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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_魔道]徒弟养成攻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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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逐渐成长,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了。这种历练不仅仅指的是修为的历练,要单独出门夜猎什么的,也包括正常的人际交往。
  林琼是外来者,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并不强,又因为早先被剧透了,她先入为主已经有了固定印象,再去跟人交际,难免会带上自己的情绪和看法。但徒弟们不一样,他们生于此,长于此,与这个世界的因果深重,不是能够轻易剥离开来的。故而,他们需要的是一点一点认识这个世界,然后理解它,深爱它。入红尘,看世间百态,知世故,而不世故。看破世情,方得以超脱。
  长歌名士众多,每一个都曾抱着济世救民之心入红尘,然而世事纷杂,人心难测,又有多少人为红尘所扰,终身困苦,不得解脱;又有多少人被世情所伤,隐匿山林,沉郁悲伤。但问他们悔吗?答案是不悔,若不入世,如何能看尽人生百态,悲喜离合,感悟人生真谛。他们或慷慨赴死,或隐遁山野,或与世皆醉,每一次的抉择,都是精神的试炼,也是人性的挣扎。
  未来掌握在每一个人自己的手中,作为师傅,林琼能为他们保驾护航,保护他们尽量不受伤害,或者在风雨交加时有一个避风港,但终究不能将自己的体悟强行灌给他们,谁的人生不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人生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那样的经历,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对于徒弟们的成长,林琼或许会指引,但绝不会推着他们前行;或许会在他们跌倒时扶上一把,但绝不会帮对方做下决定;徒弟们有能力有想法,她会鼓励他们去尝试,而不是只给出一个肯定或否定的答案。
  适当的藏拙有助于世界的进展,但也没有必要过度地藏拙。弟子们过于优秀,却碍于外界的形势,不能发挥全部,那是长辈的无能。现如今,温家大势已成,惹得仙门百家忌惮不已,谁都知道不久的未来,温家与仙门百家之间必有冲突,只不过抱着侥幸的心态,又或者觉得温家未必会将自己家族看在眼里,前头有大家族顶着,其他人乐隔岸观火。总之,就是没有人愿意当那出头的椽子,一个个装鹌鹑装得比谁都像。
  这个时候,林琼觉得,藏与不藏,已经是完全没有必要了,故而,这一次的岐山清谈会,她决定参加。徒弟,就带一二三四五个,好了。
  温家清谈会在原著中着墨不多,但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它暴露出了温家后辈力量不足的弊端,为后面的乱世局埋下了伏笔。而温家在这之前都没有邀请过她去参加清谈会,怕是来者不善。
  林琼本以为自己会被刁难,但直到被人侍者领到坐席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暗搓搓期待有事发生的她大失所望。
  【开场没有,那肯定压轴了。宿主,后面一定有大招在等着你。】
  “哦。”并不是很开心。早点完事,早点吃瓜嘛,最讨厌的就是把刀高高举起,迟迟不落下。
  林琼带着孟无咎和魏无羡落座,其他几个弟子则先行告退,一则是温家的宴席不能容下那么多人,二也正是彰显小辈身份的机会,能被留在长辈身边的小辈就是被看中的意思。
  她的位置在第二排,正前方坐着的是姑苏蓝氏,蓝启仁带着蓝氏双璧,虽然从她的位置看过去,看不到正脸,但从背影看去,他们腰背挺直,正襟危坐,已然能够感受得到几分蓝氏的雅正。
  蓝氏的旁边是清河聂氏,聂明玦带着聂怀桑,聂明玦因为常年习刀,体格健硕,坐在他身边的聂怀桑,被他衬得有些娇小。
  蓝氏正对面是兰陵金氏金光善,他虽然风流的名声传遍百家,但这种大场面,别人邀请的还是他这个宗主,他跟长歌门可算是结了死仇,自林琼进来大厅起,他就盯着他们看,眼中满是恶意。林琼深怕徒弟不舒服,特意看了孟无咎一眼,发现对方一直挂着浅笑,被金光善打量了许久,脸上的笑意半分都没有变过。金子轩板着脸,目不斜视,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严肃。
  兰陵金氏旁边是云梦江氏,江枫眠温和儒雅,跟旁边的人说话也没有故作姿态,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看到他们进来,很是友好地点头示意。反倒是他身边的江澄,一脸掩饰不住的讶异,显然是没有见过这么一本正经,彬彬有礼的魏无羡。
  魏无羡悄悄朝他眨了眨眼,江澄立刻回过神来,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魏无羡,没有被人夺舍。
