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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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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怔愣,环视了眼四周,却有好些抱胳膊抱腿伤了的,他眼睛一扫,示意跟着的护卫,“给他们每人五两银子看病!”
林砚关节寸寸发白,“五两银子,公子好大方!”
少年蔑视一眼,“他们还没死呢,我的马却死了!”
林砚咬牙,指着仍然躺在地上,已经吓得慌了神的女童说:“那若是死了呢?”
少年瞧这那女童,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破败不堪,乃是个乞儿,忽然便笑了,“一个小乞丐,也配和我的雪花骢比?”
人命如草芥!
林砚一口气赌在喉头,卡得差点呼吸不过来,偏那少年倒比他还理直气壮,“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京城哪里跑来这么个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的小子,竟敢在我的地盘,当街杀我的马!”
秋鸣抢先挡在林砚身前,一副拼死护主之势,双方剑拔弩张。
一人打人群里艰难钻进来你,站在中间,伸手拦住,“误会,误会!霍世子,这是我姑母的儿子,打扬州过来,到京才第二天,不认得你,也是常理。”
霍世子?能当得起这个称谓的,除了南安王的嫡子,京城别无二家。林砚微微皱眉,怪不得如此嚣张。
霍烨眉宇一蹙,目光在贾琏和林砚身上逡巡了一圈,将手中马鞭往腰上一别,“既是世交,那便罢了,你叫他给我赔个礼,这事就算了。”
贾琏松了口气,奈何林砚压根没理他。
“那恐怕要叫霍世子失望了。”林砚一招手,“秋鸣,你去一趟京兆府求见梁大人,请他过来一趟。若他问你名号,你将父亲的名帖递上去就行。”
霍烨瞬间呆了,“你找京兆府尹做什么?”
林砚笑了,“难道琉璃街不属于京兆府范围内?难道这当街纵马行凶不归府尹大人管辖?霍世子也不必说什么此事算不算了的话。等梁大人过来,自请他来评判。看到时候是霍世子需得因爱马撒疯伤了十余行人负责,还是我因救人不得已杀了世子的爱马赔罪。”
“你!”霍烨大怒,扯下马鞭就要砸过去,幸而前头被林砚抢了剑的侍卫拦住了。
他小声提醒道:“世子,贾家老太太与太妃乃是手帕交,贾家的姑奶奶嫁的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大人,其与圣上曾一同在沈阁老处求学,算得上是师兄弟。此事不宜闹大。否则,王爷和太妃那边都不好交代。”
见霍烨气怒不减,侍卫又说:“世子,王爷今早才交代了,不许世子再闯祸,勒令世子闭门读书,这会儿,王爷只怕会友结束回府了,若瞧不见世子……”
霍烨身子忽而一颤,打了个哆嗦,咬牙恶狠狠瞪了林砚一眼,“你给我等着!”
一句狠话甩出,转身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贾琏抹了把冷汗,这霍烨的脾气,他在京里也是见识过几分的。方才,他可真怕霍烨那鞭子直接甩下来。如今林砚可是老太太的宝贝,若跟着他一同出去糟了祸,老太太哪能饶过他。
林砚却是看着霍烨离去的方向摇头冷笑,“霍家若是如此行事,只怕这富贵权势也不长远了。”
贾琏一怔,“林表弟这话可说不得。你是不在京不知道。京里谁不晓得,南安王年初才平定了岭南,班师回朝。如今气焰正旺呢,便是皇上,也是多有赏赐。”
林砚倒也不反驳,淡淡“哦”了一声,转头扶起乞丐女童。女童大约是因为刚才差点被踩死,收到惊吓,身子有些抖,怯怯地将手从林砚手里抽出来,“多……多谢公子!”
林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怔了怔,眼珠忽而一闪,笑起来,取出一枚银锭子给她,瞅着她摔倒在地时弄伤的额头说:“去医馆看看吧。”
女童愣愣地将银子拿在手里,像是吓坏了,也不知该怎么回话。林砚却已经抬脚走去了前边的一家成衣店。贾琏莫名其妙,“表弟,我们不回府吗?”
