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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别和我说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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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拿什么还?”
“如果实在没法还,我还有一条命。”我笑了笑。
“把债务都转到我这里,有钱我还钱。没钱他们只需要找我,如果要我的命,我可以给啊!”我好像说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笑话,斯内普蹙眉,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我不同意。”他很平静地说。
“如果那样,我死了的话,一了百了。”我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你会活得很幸福,你不需要承担这些责任,你也可以有更轻松的生活。你是个反抗伏地魔的大英雄,应该活得像个英雄的样子。”
“该死,你到底还在想些什么?”斯内普咬牙道,“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冷冷地说:“没有我,你还有对莉莉·波特的回忆。有我没有我,你又会差多少?别自欺欺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只不过活在对我救了你这件事情上的愧疚里面。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愧疚,我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的过去告别。过去的那个我已经死掉了,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丑陋却自由的瘸子而已。”
斯内普一瞬间脸色苍白。
我掀开自己遮脸的长发,把一整张脸颊统统露出来,毫无保留。那些恶毒的伤疤也许他仔细看过,也许他还没有仔细看过,可现在我不会再有任何逃避了。我对着斯内普弯了弯嘴角,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别再为了这样的我傻下去了,这不值得。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把。”
我转身,离开地窖。
第8章 (八)新人
我回到房间。
也许现在的我特别适合这个地方,阴冷潮湿并且昏暗宁静。记得作为一名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我曾经一直住在阳光充裕并且环境优雅的地方,我是喜欢阳光的。所以当我第一次走进这个偏僻狭小的房间时,心里十分抗拒。可现在,我竟然意外地喜欢这里。也许时间真的在悄然改变着所有的一切。
我坐在桌前,借着烛光拿出口袋里的东西——这是我刚才从斯内普的卧室里拿走的。这并不算偷,因为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我的照片。
图像里的我是很标准的照半身像的样子,只不过微笑三秒不到,我就忍不住做了个鬼脸,照片一直在重复这段动态。那时候我刚从学校毕业,留在斯内普身边做助理,邓布利多要我照标准照,于是就留下了这样一张照片——留着及腰长发和齐刘海,一副不怕天地的混世女魔头形象。
那个时期的自己,似乎快乐得没心没肺。
这张照片当时是我自己死皮赖脸放到斯内普床头柜上的,没想到他一直没换。还记得我放上去的时候对着正半躺在床上愣神的斯内普傻笑,心里全是幸福。我说,这张照片留在你这里,每次你见不到我的时候就看一眼吧。
我甚至能再次回忆起那一刻的心跳频率。我把照片从相框里取下来,揣进兜里的时候,竟然有点不舍得。
它在那个房间待了两年。
我叹息着,举起照片靠近烛火。火花摇曳,像是在半空中飞舞。我想把照片烧了,一了百了。再也回不到过去,又何必留着这些东西?
恍然间,我看见火苗窜上了边沿,猛地一惊,缩回手立刻把火熄灭。
我愣了半晌,望着边缘已经被灼烧出的黑色焦痕,然后再和照片里的自己对视一眼,打开书桌的抽屉,把照片放进去,压在了最下面的一层。
霍格沃茨的晨会,斯内普作为校长发言。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不是因为我刻意躲着他,而是因为他压根不在学校。今早听说他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教师内部已经传开了——那个人将在霍格沃茨就职。
我听着斯内普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跑走,压低自己头上戴的黑帽闭眼小憩。我发现自己的状态随着需要使用蝎石的时间而变化,明天应该是使用日,所以今天感到有些疲惫。
“现在让我来介绍一下霍格沃茨即将迎来的新教授,魔药课教授——布莱斯·伊万斯。”
斯内普的声音刚落,热烈的掌声立刻在整个大厅内响起。
我没睁眼,霍格沃茨来了谁又走了谁,我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隐约听到有椅子挪动的声响,然后一个很年轻的男性嗓音传过来。
“各位,我就是布莱斯,很高兴来到这里。我已经五年没回过英国了,能在这里落脚是我的荣幸。”
耳边开始有教授们的低声讨论:
“老天,你猜他多大岁数?有二十岁吗?”
“我猜不到,他看起来……还是个学生。”
“他说不定有什么特殊才能呢。”
“我听说他是个魔药天才。”
“听说?”
“他之前是被黑魔王秘密羁押的,上星期的《橘子周刊》刚写过一篇报道,上面说他最近终于回国了。”
“我得说,校长是怎么把他弄过来的?”
