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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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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行者认真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看进眼里面去,一字一顿道:“信我,就别再提起刚刚那个人了。”
陈唐唐不明所以,却还是应下了。
孙行者勾起唇,金眸璀璨生辉,他突然往前一扑,一下子抱住了陈唐唐,将头埋进她的肩头。
“师父……”他喃喃出声。
陈唐唐则是一脸地无语。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啊!
为师这身单薄的衣服受不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拉扯啦!
作者有话要说: 陈唐唐心想:糟了糟了,自己徒弟犯了事儿,怎么也要护短,快快处理现场、处理尸体。
孙行者:糟了糟了,师父定然是误会我了,可我不后悔,对待那些不要脸的小妖精就该这么做!
☆、第53章
徒弟难免会有撒娇的时候,这个时候,作为师父当然是要谅解了。
陈唐唐伸手拍了拍孙行者的后背,想了又想,斟酌词句道:“徒儿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定然要对为师说,为师帮你出头。”
哈?
孙行者有些懵,却还是不想打断师父与他的温存,便什么也没说。
可他脑海中却想了很多——
师父没事不可能会说什么委屈的话,莫非是有谁让师父委屈了?是谁?
是笑嘻嘻害人的八戒?闷不吭声害人的悟净?还是一脸无辜害人的敖烈?又或者是过路的神仙、妖怪?
好啊,竟敢欺负俺老孙罩着的人,我看你们大家都是活腻歪了。
孙行者抬起手,霸气地拍了拍师父的后背,低声道:“师父放心,我罩着您。”
嗯?
什么意思?
陈唐唐还没有想明白,孙行者便已经从师父的怀抱中钻了出来。
他一甩金箍棒,将它扛上肩头,四处看了看,口中道:“那个呆子怎么还没回来,师父你饿了吧?”
陈唐唐点了点头,又道:“无妨。”
“他可真是没用,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孙行者左右看了看,忽然看到远处山上桃树上的果子,回身对陈唐唐道:“师父且坐在此处,我去去就回。”
“徒儿,你放心去好了,为师会照顾好自己的。”
孙行者刚要行动,又顿住了,扭过头对着师父看来看去。
陈唐唐一脸莫名其妙。
“不行,不行,师父太惹眼了,就像是鱼目中的珍珠……”
孙行者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将手一伸,把金箍棒递给陈唐唐:“师父,你拿着它,它有灵性,会保护师父的。”
当初金箍棒变成针的时候师父都能拿起,现在也定然能拿动。
陈唐唐点了点头,伸出手,孙行者交付棒子。
“嘭”的一声,棒子砸在了地上。
陈唐唐与孙行者黑眸瞪着金眸。
“师父怎么会拿不起呢?”孙行者弄不明白了,“要不师父摸摸我的棒子,把它摸舒服了,它大概就会听话了。”
陈唐唐:“……”
陈唐唐伸出手在孙行者的棒子上摸了一把,那棒子果然兴奋地立了起来。
孙行者蹙眉道:“你还真是不听话,非要劳烦师父……”
金箍棒打了个哆嗦,讨好地蹭了蹭孙行者的胳膊。
孙行者随意一挥手:“行了,你好好照顾师父,如果师父有了什么闪失,我就把你重新扔进海底。”
金箍棒猛地站直身体,就像是在对他保证什么。
师父有了神兵利器的保护,他这才放心离开。
路上碰到一只挡路的青蛙,被他顺脚一脚踹开了。
被他踹的翻了几个跟头的青蛙对着他“呱”了一声,眯起了眼睛。
陈唐唐站在原地重新打着伞,视线打量着自己大徒弟从不离身的如意金箍棒。
如意金箍棒立在地上,闪烁着金光。
陈唐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那金箍棒像是受不了痒,竟颤了颤,往后跳了一下。
这倒是有意思了。
陈唐唐朝它招了招手,它又跳了回来。
陈唐唐上下打量着这根长短适宜、粗细正好的棒子,低声问:“如意金箍棒是吗?”
那金箍棒竟然像是面做的一般,点了几下头。
陈唐唐眼睛一亮。
果然是有灵性的。
她柔声道:“你可真漂亮。”
金箍棒颤了颤。
“可是,我该如何使用你呢?还用说什么咒语吗?如果是咒语的话……”陈唐唐手指抵在下巴处,轻声道:“难道是——如意如意,顺我心意?”
