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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be结果成了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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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向天花板,未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七年前,我对日本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曼陀罗是我打造成功的第一把刀,如你所见的,它很美丽,很快有了主人。在我知道它是一把妖刀时,已经是大半年后的事情了,它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主人,每一个使用者都被吸干了全身血液。真的是一把妖刀啊,随着吸食的血液越多,它的力量也就越强。”
她垂下头,掩去眼中层层叠叠氤氲出的黯色。
妈妈在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而爸爸也在她四岁的时候飞机失事死亡,被家族告知父母死亡的真相就是在铸造曼陀罗不久前。
刀匠每锤一下都是在往刀中注入灵魂,也许是她导致曼陀罗变成一把噬血妖刀。
铸刀是件很神圣的事,明明不应该怀着负面情绪进入铸剑坊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所感染,总司的眼中也添了一抹愁绪,不想她继续神伤,便露出阳春三月般的笑容,“呐,未来酱,过几天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未来从记忆中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回绝。
“别这么说啊,我的几个朋友一直对传说中的美人刀师很感兴趣哦。”
他的笑容很舒适,未来心底油然而起一股恬适感。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见你的朋友?再说了,我和你也不是很熟吧。”
总司无视她的拒绝,笑容中带上了些孩子气,自说自话的替她决定了行程,“那就说好了,过几天我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古早风可不就得狗血嘛【摊手】


第5章 第五章
买完东西回去的未来远远看到小雏菊附近围了些人,奇怪的加快脚步,往人群的间隙处望进去,隐约可见有人狼狈的被人从屋里打出来摔倒地上。
未来眯起双眸,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
“……”
半分钟后放弃。
果然人和人之间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那人拭去嘴角的血迹,拾起掉落在地的刀重新站起来,用刀尖指向屋里的人,嘴里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
那把刀……护手上的图案好像是……
菊池见时?
怎么回事?他和屋里的人起争执了?里面的是谁?未来总算挤了进去,当看到屋里的情况后不禁睁大了眼。
那个人身上的羽织以及前不久才见过的鞋子,未来一眼就判断出是芹泽鸭。
更让她震惊的是芹泽鸭手中的那把刀。
“老师!”菊池跑到未来身边,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告诉了她,“我本来是想让老师教我擦刀的,进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接着就看到这个男人拿着一把黑色刀鞘的刀出来了。”
未来环顾屋内的情况,果然跟菊池说的那样像是遭遇了强盗一般杂乱。
“你这里果然有曼陀罗。”持着曼陀罗的芹泽鸭脸上是诡谲的狰狞笑容,还要说什么,猛然咬紧牙关,有些痛苦的用另一只手死死扣住额头,但下一秒钟,他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仿佛那痛楚根本不曾发生过一样。
未来皱起眉头,她能感觉到他泄露出来的危险气息。
芹泽鸭的眸子被捎上了些许嗜血味道,“正好,就拿你来第一个祭刀。”
菊池见时见他要对手无寸铁的未来下手,连忙挺身而出挡在前面,没等未来开口阻止,两把刀已经纠缠在一块。
虽然曼陀罗还被封印着,发挥不出本来的力量,但就算是一把普通的刀,芹泽鸭的剑术也不是闹着玩的。
果然,不出几招就分出了胜负。
眼看着泛着冷光的刀刃要砍在菊池身上,未来咂了下舌,刚要有所行动,只见芹泽鸭刚才的是假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而朝她看来
未来只来得及用手一挡,手臂上一阵割裂般的疼痛,鲜红色的血液汩汩流出,顷刻间染红了整只袖管。
她咬牙忍着痛,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朝芹泽鸭面门砸去,对方竟也真的被打的后退两大步,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嘴角甚至流出一丝血迹。
菊池难以置信的看着未来小小的拳头,半晌才恍惚的想到不管怎么样未来都是个刀匠,常常需要日夜不停的捶打刀胚,力气肯定大。
未来紧紧按住伤口,可血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溢出来。
“老师!你受伤了!”菊池见伤口这么深,赶紧跑出门寻求帮助,“谁去叫医生来!拜托你们了!”