“自然要回府,只是我这一身的血,若就这么回去,岂不吓着老太太?”
贾琏往自己脑瓜子上一拍,“还是表弟想得周道,我倒是忘了。”
换了衣服出来,林砚将染了血的衣物丢给秋鸣,让其拿去扔了,却不料被秋鸣瞧见了虎口的裂痕,“大爷,你受伤了?”
“无妨,一点小伤。擦擦药,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林砚又是一怔,想到霍烨那句狠话,觉得怎么着自己也得先下手为强,笑着指使秋鸣,“你去一遭沈府见老太爷,将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便说,我手伤了,老太爷让抄的书,只怕要缓一缓。”
秋鸣翻了个白眼,“大爷,你想偷懒就直说,就这么点伤,你也好意思?”
林砚抬脚踢过去,“叫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秋鸣嗤鼻,人却利落地溜走了。
金玉坊。
华衣男子看了一出大戏,眼底讥诮一闪而过,揪过掌柜,森森然道:“你说,我们司徒家的天下,什么时候成了他霍家的地盘?”
掌柜只觉浑身发冷,打了个哆嗦,正要开口,眼见从后边茶室走出的玄衣男子,躬身低了头,“三爷!”
司徒岳微怔,回头笑着打招呼,“三哥!”
司徒岭颔首,看着远处的成衣店问道:“林如海林大人的儿子?”
司徒岳将面上的玩笑之色收起,端正道:“听贾琏说是他姑母之子,贾家早年几个庶出的姑奶奶早没信儿了,唯有一个嫡出姑奶奶,正是林大人之妻。方才那公子来我这店里买东西,因买的多,是要送货的。他填的是贾府的地址,签的却是林砚的名字。想来不会错。”
说到此,司徒岳突然蹦跶了起来,“哎呀,看了一出戏,我怎么忘了!他刚才说的玻璃的配方!我得试试去!我倒要看看,他那么大的口气,说的是真是假!”
司徒岭回头,司徒岳已跑没了影,无奈摇头失笑。随即转向南边的方向。
江南,要有大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瑟兰成亲猜的不错,就是南安王世子。
就是那句话,京城纵马闹事,这么嚣张,符合异姓王的作死风格。
咳咳,之所以说是异姓王,是因为原著中明确出现的四王的名字有,北静王水溶,东平王穆莳。尤其可见,四王非一家,为异姓。
另外,从水溶,穆莳的名字也可看出,曹老爷子就四王的姓氏名字用的是五方对五行。
东西为木金。北南为水火。土居中央。所以,很多人设定皇室的姓氏为土的谐音。
图,徒,屠,或者司徒。
我这里用的司徒为姓。
至于名字,从水溶,穆莳可见。溶从水,莳从木。所以,皇家应该也从土。
但感觉如果祖孙父子都从土,又乱了辈分。所以,我设定,皇子这一辈从山。山石皆属土。
四王这边的话,因为此时的霍世子应该是和水溶一辈的,所以我设定他的名字从火。为烨。
至于他老子南安王,我就不随这个了。后期如果出现其他王,也就只按这辈的来,其他父辈的,我随便取个名吧。
大家不要纠结名字哈!
说道这个,我想吐槽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有个水溶,大家都觉得皇家都姓水,难道没看到东平王还姓穆吗?不过这个倒也不重要。一个名字而已。
只是我真的接受不来把黛玉配给水溶。如果说宝玉男女不忌,没有担当。
水溶也是啊!
原著里面,还暗示过水溶对宝玉有意思呢!
第11章 王夫人
贾府。
众人对外头发生的这档子事一无所知,倒免去了林砚和贾琏许多麻烦。二人往贾母处请了个安,便各自回了院。林砚这头才喝了盏茶的功夫,秋鸣便回来了。
“大爷,沈老太爷说知道了。”
林砚拿了册话本正看得高兴,头也没抬,“就这样?”
“老太爷还说,杀鸡焉用牛刀?今日这事也便罢了,往后这种芝麻豆丁大的小事别来烦他,再有,给大爷的书,加抄十遍。”
加抄十遍?这沈老太爷比他爹还狠!林砚手一抖,话本子差点掉了地。
秋鸣觑了他两眼,心头疑惑,忍不住问:“大爷将此事告诉沈老太爷,不是为的躲懒吧?”
