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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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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Α
  他甩了甩头发,又像是一只正在抖毛的小狗。
  “弟弟,你每回得意时都要出现些意外,以后可要多注意些。”金角苦口婆心劝道。
  银角恼羞成怒道:“都说了是意外!意外!”
  整了这出闹剧后,三人整整齐齐坐在宽敞的宝座上。
  陈唐唐捏着手腕上的佛珠道:“还有一事贫僧不解。”
  金角温声说:“你我是挚交好友,有问题问就是了。”
  “你们刚刚所说的宝贝……都是些什么?”
  是贫僧多想了吗?
  银角有气无力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哈?”陈唐唐盯着桌子上的四件物件儿,试探询问:“该白净的白净?”
  银角指着那银白的净瓶道:“不白净吗?”
  “该火热的火热?”
  银角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芭蕉扇:“我都烧成这样了,这宝贝还不够火热?”
  陈唐唐转向金角:“那灼灼其华是什么?”
  金角笑着挠了挠头:“你看那红色的葫芦。”
  陈唐唐:“那寒光凛凛就是这把宝剑了?”
  金角连忙点头:“对的。”
  陈唐唐:“……”
  银角睨着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贫僧以为……以为……不,贫僧就是这么以为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原来这些都是美妙的误会啊。
  金角笑道:“弟弟,你别闹长老。”
  银角哼唧一声。
  金角温声道:“长老,你我既然是好友,那抵足而眠自然也是常理。”
  银角:“喂,哥哥!”
  金角不理会他,银角就直接将脑袋探了过来,一金一银的双眸盯着陈唐唐不放,口中道:“如果非要这样不可的话,那我也要跟着你们一起睡。”
  陈唐唐:“……”
  金角笑盈盈地也将脑袋探了过来:“长老你说呢?”
  一模一样的美貌,一模一样的金银异瞳。
  两人正紧张地望着她。
  陈唐唐一脸禁欲道:“贫僧不……”
  话未说完,就又被急匆匆跑进来的小妖怪打断了。
  “大王,大王,不好啦,门口……呃——”
  他怎么又破坏了大王们的好事儿啊,不过,这接吻也可以三个人一起的吗?
  啧啧,不愧是大王,真会玩!
  银角怒道:“又怎么回事儿?”
  小妖怪连忙道:“门外来了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人,自称自己是者行孙,要咱们放了他的师父。”
  金角忙点头:“没错了,据说这唐僧有四个还是三个神通广大的徒弟,那孙行者是他大徒弟,那这位者行孙就是他的二徒弟了。”
  银角猛地一合掌:“原来是这样!”
  陈唐唐:“……”
  虽然贫僧不满你们要困住我的徒弟,不过,看在你们傻的可怜可爱份儿上,算了,你们这样濒临灭绝的妖怪,贫僧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银角拿起净瓶:“哥哥你先坐着,有我一个人去收他就够了。”
  说罢,银角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陈唐唐想起方才那道金光,突然问道:“这葫芦和净瓶有什么神通?”
  金角现在已然被美色迷了眼,一心要与她交朋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将这宝贝能将人收进葫芦的神通全都告诉了她,甚至还想要偷偷将芭蕉扇送给她。
  陈唐唐一言难尽:“这样不好吧?这可是你弟弟的东西。”
  金角摆手,笑呵呵道:“他记性不好,向来没数,回头我告诉他,他的芭蕉扇可能是不小心丢到哪里就成了。”
  虽然银角行事可恶,可被你这个哥哥坑来坑去也挺惨的。
  陈唐唐唏嘘一阵,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那柄芭蕉扇,卷了卷,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你对贫僧这么好,贫僧都不忍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陈唐唐叹息一声问:“我能试试这个葫芦吗?”
  金角一脸兴奋地将那葫芦往她怀里塞:“你试试,你试试。”
  陈唐唐姿态卓然,素手捏着葫芦,拨开塞子,盯着金角。
  她清澈的目光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仿佛眼中终于有了他。
  即便是水中月,镜中花,金角也不由得痴了。
  陈唐唐声音温和唤了一声:“金角。”
  他猛地一震,全身骨肉酥麻,哑着嗓子应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吸进了葫芦里。
  陈唐唐“波”的一声塞进了塞子。
  然而,这“波”的一声活像是某些色~情的声音,通道里的月老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要吓傻了,立刻冲了过来。
  “呃……”月老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堂和宝座上孤零零的和尚。
  陈唐唐不解地望着他:“你为何满头大汗,双颊赤红?”
