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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综之步步清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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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澄语气无奈的开口:“我没生气,只是不喜欢老祖宗这个称呼,你先起来吧。”
弘历恭恭敬敬的站起身,然后顺着空澄的眼光坐下,这才抬眼看着其他两人。
“这是司徒敏之,这位是韩衡阳,想必你已经了解过了。”能够找到这里,看来胤禛和他说的不少。
“是。”弘历这时候是无比的老实。对于空澄,或许一开始会被那过于年轻的容颜迷惑,但是真的接近后,弘历不是个没眼色的,单看这万中无一的气质就知道,绝对不是任何女子能够拥有的,然后再联系到自己或从皇玛法那里听来或被皇阿玛告知的事情,弘历对于空澄那是打心眼里的敬服,更何况这位是爱新觉罗家实打实的老祖宗,想起皇玛法还有皇阿玛提起这位时的濡慕,弘历的心中也起了淡淡的波澜。不是对于女子,而是对于长辈的那种真心想要靠近的感觉。都说皇家亲情难得,可是这位,却是个特例,又怎能不让弘历好奇?
这样想着,弘历的语气神态也很自然的在无形中转变了。对于这位真心实意让皇父皇祖敬着的人,他弘历,自然理所当然的打从心底里仰慕。
司徒谦挑了挑眉,笑着和衡阳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子,若是真的如同之前看到的那样,老四也就太辜负自家主上的教导了。
空澄对于这种转变倒是有些不适应。无论是谁,对于发自内心的好意善意,都是不能够冷下心肠拒绝的,她也不过是想要认识下未来的‘乾隆帝’,顺便预定下戏票而已,这种乖宝宝的作态,玄烨,你究竟是怎么交孙子的?啊?还想把她绑上大清的战车不成?
眼神闪了闪,空澄看着稳重了不少的弘历,开口问道:“你这次来是有目的的吧?是胤禛的吩咐?”
☆、94夜袭
要说弘历这一次来找人;还真不是胤禛的吩咐。就是当年废太子那会儿胤禛都能挺着坚决不将空澄往皇宫里扯,现在他当了皇帝,更是明白这朝堂是个什么玩意儿,又怎么会还去主动的找人?空澄他们几个都是明白这一点;才更是奇怪为什么弘历会在这边盯梢儿,如果不是胤禛,又是谁?
“是十三皇叔。”弘历非常老实的就把胤祥给卖了。
空澄挑了挑眉,果然是他。
弘历皱了皱眉,这才开始说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当年胤禛虽然同样和胤禩斗的风声鹤唳,但是也没真到有你没我的程度。但是以两人南辕北辙的脾气,即便胤禩对于皇位没了想法;但是也同样看不惯胤禛过于秉直的个性,对于胤禛的政策是处处找茬。最后弄得胤禛不得不给他圈了当个闲王了事儿。毕竟那时候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三;手头的活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了,若是等到实行的时候再被老八横插一杠子,那就不是前功尽弃的事儿了,而是他们几个都对不起为此而废弃的太子啊。更何况,康熙对于火器营的事儿是个什么态度没人不清楚,这要是被老八发现了他们的后续动作,不说他们几个会是个什么下场,就是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雍正朝都岌岌可危了。
于是就这么的,接着一次口角,两人彻底闹翻了,雍正大笔一挥将老九老十发配出了京城,老八则是干脆的撸了所有的职务扔给了老大看着。只是事情进行的未免太过顺利了。十三的心里总是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儿。直到雍正九年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去逝,胤祥无意中发现当年从太后手中得来的香串竟然悄无声息的没了一半,这才开始慌了。
胤禛的性子有多执拗,没人比十三更清楚。他要是不相信的事儿,除非你抓个现行,打死他都不会妥协。既然从皇上那里找不到突破口,事到如今,天底下能够让雍正乖乖听话的也就那么几位了。于是,眼瞅着雍正的身体每况愈下,胤祥一接到关于疑似空澄出现的消息,就立刻打包将弘历给丢了出来。找不回来人,你也不用回来了!
弘历说完了之后,就开始眼巴巴的瞅着自家传说中的乌库玛嬷,跟曾孙子走吧,最重要的是,乌库玛嬷,见了皇阿玛您可得给曾孙子求情啊!弘历不傻,哪能看不出来乌库玛嬷和皇宫之间有事儿,不然自家皇阿玛怎么会整天对着个园子唉声叹气却不接人进宫?就连宫里,不说额娘,就是皇额娘都不知道乌库玛嬷的存在,可见乌库玛嬷是对皇宫有多么的深恶痛绝啊,弘历想到这里,又缩了缩脖子,皇叔,您是我亲皇叔啊,不待这么折腾侄子的,您怎么不亲自来?