从沈老爷子的话里来看,怎么都不像啊!
“为这点小伤躲懒,我有这么不懂事吗?”林砚往他头上一敲,人已起了身,取了纸张平铺,准备抄书。
“那大爷这是?”
“自然是告状!没有别人欺负了我,我还不声不响把这口气咽了的道理。父亲在江南,太远了,我只好就近。”
何况,这还是林如海自己说的,若遇着了事,只管去寻沈家。有人能用,干嘛不用?有山可靠,不靠是傻子!
再说,上头只怕也巴不得他闹大,既然如此,他顺了圣意又如何!
********
荣禧堂。
“琏儿他们回来了?”
周瑞家的一听便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笑嘻嘻道:“已是回来了。林大爷拉了一马车的东西过去,得了几本书和几样回礼。琏二爷那边什么也没得。都说沈家是前朝望族,这手笔着实小气了些!”
王夫人一声嗤笑,又似是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贾琏平白添上一门沈家这么大的后台。
“琏儿当初还不记事,哪里知道当年的事!说来这沈家也太傲慢,气性忒大了点。女子生产本就是九死一生,怎能把沈蘅的死怪罪到我们头上,还闹得满城风雨!这叫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王夫人面色一沉,脸上的不喜越发浓厚了几分。
为着这个,她背了许久的黑锅。沈家以为是她所为,便是府里当时也有这等声音。若不是那会儿她兄长出息,娘家势大,她还不知道会是何等情形呢!
天地良心,当年的事确实有些蹊跷,可她虽与沈蘅不睦,也有过若大房无嗣这爵位便能落到贾政头上的想法,甚至在贾瑚夭折的时候,还曾窃喜。但沈蘅之死,当真跟她没有关系!
王夫人皱着眉,对此满腔的委屈和不忿,也免不了将这等情绪转移到了贾琏身上。
刚巧外头有了动静,周瑞家的起先出去询问了一番,转头回来,皱眉同王夫人耳语,“南安王府派了人来,具体事情不知,只隐约闻得似是林大爷杀了世子的爱马。”
王夫人怒目冷哼,“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跟他娘一样!这才来京多久,就惹出这等事,南安王府也是他惹得起的?走,且看看去!”
********
林砚得到消息时,书正好抄到一本的三分之一,领着秋鸣赶到荣庆堂,里头人早已到齐,竟是三堂会审之势。
贾琏站在中央,弓着身子回话:“这倒也怨不得林表弟。霍世子的马不知什么原因发了疯,在街上乱蹿,好些百姓都遭了殃。
我与林表弟正巧在琉璃街逛,表弟初来京城,自是看什么都新奇,见着热闹也不避,赶着去瞧。
谁知那马儿迎面而来,亏得林表弟眼疾手快,否则只怕就要遭难了。”
话音落,贾母轻呼了一声,瞧见林砚刚巧打了帘子进来,忙招手揽过他,“快让外祖母瞧瞧,可伤着没有?我就记得你出门时穿的不是这身衣裳,偏你还哄我说是逛街的时候见这衣服好看直接买了穿起来,我竟被你糊弄了过去。”
这神色,担忧中带着惊惧和后怕,林砚心头水波涟漪乍起,反握住贾母的手,“外祖母放心,我没事。”
王夫人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惹了南安王府,老太太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林砚可曾受伤,怎么就不想想,南安王府若是生气,是否会连累贾家?
“老太太,外甥瞧着面色红润,行动利落,不似是有事。倒是南安王府那边,谁都知道,他们家就得了世子一根独苗,全府上下手心里捧着。王府的人话虽说的好听,不怪外甥,可既然他们派了人来,这意思也就在里头了。”
贾赦是个欺软怕硬的,南安郡王正当权势,听得王夫人如此说,也顾不得自己与二房素来不和了,连连附和,“老太太,这事若不给个说法,只怕南安王府那边不会善了。”
贾母面色微沉,转而拉着林砚说:“莫怕,这事怪不得你,不过是一匹马,你又不是伤着霍世子的人。马儿再精贵,咱们家也不是赔不起。明儿,外祖母带了你去,同老太妃说一声,赔个礼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夫人心头一滞,也不是赔不起?那马儿可是上千两,就是要赔,凭什么是贾家来赔!
