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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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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衣男子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陈唐唐一眼,见她还是视自己如无物,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我赤条条来去,无名无姓,也无人牵挂,”他又看了陈唐唐一眼,“你们就唤我四郎便好。”
“嘿,别看了,那头熊到底让你弄到哪里去了?”
四郎拨弄着手里的金筹:“应该出现在观音的紫竹林吧,观音想让他当个守山大神,这样多好,从妖怪变成神仙,真可谓是一步登天啊。”
敖烈小声道:“可我倒是觉得他想跟在师父身边。”
四郎嗤笑一声:“你以为你们师父的徒弟就那么好当的吗?你们应该多珍惜一些,这可是你们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修长的手指一动,“吧嗒”一声一根金筹落在了地上,就在陈唐唐的脚边。
陈唐唐视金银如粪土,没有动。
四郎抿紧嘴:“你们师父怕是也感觉到了自己与那熊瞎子之间浅淡的缘分,这才赶走那头熊,怎么样?她很冷漠吧?”
孙行者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径直走向了陈唐唐。
敖烈低声道:“活该师父不理你。”
四郎:“喂!你……”
孙行者双手枕在脑后,轻松道:“解决了,咱们继续上路吧。”
“等等。”陈唐唐停住脚。
四郎眼睛一亮。
陈唐唐问:“原来的方丈哪里去了?”
孙行者和敖烈同时扭头看向四郎。
四郎抿唇一笑,如画的眉眼更加艳丽,他的手探进袖子里,拖出一只白猫。
“哎?”陈唐唐指向那只猫:“这是……方丈?”
“那和尚是金池长老,因为他道德败坏……”四郎将那只窈窕的白猫拎到眼前。
白猫“喵”的一声,猛地挠向四郎。
四郎挑起嘴角,将白猫往天上一抛。
“喵呀——”
猫的惨叫几乎吓惨了正偷偷溜出洞府的妖怪们。
虐、虐猫狂魔啊!
对待猫都这样,更何况是对妖?兄弟们快跑啊!
妖怪们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猫爪胡乱的在空中抓挠,脖颈后的软肉却被人死死卡住了。
四郎摇晃着晕头晕脑的白猫,笑嘻嘻道:“所以,观音便罚他供你一路把玩。”
陈唐唐:“……”
把玩啥?贫僧莫不是听错了?
“喵呜——”白猫惨痛哀鸣着,像是对自己不幸命运的哀悼。
陈唐唐正准备接过这可怜的小家伙儿,孙行者却直接伸出手,拉着那只猫的两条后腿看了看。
“喵!”变态啊!
陈唐唐惊呆了:“你、你在做什么!”
孙行者冷淡道:“徒儿是想看一看他变成猫之后是不是会变性,不会的话,我就帮他做了。”
白猫艰难地并紧双腿,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碎蛋大圣!我真是看错人了!
陈唐唐:“……徒儿,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孙行者转过头,略微一勾唇角:“当然不,师父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对吧?”
“阿弥陀佛。”
孙行者随手一甩,将白猫甩向敖烈,敖烈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在经过陈唐唐身边的时候,突然弯腰低声道:“不过,师父的表情可是跟一般男人听到这种话的表情不一样。”
他侧过头,金光在眸底闪烁:“即便是和尚,也应该算是男人,不是吗?”
糟糕了。
陈唐唐一脸正经:“贫僧不知你在说什么。”
“哦。”他勾唇一笑,双手枕在脑后,金色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陈唐唐看着他走出洞口,几乎融进阳光中。
他的话……莫不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师父,师父。”敖烈抱着猫追了上来。
“那个四郎说的是真的吗?”
陈唐唐慢慢转向他,茫然道:“谁?”
正在偷听的四郎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
哼,薄情人。
这就是你们所喜欢的人吗?也不过如此而已。
敖烈脸上的笑容更加明亮了:“就是那个骚包的神。”
“哦,原来他名叫四郎。”
四郎:“……”
合着我刚刚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怎么了吗?”陈唐唐平静询问。
敖烈银色的眼眸酿满了笑意:“他说师父不肯收了那熊是因为师父感受到了与那熊有缘无分,还说师父是个狠心人,薄情女。”
四郎:“不……”
这个小白龙看上去白净净的,怎么一肚子坏心眼,那不是我原话!