空澄能看不出来弘历的小心思么?反正她本来就打算着拿戏票来的,既然见了弘历,那么未来那位福寿双全的‘老佛爷’,自然也得见见不是?于是在弘历巴巴的看过来的时候,就淡淡的点了个头。然后看着弘历惊喜的模样,不得不再度念了一句,她的事儿,玄烨胤禛他们爷俩到底是怎么传的啊,她有那么不待见皇宫么?明明她不待见的是人吧?啊?
弘历被拎着领子无语泪流,乌库玛嬷,您这还叫待见啊,您要是真的待见,至于半夜里翻墙么?
没错,就是翻墙。正经八百的进宫?算了吧。她今天跟着弘历那小子进了宫门,明天街坊间就不知道又要传什么才子佳人了。不是她空澄对自己有信心,实在是她对这不靠谱的‘乾隆帝’没信心!既然如此,反正你小子也是偷溜出宫的,咱偷溜回来也是有始有终了。至于恐高症什么的,有什么问题就找你十三叔去吧,总归是他的主意,不是吗?
空澄的确是知道历史上,雍正是个过分勤政的皇帝。但是真的到了眼前,看着养心殿里久久不息的烛光,还有那挺直了背脊一丝不苟的身影。空澄突然就默了。
“呐,敏之,你说胤禛要是在十二国也是如此,会不会就是第一个千年君王?”
司徒不屑的撇了撇嘴,瞅了面色讪讪的自家主上一眼,冷哼道:“九百九十九年,您也真好意思羡慕!”
额……空澄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喜感。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吧,就连旁边的衡阳那冷冰冰的眼神都射过来了。空澄忍不住在心底哀嚎一声,她不就是当腻歪了吗。她自己退位总比日后被司徒抹了脖子强吧?啊?她的五百年功绩啊,她都没来得及心疼呢!
弘历在一边竖着耳朵,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是耳朵漏风了吧?他其实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空澄觉得不要再在外面被眼刀子戳了,伸手推开房门,就听到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里面满是冷酷和疲惫。
“谁?”
空澄满意的笑笑,没有第一时间喊人,也没有一惊一乍,看来胤禛当初被长华教的很好嘛。至少这份短时间内的判断能力还有分析能力就不是旁人能及的。不过看着旁边眼露惊讶的弘历,空澄摇摇头,还是差的太多。
“怎么,胤禛,几十年不见,就把我们忘了?”司徒敏之提着弘历走在后面,看着眼前同样年近六旬却明显更得他心的大清帝王,笑呵呵的打招呼。看着那眼眶竟然略显湿润,眼巴巴的看着空澄眼睛都不带移动的胤禛,司徒敏之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的拐骗能力,这是又一个被主上的表面功课给收服了的可怜人啊。
司徒谦都看到的,空澄能看不到吗?空澄也只是愣了愣,就略带笑意的开口:“胤禛,是我。”
“孙子给玛嬷请安,玛嬷……”
空澄看着激动地身形略晃急忙给自己行礼的一代帝王,那是谁,是胤禛,是冷面王,更是历史上有名的冷情帝王,可是现在呢,对着自己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空澄是拿这里的人不当回事儿没错,可她还没冷酷到连如此的真心都不给予回应的程度。她自认当年根本没怎么照顾这孩子,但是现在这孩子却依旧念着自己,而且明显是一直都在记着自己。仅有的一丝真心都能得到如此的回应,那么当年在各方权利博弈中一开始就被康熙定位为臣子的胤禛,又究竟被算计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察觉不到一丝的温情?
胤禛老了。
空澄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一点。
迈步走到胤禛的身前,伸手扶起胤禛,空澄看着那张已经被岁月雕琢过的面容,叹了口气,唇角淡淡的勾起一丝真实的弧度,语气淡然却真实的开口:“玛嬷来晚了,胤禛。”
胤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然后看着空澄那经久不变的面容,脑海中一瞬间竟然闪过了当年第一次在扬州林家相见时的情景,那时的空澄的确经常是面带微笑,但是胤禛却恍惚记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模样了,他一直都知道玛嬷其实比谁都要冷情,更比谁都要淡漠,但是真的看到了这样淡淡的勾着唇角却与其清冷的声音相合的场景,胤禛却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落地生根,然后开出了花,那种喜悦甚至比当年第一次得到皇阿玛夸奖的时候还要猛烈、身后。
嘴唇动了动,胤禛却只是僵硬着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语气肯定的回道:“不晚,玛嬷。”
空澄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手臂一用力,然后就将这个男人拽了起来。然后眼带戏谑的淡淡道:“力气输给我,胤禛不用不好意思。”
胤禛顿时老脸一红,语气急促的嚷道:“玛嬷!”然后脸一扭,冲着一脸木呆呆的弘历吼道:“弘历,还不滚过来见过你乌库玛嬷!”
