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夏洛克有了恋爱系统之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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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忒面无表情，“好吧，这不算借口，但是我好像并没有答应嫁给你吧。”
　　　　夏洛克更理直气壮了，“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诺忒哼笑了一声，她想起来当初夏洛克哄她同居的时候说的话，骄傲地就像简·奥斯丁笔下的达西先生。
　　　　“你爱我。”
　　　　“我爱你。”
　　　　“为了爱情而结婚，还有更完美的理由吗？”
　　　　夏洛克目光真诚，然后他就真的顺势跪了下来，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
　　　　你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没有办法反驳。
　　　　诺忒滚到舌尖的话活生生被咽下去，憋得脸红了一下。
　　　　说好的骄傲呢！说好的情商智障呢！说好了求婚第一次必定失败呢！求按套路出牌！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夏洛克。
　　　　诺忒有点懵逼。她看看夏洛克，他浅蓝色的眼睛温暖如春，真诚地不能再真诚了。她又看看戒指，镶钻的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亮地不能再闪亮了。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在干什么？
　　　　说好的套话夏洛克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求婚现场啊妈妈救命！
　　　　“我……”诺忒张了张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恰当的理由来拒绝。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我想我还不够爱你。”
　　　　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个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他根本不懂爱情，他不够爱她……
　　　　这样理由是那么理所当然，但是诺忒知道，这都是借口。
　　　　她不能在拒绝夏洛克求婚的同时，还要把错误推到他身上。
　　　　这不公平。
　　　　夏洛克这样感情淡薄的人，一点点的感情都会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但是她不一样，她分给夏洛克的心，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在英国的时候好像她事事以他为先，好像她喜欢他多一点，但是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她面前而已。她知道自己不会和夏洛克相处很长时间愿意就那么宠着他。
　　　　婚姻是一辈子的许诺，而她不能给夏洛克这个承诺。
　　　　夏洛克停了一秒，似乎在思考怎么说服对方相信她足够爱自己。
　　　　“亲爱的夏洛克，没有人是求婚就能第一次就成功的。所以请你至少有点耐心。”诺忒语气有点生硬，语气里露出要强行终结这个话题的意思，“而且现在也是谈这件事的恰当时间，我们再等等好吗？”
　　　　“虽然我认为这种拖延毫无意义，但是我愿意尊重你的决定。”夏洛克利落地站起来坐回沙发上，随手把戒指扔进口袋里，一点也不在意。虽然他说得无所谓，但是绷着的脸根本无法掩饰他不高兴的神色。
　　　　诺忒顿了顿，强行转了话题，“今天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夏洛克，你怎么看？”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诺忒。你家里有内鬼。”夏洛克一反往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风格，“他们的最终目标也许就是你。你不应该参与进来，这只会让你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诺忒冷笑着反问，“蹲在卧室里然后找一大堆保镖守在门外龟缩到那群人自动放弃离开？”
　　　　夏洛克认真地纠正她的错误，“一大群保安室没有用的，智商是不可叠加的。”
　　　　诺忒几乎要被气笑了。
　　　　————————
　　　　谈话到一半，夏洛克接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从来不避着她的夏洛克走出房门接了这个电话。
　　　　夏洛克离开了。
　　　　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墨洛温城堡。
　　　　诺忒抿唇一笑。
　　　　什么麦考夫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要找他。
　　　　他在撒谎。
　　　　哦，也许刚才的求婚失败可以抵消他撒谎的罪责，诺忒表示她可以不计较这件事。
　　　　前提是他不是去救艾琳·艾德勒。不是在向她求婚之后离开她去救艾琳·艾德勒。