等等,薄情女是什么鬼?
陈唐唐也被他最后三个字吓到了,慢慢转过头:“贫僧……并没有啊。”
她眸子清澈而又明亮,能一眼望见底,似乎毫无隐瞒。
敖烈挥了挥手,不在意道:“啊,我随便说的,那师父你真的感受到了吗?”
别,别随便说说啊,吓死贫僧了。
陈唐唐:“当然没有,贫僧只是一介凡人,哪里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一介凡人,你能一脚踹断金龙角?
一介凡人,你能一拳打开五行山?
一介凡人,你能收服武力堪比齐天大圣的黑熊精?
现在的凡人都这么吓人了吗?
“那师父是……”
“贫僧只是希望他一心向善,阿弥陀佛。”陈唐唐双手合十,垂下眉眼。
当然是因为,那头熊虽然笨嘴拙舌,可直觉太吓人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敢将她当作女人对待,不行,这么危险的隐患觉得不能放在身边。
等取经回到长安,贫僧还想找个野寺,每天种种地、喝喝茶养老呢。
敖烈看向之前还振振有词说唐僧知道的四郎,轻轻“呵”了一声。
四郎摸了摸脸,有点疼。
四人将此间事情彻底了结,便走下了黑风山。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孙行者盯着四郎。
四郎笑眯眯道:“这道路这么宽,这么大,难道只许你们走,我就走不得了吗?”
孙行者冷声道:“那你就走着吧,师父,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他拉着陈唐唐朝一旁的小树林走去。
陈唐唐见他似乎有事要跟自己说,便跟上了。
四郎抓着手里的算筹乱摇,“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心里乱乱的。
敖烈打了个哈欠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难道你心里有猫爪在挠?”
四郎瞅了他一眼。
何止是猫爪挠啊……他整颗心都裂成几瓣了。
敖烈低头拨弄了一下草地上横躺的白猫,笑问:“你说是不是?”
“喵喵喵——”
你个恶鬼,快把我放开!
原来中途这只猫想要逃跑,敖烈就将它抓了回来,来回跑了几次,他也就烦了,直接用藤蔓将猫四个脚捆在一根树枝上,就像是绑着一只待宰的猪。
好在这只猫是由人变的,又吃了无数妖怪练成的丹药,早就与普通人不同了,特别抗搓弄。
这一路上敖烈就靠着这只猫找乐子了。
——
孙行者将师父带到林子了,突然朝她跪了下去。
陈唐唐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都怨我那晚不在,才让师父受苦了。”
陈唐唐满脸无奈地扶起他:“我哪里受苦了,这世上就还没有能让吃苦的地方。”
孙行者定定看着她。
风刮过,撩开他眼前的金色碎发。
陈唐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为师知道你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性子,但我好歹也是你师父啊,不要什么担子都往自己肩膀上撂,你可是有师父在的。”
她的双眸明亮地照出他的身形,她坚定道:“以后,师父保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眼中的金色凝住了,谁知道他下一刻便勾起嘴角,用手比量了一下陈唐唐的身高。
“天塌了有个高顶着,可师父的身高不过关啊。”
陈唐唐:“……”
不提这个咱们还能好好做师徒。
他伸展双臂,松了一下筋骨,语气轻快道:“看来还是要靠我,师父……”
他金色的眼波几乎荡出,却调皮地伸手压了一下师父的脑袋。
“大胆,你这是犯犯上!”
“那……”他弯下腰,双手支上膝盖,眼睛瞬间离她极近,“师父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之前问的问题?”
他的脑袋向前一蹭,两人鼻尖儿挨着鼻尖儿,清澈眼眸中化开金色,金色的湖水中荡开清波。
“师父,有一个秘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对黑熊精
某人:师父何不收(用)了他?
对金池长老
某人:这是给师父把玩的
陈唐唐:闭嘴!
某人:吃俺老孙一棒!
陈唐唐:……
☆、第31章
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晃动的枝叶,筛出细碎阳光。
明亮的光点在她脸庞上轻轻摇动,她细腻的肌肤似乎散发出温润的光泽,而她眉心一点朱砂痣,更像是落入银耳粥中的一粒红豆,白玉上的一抹绯红。
她听了他的疑问,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似乎连眉也没有多动一下。
他的马尾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亮灿灿的光泽。
她抬起手。
孙行者屏住呼吸。
她纤细的手指点在他的眉心。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什么吗?
