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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圣少女的烦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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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浓姬优雅离去的背影,芙兰心中叹息:‘这般的旁敲侧击,是想让信长保住在妻子面前的颜面吧。所以,才宁愿去做一个男人身后的影子么?真是心细如发的姑娘,嫁给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得到真心的敬爱吧。可惜,信长却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呢。’
转身慢慢离去的浓姬低垂着眼帘,眉宇间尽是惹人怜惜的哀伤。
‘妾身只是…想找机会和您说说话罢了…’
………………………………………………
天文二十二年,斋藤道三与织田信长这对“翁婿”,相约在美浓国和尾张国交界的富田正德寺进行初次会面。
心中早有盘算的信长特意打扮的奇装异服,露着半边胳膊,脸上涂着黑灰,散乱着头发大剌剌地从必经之路上策马而过。但他带领的却是自己一手检拔,最精锐的,端着长矛火器的五百亲兵小队。
早就藏在沿路民房中偷看的斋藤道三被信长这一手搞的云里雾里,对一个“大傻瓜”却带领着精兵队伍这件事惊疑不定。正式见面时,信长已经梳洗干净,一身正装,整个人面容俊秀,身姿挺拔,气质出众,颇具威严。在和信长的谈话中,道三更是觉得信长城府深沉,思想深邃,目光远大,颇有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的感觉。更让道三笃定了这个女婿注定不凡,只能合作不能为敌。
会谈结束后,仿佛多了个忘年之交的道三恭敬地送走了信长,并叹息道:“我的子孙,估计以后只有为他牵马的命了。”
有了道三支持的信长在织田家中底气更足,原本蠢蠢欲动的家臣也在美浓国大名的撑腰下,按耐住自己对信长的不满。此后,信长在织田氏的威望日胜,各项指示命令也顺利起来。
………………………………………
“天也冷起来了,也不知道城外的新兵训练的如何…”睡醒的信长一边想着事儿,一边往外走,走到寝室外时,十分自然地等着屋外的“草履取”给自己换鞋。
却只见门口身形瘦小的仆役用他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哆嗦的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双鞋子,信长诧异地踩上鞋子,感到了足底那一股被体温烘热的暖意。
信长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草履取”,面容很是陌生,大概是新招来的仆从。在他之前,虽然仆役们的侍奉也算是殷勤,但从没有“草履取”会在这么冷的天用体温给自己烘鞋。这让她对这个不同寻常的仆役产生了兴趣。
“喂,你这个长得像个“猴子”的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嘛。你叫什么名字?”信长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眼前瘦小的青年。
青年愣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扑倒在地,紧张得有些口吃了起来:“小…小人叫…藤…藤吉郎。”
“藤吉郎?”觉得莫名有点熟悉的信长在口中念道。
“信长,你收拾好了么?”芙兰过来找信长,看见她正站在寝室门口不知道干什么,地上还趴着一个下仆。
看到这幅场景的芙兰出言道:“怎么回事,他犯错了么?天这么冷,趴在地上多难受啊。”
信长这才反应过来:“啊,没有,只是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她看向地上的藤吉郎,温和地说:“你快起来吧。”
无意间扫了一眼站起身的仆从,明白了什么的芙兰才笑着开口道:“原来是你啊,你终于来找信长了。”
“什么?”信长眨了眨眼,偏头看去。
藤吉郎看到了芙兰的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姬。。姬君?!”
芙兰笑着解释道:“在下其实是男子,当年是有特殊的原因才扮作女装的。”
看到了藤吉郎反应的信长这才想了起来,拍手说道:“原来是你,爱知郡中村的藤吉郎,对不对?”她哈哈大笑,拍着藤吉郎的肩膀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把你忘了!”