　　　　在夏洛克离开没有多久，她收到了一份音频文件。
　　　　“艾琳·艾德勒在我手上，如果你还想她活命的话，马上来……”
　　　　“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答应过不会再找她麻烦。”
　　　　“当然，福尔摩斯先生。但是现在我们反悔了，她……”
　　　　语音消息里夹杂着杂音，关键的地方故意被模糊掉了。但是一点都不影响诺忒听清艾琳·艾德勒这个名字。
　　　　她比较希望艾德勒女士去死，但是夏洛克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虽然她并不会因此而认为夏洛克是移情别恋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求婚见鬼去吧，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走得匆忙，戒指落到了地上。诺忒捡了起来，拿在手心里把玩。
　　　　非常简单的一个铂金戒指，镶着碎钻，一看就知道是珠宝店随意挑的。
　　　　所以夏洛克对结婚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呢？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注，已经被夏洛克耽误很多时间了。
　　　　“诺忒。”斯托克敲了敲门。
　　　　“什么事？”诺忒把戒指攥在手心里，抬头看向他。
　　　　斯托克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诺忒攥紧的手，“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情？”诺忒定了定心神，斯托克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具有侵略性，这让她有点不安。
　　　　斯托克突然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手里捧着钻戒盒，目光真挚地看着诺忒，“墨洛温女士，我和你认识了十年，在这十年里，我看着你长大，我不知道什么的候感情开始变质为爱情，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我知道我的求婚很突然，我也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选择机会。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承诺我会一如既往地照顾你，指引你，为你扫清前行路途中的障碍。”
　　　　诺忒：“……”
　　　　今天是表白的黄道吉日吗？为什么一个接着一个向她求婚？
　　　　不得不说虽然她虽斯托克没有感觉，但是斯托克的求婚比夏洛克走心多了好吗！
　　　　没有对比没有差距，这才是表白应该有的台词！
　　　　“对不起，斯托克。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诺忒斟酌了一下措辞，努力让自己的拒绝听上去委婉一点，但是却没有什么犹豫的。“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心理导师和长辈。你说得对，我们相处了十年，你就像我的亲人，我实在无法对你产生爱情。”
　　　　斯托克低垂了眉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声音暗哑低沉，似乎是极度伤心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诺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挑那些老套但是不会犯错的话，“虽然我……”
　　　　“没有什么虽然但是了……”斯托克抱住晕过去的诺忒，手指一点点拂过她的脸颊，“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那就你就只能去死了。”
　　　　“对不起。”

　　☆、第82章　大结局前奏曲

“诺忒·墨洛温，你有爱的人吗？”
　　　　“有。”
　　　　“告诉我，他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
　　　　“你们发生关系了吗？”
　　　　“没有？”
　　　　“斯托克，我对你很不满意。”
　　　　“对不起，父亲。”
　　　　“我希望这样的失误不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凡卡会带人协助你完成。”
　　　　“我自己可以……”
　　　　“这是命令，德尔林。”
　　　　“是的，父亲。”
　　　　窗外的天边弥散着浅浅的火烧云，太阳挣扎着不肯落下，但是红色而浅淡的余晖，可怜又可笑。
　　　　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背着光，身材颀长，慢慢走近。他身后的光晕把他渲染得就像一个圣洁的天使。
　　　　诺忒眯着眼睛，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副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样子，试探着喊，“斯托克？”
　　　　“是我。”斯托克面色清冷如冰雪，微微颔首。
　　　　“这是哪儿？”诺忒坐了起来，虽然周围的环境不太对劲，但是斯托克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斯托克顿了一下，“我家。”