如意金箍棒虎躯一震。
“哎?我说的不对吗?”陈唐唐喃喃自语。
正在这时,远处的雨雾中似乎走来一个人影。
陈唐唐看看地上被处理干净的命案现场,又看了看在凡人眼中定然古怪至极的如意金箍棒。
她对着金箍棒小声道:“商量一下,你先藏一下好不好?就藏在树后面,不要吓到凡人。”
金箍棒委屈地抖了抖身子。
陈唐唐伸出手,摸了摸它的棒身:“麻烦你了。”
金箍棒摇了摇头,一下子跳到了树后。
陈唐唐再看向来人,发现来人竟是一个身材高大、有着小麦色肌肤的男人,那男人只穿着一个小褂,半截腰肢还露在外面,腰带系的低,几乎露出胯上的两条人鱼线,他下半身的裤子也轻薄的要命,中间鼓鼓囊囊的一团几乎能看出形貌,裤腿则一个挽起,一个放下,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腿。
好一个色气满满的郎君。
陈唐唐闭上了眼,默默念经。
来人看到陈唐唐,眼中一喜,脚步更快了。
“这位方丈,打扰了。”
陈唐唐闭着眼睛:“阿弥陀佛,施主。”
男人笑道:“大师为什么不睁开眼睛,难道我长得很不入眼吗?”
非但入眼,而且入眼的厉害,简直长针眼。
陈唐唐无奈地睁开眼,看向这个男人,只见这个男人模样英俊,沾了雨水的麦色肌肤像是流淌的蜜糖,似乎他整个人都甜的要人命。
男人扬起嘴角,眼角的泪痣一跳,显得这张笑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坏坏的,又坏的人心发颤。
陈唐唐将手中的伞往男人的方向递了递,大半的雨伞挡在了他的头顶。
男人一愣,笑道:“长老对我太好了,会让我以为你别有所图的。”
陈唐唐道:“贫僧不理解施主的意思。”
男人摸了摸下巴,笑道:“是吗?”
他突然上前一步,脸几乎贴上了她的脸,手握住了她握伞的手。
“那现在呢?”他眼尾挑了挑,像是挑衅,又像是调戏。
陈唐唐一阵无语。
现在的凡人都这么寡廉鲜耻,连和尚都要调戏了吗?
他对着她的脸颊吹了一口气:“那现在呢?长老懂没懂?”
陈唐唐躲开了脸,平静道:“施主嘴中酒气太重,阿弥陀佛,贫僧不喜。”
男人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为了壮胆喝下一坛子酒啊,都是那个破酒坏了他的好事!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被孙行者一棒子打倒,却脱了小娘子皮囊,重新幻化成男人的白骨精。
他偷偷伸出手,放在嘴前哈了一口气,果然酒香弥漫。
白骨精脸一白,生怕惹得心上人不开心,蹭蹭蹭后退了三步。
“那个……方丈,我方才是在跟您玩笑,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阿弥陀佛,施主放心贫僧心如明镜,无欲无求。”
白骨精他想哭。
等等哈,别无欲无求啊,情~欲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别啊……你若是无欲无求了,我可怎么办啊?
白骨精在皮囊里哭成了狗,皮囊外却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这个……那个……我在寻找我的妹妹,不知道方丈看没看见?”
“你的妹妹?”
陈唐唐心里重重一跳。
白骨精点头:“她喜欢在山上游玩,可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我妹妹回来,便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豺狼虎豹,便出来找一找。”
哎呀,这莫不是苦主上门来了?
陈唐唐的眼神偷偷溜向沉尸的池塘。
“方丈没有看到吗?”在陈唐唐沉默的时间里,他已经自问自答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无奈道:“也不知道妹妹跑去哪里玩了,怕找到她饿了,我还特地带了些饭。”
陈唐唐支楞起耳朵。
他笑眯眯道:“不知道长老在这里站了多久,这风雨交加的,长老一定又累又饿,不如用些我的饭菜,再随我回洞……嗯,屋子里里休息休息。”
然后,咱俩就嘿嘿嘿……
白骨精心里美滋滋。
陈唐唐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小坛子,低声道:“贫僧还……”
“咕咕——”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下。
白骨精笑得越发迷人了,白花花的牙齿与麦色的肌肤交相辉映,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色~气。
“长老看来是饿了,不如来吃吃我做的饭菜。”
饶是陈唐唐现在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气,也还是没脸吃他的饭,毕竟她的徒弟刚刚杀了他的妹妹。
白骨精打开了罐子,香米的味道弥散开来,勾的陈唐唐腹中馋虫七上八下。
“长老吃吧,”白骨精盯着她痴痴的笑着,“老话说得好,吃了谁家的饭,将来就要给谁家做媳妇儿!”