孙行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师父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三下的用意。
难道……
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现实便教会他——师父的心,海底针。
只见陈唐唐手指金光一闪,轻轻一弹,孙行者整个人就朝后倒去。
他飞快一个空翻,稳住身形,惊奇且敬佩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陈唐唐莞尔一笑,轻声道:“你这泼猴,是要消遣为师,还是要故意作弄为师?”
孙行者摸了摸额头。
她收回手。
风吹起一角,露出手臂上的一截金光,
那是……箍儿!
孙行者的金眸沉了沉,想起了太白金星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他说佛祖曾经赐下三个箍儿给取经人,这三个箍儿分别对应“金紧禁”三篇真言,若是有可堪大用却不服管教的妖怪,她就可以用这箍儿去束住他们。
可那样无异于,给狗栓上了锁链,给马安上了辔头,把鸟锁进笼子里。
而且,若是念出真言,无疑会给妖怪带来巨大的痛苦,从此之后,只要是取经人说的话,那些被束缚住的妖怪就不得不遵从,最终就会像是被人类驯养的家畜一般,任由人宰杀。
那样苟且偷生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来的痛快!
而师父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自行带上了这三个箍儿。
太白金星告诉他,他的师父当时微笑道:“徒儿有错,自当师父承担,与其罚他们倒不如罚我,以后,我若是有了徒弟,会好好教导,若是徒弟犯了错,我便自念真言,惩罚自己。”
孙行者曾经也听说过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但也没亲眼见过,然而,如今,他面前站的就是一个真真正正慈悲为怀的僧人。
他师父是这样好的人,他居然……
孙行者后退一步,金色的碎发在眼前晃了晃。
陈唐唐将手腕的佛珠取下,一边伸手拈着佛珠,一边问:“秘密吗?若是这样说来,贫僧确实有一个秘密。”
孙行者道:“但是,徒儿不想听了。”
陈唐唐淡淡道:“不,你得听。”
孙行者直接捂住了耳朵:“不,不听。”
陈唐唐:“……”
想要听的人是你,不想听的人也是你。
陈唐唐突然道:“你这副样子……怕是知道了什么。”
孙行者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发,口吻冷淡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菩萨还有好几个相呢,有男有女。”
陈唐唐安静地看着他。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曾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修炼过,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这双眼睛能辨别世间一切,可就是辨别不出师父的性别,您说这不是很蹊跷吗?”
陈唐唐忍不住道:“谁能把你放进炼丹炉里修炼?怕不是你被人拿去炼丹了吧?”
孙行者“哈”了一声:“除了师父谁能吃下拿我练就的金丹。”
“少在为师面前贫嘴。”
孙行者的发尾甩了甩,只是笑却没有说话。
陈唐唐关切道:“你既然早有怀疑,偏偏这个时候来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孙行者一愣,眼角下拉,嘴角上扬,忍不住露出笑容。
“是有一件事,让我不解。”
陈唐唐脸上摆出一副值得人相信的模样,心里却想着——没想到她一个取经僧,还要负责解决徒弟的心理问题,再过几日,怕不是还要解决他们的生……啊,罪过罪过,非礼勿想,非礼勿想,佛祖恕罪。
孙行者却没想这么多,只是用食指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道:“我是从石中生的,天地哺育我灵气,让我长出血肉,却唯独没有给我一颗心,或者说,我的心就是一颗石头。”
石头的心?
孙行者垂眸道:“为了防止让别人认出不同,我体内会模仿心跳,然而,只有我知道那都不是真的。”
他既然说出了这件事,想必这颗石之心是生了什么变故。
“师父。”他望着她,朝她伸出了手。
陈唐唐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师父,你感觉到了吗?”
陈唐唐手掌贴合着他的心口,掌心下是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的坚硬的胸膛,以及胸膛下虽然缓慢,虽然时有时无,但是,一直在跳的心。
她抬起头。
他低下头,金色的碎发划过脸颊,眼中犹如波光粼粼的海面,他轻声道:“我有心了。”
“师父,我有心了。”
“就是师父唤我和那头熊瞎子停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陈唐唐面露不解。
是乱心真言的效果吗?