  林琼轻笑,她的徒弟们平日里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对朋友,对亲人长辈以及应对各种场合自然都是不一样的。活泼开朗是他,潇洒不羁是他,优雅卓然也是他,这些都是独属于他的个性。长歌既追求共性,也追求个性。
  参加清谈会的小辈们要穿温氏统一发放的正红圆领袍衫,系九环带,但是长辈们就不需要了,可以任意穿,因而大多数家族都是穿自己的校服。以彰显家族特色。
  林琼环顾四周,发现还真的就蓝氏的白衣比较好看,清雅飘逸,江家的紫衣劲装,束身窄袖,行动方便,很符合江家祖上游侠的习性,但是美观上就差了一点点,不如万花校服好看。聂家青衣厚重,聂明玦穿起来倒是十分沉稳,但也没有什么特色,不是很符合她的审美,金家的土豪金就更不要提了,哪有藏剑的大气。
  她自己身穿长歌燕云套校服,外罩一件青翎翠羽披风,自带青色流光,整体大气华贵,能压下她那过于稚嫩的脸蛋,让她看起来稳重一点。虽然,她觉得自己永远十八岁,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场合,年纪太小,是会被人看轻的。
  所谓的清谈会,也就是每日里吃吃喝喝,论论道,赏赏歌舞,然后小辈们再助个兴,也就结束了。仙门百家的道,她不认同,她的道,仙门百家闻所未闻,所以,她做好了全程吃瓜的准备。
  清谈会要开七日,这才头一天,林琼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大高潮。谁知,姑苏蓝氏蓝启仁一开始就砸下巨石,以彩衣镇水行渊的形成原因讲起,到处理方式等等。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蓝氏是在分享经验,但在知情人眼中,自然是表达对温氏的不满,清河聂明玦首先响应,对蓝氏的处理当时表示赞许,接着是云梦江氏,江枫眠也说了他对处理水行渊的看法,言语之间也是赞同蓝氏的,金光善和稀泥,不表态,温若寒不置可否,反倒是其他仙门世家相继发表言论。
  林琼将百家的态度看在眼里,觉得这种暗藏机锋的表态,其实也算是一种隐晦的站队了。姑苏蓝氏,云梦江氏,清河聂氏是暗地里的抗温同盟,兰陵金氏墙头草,仙门百家超过半数以上站在温氏那头,剩下的人中,有墙头草,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只有少数跟温氏有仇的,才在言语中表达了自己对温氏的不满。
  难怪,很多人说,没有魏无羡,射日之征成功的可能性就少了一半,没有孟瑶,射日之征成功的另一半可能性也没有了。
  魏无羡听了半天的争吵,觉得所谓修士,跟普通的凡人吵架也没有什么不同。一开始的水行渊以及夜猎除祟倒是还算有趣,到了后面都是家主们言不由衷的互相吹捧,听起来就令人牙酸,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他们身为小辈,又不能像长辈那样随意,要知礼守礼,坐姿端正,别提多难受了。他瞟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发现除了身姿挺拔,都没有变过的蓝氏双璧,小辈们走神的走神,发呆的发呆,江澄满脸的不耐,聂怀桑借着挡住脸的扇子,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哈欠,只有他师兄,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点头表示对某个观念的赞同。
  而多数长辈们精神奕奕,大有一种越辩越清明的态势,似乎乐在其中。只有他师傅,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双目无神,早就不知道走神走到哪里去了。果然,他们家最适应这种场面的是得宫先生政治权谋倾囊相授的大师兄,而不是师傅嘛。
  “无羡,你若是累了,不如下去歇息?”孟无咎好似早就知道了他的不耐烦,善解人意地说道。
  闻言,林琼回过神来,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让本就不耐烦这些事务的魏无羡听了这么久,也是难为他了,遂言:“去吧。”
  魏无羡眼睛一亮,急切又不显迫切地行了一礼,这才施施然退开。
  聂怀桑看到了,不知道跟聂明玦说了什么,对方虽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摆摆手让他走了。
  江澄憋气,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过头当没看到。谁知江枫眠看到众小辈陆陆续续离场的,也体贴地让他去歇息,江澄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显,一脸别扭地行礼告退了。
  金子轩本身性格是不耐烦应付这种场面的,但是经过金夫人□□之后的他也知道,日后想要继承兰陵金氏,这些都是不得不学的,因而,掩藏住满心的不愿,耐下心听大家的辩论。
  蓝曦臣微微一笑,“忘机,可是想与魏公子他们一起?”