“行了,恼羞成怒也不能这么着不是?人家小四儿又没招你也没惹你,骂人干什么?我说老四,你就只看见主上了,我和衡阳这么大的人,你怎么就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好歹咱也是久别重逢不是?给点眼泪成不?唉,果然孩子长大了就不好玩儿了,当年恭敬的喊司徒先生的乖孩子啊,哪去了?”
胤禛顿时语塞。
这下就连衡阳的脸上都明显的出现了笑意,冲着胤禛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四爷。”
“韩师傅。”当年在扬州的时候,自己可没少被韩暮指导功夫,不然日后也没那么容易就从各种各样的刺杀中活下来,这声师傅,胤禛叫的十分真诚。
空澄摇摇头,这几个人是放开了,看看弘历那张脸都吓得成什么颜色了:“行了,胤禛,让弘历休息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看出玛嬷的不满意,胤禛看着弘历的眼神越发的凌厉了几分,语气冷厉的就让人下去了。对此,无论是司徒还是衡阳,都没有多话。弘历,的确是差的太远了。
直到弘历挨个行礼出了屋子,空澄才语气淡淡的开口:“为什么选他,你就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当年明明告诫过胤禛后宅的重要性,事到如今依旧如此,难道对于乌雅氏,胤禛就真的忍下了这么多?玄烨做什么去了?空澄非常清楚,只要有别的选择,胤禛也绝对不会选弘历,那么他的后宅,究竟又凋零到了什么地步?真的还和历史一般,满院侍妾,除了嫡福晋竟无一满族大姓?
或许是空澄的神色过于严肃,胤禛愣了愣才慢吞吞的开口:“德妃自从您走了之后,连同宫内宫外的包衣大姓,都被皇阿玛连同阿布嬷嬷彻底清扫了一遍,虽然还有些根基不好拔除,但也已经不碍什么了。”
那么怎么还会……空澄猛地顿时了,看到胤禛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空澄竟是直接被气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爱,雪眸舍不得四爷啊,呜呜呜,长华,咱再给你找个伴儿一起回十二国吧,咋样?雍正大爱啊,我能把他在写死了后拖回家么么么?咬手帕!
☆、95解毒
闹了半天;转会了原点。这次不是乌雅氏的手笔,竟是康熙直接出了手。司徒敏之也是惊讶的看看胤禛,然后又看了看自家主上,蓦地猛地抹了一把脸;叹道:“我总算是明白了,弘历不仅是面子像,就是性子也像!”都和他皇玛法一样的任性不靠谱!
就因为空澄多关心了胤禛一些,就直接对他的后宅下了手,玄烨你是有多么的小性儿才会抛开帝王脸面不顾,吃醋吃到这上头?那不只是你的儿子,更是你的继任者;老了老了,守了一辈子的江山;竟然最后拿着未来江山的继承人开玩笑,这简直就是胡闹啊!亏得钮钴禄氏还争气些生下了弘历,胤禛总算是有了满族正统的儿子。若是不然,你是打算来一次江山分裂还是让当年满蒙之争变为满汉之争再度上演?
空澄笑了,笑的非常肆意,笑的无论是司徒敏之还是胤禛都一阵子背脊发凉,恨不得把腿就跑。
就见空澄只是愣了愣,就对胤禛非常温柔的说:“老四,放心,这个仇玛嬷给你报。你皇阿玛既然这么爱吃醋,那么朕就让他吃个够!”
衡阳眼神顿时闪了闪,主上连‘朕’都出来了,可见是真的火了,而且,也是真的认可了胤禛了吧?看样子康熙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主上,玄烨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您不是报仇报到下辈子去了吧?
该说衡阳不愧是和空澄一样的女性吗?所想的竟是比司徒都要接近真相。想起方才耳边突然想起的声音,空澄狠狠地磨了磨牙,天帝,算你识相!
