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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原来你是这样的纽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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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笑了笑,像是带了些好奇:“这是你作为灵媒的直觉吗?”
季九也跟着笑了一下:“不算,但如果是我知道的那帮人,我觉得他们找你不是没有目的的。”
根看起来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很快答道:“他们需要一名黑客。不过很遗憾,我还想继续帮助肖和机器。”
她说着站起身来,季九急忙跟上:“他们开给你的条件是什么?”
根回头看她,神秘莫测地一笑:“你不会想知道的,亲爱的。至少,”她停顿了一下,“也不是我需要的。”
季九到最后也没打听出更多情报,唯一能确定的是,来的人与斯特拉克有关,反而不一定是莫里亚蒂那边的。
那看似毫无关系的两方,真的会互相合作吗?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准备进入十一月。
快到万圣夜的那几天,几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贩卖化妆道具的店铺,就连学校厕所里的劳拉都在不停谈论这事,还拉着季九打探:“你知道万圣夜晚会的事吗?你会来参加吗?”
季九压根没关注过这事,也没什么兴趣:“应该不会吧……”
“什么——你竟然不参加?”劳拉夸张地瞪大眼,“这可是我们鬼魂一年一度能够与活人共庆的节日啊!”
“不等等——我是人类好吗?”
“啊对哦。”劳拉点点头,改正道,“这可是我们两方唯一能共度的节日啊!”
她每天都能见到鬼魂,要这共度的节日干什么。不过……“你说能够共度是什么意思?”
劳拉耸耸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啦,只是这个夜晚最适合我们鬼魂,甚至有传言说能量足够的话还能在普通人面前现形哦。当然了,我还从没见谁成功过。
“就是一个气氛,你看那么多化妆成鬼怪的人走在街上、参加聚会,不是很像我们的同伴吗?”
后面的话季九没仔细听,她知道西方的万圣夜也被称作“鬼节”,就像国内的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之日。
但鬼魂能在这一夜现形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去年的万圣夜她干嘛去了?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啊?
季九下意识问道:“你说鬼魂现形的事,谁都可以做到吗?”
劳拉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啊,反正我没做到过。可能也需要亲人朋友的悼念啊祭奠啊之类的吧?我的亲人现在也都跟我一样了。哎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九挑唇笑笑:“打听打听,也许有用呢。那晚我会过来的。”
“哇真的吗!到时候一起玩啊~”
当然季九也没有参加学校舞会的打算,所以万圣夜当晚就只带了个当初在日本买的狐面。
她穿白色的连衣裙,红腰带,黑发长及腰部,再顶个狐面,反而比大街上的“吸血鬼”、“僵尸”、“科学怪人”更像鬼怪,甚至还有人跑过来好奇地询问她在扮演哪种怪物。
季九只好说:“是东方的妖怪。”
她到学校门口时正好九点,已经有很多全副武装的学生在涌入前方不远的礼堂了。
约翰今天白天又有工作,所以他们约好直接在学校里汇合。
季九踮着脚,越过人群四处张望,没过一会儿,她就看到了从树影下走来的那道人影。男人穿着灰色的西服套装,没有打领带,白衬衫的领口有两颗扣子没扣上,隐约可见锁骨的轮廓。
约翰直接从人群中穿过,脸上的笑容意外开朗:“嘿,等久了吗?”他走近在她唇上一吻,才道,“所以,你是来参加舞会的?”说着,扶了把季九侧戴在头顶的面具,挑了挑眉,“这是……狐狸?”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大概是工作比较顺利吧。季九也跟着笑起来:“其实只是以前在日本买的纪念品。在日本的传说里,有种说法就是人类如果带着面具混在妖怪群中,就不会被发现是人类了。”
两人也跟着人群进入校园,不过快到礼堂门口时,季九扯住约翰的胳膊,忽然拐进了隔壁通往教学楼的小路。
“我先去找劳拉。”
说话间已能看到二楼开着窗户的那间厕所,女鬼劳拉趴在窗口,使劲冲季九挥手:“你来啦!哦这个打扮真酷!哇竟然还带了那位帅哥!”