  “…不想。”蓝忘机知道叔父不喜魏婴的跳脱,不让他跟魏婴多加接触,故而只能按耐住心动。果然他这般回答之后,得到叔父的赞许。
  蓝曦臣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叔父就差在脸上刻上离魏婴远点几个字,只能歇了心思。
  魏无羡一出炎阳殿的大门,就伸了个懒腰,觉得天也蓝了,空气也变得清新了。稍微辨认了方向,便打算先去找师弟师妹们。
  “魏兄,魏兄,等等我啊。”聂怀桑小跑着赶上来,“你走得太快了啊。”
  “原来是聂兄你啊,”魏无羡转头,见到气喘吁吁的聂二公子,笑着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求学之后去我们长歌玩的吗,怎么不见你过来?你的飞车给你送到清河去了,用着可好?”
  “唉呀,快别提了,你们的飞车是好用,飞行的速度比御剑还要快,而且还稳当,不用风吹日晒的,”聂怀桑哭丧着脸,“可是被我大哥看到了,说我玩物丧志,给没收了,说是练不好刀,就不还给我。”天天被催着练刀的日子着实太过于悲催,可怕。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聂宗主那样的人,一看就跟严厉,你还是乖乖练刀吧。”
  “唉,不说这个了。魏兄,你是第一次来这不夜天城吧,我好歹来过几次,带你逛逛吧?”
  “去哪里逛?”魏无羡奇道。
  “嘿嘿,当然是好玩的地方啦,绝对让魏兄你大开眼界。”
  “那还等什么,走走走。”魏无羡揽着他的肩,推着他就要走。谁知,一抬头就看到江澄站在一旁,黑着脸,瞪着他们两个。
  魏聂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魏无羡咳了一声,笑着打招呼,“江澄,你也出来啦?怀桑兄正要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呢,一起呀。”
  谁知道,江澄不睬他,只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玩什么玩,我可不像某个人一样,成天就知道玩。”
  看着江澄这副想要去玩,又不是很情愿的别扭样子,魏无羡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反倒是聂怀桑眼珠子一转,大概就摸清了江澄的心里状态。
  近半年来,长歌门一改过去的低调,反而实打实地办了几件大事,并在仙门快报上大肆宣导,如孟无咎的监测塔成效,魏无羡斩杀的厉害邪祟等等。江家的那位夫人,据说跟魏家极不对付,一直跟藏色散人过不去,比家世,比修为,什么都想要高过对方,那当然也包括比儿子了,魏无羡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只怕江澄这些时日,日子不是很好过。但这事又怪不得魏无羡,难不成太优秀也是一种错吗?只是,他心里难免有些怨怼。
  聂怀桑把扇子一收,拉着他二人胳膊,说道,“唉呀,江兄,该修行的时候修行,该放松的时候放松嘛,今日天气这般好,莫负好时光嘛!走走走,江宗主让你出来休息,就不要说修行这等扫兴的事情了嘛。”
  聂怀桑猜的没错,这些时日,江澄在家日日被母亲压着射箭,要他势必在清谈会上赢过魏无羡一次。他心里也知道这不关魏无羡的事情,只是终究有些不忿,因此有些闷闷不乐。一方面又按耐不住少年心性,因为一时好奇跟着他们出来了,心中忍不住唾弃自己,看起来便有些阴阳怪气。
  聂怀桑约莫是看出了江澄的口是心非,不管不顾的拉着人就走,江澄别扭地挣扎了下,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忍不住跟着走了。


第24章 
  很快的,清谈会就到了第七日。上午继续论道,下午就是小辈们的射箭比赛了。
  射箭比赛在室外,温若寒一人坐在最高的高台之上,温晁并其他四大家族比他低一阶,其他人再低一阶。这种座次本就是地位的一种体现,但四大家族都忍了,其他家族更没有话说了。
  对于这种下马威,林琼是不在意的,地位这种东西并不是别人给你排出来的,而是凭借个人的实力以及家族或宗门实力奠定的。她的长歌门虽然个人实力还不错,但是能称得上修士的,也不过十几人,在修真界中委实算不上什么大门派。
  林琼所在的位置在高台最外侧,视野正佳,正好能看到台下弟子们的英姿。林琼带来五个弟子,只有四个弟子入场,女弟子云岫是不入场的。她这次来岐山是听闻妙手神医温情在这里,慕名而来,想结交一二。故而,早就托人介绍,与温情研习医术去了。本以为她今日也会跟温情探讨一整天的,谁知道她一转眼,就看到云岫走了过来。
  云岫坐到她身边,伸手将瓜子盘拿过去,一颗一颗地剥开,放到另一个空盘子里,低眉顺目,嘴角噙笑,很是温柔。但林琼知道,她平日里虽温柔,却没有这般乖顺。
