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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综之步步清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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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护住水下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最显眼却明显里的不太近的地方高高的竖起才彩色的桅杆,视线之上,自然也就顾不上那些小鱼小虾了。
空澄眼中满是趣味的看了一眼还在肚子里面的小包子,轻轻一笑,顺治,果然不是那么易与的。就是不知道那位董鄂妃又在其中占了个什么地位,是全盘还是棋子?
爱新觉罗家出情种么?看看现在的针锋相对,朝堂内外恐怕还真的就以为是后宫家事了不成?这些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造就的,让她看看,空澄忽然想起了那位有实无名的真正的大清第一位皇帝——摄政王多尔衮,似乎,这一位十四爷貌似是被四贝勒教养大的吧?果然有趣得很,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算盘是真正从哪里开始的了?蒙古和满洲,皇太极和海兰珠,多尔衮和布木布泰,现在又是顺治帝和董鄂妃,唔,还要加上当年的大福晋哲哲,啧啧,这出戏,真是太好看了!
看着依旧木呆呆的佟妃,空澄极度郁闷的叹气,果然啊,也就是十二国或是三百年后才能找到那些眼界宽泛的女子巾帼了,这位要是真的能够出师明白了这些掩盖在女人之下的弯弯绕绕,恐怕现在也就不会被惊讶成这幅摸样了。这哪里是母子媳妇的问题,根本就是政治地位的博弈嘛!
“好了,回去吧。如果不想生个体弱命短的孩子,你就继续这么耗着吧!不要忘了你的本心,佟佳仪容!”空澄还是提点了几句,毕竟她还没想失去这个丫头,不然一个人在院子里,明知道外面波涛汹涌不能亲眼得见就已经够郁闷的了,还没了简介广播,这不是要让她装聋作哑吗?
咬了咬唇,佟妃还是走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空澄还是难得的多说了些:“想想如果是你站在董鄂氏的位子上,看看你还会不会那么开心!眼皮子别那么浅,不是说出口的保护才是承诺。”
没有能力守住秘密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要知道。为君者,如果顾忌太多反而容易扯手扯脚阴沟翻船,所以,一步一步的来,有些政策真的想要推行,结果不说开,反而没有那样大的阻力。毕竟,皇权在上,帝王者是不需要容忍的!尤其还是——为之计深远。
佟佳仪容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即使是之后的那场轩然大波里,也安稳如一。
八月廿二日(1656年10月14日)董鄂氏入宫,当被立为贤妃,时年十八;
八月廿八日拟晋封董鄂氏为皇贵妃及十六月初六(1657年1月19日)行皇贵妃册封礼。
“贤妃董鄂氏,及入宫以来,举止得宜,太后赞其敏慧端良,凡满洲者未有出董鄂氏之上者,特加封为皇贵妃,协理后宫,钦此。”
太后听闻此道圣旨之后会是个什么脸色,可想而知。
☆、5形式
等到佟佳氏再度出现的时候,似乎宫里的风波又一次回复了风平浪静的状态,顺治依旧和太后每天胶着、不冷不热。,太后依旧看满妃不顺眼,尤其是皇贵妃更是变本加厉的刁难,只是董鄂氏是个能忍的,而且还是个举止端庄镇静的,孝庄每每对着董鄂皇贵妃也不过是鸡蛋里面挑骨头言过其实罢了,这一点不只是宫里,就是朝堂上的众位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反过来的形式可就是完全不同了。
静妃娜木钟本来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不然皇后乃是立国之根本又岂是说废就废?合该着蒙古倒霉,送了这么一个不聪慧的女人进宫,不说没有她姑姑孝庄的半分本事,就是连哲哲粉饰太平的忍宫都一分不及,再加上后来的皇后,孝庄的侄孙女孝惠又是个木讷的性子,顺治每每对于这两位的打击报复可都是实打实的啊,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问题毛病挑事从来都不要润色加工,直接明晃晃的摆出去给大家看就好了,反正早在几年前皇家的这些子糟心事儿就已经成了笑话,如今豁出去脸面不要,反正政事顺治是半点没耽误,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也不过就是添点饭后的谈资罢了,更何况这样的皇家从另一方面虽然形象说不上好但是不得不说也是另一种深入人心扎根生长的办法不是?