藤吉郎弯腰说道:“是小人的错,没想到您还记得小人。”
信长爽朗笑道:“哈哈,你也长高了些了,不过还是瘦小得像个猴子。不过看你做事还是很有想法的,也别做仆役了,我提拔你当下级武士,好好努力,也挣出一番功业出来。”
被破格提拔为武士的藤吉郎激动得不能自已,只觉得自己之前坎坷不幸的人生终于在这天出现转机了。但知道了这个消息的一些家臣却并不因为信长“不拘一格”的用人而赞叹欣赏。反而觉得信长这个“尾张大傻瓜”不尊礼法,无理取闹,对他更加不满起来。但是信长此时收揽的势力,以及支持着她的‘岳父’斋藤道三,却让这些看不惯信长的家臣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不过安稳了三年的织田家,在弘治二年时再起波澜。彼时,一世枭雄的斋藤道三被亲子斋藤义龙起兵反叛。信长接到了道三将美浓国作为嫁妆托付给自己的书信,却救援不及,被义龙的军队拦截于边境。一场父子相残的长良川合战后,信长最大的支持者斋藤道三,被亲子斋藤义龙所弑,天下随之震动。
在此之后,尾张织田家,暗流涌动。
…………………………………………
“柴田胜家、林秀贞、林通具…”芙兰淡淡地念着手中名单上的一连串名字,一旁的信长眼睛越来越红,随着“哗啦”的声响,书案上的东西被暴怒的信长掀倒一地。
“我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让他们这么看不上!”信长压抑着声音,话语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芙兰看着手里的卷轴,平淡地说:“理念的差距是没办法轻易消除的,就像我觉得你更优秀,他们却觉得信胜更出色一样。”
看着手里的情报,芙兰轻笑:“不愧是你父亲的“忠犬”,说起来,这些家臣也不算是私心,不过是觉得你会把织田家带向毁灭,而信胜这样端庄守礼,心思良善的“主公”,比你这个不安定因素更能在乱世中保全织田氏罢了。”
“荒唐!就信胜那个柔善的性子,他能做些什么?!他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生存么?!斋藤,今川,松平。。。随便哪一方都能生吞活剥了他!”信长一脚踹翻了一旁的小几。
“好啦,以信胜的性格,也不一定会回应他们的。既然家臣不信任你,你更要拿出一些成绩来。说起来,你夺取清州城的计划制定好了么?织田信友才是你当前最大的敌人,别忘了,要想争霸天下,尾张的统一是必须的。”芙兰抽出地图,摊在了案上,招呼信长过去看。
看到信长压住怒气跑去看地图,芙兰才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话虽这么说,这次进攻清州城还是要谨慎计划,你毕竟领兵在外,又很有可能鏖战一场,如果被渔翁得利了,可就闹笑话了。信长,你心里还是要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另外,你的那些童年玩伴现在也长大了,你也该提拔一些忠诚于自己的武将。你父亲的家臣虽然好用,到底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他们忠诚的是织田家,而不是你,比起信胜,你可是还有一个最大的劣势…”
芙兰看着眼前已经二十二岁,却仍然有些孩子气的信长,心中叹息:‘离你的野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进度,加快进度,还有阴界支线呢…感觉自己在写历史剧orz
说起来织田信长真的还是挺像曹操的,都是年轻时是个熊孩子,荒唐的事办了一堆。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唯才是举,都不信神佛,都一举成名,都挟天子以令诸侯,都命中犯火,以及都被最能忍活的久的人赢了天下。等等,织田信长他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以令诸侯。
(正文写不下的)小剧场:
土田御前:这是浅野长胜家的外甥女,宁宁,今后就作为您的侍女来照顾您。
芙兰:夫人,这孩子也太小了吧?!
土田御前:您说哪里的话,七岁的女孩已经不小了。
宁宁:大人,请多多指教。
宁宁:大人,宁宁来服侍您换衣。
芙兰:呃,不用了,宁宁,你去玩吧!
宁宁:可是,宁宁什么都不做的话,会被夫人责怪的。
芙兰:这样吧,你会护理刀剑么?
宁宁:会的,宁宁有和姨夫学过。
芙兰:(递过三日月宗近)那这把太刀以后交给你来护理了。
宁宁:是的,除了这个呢?
芙兰:嗯… 你识字么?
