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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综之步步清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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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司徒谦此刻也明白了。
“这么看起来,天帝虽然有时候不厚道了些,但是至少在这方面给我们倒是减少了不少麻烦。”十二国的制度注定了即便后宫有所倾轧,也不会像是大清一般混乱,至少,不会闹到现在连骨肉亲情都利用无视的地步。
长华眉头皱了皱:“这么简单?”
空澄看了看长华,唇畔带出柔和的笑容:“或许你阿玛的确是想要有补偿你的意思,但是毕竟,那个孩子不是你,日子久了,反倒不如顺水推舟,老四是乌雅氏的亲生骨肉,却偏偏被抱到了佟佳氏那里,你觉得乌雅氏会甘心?这时候再添上一个意味不明的老六,你皇阿玛摆明了是想着要后宫彻底决裂,然后好借此看清各个势力的底细,佟妃代表着你阿玛的母族,乌雅氏代表着包衣势力,大阿哥二阿哥也已经长成了,还有太皇太后,你阿妈若是想要四平八稳,就必须保证所有的势力都不能拧成了一股绳,老四既然归到了佟佳氏下,那么顺水推舟,老六的死不就正好成了最后压死骆驼的契机?不仅仅让所有的党派明朗了起来,而且打死了老四尴尬且进退不得的出身,不是亲的,佟佳氏不会全力以赴的成为党派,乌雅氏包衣势力也不会靠向胤禛,如此一来,保成的位子稳了,后宫的水清了,太皇太后和佟佳氏都有了忌惮,短时间里,如果不想重蹈老六的覆辙,剩下的那些阿哥们也不会太过出格,一举多得,你皇阿玛又何乐而不为?”
“胤祚,胤祚,注定了要成为这个时代的奠基石,他和你不一样。”长华点了点头。
空澄的眼神愈发的清澈,那个帝王终于成长到了这个朝堂所需要的地步,心,也愈发的冷了。
“这是他从那孩子生下来就开始盘算的?”衡阳语气越发冰冷。
“投石问路。”司徒谦摸了摸杯子的边缘,惬意的抿了口茶水:“我猜,他也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
空澄点了点头,或许玄烨已经发现了包衣的问题,不然老六根本就不会存在,发展到现在需要这个孩子送命才能达到制衡的地步,恐怕,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要怪就怪,那个皇宫,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毕竟还是大清初期,各家的实力都没有经过争斗削弱,正是如日中天的地步,现如今各个皇子也已经长成了,难免嚣张了些。但是,但看现在就能这般势力,只怕日后,真的会演变到历史中九子夺嫡一样的惨烈。
“可惜了……”
“?”
空澄笑着将一杯茶塞进长华的手里,眼中是点点的叹息:“保成还好,至少如今还有你皇阿玛护着,就是胤禛……那个孩子可惜了。”
“有了那么个实力不凡而且心也不小的亲额娘,啧啧,只怕六阿哥的死,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皇帝肯定不会亲自动手,那么也就只有……”司徒谦眼中流露出嫌恶,夹在养母和生母之间,康熙的心,未免太过自私了!
“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长华淡淡的开口,倒是见怪不怪了。十年的时间,当然足够自己看清那个老头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空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仔细的观察了长华,见他是真的不在意,也就算了。
不在意,就不会受伤。无论是怎样的感情,只要上了心,总有一天会对那个人绝望。
不在说皇宫里的那些事儿,反正有了韦小宝的刺激,只怕玄烨回了皇宫,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会让他原本的清扫变得更为火爆狠厉,毕竟再次意识到自己和孝庄的冲突,在这个本就爆发矛盾的关头,绝对不弱火上浇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日中天的帝王,和固守势力的太皇太后,空澄淡淡的垂下了眼眸,不要怪她心狠,若是真的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
她毕竟是王,可是不会温和的手段报复啊~
“长华。”
空澄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摸了摸那头柔软的发丝,眼中露出了点点的期待。
“要不要换个名字?”
“玛嬷?”