她说着直接从楼上飘了下来,像献宝一样在季九面前转了个圈:“看!我今天能量增强了对吧?这可是我唯一能换衣服的日子!”
她穿得非常……传统。
头上顶了一块三角形的白布,直接把两只脚变成了一条鬼火尾巴,双手垂在胸前晃荡:“是不是特别像你们东方的鬼?”
季九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她,问了句:“你从哪里看到这种打扮的?”
“以前不知道谁放在厕所的漫画。”劳拉眨眨眼,“嘿我可以向你推荐!虽然是个鬼故事,但一点也不恐怖。”
季九敬谢不敏:“你不是要去参加舞会吗?”
“对啊 !我可是特意等你一起的!”劳拉立马往礼堂飘去,一边飘一边朝她招手,“快点快点!其他鬼都已经进去了!”
还有其他鬼啊……
季九在进门前稍微做了下心理准备,可一踏进礼堂,她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会场中灯光很暗,偶尔有暗紫、暗绿的光束从人群中穿过,所有人都打扮得千奇百怪,一派光怪陆离的景象。
而在这些人中间,有拿着啤酒瓶的大叔鬼,有穿着清凉的熟女鬼,还有年轻的鬼魂在众人头顶飞来飞去,跟着音乐摇头摆尾。
劳拉举了杯香槟,和别的鬼一起在舞池中跳舞,还一个劲朝季九比划:“不来吗?”
隔壁的鬼大声和她说话,季九只隐约分辨出“灵媒”这个单词。
季九朝劳拉摆了摆手,转头问约翰:“你……”男人表情冷淡,她立马改口,“你看起来也没兴趣吧?”
约翰勾了下嘴角,没有否认。
季九想了一下,冲他眨眨眼:“等我几分钟,我去拿些吃的,我们到别的地方坐坐。”说着,她已一溜烟钻进礼堂的人群中。
女生白色的身影在餐桌边穿梭,黑发红腰带,耳侧的狐面好像在灯光中活了起来,细长的红纹妩媚而生动。
约翰忽然有些理解了,为何妖怪们会无法分辨出戴着面具的人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也开始以为他们是同类。
季九出来得很快,一只手端了盘吃的,另一只手拿了两杯红酒。她一边走近还一边解释:“忘记问你喜欢喝什么了,附近只有这个所以先拿了两杯。”
“没关系。”约翰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正准备去拿酒杯,季九却将手一收,示意前方,“我们去草坪上坐吧。”
礼堂不远就是一处很大的草坪,白日里总有不少学生在此休息、聊天或者看书,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路灯光孤零零地照亮了四角。
约翰有些好笑:“你来舞会却不进去?”
季九往石凳上一坐:“我只是听劳拉说了件事,比较好奇,所以想确认一下。”她说着,将其中一杯酒递给约翰,眯着眼睛笑了笑,“据说今晚能够让鬼现形。”
伸到面前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秒,约翰接过酒杯,挑了挑眉,脸上平静得看不出表情:“你相信她?”
“不不,劳拉自己也不确定。这就像是传说一样吧。”季九抿了口酒,又从盘子里叉了块哈密瓜塞进嘴里,“其实我最近正在研究实现这件事的方法,所以就来这里看看。”
她偏头望向不远处的礼堂,补充道,“那么多鬼聚集着,也许真的会有谁现形。如果能确认原理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你研究这个……”约翰忽然开口,“为了什么?”
季九收回视线,正见他微仰着头喝下一口红酒,喉结上下一动。他垂下酒杯,偏头注视着她道:“九,你要知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季九打断了他,也目不转睛地望进他眼中,“不管多么短暂,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被普通人看见。我想将你介绍给我的亲人、朋友,告诉他们我们的事。这样的话,就算以后……”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向上抿起,“我是说,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
约翰没有接话,突然的沉默令季九有些惴惴不安。她连忙又笑道:“当然啦,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我不会强求的。”
“是,我明白。”
低沉的嗓音重新响起,男人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刘海,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滑过额角,顺着脸颊下移。
这份触感似乎比平时更明显。
季九抬眸看他,那双眼中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毙。
“约翰……”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对方却忽然竖起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约翰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那里只有一排树丛。
季九疑惑地转头,只见那树丛竟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名男生尴尬地从阴影底下走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灯光照亮了他的面孔,季九一下子睁大了眼。
“夏一?”