呸!
原来你个大男人竟对贫僧起了这样的心思,这饭贫僧死也不吃。
陈唐唐后退了几步,一脸拒绝。
白骨精一愣,捏着自己的小褂往上抻了抻,凑到鼻尖儿嗅了嗅。
他身上的酒味这么浓?以至于长老非要离他这么远吗?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他往上提小褂的时候,自己的蜜色腰肢显露的更多,那块块腹肌宛如整齐的田亩,晶莹细小的水珠黏在上面久久不愿流下。
陈唐唐正要避开视线,正好看见一株树干从天上落下,将那个英俊的男人砸在了树底下,成了一摊肉饼。
陈唐唐被吓了一跳,一抬头,望见孙行者蒙上阴霾的金眸。
这、这是怎么了?贫僧的徒儿在气什么?
陈唐唐下意识皱起眉头,然而,她这副神情却被孙行者撞了个正着。
孙行者快速撇开头,几乎没有勇气再去看她第二眼。
完了,在师父的眼中定然以为他又弄死了一个凡人,定然恼了他。
师父一向神情平静,如今连眉头都皱起来,定然是恼恨他恼恨的不行。
他如果再解释一次,师父能相信吗?
怕是不会再信了吧?
孙行者试探性地望向陈唐唐,只见她看了他一眼,就立刻撇开视线朝远处望去。
孙行者整张脸更冷了。
然而,陈唐唐这边可真是急的要命。
这可怎么办?徒儿怎么又背上一条人命了?他不是这样的猴子呀?
陈唐唐想着这其中定然有隐情,作为师父,她自然是更相信自己的徒儿了,以后如果满天神佛怪罪,她定然要为他解释一下。
如果她真的是上天的宠儿,也希望能将这份福气分给她的徒儿一些,从她听闻的这些传闻来看,她这几个徒弟的运道真是太差了。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好尸首,哎呀,快点呀,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家人来找他们这对兄妹。
这面,陈唐唐正想着,替他张望着远处;那面,孙行者已经行动起来。
他扒拉开树干,变化出石头,将石头绑在男人的脚踝处,随后,又将男人的尸首“噗通”一声扔进了池子里。
陈唐唐:“……”
那池子可真够辛苦的。
孙行者处理好一切,又将扔掉的那根树干捡回,只见上面挂着几个桃子,似乎是他为她采来的。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这桃子摘下,施法出水,将桃子洗干净,又往她的方向递了递。
陈唐唐接过桃子,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孙行者这才闷声道:“不论师父信不信我都要说,他是妖怪。”
哦,原来是这样。
他见陈唐唐面色不变,心想:师父可能不信自己的话。
孙行者低头踹了一下地面。
孙行者又道:“师父,妖怪惯来会用这种手段,扮成女色来勾引路人,骗到暗处,趁机吃了他们的肉。”
陈唐唐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抬起了头:“他扮成男人来勾引贫僧?”
“呃……”
陈唐唐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贫僧在妖怪中的风评如何?”
孙行者没说话,心想:这还用问,当然都是爱极您了,有爱您的美色,有爱您的唐僧肉,即便不爱的,也会为师父的风姿折服。
唉,他的师父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好了。
陈唐唐又道:“听说他们中兴起了关于贫僧的谣言?”
孙行者冷冷道:“您身上的佛光都快赶上佛了,谁敢编排您,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陈唐唐满意点头。
也是,刚刚说完她流言蜚语的小娘子转过头不就头破血流了,看来这都是天意。
阿弥陀佛,贫僧上面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陈唐唐:都说有后台的妖怪不会被打死,贫僧不信,谁有贫僧后台大?贫僧上面有人~
众妖怪:怕了怕了,给大佬递烟
☆、第54章
“咔嚓”一口,陈唐唐咬掉桃子上甜滋滋的尖尖儿,心满意足地咀嚼着这个汁水丰厚的桃子。
孙行者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一手放在膝盖处,一手支着脸颊,默默看着师父吃桃。
看师父吃的一脸满足,他心中也满满的。
“这桃子算什么,我当年在天上看守蟠桃园的时候,仙桃仙果不知吃了多少,若是师父喜欢,我就立刻上天为师父偷几个下来!”