  月老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笑道:“哈,热的,热的。”
  月老急于转移话题,便问:“你为何坐在此处,不往门口走呢?”
  陈唐唐:“原来你还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陈唐唐瞥了一眼葫芦。
  月老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眼神,便也往葫芦处瞧去,只见一根红线系在了葫芦上。
  他猛地一惊:“你、你居然连葫芦都不放过!”
  陈唐唐一脸懵:“哈?”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以及银角得意的声响:“我就说我一个人就够了吧!”
  月老跐溜一下,钻进了桌子下面。
  他蹲在陈唐唐的脚底,抬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
  陈唐唐下意识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月老:“……”
  居然敢拍神仙的脑袋?小心我故意给你多搞些红线!
  算了,虱子多了不痒,这对她没什么威慑力。
  “咦?我哥哥呢?”银角站在桌前左看右看。
  陈唐唐坐在桌后,一脸平静道:“他想去如厕了,但是,一时忘了松绳咒,所以……”
  银角嘴角一抽,暗暗嘀咕:“那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陈唐唐探着身子问:“装里面了?”
  银角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我是谁啊,会弄不过他?”
  你都不知道你是谁,贫僧又怎么知道你是谁?
  不过,你定然是使了雕虫小技才胜了孙行者的。
  陈唐唐温声问:“好厉害,我能看看吗?”
  银角下巴高高抬起,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看吧,看吧!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可不要太过迷恋我,我可不会喜欢你的。”
  陈唐唐趁他不注意,打开了净瓶瓶塞,又是一道金光闪过,天意将她的大徒弟再次弹了出去。
  陈唐唐拿着净瓶,轻声唤道:“银角。”
  银角撩撩头发,红着耳尖道:“嗯,叫我做什么?你该……”
  “嗖”的一声,他也被吸了进去。
  陈唐唐立刻将瓶塞塞好,拍了拍手掌。
  月老不可置信地走了出来,看着净瓶上的红线:“两个妖怪都收了?”
  陈唐唐淡淡道:“阿弥陀佛,贫僧也是迫不得已。”
  好个迫不得已,果然,俗话说的好啊,色字头上一把刀。
  月老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大圣哎,您根本就不用忙着护送唐僧去西天,人家唐僧一身桃花,三界众生碰见她都要历经桃花劫的,别说吃唐僧肉了,不被骗心又骗法宝就不错了。
  陈唐唐将桌子上的法宝打包收拾好,又问:“百花羞呢?”
  月老道:“他毕竟是私自下凡,我已经将他重新弄回天庭了。”
  陈唐唐点头:“这样也好,毕竟有个跟贫僧长相一样的人有些奇怪。”
  月老:“……”
  我还嫌少呢,要是你能□□该有多好,送给你红线那端的对象一人一个。
  “现在还要麻烦月老要帮帮我和我徒弟了。”
  月老赶忙说:“不不不,不麻烦。”
  啧,这师徒五个人我可一个都对付不了,还是要卖个好。
  二人出了莲花洞,来到了树林中。
  “我的徒弟……”
  陈唐唐话音未落就发现眼前垂下一缕熟悉的金发。
  然而,虽然看到这缕金发,她却知道自己不能抬头。
  既然不得相见,那就是不得相见,若是她抬头,孙行者必然要被天意弹飞出去。
  纵使相逢,也不相见。
  陈唐唐望向一旁的月老,正准备询问,天上却突然飘来一朵云彩,遮住了头顶的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月老:你居然连葫芦都不放过!
葫芦X:请放过我们,谢谢!


☆、第64章
  陈唐唐不能抬头,只能低头用影子的形状辨认头上云彩的形貌。
  这时,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从天空上飘下:“孙行者,还我的法宝!”