所以孝庄越是打压,顺治反弹的就越是厉害,而且还让太后半分错处都挑不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满蒙联姻的大好形势渐渐的远去,心中是越发的气力不济。
空澄每日里被关在梨落居中出不去,听着佟佳氏带来的这些消息,慢慢看着朝政形势的逐渐演变划分,正一点点的朝着爱新觉罗家的那些男人们期待的方向而去,每每都是一边感叹一边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而且啊,空澄瞧了瞧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在一边拿着小榔头敲核桃吃的佟佳氏,这位此刻可是越发的淡定了。对于后宫这些事儿是看不出半分的想法,只是每天里安安稳稳的养胎,该吃吃该喝喝,幸福悠哉的不得了。
空澄问过了,却还是一阵失望。佟佳如今是真的不在乎了,每每看着顺治对于皇贵妃的体贴爱护能让自己做到心静如水不再有多余的想法了,所以才能过的如此平静。但是在空澄看来,还是只能暗自叹息,自己说了那么多可见这位还是没有深想啊。顺治哪里是不在乎,恐怕是没有人比顺治更在乎如今后宫里的这几个怀孕的满妃了。
“反正如今皇上不待见我们生怕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就招了那二位的眼,引来一痛不痛快,如今能够不再出现,也是好的。”佟佳氏每每听到那些碎嘴的丫头太监们捧高踩低的行为,面对自己此刻如同被打进冷宫里的处境已经是彻底的漠然了。
空澄想了想后世对于此刻这些事儿的评价都没有一个说是顺治好的,也就对佟佳氏此刻的不够深度放过不管了。
佟佳氏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就打着利用的主意,虽然每天里“姑姑、姑姑”叫的亲切,但实际上的真心有几分,空澄也是看得出来。这就是十二国与封建时代最大的不同,天家说起来,总是一句话,天家无亲情,作为上位者要爱民如子,博爱的另一方面就是无爱,因为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一块才能够做到不偏不倚,更何况短短百年,无论是哪种人汲汲一生,若想要得到什么总是需要算计取舍的,能够真心待人的又有几个?但是十二国不同,身在玉座,可不是一百年,只要本心不变,那就不是一句时间长就能说得过去的,如果君臣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无法做到真正的信任相扶相持,恐怕连第一座大山都翻不过去就殁了。所以千年下来,虽然身为女王必然在某些方面变得心狠手辣但是不可否认,空澄依然是个人,不考虑政事的时候,她依然充满着感情。不然,她又何必决绝的选择最后那样死去,然后让小心眼被自己摆了一道的天帝大人扔到这里关禁闭?
一个小院子,幸亏还有人进来,空澄叹了口气,不然光是修炼,她还真不见得坚持的下去。
不过有一就有二,佟佳氏能进来,就说明别人也能进,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所以对于这样不纯的心思,空澄也就是摆摆手就放一边了,不过做个眼线,她也乐得保着佟佳氏活此刻下去,不过也就是点到为止了,历史怎么演的就怎么着吧,空澄不会出手为了不值得的人干预。现在就是这样,如果此刻佟佳氏能够看到顺治对她的看重就不会想不到一旦顺治不在了,孝庄的怒火必然要她来承受,她的命又怎么可能保得住?佟佳氏就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而不做任何的安排。可惜的是她没想过这些,守成的心思只能自保可防不了别人的处心算计,佟佳氏注定了会为此牺牲,看不到长远的地方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你说现在福临闹着要再度废后?”空澄挑挑眉,看着手中的热茶,心情是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是。”佟佳仪容好笑的摇了摇头,“姑姑可不知道,据说那位的月事可是已经两个月都没来了。”
点点头,空澄又看了看佟佳氏已然九个月的肚子。作为女王,空澄没有自己的孩子,上辈子穿越前也没有恋爱过,所以虽然现在对于佟佳氏空澄已经放养了,但是毕竟后世的康熙帝,空澄还是兴趣满满的。
“刚出生的孩子免不了一个不注意病了的,如果这一头浪头没过去也就算了,若是过去了……”空澄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想想怎么在孩子身边安排人吧。”
若是这一茬没闹过去,想必孝庄也不会有心思来看看这些孩子,也正好让小孩子借着刚出生的机会躲躲,但是若是闹过去了,静妃和皇后是无所出的,前面的两个孩子身份也不够,若是想要和顺治打擂台,玄烨,再好不过了。
难怪康熙是被孝庄一手养大的,后世对顺治的评价也是那个样子。空澄叹了口气,看着似乎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温柔的安抚着肚中的孩子的佟妃,摇头,只怕,这遭罪是躲不过去了,希望这位母亲看开些吧。
不过想必对于顺治来说,或许自己的儿子被母亲教养也是另类的‘在安全不过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位皇帝的心思是怎样的了。
“姑姑放心吧,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佟妃的眉眼之中全是身为母亲的凌厉果决。但是,还是差了些啊。
这是一场时间的赛跑,空澄心中一动,又看了看那块栅栏,再度叹了口气,要是自己能够出去就好了,康熙包子啊,好想见!而且想到后世著名的九子夺嫡,空澄暗自砸了砸嘴巴,想起那几个热门人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一见?
