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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这什么鬼东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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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村上一家,然后是调查的警察。小林的旧宅也频频发生凄惨的凶案。最愚蠢的是居然有剧组拍鬼片想借用凶宅,结果导演、摄像师、演员纷纷失踪或离奇死亡,无一幸免。
在这个过程中,伽椰子每次都被强大的本能操控而失去理智,身先士卒(大雾!)地冲在弄死别人的最前线,其英勇无畏、挡我者死的凶残身手令一众鬼退避三尺。
久而久之,吸收怨念和生魂最多的她就成为整座宅子里最厉害的冤鬼,凌驾所有鬼之上,甚至可以轻松操控别的家伙。
比如现在。
“喂,去给我拿支冰淇淋来。”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红衣女鬼,伽椰子双手向后搭在沙发背上,懒散地翘着腿,手里无聊地按着遥控器换电视频道。
听到她的命令,真奈美抬起腰部仰面朝天,四肢着地一溜烟地奔到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前主人留下的冰淇淋,再跑回来乖顺地递给伽椰子。
接过冰淇淋,伽椰子不经意地瞟了眼真奈美,心中叹息一声。真奈美就是小林俊介的妻子,她怀孕三个月就被佐伯刚雄剖腹取子,自己也被残害至死。死去的她怨念凝聚成了鬼魂,弄死了佐伯刚雄,自己因本能地吸引力跑到了这所凶宅来。她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双膝跪地腰部后仰,肚子被人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里面内脏清晰可见。
在伽椰子的帮扶下,如今真奈美已经是这所凶宅里仅此于她的最厉害的冤鬼。
如果按厉鬼程度来看的话,之后是骏雄……好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的孩子,再之后是一系列经过她权衡之下没有吸收生魂而是保留下来的受害者们,伽椰子不想自个儿一家独大,否则她早就不知道弄死多少无辜的人了。
至于所有人悲剧的源头,佐伯刚雄……呵呵。
别说伽椰子不会放过他,就是一众没什么理智残留的冤鬼也恨不得把他连皮带骨的吞了。
所以进入房子的鬼魂第一件事就是在伽椰子的指令下,用各种方法折磨佐伯刚雄的鬼魂。
虽然鬼魂是感觉不到痛苦,但是折磨鬼魂可以消耗他们大量的能量,很快佐伯刚雄就奄奄一息,只留一缕魂儿了。
伽椰子不放过他,时不时给他点怨力,让他求生无能、求死不得。
哼哼,害得她变成涂炭生灵、永世不得超生的厉鬼,才不会轻易放过你呢。
想到这个,伽椰子又觉头痛,一边食不知味的舔着冰淇淋思考以后的道路,连电视机里在演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现在的情况是有活人踏入这里,自己就会失去理智杀害对方。等到这里没活人了,自然清醒过来,所以大部分时候她还是保持自我的。
矫情点说,她不想害人,而且还是以那种一步步把人逼到绝望境地的折磨方法害人,是个三观正常的人都接受不了。
她倒是想来个日本特产阴阳师什么的都好,过来把他们一窝端了。只是上一次的受害者,恐怖片拍摄剧组在开机仪式前特意请来了据说非常出名的阴阳师过来看看,哪知道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阴阳师在远远瞧见凶宅黑色冲天的怨气时,就吓得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害得站在窗户前热情招手欢迎对方到来的伽椰子一头黑线。
看到阴阳师被吓走,剧组其他人员都有些心虚,最后还是在愚蠢导演的力压下(我们本来就是拍恐怖片的,哪还怕这些东西!),众人不得不被迫进入伽椰子的房子拍摄。
至于结果,你们现在看看房间角落里各式造型凄厉的冤鬼,就一目了然了。
妈蛋的忽然觉得房子好小人好多肿么破!