天上的诸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唐唐摇了摇头:“这个桃子已经足矣。”
孙行者金眸有些暗:“师父可还是在怪我?”
怎么会呢?
陈唐唐想要说出口,可是她嘴里塞满了桃肉,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行者垂下头,被雨水打湿的金色碎发温顺地贴在脸颊上。
金箍棒小心翼翼地蹦跶过来,却被孙行者一脚踹开。
金箍棒绕着他打转,他也不理会。
“咳咳——”陈唐唐想要赶紧咽下果肉安慰他,谁料,一个不小心竟然呛住了。
丢……咳咳咳咳,丢人啊!
孙行者立刻抢上前来,为师父怕打后背,他天生神力,生怕把师父拍出个好歹来,只得放轻了动作,可是,像猫拳磨蹭的动作哪里会有效果啊。
陈唐唐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孙行者一急躁,正准备施法,陈唐唐却已经将卡住的那块果肉咽下去了。
陈唐唐拍了拍胸口,一脸惊魂未定。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主保佑,佛主保佑,若是她千里迢迢去取经,中途却被一块果肉噎死了,那可真是闹大笑话了。
孙行者四处看了看,低声道:“我去给师父弄些水来。”
陈唐唐赶紧点头。
孙行者蹿到云上一看,发现一处山涧,溪水清澈,看上去就很好喝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巧?
孙行者撇了撇嘴。
从他发现大夏天还有熟透的桃子开始,就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股诡异,就好像有谁偷偷跟着他们,为师父提供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算了,还是师父口渴更为要紧。
孙行者跳下云朵,对着陈唐唐苦口婆心地劝道:“师父,你在妖怪的眼中就是一道美味的菜肴,你可一定要多长些心眼儿,别随便跟他们搭话。”
陈唐唐点头。
他又扭头数落起金箍棒:“叫你保护好师父,你就是这么保护的?”
金箍棒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袖口。
孙行者曲起手指敲了他一下:“听好了,不许让任何人近师父的身,否则,我就将你大卸八块了!”
金箍棒飞快地点头。
孙行者又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异状,才一步三回头冒着小雨离开了。
陈唐唐依旧举着伞站在树下,看这雨小了些。
为何去化缘的八戒和去买衣服的悟净都没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正思虑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伴着竹杖敲击地面的“跫跫”声响。
陈唐唐转头望去,这次金箍棒也没有惫懒,一下子挡在了陈唐唐的面前。
薄雾渐渐散开,一个身形孱弱的素衣男子手执青竹杖,慢悠悠地朝陈唐唐走了过来。
金箍棒抖了一下,那个素衣男子注意到了。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陈唐唐。
只见他面容苍白如纸,只有唇珠一点红,他的眼角也有一颗小痣。
陈唐唐暗想:怕不是那两具尸体的亲人?
果然,那名孱弱男子,依靠着青竹杖,轻声问:“见过这位长老,请问长老有没有见过我的弟弟妹妹。”
你的弟弟妹妹都拿去填池子了。
“阿弥陀佛。”
那人似乎没有了力气,歪着头靠在青竹杖上,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宛若风烛。
他修长的手指在青竹杖上抓了一把,却因为竹杖沾了雨水变滑,他的手滑了下来,脸颊撞在了竹杖上,白雪般的脸颊老鹅抹上了一层胭脂。
他垂眸轻轻“嘶”了一声,低声喃喃:“我身子骨不好,一向是我弟弟妹妹照顾我,没想到两人竟都不见了踪影,唉——”
说着,他整个人往下溜,一副要倒在地上的模样。
陈唐唐上前两步,准备扶他一下,可她的衣摆却被金箍棒扯住了。
陈唐唐无奈回头:“没事的。”
钻进她衣摆里的金箍棒摆动着头。
陈唐唐心里叹息一声,伸出手拍了拍金箍棒大概是脑袋的地方。
金箍棒颤了几颤,恋恋不舍地从她衣摆中钻了出来。
陈唐唐立刻扶住那名病弱的男子,她的手与他的手接触的那一刹,她几乎要被冻伤了。
好冷。
“施主的手好冰。”
病弱男子低头苦笑:“大概是我命不久矣了。”
陈唐唐摇头:“不如等会儿贫僧的徒弟归来,贫僧让徒儿带你去看看郎中。”
哎?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贫僧是不是说过?