  过了片刻,孙行者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法宝?太上老君,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可没见着你的法宝。”
  “休得抵赖,以你这副顽劣性子,我童子身上的法宝不是你拿的又是谁拿着?还有,快将我徒儿也一同放了,否则,你我就要好好理论理论了。”
  孙行者冷哼一声:“随你。”
  “你!”太上老君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听太白金星说,你和你师父似乎……”
  孙行者抱着双臂,冷冷地看向那朵云彩。
  那朵云彩里的人顿了顿,才道:“我这里有两颗大梦还魂丹,也许能帮助你解决眼下的问题,不过,我的童子和法宝,你可要还回来。”
  孙行者想了一下——这些法宝他是没看到,说不定是被他师父收起来了,既然师父收起来了,那就是师父的,好啊,居然想要抢师父的东西!
  他的手探向耳中,似乎想要大闹一场。
  正在这时,陈唐唐平静的声音传来——
  “阿弥陀佛,不知老君所要找的两位童子可是金角和银角?”
  孙行者背脊一僵,几乎难以行动,他的石头心跳的飞快,非得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朝师父的方向看去。
  云彩中人的视线落到陈唐唐的身上,一转头,又看到了月老。
  他纳罕:“月老你……”
  月老猛摇头。
  太上老君声音有些古怪,对着陈唐唐问:“你就是唐僧?”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请恕贫僧无法仰头。”
  月老抬头,给太上老君猛使眼色。
  陈唐唐则一无所觉道:“您的法宝和童子都在贫僧身上。”
  太上老君迟疑了一下,才道:“原来是你,想必是我的两位童子有不小心冒犯到你的地方。”
  “阿弥陀佛。”
  贫僧有些心虚。
  “也罢,若是你将他二人交还给我,我其他的法宝便不要了,只是有一件,那幌金绳得给我,除此之外,我会送两粒大梦还魂丹给你。”
  幌金绳……原来你是发现少了系衣服的绳子,才想起来找你这两位童子吗?
  陈唐唐双手合十:“如此甚好,多谢。”
  她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幌金绳,刚刚把这条绳子拿到手里,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陈唐唐又将葫芦和净瓶的塞子打开,金角和银角跳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金角盯着陈唐唐温声道:“你看,我这法宝厉害吧?”
  银角则一副不满的样子:“喂喂喂,你叫我叫的那么亲密做什么?哼,长得那么丑。”
  孙行者掏出金箍棒。
  那你怕是瞎了!
  太上老君见自己的童子一出来就惹事情,不由得轻咳一声。
  金角和银角二人这才发现老君居然在场,脸色刷的一下都白了。
  太上老君道:“这二人是看守我金炉和银炉的童子,应观音的请求来试探你的真心,希望你不要过于责怪他们。”
  陈唐唐:“……”
  什么真心?看到他们掉裤子,动不动心的真心吗?
  那这试探还真是好棒棒呢!
  陈唐唐道:“贫僧晓得了。”
  太上老君又看向月老。
  月老赶紧摇手。
  太上老君叹了口气:“也罢,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了。”
  说罢,他便掷下两颗红色的药丸,这药丸刚好悬停在陈唐唐的眼前。
  陈唐唐不明所以,甚至不知道太上老君刚刚那番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
  她伸出手,那两丸药丸便乖巧地落进了她的手中。
  不对,她有四个徒弟呢,只有两丸药不够啊。
  陈唐唐正准备说些什么,脚下的阴影骤然消失。
  月老道:“已经走了。”
  “可是,只有两丸药不够……”
  月老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圣,温声道:“剩下的就由我来想办法好了。”
  陈唐唐口中道:“麻烦您了。”
  月老一脸害怕的摆手:“快别这么说,快别这么说。”
  他干咽了一口吐沫。
  大圣啊,别在看我了啊。
  陈唐唐想了想,便将手中的一丸药递给月老:“麻烦递给孙行者。”
  她将剩下的一丸贴身放好。
  月老脚下起云,飞上了树梢。
  月老捏着那粒小小的药丸,观察着孙行者冰冷的脸色,犹豫着该不该送出去。
  温柔的晨曦透过密密的叶片洒落下来,落在孙行者的脸庞、肩头上。
  孙行者黑衣金发,双脚悬空,坐在树枝上,一双金眸无神地看向远方。
  树下,陈唐唐正靠着树干,望着同一方向。
  孙行者闭上眼睛,低声道:“吃了这个药,就会忘记师父,重新开始是吗?”
