?”
  郑玉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只闭着眼睛,小声道:“能……能……让他痛。”
  “妹妹,就是得让男人脑袋痛,心里痛,他才能离不开你呀。”
  陈唐唐问他:“脑袋痛?心里痛?”
  郑玉郎脑袋都快成一堆浆糊了,勉强听清几个字,就点头。
  呸!
  陈唐唐刚想举起包袱砸向郑玉郎的脸,只听“咚”的一声。
  郑玉郎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陈唐唐盯着地上的男人。
  郑玉郎抿抿唇,手在地上摸了又摸,摸到了她的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枕着她的脚睡着了。
  陈唐唐怀里的是想要扔掉的包袱,脚背上枕着的想要踹翻的人。
  “嘭——”台上的老先生,拍了一下惊堂木。
  “那齐天大圣就这么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据说,只要寻得有缘人,那大圣就能破山而出。”
  陈唐唐看看怀里的包袱,包袱皮掉下一角,露出里面三个金光灿灿的箍儿。
  她不知为何,心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陈唐唐:你知道贫僧想揍你吗?你究竟把贫僧想象成了什么人?
郑二:商量一下,不打脸成咩?
——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编辑通知我说不能攻略神仙、佛祖、观音,也不能涉及宗教领域,所以这些剧情就飞了飞了飞了~
好在妖怪是可以的,而且西游里的妖怪还不少,我加层滤镜美化一下,一样很诱人。
可是,捂心口,感觉心好痛……我已经写得剧情会给圆到尺度之内的QAQ


☆、第11章
  郑玉郎猛地一颤,立刻睁开了眼,面前却漆黑一片。
  他“嘶”的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朦朦胧胧的景象渐渐清晰。
  昏暗的破庙内,一束银白的月光从窗口流淌进来,照亮这一小方空间。
  郑玉郎只觉得全身都痛,就好像被人拖着甩来甩去一般。
  他哼哼唧唧地起身,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堆烂草上,那草都有了霉味。
  他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大师?大师——”
  他唤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坏了,单纯的金蝉该不会是被什么坏人给拐走了吧?
  人还没走上西行的路,他就先把人整丢了,郑玉郎都能够想象到漫天诸佛对自己的指责了。
  郑玉郎捂着额头,头疼的厉害,嗓子更干的厉害。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郑玉郎仰头看去——
  头戴幕笠的小和尚掀开破破烂烂的黄布幡子,手里捏着一个陶钵,正笑着看向他。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盈在她溪水般的眼眸中,清辉熠熠。
  郑玉郎伸手按住胸口。
  “居士可好些了?”
  郑玉郎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干渴的说不出话来。
  她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陶钵行至他眼前。
  郑玉郎突然一阵眩晕,软绵绵地倒在了稻草上。
  “居士?”
  “我、我没事。”郑玉郎双手捧着心口,虚弱地开口:“我大概也许只是……喝醉了。”
  陈唐唐“哦”了一声,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郑玉郎扭过头,看着她在月光下越发清雅出尘的面容,轻声问:“你怎么不坐?”
  因为虫子太多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忍杀生。”
  郑玉郎一愣,泛着春水柔波的眼眸眯起,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你才能说出来的话。”
  “居士喝点水吧。”
  郑玉郎勾起唇角:“可是,我想动也动不了了。”
  哦,贫僧看你是想要再尝一尝拖行的滋味了。
  陈唐唐一脸正直道:“那贫僧喂居士,还望居士不要介意。”
  郑玉郎的睫毛扇的飞快,就像是被风吹得乱颤的荷叶,在月夜下散发着银色的诱惑。
  “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师这样做……我心里只会感激不尽。”
  陈唐唐一手伸向他的背后,扶住他的后背。
  肌肤接触的那一瞬,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化成了一川银河,化成了原形。
  明明还有一层衣服,明明……
  郑玉郎快速垂下眼,遮住自己的慌乱的眼神,伸着脖颈,唇凑到陶钵边缘——
  他突然停了下来。
  “居士?”陈唐唐面露疑惑。
  郑玉郎转头,盯着她清澈如月光积水的眼眸:“这是大师的陶钵?”
