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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原来你是这样的纽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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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在客厅呆了好一会儿,除了让季九了解情况外,也是在等待那只鬼重新出现。然而它现在却十分安静,连一点痕迹都不肯露出来。
季九想了想,觉得这么干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请斯塔克带她到其他地方转转。
复仇者大楼中的生活空间主要集中在上部,客厅连接着公共厨房和餐厅,楼下就是超级英雄们各自的卧室。
季九着重看了旺达的房间,女生站在房中向她介绍:“它有时候会站在床头,差不多是这个位置。”
季九大概感受了一下,问道:“你以前也能看到鬼魂吗?”
旺达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不这样认为。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鬼魂这回事。”
季九摸摸鼻尖,又将她在的这一层打量了一番,依然毫无收获。
那只鬼好像打定了主意不肯现身,又或者他在恶作剧了一番后其实已经离开?
眼看着就要天黑,这是对鬼来说最适合活动的时间,如果它今天还要出来也就只剩下这一个机会了。
于是季九征询了托尼·斯塔克的意见后,决定今晚留在这里继续观察。以防万一,她还是在所有人的卧室门上都贴了驱鬼符。
夜渐渐深了,大家努力装得很平常一样各自回房休息,只有季九一人留在客厅里。
落地窗外的纽约灯光璀璨,圣诞后的市中心又开始热闹起来。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感受这座城市,脑海中却浮现中一个类似的画面。
——是曾经出现在她梦中的、约翰死前的景象。
季九忍不住叹了口气,然而不等这口气叹完,一股异样的感觉袭击了她。她毫不迟疑,转身就往楼下冲去。
这次季九没乘电梯,直接走了安全楼梯,刚冲进走廊,骤降的温度就刺激得她打了个冷战。走廊上的灯忽闪了一下,倏然熄灭。
季九不得不停下脚步,幸好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在应急灯微弱的光线中,她看到了停留在旺达房门前的透明身影。
——是个男人,准确地说,是个和旺达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他穿着一身看不出材质的蓝灰色上衣,正用左手捂着右手,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季九,甚至忘记了要逃走。
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说话。
就在这时,季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整个人一震,那个男生也像是被惊醒,猛然转身。
这下子季九也顾不得许多了,立马按下手表上的电磁干扰器开关。
手机铃声戛然而止,同时一阵风从走廊上刮过,吹起了黏在门板上的符纸。长发被风吹乱,遮住了季九的视线,她一边拨开头发一边喊道:“约翰!跟住他!”
再去看时,对方已经完全消失了踪影。
“……”
电磁干扰器果然不管用。
但季九觉得不是仪器本身的问题,而是对方比较特殊。
现在问题来了……那家伙又去哪了?
考虑到刚才的风从她身边刮了过去,季九返身往楼梯走。约翰的气息紧接着出现在楼上,她立马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客厅那一层,谁知还没站稳,寒意便卷了过来。
前方的客厅里像是正被飓风袭击,质量轻的物体都飞了起来,在空中不停打转。约翰举着□□站在开阔处,警惕地侧耳倾听。
季九拿不准到底该不该进去,干脆停在了玻璃门外面。
就在这时,约翰突然扣下了扳机——
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季九没听到声音,但是一道人影凭空跌了出来,被卷起在半空的那些东西随之纷纷落地。
季九:“……”
他是怎么做到的?!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冲进了客厅。那个男生正捂着膝盖坐在地上,对着约翰控诉:“老家伙,你竟然真的开枪?”
约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别担心,很快就会痊愈。”他的声音带了点沙哑,依然像大提琴音般低沉优雅,“做鬼这点很方便。”
那个男生沉默了片刻,转向季九,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ok,你们抓到我了。”
季九反而噎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条件反射地先打了个招呼:“呃……你好。”说完这句,她也在他面前坐下,接着问道,“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生伸了伸腿,好像确实感觉好点了,翻身坐起:“皮特罗,我的名字。”他犹豫了一下,将季九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才张了张嘴,“旺达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季九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所以旺达说半梦半醒间看到的人影就是你吗?”
