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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_魔道]徒弟养成攻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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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澄!”江枫眠魏长泽两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见两孩子玩得好,很是欣慰。
  “阿爹,你回来了!”江澄飞奔到江枫眠身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是欢喜,但行为上还是十分克制地行礼问好!
  “阿澄,”江枫眠负手而立,低着头对江澄说道,“这位是阿爹好友的儿子,第一次来莲花坞,你带他好好逛逛,可好?”
  “嗯!”江澄点头,十分喜欢阿爹给他布置的任务。
  他跑到魏婴身边,就要拉着他走。魏婴看了阿娘一眼,得到同意之后,跟着江澄欢快地跑了起来。满场都是童言稚语。
  留下来的几个大人相视而笑,气氛十分轻松!
  然而,不到片刻,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你们啊!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想要回来了?”虞夫人人还未到,她那独有的带着讽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三娘子!”江枫眠忍不住蹙眉道,“少说两句!”
  “为什么要少说两句,我在自己家,还不能说话了。不过一家仆,我还说不得了吗?江枫眠,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莲花坞的女主人。”
  “三娘子!”江枫眠冷着脸喝道,做说越不像话。
  跟在虞紫苑身后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容貌并不怎么出色,却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温柔,见之可亲!正是江枫眠的女儿,江厌离。她向魏氏夫妇行了个礼,随即走向母亲,想劝阻一二。
  虞紫苑一把拂开轻扯她衣袖的江厌离,讥讽道:“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急什么?好你个江枫眠,哄骗我在眉山多呆几天,原来是想趁我不在,好把你们家的家仆迎进门!我说你什么时候关心我娘家的事情了,又是送药材,又是传信让我在家多陪陪母亲,原来是嫌我碍眼,特意把我支开!怎么,怕我搅了你什么好事吗?今天能为了他人把我支开,明日是不是要把我扫地出门,好迎别人进门?”
  江枫眠脸色极为难看,平日里,三娘子也会同他吵架,却不会像今日这般尖锐。他往常不与她争吵,不是因为她有理,只是不欲在孩子面前给她难看。长泽他们好不容易愿意回来看看,这一吵,以后还愿意回来吗?
  “阿离,你先进去。去看看阿澄,他很想你!”江枫眠不欲与她多言,只忍耐着打发自己的女儿离开。江厌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虽然不放心,但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行了一礼之后,告退了!
  这已经不是指桑骂槐,明讥暗讽了,是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几个孩子都不在身边,藏色忍无可忍地回骂道:“虞紫鸢,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很有意思吗?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儿子也有八九岁了吧,当着孩子的面像个泼妇一样,好意思吗?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藏色!”虞紫鸢怒气高涨,手中的紫电噼啪作响,蓄势待发!江枫眠平日里不管有理没理,都不跟她吵,莲花坞里其他人不敢跟她吵。她讨厌藏色就是讨厌她明明嫁给了江家的家仆,却从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永远这般不卑不亢。她总是用她的有理有据,衬托她虞紫苑的无理取闹。可恼,可恨。
  “我在,我在。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藏色面上不以为然,但手中的仙剑已是待出鞘的状态。她可不敢小瞧了有着赫赫威名的仙器紫电。
  江枫眠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打起来,毅然行至二人之间,背对着藏色,面朝着虞紫鸢,沉声道:“三娘子,够了!”藏色再怎么说也是客人,还是长泽的妻子,哪有做主人对客人动手的道理。
  殊不知他这样做,反而真真正正点燃了虞紫鸢的怒火,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跟藏色发生冲突的时候,一味护着藏色,指责她的不是。所以这些年来,不管江枫眠怎么解释,她都不信,因为所见的都是江枫眠对藏色的袒护和忍让,对她虞紫鸢的的不满与指责。
  “江宗主真是好样的!”虞紫鸢咬牙切齿地说道,勉强将涌上地泪意压下去,满心痛苦,已是在爆发的边缘。求不得,放不下,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可是藏色一出现,那些假装的平和瞬间就暴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你走,你走,滚开。都是你们害的我阿爹阿娘吵架的!我不喜欢你们!”一道含怒的稚语在一旁炸响,震惊了场中一触即发的局势。
  几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江澄和魏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那话是江澄说的,他红着眼眶,原本牵着魏婴的手一把甩开,还用力推了他一下。被骂的人在一旁手足无措,既伤心又失落,魏婴更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新交的朋友这般对他。
  江澄看到江枫眠不赞成的目光,畏缩了一下,而他的阿娘根本不看他,最终只是狠狠擦了眼泪,哭着跑远。
  童言稚语最是朴素,也最是伤人。
  魏长泽自虞夫人进来,行了一礼后,便低着头,沉默不语。想不到,过了这么些年,宗主与夫人还是那些年一般,一遇到他和藏色的事情,就吵的没完没了。若有一日莲花坞遭遇险境,他愿意豁出性命来守护,但这并不包括,他愿意自己的妻儿忍受来自其他人的莫名其妙的侮辱与迁怒!