好不容易在心中狰狞了一番,空澄这才恢复了平静一脸认真的看向身旁一直紧张的注视着自己的胤禛:“你的身体刚刚我已经看过了,放心吧,有玛嬷在,必不会让你出事的。”
胤禛舒了口气,眼中闪过几丝柔和,点点头,语气坚定的开口:“孙子知道。”
空澄一面对胤禛情绪的自我克制心疼,另一面却是说不清楚的骄傲。胤禛和长华并不是一个性格的人,虽然同样骄傲,但是长华要更为的张扬也更为的自信。胤禛却是始终不骄不躁的坚定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着,没有其他的杂念,这是一种比之自己和长华都要更为纯粹的灵魂,还有更为坚忍包容的心性。无论是自己还是十二国的其他君主,都是渐渐的被时光磨平了棱角之后才会理解宽容还有坚持的意义。从另一个方面而言,胤禛的世界,要更为简单真实,更适合为王——十二国的王。
空澄叹了口气。其实胤禛幸而不在十二国,不然,依他的性子,恐怕要太过寂寞。
一个长华,一个胤禛。空澄突然想,也许,几百年的时光,能够换的这两份认同,她,还是不亏的。
等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弘历对自己居然依然在龙椅上看见自家皇阿玛感到万分惊讶。努力无视胤祥瞪向自己的目光。此刻就是打死弘历都不敢擅自说些什么。没看见他皇阿玛正在上面瞄着他吗?比起他皇阿玛的冰冻射线,十三叔您老的眼神就是再火热都传递不到弘历的危险线。
一下朝,果然雍正没有一丝拖拉的就往后走,顺带着弘历也是一溜小跑的跟着。他回去脑袋清醒了之后,可没忘记自己干的事儿可还没被老子算账呢,他哪敢跑了啊?顺便又能甩开十三皇叔,眼角看到十三皇叔咬了咬牙向着养心殿走去的方向,弘历又比划了比划自己的方向,皇阿玛居然没回乾清宫也没回养心殿?
空澄会住在这种扎眼的地方吗?自然是不能的。所以昨天夜里,连同胤禛,四个人都搬进了洛园。衡阳还特意出去了一趟,将黑冥带了进来。至于胤禛看到黑冥时顿时亮晶晶的眼神?空澄好笑的摇了摇头,胤禛的性格里果然还是有着可爱的一面的,当然了,这话是不可能和雍正爷直接说的,偷着乐就成了。
“玛嬷……”
“行了,收了你那一套,既然进了这里,就按我说的来。”空澄摆摆手。她若是想要人跪又何必退位?伸手拉过胤禛,按坐在自己身旁,“衡阳,你再来看看。”
衡阳摇了摇头:“主上您都已经看过了,衡阳也没有异议。”
空澄叹了口气,看向胤禛:“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胤禛点点头:“有线索,但是不到时候。”
“难怪胤祥急的跟什么似的,你也太贪心了。就是想着借机铲平包衣势力,打压胤禩一脉,如果我这次不来,你真的以为你能等到那个时候?你又想怎么交代弘历,万一你根本连交代的机会都没有,你死都不瞑目!胤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太不自爱了!”
“别和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那句话,你真的到了穷途末路了?”看着胤禛想要开口反驳,空澄立刻给他堵了回去,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就是玄烨,也是惜命的紧。身为皇帝,居然如此大意,如此妄为,胤禛这根本就不是以身犯险,他根本就是在找死!潜意识里,一个已经不想活了的人,不在乎生死了的人,又怎么会计较是不是会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空澄根本就不能理解,胤禛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怎么到的如此田地。她现在只想问一句:“老四,你实话和玛嬷说,你现在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
雍正定定的注视着空澄无可奈何,甚至掺杂了一丝悲意的目光,原本沉稳如墨的眼瞳竟仿佛被一层层的泉水晕染开来,竟是越发的明亮、清澈。然后胤禛微微勾了勾唇,语气肯定温然的开口:“如果能活下去,玛嬷,胤禛希望活着。”
弘历在西园墨迹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皇阿玛扶着乌库玛嬷从一角的梨树后面走了出来,对比自家皇阿玛冷硬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怒意的脸,乌库玛嬷是一脸的无奈,而且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后面的那两位似乎是在幸灾乐祸?弘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不就是空澄一时大意忘记了那道破栅栏是个什么属性了,结果在给胤禛用神力逼毒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咬了一大口,神力有些脱力,一时间脸色有些发白吗?洛园的变态结界已经没了啊,她力量恢复得挺快的,拜托胤禛你不要一副我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行不行?空澄无力的向司徒瞪去,还不给我解释?