皮特罗双手撑着膝盖,简短地应了一声。
季九又问道:“你也是超级英雄?”
对方愣了愣:“可从没人这么说过我,不过我跑得比较快。”
见他状似要站起来,季九急忙道:“不用示范了!不过你既然是为了妹妹,为什么要恶作剧呢?我是说,你还打了斯塔克先生。”
皮特罗耸了耸肩,似乎有些困扰:“我本来没那个打算,只是突然有些生气。”
“因为干扰器?”
他不置可否地撇了下嘴角:“被它打到可是很难受的。”
季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表,有些抱歉:“我刚才也用了,真对不起。”
闻言,皮特罗反而笑出声来,无所谓道:“没关系,我跑得够快。”
因为他实在没有恶意,季九也放松下来,跟着笑了笑:“不过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我觉得你还是早点转生比较好。我的意思是,你得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皮特罗面色一僵,皱了皱眉。
季九也知道他是在担心妹妹,不由问了句:“关于旺达,你还有放心不下的事吗?”
男生没有立刻回答。他垂下视线,隔了好久才长长地吐出口气:“他们对她很好。”
季九没有接话,安静地等待下文。
☆、第30章 Episode。
……这都是些什么事……
原本在新年第一天冷清的街道上有公用电话突然响起这事已经够不符合常识的了,而电话里那个连身份都不肯表明的人还说需要她帮忙,让她现在在这里等一辆车。
季九一脸问号。
她询问地看向约翰,对方在听完全部对话后竟然一脸严肃地应道:“按她说的做。”
季九惊呆了:“你是认真的吗?”
约翰没有答话,转而将目光投向马路。因为人少,所以两人都很清楚地看到了一辆小轿车正转过路口,驶入了他们面前的这条岔路。
他挑了挑眉,惊讶中又带了丝了然:“是莱纳尔。”
“嗯?”
季九觉得这名字听着很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直到那辆车在她面前的路边停下,一个胖乎乎的脑袋自驾驶座中探出。
“哦……我的……天……”
竟然是弗斯科警探,新年第一天就要上班?
而看到她站在这里,莱纳尔·弗斯科也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皱起眉道:“你在逗我?竟然是个小姑娘?”
季九抽着嘴角,偷偷瞟了约翰一眼,他没有任何迟疑,催促道:“先上车。”
弗斯科几乎也在同时冲她招招手,一脸无奈:“上来吧。”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但毕竟来的人是个警察,季九也没办法,只好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立马启动,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开车的弗斯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弗斯科脸上满是疑问:“长岛,你连这都不知道?”
她就没有知道的东西啊!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一条短信跳进来——没有发件人号码,只有一句话:请将耳机与手机相连。我会和你说话。
这个形式让季九一下子想到了夏天时的诡异信息,那条写了“”的短信。
卧槽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她立马戴上耳机,通话中的图标也紧跟着亮起。
“嘿,上次给我发恶作剧短信的就是你吗!”
对方原本正要说话,被她这么一问只好停下来,答道:“是的,不过那不是恶作剧,只是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季九:“……”
那个冷静而淡然的女声继续道:“目的地将在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后到达,你有足够的时间检查身上的装备,九。”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季九想要哭了,有谁出门吃顿饭还在身上带一堆符啊?!
“我从不开玩笑,九。”对方仍旧波澜不惊,“那是栋传闻中的鬼屋,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原因。”
靠!
季九在心里低咒一声,直接抓住驾驶座的后背:“弗斯科警探,我需要回趟家!”
“什么?!”男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们在赶时间,小姐。”
“我身上工具不够,必须回去拿。”
弗斯科飞快地看她一眼,最终叹了口气:“告诉我地址。”
幸好他们本就离季九家不远,季九拿了备用的各类符咒回到车上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她路上还顺便给易蓁打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不能去吃午饭了。易蓁也没有多问,只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车子准时到达目的地。
这是位于长岛的一座度假屋,但是几度易主,现在已经近乎废置。房屋本是木结构,然而常年无人打理,在这种季节更是显得荒凉衰败。
弗斯科一边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季九紧接着闻到一股怪味,不等她询问,耳机里的声音再次说道:“屋子的温度再次下降了。你能看到什么,九?”