伽椰子苦恼地叹气,不想杀人,又被本能驱使不停杀人,而且她现在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早已经没法投胎转世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当地事件2013年12月26日,首相安倍晋三参拜靖国神社……”
忽然,电视里传来的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吸引了伽椰子的注意。她抬头望去,此时正在播放nhk的晚七点新闻。
男主播面无表情地说着,“此事件引起东南亚国家强烈不满,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杨洁篪发表谈话,对此表示强烈不满……”
伽椰子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此时正播放到安倍晋三西装革履,在白衣高帽阴阳师的带领下,到供奉侵华日军战犯的排位前参拜的画面,她眼睛一沉,浓浓的怨恨不可自控地散发出来,长长的黑发明明无风,却在半空中自拂飘动。
感受到她的怨压,一众小鬼手忙脚乱,眨眼间溜了个干净……虽然没残存多少理智,但本能不想被厉鬼发威给凶残地一口吞了。
独留伽椰子双手倚着沙发翘着腿,面无表情、姿态霸气一动不动地坐了半晌。忽然歪歪脑袋,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阴测测的冷笑。
反正都已经永世不得超生了,又不想杀害无辜的人,那么就为民除害吧。
……为了南京大屠杀惨死的30万无辜百姓、为了迟迟不能回归祖国怀抱的钓鱼岛,歪曲历史、睁眼说瞎话的右翼分子,她绝对一个都不放过!
伽椰子借助电脑上她查到的有关资料,详细地列了一份名单。在这份长长的名单这里面,仔细挑选了个颇为分量的家伙,来一场杀鸡儆猴。
石原慎太郎,日本著名右翼保守政治家,1999年当选东京都知事并三度连任,2012年宣布辞职,石原慎太郎是国际知名的反华和反美分子,他一直否认日本在军国主义时代所犯下的各种罪行,常以“支那”一词称呼中国,并以冒犯中国的言论博取注意。石原慎太郎的父亲石原莞尔更是二十世纪上半叶鼎鼎大名的侵华头目。
黎落知道这个人,还是2012年,时任京都知事的石原慎太郎作出有关政府出面“购买”钓鱼岛的提议,引得本就处于风口浪尖的钓鱼岛事件矛盾再度激化。
至于离开这里的方法,伽椰子也准备好了。
被束缚在凶宅也没关系,总会有无知胆大的蠢货跑来传说中的鬼屋探险。伽椰子并不伤害对方,只是附着在对方一缕怨念,这样的话就可以跟随在对方身上出去,然后那人回到家和家人朋友接触,伽椰子再趁机转移到别人身上。短短半月时间,她就俯身到了石原慎太郎家里的洗衣工身上。
他的妻子石原裕美子和友人聚会完后晚上回家,偌大的别墅里不见丈夫的身影也没有丝毫意外。丈夫现在辞职了也没有闲下来,时不时地举行集会,努力把自己的右翼理念灌输给日本当代青年。
因此,石原几天夜不归宿是很正常的事情。
洗漱完毕后,石原裕美子走到窗前准备拉上窗帘睡觉,不经意地瞟到外面花园里有什么东西在随风一飘一飘的。她定睛一看,夜色浓重,她没法看得仔细,只能隐约见到是夹在晾衣架上飘着。
大概是洗衣工白天晾晒的衣服忘记收了吧……回头一定要好好斥责她。
这样想着,裕美子合上了窗帘,上床休息。
第二天清早,她是在一片惊恐尖叫中醒来的。“大早上的,吵什么吵!”随便披了件睡衣,裕美皱着眉头不满地走下楼,看到别墅里的佣人全部围在花园里,个个惊恐万分。
她心里咯噔一下,疾步上前推开众人,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恐怖画面:
她的丈夫石原慎太郎脑袋、腹腔里的内脏、手脚的骨骼全部被人残忍地挖空,徒留红红的肌肉表膜。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擀面机压过一样,被制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肩膀部位被两个铁夹子夹在晾衣架上,恐怖的人皮正随风幽幽飘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太!”