男生红着脸,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目光在季九脸上转了一圈,不自觉移到她身侧,声音也战战兢兢的:“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你们,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季九心跳一滞,突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是有希望的对不对?
其实最开始单纯是万圣夜人鬼狂欢的脑洞,就特意查了下资料,有种说法是和中国的鬼节差不多,于是就脑补了鬼门大开,鬼神显灵的桥段……觉得脑洞太大也别打我(锅盖
☆、69。Episode。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约翰。
他握住季九垂在身侧的手,面不改色地朝夏一点了点头。
季九颤抖了一下。
夏一紧张地搓了搓裤袋,扯出个笑来:“您、您好。”说着又转向季九,“我正要去礼堂……那就先走了,你们继续。”
“等等!”季九突然出声,夏一惊讶地又回过头:“怎、怎么了?”
季九皱了皱眉,向前走了一步:“你……”她似乎非常犹豫,花了好几秒才吐出一句话来,“……我们也要过去拿些东西,一起?”
夏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仍点头答应了。
季九反握住抓着她的那只手——男人的手,宽厚而有力,依然和往常一样冰凉。
约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这家伙也跟你一样吗?”
季九不知道。尽管不久之前在动植物园时夏一还看不到约翰,但又有谁能保证之后也不会呢?
人的感官永远在发生变化,甚至还会骗人。
所以季九非常紧张。回礼堂的这段路并不长,然而在不约而同的沉默中,她却感到手心渗出了一点点汗意。
终于,礼堂近在眼前了,响亮的乐声与喧闹的人声一同涌来,勾勒出深夜中的烟火气。
夏一也明显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和两人道别后,便转身挤入会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两个漂浮在大门口、正旁若无人聊着天的中年男鬼。
季九深吸了口气,拉着约翰一起进了礼堂。
餐桌边不断地有人来往,几个女生正端着饮料大声聊天,季九从她们面前经过时,看到正对着他们的女生睁大了眼,用胳膊撞了下旁边的同伴,其他人纷纷回头。
她们的目光无一例外落在约翰脸上。
“嘿!那是哪个学院的老师吗?”
“从来没见过啊。”
“真可惜,他有女伴了。”
季九也跟着抬起头。
斑斓的灯光在男人身上穿梭,他绷着脸,没什么表情,更像是在发呆。直到注意到季九的目光他才微弯下腰,凑到她面前:“怎么?”
季九连忙摇头,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嘴角的笑容:“没什么,我去拿些吃的。”
她想,这感觉真是不错。
不需要遮遮掩掩地聊天,也不需要刻意避开人群。她的喜悦和幸福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宣告世界。
她忍不住打趣:“而且满足了我小女生的虚荣心。”
约翰挑挑眉,故作高深地道:“看来你很容易得到满足,这是好事。”
“不不不,这还是要看场合的。”
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鬼的注意,季九还是没有在礼堂中久留。他们依然坐到刚才的草坪上享用了食物,又像普通情侣一样在校园中散步。
尽管季九明白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约翰在迁就她,她仍然感到心满意足。
经过理学院门口时,她突然灵机一动,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要不试试看?”
约翰疑惑地看她:“试什么?”
“拍照。”季九挽住他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解释,“机会难得,留张合照怎么样?下次妈妈问起来我就有证据给她看啦。”
约翰好笑地反问:“证据?”
“对啊,她上次不相信我说的,竟然还怀疑我的性向。”季九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又问了一遍,“拍吗?”
约翰耸耸肩,无奈道:“好吧。”
于是季九举起手机开了自拍模式,将镜头对准两人和背后的理学院大楼。这里是附近光线最亮的区域,男人俊朗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画面中。
他一手揽住她肩膀,另一手接过了手机:“我来拿,这个角度?”