  “江宗主,对不起。还有今日非常感谢您的邀请,我夫妇二人还有事,就不多留了。”面对江枫眠百般的挽留,魏长泽坚持说道,“日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送个信到莫问山庄,我一定赴汤蹈火。”本以为时过境迁,再大的误会也已经解开,所以才决定应邀前来,谁知事与愿违。罢了,也许这一次决定到莲花坞做客,本就是错的。他牵起藏色的手,抱着魏婴,再一次坚决地离去。
  另一边,虞紫鸢也拂袖而去。
  小小的魏婴趴在父亲的肩头,看着那个温和地,会抱他,给他买糖葫芦的叔叔,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莲池边上,好像很孤单,很难过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私以为虞紫鸢跟江枫眠就像是少年时期的忘羡,因为虞紫鸢的性格与江家家风极为不一样,所以江枫眠会不赞同她的行为处事,虞紫鸢就觉得他不喜欢自己,就像少年的魏婴也觉得少年蓝湛一定很讨厌他一样。但藏色的性格疏朗大气,喜好打抱不平,整日里上蹿下跳,没一点安静的样子,在虞紫鸢看来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江枫眠却只觉得她只是活泼了些,没什么不好的,与江家的游侠风类似,更何况对方既是自己的好友,又是好兄弟的妻子,平日里对她难免会显得和颜悦色一些。这在虞紫鸢看来就是口不对心的表现,嘴里说着跟藏色没有什么,行为上对其包容宠溺。
  这样,很容易产生误会。


第11章 
  “前些时日,路过西昄,遇一个邪祟,生前姓张,为镇上一富户,与人为善,施粥舍药,活命无数,然镇外有一村落,偶遇贼寇,因无资财,贼寇不满,村人有性命之忧,有一李姓后生站出,言说可以带贼寇入镇中富户劫掠些钱财,只求村人活命。贼寇欣然允之,入夜以后,果在李生带领下,于张富户家劫掠钱财无数。李生以张富户良善为名,想当然以为其必不吝于以家财活村人性命。然贼寇又岂是见好就收之辈,不仅劫掠钱财,亦要辱□□女,不从即死。可怜张富户,一生行善,却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无一人生还。死后化为厉鬼寻仇,屠戮一村,但贼寇以劫掠钱财请修士出手除祟,竟是未伤及根本。当地仙门不问缘由,斩邪除祟,只为名利,发现又一被害村庄,只为邪祟增加凶名,为自己名声添砖加瓦。那些过往竟是无一人在意。
  可,究竟是张富户报仇不对,还是贼寇不该杀,亦或是李生献计之时冷眼旁观的村民当真无辜?枉死之人无处申冤,谋财害命者不死,人命当真贵于对错?
  阿娘说,是非在己,遵从本心即可。师傅怼曰,温若寒亦是如此。人非圣贤,所谓遵从本心,不过一家之言,本人不辨是非,又何谈对错,不过徒惹笑话。
  阿娘又说,吾日三省吾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再则一家之言不可取,百家之言又岂是真理,是非对错岂可因人数而定。
  师傅答说,然也。不辨是非者,千人与一人无异。当今世道,人心如鬼域,污浊不堪,百家行事,蝇营狗苟,到处钻营,不过维利尔,于己有利,则错的也是对的,于己无利,则对的也是错的。不足道也!民智未开,百姓多愚昧,少明辨是非,盲从尔。岐山温氏野心勃勃,毁家灭门所借言由不过对方对温家不敬、不服管教之类,委实过于敷衍,然仙门百家惧于温若寒及温家威势,敢怒不敢言而已。若有一日对温氏群起而攻之,必然是被损害了利益。然在我看来,所谓仙门百家,与温氏又有何不同?温氏欺压仙门百家,大的仙门世家统治辖内小仙门,小仙门欺压普通民众。欺软怕硬,一丘之貉罢了。若有一日温氏不存,亦有其他野心勃勃之辈欲取而代之。这世上最不缺乏的是野心家。
  所谓规则,不过是强者制定,用以约束他人的准则罢了,后人不解其意,却往往奉为圭璧,将对他人的束缚用来约束己身。这世上本没有规则,认同的人多了,便有了规则。所谓本末倒置,不外乎此!怪只怪这世上的妖魔鬼怪不够强大,世间人类为主宰,制定规则的不过人类尔,可曾征求过妖魔鬼怪的同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人会在乎异类的想法,再大的冤屈,人类又岂会愿意出头。只是我等生而为人,立场天定,即便是圣人,所思所想亦不过大国与天下尔,所求不过俯仰无愧于天地,舍小我而成就大我。人道如此罢了。
  若有一人怀璧其罪,三千人威逼迫害,此人奋起反抗,屠戮一空,罪焉?所谓大义,不过仗着人多势众罢了,一人与三千人的性命,世人看在眼里,又岂会在乎是非对错,只言此人嗜杀成性,而欲除之而后快,若此人的心性良善些,虽斩杀千人,心中亦有诸多不忍,被那些自以为正义之人所迫,最终不过是身死以偿。
  既如此,当何如?