裕美子两眼一翻昏厥过去,佣人手忙脚乱,有拨打报警电话的,有去抢救太太的。在外围的一个佣人不经意地发现在花园的草坪上,散落着一张染血的报纸。
他惊魂未定地捡起来一看,那是几年前的一则报道,说的是当时还是东京都知事的石原慎太郎发表声明,坚决不承认南京大屠杀事件,并严词指责此为中方诬陷造谣。
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把这张诡异出现的报纸和石原慎太郎的离奇死亡案件联系起来。直到后来出现越来越多的被害者,所有死者巧合的都为右翼分子,并且或多或少地发表过反华言论,他们死的时候,身边都有一张陈旧泛黄的、与南京大屠杀有关的报纸。
被后来的人称为不思议“血色十年”的冤魂复仇事件,在这一天正式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是因为脑子一抽又去看咒怨系列的电影了,一如既往地被吓到,晚上还做噩梦全是伽椰子爬下来时候的那张狰狞的脸qaq
咒怨真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啊,所以我有多爱(恨)它,就有多想毁它。
前有第一部综恐里卖萌的伽椰子,后有这一部,脑洞开太大的产物。
希望亲们别觉得我凶残,还有希望别被局子请去喝茶tat
下一章爽到高/潮就结束这个故事。
☆、正文 第79章 咒怨完
石原真太浪在家中被人用残忍的手法杀害;自然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只是警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可疑的迹象;更别提证据了。
这件案子还没查清楚,紧接着,在东京又发生数起类似的案子。同样是离奇残忍的杀人手法、根本找不到嫌疑人迹象的凶案现场;被害者都是右翼j□j分子,以及散落在被害者身边不远处的陈旧的、印着南京大屠杀事件的报纸。
警察焦头烂额也找不到杀人凶手;这样的案件还接二连三地发生,一时闹得人心惶惶。甚至民间还流传起来一种隐秘的说法,那是昔日被杀害的三十万中国人的冤魂来复仇了咧。
这种说法起初政府是嗤之以鼻的,甚至还专门开了座谈会来辟谣。
有强硬派不忿;公开发表演讲指责这是天朝特意派来的杀手,为的就是武力威胁日本就范。
这话一出,差点没让周边国家笑掉大牙。
天朝外交部发表严正声明,抗议日本毫无道理的诬陷,如继续下去将会向国际法庭提起正式上诉。
甭管在国际上发言人如何义正言辞,反正天朝国内是一片欢腾,喜大普奔。纷纷称赞,“这就是报应!”
“胡闹!复仇之说简直可笑!有本事把我弄死啊!”把今天的报纸狠狠拍在茶桌上,曾任日本内阁总理大臣、现在依旧是众议院议员的小犬蠢一浪气愤地瞪圆了眼睛,“这肯定是有人蓄意密谋了这出事件,目的是动摇我们国家的民心!一定要把这人给我揪出来!”
而当天夜晚,当地警署便接到无名的报警电话,匆匆赶到时,发现他把自己关在一间密室里,警察只能强行破门而入。等到看到里面的场景,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甚至有人受不了捂着嘴狼狈地吐了一地。
白天还叫嚣着的前任首相依旧气绝多时,用他凄惨的死相说明了一个道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密室里除了他自己便没有其他人,而小犬蠢一浪就像忽然发疯一样,用锋利地裁纸刀割破了自己的肚子,感觉不到痛般生生把鲜血淋漓的肠子给扯出来,抓着它用红红黄黄的东西在白色的墙壁上涂满“我有罪!我是罪人!我要用我的死祭奠三十万英灵!”,魔怔一般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而字迹虽然潦草凌乱,但经过他的前任副官亲眼辨认,的确为他亲笔所写。
更恐怖的是,连天花板上都布满密密麻麻让人一眼就看的发晕的血书……屋子里没有竖梯,矮个的小犬就算站在书桌上也够不着天花板。
他的死法是将自己的肠子抛向梁柱,打了个结下来再把脑袋套进去,就这样勒死了自己。
这起案件的许多荒唐不思议之处,终于引起了警方考虑另一种更加荒谬的可能性……是厉鬼来复仇了。
政府请来知名阴阳师……不过现在真有本事的没几个,而受害人的范围开始从东京向全国各地蔓延,甚至同一时间发生几起案件的情况也屡屡发生,阴阳师们不得不疲于奔命,四处追踪厉鬼。
偶尔运气好,会被他们消灭一两个,不过始终找不到背后的操控者……废话,伽椰子刚开始亲自出马给一众小鬼做了示范,之后就窝家里足不出户,每天就通过电视or电话or网络给手下的小鬼下达指令,把阴阳师耍的团团转。
做鬼也要紧跟时代潮流嘛。