说实话,季九自己根本没点上这个技能点,但好在约翰比她高,手臂也比她长得多,从她的角度看来很像是那么回事。
她咧开嘴笑,甚至顾不得一双细眼睛完全眯成了两道缝。
约翰连按了好几下确定键,收回后放进季九手里。季九接过来大致翻了翻,照得很清楚,就是自己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相当在意:“又要被妈妈嘲笑我眼睛小了。”
“会吗?”约翰勾勾嘴角,很自然地牵过她一只手,“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九。”
他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的,像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但音调压得很低,和他平时认真说话的语气又别无二致。
季九分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心中十分受用,脸上也有些发烫:“是吗?谢谢。说起来,你的照片拍得也不错。”
约翰轻笑:“监视的时候会拍很多照片。”
“哇你竟然将这两件事相提并论!”
“都是拍照,不是吗?”
“……不,还是差很多的吧?比如构图啦,色调啦,表情啦……”
……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大街上仍有许多人,甚至有不少鬼,看起来群魔乱舞的,比天刚黑那会儿还要热闹。
季九洗完澡出来,却发现约翰不在屋子里,自己原本放在房中的手机也不见了。
她一头雾水地下楼找人,最后透过客厅窗户看到了正站在街边路灯下的男人。他抬头看着灯杆最上方的摄像头,看嘴型像是在说:“能听到我吗?”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掌心,那上面正是季九的手机。
约翰勾了下嘴角,再一次面向摄像头说话。季九偷偷将窗户打开一道缝,刚好听见他在说:“找到他后,给我留信息。”
他要找人?是谁?
季九在脑海里搜索可能的信息,忽然冒出一张模糊的面孔来——是她曾在约翰最后的记忆中看到的,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
他要找那个人吗?是为了完成最后的心愿吗?
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她一整个晚上的兴奋都浇灭了。季九冷静下来,很快意识到一件事。
……约翰是因为已经决定要走了,才会如此迁就她、对她这么好的吗?
为了不让她留下遗憾?
不对不对,这个人也不像是这样的性格。而且他甚至还没找到那个要找的人。
季九有些混乱,无法好好思考这事,再抬头时,约翰已经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见她在客厅里,下意识望了眼窗外,却完全没有提起刚才去做了什么。
“谢谢你的手机。”
季九点点头,没有多问,只是低头按开了手机——里面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约翰。”
正准备上楼的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季九直视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帮忙。”
约翰不明所以地睁圆了眼:“帮什么?”
“我看到你在外面。”季九斟酌了一下,“是在和机器说话吗?”
他应了声:“是。”
“我听到你要找人。”
约翰没有接话,像是在等着她继续。季九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道,“所以我说,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找。”
约翰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走近前,认真地望着她道:“听着,九。那不是你在想的事,有线索了我会告诉你。”
季九反而被他绕晕了:“告诉我?你到底在找谁?”
约翰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个无奈的笑容:“斯特拉克。好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季九:“……哦。”
可是她想不明白,约翰为什么急着找斯特拉克,他们之前难道还有什么猫腻吗?还是说跟遗愿无关,单纯只是想帮她解决那个大麻烦?
季九越想越多,反而睡不着了,干脆晃了晃铜钱串,想多问些关于灵的问题。
老祖宗心情不太好,语气也很暴躁:“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啊?!”
“先别睡。”季九抬着手腕,冲铜钱道,“你知道为什么今晚约翰可以被别人看到吗?”
铜钱使劲晃动,泄愤似的道:“西方的事情我还没你知道的多!”
“总有通用的定理吧?我有个大概的想法,但是不确定。”
“嗯?”老祖宗终于安静下来,双手环胸哼了一声,“说来听听。”
“怎么说呢……人是阳多于阴的,而鬼则是聚阴而成。”季九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下去,“可如果阴阳的比例正好达到人眼能够看见的范围,是不是鬼也能够被看到了?就像人耳能听到的声音是在一定频率内的,眼睛会不会也是这样?”