孙行者低声道:“师父,你果然是个圣僧。”
那怕是你的错觉。
贫僧从始至终就没做过什么,不知道为何你们总是脑补一出是一出。
严格说来贫僧还是个假和尚呢。
两人重新回到队伍中,剩下的两人一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你们两个一头扎进小树林里偷偷做了什么吗?”四郎审视二人。
孙行者蹙眉:“你再不尊重我师父,你就等着吃我一棒吧。”
四郎露出嫌弃的神情:“咦——,你这猴子一脑子的肮脏思想,谁要吃你一棒啊。”
孙行者:“……”
孙行者:“滚!”
四郎:“我就不,就不!”
敖烈连忙安抚道:“算了算了,别跟小孩子见识。”
四郎:“……”
你好好摸摸自己的脸再说话,究竟谁更嫩啊。
孙行者瞪着敖烈:“你到底能不能让师父骑你了,麻溜儿着,师父可还累着。”
敖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耐力久,动作稳,包准让师父满意。”
孙行者点头:“这还差不多。”
四郎:“……”
我勒个去,原来你们师徒三人在路上都聊这样的话题?这也太劲爆了吧?
敖烈正准备变马,眼睛四处飘,突然道:“四郎,你改不会中暑了吧?你脸怎么这么红?”
四郎摸了摸脸,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越往西越会经过一些戈壁沙漠,太阳光太强,我只是涂了些药膏,防止被晒伤。”
敖烈乖巧一笑:“原来你的药膏还会自己往脖子处蔓延啊,真厉害。”
四郎:“……”
敖烈趴在地上,“腾”的一声,变成了一匹白色骏马。
他“吧嗒吧嗒”甩着蹄子,走到陈唐唐面前,马头低下,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
马的睫毛要比人更加纤长,再配上他银色的眼眸,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有着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
“你的眼睛……”
敖烈心里一喜。
我全身上下就这里最漂亮,师父怕不是要夸我?嘻嘻——
“……换个颜色。”
心重重摔下,裂成了八瓣儿。
陈唐唐见那匹白马丧气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马头。
“你这副样子太显眼了,会惹人注意的。”
所以师父是不想让我给别人看咯?
敖烈心里有雀跃起来,也顺从地施法,改变了眼睛的颜色。
陈唐唐正想着该如何上马,就见那匹马双腿跪地,矮了下来,正好能让她骑上去。
没有马鞍的马还是有些难骑的。
四郎的声音传来:“我这里有上好的骑具,不过嘛,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商人。”
“这样可以吗?”
“嗯?”
四郎刚一转过头,只见这师徒三人,啊不,是师徒二人和一匹马已经上路了。
居然把他给抛下了,明明他换了那位元帅的脸,这也不行吗?
居然连看他一眼也不看,果然是这张脸的问题,可恶,现在和尚也开始看脸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那三人已经越走越远了,他立刻加快脚步,施展神通,追了上去。
结果,还没有等他追几步,那匹白马的上半身就被白色的烟雾笼罩住了。
“喂,你不是说你练好了吗?怎么回事!”孙行者冲上前就要扯住马脖子。
敖烈咳嗽声响起:“没,没问题,我就是上半身有些热,下半身没变形呢。”
陈唐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然而,等白雾散去,众人发现了一件更为尴尬的事情。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孙行者若是变回原形现在肯定连毛都炸开了。
四郎吹了一声口哨:“哟,白马弟弟你的身材不错啊。”
陈唐唐抬头望天,根本不敢低下头来,因为——
敖烈居然变成了半人半马的样子啊!
从肚脐以下是马背和四个蹄子,而他的上半身则变成了人身,更要命的是他上半身是赤裸的,全都露了。
敖烈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地遮住胸前两点,声音弱弱,又羞又愧:“师父,我、我真没用。”
陈唐唐望天:“没关系,没关系,你再多练练就好了,第一次……”
“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次嘛,常有的事儿,别灰心,为师相信你。”
“对不起,师父,我给你丢脸了。”
陈唐唐:“……无妨。”
不,徒弟,你一直丢的是你自己的脸。
敖烈双手捂着脸,简直想要哭倒在地。
孙行者上上下下看了几圈,淡淡道:“也没什么事,还能骑,走吧。”
半人半马敖烈:“……”
陈唐唐:“……”
四郎:“……你就这么压榨你师弟?”