  师傅哈哈一笑,曰,任世间千万种言论,我自一剑破之。诸君即言为心中正义而战,我便成全了诸君的高义,坐实邪魔外道之名又如何,名声于我不过浮云。我自认君子坦荡荡,问心无愧,便事无不可为。
  婴甚为困惑,似觉不对,但细细思量后,仍不得其解。
  君知否?”
  魏婴放飞传信专用的胖白鸽,想着蓝湛收到信,愁眉苦脸,不敢去问兄长与叔父,只能去藏书阁翻阅书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又有些愁眉苦脸,师傅还说了些话,他不好告诉蓝湛的。师傅认为当今世道,说到底还是强者为尊,比如占据绝对话语权的五大世家,正是实力最为强大的五个家族。温氏不说,看清河聂氏,每一任宗主都是脾气暴躁之辈,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了,谁能保证里面就没有错杀的,但是世人惧怕于他们的实力,谁敢说出口,一开口便是各种吹捧,什么嫉恶如仇,性情刚直之类的好似他们从不会犯错一样。再说姑苏蓝氏,虽自称为礼乐之家,但若没有绝对的实力,他们家那上千家规养出来的弟子都不叫雅正,而叫迂腐死板,具体参照街道上卖字画为生的酸儒,有几人看得上他的?那什么世家楷模,子弟标杆,都是靠实力堆出来的。
  话虽然听起来没有错,但委实难听了些。
  “无羡,你在这呢,可叫我好找。”一道让人如沐春风的轻柔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传至他的耳边。
  魏婴闻言回过身去,发现远处走来一人。【他长着一张很占便宜的脸。肤色白皙,眉心一点丹砂。眼珠黑白分明,灵活而不轻浮,面相很是干净伶俐,七分俊秀,三分机敏,嘴角眉梢总是着带微微的笑意,一看就是个灵巧乖觉的人物。这样一张脸,讨女人欢心绝对足够,却又不会让男人产生反感和警惕;年长者觉得他可爱,年幼者又会觉得他可亲——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
  “师兄。”他兴高采烈地挥手。
  孟瑶抬头看了那远去的信鸽一眼,笑着说道:“又给蓝二公子传信呢?既这般喜欢他,不如禀明师傅,明年随我一同前往云深不知处求学。”他们师傅虽然看不上蓝氏的古板守旧,但是不得不承认,姑苏蓝氏通古博今,学识渊博,并因为受到仙门百家的追捧,每年都汇聚了许多杰出子弟,走上一遭,不说学到点什么,但是人脉拓展,也是十分必要的。
  “别啊,师兄。”魏婴惊恐道,“蓝湛是蓝湛,蓝老头是蓝老头。小古板很有意思,但老古板就算了,我可不想去招惹他。”往常阿爹阿娘带着他去云深不知处拜访时,蓝老头那拉着的脸色,可难看了。对他和阿娘更是百般看不上眼,每次去蓝氏,都是从头到尾,不错眼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带坏了他的得意门生。若是,有一天他落到了蓝老头手里,他怕不是要抛弃他的雅正,朝天大笑三声,然后天天找他茬,罚他抄写他们家那又长又无聊的家规。
  蓝老头这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狠了,死命地增加家规,现如今已经三千多条了。要知道,他第一次去云深不知处的时候,才刚刚两千出头而已。
  每次说到蓝启仁,藏色都忍不住翻白眼,那样的老古板,偶尔逗一逗,十分有趣,但次数多了,对方有了免疫,任她如何挑衅,对方岿然不动,也就没什么乐趣了。她又不是喜欢做恶客的,还不是怜惜蓝氏两位小公子,母亲早逝,父亲又不管,若是任由老古板教导,怕是会被教成傻愣愣的小古板。所以,她才顶着蓝启仁看病毒的目光,锲而不舍地造访云深不知处。她容易吗?