宁宁:只认识一些。
芙兰:看见那些书了么?先认字,然后把那些书看完,不懂的可以问我。
宁宁:好…好的。
第105章 怎堪别离
弘治二年,六月。
消灭了织田信友; 占领了清州城的信长志得意满; 这一步踏出,父亲信秀的愿望; 尾张的统一就指日可待。
然而; 还没有缓解大战过后的疲乏; 一个消息便由城外的斥候冒死传来。信长的弟弟信胜,率领柴田胜家、林秀贞、林通具等织田家的家臣起兵反叛; 带领军队向清州城进犯。
信长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拳头紧紧地握着。虽然早有心里准备; 但真正听到了信胜反叛的消息; 她的心中酸涩难言,坚实的心脏仿佛被人捅了几刀,渗出汩汩血来。
“信胜…为什么?”信长狠狠地闭上了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开始有条不紊地集结兵马; 向城外开进; 迎战信胜带领的叛军。
一场兄弟相残的稻生合战就此展开,虽然信长的军队人数比较少,但出色的指挥和精锐的士兵还是以少胜多; 击败了叛军。在最后的关头,一向坚韧冷酷的信长却犹豫了,她放开了包围圈的口子,放走了信胜和追随他的家臣。
………………………………………
“信长!信长!信胜是你的亲生弟弟啊!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啊!”闻听信胜败北消息的土田御前连夜赶往信长的居所; 拽着她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信长心里还有些气闷,他甩开土田御前的手,冷冷地说道:“母亲,你也说我和信胜一起长大,可是他考虑到我的立场了么?在我刚刚战斗结束的时候起兵反叛,这就是我的亲弟弟么?!”
土田御前身体一僵,旋即扑倒在地,哭泣道:“信长啊,信胜只是被家臣蛊惑了才犯下大错,他一向敬重你的,你是知道的呀。宽恕他吧,母亲求求你,宽恕他吧!”
“信长啊!信胜他…他是你父亲的‘嫡子’,是织田家的男丁啊!”
听到土田御前的话,信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起来,她咬了咬唇,上前扶起了土田御前。
“母亲,您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惩罚信胜的意思。”信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土田御前,淡淡地说道:“母亲,我知道你可以联系到信胜,还请您告诉他,我这次就饶过他了,不会再追究他和那些叛乱的家臣。但是,如果他再生事端,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了。”
土田御前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后立马联系信胜,让他和信长请罪。
当信长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一排光头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考虑到局势的稳定,她还是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几人的肩膀,表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几位家臣都松了一口气,向信长表示臣服。信胜抬头看着自己爽朗大气的“兄长”,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
“信长。”芙兰沉着脸,将一张纸递给了大马金刀坐在书案后的信长,说道:“这是…柴田胜家传过来的密信。”
信长冷脸接过了信纸,展开一看,寥寥数语,却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寒到了血管里。
看到信长的表情,芙兰有些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回了喉咙里。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想说的话却变成了:“你想怎么做?”
信长将手里的信纸扔到了案上,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说:“告诉柴田胜家,就说我重病了,危在旦夕,想见见我的‘好弟弟’。”
芙兰走出了书房,拉上了房门,看着信长昏暗烛火下寂寥的影子,她忍不住心中叹息:‘看来,信长是下定决心了。’芙兰仰头,望着深蓝色夜幕中团团的圆月。
‘也不知道,这样的成长,对于她来说,是好是坏…’
……………………………………………
接到了柴田胜家传话的信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身前去看望信长。
信长的居所前,匆匆赶来的信胜被信长的小姓领到了信长的寝室里。看着躺在被子里,紧闭着双眼的信长,信胜担忧的表情不像作假。他踉跄着扑到信长的床前,用颤抖的手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声说:
“兄长…”
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仰躺着的信长陡然睁开了双眼,清亮犀利的眼神毫无病态。
就在信胜惊讶的时候,一道冷光从信胜背后闪过,站在信长身旁的亲信河尻秀隆突然拔出短刀,从信胜背后向他的心房位置捅去。
鲜血四溅,信胜眼睛圆睁,倒在了坐起的信长怀里。
芙兰在房间的阴影里叹息,对河尻秀隆打了个手势:“走吧,让他们兄弟待一会儿。”
秀隆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信长:“可是,主公的安全…”
芙兰冷冷地说:“走吧,我们出去。”
秀隆和芙兰离开了房间,只留信长和信胜待在血泊里。
被短刀刺中的信胜还有一口气,他扑在信长的怀抱里,努力地抬起头,伸手摸上了信长的脸。
“原来…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姐姐大人。”
信长抓着信胜的手越攥越紧,她半合着眼,嘴唇颤抖着,半天才吐出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要再次叛变?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身为背叛者和知情者的你却一直隐瞒着我的真实身份?!’
