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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清穿]雍正嫁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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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久居京城,对扬州的特色一定会有兴趣的。”
“啊呀。”宁冬忽然想起来,扯着自己的中衣:“我没衣服穿怎么办。”宁楚嘴角一勾:“七弟,你这样子更有扬州特色,‘映日荷花别样红’。”
林海看了林耿一眼,林耿忙道:“我这就吩咐给小爷准备衣服。”
后院里,黛玉听着小厮绘声绘色的说起刚才的情形,不由笑着道:“活该。”“姑娘捉弄的还轻了,上次在明华寺,他可是故意溅了我们一身的水。”雪雁提起来就愤愤不平。
紫鹃低低的道:“你就少说两句,他们既然敢上门兴师问罪,身份就一定不简单,这样的人惹不起。”
“紫娟姐姐,你就胆小,你看姑娘剪了他们的袍子,不也没事。”雪雁边收拾边道:“更何况还有老爷呢,老爷在扬州的地位威望,也不是好欺负的……”
“雪雁,我那几张字稿呢。”黛玉转开话头:“你快去找找看。”
抬起头,黛玉又问紫鹃:“刚才你去看过琏二哥,他的伤没事吧。”“姑娘放心。”紫鹃平静的道:“只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大夫说敷几帖药就好。”
“琏二哥也真是,上次的事才刚平息,谁知又惹出今天的事,就像你说的,那人又岂是他能惹得,就连爹爹也……”想起宁楚的身份,黛玉又担心起来,后悔起刚才的莽撞:“紫鹃,你去前院打听一下,他们怎么样了。”
紫鹃应了一声,刚要走又回过头来:“对了姑娘,我刚才去二爷那里,二奶奶那边来信,说东府的蓉大奶奶没了。”
“蓉大奶奶……”黛玉的眼前浮现出秦可卿袅娜妩媚的样子,特别是那一双欲语还休的眸子,似乎含着无尽的心事。
黛玉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上个月老太太带着我们过去玩时,她虽然身子不舒服,不过还是出来坐了一会儿,谁知如今却……”
无意识的望向外面,黛玉轻轻的道:“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紫鹃出去还没多会儿就跑了回来:“姑娘,前院来了很多人,听说是要搜查钦犯的。”“搜查钦犯。”黛玉很意外:“难道我们府里会有钦犯?”
紫鹃四下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道:“姑娘,这不会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黛玉站起来:“我们府里清清白白,会有什么钦犯,不要胡说,再说如果有,那也就是今天前厅里多了这两人。”
紫鹃看着黛玉:“姑娘,他们不太像……”
“如果像就好了。”黛玉不平的道,林海被暗算,自己船上遭威胁,明华寺被水溅,官道上遇撞车,贾琏挨打,这一件件都与那个楚王有关,每当想起这些,好强的黛玉一直耿耿于怀,若自己不是女子,恨不能当面去质问,为什么要偏偏和林家过不去。
见紫鹃还有些紧张,黛玉忍不住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紧张什么,要说钦犯,谁都可以,但他们不可能是,再说有爹爹在前面应付,我们不用担心的。”
紫鹃还没说话,就见府里的金嬷嬷走进来:“姑娘在就好,管家让我告诉姑娘,说知府府的两位姑娘来了,请姑娘过去。”
黛玉点点头:“我知道了,告诉林伯,我随后就去。”
第39章 “巧合”
紫鹃服侍黛玉上妆换衣,小声嘀咕:“今天府里似乎挺热闹的,先是上门兴师问罪的,刚才又来了搜钦犯的,如今这来的不知是做什么的。”
“紫鹃,你嘀咕什么。”黛玉捡起一只紫苏递上:“好好做事才是正经,插左边吧,右边我觉得碍事。”
一见面,李莞心还是那副样子:“林姐姐,我说过要来玩的,偏巧今天二姐也想出来逛逛,于是我们就过来了。”
两人虽是姐妹,但模样气质却完全不同,如果说李莞心如桃花般娇艳,那李莞眉就是海棠,娴静中带着妩媚,一举手,风韵尽显:“林姑娘,听三妹说起你,一直想来认识,今日有幸,果然是个让人惊艳的人儿。”
走上前,李莞眉拉着黛玉柔若无骨的手:“看看,和你站在一处,让人自惭形秽,好像亵渎了你神仙似的模样。”
黛玉的嘴向来是巧的:“李二姑娘客气,应该是我这么说才对,刚才在这里,我一直想找条缝钻下去呢。”