☆、6执念
果然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在运转,在后宫的倾轧中,在空澄的冷漠旁观中,那个从单纯到淡然直到现在越发冷漠的女子,空澄再也找不到那曾经掩藏在一双黑眸之中的点点星光,玄烨从一出生甚至还来不及让母亲看一眼就被抱走,直到出了月子孩子已经开始熟悉了慈宁宫的一切,当对着小小的婴儿无意中躲避开来的小脑袋,佟佳仪容彻底的崩溃了,再见,空澄便知道,那个本该静看风云的女子终究还是被皇宫吞噬的一点子都不剩,孩子是母亲立命的根本,此刻的佟佳氏眼中是无尽的绝望和漆黑,再也看不到心底。
叹了口气,这事情有些出乎空澄的预料了,毕竟两辈子都没有孩子,她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一件事就将这个女子打击的不堪重负,空澄为那掩藏在那双黑眸中的疯狂和黑暗心惊,她知道哪怕现在她将真相给这位说出来,她大概也不会信了,就是不知道正面面对着这样的情绪,那位坚强果决的顺治爷会不会在背后痛哭?
“姑姑。”佟佳仪容第一次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给空澄磕了个头,然后一脸漠然的开口:“仪容求姑姑,看在仪容陪伴您这些日子的份上,仪容拜托姑姑照应玄烨,仪容不相信那个女人,她绝对不会真的疼惜我的孩子,所以,仪容求姑姑,求您保他一命。”说完又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脊背挺得笔直,空澄看不到这个女子的神情,但是那一身的冷然还是让她叹息。
“你知道我出不去。”
佟佳仪容并没有理会空澄的这些话,只是一味的说着:“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女人想干什么,但是玄烨并不是她唯一的选择,还有大阿哥二阿哥,还有皇贵妃肚子里面尚未出生的四阿哥,所以那个女人除非别无选择否则绝对不会一心一意的保护我的玄烨。”佟佳仪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冷极冷:“可怜我直到现在才看清,皇上的确是不在乎我,可惜啊,整个天下里其实他除了皇贵妃其实是什么都不在乎吧?我无所谓,真的,爱上那个人是我傻,姑姑明明教导过我了,是我自己不够坚定,但是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孩子身上,难道那就不是他的儿子么?他竟是一眼也不看,玄烨明明踢开了被子,可是太后的眼中只有她那个不孝顺的儿子,而玄烨的阿玛眼里也只有永远被他保护在身后的那个女人,他们才是一家,一家啊!我不怨太后,真的,我不怨,先帝也是这么对她的吧?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保护好他自己的儿子,早知如此,先帝爷就应该在八阿哥出生的时候就直接一碗汤把皇上打死!”
“佟佳!”
“仪容求姑姑了,不求玄烨以后,只求姑姑保他一命,可否?”
空澄没想到佟妃已经完全入了魔了,或者说如果不是一口怨气支撑着,或许她根本等不到以后被封为孝康章皇后就已经死了,哪怕她现在其实早就哀莫大于心死。
从那天开始,空澄就再也没见过佟妃。空澄缓步走到若隐若现的栅栏外,伸过手去,一层薄博的结界正挡在了指尖,她出不去。
“苏麻,佟妃最近在干什么?”孝庄安稳的盘腿坐在炕上,眼神冷冰冰的注视着手中的茶水,对于一旁在皇后怀里的小小婴儿,是一个眼神都没给。
皇后抱着玄烨,手摇拨浪鼓的动作微微一顿,就继续仿若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的继续哄着怀中的孩子。
苏麻喇姑福了福身,快速的说道:“回主子,佟妃今天一直都待在栩坤宫,一步未出。”
“哦?她没有再去西边?”