这个时代的武士是暴力的象征,一言不合杀了你都没处申诉,所以谁都不想得罪武士,只有少部分人于心不忍,急忙跑去找医生。
“血!是血!!”芹泽鸭忽然张狂的大笑起来。
未来没有被疼痛蒙蔽神智,很快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的目光死死咬住妖刀曼陀罗,它的刀身不似刚才那般死气沉沉,现在通体散发着幽深暗光,依稀可见缠绕在上的血黑色瘴气。
糟了,她的血把施在上面的封印解除了!
被刀控制住身体和灵魂的人完全沦为曼陀罗的傀儡,只以战斗杀戮为乐,高举手中的刀朝两人砍去。
铿的一声,半截刀身飞至不远处垂直插在地上。
未来和菊池诧然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一个浪士打扮的男人。
他扔掉断刀,拔/出腰间的另一把刀和芹泽鸭重新战在一起。他的剑术不差,聪敏而扎实,但是面对曼陀罗那压倒性的力量节节败退。
第二把刀没砍几下也作出了牺牲,男人的腹部被刺中一剑,好在伤口很浅,没有流太多的血。
未来发现芹泽鸭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照这样下去,他很快会被曼陀吸干血液而亡。着急的在四处寻找起来,最后在桌子残骸处找到了目标的踪影,跑过去拾起它扔给救命恩人。
对方稳稳接住,先是被它的做工惊讶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现在该做的事情。
有了更好的武器,他的剑术也得到了更好的发挥,虽然应付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男人明显感到自己的体力在下降,心知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他握紧刀柄,大喝一声,使出全力迎击曼陀罗。
很清脆的一个叠音,两把刀同时断裂成两半。
摆脱了曼陀罗的控制,芹泽鸭只感觉身体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未来迈着不太稳的脚步走到芹泽鸭身边蹲下,看着地上的断刀碎片,轻轻阖上眼睛,掩去一丝暗色。
陌生男人受伤不浅,留下“木户孝允”的名字就走了。
未来没有花太久就想起他是谁,比起木户孝允,他的本名桂小五郎更被人熟悉。
……
暑季的天空似一块透明的蓝色玻璃,又像被水晕开的蓝色,极浅极淡。
未来怔怔地盯着桌子上那套衣服,这不是普通的和服,而是一种衣袖上印有白色山形图案的浅葱色羽织。
它是新选组的队服。
“啊啦,总觉得这里的摆设和以前不一样了啊,是错觉吗?”总司大大咧咧的将屋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盆景换了,从吊兰换成了秋海棠,桌椅换了,材料从榆木变成红木,屏风也换了,原来上面是梅兰竹菊的图案,现在画得是人形草纸。
“托你们局长的福。”
“局长?”现在的新选组是由芹泽鸭、新见锦和近藤勇三位局长共同管理的。
未来也想到了这层,补充说,“是芹泽鸭。”好在有菊池帮忙,不然短短几天她才没这么大的本事把这里整修好。
想起那晚芹泽鸭对她的态度,总司声音一沉,“发生什么事了吗?”
原本未来还在奇怪他居然不知道,转念一想那天来接走芹泽鸭的应该是芹泽鸭一派的人,肯定会捂着这件事,让他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未来咽不下这口气,直白的说,“屋子被砸,曼陀罗和紫罗兰同归于尽,我也受伤了。”
比起前面,总司更在意后半句话,“你受伤了?”