“不知道,西弗勒斯总有他自己的办法吧。”
我不知道魔药学差老师,我以为斯内普自己在继续兼任,他不是还要拼命做魔药吗?
而且,这个职位我也可以做,他为什么不能先征询一下我的就职意见?既然他一定要把我留在这个地方,总得有点留住人才的诚意吧?
我抬头,望了望远处桌边站着的那个新教授。霍格沃茨内掌声响起,议论声伴随而至,这情形和前几天我刚回校时一样热烈。
那真是个小年轻,岁数大概最多不过二十,看起来比大厅内各个学院最高年级的学生也大不了多少。他留了一头红色短发,面容英俊,但个子不高。
布莱斯·伊万斯,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见过或者听说过,却想不起来了。
他朝着我所在的教席扫视过来,目光灼灼。我垂下眼睛。太累了,真的什么也不想琢磨,还是一会儿趁着早上没课睡个回笼觉吧。
我找到自己那把老旧但还可以使用的银箭,拿抹布亲自动手擦了个干干净净。这家伙不得不说看起来挺老土的,款式过时了,现在再去挂在对角巷的扫帚店里,也许再也卖不出去,但是用起来应该还不错。还记得当时为了买它,我足足存了三个月的钱。可惜,没在它最好用的时候认真用过。
我把银箭缩小后揣进我的随身小包里,然后出门去户外。今天是周六,我打算趁着学校人少试试我的老伙计。
一,二,三!
我在心里默念,然后一个冲刺腾空而起。
银箭跃上半空,轻盈快捷,劲力十足。大概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的技术进步了一些,在空中只略微晃动了几下,就把握住了平衡。
我绕着霍格沃茨城堡转了几圈,然后又往禁林的方向飞去。
一小时后,我重新在霍格沃茨草坪无人处落地。我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入口,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场大难后身体机能下降得太厉害,最近用起咒语来毫无力气,记忆力似乎也衰退了不少。
我把银箭缩小,往包里装。一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的飞行动作不错,一点也不像是行动不便的人。”
我扭头,发现竟然是那个新教授。他站在几步之外的花坛阴影里,看起来个子比早上那场自我介绍时要更小巧。若不是对他的面容刚有印象,非常容易错认成学生。
“谢谢夸奖,你也喜欢飞行吗?”我本想走掉,却又意外发现死而复生的过程磨薄了我的脸皮。我钉在原地,知道不敷衍几句是没法迈步的。
“说实话,”那个小个子男人咧开嘴笑了笑,“我完全不会飞行,我昨天下午抵达这里的时候,才第一次看见扫帚。”
“那太可惜了,也许你可以去找一找霍琦夫人,借用一把扫帚试一试。她正在低年级开设飞行课。”
“布莱斯·伊万斯。”他伸出手朝向我。
我叹息一声,真的躲不了了。
“塔·埃法。”我捏住他的手,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手虽小,却粗砺无比,像是一块碎石头,碾得人疼。
“别介意,”他说,快速收回手,然后低声说,“我的手握起来确实不舒服。”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应该知道,你很出名。哪怕连我这种没见识的土包子,在来这里的火车上也看见过关于你的报道——唯一从伏地魔致命阴影里存活下来的女巫师。”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摇摇头。“被报道没什么好高兴的。”我能感觉到布莱斯的哼笑骤停,他眨了眨眼睛说:“你真这么想?”