　　　　诺忒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家？我们还在法国吗？”
　　　　“当然。”斯托克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的态度太过冷淡，诺忒有些不安，“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想回去”
　　　　“不是我把你带来的，诺忒。”斯托克的神色有了些变化，露出抵触的意味，“是……”
　　　　“因为要你去死啊。”一个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同样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长相并没有出彩之处，面色平和没有戾气，完全不像一个绑架犯。
　　　　“至于回去……”他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我们会亲自送你回家的。”
　　　　斯托克撇开脸，脸上流露出些许抗拒来，他低低地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警告，“凡卡。”
　　　　诺忒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也被换上了同款的白色长裙，胸口绣了繁复的花纹。低领的设计露出漂亮的锁骨，以及肩胛骨中间的红色逆十字胎记。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凑近斯托克寻找保护。
　　　　“我现在就想回去。”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斯托克，像以往那样试图用撒娇的方式放他妥协。
　　　　“我很抱歉，诺忒。”斯托克的声音清冽如水，“那是不可能的。”
　　　　被称为凡卡的男人虽然对斯托克有一些畏惧，但是有看不太上他的样子。他冷冰冰的插嘴，“您不必到现在还哄着她，毕竟您已经哄她她十年了。”
　　　　“你闭嘴！”斯托克仿佛炸了毛的狮子一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要把他撕碎。
　　　　“斯托克，你对我的愧疚没必要发泄在别人身上……”诺忒抬头看着他，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毕竟你对不起的人，是我啊……”
　　　　她的声音温柔婉转，只是语气中满满的讽刺泄露出她此刻草泥马的心情。
　　　　诺忒的心冷了一大半。一方面是被欺骗背叛的心痛，一方面是对前途的失望。斯托克在她身边埋伏了十年都没有被发现，他的势力得有多么庞大。
　　　　就算有夏洛克·福尔摩斯，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我不明白，我有什么价值让你们要花费十年的时间在我身上。”诺忒的声音里透着无力，仿佛已经认命了。
　　　　凡卡一点都不避讳地说了，“传说中，墨洛温家族中命定能够成为国王的人肩胛中间有一个红色十字胎记……”
　　　　诺忒打断他，“传说中这种十字会给人带来治愈的能力。但是我的是逆十字啊，而且，我的并不是胎记。它是在我六岁之后才出现的。”
　　　　“没错。”凡卡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但是起死回生的能力比治愈能力更让人满意。你在生命体征完全消失三分钟之后复活，并且身上出现了红色的逆十字。”
　　　　诺忒沉默，她不能那是系统干的，因为那比神明之类的更让人难以相信。至于穿越这种事情她不知道斯托克有没有和他们说，并且说出来的下场估计也不会比这好。
　　　　“所以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凡卡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夹杂着畏惧和羡慕，“你会被作为最高的祭品，献祭给神。”
　　　　诺忒：“……”表示她不想和这群智障说话并且向他们扔了一个红色逆十字。
　　　　诺忒一开始以为自己的穿越剧本是傻白甜，她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遇到夏洛克之后她以为自己的剧本是单相思或者虐恋情深啊什么，她只要负责温柔如水就可以了。
　　　　结果现在她得知自己的整个穿越就是一个阴谋……而且是一群智障的信徒想要用她献祭！
　　　　？？？
　　　　“真相大揭秘时间结束了，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凡卡拍了拍手，示意门外的人可以进来了。
　　　　诺忒拉住斯托克的袖子，一言不发，用求助的眼光看着他，就像祭坛上无助而纯洁的羔羊。
　　　　“诺忒，你不应该拒绝我的求婚的。”斯托克慢慢地、决然地推开了她的手。
　　　　低低的声音，宛如叹息。
　　　　两个穿着黑袍带兜帽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一个手里捧着一个镀金的高脚杯。
　　　　“堂妹，晚上好。”走在前面的女人拉下兜帽，露出一个微笑。
　　　　“凯瑟琳？！”诺忒的声音因为惊讶走音而变得尖锐。
　　　　“是我，好久不见。”凯瑟琳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水杯，“堂妹，请。”
　　　　“这是什么？”诺忒戒备地看着凯瑟琳。
　　　　难道不应该磨磨蹭蹭浪费点时间吗？这么快就去死还给不给人一点大结局he的机会了！