李莞眉笑道:“莞心,好好跟人家林姑娘学学,你们年纪差不多,你听这话说的,让人心里没有一处不舒服。”
“好了二姐,在家里教导的还不够吗。”李莞心娇憨的道:“所以我才要常来找林姐姐玩。”黛玉笑着道:“既然来玩,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外吧,让人看见岂不说我怠慢。”
李莞眉抚了抚耳旁的鬓角,那一侧脸的妩媚,渗到骨子里:“我和莞心贸然而来,林姑娘不见怪,我们就很高兴了。”
“哎呀,二姐,别客气了,我们进去喝喝林姐姐的好茶。”“不但是好茶,还有好酒。”黛玉笑着道:“真是巧,前厅里有客人,林伯告诉我,刚刚让人送来一篓鲜蟹,所以中午你们不许走。”
李莞心拍手笑着道:“好,林姐姐,你即使赶我我也不会走。”李莞眉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既是这样,那真是叨扰了。”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知哪来的贵客,让我们也跟着沾光。”
黛玉不是个多话的人:“我也不知道,听林伯说,好像是京城来的。”“京城来的,那还真是贵客。”李莞眉淡淡的道:“看来我们今天的口福还真是挡不住。”
“二姐,你说会不会是……”李莞心掰着手指,好看的嘴角翘起来,“三妹,这么香的好茶还堵不住你的嘴。”李莞眉嗔了一眼,白皙的脸上莫名的飞上红晕:“你看人家林姑娘,多有度的一个人。”
李莞心对着黛玉做了个调皮的神色:“二姐,我们家已经有你一个大家闺秀,你就别逼我了。”“就喜欢乱说,也不怕人家林姑娘笑话。”李莞眉嗔了一眼,对黛玉道:“三妹自小惯坏了,林姑娘别见笑。”
黛玉笑着道:“我倒很喜欢莞心妹妹的性子。”李莞心拉起黛玉的手:“所以我和林姐姐一见如故。”
黛玉笑着应酬着,目光却不时飘到李菀眉的身上,那日绣庄里和宁楚一起离开的那个女子,原来是李菀眉,虽然隔着有点远,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从举止和神态,黛玉还是认了出来,只是让黛玉有点疑惑的是,自己那天也曾经出口说过话,难道李菀眉会一点也听不出来,不过黛玉也不是个多事的人,见李菀眉不提,便也当什么没发生。
三人说说笑笑,又一起吃饭,李莞心的笑声就没有断过,吃蟹的时候也不用丫鬟帮忙,挽起袖子,大快朵颐,看的李莞眉无奈的摇头:“三妹,你看看你的样子,若是让……”
“二姐,我以后又不用进宫,学什么……”一下醒悟自己失言,李莞心掩饰的笑道:“今天的蟹真新鲜,林姐姐,我都舍不得走了。”
黛玉平静的笑了:“那就留下住几天,我也没有兄弟姐妹,有个人作伴更好。”“今天过来就已经冒昧了,又怎好意思打扰林姑娘呢。”李莞眉得体的戳了莞心一下:“更何况这是个闯祸精,一不小心又不知闯出什么祸呢。”
用过饭,黛玉刚吩咐紫鹃上了新茶,就见李府的一个丫鬟走进来,附身对李莞眉说了一句,李莞眉笑着站起来:“林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二姐,我还没玩够呢,我们再玩一会儿。”李莞心正看着雪雁打穗子:“等丫鬟将穗子打完,林姐姐说要送给我。”
“莞心,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客在主不安,人家林姑娘忙了半天,你就不想让人歇歇,再说你如果想要,等明天派个人来拿还不行。”李莞眉虽然柔声轻语,但句句却不留拒绝的余地。
李莞心只好不情愿的跟在李莞眉的后面,客气了几句,黛玉便陪着走出院门。
拐进门房,只见一溜轿夫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黛玉正有些纳闷,李莞心眼尖:“林姐姐,原来今天府里的贵客是熟人啊。”
甬路上,林海陪着宁楚和宁冬走过来,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目,但最刺目的却是阳光下的人,今天的宁楚白衣如雪,俊颜似玉,眸光流转中,流彩逼人,宛如山巅绝顶的那一捧雪,夜空极致的那一抹光般令人惊艳。
而旁边的宁冬却直竖竖的盯着黛玉,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刚换的衣裳,圆溜溜的眼里满是狡黠。
第40章 敌友
“林叔叔。”李莞眉礼貌的走上前给林海见了个礼,随后又周全的和楚宁打声招呼:“楚公子,真巧。”相形之下,倒把黛玉和李莞心两个比的不知礼数的站在那里。
宁楚浅浅一笑,眸光漫不经心的扫过黛玉和李莞心:“是啊,真巧,想不到李姑娘也在林府做客,代楚宁向李大人问好。”李莞眉大方的还礼道:“莞眉替家父谢过公子。”