铜钱里的声音含糊地应了两下,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就算可行吧,你要怎么找到这个正好的比例?而且我得提醒你,万圣夜就是鬼节,是这里一年中阴气最盛的日子。
“我说小梓,他既然决定要离开,你就不要这么拼命找方法了,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吧。”
季九摇摇头:“不管还能在一起多久,只要有希望我都得试一试。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他到时候能够被希望看到他的人看到。”
季九大概很少有这么果断的时候。
她一直是个非常无所谓的人,能躲开的绝不正面去接,能不做的绝不主动承担。直到遇见了这么多事,她才明白很多问题如果不先自己解决,它们在之后的日子里就会不依不饶地缠上来,比狗皮膏药还要难揭。
“如果把显像符逆过来,作用在鬼身上呢?”
老祖宗非常无奈:“……你试试。”
当然符纸不能乱画更不能乱试,季九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在查阅各种典籍以便确认自己的理论是否可行。
没想到,忽然间就接到了姑祖母打来的电话。
对方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说:“你的父亲来问了后山的事,我跟他说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后山?
季九原本已不抱希望,闻言反而吃了一惊:“您的意思是……真有那么回事?”
姑祖母应了声:“我也是查了家族里的记录,当然并不容易查到——确实有那么一位灵媒,并且跟你一样有自己的守护灵。”
心脏一下子悬了起来,连手腕上的铜钱都摇摇晃晃地要凑到话筒边来:“竟然不是传说?”
电话那边愣了愣,像是不敢置信:“刚才的声音是?”
季九白了铜钱一眼,如实相告:“我把她从我身体里移出,封在了铜钱上,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那结界本是只能作用于**的。”姑祖母像是惊讶又像是叹息,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关于那件事,据说她当年孤身搬入山中,但后来是两人一起住在那里的。”
“两人?”
“有传言说是另一人,也就是她的丈夫,因为不能被山下的村人见到,才不得不隐居在山中。”
季九听得更糊涂了:“为什么不能被山下的村人见到?”
“因为……”话筒对面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那是曾经在村中十分有名的人物,几乎人人都知道他。而他那时已经过世。”
“诶?”
“什么什么?”
季九的声音几乎和铜钱里的一同响起,两人显然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就是那个灵媒的守护灵吗?”
季云娥一字一句地应道:“书上如此记载,不知真假。”
季九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又太简单,实在无法消化。而铜钱抱着她手臂,一直靠到话筒边上,声音比她还激动:“云娥!说得详细点!靠啊这么好的办法当年我怎么不知道!”
季九听到姑祖母沉默了一瞬,平静地说:“九姑姑,您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脏话?”
铜钱:“……”
季九:“……”
反正不是她的锅。
☆、70。Episode。
据姑祖母说,知道后山那事的人并不多,上几辈的人大概是有心隐瞒,连可考查的记录都没有留下。若不是现在在铜钱里的老祖宗提起,她甚至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件事。
她最后是在书库中一本类似随笔的个人笔记中发现的,但记录者也仅是对事情的始末稍事整理,并没有提及那位灵媒到底如何令她的守护灵有了实体。
无论如何,这对季九来说都是好消息。而且姑祖母也愿意以个人名义帮忙,为她提供了很多书本上不会有的实践经验,老祖宗也配合得相当殷勤。
半个月下来,虽说还没找到能令灵拥有实体的好方法,季九自己倒是又点上了几种新技能。
马上就要到十二月了,天气越发寒冷。听说今年冬天将比往年更冷,近一周内可能就会下雪。
只是季九没想到上午出门上课时还晴空万里,下午课程到一半天就阴了下来,等熬到回家时间,外面赫然飘起了雨夹雪。
这雨倒不算很大,但冰凉冰凉的,夹杂着颗粒分明的雪籽,没过一会儿,地面上就已遍布未及融化的透明晶体。
季九站在教学楼门口观察雨势,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敲击声。和她一样的人还有不少,有的又回教室去了,有的等来了带伞的同伴,刚刚几分钟时间里就有好几对小情侣卿卿我我地同撑一把伞离开了教学楼。
季九暗自撇撇嘴,又望了眼天空。这雨一时半会大概不会停,她总不能淋雨冲去地铁站,那铁定是要感冒的。
她想来想去没有办法,决定先找个自习室坐一坐,等雨再小一点就去附近的小超市买把雨伞。
然而没等她找到人少的教室,易蓁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
“小九,你是不是被困在学校了?”