  月老点头:“不过,你与你师父可以重新见面了。”
  孙行者伸出手。
  月老将那颗如同一颗小小心脏的药丸放进他的手中。
  孙行者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粒药丸。
  月老:“大圣小心,这可是仅有的两粒。”
  孙行者捏着那粒药丸放在阳光下。
  “就这个吗?”他的金眸中倒映着一个红色的影子,另一只手下意识抚上心口。
  “月老,你说,如果红线被剪断就不会再对那个对象动心了吗?”
  月老点头:“那是自然,缘分天注定,既然没了缘分,甚至无法再见面,又怎么会动心?”
  “真的吗?”
  金眸中金色与红色的火焰流转其中。
  虽然月老只是一个小仙,但涉及自己的专业领域被人质疑,即便质疑之人神通广大,月老还是不免有些动怒:“当然是这样,我给人扯了这么多红线,怎么会不清楚?”
  孙行者嘴角一翘,光斑在他的脸颊上晃动。
  “那我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连天意也无法动我了。”
  月老神情紧张:“大圣,你在说什么!”
  孙行者抓住自己胸口,笑了起来,金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如果剪断红线真的有用的话,我为什么还会觉得心底空空的,为什么我石头做成的心脏还在为她跳动?”
  孙行者转过头,咧嘴一笑,嚣张狂妄中又自有一股霸气:“这东西无法拦住我的。”
  “大圣……”
  这样的大圣太吓人了,月老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既然剪断红线无法办到的事情,这粒药丸也不行。”
  说罢,他便仰头,将红丸塞进嘴中。
  他的喉咙动了动,一口咽了下去。
  月老又惊又怕地端详着大圣,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孙行者抬起手揉了揉额角,再睁开眼就见到月老那副古怪的样子。
  “月老?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双手抱肩,神色冷漠。
  月老指了指自己:“大圣认得我?”
  孙行者翻了个白眼。
  月老:“……”
  看来这药恐怕是有选择忘记的。
  月老暗暗点头,便将孙行者被陈唐唐从山中救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中途略过剪红线、吞红丸的事情,只说是在与金角银角战斗中,他脚下一滑,一头撞在了自己的如意金箍棒上,失了忆。
  孙行者冷眼看着他:“你以为我傻?”
  月老背脊一凉,忙笑着道:“大圣实在是误会我了,您看,您师父可还在树下呢。”
  孙行者冷冰冰道:“且不说我师父,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我……我……”月老目光四处搜寻,正撞见陈唐唐身上纷乱的红线,便笑吟吟道:“我是为了你师父身上的红线而来。”
  “哈?和尚身上有红线?”
  “你师父情况特殊。”
  孙行者用鼻子哼了一声:“那我倒要看看,我师父是何方神圣了。”
  孙行者一个空翻,从树梢跳下,金色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他轻若无声地落到了一个看着瘦瘦弱弱的美貌和尚面前。
  切,和尚居然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会有红线。
  然而,他都站在她面前好久了,这个和尚却仍旧在发呆。
  好啊,天上地下就还没有人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
  孙行者伸出胳膊,想要去推她,可手还没伸出去,他的心脏就突然感到一阵绞痛。
  孙行者一把捂住心口。
  怎么回事儿?他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连心脏都是石头心做成的吗?又怎么会感觉到心痛?
  月老!
  孙行者怒气冲冲地抬头,却已经看不到月老的身影了。
  这神仙溜得倒是挺快,哼,等下次抓住他……
  孙行者的视线转了一圈,又落在了他师父的身上,她居然还在走神。
  她到底在看什么?
  孙行者挠了挠鬓角,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朵伞状的小白蘑菇,蘑菇的伞盖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看上去可怜可爱。
  奇怪了,为何这一幕看上去如此熟悉?
  孙行者突然伸出手,“咚”的一声敲上了她身后的树干。
  陈唐唐一惊回神。
  她望向自己的大徒弟,淡淡道:“你回来了啊。”
  孙行者睁着一双金眸,一动不动。
  风吹来,树叶“唰唰”作响。
  光斑在两人的脸上游移。
  陈唐唐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大徒弟,随即想到了什么,目光柔和起来。
  他的脑袋坏了……哦,不对,是失忆了,阿弥陀佛,贫僧不应跟失忆之人计较。
  陈唐唐伸出手,摸了摸孙行者的脑袋。
  金发果然很顺手。
  孙行者一怔,全身肌肉绷紧。
  明明可以躲开她的手,可他的全身却像是不听使唤般仍旧站在原地,乖乖任由她摸。
  她细腻的手掌抚上他的发顶,那感觉还是该死的熟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孙行者眼睛睁大,眼中金红翻滚,他死死盯着她,似乎下一刻就要对她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来。
  陈唐唐只是低低说了一句:“行者,欢迎回来。”
  他眼中浓烈的情感骤然平静下来。
  陈唐唐收回手。
  “你……”
  “徒弟,咱们也该上路了。”
  上路?什么路?我都还没弄清楚你这个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孙行者心里翻江倒海,嘴上却乖巧道:“嗯。”
  嗯……嗯个屁啊!