司徒谦笑眯眯的看回来,嘴唇动了动,只有两个字,就将空澄的气焰打压到了底层。
‘长华。’
不~~空澄无力的抬头望天,她怎么可能忘了当初是怎么被长华管制的?不对,这两小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就连童年都互相交流了?空澄眯了眯眼睛看向胤禛,她是不是被算计了?
“玛嬷,孙子只是担心。”胤禛缓缓的对空澄开口,语气带着担忧还有乞求。
空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她能说她对这种软和的态度最没辙了么?长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你究竟和你四弟都说什么了啊啊啊!!!
“皇阿玛?”弘历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出,嘴唇又动了动,还是没有叫出乌库玛嬷的称呼。毕竟这里不是养心殿,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了去?
“回乾清宫再说。”对着自家儿子,雍正登时又是一张冰山脸。字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一般。
弘历撇了撇嘴,这就是差别待遇。他果然在皇阿玛心里就是个垫底儿的,连十三叔都比不上!不过随后他就不再想这个了,而是看着他皇阿玛大摇大摆的把乌库玛嬷扶回了乾清宫,顿时嘴巴张的老大,阿玛,您想干什么?
干什么?胤禛不认为现在自己依旧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更何况,多些人盯着,玛嬷总会更安分些吧?得到司徒谦赞同的眼神,胤禛唇角勾了勾。他可没说谎,他是真的担心玛嬷没错。所以手法极端了点,玛嬷也是能够接受的,对吧?
看着空澄越发无奈的神情,胤禛觉得自己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
绕过乾清宫的前殿,自从康熙朝结束后,就是弘历都没有再进过后面的寝宫。这时,几个人正目光愣愣的看着那一面横跨墙壁的画卷。
“是那个时候的那幅?我倒是没想到你还会留着。”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眼光柔和的看着那波澜壮阔的大清全景图,神色是说不出的怀念。
他绝对不会说他当时对于能够收到空澄的礼物是有多么的惊喜和感动,更不会提日后打开后又是怎样不可抑制的激动。胤禛的话不多,所以他只会用行动来表达他无法宣诸于外的感情。胤禛不是冷情,而是感情太过深沉,多年的压抑克制教会了他如何喜怒不形于色。当年那个冲动的四阿哥已经彻底的消失在了记忆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喜怒不定’。
‘戒急用忍’。
这是两道永远横在胤禛心上的闸门,无法除开也已经深入骨髓。
胤禛动了动,眼光瞅着奴才们将软榻整理好了,用手试了试感觉,这才扶着空澄坐下,然后转过身来,目光如同两道利剑一般狠狠地削着弘历的皮肉。
“是你自己说,还是朕把傅恒找过来说?”
“儿子自己说,上次家宴之后,十三叔找到儿子……”弘历一点儿都没犹豫,将他十三叔卖了个彻底,包括其实自从空澄离开京城之后,胤祥暗中就安排了注意的人,西林觉罗氏一族也出了不少力,还有这次济南得到的消息,甚至还有另外两拨查探空澄的人,弘历一个没漏,全抖搂出来了。
胤禛说什么也没想过,自己最亲近的十三弟会对空澄忌惮如此之深。没错,这样详细的布局,根本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寻访,和监视又有什么区别?
倒是空澄低低的笑了两声,安抚胤禛道:“你也没必要吃惊,理该如此。十三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
胤禛点了点头,但是却依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此时外面的执事太监倒是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跪伏行礼后轻巧的回道:“皇上,熹贵妃求见,说是谦妃有喜了,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正等着和您报喜呢。”
☆、96情惑
空澄顿时眉毛一挑;和司徒对视了一眼。
‘找过来的够快的呀!’空澄眼中满是感叹。报喜,这理由真足。
‘还不是主上你实在是花容月貌?’司徒眼中满是戏谑,看了一眼满脸冰碴的雍正,下巴抬了抬,笑话之。
空澄难得的耳根红了红。倒不是羞得;纯粹就是窘的。她就算嘴上不说;但也知道和这里的人比;哪怕是现在的寿星;自己都是个老不死的;传出这种笑话来;虽然说她对自己的容貌有自信,但在司徒衡阳的眼神中也难免尴尬几分。翻翻眼皮,恐怕现在皇宫里都要传疯了吧?她明明是想要低调来的;不然她晚上吃饱了撑的翻墙啊!