“回主子,半年来都没有涉足。”
“查出什么来了没有?”太后的眼神渐渐冷凝,自从一年前,佟妃的表现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若说没有猫腻,她可不信,哼,她那个儿子她还不清楚,究竟在他心中的是什么,哼!
“回主子,只知道佟妃每次去那里都会在梨树前待上好半天,甚至有时候就直接在那里休息了。奴婢惶恐,什么都没有查到。”苏麻喇姑仔细端详了一下孝庄的神情,担忧的进言:“主子若是实在是担心,不若……”
“不必!”孝庄冷笑一声,“若是那样只怕佟妃还没反应,皇帝就又要找机会和哀家开火了。”
“格格……”苏麻喇姑看着自家格格脸上的悲戚难过一阵阵的心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主子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的,都说先帝爷独宠宸妃,但若不是为了科尔沁,真正被爷放在心里的女子该是主子才对啊!为了蒙古,主子已经失去了丈夫,如今眼看着就要再度失去儿子,苏麻喇姑真的很想说够了,够了,格格您其实真的不必这么做啊,科尔沁早就没有了您的亲人了,这又是何苦?
但是苏麻喇姑永远不会明白,就是因为这个立场让布木布泰已经失去了一切,所以在现在她更不可能放下这个执念,没错,就是执念,孝庄很明白,其实是自己输了,但是她不能认,不能认啊,她太过骄傲,哪怕以后一定会失去更多,她也不能认,否则她之前的委屈,她之前失去的一切,亲情,爱情岂不是都成了一个笑话,那样的话,她布木布泰还剩下什么?就算是为了活下去,就算手中除了权利再也剩不下其它,她布木布泰也绝对不会向爱新觉罗认输,绝不!
“苏麻,去,叫皇贵妃过来。”
“皇额娘,皇上早上说……”皇后打了个冷战,猛地抬头。
“怎么,病了就不能尽孝道了?这就是她董鄂氏的贤良淑德?还是以为怀了子嗣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哀家还没死呢!”重重的一拍桌子,毫不理会瞬间大哭的婴儿,孝庄的脸上满是杀气和坚决。
福临,多尔衮,皇……太极,哀家,绝不认输!
空澄此时正在院中悠闲的仰望天空,再度恢复了修炼静养的日子,半年下来,空澄的心再度平静似水,澄澈平静。
只是天帝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任她清闲,于是吱呀一声,门再度被推开了。对上那双明显呆滞惊慌的眼眸,空澄笑了。
“是你。”
☆、7算计
如果说佟佳仪容是外刚内柔,那么孝惠就是外柔内刚。
“行了,皇帝不在,哀家也没精力管你们这些事儿,佟妃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太后看了看皇贵妃并没有在其中,摆摆手,让这些女人退出了慈宁宫。
“皇额娘?”皇后在一旁抱着玄烨,看看在地下站着的佟妃,发现她头也不抬一脸的淡漠,随即略带尴尬的看了看一旁正思索着什么的太后。
“坐着坐着,你动个什么劲儿,哀家说的是她们,又不是在说你。”太后放下茶盏,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手,长长的明皇绞丝缠枝牡丹指套勾勒出明亮的光泽,皇后眯了眯眼睛,低低的答了声是。布木布泰长叹了口气,是她亏待了这个侄孙女啊,这一辈子,就这么赔进去了,只是这个个性,看看皇后一脸木讷的样子,想起静妃那泼辣张扬的个性,太后是真的希望这个侄孙女能够有她姑姑的一般也好啊。
罢了罢了,总归有自己护着,再也不能让她这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孝庄看了看皇后怀里的玄烨,眼中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光芒。
“佟妃。”
“是,太后。”佟妃也不抬头,听到太后叫她,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表示自己的尊重。
看着这个女人油泼不进的面孔,太后觉得一口气就这么不长不短的堵在了嗓子口,沉了沉,继续道:“听说你非常喜欢西边的园子?”
“回太后的话,是,臣妾很是喜欢西苑的梨树,所以总是忍不住的要到那里走走逛逛。”佟妃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摸样,丝毫不见动静。
“既然喜欢,怎么又不去了?哀家可是听说你可是有半年多没去了,自从出了月子后很少见你走动,可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孝庄的声音越见低沉,一旁的皇后眼眸闪了闪,径自抱着睡熟的婴儿低下头去。
太后这话问的十分犀利。三阿哥一出生就被报到了慈宁宫,皇后虽说按理应住主殿,但是毕竟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皇后几乎也是长居慈宁宫的,换句话说,虽说是养在太后跟前,其实就等同于是皇后夺了佟妃的儿子,你月子前不出屋,出了月子也不出屋,甚至连最喜欢的地方都不去看,往浅了说,是忘性大冷情,往深了说,这孩子抱到太后膝下,你佟佳仪容可是不满了?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连门都不出?