她不想去亲自杀人,废话,谁耐烦去杀那些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家伙啊,她还嫌脏手呢。
就这样,以凶宅为聚集点(之所以没被阴阳师发现是因为她故意养了一家活人在房子里),不断吸收死者的怨气来壮大自己的小鬼队伍,再命令它们按照她给的名单,该骚扰的骚扰,该弄死弄残的弄死弄残。恐怖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日本国内,几年时间,死者、疯着不计其数,厉鬼之说搅得整个日本鸡犬不宁,人心难安。
至于反华的右翼分子,呵呵,现在谁还敢说自己是右翼派的?不想要命了?原本的右翼分子也早就学隔壁家的土狗大黄,夹起尾巴躲在家里连呜都不敢呜一声。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局面下,有众议院大臣提出更改教科书,还原历史真相,还死者一个公正让它们可以安息。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提案一出,立即得到所有人的高度赞同。仔细看这些大臣们,个个身心憔悴,黑眼圈浓重,一副精气不足的模样。
废话,你要天天回家,老婆/女儿/儿子/小孙子轮番在你面前表扬变脸,晚上惊醒发现老婆持着刀站在床边阴沉沉地望着你、许久不见的女儿热情拥抱上来顺手背后给你插一刀、小孙子朝你露出缺了颗牙的天真笑容,下一秒“噗”地吐出只带骨人手来……
是个人都得给整崩溃。
甭管更改教科书是不是,现在也只有各种办法试着上了。
“被篡改的教科书全部进行修改,日本当代年轻人终于得以见到真实的历史”
“曾经公开发表演讲说“南京大屠杀”事件是污蔑的知名学者、专家纷纷预约杂志、电视台进行访谈,承认自己信口雌黄,痛哭流涕跪求冤魂原谅”
“日本首相安倍晋二赶赴南京,在大屠杀纪念碑前长跪不起,频频磕头认错。”
“安倍晋二承诺无条件奉还钓鱼岛给中国,即刻将驻兵及岛上常驻居民迁离钓鱼岛。中国第九舰艇携带官兵入驻,从此正式将钓鱼岛纳入管辖区域”
“日本政府就慰安妇问题诚邀各国民间组织进行商谈,最终可能将会支付数百亿赔款。”
消息传到天朝国内,举国欢庆,无数人激情洒泪:我终于活着见到这一天了!
日本做出这一系列的举动后,亡灵的怨念似乎得到了平息,很久没有再发生一起离奇的杀人事件了。普通民众也舒了口气,甚至有人埋怨政府:看吧,昧着良心终于遭报应了吧。早这么承认错误不就好了。
而与其他人心情不同的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功臣)伽椰子,此刻正夹着尾巴狼狈逃窜中。
前面说过,万物皆有道。阴界也有阴界的法则。
操控众鬼威胁、残害右翼分子,所有的报应都记到了伽椰子一个人头上,待她强大到触碰到了法则“边界”的那一刻,就会被遭天谴。
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一天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顶着五雷轰顶,她还不忘第一时间逃窜到精国神社,趁着雷霆万钧之力把人家供奉的战犯遗骨给挫骨扬灰,再顺手烧掉整个神社。
那一晚的熊熊大火染红了半边天,无数民众惊恐地看到雷鸣电闪间,白衣黑发的女鬼伫立火焰中,一个小小的男孩紧紧抱着她的腿。
女鬼长发凌乱飞舞,声嘶力竭地呐喊……
“我会回来的!!”
“啊~欠~”
撑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黎落神清气爽。坐在温暖的床上边穿衣服边想,怪不得反派被消灭前都喜欢喊“i'll be back”,就算死了也要给对方心理压力,坚决不让他们安心过日子!
穿好衣服,瞧见身旁郝萌还一脸酣睡的幸福模样,黎落坏心眼地去洗手间拿了毛巾,故意弄湿扔到她脸上,“起床了,要迟到了!”
“啊啊啊!”
冰冷的毛巾刚沾着脸,最怕冷的郝萌就尖叫着醒了,委屈地瞥了一眼看戏的黎落,慢吞吞地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她穿着穿着,忽然问黎落,“对了阿落,今天是12月29日吧,再过一天又是纪念钓鱼岛回归日了。学校要举行庆祝活动吧?”
“噗……”
黎落一口牛奶全喷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钓鱼岛什么时候回归了?”她睡觉前一天世界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郝萌扯了几张纸丢给黎落擦桌子,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你睡觉睡糊涂了么。钓鱼岛早就回归好多年了好吧,你历史怎么学的?”