  “怎么了?”林琼笑了笑,随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
  云岫将剥好的瓜子递到师傅手边,讨好地笑了一下,趴在她耳边小声将原委一一道出,“教训了个人。”
  “温氏的二公子?”林琼斜眼看了台上,就是看起来嚣张跋扈,脸大无脑,长得一点也不像温若寒的温氏二公子。
  “嗯,是他。”
  “无妨。”她这个弟子本就是个温柔的性子,修行的是相知,主治疗,又跟着学习了万花医术。她一到了不夜天城就着人引荐了温情,两人一见如故,倒是相谈甚欢。云岫如今正在研究的课题是丹田扩充术。
  修士修行,便是纳天地灵气为己用。微薄的灵气通过全身上下的毛孔进入,在经脉内汇聚成川,在奇经八脉中流淌后,汇聚于丹田,丹田灵气越积越多,量的变化最终导致质的变化,便是凝结成丹。现如今,但凡修真之人几乎都能结成金丹,但金丹有好有坏,个人实力有高有低,她找了很多人去研究这个问题,后来发现每个人的丹田容积大小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丹田空间大,能容纳的灵力多,结的金丹也大,有的人丹田空间小,他所结成的金丹就小。因而,她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扩充人的丹田,以便于容纳更多的灵力。温情则是对换丹有独特的想法,两人可不就相见恨晚。
  两人原本形影不离,今早温情有事离开,她一个人呆着无趣,便想着去找师兄他们一起,谁知,在路上碰到了温晁。那是个跟金光善一路的货色,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云岫厌烦不已,想直接出手教训他。她虽然主修治疗,但是一手剑术也不差,想要教训个人还是容易的。但又怕给师门惹货,不好直接得罪他,便引着人去了温情的医斋,那里有不少重金招募的病患。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一阵扎下去,高阶修士也是一秒放倒,在病患的鬼哭狼嚎中面不改色下刀开膛破肚,教他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者。完了还跟他介绍说,自己的医术虽有很多不足之处,但针灸还算不错,可以帮他扎上几针,有助于通经活络,于修行十分有帮助,把温晁吓得面色发白,狼狈地逃离。
  云岫欣赏了会他狼狈奔逃的姿势,方才笑眯眯地把三寸长的银针收起来。她仔细地想了想,还是过来找师傅把事情说明,倒是不怕什么,只是不希望师傅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温家针对了。
  林琼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这点事不值得放在心上。
  这时候,台上突然爆发了热烈的叫好声,原是各家要参赛的弟子陆陆续续进场了。每一家最多有十个名额,其他家挑来挑去,这个不要,那个不要,只有他们家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弟子,能上场的只有四个。
  林琼目光一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四位弟子,大弟子孟无咎温和有礼,二弟子飞扬洒脱,老三敦厚沉稳,老五斯文儒雅。明明是连参赛人数都凑不齐的队伍,却偏偏不落半点气势。
  “无羡,你去哪里了?刚才让我一通好找。”孟无咎一边笑着向师傅挥手示意,一边问魏无羡。
  “不是还没有开始嘛,闲着无聊,就在这附近逛了逛,还认识了一个很好玩的新朋友。”想到那个被他的英俊吓跑的小结巴,魏无羡摸摸下巴,觉得还是很有意思。
  “二师兄怕不是迷路了吧?”风煦拉了拉发下来的统一弓箭,闻言调侃道,“昨日也不知是谁,出个门,转眼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还要传信与我,特意去接了回来。”
  魏无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靠在身姿沉稳如山的风间身上,嘴里嘀咕道,“都怪温家,没事把房子都建成一样的干什么,我哪里认得出来。”
  “二师兄你说什么?”风间听到他的嘀咕声,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魏无羡一转头看见蓝忘机,兴高采烈地招呼他,“蓝湛,蓝湛。”
  谁知道蓝忘机根本不理他,转身就走,离得他远远地,只当没听到。
  “嘿,蓝湛不睬我。”
  孟无咎有些诧异,魏无羡和蓝忘机的关系一向是很不错的,现如今,这是闹别扭了?“无羡,你怎么得罪这位蓝二公子啦?”