这边,林海看着宁冬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对黛玉道:“玉儿你也太淘气了,好好地剪人家袖子做什么,还不过来道个歉。”
不等黛玉解释,却听宁冬道:“夫子教过,大丈夫愿赌服输,这件事是我自己失策,不怪别人。”
黛玉没料到宁冬会这么痛快,自己本来准备好的辩解也无用武之地,不过心里却对这个调皮的宁冬多了几分好感:“其实这件事……”
“不打不成交,我们两个算是扯平。”宁冬嘿嘿笑着打断黛玉:“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是不是。”
不但黛玉,就连其余的人也愣了,素知宁冬性子的宁楚也有些意外:“七弟。”宁冬毫不在意,依然笑嘻嘻的道:“林大人意下如何呢。”
林海虽是个人精,但也摸不透宁冬的用意,只好敷衍道:“既然公子看重,那我们林家求之不得。”
“好,林大人是答应了。”宁冬兴冲冲的笑道:“四哥曾经说过,千万不要和聪明人做对手,而且四哥还说过林姑娘是个聪明人,嘿嘿,更何况如果以后再捉弄人,我也算有了帮手,所以这桩买卖,划算。”
众人一愣,这才明白宁冬的用意,就连林海也不禁莞尔,一边的黛玉羞得满脸通红,李莞眉没有笑,温婉的上前替黛玉解围:“林姑娘家学渊源,自然是聪明人了。”寥寥几个字,既夸黛玉,又赞林海,而且还附和宁楚,就连宁楚也不禁转过目光,打量了一眼李莞眉。
送走了宁楚等人,朱凌笑着道:“这个七皇子挺有趣。”林海却没有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身在皇家,每个人都不简单。”
“爹爹,我饭前的时候听紫鹃说有官家来搜查钦犯。”上午紫鹃的话一直让黛玉耿耿于怀。
“姑娘放心,领头的是京城的锦衣卫,一见楚王在,二话没说便走了。”朱凌似乎心情不错:“可想而知楚王在京里的实力和威望。”
林海哼了一声,没有作声,转身看到林耿,才想起来道:“玉儿,毛氏的事……”黛玉低声道:“我已经去问过毛姨娘,她说……”
父女两人边走边说,朱凌知趣的随在身后,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掠过后院。
过午的阳光暖暖的,映进房里带着秋日独有的干燥,林海倚在那里,眯着眼缓缓的道:“来了不到一个月,已经惹出这么多事,看来他这个人是留不得了。”
林耿低声道:“老爷说的是,姑娘既然不回去,贾二爷回去的事宜就简单多了,我让人打点好了,就拿来让老爷过目。”
林海咳了一声:“事情还没有完,他想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还有,即使走我也要他走的死心塌地,免得日后还惦记着林家的这份家业。”
“老爷……”林耿看着林海阴沉的脸色,思忖了一下:“老爷的意思是……”敲了敲案头,林海幽幽的道:“除草不留根,我喜欢平静的日子,不想看到府里出些乱七八糟的事,从哪里来就让她回哪里去。”
“林耿明白。”
傍晚的风拂过来,噙着幽幽的花香,黛玉漫无目的的沿着花径走出院子,心里却在想着午后林海和自己的谈话。
“玉儿,我既然将这件事交给你,主意就由你拿,不过爹爹可以帮你参谋一下。”林海看着黛玉,低沉的道:“兼听则明,这只不过是她一人的一面之词……”
“我知道。”黛玉目光似水:“所以我想到一个主意,既然分歧是出在庄子缴来的帐上,那只要确认一件事就行,如果刘姨娘将帐交上来,那就是……反之也一样。”
点点头,林海道:“内宅这些事,林耿见得比较多,你可以去问问他,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是什么。”黛玉初理家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其实家事不过是一家之事,无须去分是非公平,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敢说不公。”林海声音平静,语气淡漠,细长眸子挑了挑:“玉儿,你记住,生杀大权,是非黑白,全在你一句话上。”
见黛玉不做声,林海又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是一家之主,只要是你看不惯的,对你有异心的,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打发,无关是非黑白。”林海吐了口气:“你还没有见识过人心险恶,等你以后经历的多了,就会明白,所以为免后患,当断则断,还有……”
咳了一声,林海接着道:“玉儿,靠谁也不如靠自己,爹爹希望你能明白。”