男人的眼皮重重一跳:“不,不用了。”
陈唐唐疑惑道:“你的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我体虚!”男子口不择言。
“体虚……”陈唐唐若有所思。
假扮成男子的白骨精立刻就后悔了。
啊啊啊!他怎么又搞砸了,见鬼的体虚,不,我不体虚啊,要我一夜七次我都能啊!
陈唐唐:“施主真不容易。”
白骨精:“……”
不,我可以的。
他正纠结后悔,突然道:“我本想找到我的弟弟妹妹,可眼下人还找到,我的旧疾便复发了。”
他朝她看去,眸中一片凄然:“不知道长老能否送我回去?”
他露出苦笑:“我眼下怕是一人走不了了。”
“阿弥陀佛,这个忙,贫僧自然是能帮的。”陈唐唐连忙道。
可刚答应完,她突然响起了徒弟叮嘱的话——那位色~气满满的小哥是个妖怪,这样推算的话,岂不是眼下这个也是个妖怪?
陈唐唐停住了脚步,侧头望着他。
他正歪着头,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一双水眸潋滟,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长老?是忘了什么东西吗?”他抬眸问。
陈唐唐还没来得及答话,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是忘了取你这个妖怪的狗命!”
那个刚刚还孱弱的连路也走不了的男人猛地跳开,让孙行者一棒挥了个空!
孙行者冷笑一声,将师父挡在身后,正面对上这位素衣男子。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火光,恨声道:“又是你!”
“妖精,纳命来!”说着,孙行者就挥舞着金箍棒冲了过去,男子左右腾挪躲闪,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白骨剑,那剑虽然看上去像是用白骨磨成,可金箍棒砸在上面竟发出沉闷一声响,骨头连开裂一下都没有。
两人且战且行,都怕战火会殃及到站在一旁的陈唐唐身上。
金箍棒与白骨剑相击,金光与白光相交,天昏地暗,风雨交加。
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进水里。
最后,还是白骨精力不从心,节节败退。
孙行者正要一鼓作气了断这小妖精的命,谁料,他竟虚晃一枪,掀起一股妖风,带着陈唐唐便奔着远方去了。
孙行者驾云追去,一双金眸几欲流火:“妖怪,今儿个我非要你魂飞魄散!”
白骨精浑身一震,他的法力本就不如齐天大圣,能够几次从他手下逃脱也是使了些看家本事,他再看孙行者纠缠不放,一副要将他大卸八块的样子,几乎要吓破了胆。
要不……还是别惹她这么凶恶的徒弟了。
白骨精想着,便低头看了一眼正被自己打横抱在怀中的陈唐唐。
即便遭遇这等突发状况,怀里的和尚依旧沉着冷静,带着一股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冷,只是她的脸颊被天上风扫过,刮出了淡淡的胭脂色,衬着她白嫩的肌肤越发显得勾魂了,连眉心的那点朱砂痣也越发红艳了。
陈唐唐察觉到妖怪的视线,便抬起头看去。正巧一阵风刮来,将孙行者为她罩上的红披风吹了起来,红披撩到了她的头上,挡住了她一半容颜,她睫毛轻颤,恰似羞红的美人脸隔着纱帘相看。
原本清雅圣洁的人露出妩媚的一面,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白骨公子周身的骨头都忍不住“科科”作响,简直爱进了骨子里,后面别说是齐天大圣了,就算是玉皇大帝追来,他也要死不回头了,真可谓是色壮怂人胆。
美色误人!美色误我啊!
白骨公子色胆包天,伸手将一个白骨制成的牌子塞进陈唐唐的手中,口中道:“我知长老你一心取经,心性高洁,定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妖怪,你也别恼我,要恼便去恼月老,谁让他胡乱拉扯红线,非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的骨头砸开让她看看,她与他的红线定然都埋进了骨髓中。
“你的徒弟委实太厉害了,我这条命恐怕真就要搭在这里了,唉,可怜你我这辈子怕是做不成夫妻了。”
你这妖精好不要脸!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早早醒悟吧。”
白骨公子盯着她,突然道:“要不然长老亲我一个,说不定你亲我一下,我就醒悟了。”
呸!无耻!