  孟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蓝二公子年纪虽小,已是蓝家掌罚之人,以你们俩的交情,自然是能够宽宥几分的。”
  “蓝湛才不是这样的人呢。”以他对蓝湛的了解,对方是不可能会对他宽容的,但他并不想对此多说些什么。一手揽着孟瑶的肩膀,转移话题,“师兄不是找我吗,什么事?”
  孟瑶十分善解人意地随着他转移话题:“不是我找你,是师傅找你。你此次归来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十来天,课业攒下来不少,师傅决定给你单独授学,开不开心?”
  “啊,”魏婴哀嚎,“怎么这样?我就是晚了那么几天而已,自己学完全没有问题的。”并不是说林琼单独教学不好,是太好了。明明是一本书的内容,在她讲起来会穿插无数其他内容。一天的课程会变成一个月的课程。
  “不过,”孟瑶顿了顿,笑着说道,“你运气好,师傅已经起身去南海那边啦,似乎是在深海里发现有灵脉,师傅亲自去勘探去了。她只是在走之前嘱咐我,让你做好准备。”
  “真的?”魏婴大喜,在得到孟瑶肯定之后,喜滋滋道,“师兄,我听说东市那边有庙会,我们过去看看呀?”
  “怎么不趁着这段时间,把课业补补,师傅回来肯定高兴。”
  魏婴不以为然,“算了吧,师傅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学得不好,师傅恨铁不成钢之余,会给他多补课,学得好了,师傅欣慰之余,眼也不眨地会给他布置其他课业。左右都逃不过,所以,趁着师傅不在家,先轻松两天,“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看孟瑶似乎全无兴趣的样子,魏婴耸耸肩,不以为意,师兄一向是修行狂人,极少与他们玩耍的。魏婴眨眨眼,见四下无人,凑到孟瑶跟前,神神秘秘地问道“我这些时日不在,听说你多了一个妹妹?”
  孟瑶嘴角一抽,看他这般神神秘秘,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就这啊?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一定是薛小洋那个小耳报神告密的。
  “居然是真的啊!”魏婴啧啧感叹道,“你那个爹,可真的能生。人品也太差了,连下属的妻子都不放过。”
  乐陵秦氏前年莫名其妙脱离了兰陵金氏,可叫仙门百家看了好一场戏,秦宗主作为金光善衷心的下属,知道他不少龌龊事。虽然翻脸的原因不明,但他吐露出来的事情,爆点奇多,连金光善得位不正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现如今,那些金家的长老抓住这一点不放,将他兄长的遗孤金子勋推出来,跟金光善一脉打擂台呢。金陵台因此闹得不可开交。
  当时大家震惊于金家的骚操作,把乐陵秦氏的事情抛之脑后,大家猜测左不过是被人收买之类的。
  谁知今日,居然爆出这一惊天大八卦,秦宗主脱离秦氏,竟是被对方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平日里千娇百宠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的女儿。秦宗主可不得疯。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乐陵秦氏遮的严严实实的,谁知被他自己的女儿捅到了他们这里。
  这位名义上的秦小姐,从小被娇养长大,父母宠爱,无忧无虑,可惜一遭家变,父亲不是父亲,过往的宠爱仿佛不存在一样,还纳了妾室,给她生了两个弟弟妹妹,母亲整日里以泪洗面,了无生趣。小姑娘偶然得知父亲发现母亲受辱的事实是受到了《玄正奇闻录》的影响,一遭试探了母亲的态度,便确认了,当时隐忍不发,不过是不希望外人联想到他身上。一年前终于忍无可忍,借着一桩小事脱离金陵台,更是爆出金光善的龌蹉事以示决心。小姑娘接受不了,便迁怒至长歌门,一个人单枪匹马过来,找孟瑶打了一架。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一个人发泄。
  当天是孟瑶招待了小姑娘,两人关起门来,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但小姑娘怒气冲冲地来,高高兴兴地走,临走的时候还说下次再来玩,叫哥哥叫的可顺溜了。
  魏婴颇有些幸灾乐祸:“师兄,你应该让师傅帮你查查,看看金宗主到底还有多少私生子女,记在心里,也好避了开去。省得哪天与自己的亲妹妹谱写一曲凄美爱情。”