黎落顾不得回嘴,连忙从书包里拿出历史书翻开一看……明明昨天还考了历史的,然而此刻书里记载的东西和之前完全不同。
“xxxx年,日本首相安倍晋二发表演说,决心正视历史,承认错误。”
“xxxx年12月30日,日本正式退兵钓鱼岛,中国舰队上岛驻守,钓鱼岛终于回归。”
“xxx年……”
“啪嗒”
黎落手里的书掉到了地上。
郝萌偏了下脑袋,有点疑惑地看着一脸木然的黎落,“你怎么了?”
“……”黎落揉了把脸,诚恳地握紧郝萌的手,“我忽然搞不清,我到底生活在虚幻里,还是现实里?”
“这个啊,”郝萌正色道,“我们有没有考虑过自身是否真实存在呢?即使我们真的存在,眼前所见的世界也是真实的吗?”
“……”
郝萌一脸高深莫测:“说不定别人看的一本睡前读物写了我们的世界,而那些人活在另一本小说里呢。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虚幻还是梦境,只要努力活下去,不留遗憾就好了。”
“我说……”
“嗯嗯?”
“这话你又是从哪里剽窃来的!”
“嘿嘿,被你发现啦。”
“废话,你几时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是世界奇妙物语2013年秋季特别篇啦,我觉得开场白非常不错,快去看啊看啊!”
“没心情,”黎落兴趣缺缺地起身,目光似无意在房间角落扫了一下,便挎上书包转身往外走,“经此一役,我现在觉得没什么能让我惊讶的了。就算恐怖片里的人物跑到我面前来说哈喽,好久不见!我大概都能淡然以对了。”
“真要是恐怖片里的东西都来到现实,那就太可怕了!”想想那样恐怖的场景,郝萌吐了吐舌头,回过头才发现黎落人都出大门了。
“阿落等等我!!”
两个女孩离开后,安静的房间内,角落里出现几个挤在一起的身影,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不定,“发现了?”
“不能吧。现在应该还没恢复彻底才对啊。”
“可是……我总觉得刚才被她余光扫到了,那眼神……看的我从头到脚都酥了。”
“……走开百合党!”
几人七嘴八舌纷纷探讨起来,过了会儿才有人注意到一个皮肤惨白的小男孩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在小蝠拍翅提醒下,阿蕾莎放轻脚步走过去,朝着默不作声的男孩友善地伸出手,“我是阿蕾莎,你的姐姐。”
“……”骏雄仰头看了她一阵,怯怯地把自己团的更紧了。
“啪”
阿蕾莎头上裂开个井字形的豁口,面无表情地转头望着众人,“熊孩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众人心声:你才最熊孩子好么!
☆、正文 第80章 脑男
位于邱太山山脚下的爱宕市的医疗中心;今天迎来了一位特别的病人。
医疗中心大门外早就聚集着扛着长枪短炮的各个媒体的记者,鸣笛的警车将犯人直接送到了中心内部,一身白衬衫、手带镣铐的男青年由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押送下车,被送进了这所当地知名的精神病疗养中心。
主治医生鹿谷真梨子正在办公室翻看着即将接手的病人的资料。
自称为铃木一郎的29岁男子;是爱宕市连续爆炸案才被抓捕的嫌疑犯。他供出了第五处还未爆炸的犯罪现场,但除此之外面对警察的审讯一言不发。
而在之后的公审过程中;辩护律师要求对铃木一郎进行精神鉴定,检察院对此无异议,所以法院同意予以实施。
将一律鬓发挽到耳后;真梨子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一个月前的爆炸案当时就在她眼前发生;和自己弟弟一般年纪的小男孩在爆炸中半个身体被烧成焦炭,哭嚎挣扎着向她求救。
那惨烈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然而她必须要放平心情,不带任何私人情绪地去对病人进行精神鉴定……哪怕最后的结果能让对方无罪释放。
这就是一个精神科专家的职业操守。
不久后,在一间治疗室里,真梨子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病人。
那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五官英俊深邃宛如大理石雕刻一般。
他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加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真梨子让铃木一郎脱下衣服,为他做例行的身体检查。对方不发一言,安静地依言行事。
男人穿上衣服的时候看着很清瘦,此刻脱下上衣,显露出结实紧绷的胸肌和宽肩窄腰,皮肤泛着琥珀色的光泽,一看就是坚持锻炼才保有的好身材。
而绕到男子背后查看时,真梨子微微吃惊。
他背上残留着半个月前他被逮捕时在那次爆炸里受的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陈旧的、累累相加的伤痕。
有很久之前的烧伤的痕迹、有看上去挺新的、锋利的锐物深深扎入被取出后缝合的疤痕。
这引起了真梨子的关注和疑惑:铃木到底从事什么危险工作,才会有这样频繁的受伤?