收回手,空澄的眼中有着释然:“是我的错,如今看来,你做的没有什么不妥的。我早就说过你不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了,所以,”空澄看进长华猛然雀跃的眼眸中,笑道:“长华就作为你的字,玛嬷再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随玛嬷的姓氏吗?”长华顿时抛却了以往的沉稳,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着属于孩童的欢喜,经久不见的小小的梨涡再度浮现,看的众人顿时好笑不已。
空澄一愣,然后点点头:“空紫宸,帝王之初,极北之尊。”空澄对上少年亮晶晶的眼眸,笑叹:“虽然你不再是皇子,但是,凭借自己的能力,玛嬷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人格的顶峰,凡尘浮华,尽不如星尘内敛,雍容自若。长华,你记住,真正的王者,不是那一把椅子,也不是那幅员辽阔的天下,而是为我主,为我能,为我用,不惧、不祛、不弱,坦然对视,自在从容。”
“是,玛嬷!”长华坚定的点了点头,紫宸吗?少年看着女子清淡的笑容,握了握拳,恍若子夜般的眼睛划过了明亮的肯定。
而一旁一直不发一言的几个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均发现了各自眼中了然的笑意,尤其是司徒谦,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想当年,自己就是这么被这个女子的道貌岸然骗了,才会从此以后死心塌地的为她做牛做马啊,啧啧,主上的功力越来越深了,连这么小的娃儿都不放过,以后就算是回了那边,怕是,也不会寂寞了~~
不过,能够令如此骄傲的人都折服,从灵魂开始死心塌地,该说,真不愧是他们自豪的魅力主上吗?
蓝卿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祖孙和乐’的场景,开口道:“主子,扬州到了。”
哦?空澄转头看向不远处繁华的地方,眼中顿时盈满了笑意。
“韦小宝还要过一段时间才来,这么看,我们还有许久的时间玩玩啊。”
“毕竟是我们先到了,”衡阳难得的开了口:“算算时间,那位探花也该回来了。”
长华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光芒,看着空澄:“玛嬷,您怎么看?”
空澄想到自己当初在宫里的时候就开始好奇的那些事儿,弯了弯唇角:“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
荣国公的长女吗?不知道,来早了是不是来巧了啊。
☆、72发现
林海虽说是衣锦还乡;但是毕竟真正到任的日子还没到,所以这中间的空档正好足够他熟悉并安排一些事情了。比如——宴客。
新科探花郎又是金陵四大家族贾家的女婿;虽说在京城的时候已经排过了筵席;但是到了扬州任上;这喜宴的名头也着实的让林海松了口气,不用找借口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借此机会融入官场;这上任之前的一些事儿可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个不小心照顾不到那位地头的心思,暗地里给穿了小鞋的话;林海苦笑一声;事到临头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从京城来的,空口白牙的利益瓜分者,就算是身后的背景再大,也不过就是个挨打下菜儿的。当官,不过就是两张口罢了,虽说有些对不起妻子,借了名头,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说起来,林家一门也颇为清贵,乃是早年有着从龙之功的,不过老家毕竟是姑苏,扬州虽是不远,无奈林海家中父母早逝,纵然书香门第,此刻也是鞭长莫及。
站在门前,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儒衫,再想想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林海在心中频频摇头,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入了官场,还要维持那死要命的清高做什么!如此想来,看着不远处又来的华丽的轿子,林海再度扬起了几分温润儒雅的笑容,悄悄地将一丝丝苦涩藏进了心里。
皇上交托给自己的任务,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这时候,可绝对不能有懈怠。
“倒是个识趣儿的。”司徒谦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从主子那里软磨硬泡来的纸扇,眉眼间竟是洋洋自得。
“犹有不及。”冷冷的开口,看着林府门前虽然是长袖善舞但毕竟还是稍显青涩的男子,衡阳又看了一眼身边同样一身温润举止雍容的蓝卿,顿时转身离开,既然该看的都看了,那么她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不过一个林海,就算是以后有用,此刻也没必要浪费她的心思。要知道此刻主上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这里,衡阳的脚步越发的快了。
蓝卿弯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情,相交这么多年,他可是第一次从衡阳口中听到这么明显的赞扬啊。心中同样放心不下空澄,蓝卿看了看身负‘重任’的司徒谦还有长华,点了点头,同样快步离去。
司徒敏之晃了晃扇子,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长华,问道:“是你去还是我去?”