　　　　“请放心，您不会这么草率地就死去的。”凯瑟琳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所以，这杯请您务必喝完。”
　　　　诺忒犹豫了一下，被人强行灌下未免太狼狈。而且她也没有逃脱的机会，还不如先配合一点。她接过水杯，指尖微微颤抖，一饮而尽。
　　　　——————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艾德勒女士。以后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再帮你。”夏洛克解开绑缚艾琳的绳子，眉眼间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谢谢你，夏洛克。但是我很抱歉，和你再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刚刚被从解救出来，她依旧从容优雅。
　　　　“那与我无关。”夏洛克一点都不想和她关于这个问题多加讨论，转身就要离开。
　　　　“夏洛克，我欠你一个妻子。”艾琳突然扬声道。她看见夏洛克猛地回头，眼神晦暗不明。
　　　　“也许……”她轻巧地笑了笑，“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甚至已经……死了。”
　　　　艾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好承受夏洛克任何过激反应了。她笃定夏洛克不会杀了她，那么除此以外的一切后果，她都有把握承担。
　　　　但是夏洛克只是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不，夏洛克，你不能……”艾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我反悔了。”夏洛克死死地盯着艾琳，面无表情地说，“让艾德勒女士接受她应该有的结局吧。如果你们愿意把对我的愤怒发泄到她的身上，我也不会介意的。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的三号基地被我炸了，不用谢我。”
　　　　说完他直接挂了对话，对艾琳露出了一个可怕而带点邪气的微笑，“祝你好运。艾琳·艾德勒。”
　　　　——————————
　　　　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零星有几点闪亮。
　　　　诺忒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窗户。
　　　　十八层的高楼，远远地还可以看见埃菲尔铁塔。她被寒气刺激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关上了窗户。
　　　　这个世界是玄幻了吗！为什么一觉醒过来就从夏天变成冬天了啊！而且她现在不是应该在英国准备第二天去看福尔摩斯故居吗！
　　　　诺忒一脸懵逼。
　　　　“诺忒，你醒了。”斯托克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微笑。
　　　　“德尔林！”诺忒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扑上去抱住他，眨着眼睛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不是在英国过暑假吗？为什么一下子回到法国了？”
　　　　“你失忆了，忘记了近半年的事情。事实上，现在已经是12月了。”斯托克摸了摸她的头，语带怜惜。
　　　　诺忒：“……”一言不合就被失忆，她也没出车祸没落水没受到重大精神刺激啊！
　　　　她心里不明白，也就直接问出来了，“我为什么会失忆啊？”
　　　　“因为……”斯托克顿了一下，“你遇到了坏人，被下药了。这是后遗症，放心，不会对你的身体健康产生影响的。”
　　　　诺忒毛骨悚然了一下，特别没骨气地说，“啊……那还是别想起来了吧。”
　　　　“嗯，乖。不怕了。”斯托克摸了摸她的发顶。

　　☆、第83章　大结局

　　“你从宴会上逃走的事情让我非常生气。…——cm”
　　“您不仁难道要怪我不义吗？我才17，不想那么早就走入社交圈，被待价而沽。——nm”
　　“法国法定结婚年龄是14岁。——cm”
　　“我更愿意尊重祖母的血统，在二十周岁以后结婚。——nm”
　　“你妈咪在哭。——cm”
　　“那您就该去安慰她。这是您争宠的机会，您该感谢我。——nm”
　　诺忒打字的手一顿，这样的对话似乎似曾相识，但是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最近糟心事情巴黎发生恐怖袭击，德尔林辞职离开，她心情不好，直接离家出走到了英国。
　　英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给她很奇怪的感觉。
　　她不再理会夏佐回复的短信，结了账从咖啡厅离开。
　　她打了辆出租车，按照原定的计划去了贝克街221b。
　　诺忒最近总是做奇怪的梦，梦境杂乱，但是总是有一个名字反复出现。
　　夏洛克·福尔摩斯。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诡异的熟悉感。
　　诺忒在221b门前徘徊，不敢上去敲门，又不想离开。