孙行者道:“这算什么大事儿啊,总之,你今儿个就算是上本身变成了马,下半身变成了人,也要给我把师父安安全全地驮着。”
敖烈一握拳:“嗯,我能做到,为了师父。”
陈唐唐:“……”
真是谢谢了啊,可贫僧一点也不想骑这么奇形怪状的马儿。
况且……
陈唐唐瞟了一眼敖烈赤裸的后背,薄而有力的肌肉,窄而韧的腰……真不知要扶着哪里才不算失礼。
即便状况频发,众人还是继续上路了。
陈唐唐低声喃喃:“为师似乎忘记了什么……”
敖烈也轻快道:“好像确实有什么。”
四郎:“经过你们这番提醒,好像……”
孙行者:“猫忘在小树林那了。”
四郎:“你……”
敖烈:“师兄你……”
陈唐唐:“你为何不早说?”
孙行者淡淡道:“哦,我以为你们是故意的。”
众人无言以对。
敖烈立刻道:“师兄,谁会故意欺负一只猫啊。”
孙行者看着他,似乎在说“就是你啊,我愚蠢的师弟”。
原来都被看见了。
“切。”马蹄子踹飞一颗小石头。
远处,哭唧唧的白猫方丈:“喵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奉上,虽然晚了些。
二师兄准备上线中……
☆、第32章
孙行者被众人盯着,没有办法,只得又回去将白猫拎了回来。
那只白猫经此一次算是服了气,不再反抗。
陈唐唐张开手臂:“还是给我吧。”
孙行者晃了晃手中软绵绵的猫儿,蹙眉。
哎哟,这是个机会。
白猫双眸一亮,立刻软绵绵的“喵呜”一声,尾巴可爱地甩了甩。
“算了,这猫不老实。”孙行者移开了手。
陈唐唐道:“徒儿,你要做好随时应付战斗的准备,手里拎着猫多不方便?”
孙行者别过脸,手掌轻轻一甩,那猫就在天上翻了个跟头,扔进了陈唐唐的怀中。
他闷声道:“我就知道拒绝不了师父。”
陈唐唐一只手揽住白猫,一只手拎起白猫的右爪,朝孙行者挥了挥,学着白猫软绵绵的声音道:“谢谢大圣喵。”
孙行者一手捂住额头,快速朝前走去,耳尖红的快要滴血。
被随意摆弄的白猫则摆出生无可恋的一张脸。
四郎偷偷凑了过来,手指捏着金筹抵在自己的嘴角,轻声道:“你这个和尚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陈唐唐专心致志地撸猫,不搭理他。
“喂!喂!我跟你说话呢。”
“大师?圣僧?好和尚?乖乖?”
陈唐唐被他越来越不要脸的语气激得鸡皮疙瘩都要跳出来了。
她的手从猫头缓缓摸到猫尾,白猫舒服地眯起眼睛,甚至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
“你就搭理我一下吧?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喂,你可是圣僧,要戒嗔……”
陈唐唐撸猫的手停了下来。
“喵喵喵——”白猫不满地娇叫着,毛茸茸的尾巴甚至一勾一勾地蹭着她的手腕。
不要停啊,继续摸喵……
见陈唐唐还是不搭理自己,四郎捏着金筹蹭了蹭鬓角,小小声道:“我若是真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那我道歉好了。”
陈唐唐抬起头,清凌凌的双眸中总算映出了他的倒影。
他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自厌地皱眉。
“你这和尚……太小气了。”
陈唐唐歪了一下头,眼中迷茫,满脸不解。
“施主……何意?”
“你该不会不承认自己躲着我吧?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
陈唐唐语气淡薄道:“贫僧明明是按照施主的意思做的。”
四郎瞪大了眼睛。
胡、胡说八道!
“你这和尚满嘴谎话,我何时要你这么做了?”