长华想了想:“你去。”他明白,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学习,虽说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保的能力,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身经历的,而此刻林如海就是摆在眼前的绝好的例子,无论是为人处世的态度亦或是试探应对的举措,都是自己稍显不足之处,只是,毕竟林如海也不过比自己稍强一些,若想真的有所进益,还是需要对比。
更何况,有了老狐狸在身边不用,他要找谁给自己演‘戏’?毕竟直观的看,才能更好地学习体悟不是?
扬唇一笑,司徒谦毫不在意自己被推出去的样子,他是喜欢闹,但是不要忘了,最为深沉可怕的,也就是这位‘大司马’了,否则这位当年的叛军首领也不会被空澄看重而留下性命了。所以……
“要好好看啊,长华小子。”
不说这边司徒谦怎么接触林如海,长华怎么学习。倒是空澄那边,直到蓝卿衡阳找来的时候,某人正对着意外发现的东西正在愣神。
手心里胡乱摆放的几个土石头,空澄心中满是起伏不平。
到了扬州就将几个人都派出去,其实并非是空澄对林如海真的如何看重,毕竟千年下来,她见过了太多优秀的人,一个区区的凡人,还勾不起空澄太大的兴趣。不过是觉得总是被蓝卿跟前跟后的,空澄难得的又爆发了当年的‘叛逆’,这人啊,就是见不到的时候想着,真的朝夕相处了,空澄有巴不得没人跟着自己能够得些自由了。所以难得的把人支出去,空澄想了想,干脆就在扬州城里开始闲逛,一步步的,慢慢的就走到了郊外去。
其实一直以来,空澄对于这个时空的一些事儿都抱着玩儿的心态,并不怎么在意,遇到了就参与,遇不上就擦肩而过。但是真的一个人静下心来的时候,那些‘阴谋论’就开始冒头了。
有一件事儿空澄始终都有疑惑,。她可以理解满族皇族花费了几代人的心血就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从皇太极到多尔衮,从顺治到康熙,但是,这里终究不是十二国那个君权神授无可置疑的地方,皇太极和多尔衮,皇位和摄政王,空澄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凭借着当朝四贝勒的实力,另一个却还是努尔哈赤真心宠爱的小儿子,这两个人,真的就那么心无旁骛的联手为了大清奉献了自己?看看这紧密的对蒙古势力的布局,多尔衮居然一丝一毫的对福临的打压都没有,空澄很确定,孝庄和多尔衮之间没有任何的情愫在,那么,多尔衮究竟是要怎么样的信任爱护,才能将自己的所有的后代血脉都赔进去只为了维护皇太极儿子的统治?
董鄂妃,多尔衮独一无二的血脉,就彻底葬送在了一座皇宫中,多尔衮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相信,即便在真正的自己上辈子的历史时空中,或许多尔衮同样忍辱负重,但是,绝对不会像这个时空自己所查探到的那样尽心竭力、死而后已、毫无二心。
对此,空澄非常好奇,一直以来,对这个时空的违和感在短短的一段路中竟是达到了顶峰。
天帝那家伙说的简单,这个时空是个新生儿,但是……莫名其妙的,空澄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真的是新的时空,莫非多尔衮是由皇太极养大的么?皇太极那么高瞻远瞩的在一开始就削弱了弟弟的竞争意识?而且据空澄所知,似乎初清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清楚,教导玄烨的时候,那孩子眼中的疑惑也是明明白白的。似乎,在皇太极的时候,有一段历史被彻底的模糊掉了,那么,为什么?
若说在宫中的时候见到韦小宝是一个巧合,但是,又怎么解释贾嬷嬷的事情?并非是对于包衣手段的疑惑,而是……空澄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若是她的记忆没有出错,林海的那个宝贝女儿,可不是凡人来着,这,在一个没有上层力量支撑,没有完整的天界统治体系的存在的时候,又是怎么来的?警幻仙境,绛珠仙子?
呵,笑话!
天帝,似乎瞒了自己不少的东西啊……他真的那么好心会把蓝卿他们送过来?就为了陪自己?还是在自己已经想通了打算回去十二国之后?
“姑娘,前面就是落叶寺了,可要买一炷香?”
空澄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下打断了自己思索的人,一个普普通通满是风尘的老妪,面相说不上慈善,但是丝丝的纹路之间却是非常的朴实。
“落叶寺?”