相比起季九,约翰的反应更加直接。他已经掏出了枪握在手中,警惕地朝屋子靠近。
季九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果然一进院子就感受到了异常的低温。明明不过一道院门之隔,且同在室外,温差却极为明显。
她忍不住裹紧了大衣,把脸埋进围巾里,又往屋门口走了几步。脚底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啪”的一声响,约翰回头看了眼,停下脚步张了张嘴:“你……”
“嘭——”
窗户像被谁使劲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季九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望过去——一道看不清样貌的白影紧贴着窗玻璃,正用力敲打窗扇,脸部几乎都被压扁了。
心里咯噔一声,季九立马抓紧了驱鬼符不敢再动,却发现那只鬼并没有破窗而出,倒像是真的被玻璃挡住了一般,只能在里面不依不饶地敲窗。
就在这时,约翰叫了她一声,示意她上前:“你看这里。”屋门同样是木质,看得出来常年无人使用,然而门上的封条却像是刚刚被撕开,断裂处的痕迹依然可以完整拼合。
“觉不觉得和你符纸上的图案很像?”
季九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花纹。
两张封条本身十分普通,应该就是为了告诉别人此处不可进入,然而在空白处却各有一圈细小的图案,乍一看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确确实实是正统的符文。
具有束缚、封印的效果。
此时门上的符咒已破,有人进去了。
可这样就又产生一个问题——既然门上的两张符已经没有效果,为什么那只、或者那些鬼还是出不来呢?
那就是说,还有其他地方的符在支撑着这个阵法?最重要的阵眼肯定还在。
季九急忙道:“约翰,帮我找找哪里还有这样的图案。”
约翰应了声便绕着房屋飞了出去,季九蹲在门口研究那个符的画法。
但是进去的人呢?这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并不好,进去了还能顺利出来吗?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让我帮忙将里面的人救出来?”
耳机里的声音答道:“是的。”顿了一下她又道,“我不确定根是不是也在里面。”
这可真是……
季九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一共几个?”
“人,两名。”
“鬼,不确定……对吧?”
她叹了口气,却又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根还在。”
“我很擅长学习,九。”
正说着,弗斯科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见她一只手正比划什么,不由怪道:“你在干嘛?”
“噫!等人?”季九站起身,同样奇怪地看向他手里那个大桶,“您拿的是什么?”
弗斯科一言难尽地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别提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让我准备狗血,还必须是黑狗。”
闻言,季九差点跳了起来,又惊又喜:“什么?!竟然有黑狗血?!”
紧急时刻简直是雪中送炭嘛!
她跑下台阶,又将弗斯科拉到了院子门外:“这是谁让您准备的?”
“除了那机器还能有谁?”弗斯科疑惑地皱了皱眉,将她打量一番,“你不是它找来的?”
……机器?
“我是因为有个人打电话让我来帮忙。”
季九有听没有懂,但现在也不是多问的时候,她只好先蹲下来,掏出空白符纸,以指沾血,飞快地画了几张驱鬼符塞给弗斯科:“您先收着这个。”
“这什么鬼?”
对方非常嫌弃,却又不好意思丢掉,只能胡乱塞进西装口袋里。
季九没有解释,重新低下头,依样画葫芦地将门上那个封印符描了下来。
刚画完一张,约翰也回来了,冲她点点头,沉声道:“屋顶四角各一张,四面墙也各有一张,前后门都有两张封条,后门的还完好无损。”
这下子情况清楚了,季九有了点底气,将新符画完捏在手里,准备打开干扰器:“约翰,稍微离远点。”
莱纳尔·弗斯科忽然一怔,表情猛然变得严肃:“约翰?你在跟谁说话?”
……槽,要露馅。
季九一下子想不到该如何圆过去,干脆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同样很严肃地看着弗斯科道:“警探,从现在开始手机将暂时无法使用,请注意一下。”
“啥?手机又怎么了?”