铃声响了,打断了我们之间简单的对话。下节我有课,于是朝他点头告别,进了城堡。
新来的布莱斯教授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第一节课走进的是格兰芬多学院二年级的教室,当时那群小狮子对他的好奇打量很快消逝在了他那股阴沉之气中。他和斯内普太像了,上课的习惯和腔调几乎一样,如果不是那头红发和斯内普的黑发形成了鲜明对比,几乎可以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双胞胎兄弟了。
不过,布莱斯没有斯内普那种沉闷但较真的态度。他低调而内向,课堂上不会对格兰芬多特殊“照顾”,也不会特别为斯莱特林加分加到手软。他的课总得来说上得不错,因为他对课本的解读既独特,又实用。也许,他在拉文克劳的人气应该是最高的。
这一切我都是听教职工们在早餐时间的闲谈。因为布莱斯除了开头几天到大厅用餐外,就几乎闭门不出,独自待在他的房间里享用小精灵单独为他送过去的早饭了。
我也想有这种待遇,不用天天和斯内普碰面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啊!可惜我在和小精灵们交流后得知,斯内普已经提前告诉它们,这个特殊待遇除了布莱斯以外,谁都不可以享受。
所以我每天都不得不应付和斯内普的照面,虽然适应了下来后也并不可怕。从那天我近乎失态的离开他面前到现在,他并没有主动找我攀谈过,我们哪怕侧身而过时,他也很少刻意将目光投向我身上,这种近乎被自动忽略的感觉增添了我的安全感。
我猜他依旧在做魔药,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放手一件事。我想这大概是他回避我的另一个原因,他不想让这个话题被挑起。
我曾经想过自己搭个坩埚做药,但是我现在可以说是一贫如洗,根本没有材料。说起来除了一天三顿在学校吃喝,我连去一趟校外美餐的钱都没有了,欠帐在慢慢还,每个月打入古灵阁的钱不到第二天就会被划分完。
这种日子也许是最轻松的,因为我早已经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了期待,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都一样。
“邓布利多生前貌似立了一个秘密的遗嘱。”我从弗立维教授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我们正在吃早饭,这又是每天惯例的闲谈,只不过今天这个,有点劲爆。
“那怎么现在才发现?”我一边切面前的烤肠,一边问。老天!现在霍格沃茨的烤肠味道不如以前的那么香脆,据说是因为做这个工作的小精灵在战时牺牲了——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西弗勒斯昨天提起,他从校长室的壁炉里找到了线索。那天晚上你没来吃饭,他说他要去遗嘱里提到的一个地方取东西,你没发现今天他人不在吗?”
我迅速抬眼扫视了一下桌面,他真的不在,位置是空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把他当做透明人,也难怪我居然没发现。
“别担心,塔塔。”麦格教授温柔地说,“西弗勒斯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没担心啊。”我微微一笑。
第9章 (九)制药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晚饭我依旧没吃。这几天一到下午,我就觉得乏力得很,也没有任何胃口。这种症状来得莫名其妙,我也没心多想。
我坐在桌前给安德鲁写信,希望他能尽快再送一些药来,我这里的存量不多了。可能由于我并没有严格按照服用准则来。我现在有些随意,也没记日子,只要不舒服了就给自己打一针,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已经习惯。
门外忽然响起轻微的敲门声,接着越来越急促有力。我把信放进抽屉里,起身打开门。
黑影不容阻挡,抢在我反应前已经一手扶住门,然后把整个身子挪进了房间。
他重重的靠在墙上,同时我退后两步,举起手里的魔杖。
斯内普低头,没有看着一脸怒气的我。隔了几秒他忽然发出一声□□,是听起来便疼得厉害的抽气声。然后我诧异地望着他慢慢地身体下滑,最终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墙角处。
“你怎么了?”我冲上前跪坐下来,本能反应便是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没有灼热感,他看起来不像是突发疾病。
他的背后,墙壁上出现了大面积的血迹,是身体摩擦墙壁后留下的划痕。
见状,我心跳立即停止了半拍。斯内普把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口,我没有反抗,而是紧紧的将他搂住,然后颤抖着手挥了挥魔杖。杖尖处点起亮光,我轻轻地把光源凑近了他的后背。
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一道手臂长度的大口子从他的脖颈一直延伸到腰际,大拇指宽度的伤口泛着肉脂和鲜血混合的浆液。
看起来实在太触目惊心了,我忍不住一阵泛呕。斯内普还在低声喘息,同时我能感觉到他正在瑟瑟发抖。
我发出来的声音很微弱,在这一刻我像十足的胆小鬼,连扶着他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去叫庞弗雷夫人!你应该需要立即被送到圣芒戈。”
他倒像是突然积蓄了力气,一把拉住我,我又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