“姑娘?”老人家眼露疑惑,然后了然一笑:“是了,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老妇可是从未见过姑娘这般的人儿。这落叶寺是扬州城外专门为了普通人家祈福而设的,毕竟大家都没什么积蓄,能够有这样一个上香的地方,总归是安慰些。”
空澄点了点头,视线扫过摊子,不过四四方方的一块布,用简易的竹架子担着,上面零零碎碎的摆了些手工的东西,有珠串,有符纸,有燃香,还有一个角落摊着几块土疙瘩。
看到空澄的视线落在那里,老人家伸出手拿起几个石头,沉声道:“这几块是我从山里面捡回来的,寺里的方丈说是有缘之物,要我摆在这里。姑娘要不要看看?”
有缘之物?
空澄笑笑,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有趣:“老人家说的可是落叶寺的方丈?”
“是老方丈,一直都很照顾我们这些农家”老人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沧桑,“不过终究还是抵不过岁月啊,老方丈已经去世几年了,现在落叶寺的主持是从别的地方云游来的。”
空澄接过石头的手一抖,死了?空澄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耍了。摩挲着手里的石头,仔细的看着,感受着那无形中的纹路,莫名的就觉得十分熟悉,仔细看了看形状,有数了数还摆在摊子角落的几块同样的石块,上面似乎也有着非天然的刻痕,在心中比划了几下,除去多余的磕磕碰碰造成的笔画,空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就是一呆。
于是直到衡阳神色紧张的寻了过来的时候,空澄依旧保持着一脸的呆相,愣愣的瞪着手心里的东西。
“主子?”
神情恍惚的抬起头,空澄的语气有些难得的飘忽。
“衡阳,林如海的先祖似乎和皇太极关系不浅,是吧?”
不去管一边老妇人紧张的神情,空澄蓦地握紧了手中的石头,对着赶过来的蓝卿开口,语气少见的有了几分的生硬:“容毓,告诉敏之和长华一声,我们三个,去姑苏!”
☆、73塙麟
虽然早就了解了十二国和这个时代的不同;无论是文化还是汉字,但是,空澄坐在窗前扬起手接着射入的阳光仔细摩挲了一下被握在手心里的那几个字,明显不同于这里的任何一种文字只属于十二国的国家名字的文字;抿了抿唇;空澄拒绝去想以后可能会有的不愉快的事情;脑海中划过天帝的面孔;站起身来;握紧了手中的石块;走了出去。
“主子。”蓝卿和衡阳转过身看着终于从屋子中走出来的自家主上,脸上毫不掩饰的划过一抹担忧,只是对上主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又纷纷低下了头。
“林家找到了?”清冷的声音传来,空澄此刻并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衡阳点了点头:“主上,属下已经查到了林家族人的居住地,经过查探,林海一家虽然不是作为族长的存在,但是却是当年最接近皇太极的将领的后人,林家族长一支也只是因为当年的林家先祖无力打理家事才传下来的。林海的祖宅保存完好,并没有任何人擅自进入。”
“林海先祖乃是前明的饱学之士,被皇太极救了之后弃武从文跟随在了身边。”
空澄想了想,看向蓝卿:“他们的坟墓可还完好?”有些东西或许无法宣诸于口,但是相应的,也不会有人舍得彻底湮灭,总会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令其留存下来,或许有些不人道,但是,陪葬品的确是一个能够解开她的疑惑的地方。
芳极国前天官长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随即肯定的点点头:“的确是十分简陋的一座坟墓,但是,完好。”
空澄的唇角露出了几许危险的笑容,突然开口:“你们来之前,峯麒如何了?”
“不,算了,或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看到两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的模样,空澄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她或许可以相信一下天帝的人品?毕竟,自始至终看起来,那个君王从不放过的人似乎是她空澄,而不是芳极国的那只麒麟。
几个人沉默的先后走出了客栈,转眼就来到了林家的祖宅,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进去,看着这座古老朴素却不乏美丽的江南宅邸,空澄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直到现在,蓝卿和韩暮才真正见识到让自家主子一向淡定的容颜变了色的是个什么东西,也让这两个人也同样瞬间白了一张脸,联想到之前空澄的疑问,蓝卿不可置信的看向衡阳,在衡阳越发冰冷的眼眸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顿时沉了一张脸,担忧的目光转向一旁静默无语的观察着四周的空澄。
空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神来,一直以来深沉如墨的眼神开始渐渐的变淡,唇角无奈的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们已经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主上?!”