‘只要揭穿我的身份,你不就可以得到大多数家臣的支持了么?为什么不说?!’
‘这都是为什么?!’
信胜的嘴角带着笑,他微微摇了摇头。
“只有…只有…我死了,你的…地位才会…真正稳固…”
信胜笑着,沾着血的手在信长的脸上留下血痕。
“我的…姐姐啊,不要…难过…”
“还。。。记得么?父亲。。。给我们讲过的。。。唐国的故事…”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染血的手骤然从信长颊边坠落,怀里的青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血痕与泪痕在信长的脸上交织纵横。
曾经发誓再也不流泪的信长,此时却,泪流满面。
芙兰在门口站了很久,也不见屋内有任何反应。她叹了口气,推门进入了寝室。
看着静静地抱着信胜尸体的信长,芙兰轻声道:“信长,梳洗一下吧。信胜…也需要收敛了。”
信长回过神,抬头看着芙兰,突然问道:“兰,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芙兰平静地看着她,说道:“只是有些猜测罢了,毕竟,信胜隐瞒了你的身份,这不合常理。”
信长呢喃道:“是了…是了…为什么我没意识到呢?”
“被权力蒙蔽眼睛的…原来,是我么?”
芙兰直接打断了信长的话:“信长,你是织田的家督,你承担着尾张的责任。而信胜若是有意瞒你,你会这么选择并没有错!”
“信胜他…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
信长抱着信胜,抚摸着信胜短短的头发,轻声道:“对…我没有错。”
她放下信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染着胞弟之血的衣服,光脚踩着兄弟的血,走出了寝室。
“来人,过来收拾一下。”
………………………………………………
信胜的死,除了悲痛欲绝的土田御前,并没有在织田家引起什么风浪。倒不如说,他的死,让织田家更加稳定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背叛者的下场。哪怕是相处了二十年的亲弟弟,曾经的‘尾张大傻瓜’也毫不手软。
而此事了结之后,芙兰却去和信长道别。
“怎么。。。这么突然?”信长惊讶地看着向她告辞的芙兰,问道。
芙兰摇摇头,解释道:“我一直有这个打算,因为还有些私事没有处理,但你这边…我不好离开。现在,织田家也比较稳定了,你的亲信也培养起来了,以后只要慢慢发展就行。至于我,也可以处理一下我自己的事情了。”
信长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要离开多久?”
芙兰回答道:“这次…大概时间会比较长,快则一两年,慢则四五年吧。”
信长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有些可怕…”她抬头看着芙兰,问道:“是我让你失望了么?”
芙兰摇了摇头,只是说:“你我都明白,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这样,你舒服,我也舒服。”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符咒,放到了信长面前的桌案上:“遇到了危机的时候,点燃它,我就会立刻赶回来。”说完,芙兰转身。
“信长,你要自己保重。”
芙兰明白,信胜的死到底是把信长和自己之间撕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痕,这道裂痕也许会结疤,但是需要时间。
走出织田府,芙兰仰头望着高阔的天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了些许轻松的笑意。
而织田府内,坐在屋里的信长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喝醉了歪在案上,用大腿打着节拍,哑声吟唱起平兼盛着名的和歌,一遍又一遍。
“しのぶれど色に出にけり わが恋は物や思ふと人の问ふまで(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烦恼为谁故,偏招诘问人。)”【1】
………………………………………………
离开了织田府的芙兰看着手里的罗盘,乱转的指针让她有点挠头,罗盘上‘安布罗休斯’的刻纹更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没什么思路的情况下,芙兰决定一路北上,只当作游览风景了。
越往北走,天气越发冷了起来,已近年关,北方开始飘雪。撑着唐伞的芙兰漫步在街道上,看着鹅毛般轻柔洁白的雪,不知怎得突然想起了雪女,那个清冷美丽的女妖。