与此同时,耳机中的声音也再次响起:“九,那样我将无法看到……”
“本来你也看不到那些东西。”季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果断按下手表上的电磁干扰器。
耳机里嗞的一声响,世界安静了。
约翰率先一步到达门口,握着枪冲她撇了撇头。
季九几乎和他同时说出:“我们走。”
约翰一下子冲进了木屋,季九紧握着符咒拉开木门,顿时被迎面扑来的阴冷气息刺激得一个哆嗦。
殿后的弗斯科警探倒吸了口气,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里面怎么比外面还冷。”见季九站在门口不进去,他不耐烦地催促了一下,“怎么不走?”
不是季九不想走,而是里面实在太挤了。
柱子下、墙边、窗台上、屋梁上,几乎随处可见白色的影子。虽然大部分看不清样貌,但季九明显感受到了自各个角落涌来的视线,他们的窃窃私语就像回音一般环绕在屋内。
“有人来了。”
“又有人来了。”
“抢了他们的身体。”
“抢了就能离开这里。”
“嘻嘻嘻。”
“太好了。”
“太好了。”
“嘻嘻嘻。”
眼看着约翰已经上了二楼,季九只好毛骨悚然地往里迈了一步。那群白影立马蠢蠢欲动地涌过来,最前面的突然张开了嘴,污浊的冷气像刀子一样袭来。
季九握紧驱鬼符正要掷出,却见它冷不防动作一滞,那透明的身体在距离她两米不到的地方变得模糊,如同平静的湖面落下一颗石子,不停泛起涟漪。
她立即将符咒扔了出去,那只鬼叫也没叫,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其他鬼魂顿时停住脚步,又议论起来。
“看得到我们。”
“她看得到我们。”
群鬼警惕地注视着他们,却没再动作。季九趁着这个机会拉起弗斯科就往二楼冲,没想到还没跑完楼梯,上面突然传来一连串枪声。
突突突突突。
然而弗斯科显然是什么都没听到,见她停在半路还奇怪道:“又怎么了?”
这时,约翰从楼梯口探出上身,一只手仍在不停射击,另一边肩上似乎正扛着什么:“我找到他们了!走!”
二楼明显气氛不对,连一楼的群鬼也开始暴躁起来。
季九焦急道:“根呢?她在不在?”
弗斯科大惊失色,终于爆了粗口:“该死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两个人影接连从头顶落下,季九手忙脚乱地扶住一个,另一个被弗斯科接住。
正被季九扶着肩膀的长发女人皱了皱眉,竟然转醒过来。她吃力地扫了季九一眼,又将目光移向下方,看到弗斯科时咧开嘴笑了:“嗨,莱纳尔。”
弗斯科翻了个白眼:“我的新年都泡汤了,有人给我算加班费吗?”
“除了芬奇可没人发工资。”长发女人勾勾嘴角,冷静地接道,“不过现在最好赶紧离开这里,伙计们。”
然而约翰还没有下来。
不仅如此,一楼的群鬼们发现自己的目标即将被带走,也不再忌惮干扰器的作用,纷纷围到了楼梯口,张牙舞爪地往四人扑来。
楼上楼下加起来完全不是可以消灭的数量了!难怪之前的人要把这屋子整个封起来!
明明入口就在距离楼梯不远的地方,几人却无法动弹。上面不停传来激烈的枪声,楼板间也响起了灵噪。木屋在群鬼的暴动下不停颤抖,好像随时都会分崩瓦解。
季九咬紧了嘴唇,不再犹豫,手中飞出三张封印符。符纸分别落在群鬼包围圈的外头,连成一个三角,被三角箍住的白影仿佛受到了惊吓,开始疯狂地往外涌,却纷纷撞在什么东西上不得脱身。
鬼哭声此起彼伏,季九看向弗斯科:“警探,您能从这里跳下去吗?”
弗斯科一脸疑惑,但大概也是感受到了此时的异常,到底没有多问,直接跳了下去。季九顺手扔出几张驱鬼符打跑了边上的小鬼,又将他刚刚扛着的男人递下去。
弗斯科接过一个,抬头道:“把肖也扔给我,你自己呢?”