四下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这皇贵妃没到,太后娘娘总的找个出气筒不是?佟妃可真是倒霉,又被夺了孩子又要被婆婆刁难,可怜啊~
也只有苏茉儿和皇后明白,太后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炸一炸佟妃,然后……探知一下‘梨园’的问题。
宫中的动静只要是想知道的,几乎就没有能逃过孝庄的耳朵的,毕竟她已经在皇宫里面经营了那么多年,所以,从佟妃进宫之后的所行所止,甚至是进宫前的脾气秉性,孝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就更明显的发现,那个进宫前只是稍显稳重的纯真少女在这个后宫中蜕变的是有多么的明显,不然不可能从一个小小的庶妃连升几级一跃成了四妃之一,不禁怀了孩子还安全的生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玄烨,恐怕孝庄还会忽视这个妃嫔一阵子。是,后宫是让人成长的地方,但也要说是正常的后宫,如今的大清皇宫可不比前朝,就冲皇帝任性的性子,根本就不会给一个女人多少机会成长,那么,这个佟佳氏是怎么蜕变的?孝庄的眼神愈见尖利,如果这是佟妃的本性,那么不得不说,她,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她早慧的话,那么,孝庄想着殇了的大阿哥,出身低微的二阿哥,这位位份攀升如此之快的佟妃,究竟是怎么保住孩子的?查了这许多,无论是孝庄,还是苏麻喇姑都将目光盯到了一个地方,神鬼之说自古有之,无论信与不信,都是一个威胁!想着每次脸色不一的从西苑离开的佟佳仪容,孝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怎么,是不好回答还是不屑回答?佟佳氏,你怎么不出门了?嗯?”
佟妃闻声终于身子颤了颤,飞快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再抬起来的时候,一张美丽的面容竟是挂了泪珠的惨白:“太后询问,臣妾不敢不答,只求太后宽容,饶了臣妾。”
孝庄曾想过这个女人抵死不说的情况,也想过佟佳氏被吓的惊愕惶恐的模样,这样的话,皇宫之中绝对不能够容下此等邪异的存在,太后甚至已经想好了要请来萨满法师做法,豁出去大清的名声不要,也一定要一把火烧了那株梨树妖异。但是,太后看着趴在地上低声啜泣一脸哀婉的佟妃,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正失去了掌控,压了压冲上来的火气,孝庄重重的哼了一声:“说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后。”佟妃强忍悲戚,再度磕了个头,这才低声答道:“那株梨树下,其实……是臣妾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那时候,臣妾刚刚入宫,还只是个秀女……”佟佳氏的眼睛似乎茫然了一会儿,然后又垂下了目光:“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个声音虽然低弱,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绝望和冷然,甚至还有着愤恨不堪。虽然佟妃已经极力的掩藏了,但是在场的除了苏麻,太后和皇后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都是一样寒了心的人,再没有比她们更能体会这种心情的了。
孝庄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抬头看向苏麻喇姑,却发现苏麻竟也是一脸的错愕,随后就是惋惜叹息的神情,于是,孝庄明白了,佟妃没有说谎,是真有这么一件事情,只是她们并没有注意过选秀的那段时间,也因此苏麻虽然知道了,但也无视了,却没想到竟真的是这样的一见钟情么?苏麻喇姑冲孝庄点了点头,太后的眼中顿时露出了疲惫和无奈,挥了挥手:“你走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所谓礼仪面子了。也因此,佟妃只是简简单单的又磕了个头,就转身迅速的离开了慈宁宫。只是没有人注意到,除了慈宁宫后,佟妃唇边露出的一抹嘲讽的笑容,和微不可闻的呐呐自语:“能做的我做了,拜托了,姑姑。”
孝庄回过神来,就看到了一旁皇后呆楞的神情,以为佟妃引起了这位侄孙女悲伤,于是安抚的探过手去抚了抚:“是哀家对不住你们姑侄啊。”
皇后迅速的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随即弯弯唇角:“皇额娘相差了,臣妾,侄孙女不过是想到了科尔沁。”
“哦?”太后来了些精神:“想到了什么,和哀家说说。”
“敖包。”皇后的眼神飘远,“想来皇额娘也知道,我没有机会去亲自体会就来到了皇宫,皇额娘,您还记的那是个什么场景吗?敖包相会……”
孝庄的手僵了僵,半晌后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哀家如何会不记得?哀家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先帝,离开了科尔沁,哀家……我……又怎么可能忘记?”