弘历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但是瞅瞅自家阿玛黑云压顶的脸,再看看坐等看戏的司徒一群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所谓的‘报喜’其实是有水分的。不然怎么前脚皇阿玛扶着乌库玛嬷回了乾清宫,这后脚他额娘就发现谦妃有喜了?这种手段用司徒曾经鄙视他的话说就是‘太菜了’,在眼前一个比一个精明的人眼中,根本就不够看的啊!
窥伺帝踪,知情不报,妄猜圣意,刺探主宫。弘历暗自抹了把脸,额娘啊额娘,您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都闹腾了一辈子了,怎么老了老了还看不穿,皇阿玛的桃花是那么好打的么?更何况这桃花还是位祖宗级的人物,这哪里是红粉,分明就是银朱粉啊!
执事太监本来是满心欢喜的跑进来等赏,但是这压抑的气氛也让这奴才冷汗直流,顿时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喜啊,根本就是催命符!执事太监不是没看见屋里有女性存在,此刻则是暗自后悔不跌,打扰了皇上的‘好事’,他还能有命吗?头也不敢抬了,低低的趴伏在地上,扑簌簌的发抖。
伸手拦住抬脚就要动怒的胤禛,空澄看了看小太监,又瞧了瞧弘历,开口问道:“弘历,今儿上朝的时候,见着你十三叔了?”
弘历愣了愣,躬身答道:“回乌库玛嬷,见到了。不过弘历下朝后就离开了,倒是没和十三叔叙上话。”
空澄点了点头,又问下面的小太监:“你也不用怕,这事儿你没错,不过的确是喜事,既然你揽了过来,今儿我就再交给你件事儿,可愿意给我办?”
“玛嬷有什么事就直说,和这奴才客气什么?”胤禛哼了一声,心中已经明白了空澄的打算。
“奴才愿意,奴才愿意!”小太监连忙磕头。心脏吓的扑扑直跳,哎呦喂,他听见什么了?玛嬷?乌库玛嬷?小太监恨不得将自己的两个耳朵揪下来,这是他能听见的吗?
“想必熹贵妃遣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吧?你就出去回个话,就说皇上知道了,顺便去熹贵妃那里一趟,一则是替皇上安抚谦妃,该赏的赏,二则,你问问熹贵妃,若是得空的话,就说有人想见见她,请她来乾清宫走一趟,也安了她担忧皇上的心,若是十三福晋也在,也一并请了过来。别的,也不用你多说,你可知道了?”
“是,奴才听明白了。谦妃娘娘尽管安心,皇上是高兴的。另外皇上请熹贵妃主子和十三福晋前来乾清宫见见,也是安了众位主子为皇上担忧的心。”
“倒是个伶俐的,知道了还不快去!”弘历看着上面几位都没有什么话了,开口就将人赶了出去。
“你也不用担心。”空澄好笑的看着弘历那一眨一眨的眼,摇摇头,“我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这日后的后宫主子见见,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着了,万一日后还想回来看看,总归不能再像今儿这么‘笑话’了吧?”
胤禛登时就变了脸色,弘历更是脸色一白,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玛嬷!”
“乌库玛嬷,您这是……”
嗯?空澄疑惑的看着这一副好似天塌了的模样的爷俩,她说什么了,让他们这么大反应。
“哧,胤禛,你着的什么急,她就是想死都不容易,你担心什么?”司徒谦讽刺的笑了声,斜睨着空澄,语气中满是不爽,“你放心吧,在我没想杀了她之前,她就是想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好吧,空澄瘪瘪嘴,她终于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不就是失约了一次吗,司徒敏之你是有多么小心眼才总揪着她自杀这点不放?
胤禛狠狠地瞪了司徒谦一眼,然后轻飘飘的看了看难得心虚的玛嬷,得到某人漂移的视线之后,胤禛想了想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弘历,心中那层犹犹豫豫的想法突然间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钮钴禄氏乍一听见传话的时候,脸色登时变了变,只是问这个小太监却偏偏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得咬咬牙,拉着黛玉就脚步匆匆的赶往了乾清宫。
只是一进乾清宫,钮钴禄氏的心就猛地一沉。自古以来,能够进到这里的女人,还是白日里光明正大的被皇帝牵进去的就根本一把手都能数的清。就更别说自从大清立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之后,这里更是鲜有女人能够驻足。那么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已经听见女子的声音了,钮钴禄氏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虽然弘历的地位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稳固,但是若是再来个十年呢?皇上,还能在位多久?想起刚刚出生的那个男孩,再想想雍正对谦妃还有自己的态度,对比里面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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