  这副身子怕是不能要了,都不听本大圣的使唤!
  他的脚自动自发动起来,跟在陈唐唐的身后。
  一路上她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行者抱着胳膊左看右看问:“干粮呢?”
  陈唐唐:“徒弟那里。”
  孙行者又问:“那坐骑呢?”
  陈唐唐:“徒弟。”
  孙行者搓了一把脸:“衣服总不会没有吧?”
  陈唐唐:“徒弟那里。”
  孙行者无语了:“你就这么去西天?要什么什么都没有?”
  陈唐唐回头道:“贫僧有徒弟。”
  她眉心一点朱砂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光太过温柔,竟然显得那点朱砂痣也温柔几许。
  孙行者顿住了脚。
  你、你这和尚!
  陈唐唐目光清澈,不解地望向他:“怎么了?”
  孙行者憋了憋,冷冷道:“没!”
  “哦。”
  虽然觉得自己的徒弟回来后怪怪的,不过,徒弟也有自己的隐私,做师父的不便多打听。
  两人行了几日,孙行者施法变了顶幕笠给陈唐唐戴着,好让灰尘不沾上她唯一一件袈裟。
  两人行至一间寺庙,在寺内暂住一晚。
  陈唐唐给寺庙中供的佛像上过香后,就回房睡下了。
  师徒二人一间屋子,陈唐唐睡得坦荡,孙行者却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便准备去找月老问一问。
  孙行者刚踏出屋外走了两步,突然又放心不下那个懵懂的师父,便急急转回。
  一进门,就见一女子正衣衫半褪,想要往师父怀里钻,而师父居然还在呼呼大睡!
  孙行者操起金箍棒,一棒砸了过去,却只砸到了一件衣服。
  孙行者骤然回头,却只见一条毛茸茸的短尾巴。
  他气的是火冒三丈。
  竟敢动他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孙行者急急追了出去,却不见了那妖怪的踪影。
  看来那妖怪也是个妖力深厚的。
  他坐到床榻边,看着师父那张一无所觉的睡脸,心中半是酸楚半是无奈。
  突然,他眼角余光瞄到了那妖怪褪下的一件男女适宜的暗红长衫。
  倒不如……
  他捏着长衫,看向床上的师父。
  他突然有了个好主意,不过,又还是缺个给师父洗衣服的人啊……奇怪,他为什么说又?
作者有话要说:  孙行者:干粮呢?
八戒:我负责,然而,我不在。
孙行者:坐骑呢?
敖烈:我负责,然而,我也不在。
孙行者:那衣服总该有吧?
悟净:我负责,然而,我仍旧不在。
孙行者:那我是负责什么的?
陈唐唐:大概是负责贫僧……
孙行者:你无耻!
陈唐唐:……的安全,话说,你在想什么呢?


☆、第65章
  清晨,阳光从窗棱擦过,落在了陈唐唐的脸上。
  陈唐唐眉心的朱砂痣在光晕中跳动,睫毛在金沙中穿梭。
  孙行者倚着床头,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手指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悄悄探了过去,轻轻碰了一下那细密柔软的睫毛。
  陈唐唐睫毛微颤。
  他猛地缩回了手。
  陈唐唐睁看眼就见自己的大徒弟正背着手站在床前,腰板挺得笔直。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吓了我一跳。”
  孙行者冷淡地“嗯”了一声。
  陈唐唐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
  她沐浴在阳光下,睡眼惺忪:“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孙行者指着不远处的水盆道:“我已经帮师父你打好洗脸水了,还有……师父的袈~裟穿的时间长了,还是需要换洗的。”
  “可是,为师……”
  陈唐唐话未说完,孙行者就拎起了一件暗红长衫,长衫似乎刚刚被烘干,上面还带着些许温度。
  “这是……”陈唐唐不解地望向他。
  孙行者道:“这是我找到的,师父出门在外也没有别的衣服,您先暂用,等袈~裟干了,您再换上。”
  陈唐唐点头,轻声道:“阿弥陀佛。”
  贫僧的锦斓袈裟和九环锡杖都在悟净那里,眼下也不知道他卷了贫僧的包袱去了哪里。
  陈唐唐知道路上少不了这样便宜行事的情况,便换上了那件暗红长衫。
  孙行者又将自己变出来的白纱幕笠带在了她的头上,正好将她光溜溜的脑袋罩住。
  红衣白纱,竟有种说不出的半仙半妖的味道。
  孙行者弯下腰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眸:“你真是我师父?”