　　“找夏洛克……”一个老妇人突然打开门。她眼眶红红的，声音沙哑，还在抽噎着。她眨了眨眼，看清来人的样子，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诺忒惊讶了一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不会是bbc版的卷福吧？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哈德森太太？
　　但是她为什么要突然抱住她啊，好像她们并不认识吧？
　　“是的。请问福尔摩斯先生在家吗？”诺忒试探着回答，“我有事情想求助他。”
　　“你不知道今天是他的葬礼吗？诺忒。”哈德森太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我知道你一定赶回来的。我真怕夏洛克下葬之前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诺忒迟疑了一下。夏洛克·福尔摩斯死了？？？按照电视剧里的剧情，这应该是夏洛克假死那一段吧？华生为了夏洛克他的死哭的死去活来，但是夏洛克却死死瞒着他三年。
　　夏洛克·渣男·福尔摩斯。
　　但是……
　　夏洛克的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哈德森太太说得好像他是一个连男朋友最后一面都不肯见的渣女一样。她何德何能有夏洛克做男朋友啊！
　　但是哈德森太太根本不给诺忒询问或者辩白的机会，直接拉着她上了出租车，“我们快走吧。”
　　“当然。”
　　哦，和夏洛克的墓碑合个影怎么样，也许她需要趁着没人的时候。
　　诺忒高高兴兴地【划掉】悲伤地跟着哈德森太太前往公墓。
　　————————
　　葬礼和诺忒想象地不太一样。
　　按照诺忒的推断，因为没有尸体，所以夏洛克的葬礼只能对着一个墓碑鞠躬致辞，而不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麦考夫作为死者家属站在棺材旁边，他一身肃穆的黑西装，面色无悲无喜，仿佛躺在里面的不是他亲弟弟一样。
　　华生拿着纸大声地和麦考夫争执……不，准确地说只有他一个人在争吵，麦考夫的脸平静没有波澜，嘴唇也根本没有蠕动。
　　礼堂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仿佛世界都因为他的死亡而失去光彩。
　　“诺忒，你终于来了。”华生走上前来，看她的表情带着如释重负的欢喜，压抑在悲伤之下。
　　诺忒摸了摸脸，一片冰冷。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真奇怪，为什么他们都好像认识自己很久了呢？哈德森太太是这样，华生也是这样。
　　而且，她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诺忒一步一步走近棺木，没有人拦着她。
　　精神的力量真的能够超越物质的力量吗？
　　是药水失效还是爱情的力量呢？
　　她不知道。
　　但是在手碰到夏洛克脸颊的那一刻，诺忒想起了一切。
　　回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她姣好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
　　记忆曾经剥离了所有的痛苦，尽量把纯简单和美好留给她。但是现在它血淋淋的一面还是彻底摊开在她的面前。
　　她有一个傲娇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侦探男友，
　　他们曾经很好，
　　然后他为了救她死了。
　　“这不应该是结局……”诺忒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华生想要去搀扶她，但是麦考夫拦住了他，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下午好，墨洛温小姐。欢迎你出席舍弟的葬礼。”他的态度冷漠地让人心惊。
　　“还会有办法的。”诺忒喃喃自语，“既然我可以死而复生，为什么夏洛克不可以？系统……”
　　麦考夫听见了，他摇了摇头，“它在我那里，非常虚弱。根本没有办法救夏洛克。”
　　【我果然不应该对夏洛克报太大希望，即使有男主光环他还是能打出be结局。】电子机械音里夹杂着刺啦刺啦的杂音。不过它还能开玩笑，说明事情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诺忒直截了当，“只要你能复活他。”
　　【你两个选择，第一，直接重置这个世界，用你和我的生命做代价。我和你会彻底消亡，所有人都会忘记我们。夏洛克会按照他原来的人生轨迹，孤独终老。】
　　诺忒沉默了一下，“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系统君拖长了音调，声音转为轻快，【你和夏洛克结婚就行啦，到时候我有足够的能量就能复活他了。不过你们会欠我一大笔积分，我短时间内不能脱离这个世界。】
　　诺忒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系统君之前的话可把她吓唬得不轻。
　　“给我和夏洛克办一张结婚证，有困难吗？”诺忒笑着问麦考夫。
　　麦考夫微微一笑，“非常简单，起码比死而复生简单。”
　　——————————
　　诺忒坐在夏洛克的床边，看着他平静的面容，苍白柔和，人畜无害。
　　英俊一如往昔。
　　她希望夏洛克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她想亲口对他说：“夏洛克，我们结婚了。”
　　即使经历死亡，他的眼睛依旧明亮睿智。
　　浅蓝色的眼睛在晨光里闪亮如宝石。
　　诺忒微笑：
　　“夏洛克·福尔摩斯，欢迎回到人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