白骨公子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看,连长老你都不肯渡我。”
白骨公子回头望了一眼正一脸凶象盯着他的孙行者,柔声道::“你我这辈子做不成夫妻,那就下辈子吧,长老可要记好,无论你成佛成魔,可都欠了我一份因果。”
陈唐唐猛地出声:“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凝视着她,唇角含笑,低声道:“我什么也不做。”
“我只想让长老你看着我的喜欢。”他低下头,似乎想要吻她。
陈唐唐寒毛直竖,金光缠上手掌,正要给他一掌,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轻声喃喃:“断绝七情六欲真的那么好吗?”
他轻轻蹙眉,幽幽叹息。
手却在陈唐唐的脸上轻轻一抹,陡然间,陈唐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的样子。
白骨公子却笑了起来。
“我虽然法力不及旁人,但这一手改头易面的本事却是一绝,一般的神仙都发现不了。”
白骨公子又回头看了一眼孙行者,低声道:“虽然他能看出来,不过恐怕他见不到你了,如果那人说的没错的话……”
陈唐唐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白骨公子却一个闪身钻进了云彩里,孙行者也跟了上去。
孙行者没有追多远,就云中赶上了那个妖怪。
他当头便是一棒,只听一声骨头脆响,那个妖怪化作一摊白骨直直朝地面坠了下去,连带着怀里的陈唐唐亦坠落下去。
孙行者双目赤红,追随而去,想要在师父落地之前接住她。
这时,他耳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接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怎、怎么回事?
他的记忆重新恢复,哦,对了,去救师父。
他急急追去,然而为时已晚,师父从几千丈的高空坠下,已经摔成一摊肉泥了。
孙行者绕了那摊肉泥看了几圈,想着如何是好,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连悲伤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他师父跟他原本就是陌生人。
孙行者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嗤笑一声:“我还真是生了一颗石头心。”
算了算了,还是将这件事跟他们几个说说,他们几个早点散伙好了。
孙行者转身就走,突然一股疼痛从那颗石头心传来。
他下意识捂住,眼中却一片茫然。
奇怪,为何他总感觉好似丢掉了什么似的?
孙行者看着手中微微发颤、似乎留恋不舍的金箍棒,耸耸肩,将金箍棒变成金针塞进了耳朵中。
孙行者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师弟,发现八戒正茫然地站在山林中,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悟净则拿着几件衣物在市集上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敖烈则在治完腿后,跑到人家郎中房顶躺着,还怎么叫都不肯下来,将老郎中气得够呛。
孙行者将师父变成肉饼的事情对他们说了说,四个人便准备分行李,各自离开,可师父的衣物和法器全都在悟净怀里。
悟净突然跳了起来,一言不发地飞奔而去。
三人追着他,只见他跳进河里,转眼不见了踪影。
他居然一个人将师父的遗物都贪了!
孙行者他们三人明明都不是贪图财物的东西,但不知为何,此刻却难受的要命,似乎不把东西抢回来,连睡觉都不会安稳似的。
孙行者抱着胳膊冷冷道:“咱们分散开去抓吧,谁抢到就算谁的。”
八戒和敖烈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同意了他这个分法。
三人在河边就地散伙,各奔东西。
这时,河边的草丛突然抖了抖,跳出一只青蛙,青蛙看了看他们几人离开的方向,在原地打了个转儿,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嘴角翘了翘,举起自己的右手,只见他手里正捏着一把金色剪刀,而他的左手则握着四根红线,他将红线随意扔掉,化成一股淡烟离开了。
再说另一边,陈唐唐被那妖怪抱着钻进云彩。
在孙行者没有追上来的时候,那妖怪弄晕了她,等陈唐唐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周边是枝叶茂密的树木,头顶的鸟儿在啾啾乱叫。
陈唐唐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却猛地愣住。
她顺手一捞,低头看去,漆黑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丝绸。
头、头发!
贫僧不是和尚的吗?
陈唐唐猛地跳了起来,拉扯着衣服一看,身上哪里还有什么袈~裟,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轻薄漂亮的缃色的齐胸襦裙,外面则是一件红色团花的大袖衫,行走间,衣袖拂花,好似神仙妃子。
她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胸口,然而,一片平坦。
陈唐唐:“……”
啊,这应该是她自己的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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