季九把长发女人交给弗斯科,自己蹲下身,撑着楼梯一跃,稳稳当当站在了一楼:“还好还好,不是太高。”
但里面确实不能再呆了,她接过肖,和弗斯科一起往门外跑,出门的瞬间朝二楼大喊道:“我要封屋子了!”
一道冷风呼啸而过,季九看到了其中浅灰蓝的眼睛,几乎同时将门一合,封印符紧跟其后——
咔哒。
门锁落定,里面凄厉的哭声好像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耳边重新变得安静,冬天的风竟然还让人觉出几分温暖。
直到将肖和那个昏迷的男人放到车里,季九才松了口气,顺便关掉了电磁干扰器。这时她发现他们之中又多了个人——或者该说是鬼。
和前一次看到时不太一样,这时的根非常虚弱,本就透明的身体更加单薄了。但她还是第一时间钻进车里,首先查看了肖的情况。
对方正在闭目养神,呼吸均匀而平静。
注意到季九的视线,她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一下。
那个相同的声音,也在季九的耳机里响起。
“谢谢你,九。”
季九笑得同样开心:“那么,现在有空为我答疑解惑了吧?”
☆、第31章 Episode。
根停下动作,眉角一挑,眼睛眯起少许。
下一秒,她便出现在季九面前,亲昵地勾住她的肩膀,道:“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那些的,亲爱的。”
她靠得很近,美丽的脸上带着狡黠又神秘的笑容,语气轻松又随意。
季九看着她苍白的脸,仍旧忍不住皱了皱眉:“尽管你这么说……”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接下去,正准备坐回车里的弗斯科在门边停下脚步,拍着驾驶座车顶催促道:“嘿,你走不走?”
季九连忙应了声,自觉将后座让给两位伤员,自己坐进了副驾。
约翰和根都没有跟上来。两道透明的身影在那幢鬼屋前说了几句话,根冲他们挥挥手,紧接着就一起消失了踪影。
假日的高速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的影子,弗斯科将车开得很快,脸上的表情明显比来时轻松。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突然开口:“有谁给我解释下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季九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后座率先响起一个虚弱的女声:“如你所见,这个号码被人绑进了那栋屋子,我进去救他结果受到了攻击。”
说到这里,肖支撑着坐起身,将疑惑的视线投向季九:“这女孩是怎么回事?”
“你醒着?”弗斯科飞快地往后一瞥,又继续开车,“鬼知道。机器让我去个地方,结果就接到了这家伙。”
季九:“……”
她突然有些理解根为什么不愿向她解释了——前情提要实在太长。
那两人见她不说话,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没再谈论下去。车内重新安静下来,此时的气氛反而让季九不知该如何发表疑问。
不过根据现在得到的信息,这两人应该是和根以及约翰曾经共事过,他们现在仍在处理着——用约翰的话说,是拯救他人——的工作。
而他们上面的指挥者,或者说是发号施令的人,就是那个“机器”了吧。
她有种预感,自己应该在这里打住。万一了解得太多,结果被逼着跟他们一起干活怎么办?
沉默一直持续到季九到家。
弗斯科警探把她送到路口后就赶着送车上另外两人去医治,季九之前已经确定他们没有被附身的迹象,只是身体虚弱,所以也就没有多说,告辞后自己回了家。
没想到她一进门竟然闻到了食物的气味,而厨房里正传来切菜的声音。
“噫噫噫?”
季九立马冲向里屋,一眼就看到了此时站在操作台边上的男人。他听到声音也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处理青椒。
“对了,你吃这个吗?”
季九:“……不吃。”
约翰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却有笑意:“别挑食。”
那还问她?!
季九快步走近,噼里啪啦地问道:“你刚回来的?怎么这就做起饭来了?”
男人一边将切好的青椒装进碗里,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她:“你不是错过了午饭吗?”
季九张了张嘴,竟一下子吐不出话来。她垂头眨眨眼,一种痒痒的、却又温暖的感觉正从心底爬上来,漫过胸口,挤到了喉咙,令她稍感窒息。
大提琴音一般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道:“空着的话帮我个忙。”
季九连忙应道:“要做什么?”