  魏无羡皱着眉,冥思苦想,突然一拍大腿,做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前几日,我跟聂怀桑,江澄一起去玩,没有带上他,后来却偏偏被他碰上了,他一定是因为这个生气。”
  孟无咎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蓝二公子不是这样一个,会计较这种事情的人,但看着魏无羡脸上的笃定,他又不确定了,或许是因为无羡是蓝二公子唯一的朋友,但是无羡的朋友却多的很,因而蓝二公子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越想越觉得这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蓝二公子了。孟无咎挥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再回头看去,却见原本在身边的魏无羡已经跑到蓝二公子那边去了,堵在他面前,拉拉扯扯的,就是不让对方走开。
  孟无咎失笑,魏无羡平日里虽过于活泼,但做起事情来还是很可靠的,尤其是面对师弟师妹的时候,很有师兄的风范,唯有面对蓝二公子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言语行为就更幼稚了。
  “蓝湛,蓝湛,你理理我啊。我保证下次聂兄他们下次再叫我去玩,我一定带上你。我发誓。”魏无羡一手拽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一手举起三个手指,做发誓状。
  蓝忘机定定地看着他,在对方可怜兮兮的目光中肃然道:“让开。”
  “我不!”
  魏无羡气鼓鼓地说道,见拉袖子不管用,干脆整个人都挂到他的身上去,死赖着就是不下去,撕都撕不下来。看台上的蓝启仁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蓝忘机既生气,又无奈。生气的是这人总是到处沾花惹草,前些时日一个没有看住,居然让聂怀桑带去了烟花柳巷,等他上街找到他们的时候,对方正倚在高楼窗边,与姑娘调笑,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睛,既愤怒又伤心,他把对方放在心上,对方却视他寻常,跟其他朋友没什么不同,看到他了,也不过打声招呼。蓝忘机当即拂袖而去,他怕自己那一瞬间的怒火伤了被他放在心间上的那个人。
  蓝忘机再次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他所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女子,这几日便按捺心绪,想着稍稍远离他一些,无奈的是这人总是不断招惹他而不自知,他又实在舍不得看他生气,魏无羡只要软软地求上两句,他多大的气都消了。最终只能放软了声音,说上一句,“别闹!”
  魏无羡本就是个会顺杆往上爬的人,见他似乎不生气的,便笑嘻嘻地闹他,跟他说起自己刚刚认识的新朋友。蓝忘机不置可否。
  原本小辈们列队之后,长辈们勉励几句,就可以入场比赛了,但今日却有些不寻常。
  温若寒一步一步顺着台阶走下来,“十年前与林庄主一战,温某收获颇丰,如今便再讨教一次,也算是给小辈们做个榜样,如何?”话虽是疑问,但语气桀骜霸道,却是不容拒绝的。
  被点到名的林琼起身,微笑回应,“既如此,敢不从尔。”十年前,用温家做了踏脚石,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也成了被别人当作杀鸡儆猴的那个鸡了。只是,世事真的能够如人所愿吗?
  场上的形势一触即发,小辈们自动自发地退到了校场的边缘,将场正中的位置空出来。高手对决,可不是能轻易看到的。
  青霄飞羽起,即便不用剑,我长歌也可以凭虚御空。林琼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眼温若寒,素手轻捻琴弦,青玉流乍然响起,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高山不问花柳意,流水却道潇湘情。虽然这一曲伤害不大,却能强化自身音律效果,壮大音域,他们本身比拼的就不是招式,而是气势。而温若寒本身的炎阳烈焰诀已臻至化境,那一身犹如烈日般欲焚毁一切的狂暴气势与音域相撞,就像是一拳打在软软的铁皮,声音不重,却因为两者不停地彼此消耗,拉出一条长长的“吱吱吱”的高频分贝,让在场众人头晕恶心,只恨不得捂住耳朵,好让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修为高者还能勉强支撑着,修为低着已是控制不住吐了一口血。
  蓝家精通音律,对声音尤为敏感,蓝启仁面色发白,闭着眼睛不看不听,其他蓝家小辈因为魏无羡提早给他们准备了特制的隔音符,倒是还好。孟无咎一看他的符有用,便要了些来,一家一家地在台下派发。
  观看之人受气势影响深重,反观比试中的两人,好似全无影响,衣裳不动,发丝不乱。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说他们会怎样,但在场的众人一定会先遭殃。这对于温氏来说是好事,却不是林琼愿意见到的。