  陈唐唐点头。
  郑玉郎挑起唇,眼中开出了桃花:“好。”
  他闭上眼,唇贴近陶钵,像是亲吻一朵花一般,停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慢慢喝水。
  陈唐唐移开了视线。
  幸好这个陶钵自从方丈给她之后,她就没有用过,而且,她以后也不打算用了。
  陈唐唐轻咳一声。
  郑玉郎紧张地睁开眼看她。
  陈唐唐:“阿弥陀佛,如果居士喜欢,这个陶钵可以送给居士。”
  郑玉郎一把夺过那个陶钵,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等我给大师寻个更好的。”
  他一手持钵,另一手掐指一算。
  “嗯,我已经算出,大师的钵正在长安,我们明日一早还是抓紧时间赶路,早日赶到长安为妙。”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劳居士了。”
  郑玉郎笑眯眯地摇手,突然,他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伸手往怀里一掏,整张脸都青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掀开衣服。
  “居士!”
  郑玉郎的手一僵,慢了半拍转过身子,背对着陈唐唐磕磕巴巴道:“抱抱歉了,大大师,我东西丢了。”
  说着,他就继续抖搂衣衫,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包袱抖搂下来一样。
  陈唐唐盯着他的肩胛骨微微移动,衣服已经被他一层层剥开。
  “你要的是这个吗?”
  “啊?”郑玉郎立刻扭头,却忘了自己的衣服正大敞着,将满怀的春~色都晾给大师看了。
  陈唐唐仰头望天:“阿弥陀佛。”
  郑玉郎慌慌张张地合拢衣服:“大、大师别误会,我、我没想……至少没现在……”
  陈唐唐揉了揉耳朵。
  郑玉郎只觉的自己越是解释越是错,简直像掉进黄河里——怎么也洗不清了。
  他捂着脸,深深叹气。
  “大师,我不是要对大师图谋不轨。”
  陈唐唐:“……”
  郑玉郎放下手,正对上她茫然无辜又纯洁的小眼神,顿时,他心里的罪恶感越发盛了。
  “大师信我,我真的没……”他咽了一下,坚定道:“我要是对大师有不轨之心,定然天打五雷轰。”
  “轰”的一声巨响,外面响起雷声。
  郑玉郎:“……”
  真是操蛋的老天爷!
  郑玉郎抹了一把脸,努力笑起来:“这个季节雷雨天很平常,只是一声雷代表不了什么,我要是撒谎,这雷就砸向我。”
  话音刚落,一道雷电“轰隆”一声劈向破旧的庙宇,正好砸在郑玉郎的脚边。
  郑玉郎:“……”
  陈唐唐:“……”
  阿弥陀佛,居士你真是宛如一个智障。
  郑玉郎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看着被劈的黑漆漆的地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虚着声音道:“没、没什么,我偷了玉帝的美酒,遭受这样的惩罚不算什么。”
  “我要是……”
  “居士。”陈唐唐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怕雷劈,贫僧还怕呢!
  郑玉郎眨了眨眼睛,无力地垂下头,样子有些颓丧。
  陈唐唐淡淡道:“你要的包裹就是这个吧?”
  陈唐唐将包裹塞进他的怀里。
  郑玉郎陡然松了一口气:“什么啊,原来我已经给你了。”
  郑玉郎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又将包袱塞进陈唐唐的怀里:“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
  他笑着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悄咪咪道:“你只要念着我的好就行了。”
  天上陡然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正好披在破庙里的泥塑佛像上,佛像“轰隆”一声倒地,把郑玉郎吓了一大跳。
  郑玉郎白着脸,捂着胸口,偷偷看着那尊摔下莲台的佛像,瘪着嘴道:“好了,不是我给你,是别人要给你的,你念着别人的好就行了。”
  “唉——我又没想干什么,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吗?幸好是我,要是老三来了,你岂不是要气得跳出来?”
  郑玉郎絮絮叨叨地去搬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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