敖烈也很好奇,便伸手将月光似的银丝挽到耳后,支楞着耳朵,偷偷听着。
陈唐唐面露慈悲与体贴:“施主,你初见贫僧时便露出抵触的神情……”
四郎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撒谎不眨眼道:“我没。”
“……似乎还很害怕贫僧,贫僧便想——是不是贫僧哪些言行激发了施主的恐惧,于是,贫僧小心翼翼地尽量不与施主你接触。”
四郎张着嘴:“我……我那是……”
那是什么?他却无法说出口。
正因为他见识到了他前面几人的下场,才会对这个看似无害的和尚充满了恐惧。
不过,她真是和尚吗?
四郎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空气中无形的气,他感受到了她身上残留的属于他的法力。
四郎摇了摇头,咬牙道:“我没怕你,你个子没我高,力气没我大,也没我法力高,我怕你做什么?”
陈唐唐口气清淡道:“贫僧也不知道呢,施主那副样子,就好像贫僧能把你吃掉一样。”
四郎:“……”
四郎:“大师,你真是污术高超。”
陈唐唐一脸干净,满眼纯真,就好像是高山上的阳春白雪:“贫僧不懂。”
四郎耸耸肩,他眼睛落在一处,突然道:“其实还有一点,我比大师要强。”
陈唐唐总觉得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四郎眼尾一挑,眉目如画,笑嘻嘻道:“我的胸都比大师的大呢!”
陈唐唐:“……”滚!
四郎正哈哈大笑着,敖烈却突然一撩后蹄,狠狠地踹在了他两腿之间。
从下而上,一股剧烈的疼痛几乎要撕裂了他。
“唔——”四郎抱着那里跪倒在山路上。
敖烈将后蹄在落叶上仔细蹭了蹭,这才甩开蹄子“吧嗒吧嗒”继续前行。
陈唐唐抱着那只白猫,柔软的手指伸到白猫的下巴处,轻轻挠了挠,又揉了揉。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四郎,轻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可听到四郎的耳中,她就像是在说“碎哉碎哉”。
这、这不公平!为什么他就要受这般痛处!
四郎狂撒男儿泪。
太尼玛疼了!
陈唐唐扭头对敖烈道:“徒儿,你这般举动……”
“我错了。”敖烈乖巧道。
陈唐唐无奈:“若是再有下次……”
敖烈伸出右手,放在耳边作发誓状,脸上却笑眯眯地道:“我还会这么做的。”
他睁开眯起的眼睛,眸中银光流转如月华:“我即便被惩罚还是会这么做的,我才不会让师父受欺负。”
他笑了起来,既阳光又爽朗。
陈唐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敖烈的马尾巴快活地舞了起来。
正窝在陈唐唐怀里的猫咪看到这一幕,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啧啧”两声,然而,他以为的嫌弃声,等出口时却变成了软绵绵的“喵喵”声。
陈唐唐笑着挠了挠它胸前的一簇毛:“你是嫉妒了吗?”
太、太舒服了!
白猫几乎支撑不起自己身体的重量,如糖水一般黏糊糊地在她身上化开。
陈唐唐故意逗弄它,将它白乎乎的肚皮露出,又是温柔细致的抚摸。
白猫眯着眼睛,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净化,叫出来的声音也越发嗲了。
敖烈的鸡皮疙瘩都快跳起来了。
这时,不知道陈唐唐触碰到了什么位置,那白猫竟“喵”的一声跳了起来,蓬蓬的毛都要炸开了。
它四脚并用,躲在了离她最远的马屁股上。
白猫伸着软绵绵的猫猫拳搓了搓脸,连毛都像是泛出了粉红色。
陈唐唐一脸好奇。
敖烈突然将马屁股一扭,直接把那只小白猫颠了出去。
小白猫被颠进了泥土里滚了一圈,好不容易活动着四肢站了起来,小脑袋左右摇摆,抖着身上的泥土。
此时,一瘸一拐,走路成外八字的四郎追上来,一不注意,一脚踩到了猫尾巴。
“喵嗷——”
猫爪狠狠挠了一把他的脚踝。
“啊——”四郎惨叫。
陈唐唐:“……”
她扭头去看敖烈。
敖烈正双手枕在脑后,口中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只是四个蹄子捯饬地更快了,载着她一溜烟儿跑了。
他们几人行了几日,来到了乌斯藏国,通过连日来的练习,敖烈已经能完美地变成马了,真是可惜可贺。
陈唐唐握着银白色的马鬃,怀里抱着皮毛柔软的猫咪,心里无比满足。
有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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