‘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正当芙兰思绪飞扬的时候,一个女子突然从街巷里冲了出来,也许是为了避雪,女子微微低着头,双手拢着披在头顶的袿壶折,一下子冲进了芙兰的怀里。
唐伞坠落,芙兰伸手扶住这名有点冒失的女子,她似乎有些受惊的样子,两只纤白如玉的手紧紧抓着芙兰的手臂。
“小姐,您没事吧?”见女子还是少女打扮,芙兰小心的不叫自己和她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只是礼貌得把女子扶起,柔声问道。
女子微微抬头,露出了袿壶折下半遮半掩的绝美容颜,她姿态优雅地向芙兰施了一礼,声音甜美柔和却仿佛带着小勾子,转音妙语间动人心魂。
“小女子无碍,多谢大人相助。”
说完,女子从地上捡起唐伞,双手朝上,递给了芙兰。
芙兰微笑着抬手接伞,白雪纷飞的背景下,英俊的青年武士和美丽的武家少女,仿佛组成了一幅风雅浪漫的画卷。
接下来,芙兰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唯美的画面。
“茨木童子。。。你还真是屡教不改呀…”
作者有话要说: 【1】三十六歌仙之一的平兼盛作于村上天皇天德四年举行的宫中赛歌会上,赢得榜首的和歌。
日本的负荆请罪是剃光头,霓裳也不知道为什么~溜溜溜,开始阴界支线。
小剧场:
茨木童子(偷窥):这个小白脸有点眼熟,像谁呢?高马尾,蓝直垂,腰佩太刀…md,渡边纲!呵呵,本大爷美貌无双,绝不可能失手第二次!
茨木童子(女装):大人~
芙兰:…。。。
茨木童子:……
芙兰:呵呵。
第106章 偶逢故人
美丽的少女抬手轻掩红唇,美目微睁; 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武士; 开口反问道:“大人,您在说什么?小女子不明白。”
芙兰微微垂眸; 叹了口气; 她用眼角扫了一下四周; 此时正是雪夜,街道上寂寥无人; 唯有白雪簌簌,灯影婆娑。
于是芙兰解开了自己加在身上的幻术伪装; 随着簌簌白雪绕身飞舞; 浅金色光芒由地面升起,环绕周身。光芒中,飞舞的黑色马尾骤然散开; 化作万千金丝随风飞扬; 重新睁开的眼眸里仿佛倒映着一片蓝天; 雪白的袍角展开; 包裹住窈窕曼妙的身体。金发蓝眼的异域美人静静在雪中站立,手握的唐伞已经变成了高大华丽的十字权杖。
“光天狗?!”对面的美人双眼圆瞪,脱口而出。
莫名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芙兰狠狠一脚踩到了美人的脚面上; 原本温柔优雅的美人吃痛地跳起,毫无仪态地跳着脚,连声音也变成了男子低沉的声音。
“你干嘛?不就是叫错名字了嘛?!兰姬,我叫你兰姬总行了吧!”绝色美人撅着樱桃小口; 用着低沉粗犷的男声不爽地说道。这可怕的反差诡异得让芙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芙兰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无奈地说:“茨木,你能不能,先变回本体?”她心想:‘女装糙汉的感觉,太辣眼也太欠揍了。’
美人轻哼了一声,随即身型暴涨,随着撕拉的布匹撕裂之声,原本身姿娇小曼妙的佳人瞬间变成了接近两米,裸露着健壮胸肌腹肌以及大长腿的高大裸男。
芙兰无语地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一句话从后槽牙里憋了出来:“白痴…把衣服穿上。”
“你怎么这么麻烦?!”变回本体的茨木童子有些不耐烦地抱怨着,用妖力凝成了铠甲,遮住了全身。“好了。”
芙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茨木相处真是半分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总能出其不意地挑战别人的神经。
哪里知道这边才松了口气,那边的茨木童子就开口了,语气有些奇怪。
“我说,兰姬。我怎么感觉…你的实力好像弱了不少啊?”
芙兰面色不动但心中一凛,握着法杖的手忍不住微微攥紧。没想到茨木的野兽直觉竟然这么发达,这到底是怎么判断出自己实力下降的?
抱着胸的茨木那双金色的眼眸里闪烁出冷厉幽深的光芒,他微微弯腰逼近芙兰,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让芙兰有些心底发寒。
“你现在…还能够和我一战么?如果输了的话…”茨木的眼眸越发冷酷深邃,带着兽类的野性与残忍,他的嘴角高高翘起,露出的虎牙尖锐森寒,反射着暴戾残忍的冷光。
“可是会被支配的哦!”