“我解释过了,我会选择那样决绝的方式,并不是因为愤恨,而是因为疲惫,或许有着对天帝的质疑,但是我更想的,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给你们留下一份安稳。或许,我和他之间因为没有结束,从而有着无法释然的羁绊,但这些早就不是他还能影响我的理由,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或许会因为无法掌控局势,或许会因为未知而有所不安,但那只是一种人之常情罢了,认我为主,或许我并非是无所不能的,但是也请相信,我不会置你们于不顾,而这,就是我绝对不会退缩的理由,可以吗?”
空澄淡淡的叙述,并没有多么起伏的语气,但是字里行间却是柔和了所有的女性的坚定与温柔,宁和女王的强大,或许就在于此吧……
蓝卿怔愣了半晌,突地笑了一声,带着说不清的感叹:“果然敏之说的没错……”对上空澄稍显疑惑的目光,蓝卿自在的开口:“我们的主上啊,就是最擅长用语言诱惑人心的拐骗犯!”
空澄定定的注视了自己的臣子半晌,蓦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开始向着或许是书房的方向走,留下一句满是遗憾的话:“其实我只是在不满现在无法揍到天帝而已。”
完整的资料或许并非局限于文字资料,于是,在空澄对着一整面墙的书籍皱眉的时候,衡阳和蓝卿同时分散开来从其他的地方开始了查找,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偶然的意外,既然能够见到完整的可以拼凑出十二国地图的石块,那么,在空澄的到来之前,这个刚刚成型的世界一定有着什么被他们遗漏了的地方,或许,这才是天帝会将空澄特意丢过来这里‘度假反省’的原因。
空澄并不在意是否会被算计,毕竟没有力量也就没有辩解的理由。但是对于某人一句话都不解释的状况,特别还是在自己并非没有能力知道的前提下,空澄顿时在心中阴测测的笑了几声,天帝,咱们之间的账单,可是越来越长了!
“主上!”蓝卿只不过是惊讶的半晌,就回过神来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打开的包袱,衡阳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了过来。
“卷轴?”
“这是在主卧室的床榻下发现的,里面的机关……可以说是精密。”蓝卿看着衡阳点了点头,衡阳顿时扭头去了主卧室。
空澄则是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就伸手取过了一个精巧的镯子,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上面细密的纹路,蓦地舒了口气,眉眼柔和了许多,点点头:“蓝卿,打开那副卷轴。”
蓝卿虽然疑惑为什么主上似乎更加在意那个手镯一样的饰品,但是也没说什么,信手铺开了洁白整齐的纸卷,这是……画?
空澄顿时笑了:“果然如此。难怪。”
蓝卿则是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画上的女子,好吧,女子身上繁复美丽的衣饰一看就知道是十二国的风格,不过,蓝容毓细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脑海中还是没有对照的人物:“主上?”
空澄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已经回来了的衡阳:“怎样?”
“回主上,的确是按照十二国的技术建造的密阁,不过……”
“那是巧国的风格,对吧?”空澄叹息了一声,之前在位的时候对于那位传说中的塙麟,自己也不过是感叹了一句绝世无双的风华,只是时隔多年再度重逢,以这样的方式……空澄轻轻触碰着画面上那一张空白的面容,或许,她们两个,才是如此的相似……
蓝卿的视线转移到了空澄一直没有放下的镯子上面,然后抬起头:“主上,莫非这个就是……”实在不能怪他一开始没有想到,这真的是太惊悚的真相了。
空澄点点头,举起手中的金环:“巧州国的宝重,当然,这个是仿制的。”
“那么……这个女子……”
“巧州国被遗忘的麒麟,塙麟。”
“被遗忘的麒麟?”蓝卿顿时和衡阳同时惊呼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这样的称呼!
“我的意思是,”空澄的眼中露出了点点的笑意:“除了蓬芦宫还有记载之外,她,已经彻底湮灭在所有的史记之中了,看来,她当年所做的,比我还要更为决绝。”
“主上?”
“我也是萌生了退位的意志之后才被允许看到这些的。”想到当初玉叶那悲伤而又带着期望的目光,空澄摇了摇头,或许玉叶是希望她不要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当初自己对此只有疑惑,并没有明白其中的深意。她们都用了最‘自私’的方式成全了自己背弃了国家,所以……都被流放到了这里?空澄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的看着这幅画卷,然后将疑惑埋在了心底。
“还记的黄海之民们世代传送的歌谣吗?”