  陈唐唐想了想,突然撸起了袖子。
  孙行者连忙将师父的袖子又撸了下来,口中教训道:“师父不要这样做。”
  陈唐唐:“……”
  你以为贫僧要做什么?
  “徒弟,为师是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孙行者目露狐疑,还隐隐觉得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像是要看大宝贝什么的……
  难道他的师父是……
  孙行者眯起金眸。
  陈唐唐则撸起袖子,指了指胳膊上的三道金箍:“徒弟可曾想起了什么?”
  孙行者心中一抽,好痛。
  然而,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口气更是冷淡:“没有。”
  “哦。”陈唐唐平静地垂下眼。
  孙行者心中涌起一股后悔,他偷偷看她,却又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唐僧整理了一下衣衫,当先走出屋子,天光映在她的脸上,肤色如新雪,整个人更如高山积雪。
  孙行者抱着师父褪下来的袈~裟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上停停走走,不知行了多久,来到了一片林子里。
  森林幽静,飘散着一股清新芳草的香气。
  孙行者将师父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
  “师父,我去取水,你可千万别乱走。”
  说罢,他便用金箍棒在师父周围画了一个圆。
  陈唐唐淡淡道:“为师并非小孩子,徒儿你多虑了。”
  孙行者抓了一下后脑勺,满是无奈。
  师父,你可比小孩子还令人挂心。
  “师父,千万别出圈!”
  陈唐唐淡淡点头。
  孙行者只得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不知道为何他总是会特别忧心他的师父,就好像三界众生全都惦记着他师父似的,呵呵,这怎么可能?
  嗯嗯,定然是他想太多了。
  孙行者渐行渐远。
  陈唐唐用袖子给自己扇风。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陈唐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宝马徒弟。
  她抬头望去,却只见一道寒光直直朝她射来,“当”的一声,撞上了她的金光,箭身折成了两半。
  陈唐唐虽然没有受伤,却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朝后一躲,居然失去平衡从石头上栽倒下来,滚出了圈外。
  马蹄声越来越近……
  陈唐唐跪坐在草地上,右手按着头顶的幕笠,回眸望去。
  风乍起,吹皱她的白纱红裳,如一池水荡出春日柔波。
  隔着轻薄的纱,她看清了来人。
  只见来人着金甲,骑白马,手挽雕弓,一副至贵至尊的容颜,一双至清至明的少年眸。
  他死死挽着缰绳,愣愣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也看清了红霞与雾气的尽头美人,却越看越觉得是人间少有的姝色。
  莫非……
  来人轻咳一声,拱手施礼,温声询问:“请问姐姐可是这山林中的山鬼?亦或是天上的女仙?”
  陈唐唐:“……”
  你看不到贫僧是和尚吗?
  陈唐唐摸了摸脑袋,手却碰到了幕笠。
  啊,对了,她头顶还戴着东西呢。
  陈唐唐还没来得及说话,来人就已经从马上潇洒地跳了下来,快步来到陈唐唐的面前,蹲下身子,与她面对面对视着。
  他朝她伸出手。
  陈唐唐冷静地盯着他,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头上的金冠晃动了一下,指尖伸到她的脸前。
  她能嗅到他指尖铁与血的味道,他似乎刚刚摸过兵器,也猎到过猎物。
  那个满身贵气的少年歪头一笑,突然将她掀起的轻纱重新放了下去。
  陈唐唐满脸不解。
  少年笑道:“对不起啦姐姐,我认出你的身份了。”
  难道贫僧这么有名气了?
  陈唐唐还在疑惑着,贵气少年突然双手前伸,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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