  她把青玉流一收,摊开右手,无数的青色剑气纵横,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仿若一朵绽放的青莲,“还是不要占用小辈们的时间,让他们及早开始为好。还请温宗主接我一剑。”
  温若寒负手而立,神情满是轻松,但心中已将警戒性拉至最高。修真界众人修剑,剑气被当成是仙剑自带的属性,没有人重视,但此刻,林琼手中无剑,但凝聚而成的剑气却恐怖如斯,让在场所有人的仙剑颤抖,隐约有主动出鞘的态势。当真是一剑出,万剑伏。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林琼手一抬,手中剑气凝成的青莲便化成一道道青色的流光,悄无声息,却犹如万剑齐发,气势浩大。温若寒的佩剑第一次出鞘。那是一把火红色的,跟它的主人一般傲慢的剑。他只轻轻挥出一剑,就像是初学者练习了无数次那样的劈砍动作。高空之中,青色的剑气如莲花一般优雅美丽,红色的剑气如日升时刻破开云层的红霞那般璀璨,当青莲撞上红霞,突然爆发出一片令人炫目的白光,让人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
  等到很久以后,众人睁开眼,却发现,场中地两人已经若无其事地回了原来的位置,只在场中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叫人猜不出胜负。
  温若寒依旧高深莫测,叫人什么也探测不出来,林琼虽然依旧脸上带笑,但脸色苍白了两分,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便觉得这一场,是林琼输了。幸灾乐祸之余,免不了心惊胆战,若是换成自己对上温若寒,别说只是略输一筹,只怕连命都留不下啊。
  【宿主,你干嘛要把自己逼出内伤,你看他们都觉得你输了呢。】
  “你不懂,我若是再次跟温若寒平手或者略胜上一点,以后他们还不都过来找我对付温若寒,我一点也不想掺和仙门百家的事情。略输一筹正好,温家放心,仙门百家也不敢看轻了我,毕竟今日换了他们任何一人,下场都不会比我好。日后,我也正好借着闭关疗伤,躲过射日之征。”
  “师傅。”云岫有些担心地靠过来,摸了摸她的脉,很是担心。
  林琼对她笑了笑,说不碍事。“云岫,别苦着个脸了,你看师兄师弟们都看过来了,笑一笑,不然他们该担心地下不了场了。”
  云岫闻言,低着头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对着台下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示意他们放心,没什么事情。
  台下的四位弟子看了云岫的样子,终是将心落到了肚子里。
  魏无羡眉飞色舞道,“师傅这么厉害,我们可不能给她丢脸了。今日我们比比看,谁能拿下魁首,给我们长歌长脸。”
  “好啊,二师兄,那你可要小心了,平日里你虽然厉害,但今日可就不一定了,我们走着瞧。”风煦随口答应道。风间在一旁点头表示赞许,他的箭术在师兄弟中不算很好,但这不妨碍他给自己定下一个最大的目标。
  孟无咎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看师弟们热情高涨,也不好给他们泼冷水,只能满怀心事地入了场。
  一场大战刚罢,小辈们正是热血沸腾时,一个个拿出最好的姿态,誓要在射箭场上力压群雄。长辈们正当盛年,风华绝世,而我们青春年少,未来有无限可能。谁说我们的明天,不能像先辈们那般举世瞩目,名传千古。


第25章 
  魏无羡叼着根草,躺在草坪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师弟师妹们在射风筝,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聊。自上次清谈会之后,温家将各家猎场都划归自己所有,不允许其他家族弟子随意夜猎。他们只能蹲在家里生蘑菇,不仅是他,还有他爹娘也难得蹲在家里陪他,哪里都去不成了。他娘在家祸害他们家的厨房,他爹面不改色地吃下,还能一本正经地夸赞,说他娘的手艺一次比一次好,进步非常大。魏无羡和藏色互相嫌弃对方的厨艺,便躲了阿娘的爱心饭菜,自告奋勇带师弟师妹练习射箭。
  大师兄带着风煦处理门内事务,老三风间有事外出,不在家,老四云岫宅在她自己的实验室里,专心致志做医道研究,只有下面几个小的最清闲,都被他带来练习射风筝了。
  “二师兄,你看我这箭射得怎么样?”薛洋扬了扬手中得弓箭,向他询问道。
  魏无羡敷衍地说了声好,结果薛洋扔下弓箭,噔噔噔地跑过来,抱怨道;“你真的看到了?那你说我刚才射到的风筝是什么颜色,什么造型的?二师兄,你不能这样子,只是取得了一次好成绩,怎么能骄傲自满。就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用努力,等长到你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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