“是说的创世之初的那些?”衡阳想了想,回答。
“没错。”空澄点了点头:“那么你们又想没想过,最初的十二国是什么样子?呵,刚刚经历了变革,经历了从毁灭到新生,百姓,没有经过引导的百姓,真的,就那么容易的接受了这样的天纲?”
空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庆幸:“我至少要比她幸福。”
“至少我得到的指示麒麟的质疑,而身为麒麟本身,被天纲否定,被君王背弃,她,比我要坚强太多。”当初看到那份被加密的资料的时候,自己唯剩下的是感慨和震撼。现如今,则是佩服。虽说自己和她同样做了如此的选择,但是身为王,自己的责任不容许自己做出另外的事情,但是,被所有,甚至几乎说是被天下都放弃了的她还能拥有如此的胸怀,这,是自己永远都做不到的。
“我用五百年的功德换来了你们五十年的平稳,因为有你们,所以我才能够不放弃。但是,塙麟,流落民间,曾被当做新王拥立,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最忠心她的臣子才是新王,而她却要面对天下人的质疑和臣子的驳斥成为麒麟,一只被所有人否定了过往和未来的麒麟,哪怕只是一时的无法接受,她,也几近崩溃窒息。”
“不可能。”衡阳顿时开口:“麒麟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是血麒麟呢……”象征着杀伐和决断,会带来乱世的血麒麟?
“本身就意味着战乱从而不惧血腥的变异麒麟……象征着不详还有……”
☆、74折腾
“新生。”空澄肯定的接下了蓝卿断断续续的话语。
“所以她做了和您一样的选择?”
“麒麟无法向王一样选择自绝;所以,她用她能够有的所有的祥瑞和生命力换取了十五年的平静,十五年,用她的鲜血浇灌;足够新的麒麟成长出世了。”
“芳极国至少还留有四百多年的记载;但是……”
几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这只温柔的麒麟彻底的消失在了巧州国的历史中;当时的人们不会想要记住它;而后世;更是没有机会记住它,哪怕是它的族人。
接下来的时间,空澄三人都不在焦急,知道了历史真的是在之前出现了拐点,也就按下心来细细的开始挖掘或许对他们现在又用的信息,无论是当年塙麟的存在还是之后可能带给他们的有关这个时空的消息,都令这三个人兴致勃勃。
同样的,利用这一段时间,空澄也终于从牛角尖里钻了出来,或许她还是低估了那座皇宫给她的影响,至少如果不是因为心绪不稳,她也不会在这一段时间里失了方寸,现在想来,她竟是从一离开洛园就没有了往日里的镇定,仿佛在被什么追赶着一般的失去了一颗平常心。
无论是红楼梦还是石头记,终究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演绎,确定了这个时空没有另外的力量干涉之后,若是日后林黛玉真的走上了那条路也不过是人情世故导致的意料之中罢了,自己竟然因为这些事而失了方寸,匆匆的赶来了姑苏,此刻,空澄竟是想要好好的嘲笑自己一番,真是,离了朝政的勾心斗角,自己怎么就越发幼稚了呢。
“主上?”蓝卿看着手上唯一的完整的画卷,里面那个笑意柔和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身份,绝对没有人会将这个眼中露出丝丝凌厉之气的人当做最为善良柔弱的麒麟。
“烧了吧。”淡淡的开口,明白了当年的真相,空澄说不上是为自己准确的猜测而心惊还是为了这个被皇太极在最后选择彻底埋葬的麒麟叹息,毕竟不是真正的半身,所以在朝政和女子之间选择了朝政的塙麟,终究还是掩藏在了层层的幕后,困住了自己,也模糊了一代人。
无论是皇太极还是多尔衮,亦或者是林家的这位默默守候的先祖,都因她而改变了命运,但是终究,四个人,均落得了求而不得的结局,麒麟所求的,不过是一颗最为真诚的心,而这里的三个人,卷入了历史的漩涡,却都没了这最单纯的东西。
得其所求之一,求而不得万一。
被藏起来就以为是独占,却恰恰,那最见不得人的一面,正是真正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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