季九疑惑地应道:“是……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在我桌上留了张便条。”易蓁回了一句,随即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呢,就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她像是站在大街上,后面传来嘈杂的车流声,“算你运气好,我今天准时下班啦,这就去学校接你。”
季九当即感恩戴德:“呜呜呜爱你!那我等你过来!”
易蓁到的时候雨势仍不见小,季九还是去超市里买了把伞,和她一起去地铁站坐车。
说到近况,易蓁再一次表达了对季九恋情的担忧:“你告诉家里了?他们知道那是你的……呃,守护灵吗?”
“我爹应该是猜到了。”季九低着头走路,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正为此介怀,“母上还不知道,甚至让我过年带他回国呢。”
易蓁点点头:“哎,他现在在附近吗?”
“没有,平时他也不会一直跟着的。”
易蓁怪道:“这大下雨天的……对了!那张纸条不会是他留给我的吧?”
季九笑了笑,不置可否。
易蓁睁大了眼,眨了两下,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过了一会儿,她拍拍她肩膀,笑着安慰:“他对你挺上心的,这样也不错啦。”
季九叹了口气,半是自嘲地说:“可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她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指了指路上的行人,“你看那些小情侣,少女漫里不都这么画的吗?下雨天同撑一把伞,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就又得到了升华。”
易蓁笑道:“那是漫画呀,现实可是因人而异的。而且你都说了他是个大叔,哪里还能有青春期少年少女的剧情啊。”
季九被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是永远十八岁的少女。”
“滚吧你!”
这雨一直下到季九进家门都没有停,而且雨夹雪转成大雨,天一下子就黑透了。
厨房里有咕噜噜的烧水声,灯亮着,季九将雨伞收起放到墙角,循声进到厨房。灶台的火开着,小锅里煮着什么东西,已经沸腾了,飘出碳酸饮料独有的甜味。
约翰正要关火,听见声音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勾勾嘴角:“要来点吗?”
“你在做什么?”
季九边问边走上前,往锅里看了一眼,黑褐色的液体里飘着几片生姜片,竟然是生姜可乐。
约翰将它们倒进准备好的茶杯里,递给季九:“学你的。”
灯光照得他的脸庞透明但清晰,一向硬挺到冷酷的轮廓好像也变得柔和起来。他垂头注视着她,浅色的双眸仿佛两泓潭水,装满了今晚消失的星光。
季九呆呆地仰头望着他,忽然心头一热,张开双臂抱了上去。她的手绕过他的腰,紧紧抓住西装背后的衣料。
约翰手里还拿着那杯滚烫的生姜可乐,下意识抬了下手臂,才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季九像小孩子一样埋在他胸口,整张脸都贴着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白衬衫,她能感觉到里面坚实的肌肤,但因为听不到心跳声,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直到现在仍会小鹿乱撞。
“其实就算你没法接我,只要能陪在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季九的声音有些闷,约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杯子又放回灶台边。他弯下腰,将脸贴到她脑后,声音低而深沉,隐约带了几分沙哑:“你得习惯这些,九。”
季九没有接话,又将脸埋得更深。
他收紧怀抱,顺势亲吻她的头发、耳朵、乃至后颈,动作温柔又细致。那些吻一个接一个地印在皮肤上,像湿润的羽毛,像沉溺花蕊的蝴蝶,深情却不带情|欲的味道。
但季九的身体还是无法避免地开始发烫,她有些晕眩,下意识偏过脑袋,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去。那些落在身体上的吻便融化于唇齿间,夹杂着甜蜜和一点点疼痛。
就像这场恋爱一样。
她这样想着,踮起脚主动亲吻他的眉峰,亲吻他灰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嘴唇从他的下巴移过,好像有胡茬微痒的刺痛感,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贴住季九的脸颊。季九趴在他肩上,停住那个吻,狠狠一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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