  早年间,林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将天龙八部中的段誉的故事改头换面,讲给他们听。明明是世家大族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受尽宠爱,谁知长大成人,四处夜猎时,爱上的一二三位仙子,或善良温婉,或古灵精怪,或美若天仙,却都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在接二连三被打击之后,生无可恋,最后竟是看破了红尘,出家为僧了。真是好惨一男的。
  魏婴表示金子轩真是太幸运了,有江家大小姐这样的未婚妻,不然怕是跑不掉段誉的结局,孟瑶则表示,外面的仙子太可怕,他还是不成亲算了。
  孟瑶横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师傅还说了,阿羡既然这般喜欢夜猎,不若将灵物图鉴背熟了,省得入宝山而空手回,浪费时间。若是背不全,下次夜猎也不用去了。”
  魏婴瞬间露出一副悲愤的表情,“师兄,不带这样的啊。我又不是你,没有过目不忘啊!”那本全名叫做《修真界灵物图鉴大全》,小到长歌门口那路边的小草有什么功效,大到灵脉矿石的分辨采集,厚约十寸,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中,全是要靠死记硬背的啊。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了,怕不是要好几年不能出去夜猎。“不要啊!师兄,好师兄,你跟师傅说说呗,不要这么对我啊!”魏婴扯着孟瑶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撒娇,“你们可怜的小羡羡承受不住啊!求放过!我错了还不行吗?师兄救我啊!!”
  孟瑶满含歉意地看着,一副我知道你很难办,但我无能无力的模样,然后速度不慢地遁走了。
  魏婴一呆,欲哭无泪,在山庄里,师傅是老大,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啊。怎么办呢?头疼!


第12章 
  时间过得飞快,原本撒泼打滚,坚决不去姑苏求学的少年,也被丢出家门,勒令去求学。
  “师傅,为什么一定要去姑苏求学呢?您布置的课业我还有很多没有学会呢。”魏无羡抱着长歌大门上的石柱大哭,死活不撒手。
  林琼摸摸他的脑袋,温柔地将他从石柱上撕了下来,“乖。每年去姑苏求学的可都是各家族的精英子弟,不够优秀的都没有资格去。让你去多交朋友而已,方便日后打交道。”林琼嘴上说的好听,内心深处的小人叉着腰,吼道,不去姑苏,怎么撩蓝湛,谈恋爱,飞鸽传书传的再多,不还是知己而已。丝毫没有考虑到两个勉强称之为少年,实在都是小朋友一个,就算是早恋也没有这么早的啊。
  “姑苏蓝氏教授仙门礼仪和修真家族谱系,你们也该学这些东西了。”处在历史之外的我们极度鄙视着过往那些落后的历史,恨不得一步从封建社会走向了自由民主平等的社会,然而,历史的存在必然有其科学性与重要性。尤其是身在局中,又不得不遵循这个时代的特性。历史上,想要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阶级的,基本上都被历史碾成了灰烬,如原本魏婴那般,付出的代价何止是惨烈二字能形容的。偶尔成功一个,也是集合了天时地利人和,自身亦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和代价。说实在的,若非不得已,她是不赞成与世界为敌的。
  长歌门虽主张正世之心,济世、救民、匡扶正义,但说到底,它还是一个很自由的门派。出当为济世高士,事若不成,隐亦当做人杰。若世情真的残酷到不辨是非的地步,还不如寄情于山水,于一片浊世中寻得一方净土,总好过被自己曾经守护的逼迫致死。
  “我已去信你阿爹阿娘,他们都十分赞成。”
  能不赞成嘛,魏无羡撇嘴,阿爹阿娘自己受过蓝氏涂毒,怎么可能放过他。他年纪小的时候,阿娘还经常拿云深不知处吓唬他,说是不听话就要送到蓝老头那里,罚他抄家规。魏无羡眼泪汪汪地看向师傅,希望师傅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情况下,改变主意。奈何师傅郎心如铁,无视了他的请求。而师兄看着门口那棵桃树,状似看得十分投入,师弟们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看他。真是一点同门爱都没有。
  魏无羡只能垂头丧气地掏出自己的仙剑,慢吞吞地爬上去,临行之前,他还听到了师傅恶魔般的声音:“无羡,不要忘了自己的课业,回来我要检查的。”
  魏无羡一个踉跄,差点从剑上摔下来,他悲愤地想到,我就知道,师傅不可能会忘了我的课业的,哪怕去了姑苏也一样。
  “师傅,我会监督二师兄课业的。”同样要去姑苏蓝氏求学的风煦御剑从他身旁飞过,大声保证道。