之后的检查结果,表明铃木一郎身体健康、脑波无异常,他并没有生理上的疾病。
在第二天的检查中,真梨子询问铃木他背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对方回答不记得。
真梨子仔细打量铃木,他并非敷衍、看上去也没有说假话,可真梨子凭借丰富的经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铃木没有疑似人格障碍的异常表情,也没有被从拘留所转到精神病院的抵触和不安情绪。
他始终冷静从容,没什么表情。
真梨子又接着问道,“那么,可以和我聊聊你的过去吗。有什么高兴的事,或者难以忘记的事?”
“……”这一次,铃木沉默以对。
真梨子脸上涌起一丝失落,如同之前警察告诉她的一样,只要涉及到自己以及案情的问题,他就会闭口不言。
真梨子低头做笔记,而铃木盯着她,没有人知道在真梨子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铃木的大脑在零点几秒的空隙中,如同快进电影一般,一闪而过许多生动鲜活的画面。
24年前,山手县橡木诊所。
多年前,孤独症这种疾病许多人还不清楚,到这所诊所来的,大多是让儿科、精神科素手无策推来推去,最后无奈被这里接收的患者。
黎落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周围有小孩子的吵闹啼哭,还有大人的安抚劝慰。
木质的地板即使炎炎夏季也有些冰凉,她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小孩的身体软乎乎的,她一时用着有些不习惯。起来之后,手上忽然传来阻力,黎落低头,一个靠着墙壁坐着的年约五六岁的男孩,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迅速地在脑海中搜寻原主对这个男孩的记忆,然而奇怪的是,脑海里一片空空荡荡的,什么记忆也没有。
这种事情黎落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姓名、家庭情况,曾经做过些什么,没有,所有的记忆都没有。
所谓的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就是根本的与他人进行区分的“自我”。
没有记忆是件可怕的事,而让黎落心里涌起不安的还有现在她所处的环境。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家托儿所,却与不同的托儿所不同。
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四五岁大的孩子,他们行为怪异,有的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往地上、墙上撞,有的将大便当成积木摆弄。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工在他们身边寸步不离。
联想自己的情况,黎落猜想,也许这里是一所儿童精神病院,她穿越的原主是个失忆的女孩。
不过,只是失忆的话,有必要送到精神病院吗?
压下心底的疑惑,黎落蹲下,朝着不声不响的男孩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男孩却握得非常紧,他抬起头,一双黑漆漆的透不进一丝光线的眼睛看着黎落,木然道,“你叫阿璃,因车祸患有短期记忆障碍,只记得4岁之前的事情,每天醒来都会失去前一天的记忆。我叫入陶大威。”
毫无感情和情绪起伏的话音刚落,男孩垂下头去,继续保持之前一动不动宛如挺尸的僵硬坐姿。
卧槽!!!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此时黎落心中草泥马呼啸狂奔的心情,不过还好,又不是第一次穿精神病人了,她只是震惊了一下,便接受了事实,重新坐回男孩身边。
视线落在男孩依然紧握住她的手上,黎落吐了口气,心中弥漫着难言的滋味,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局面。
这个叫做阿璃的女孩患有每日失忆症,黎落应该是很早前就穿越过来了。最初,她每天都会以为自己是第一天穿越过来,没有原主记忆,她一定会不动声色地从周围的人口中打听自己的情况。接着就会得知自己的病情。
然而,没有记忆就无法全然信任别人,万一对方告诉你的是虚假的信息呢?
她肯定会别人说的话抱有不安和怀疑。而且,这种病连日常的生活都无法进展……因为每天都在过着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生活。
所以,之前的她为了摆脱这种状况,某天从护工或者医生那里套来关于自己患病的情况,然后告诉给了这个小男孩,并且嘱咐他要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
黎落探究的目光移到男孩面无表情的脸上,她不记得男孩所患的精神疾病,不过能肯定的是,她非常信任他。
宁可相信他口中的话,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些大人。
阿璃又抽了抽自己的手,大威一言不发地攥得更紧了。阿璃想了想刚才男孩机械地背诵她的情况,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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