当年的天真少女第一次见到那个一身白色战甲的男人,从草原外来,带着骏马,带着兵卫,当年的四贝勒在蒙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样的英雄,紧紧是听到名字都足以吓退敌兵,让科尔沁的女儿如何不爱?但是转瞬之间,竟也是物是人非,当年的一切都不在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记得这么清楚?记得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皇额娘,臣妾也想去看看那株梨树,成吗?”女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拉回了这个大清最尊贵的女人的思绪。
孝庄看了看眼中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希望的女子,突然就觉得眼眶有些酸涩,扭过头去,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哀家不管了。”
皇后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低下头抱着玄烨摇晃着,语气轻快又温柔:“好孩子,皇额娘带你去看梨花,好不好?”
当孝惠再度踏入那个神秘的院子的时候,看着那个依旧风华绝代的女子,悠了悠手臂,高兴的说道:“看,这就是三阿哥玄烨,你不来抱抱吗?”
算无遗策,当决胜千里之外,方是如此吧?博尔济吉特氏看着缓缓走来的那个仿若天人一般唇角含笑的女子,心中如是想到。
☆、8缘由
天花自古就是人类的大敌,更何况是小孩子?于是,当佟佳氏形销骨立的出现在空澄面前的时候,空澄头痛的揉了揉额角,知道,麻烦大了。
如果说之前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偏偏佟佳氏来的忒是时候,空澄见过了天帝之后,就知道,这件事儿无论多难,自己怕是不管不行了。
空澄自打一闭眼一睁眼发现自己被扔到了这么个出不去的小院子之后就知道,这绝对是天帝那位小心眼儿的手笔,虽然不清楚天帝的目的,但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空澄也就顺其自然的待下了,虽说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上辈子见过的那一段历史,但是毕竟无论是这里的人物还是风俗都让自己觉得亲切,也就无所谓了。毕竟,人还是历史中的那群人,风俗嘛,其实上辈子的时候空澄就怀疑了,天帝其实就是挑挑拣拣了几个历史背景扔到十二国里去了吧?不然为什么芳极国的风情那么像大清?好吧,空澄再度腹诽了一次天帝的疲乏。由此可见,不仅是顶头上司小心眼,空澄其实也是不凭多让的。
于是时隔四年,空澄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位伟大的天帝陛下。于是空澄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我还没死?”
天帝顿时被呛到了。
最后给了个支支吾吾的理由,当然这是空澄的说法,那就是——‘度假’。
度假?空澄摆明了不信。有这么度假的?空澄用眼睛撇了撇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大门,您这么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叫做“度假”?信鬼也不信你!
好吧,最后天帝终于‘招供’了。天帝一开始的确是想让空澄静静心的,空澄不比其他王,她并不是因为没有能力再当王才选择了退位,而是因为空澄自己不想当了,被峯麒折磨够了,她觉得已经完成了对峯麒的责任,所以累了,倦了,才会自请退位,甚至……
天帝叹了口气,作为常世第一个只是千年的君王,却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放弃了自己,甚至放弃了业绩,用五百年的功德换取了芳极国五十年的平安,也因此根本无法在史书上留下痕迹,后世也绝对不会知道原来有一位女王曾经带领芳极国走了千年。空澄是一个难得的人,天帝是这么说的。
“我的谥号是什么?”空澄没有抬头,语气平静的问道。
“宁。”天帝叹息。
他的本意只是希望空澄可以有一段轻松的时间好好冷静冷静,否则她就连下一辈子都不会彻底得到安宁。但是……天帝看着这个女子,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去好好查查空澄的身份了。当然是说的最初的尚未进入轮回的身份。
“这里并不是你所知道的历史,但是大体的走向也还是相通的,你明白吧?”
“当然。”空澄嘲讽一笑,“历史又怎么会有我?若是有我的话,后世的我也不会窥的这段历史。”
“没错。”天帝点点头,“朕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放松,所以送你来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刚刚形成的世界,原想说随你折腾,但是却忽略了一点……”天帝看着空澄说道:“你并非凡世之人,作为吾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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