“别去惊动……我的办公桌左下侧的第三个抽屉里有几瓶药,”他又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说,“全部拿过来。”
我把重心全部靠在墙上,脚掌踩实了地面,撑着拐杖并慢慢地托举着他的半个身子,从而让我们两个人最后都能站起来。
“去我的床上躺好。”
我定了定神,带着他慢慢走进卧室,侧躺到了我的那张单人床上。血迹立即为我的床单上浸染了大面积的颜色。好在,我们都经历了那场大战,时间还不长,都还能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
“等着我回来。”
我来不及再多耽搁,放下他便转身,朝着他的办公室方向进发。
等我回来时,斯内普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房间里安静极了,一点声响也没有。我走上去,手里抱着五个蓝色的魔药瓶,上面贴着不同的标签。回来的一路上我并没有细看,等到坐到床边才举起其中一个瓶子。
是一种清创魔药,应该是斯内普自己制作的,而且听里面药水的晃动声,已经用了大半。
“都给我吧,我自己来。”斯内普眉头紧锁,颤抖着举起手。我看了看他在烛光下惨淡发亮的手指尖,摇摇头。
“我来。”我的语调不容置疑。
没有人说话,除了斯内普偶尔的一声闷哼。我帮他把袍子退下来,他□□的上身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毫无保留地展露在我的面前,我竟感到一丝尴尬和窘迫。而他抬头望着我,目光隐藏在阴影下。我蹙眉,发现他瘦了很多,有些部位简直是一层皮粘着肉罢了,真不知道他平时的那副健壮的样子是怎么硬撑出来的。最要命的是这次的伤,除了后背的几处划伤,竟然还有一道从后贯穿前腰的通透刺伤。幸好,虽然惨烈,但并没有致命之处。
我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我感觉到一种无力和害怕,我想要回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处理完了斯内普身上所有的外伤,又找来纱布替他仔仔细细地包好。斯内普喝了几口内服的治愈魔药后,靠在枕头上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搅他睡觉,只好替他轻轻地捏了被角盖好,然后独自坐进椅子里,召来一张毯子披上,点灭了光,接着也歪头眯起了眼睛。
我太累了。
可正当我快进入梦乡时,却听见了声响。
“咳……”他咳嗽了一声,划破房间里的寂静。
“你睡着了吗?”
我没有打算搭腔,只是认真听他的呼吸,比刚才平稳了许多。
“塔塔,塔塔。”他继续喊我。
“我桌上的照片是你拿走的,对吧?”
我攥紧了拳头,又旋即松开。
“我知道,你恨我。”斯内普的声音一下子低沉而缓慢,听来竟有些苍老了。
“不。”我终于低声回应,“我不恨你,事实上我真的不恨你,可……”
我掀开毯子,起身拿起拐杖,伫立并望着床头的那个黑影,我感觉到他想挣扎着立起来,却徒劳无功。
“我,也不爱你。”
我走出了房间,把凝固的黑影和黑夜留在了一起。
我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露台上过了一夜,没毯子就铺着袍子席地而坐,靠墙为枕。夜有些凉,我有些木然地时而睁眼时而闭眼,竟不能再睡着。
直到天亮,我听见远处传来学生的喧闹声,知道大概已经到了早饭时间,才匆匆地溜回自己房间。我原以为斯内普应该还在床上,打算给他再换一次药,却没料到床单已经被整理清洁过了,一切摆得整整齐齐。人则已经不知所踪,治伤的药也一齐带走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有再见过斯内普。麦格教授有一天说她收到了斯内普的一封信,说他现在一切安好,但还要耽搁一段日子才能回学校,希望麦格代理他的校长职务。
霍格沃茨的生活继续平静,没有谁会因为这样一封信就大惊小怪的。麦格不动声色的接过代理校长角色,把日常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毕竟在经历过大战后,也没有什么事有资格再引起巨大的波澜了。
我每天工作和生活也无非就在城堡里打转,除了课上和用餐时,我很少和旁人交流。不过我做了个实验,在安德鲁给我寄过来新的蝎石后,我一次性给自己打了两针,竟然觉得很受用,精神好了许多,而且能坚持好几天一直到晚上都情绪充沛,胃口也更好了。于是一周打两针蝎石又成了我的习惯。
精神好一些后,我有了新的想法。趁着斯内普人不在学校,我打算偷用魔药操作室。不论他同意与否,我都要这样做。
那天晚上去操作室的时候,我尽量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小心谨慎,进入房间便反锁了房门,然后点亮光。我在他的办公桌上翻找那些魔药订单,却发现办公桌被他收空了,什么也找不到。只好借着记忆,一边清点材料,一边开始做准备。这个房间对于我来说太不陌生,我压根不会有什么慌乱,只是不想被他知道这件事罢了。不过,我想我大概最终也是瞒不住的。
架好了坩埚,我开始按照步骤一点点进行工作。
房间里很安静,我正在全神贯注的往锅里倾倒材料时,忽然听见隔壁的成品存放室传来一声异响。鸡皮疙瘩立起,我反应过来由于着急,我犯了错误,我没有检查所有的房间是否都安全就放松警惕开始做事了。是的,这是大战之后,可是不代表这个世界就绝对安全。各类报纸上偶尔还会传来食死徒余孽作恶的消息,而斯内普前几天拖着伤回来那一趟,也许和这种依旧隐藏的危险也有关。
我立即熄灭坩埚下的火苗,把房间里的灯光调得更亮了一些,然后靠着台桌支撑好身体,举起魔杖朝着存放室门口。
“谁在里面?”我厉声道,“马上出来!”