芙兰心底一沉,到底不能把这些大妖当作常人看待,只是暴露分毫弱点,他们就很有可能撕咬而上,但芙兰依然面上不露分毫,只是唇角勾起冷笑,混身气势暴涨,磅礴浓稠的灵力甚至将她身边的积雪纷纷融化。
芙兰微微仰着下巴,冷冷地看着茨木童子,声音冰冷傲慢:
“你大可以试试看。”
“切!”茨木童子的气势回收,咕哝道:“开个玩笑嘛。”
芙兰也收回了周身的气势,微笑道:“我也是开玩笑啊。”但她心里明白,茨木童子不是开玩笑。如果自己真的显露出畏惧和底气不足,等待着自己的就是大妖的支配。
这就是阴界的法则,强者支配弱者,力量就是秩序。
想到这里,芙兰暗中警惕起来,就算到了阴界,遇到那些故人,也不能放松警惕,哪怕是安倍晴明。已经和黑晴明融合,剔除了人类血脉,成为完整大妖的晴明已经不再是五百年前平安京的那个他了。
就算心中念头百转,芙兰面上还是微笑着说:“茨木,正好我找你有些事,你现在方便么?”
茨木童子耸耸肩,洒脱地说:“我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溜出来放松一下罢了。”
芙兰点头,心中忍不住吐槽:‘呵呵,你的放松就是穿女装引诱男人么?’她环视了四周,接着说:“我们换个地方吧,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
两人到了一处偏僻的树林,茨木童子闲闲地靠着树,问道:“你想问什么?”
芙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听说,酒吞被源赖光砍了脑袋,他还好么?”
茨木转头看着芙兰,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安倍晴明呢,没想到倒是先问了酒吞。”说完也不等芙兰答话,茨木便接着说:“也还好吧,多亏他当年分出了阴属性半身,毒酒没能毒死他,不过也受了重创,但这些年也缓过来了,现在他还是妖王。”
芙兰挑眉看着茨木,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吞噬酒吞呢,毕竟你是那么追逐力量和强大,只有比你强大的妖才能赢得你的尊重。酒吞他,能在残酷的妖界顺利度过恢复期,应该是多亏了你吧。”
茨木歪头,嘴角微微翘起:“这没什么,我也从酒吞身上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
‘什么?’芙兰心中一跳,想起茨木以前的行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跳入了她的脑海。
“你该不会是?”芙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茨木。
茨木点头,有些骄傲地肯定到:“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竟然把酒吞给睡了!”“我拿光了酒吞珍藏的妖酒!”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芙兰和茨木面面相觑,茨木童子木着一张脸,看着芙兰:“睡…什么?”
“呃…没什么。”芙兰的脸颊泛上了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但又听到茨木童子说道:
“我和酒吞早就一起睡过了呀。”
“啊?”芙兰转头看去,茨木童子的表情很认真。芙兰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祝福,又听到他说:“我们可是挚友,一起喝醉酒后经常抵足而眠的。”
芙兰扶额,觉得和茨木谈起这个话题简直是个错误。她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沉声说道:“我们还是换一个话题吧。”她抬头看向茨木,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茨木,晴明现在是不是在阴界?”
茨木眨了眨眼,随后点点头:“啊,安倍那个混蛋啊,他的确在阴界。”
确定晴明还活着后,芙兰松了口气,接着问:“那,扉间在阴界么?”
茨木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扉间?你是说那个付丧神啊。这个…我不太清楚。”
听到茨木的话,芙兰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追问道:“那么,你听说过扉间的消息么?”
茨木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和付丧神不怎么来往,也没有关注过。”注意到芙兰神色不太好,茨木还是补充道:“但是,安倍那个混蛋也许知道,他和阳界一直还有来往,而且他毕竟是天狐,高天原那边也是有几分面子在的。”
“这样啊,晴明他这些年还好么?”芙兰接着茨木的话问道。
“哼。”茨木轻哼了一声,不爽地说:“那只狐狸能有什么不好的?”茨木挑眉看着芙兰,反问道:“我说,你呢?你这些年又跑到哪里去了?晴明那个家伙,一直隐瞒你的下落,怎么问都不说。这几百年,你一点踪迹都没有,难道是去海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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