未来没有丝毫隐瞒,抬了抬胳膊,“被砍了一刀。”
总司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手臂上,右手手肘处看起来有些臃肿,应该是缠着厚厚的纱布,想伸手去触碰,却想起她不喜欢被人碰,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对不起……”
“又不是你砍的我,你不用向往我道歉。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未来用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示意他注意桌上的羽织。
“当然是换装了。”总司见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色,猜测只是皮肉伤,也就顺势被转移注意力,“未来酱要去我们屯所不是吗?全是臭男人的地方穿一身女装不太妥,不过放心,借这身队服的人身材和你差不多,你应该穿得下。”
现在的新选组还不是近藤派的天下,以防变故,未来只好默认了换装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在流行沙雕甜宠的现在写古早风有点莫名的尬【幽灵】


第6章 第六章
男装打扮的未来从屏风后走出来,长发清爽的在脑后梳成马尾,之前失血过多还未痊愈,隐隐透着股病态的孱弱。
唯一不足的是身材偏瘦,衣服穿在身上显得过于宽大。
总司取下刀架上的一把刀佩在她腰间,随后双手互抱评审起来,满意的点点头,唇边漾开一抹醉人的笑意,“嗯,这才对嘛。”
新选组的屯所在京都附近的壬生村,步行过去需要一些时间。未来走在总司身边,频频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厌恶目光,这让她脑子里总是不经意的划过某些并不令人愉快的画面。
新选组一直担任着维护京都治安的任务,但京都的人排斥幕府支持长洲,对于新选组的态度可想而知。
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总司道了声抱歉。
“全是无关紧要的路人,擦肩而过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没必要把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而且我可是非常喜欢你们的。”
弯成月牙的眸子黑洞般吸引着周围的视线。
她这一笑,让总司的心中莫名涌起了一股暖意。
新选组残酷的狙杀倒幕志士使人人胆色变,人们看到他们无不露出惊恐和憎恶,但眼前这个人不是,她不在乎他是壬生狼,不在乎他是幕府爪牙,只把他当成普通人来相处。
错愕中,两人来到了新选组屯所的大门口,从门外望进去,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宅子而已,要说不一样,也就属守门的两个队士了。
总司上前和他们耳语几句,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看见未来进去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未来好奇的打探着,“呐,冲田先生,他们怎么什么都没问就放我进来了?”
“冲田先生这样的称呼实在是有点见外了,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不如说我正期待着未来酱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总司只是笑着纠正她的称呼,没有回答的打算。
未来从善如流的唤了声“总司”。
总司把他带到一间和室,里面的布局很简单,几幅字画几张矮几,三个人在喝酒。左边那个喝水一样往嘴里灌着酒,栗子色的短发,额头绑着绿色头带,满脸阳光;中间那个半躺半卧的坐着将一筷菜送进口中,发色是酒红色。右边的少年比未来高不了多少,褐色长发精神的扎成一束,正咋咋呼呼的抢着秋刀鱼身上最美味的几口。
栗发,酒红以及褐发。
未来把他们的特征一一记在心里,随即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初次见面,新选组的各位,我是的场未来。”
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微微眯起双眼,这个名字很熟悉啊,至于藤堂平助在意的是她的衣服,总觉得这件衣服很眼熟,错觉吗?
总司让未来过去坐下,经过介绍,她知道了褐发的是藤堂平助,栗发的是永仓新八,酒红头发的叫原田左之助,他们都是近藤派的。
原田感慨一声,“这么年轻就贯彻自己的武士道来加入新选组吗?还是个孩子啊。”
“不是不是,她不是队士哦。”
听总司否认,永仓咦了声,用酒杯指了指她的衣服,“那为什么穿着队服?”
“这个啊,其实是我昨晚从平助的房间里拿来的。”
话音刚落,藤堂平助嗖的站起身,跑到她面前更加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我它这么眼熟,什么啊,竟然擅自拿我的东西。”
总司理直气壮的摊摊手,“我有叫过你哦,只是你睡得跟猪一样,我才自己进去拿的。”
“谁睡得跟猪一样了!”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未来酱是干什么的吧?”总司把话题重新转回未来身上,不知情的三人齐刷刷的望过去,看得她赫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只听他极其自豪的说,“未来是刀匠哦!京都有名的那个刀师。”
未来和总司不是家人更不是师徒,她都不明白他的自豪打哪里来的。
三人听后反应如出一辙,皆惊诧的望着她:
“完全看不出来啊。”
“女孩子也能做刀匠吗?”
“这么纤细的手臂根本做不了力气活的样子。”
“又小又瘦,还是个孩子吧?”
藤堂这话一说出,没等未来对“又小又瘦”做出任何反应,他身边的永仓先抬手蹂乱了他的头发,“你不要讲孩子什么的哦,平助。”
原田表示赞同,“从身形上来看,你和她还是很像的。”
“好烦啊,两个大叔就不要讲话了。”藤堂打开永仓的手,可是后者就是不依不饶的不肯松手,“说什么呢,你这小子。”
三人打闹着,总司趁机抢了他们的酒自己喝起来。
明明总司一直在不放弃的找话题,但未来依然有种和他们隔了两个世界的错觉,最终决定把空间全部留给他们。
临走前的招呼,因为永仓和藤堂过于吵闹把未来的声音盖了过去,她只好拾起手边的太刀,想要用刀柄去戳总司的肩膀好让他注意自己。
没等刀柄落在他的身上,未来的手腕被人反向扭住,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地。
四个人这才发现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的土方岁三。
土方岁三看到刚才那一幕误以为未来要对总司不利,森冷着声音道,“你想干什么?”