“先去洗手。”约翰努努下巴,看着她卷起袖子往水槽边走,继续道,“如果虾已经解冻完了,就都拿过来。”
季九这才发现水槽里正放着那盒她买来却还没开封的冷冻虾,这会儿冰化得差不多了,她把虾都拿出来用清水冲洗一遍,装进碟子里。
约翰将平底锅放到灶台上,开了火,倒入橄榄油,放入洋葱炒香后朝她伸出手:“虾。”
季九把整个碟子都递过去,他勾勾嘴角,将虾也倒入锅中。
“呲——”的一声,油烟都冒了起来,季九率先抬起手,打开了他头顶的油烟机开关。露在外面的小臂从男人发尖擦过,一股不同于空气的凉意钻进毛孔,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她连忙收回手,将袖子拉下,又搓了搓胳膊。
约翰奇怪地看了看她:“冷吗?”
“没有没有。”她摇摇头,转而道,“还有其他要帮忙的吗?”
“给我个空盘子。”
季九随手拿了一个干净的,约翰接过后将大虾盛出,又把青椒和番茄块倒入锅中继续炒,炒完加水加调料,再加了两杯米。
水沸后又等了会儿,他才将虾和之前就清理过的贝类铺进锅中。
季九这才想起来问了句:“海鲜饭?”
约翰盖上锅盖调至中火,不置可否:“以前做过,比较顺手。”
也幸亏她这个仓鼠病囤了足够的食材在冰箱里。
季九偷偷笑出声来,脸上浮起胭脂般的红色,原本平淡无奇的脸一下子变得生动。她眨眨眼,乌黑的眼底像是带着星光:“我之前真是没想过你竟然这么居家。”
约翰撇撇嘴角,像是无话可说:“逼不得已。”
“因为以前的工作?”
他没有接话,季九停顿片刻,深吸口气继续说了下去:“关于之前的事,我是因为信任你才会帮忙的,但我不想一直被卷进麻烦里,所以不想知道更多了。”
约翰难得愣了一下,但紧接着就笑起来。
和以往淡定冷静的笑容不太一样,这次他嘴角的弧度明显更深,说话时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正确的决定。”
那只冰冷的手掌落在头上时,心里痒痒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季九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但并不讨厌,下意识还蹭了蹭。
约翰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笑,随后收回手转向灶台查看锅中的情况,又过了几分钟才关上火:“可以把碗拿出来了。”
季九从碗柜里找出两套餐具放到餐桌上,又在中间放了木制垫板。约翰将锅放到垫板上,示意她可以吃了。
她点点头,却率先给他盛了一碗,又把刚点上的香插上去。
季九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笑道:“新年快乐!”
不过对季九来说,真正的春节要到2月。
虽然这时并没有假期,但唐人街会有传统活动和表演。这一次易蓁一本正经地嘱咐她:“千万不要又临时有事啊!”
她绝对不在春节干白工!
季九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约好了大年初一这天一起去唐人街看游|行。
这是她在国外的第一个新年。
往年季家总是一起过年的,分散在大江南北的亲戚们会在除夕这天赶到甬城的老宅里,一起吃年夜饭,之后和每个普通的家庭一样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聊天。
他们这些小辈不屑也不擅长参与长辈们的话题,往往会围在一起放鞭炮,近年来更是乐衷于看着春晚刷微博的吐槽段子。
然而今年只有季九一个人刷微博吐槽了,而且因为时差原因,等她起床时,春晚直播已经放完一大半,再过不久就要到国内的零点倒计时。
房间里安静得很,电视里却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就连微博上也是一派欢乐,刷新不断。
季九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刷直播,没想到越刷心情越低落。
微信上不停有群发的贺年短信,她一个个点过去回复,基本不会再收到回音。只有家里的太后给她发语音,问她中午吃了什么,背后传来嘈杂的鞭炮声。
季九默默地打出一行文字:煮了饺子。虽然算是早饭。
太后十分惊讶:“你会自己包饺子了?”
速冻的嘛,唐人街能买到啦。
“这倒是,纽约是不是也节日气氛很浓啊?”
季九看了眼窗外一如往常的街道,树木依然光秃秃的,天气倒是很好,阳光穿透云层撒下一片金色,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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