存放室传来咔嚓一声开门声,我深吸一口气。但愿里面不会暗藏着什么黑暗——按理说不可能如此,毕竟霍格沃茨的安保比战前更严格了。
“是我,布莱斯·伊万斯。”暗暗的一抹红色闪出,然后是布莱斯的脸。他举着双手一步步从房间里出来,表情很平静。
“布莱斯?”我有点诧异,毕竟我进来时发现地窖是上了锁的。“你怎么会在这儿?”
布莱斯很聪明地发现了我的不信任,因为我指着他的魔杖还没有放下。他低声笑了笑,然后很冷静地说道:“别忘了……我现在是魔药学教授。”
我愣了愣,霎时不好意思起来。对,他是魔药学教授,这个地窖对他是开放的,他任何时候出现在这里都没什么不对头。
倒是我,这么深更半夜过来,窝在操作室里偷偷摸摸熬药,还真不好解释。
“你在干什么?”布莱斯上前两步,看了看还在借着火焰余温冒泡的坩埚,“要熬制什么魔药?”
我挑眉,打算用反问的方式糊弄过去。“你不是住在楼上吗?这么晚还来地窖?”
“我过来找白天做的实验魔药。”
“哦,我也是过来看看,想起一种魔药,好久没做过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布莱斯耸耸肩,看起来很自然地说:“需要我帮忙吗?”
最后,这天晚上的行动反而因祸得福,在布莱斯的帮助下,熬药的进度快了很多,一晚上我就完成了两份奥利弗魔药店的订单。
布莱斯是个好帮手,他话不多,也不问来龙去脉,只是以高效率帮助你完成工作。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传言他是个魔药天才了,他对于魔药的掌握力很强,任何原材料到了他的手里不出三秒,他就能立即说出这种材料最主要的几种用途、熬制方法、注意事项。
我想,他在魔药学上的研究造诣,和斯内普相比,恐怕也不落下风。
结束了制作,已经是凌晨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了布莱斯这么久,他却很潇洒地只收下了我的谢意,而回绝了我要给他报酬的提议。
“如果以后还能够为你提供帮助,我依旧愿意。”这个年轻教授的脸上浮现着一丝笑意。
脑海里回想起斯内普站在坩埚前的样子,冷冰冰的沉默,再加上那黑衣黑发,和面前的这抹轻快跳动的红色做了对比,忽然觉得有些好玩起来。
我点头,抱着两份魔药,回了房间。
第10章 (番外一)起点
斯内普最近有些烦恼。
在他的课上,霍格沃茨四个学院的学生总会有四种不同风格的表现。
斯莱特林热血沸腾,格兰芬多蠢蠢欲动,赫奇帕奇诚惶诚恐,而拉文克劳,则是肆无忌惮。
斯内普觉得,拉文克劳这两年的新生,真是一届不如一届。新入学的这批,有几个爱挑事的调皮学生,让自己不得安宁。每次午间照习惯喝茶的时候,他看得最多的,就是拉文克劳学生的检讨书和道歉信。
这其中,有一个女生,是最引人注意的。
还记得第一次两个人针锋相对,是在一节魔药理论课上。他正讲得起劲,教室里也是鸦雀无声。不论是否认真听课,都没人敢在他的课上随意出声喧闹,这是他最满意的事情。
忽然之间,他听到有人轻声笑了笑。
在一节沉闷的课上,有这样一种突兀的声响骤然出现,这是谁都没法忽略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悄然投向了教室里最后一排。
斯内普迈步,轻快地拖着黑袍奔向教室尾部。
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已经抬起头来了,那是个金色长发、碧眼肤白的女孩子,长相清秀,眉眼中却暗含着一股子调皮劲。
她手里捏着一本书,却并不是教材。斯内普迫近面前,她却并不改色,只是眼睛直直地和他对视,目光明亮。
“这是什么?”斯内普伸出手朝向女孩,意欲让她自觉地把书交出来。
“漫画书,《地精大冒险》。”女孩倒是很诚实,姿态也不扭捏。
“给我。”斯内普动了动他的薄唇,严厉而不带情感。
“这是我的。”女孩蹙眉,随即又弯了弯嘴角,一抹笑容浮现。
她的笑很阳光,让人只看一眼便感到一点不掺杂杂质,“很好笑哦,很好看的。”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厌恶地将魔杖朝向女孩,然后轻声念出了一个咒语。
书立即从女孩攥得紧紧的手里被猛地抽出来,然后快速地飞到了斯内普手上。