“我……放手……”未来一用力挣扎便触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疼得直抽冷气。
“土方先生你在做什么啊!”总司见土方不但没动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忙不迭站起来过去拉人。
原田见状也赶紧帮忙劝说,“土方先生,她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
“土方先生,她是我带进来的,是那个小雏菊的老板。”
总司直接点破未来的身份,土方这才稍微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再次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模样确实年轻的很。
心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土方感受到手心的黏腻,不由一怔,松开手后发现红色的粘稠液体透过纱布染红了半截袖子。
再次抓起她的手,只是这次不似刚才那样粗暴,而是以看伤口为前提的行动。
捋起袖管,浸血的纱布已经松开,土方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解开纱布,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伤口。
原本正在愈合的伤口此时完全裂开,血娟娟流出。
总司从未觉得红色会如此刺目,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以为伤的不重,没曾想居然伤的这么厉害,男人都不可能面不改色的说笑,何况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啪!
未来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停留在半空中的左手。
刚升起的难以置信和怜惜也全部消失在胸腔,总司一时反应不及,就这样怔怔的等着土方的反应。
被打的右半张脸很快浮现出泛红的手指印,土方眼中的寒冰万年不化,像极冬的暴风雪,寒风凛冽刺骨,只需那么一瞥,就能让看到之物瞬间冰冻起来。
未来张了张口,想要道歉却没能发出声音。
完了,她打了魔鬼副长……
作者有话要说:
【托腮】


第7章 第七章
奇迹般的,土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深深看了未来一眼后沉着脸转身离去。
原田像梦游一圈回来似的,揉了揉困惑的双眼,“怎么回事?土方先生竟然……没有发火?”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止血啊!”
永仓的声音将一干人等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藤堂回过神后赶紧去松本良顺医生那里拿来药箱,总司在里面挑捡了一会,最后用镊子夹起一个棉花球想先给伤口消毒。
未来将手藏在背后,毋庸置疑的拒绝,“不我自己来就行。”
“只有一只手你怎么自己来?”总司反问一句,没等她回复已经强迫性的将她的手拉过来,二话不说把沾有酒精的棉花球涂在伤口上,引得她身体一僵,却始终没有喊痛。
永仓不忍的提醒说,“喂喂喂,轻点啊。”
“对女孩子这么粗暴可不好。”原田拿过药箱中的纱布为下一步处理做好准备。
总司没有在意他们的话,他下手够轻了,疼痛感是由酒精引起的不可抗因素,而且他能够确定她竭力想抽回手十有八/九是因为不想被人触碰,“你还在介意那个吗?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碰了你就会死这种事我可没办法认同。”
“诶?死?怎么回事?”藤堂不解的问。
永仓毫不顾忌的一把圈住她的肩膀,并在未来推开他前自动离开,随即做了个身体健康的姿势,“你看,我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嘛。”
未来脸色一白,嘴上仍然固执的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谁说过这种话了,不要擅自给别人套上乱七八糟的设定好吗?碰到我就会死的话,总司你早死好几回了,我只是单纯的有洁癖而已,我不是说过我要保持纯洁的身体等着嫁入公卿贵族享受奢侈的生活吗?”
“嗨嗨嗨~”总司敷衍的应着,显然没有听进她的解释,撒上止血药粉后接过原田递过来的纱布替未来包扎好伤口。
未来还想说什么,面对大家真实的关心,由心底涌上来一股无力感,乖乖闭上嘴。
好歹处理完伤口,又吐槽了些日常琐事,未来以还有事要忙先行告辞。
经过后院的时候,下意识止住了脚步,望向刚才不经意间用余光瞥到的画面。
土方站在只剩枝干的樱花树下,抬首望着它,冷淡的眼眸中拂过缕缕眸光,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他的身上,为他描画出完美的线条。
但是在未来眼中是怎么样的呢?