抬起头往前望去,黛玉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竟然踱到了北院,此时夕阳将沉,处处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抬眼望去,有种疑似仙境的感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念叨着这句话,黛玉忽然被一声悠扬的哨声打断,想起早上碰到的情形,黛玉静心细听,果然是那边传来的。
哨声不似早晨那样笨拙和苍凉,好像有种逢凶化吉的轻松,黛玉不由好奇起来,便拐上石径,慢慢地走过去。
还没等黛玉走近,哨声戛然而止,一个声音低低的道:“谁。”接着云峯的身子从窗户探出来:“姑娘。”
黛玉的心被刚才的一声“谁”惊得犹自不平:“我路过这里,听到你吹的曲子很好听,于是就过来看看,你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吓了我一跳。”毕竟是在府里,黛玉虽惊不怕。
云峯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没想到会有人来。”想起朱凌说过云峯的身世,黛玉看着和自己同龄的云峯,纤细的心不由自主的添了几分同情:“你刚来府里,昨夜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我去和林伯说说,放你出来。”
“不用。”云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为什么。”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云峯竟然没有一点犹豫就拒绝,让本来好强的黛玉有点下不来台,脸也顿时飞满红晕。
云峯回头看了一眼,才低低的道:“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因为我还不起。”
“你说还不起就不欠,那昨天为什么进去找人,让我觉得欠你的人情呢。”黛玉好心没好报,本就憋着气,嘴下更是不饶人:“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今天偏要和林伯说,让他把你放出来。”
不等云峯辩驳,黛玉接着道:“这个人情你不欠也欠了,至于还不还,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说完,也不管云峯,转身就往前院走去。
云峯看着黛玉气冲冲的背影,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修长的手指紧紧扳着窗沿。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笑,让这静寂阴暗的房里多了一丝神秘。
第41章 杀意
初秋的扬州;雾气依然没散;翠翘刚吃了点东西;正要出去走走;却见守院的婆子跑来道:“姨娘;姑娘往这边来了。”
愣了一下,翠翘忽然转身进屋,让本来已经拿着外衣的小红不知所措。
黛玉走进院的时候,小红已经迎出来:“姨娘昨夜受凉,刚喝完药;不能见风,所以……姨娘让奴碑替她给姑娘见礼。”
“都是一家人,姨娘何苦客气。”黛玉轻轻一笑:“我也是路过,便进来看看,不知姨娘的病好点了没有。”
走进房,只见翠翘倚在床头,看到黛玉有气无力的道:“啊呀,姑娘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让她们过来说一声就是,早上雾气重,何苦巴巴的走这么远路。”
“我也是随意走走,偏巧走到姨娘这里,想着两天没见姨娘,便过来看看。”黛玉走上前,看了一眼娥眉淡扫,薄妆妩媚的翠翘,自言自语的道:“看姨娘的起色,这病应该无大碍。”
伸出帕子轻轻给翠翘拭了拭腮角,黛玉一本正经的道:“丫头们真不小心,连妆也给姨娘蹭花了。”
翠翘的脸一下红了,尴尬的掩饰着:“丫头们毛手毛脚的,没有一个省心的。”黛玉故作不知:“是啊,府里这么多人,鱼龙混杂,多亏姨娘照顾爹爹这些年,不成想把自己也累坏了,夜里受点凉,就病成这个样子,让人怎能不担心,前些天爹爹还说我长大了,该让姨娘省省心了。”
翠翘讪讪的道:“夫人去世的早,这些也是我应该的,再说姑娘的身子自小就娇贵,翠翘记得小时候,姑娘经常生病,有个和尚曾经要化姑娘出家,老爷和夫人舍不得,老和尚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很久才走,府里的事看着虽不多,但却烦心,什么东家长李家短的,翠翘也是担心姑娘的身子。”
黛玉笑了笑:“姨娘别担心,我即使应付不了,不是还有姨娘和林伯吗,所以姨娘就放宽心养病。”站起来,黛玉道:“既然姨娘身子不舒服,那就多歇息,府里的事也不用去操心了,不是有我吗。”
“姑娘慢走。”送走黛玉,翠翘还有些怔怔的,自己管家的事就这么没了。