满堂传来此起彼伏的耳语。斯内普在半是静默半是潜伏骚动的课堂时间里,花了大概五秒钟,翻了几页那本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漫画,然后随手一扔,把书扔到教室最后面的垃圾桶旁。
“下课后留下来。”他说。
女孩愣了愣,脸红了个透,斯内普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威慑奏了效,女孩或许是要哭了。这样的小孩子,让她多哭几次也就知道了什么是上课时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做的。
他满意地预备转身回讲台。没料到,女孩红着脸起身,几步走到垃圾桶旁,捡起了那本漫画。斯内普诧异地看着她擦了擦书的封皮,然后怀抱着书,走回他面前。对着他,举起了自己的中指。女孩瘦瘦高高的个子恰好达到了他的胸口,昂着头瞪着他,一点也不怯场。
“斯内普教授,很抱歉的告诉你——你的课是我上过最无聊的。”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像是炸响了一声惊雷。
斯内普很自然的罚了这个女孩子的禁闭,然后很自然的知道了她的名字——塔·埃法。
塔·埃法给斯内普增添了很多困扰,老实说,在他教书的几年里,从来没有遇见一个像她这般外表天使却内心恶魔的女孩子。她的聪明才智,在人才济济的拉文克劳学院中,也是很显著的。然而她似乎从未将这种聪明才智认真投放到学习中,不仅是在他的课堂上,她能够泰然自若的看漫画书。在变形课上,据说在还没有讲到昆虫变形这一课时,她就能够将自己变成一只飞蛾,直飞到天花板上去,而对麦格教授的招呼视而不见。而上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就更变本加厉了。她几次从第一温室溜进第三温室,踩灭了好几棵最凶悍的曼德拉草。
显而易见,她来到霍格沃茨不过两个月,已经成了整个学校里有名的问题学生。
斯内普踏进禁闭室前,准备了许多冰冷而讽刺的言辞,而这些话,全都在见到塔·埃法的那一刻,咽下了喉咙。
他看见她在禁闭室书架旁的空墙下和皮皮鬼嘻嘻哈哈地说话。皮皮鬼听见脚步声,转过来朝着斯内普只看了一眼,就掩不住嘴角的大笑起来,直笑得冲上了天花板,然后伴随着一股乐不可支的笑声,一溜烟闪出了房间。
塔·埃法转身,笑意虽不明显,却也在脸上遮掩不住。她靠墙而站,侧脸昂头看着斯内普,眼睛眨了又眨,似乎在考验着对方的反应。
斯内普不明所以地走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空墙上被人用黑色墨水画上了一幅简略却并不拙劣的简笔画,寥寥数笔却形象生动。那是一个穿着黑袍,手里举着魔杖的人,另一只手上还举着一个魔药瓶,毫无疑问一眼便能看出作者的意有所指——那不是他,还能是谁?
而令他浑身一颤的是,小人的下身,竟然被作者画成了没穿裤子的形象,不仅没穿裤子,还露出了某个不该在公共面前随意□□的部位——不仅露出了那个部位,而且那个部位还刻意画得极小,显然不及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大——如果那作者真的见过正常人大小的话。
斯内普足足愣了三分钟,眼睛盯着那幅画,几乎一动不动。
他彻底震惊了。
第11章 (番外二)牵连
“不,我不同意!”斯内普猛地站起来,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硬邦邦的木材传出沉闷的一声叹息,深棕漆色则不如斯内普脸色黑。
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抬了抬眼镜的边框,耸了耸肩头。
“西弗勒斯,为什么不同意?”
“这孩子需要的是退学,她的行为如此恶劣,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教育好她的希望。”
“西弗勒斯,塔·埃法是个刚入学两个月的新生,也并没有做什么严重违反校规,必须开除的行为。”
“阿不思,我们对于错误行为的容忍度似乎并不一样。”斯内普紧紧蹙眉,厉声说,“也许哪天她也在禁闭室里给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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