  这些年,除了孟瑶魏婴两个,林琼又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孩子,毕竟这年头天灾人祸不少,动不动就有邪祟上门,流浪在外的魏婴从来不是个例。孩子多了,自然是有差异的,天资好的收为记名弟子,传授修行,天资差的就教授生活技能,好好养大了,在长歌的其他岗位上发光发热还是离开自行奋斗,她是不管的。对于修仙之人而言,凡人的那点钱粮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更多的就不要想了。她并不是什么天性善良的圣母,投入自然是为了回报。
  看着几人御剑而去,林琼收起脸上的笑容,眼中有些惆怅,孩子大了,都要离开家,出去闯荡,她明知前路风雨飘洋,却为了让孩子成长,不能提前扫除各种风暴。玉不琢不成器。
  【宿主,你就别担心了,你在他身上设置了多少防护,又是最强剑意,又是瞬间传送玉符,轻易死不了,再说了,离温家发难,不是还有两年嘛,现在还早啊。】对于林琼的烦恼,系统表示理解不能。
  “你不懂。我一想到阿婴到云深不知处要受到蓝老头的刁难,就有些不开心。他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收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处罚,我额外给他布置的课业基本上都是能引起他的兴趣的。”似阿婴这般活泼可爱,又爱撒娇的孩子,除了蓝老头和紫蜘蛛以外,还有谁会不喜欢。
  “我听说蓝老头特别喜欢体罚学生,不是抄书就是罚跪,无咎他从小聪明伶俐,情商高,嘴巴甜,所以才在蓝老头眼皮子底下,安然求学,可阿婴从小调皮惯了,最不喜条条框框的东西了,可怎么受得了呢。”若非蓝家有蓝忘机,并且说不得魏无羡以后要在云深不知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所以,她才想要他去适应一下。“再说,我给他护身的东西都是被动型的,不到生死一刻,都不会触发,难保不会受到不致命的磋磨。”
  【宿主,你要相信,在你的教导下,你徒弟的实力已经在远超同龄人,甚至在这个修真界已是少有对手了。你要担心的是其他人会不会被他欺负。】
  说起她徒弟的修为,林琼是十分自傲的。不说魏无羡这个堪称妖孽的天才,她的青莲剑诀已经学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揣摩自己的剑意,领悟真正属于自己的剑道,但他的天命不在剑道,以后说不得可以开鬼剑双修。就说孟无咎,他的天赋技能点在了智商和情商上,论资质是比不上魏无羡的,他的琴剑之道只能属于精湛,但要说自成一道,估计很难,但他在修习琴剑之外,还修习了阵法一道,千千万万的符文曲线,他居然全部记得住,同时脑子转的飞快,各种排列组合信手拈来,绘制一个阵法,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指尖阵玩得十分顺溜。师兄弟互相拆招的时候,对方总能被他一个接着一个的阵法烦死。林琼觉得阵道更适合他,日后可以精修。只不过当前流行的是剑道,除剑道外,其余很少得到认同的。除非是像清河聂氏那般强大到不惧怕任何人的,同时又极度自我的。姑苏蓝家精通乐理,也只是当成辅助而已,主修的还是剑道。
  还有她那几个记名弟子,能被她看在眼里,且传授修行的,自然是天资出众之辈,虽及不上孟魏二人天才,但放到仙门百家中,也是一等一的精英。
  【你们人类真矛盾!】
  “谁说不是呢。”林琼难得认可系统的话。既担心孩子受苦受难,有时候恨不得以身相替,又担心娇养太过,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任何风雨。
  “算了,不想了。”林琼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无咎十六岁了,无羡也十五岁了,我们长歌的下一代成长起来了,也该准备出去走走了。”明明都还是孩子,却偏偏即将陷入这乱世之局中去,时间不等人啊。她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无副作用地成长起来。
  “系统,商城内,有没有时间法阵?外面一天,里面十天的那种?或者一枕黄粱那种,睡一觉就能感悟人生。”
  【有。可惜你买不起。】
  “那有什么是我买得起的?”林琼无奈,这些年,她勤勤恳恳地到处找灵石矿脉,但小世界灵气比较稀薄,真的是少见啊。到目前为止,她只在无尽山脉和深海之下发现了两处,开采十分不容易。得到的灵石不是被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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