回想起刚才的话,翠翘这才发觉,这个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心思却玲珑,谈笑风生中让你不知不觉的跟着她的话题走,虽然没有明白无误的说出目的,但话里话外都让你不能拒绝,最后稀里糊涂的答应,自己还不知道。
懊恼的扯开被子,翠翘坐起来:“小红,你去前院看看李管事在不在,如果在就问一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红疑惑的道:“姨娘早上不是说过两天再问吗。”“笨蛋,此一时彼一时,快催着他,若是管家今天要账,你让我到哪里找银子。”
“是,我就去问。”小红看着翠翘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小跑离开。
“姑娘,刚才管家让人送来的,说是今年的新绸,让姑娘做几件新衣裳。”紫鹃指着桌上一块素色的绸缎:“我看这个挺好,浅浅的,正配姑娘。”
黛玉对正要下床的紫鹃道:“你病了,躺在那里才是正经,还是那件鹅黄色的,对了,紫鹃,你和雪雁也一人挑一件,让林伯一并吩咐做了。”
“姑娘……”不等紫鹃推辞,黛玉道:“就这么定了,你既然喜欢那件浅色的,就给你吧,让雪雁自己挑一件。”
见紫鹃看着绸缎不做声,黛玉笑着道:“怎么,你还嫌少。”紫鹃忙道:“姑娘就会取笑紫鹃,这么好的绸缎,能有一件就知足了,当初在那边,苏稠也只有姑娘们才能穿,就连袭人姐姐,老太太也只赏了一件,她还舍不得穿,只在过节的时候拿出来穿穿。”
“傻丫头,感情是高兴的。”黛玉抿嘴一笑:“你放心,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送你几匹苏稠,让你天天穿新的。”
“姑娘这一当家,说出来的话就财大气粗,颇有二奶奶的气势了。”随着黛玉久了,紫鹃虽然红着脸,但嘴上也不输人:“张口就送几匹苏稠,若是二奶奶听到,也会心疼的。”
“佛语有云:满库金,满堂玉,何曾免得无常路?人生在世,不管你有多少银子,最后还免不了一死,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黛玉翻着书页,轻轻的道:“爹爹让我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史书,说虽是女子,但也希望我以后遇事能看的长远,不执着于家宅那些小事。”
“紫鹃。”黛玉神色淡然,明眸灵动:“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想回去,我绝不会阻拦,也不会怪你,以后若是碰到,我也依然待你如故。”
“我跟着姑娘。”紫鹃没有犹豫,定定的道:“紫鹃虽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紫鹃心里明白姑娘待紫鹃如何,紫鹃知道上次的事做错了,但以后姑娘放心,紫鹃绝不会再犯错,若有违背,天诛……”
“傻丫头,我信你,谁让你发这样毒的誓。”黛玉打断紫鹃的话:“跟我这么久了,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为人,就是上次的事我也没怪你。”
“谢谢姑娘。”紫鹃刚才说的有点激动,眼眶也红了,正巧被回房的雪雁看到:“紫鹃姐姐,你怎么哭了。”
掩饰的转过头,紫鹃道:“谁哭呢,刚才不小心碰到眼睛了。”雪雁不依不饶的掰着紫鹃脸:“看看,还说没哭,现在还掉眼泪呢。”
“雪雁,我正和紫鹃说,桌上的那几匹苏稠,你也挑一件,紫鹃已经选了那件浅色的。”黛玉给紫鹃解了围。
“我要这件。”雪雁性子直,没有一丝顾虑:“海棠色的,我最喜欢。”“就知道你会选这件。”黛玉和紫鹃异口同声,相视一望,两人不由笑了。
雪雁望着黛玉和紫鹃:“你们两个笑什么。”黛玉嫣然一笑:“不告诉你。”转头对紫鹃道:“紫鹃,等哪天我找琏二哥,让他回去和老太太说说,将你的卖身契以后派人送来,这样你也可以安心住下。”
“姑娘。”不容紫鹃说,黛玉摆摆手:“你不用说,我都明白,在府里好好歇着,我们去上香了。”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今天的明华寺有些冷清,上过香后,林海对黛玉道:“玉儿,我想去找大师论论佛法,你如果有兴致,就让她们陪着四处看看。”
“好,爹爹去吧,我让雪雁陪着。”
林海一离开,雪雁就迫不及待的道:“姑娘,我们还去后院的池子玩吧,上次还没有玩,就碰到那个不讲理的,白白溅了一身水。”
黛玉今天的心情与上次来时自然不同:“好,爹爹的病已经好了,我们更应该去洗洗,把以前的晦气全洗干净。”
池水依然如故,静得如同一面明镜,由于天阴沉沉,院里也没有人,只有风吹过枝叶簌簌作响。