林砚却算是看清了。贾母是真心向着他。只是贾家如今虽一门富贵,却少了掌权者,便是自视甚高,心底却明白与那等权势者不能比。因此,即便与老太妃曾是手帕交,如今的贾母也有些失了底气。
他站起来,“外祖母,父亲常说,做人但求无愧于天地,此事并非我之错,又何来赔礼一说。这南安王府,我是不会去的。”
王夫人眉宇一皱,“外甥莫要耍性子,京城与扬州不同。不过是去赔个罪,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苦因这等小事与南安王府结怨?”
林砚沉默不语,态度却十分坚决。
王夫人怒视,“你……”
“老太太,宫里的戴权公公来了!”
王夫人的话被打断,众人一愣,倒也顾不得林砚的事了,忙不迭请了戴权进来。王夫人显得更为急切道:“戴公公,可是元姐儿有事?”
戴权皱着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二太太说笑了。咱家是陛下跟前伺候的,贾姑娘却是皇后主子的女官,咱家怎会知道贾姑娘的事?”
王夫人一愣,自打女儿入了宫,她便日日挂着,今儿听得宫里的公公来,未曾细想只觉得同女儿有关,这才若口而出,没想到这戴权如此不给她脸面。
戴权问道:“咱家今儿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知哪位是林砚公子?”
林砚忙出来见礼,“在下林砚,见过戴公公。”
戴权脸上终于见了笑意,“奴才可受不得公子的礼,公子莫要折煞奴才。公子今日当街杀马之事,陛下已是知道了。一个时辰前,才召见了南安郡王。”
王夫人一听便急了,“公公,我们家外甥年小不懂事,也是应急才有了杀马之举,并非有意。方才还说,明儿要去南安王府赔个礼呢。小孩子家的事,也未曾闹大,怎地连皇上都惊动了?”
“二太太说笑了。霍世子纵马行凶,差点害了林公子的性命,林公子出于自保和救人不得已杀了马,怎地还要林公子去赔罪?”
王夫人一愣,扯出来的笑容僵在脸上。
戴权看向林砚,语气又缓和了下来:“霍世子那头,皇上已着令王爷回家管教。皇上得知公子受了伤,特命奴才带了刘太医过来给公子看诊。不知公子伤在哪里?”
林砚尴尬地伸出右手,他是有意摆南安王府一道,可没想到皇上这么大手笔,直接请太医过来啊,这伤口,他真有点……额……拿不出手!
好在秋鸣机灵。
“有劳太医给我家大爷好生看看,您别瞧这手上的伤口小,今儿可把我家大爷给吓坏了。回来灌了两壶凉茶压惊,冒了一身的冷汗,人都虚了。若非二太太着人来请,让我家大爷就今日的事给个说法,我家大爷现在还躺着呢!”
林砚目瞪口呆!他有这么弱吗?还有,他家秋鸣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腹黑技能,这不声不响的,直接在皇上的大红人面前给王氏上了个眼药啊!
不过,他喜欢!不愧是他的人!
刘太医嘴角抽动,他一介医者,一看面色便知这话是假。奈何有皇上的旨意在前,他也只能闭着眼睛把了把脉,顺着秋鸣的话说了一通专业术语,最后总结:林公子,你还是养着吧!
于是,林砚就这么在众人或真心或假意的目光中,几乎是被对待易碎品般一步一扶地送回了院。
啧啧,贾母倒好罢了,贾赦与王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局面闹了个大尴尬,尤其王夫人,那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哎呀,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猜猜,沈蘅的死是怎么回事。
细看我文中的事件线,会看出端倪的。
第12章 南安王府
南安王府。
霍烈手握藤条,气得吹胡子瞪眼,偏生妻子死命护着儿子,叫他骂不得打不得!