光秃秃的老树,粗糙的树皮,被模糊处理过的脸,实在是让人感动不起来。
察觉到她的存在,土方转过身,鲜有色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心跳,难以控制的加快了节奏。
全是因为那已经淡去的巴掌印。
未来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土方也没有先开口,只是看着她。
越是相对无言,气氛就越尴尬,最后还是未来尴尬的挠挠脸,先认了个错,“土方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听总司说你那里的刀要三两一把?”
他风牛马不相及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未来一时反应不及愣了愣,诶?刀?
“也不是说好奇,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出自你手中的刀都是什么模样而已。”
声音虽然冰冷,却没有生气的成分。
哈?
未来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解的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中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转念想到武士关注刀也属于一种天性。
确定他是真的没有在意那个巴掌,未来的本能没能战胜理智,说起刀的话题就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段,最后还大着胆子跟他做起生意来。
明明长着一张纯真无邪不谙世事的脸,口中却不断吐出市侩的话,神奇的是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活在身边的真实感,土方淡淡的做出结论,“原来如此,喜欢刀和钱吗?”
未来撇了撇嘴,“啊,没错,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不好的吗?”
“没有。”
即使他否认了,未来心里还是有点不畅快,加上拿不准他的态度,就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土方先生有兴趣的话改天可以来店里看看。”
说完,冲他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土方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紫灰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
九条通在京都的边缘,街上人来人往。
未来用捏在手中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叫人力车而用步行的了。
又走了会,总算到达目的地。
一进门就有人出迎,是个中年妇女,头发结成高顶髻,即使这样的大热天依然穿着密不透风的和服。
未来不时瞥向她脸上的浓妆,杞人忧天的担心着一出汗会不会变成大花脸。
对方面上带笑的迎接道,“您来了啊,请里面坐。”
未来回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由她带路去往和室。一路上,她们行进的速度实在能和乌龟相媲美,未来不禁再次扫了眼慢吞吞走在前面的人,又不是搞民俗祭典或神道,穿这么正式做什么,穿成这样肯定走不快。
在路上磨蹭了好久,两人总算是站在了和室的门外,妇女为她拉开门后就退下了。
“年轻老师,可算来了,都等好久了。”一位须发灰白却神采奕奕的人见未来到来,赶紧欢迎她上座。
他是空江屋的主人,朝仓。
未来自知自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笑着推辞了,在下边找了个位置跪坐下来,“‘老师’这个称呼实在担不起,我不过来京都半年有余,哪能让您喊晚辈为老师。”
“这是什么话,铸刀一道凭实力说话,不分长幼,虽然只有半年多,但是老师的名号可是响彻整个京都了。”他舒怀的笑着,从言行举止上来看,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年纪轻轻就这么有作为,真是难得啊难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个无所事事的混小子呢。”
刚才那个妇女进屋送茶,给大家倒完茶后又龟速的挪出去。
“对了,年轻老师。”朝仓给她介绍同屋的二个人,“这两位是我的门生稻由和谷村。”
稻由大腹便便,谷村骨瘦如柴,单独看还不怎的,但是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胖的看起来更胖,瘦的看起来更瘦,有强烈的既视感。
见她未来神情古怪,朝仓关心的问了句,“不舒服吗?年轻老师。”
未来连忙摇头,绷着脸说,“没、我没事,失礼了。”
寒暄了几句,话题总算转正到刀的身上。
朝仓带未来来到存放刀剑的仓库,仓库很大,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各色武器,以日本刀居多。
未来惊叹了会,眼底几乎压制不住那份狂喜,深呼吸几口好不容易才收起笑容正色道,“朝仓老师,您屏退了门生只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事吗?您说让我看的刀到底是?”
朝仓神色严肃的从仓库最深处取来一只木盒,打开给她看,“就是这把,您
能看出什么来吗?”
躺在盒子里的是一把打刀,刃长目测七十二三公分,刀身上还有华丽的花纹装饰。
作者有话要说:
太尬了,快被自己尬死了,到底是谁给的勇气来写古早风【幽灵】
沙雕之魂正在燃烧……


第8章 第八章
只一眼,未来就迫切的上前一步,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手指从刀柄到刀锋,无一不落下的抚过。
在这种年代,没有掌握相当的知识和手艺,制造出这样锋利的刀是很难得的。
朝仓压低了声音询问,“你怎么看?”