雪雁是个活泼性子,见到池水清澈,忍不住跑上去鞠了把:“姑娘,你说这水真的灵吗。”“心诚则灵,只要你有心,就一定灵。”黛玉笑着道:“雪雁,好好洗洗,下一次玩牌将紫鹃赢光。”
“姑娘说的是,看紫鹃姐姐下次还敢取笑我。”狠狠的洗了几把,雪雁正要起来,却不想脚下一滑,忍不住向一边歪去,谁知刚好黛玉过来,遂不及防的向后一退,拽地的罗裙顿时浸在水里,湿了大半。
“姑娘,这怎么办。”雪雁看着黛玉*的裙角,着急的道:“怎么这里也没个人帮忙。”黛玉嗔道:“多亏这里没人,否则我这样子岂不让人笑话。”
拽着裙子走上来,黛玉四下看了看:“好在没人,雪雁,你回车里把我的披风拿来,我在这等你,快去快回。”
见雪雁犹豫,黛玉恨恨的道:“难道你就让我这个样子穿堂过户,回到车子上。”雪雁看了看黛玉浸湿的半壁罗裙:“姑娘,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一阵风吹来,凉凉的感觉让黛玉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看,黛玉见那边有道回廊,两边正好有篱笆挡着,便道:“我去那边等你,你快着点。”
黛玉提着浸湿的罗裙,走上回廊边,北面正好有一面篱笆,挡住了吹来的风,而曲折的回廊也避开了水池,松了口气,黛玉暗自庆幸,这个位置恰好将自己隐在暗处,即使水池边来人,只要自己不出声,就不会被人看到。
就在黛玉弯腰整理裙角的时候,篱笆墙那面似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黛玉不由直起身暗暗祷告,希望那人千万不要过来,或许是巧合,脚步声突然停了,四下静无一声。
黛玉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在那里,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一个声音伴随着不缓不急的脚步声清晰的传来:“让王爷久等了。”
“久等谈不上,不过本王已经将这片林子三十六棵翠竹,八行松柏数了个遍。”声音从容淡定,温温润润,那种莫名的熟悉不言而明。
“眨眼之间就将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楚王爷果然好谋算。”“楚王”黛玉的眼前瞬时浮现出一个人影,从容优雅的举止,洞若一切的眸子,难怪刚才的声音那么熟悉,只是让黛玉叫苦不迭的是,为什么每次遇见他的时候,自己总是狼狈不堪。
“过奖,若说谋算,恐怕谁也比不过金爷,三年之间,满京城无人不知‘金算盘’大名,就连前朝后宫,提起金爷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
一声低低的浅笑,听在黛玉耳中,透着一丝似曾相识:“王爷太看得起金某了,金某不过是一个买卖人,各位王爷主子,达官贵人是金某的衣食父母,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金某也只是谋个利而已。”
“利……”即使没看到人,黛玉也可以猜出宁楚绝美的脸上此时一定漾着几丝淡淡的讥讽:“明人不说暗话,金爷是个聪明人,难道还要本王把话说开,去年二月初六,户部侍郎无疾身亡,就在前一天,他查出去年赈灾的一批货物有问题,而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听说是金爷的亲戚,七月二十,这次是工部,城外河堤坍塌,当时负责的工部员外郎畏罪自杀,不过据验尸的仵作说,人是先死后被人灌毒,如果本王记得没错,城外河堤工程,可是金爷的买卖,只此一项,金爷就赚了个瓢满钵溢,还有吏部今年升迁,听说金爷可是豪掷千金,在各部都插上了人……”
顿了顿,宁楚的声音优雅而又平静:“金爷的这个‘利’字,可是血迹斑斑啊。”那个金爷似乎并不慌乱,声音依然平静:“早就听说楚王爷为人从容优雅,谈笑间运筹帷幄,谋断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金某佩服。”
“彼此,金爷的手段也是让人敬仰,权利兼得。”“王爷过奖,王爷留扳指今日约金某到此不会是为了这几句客气话吧。”
“金爷以为呢。”宁楚以退为进:“如果我说请金爷来这庙里听听禅,打打坐难道不可。”那个金爷笑的不慌不忙:“那就不是楚王爷的为人了。”
那边两人明争暗斗,互不相让,这边的黛玉却是又惊又急,忍不住频频向远处望去,心中嘀咕这个雪雁怎么还不回来,猛一想若是雪雁回来,让他们知道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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