未来很老实的回答,“是把非常不错的刀。”
“那这刀纹,以及锋利无比的刀刃,还有这刀边的铸造,看了年轻老师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他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提示。
未来微微锁起眉头,“您到底想说什么?”
如此安静的空间里,能够很清楚地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朝仓的声音颤抖着,只说了两个字,“村正……”
村正?未来听后眉眼间划过一丝困惑,又仔细看了看这把刀才明白朝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轻轻的笑了,“从刀边的锻造工艺上来看,确实符合村正的风格,但这不是妖刀村正。”
未来说的很笃定,朝仓显然很是震惊,“不是吗?”村正一直是一种传说,就连他判定的时候也只能根据传说。
“华丽的刀纹,锋利的刀刃,的确,从很多角度来看都符合村正的特点,但是它不是村正,因为我见过。”
闻言,朝仓更是惊怔。
“我见过,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看到了货真价实的妖刀村正。它真的很漂亮,到现在我也没有忘记它的模样,也正是它我才会喜欢上日本刀。”
虽说小雏菊在在京都只存在了半年多,但名声广播,她的才能也是所有人都认可的,既然她都否定了它是妖刀村正的可能性,朝仓也没有道理不相信,“那这把是?”
“我也只听说过一点传闻,但应该不会有错,这把是庆长十一年左右由当时著名的刀工越前康继制作的。”
“越前康继……他不是专锻造胁差的吗?”
“谁知道呢,人都是想试试新领域的吧,如果有机会锻造别的冷兵器,我想我也会很感兴趣的。”
朝仓从未来手上接过刀,在灯光下又琢磨了好些时间,被点破后倒还真的像是出自越前康继之手。
确定不是村正后,朝仓长长的松了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意味,最开始看见这把刀的时候,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劫呢。
严肃的事情处理完,朝仓的脸上重新带上了往常的不拘笑容,“不愧是年轻老师,我这老眼昏花的真是不顶用了,是时候把位置让给年轻人来做了,只是我那两个学生都不争气,如果空江屋有年轻老师这样的人来继承的话,我也就无憾了,只可惜老师你有自己的产业,真是可惜啊。有时候我经常会想,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女儿那该多好。”
未来被他这番意有所的话说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下一句就是给自己的儿子做媒。
朝仓很好客,留未来吃饭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要这一留直接留到了月上枝头。
原本京都的街道在夜晚应该更加繁华,但现在已经是半夜,路上空荡荡的,两边的民屋也早已熄了灯,整座城市笼罩在夜幕中。
这样安静的夜晚,使得任何声音都非常清晰。
清泠的水声过后是一个诡谲的女声:“这边。”
未来往不远处那座木桥上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长发女子,只是肤色白得没有一丝血气。
女人招手唤她过去,“这边,这边……”
未来知道女人是谁,不,应该说是什么东西。
桥姬,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她是妖怪,由一些痴情女子的怨气化成,由于痴爱他人又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从桥上跳到水中自杀,因为这个国家的女人不能轻易自杀,心灰意冷也只能投河自尽。
如果晚上有男人过桥就会出现,把人引到水中溺死,但如果过桥的是女人,就不会怎么迂回了,而是会强行拉她入水。
未来没有任何犹豫,脚尖的方向一改,径直朝桥上走去。
桥姬似乎也没有要把她拉入水中的意思,只是向她伸出手,说话的声音飘渺且幽怨,“血,给我血。”
未来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左手,那条紫黑色的线正在皮肤下游动,同时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她摸向腰带,从里面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正想捋起袖管,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桥姬整个人倒在血泊中,不消多时,便连人带血消失在了桥面上,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未来面无波澜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醒目的金发红眸,这人穿着金黄蝴蝶的橙红和服,正慢条斯理的将刀收回鞘中,如水的月光洒落在他身上,一举一动散发出绝世优雅的韵致。
男人在与她眼神对视的瞬间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未来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心中思绪翻涌。
这个人毫无疑问知道桥姬是妖怪,而刚才那幕,难道是以为桥姬要对她不利所以出手相助吗?
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那个夜晚,未来久违的梦到了小时候的事,父母早亡的她和哥哥在冰冷的家族中相依为命。
穿着黑色和服的小女孩在空地一遍遍的练习着不熟悉的新咒术。
“又在练习?嘛,毕竟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走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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