霍烨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忍不住开口,“你打小便不管我,把我扔给祖母就算了。我这十来年过得也挺好。偏你回来才半年多,就打了我三回。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要这么不好,你别让我做你儿子!我要去找祖母!”
霍烈唬了一跳,这是若是惊动了老太妃那还了得,忙不迭厉声大呵:“你给我站住!”
霍烨虽嘴上说的轻巧,却对这个父亲十分惧怕,被这一吼浑身一个战栗,刚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再不敢动了。
霍烈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气又愧!哪里是不管他。当年他驻守岭南,老太妃疼爱孙子,死活不肯叫他带了去,非要留在身边,他能怎么办!
若非如此,霍烨也不至于被溺爱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想及此,霍烈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带在身边长大的女儿。
好吧,便是他教养大的孩子,也不是个省心的!
他一声叹息,将藤条狠狠一扔,“你们就都护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闯出大祸来,咱们家都毁在他的手里!”
王妃见他只是骂,已不闹着要打死了去,心下微松,“哪里就有王爷说的这么严重。烨儿还小,顽皮些王爷慢慢教就是了。
那林家公子又没怎么样!他都敢直接砍了马头了,怎么还会为此事受惊吓?便是惊吓,也该是烨儿才对。无端端见着身首异处的马儿,形状如此可怖,能不吓着吗!我们家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倒蹬鼻子上脸了!”
王妃觑着霍烈的面色,到底没敢说自己还曾派人去贾府,明着说不怪罪,暗里追究施压的事。
可光这话,霍烈已被气了个倒仰,厉声将儿子赶了出去,这才无奈道,“你当我们在岭南好好的,皇上为何突然让我们回京?”
王妃一愣,“不是因为王爷打了胜仗,岭南平定了吗?”
霍烈冷哼,“若说平定,岭南十年前那一战便可算已平定,只不过这些年来几大部落总有些不服气的,偶尔生出事端来,却也闹不出大患。此次三大部落生事,我一举力压,皇上正好借此调我回京,说的好听是要论功行赏,也叫我重归京都,一家团聚。然而……”
霍烈稍顿,又是一声叹息,“在岭南,我大权在握,独霸一方。陛下不论对我王府做什么,都要顾忌三分。你当这些年来,烨儿凭什么能够在京都横行无忌?
如今我回了京,兵权上交,就是岭南那些兵力亲我信我,却也相隔千里,且陛下已派他人驻守接管。我哪里还能有何作为?”
王妃面色大白,无端生出满头大汗来,“王爷,你的意思是说……”
霍烈摆手,“你也不必这么惊慌。如今我有军功在,不论是军中还是百姓对我多有夸赞,陛下总得顾着声名,不会轻易对我动手。再说,我在岭南十年也不是白呆的。他派去的人,想要收拢人心,掌控住整个岭南,总也需要个几年时间。”
几年?那几年之后呢?王妃顿觉浑身发冷,不敢再往下想。
霍烈却不能不想,“这些日子我也瞧清楚了,陛下不是狠心之人,他要的只是去除威胁,而并非要我的命不可。我们家往后若不惹事,陛下也不是容不下。只是到底不大稳妥,若能有一门助力,便最好了。”
王妃连连点头,“我之前只想着烨儿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自觉亏欠他良多,便多疼几分。往后,我好好看着他便是。只是这助力,我们要往何处去寻。王爷,你不是说,这阵子几位皇子都有找你吗?”
霍烈连连摇头,“如今还不是时机。陛下心意不明,看似几位皇子都有机会,可也正因为如此,风险极大。成了自然是好,可一旦押错,便是灭门之祸。”
“这有何难!”门帘响动,霍灵走了进来。
霍烈与王妃面色大变,怒道:“你怎么在这?听了多久了?”
“父亲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们故意遣走了哥哥,不过是怕他嘴上没门,说了出去叫上头知道,那便是大不敬。我又不是他,怎会不知轻重?”
霍灵转身揽过霍烈的手臂,“女儿倒是有个法子,可解父亲忧虑。”
霍烈气笑了,“你能有什么法子!”
“父亲觉得林家如何?林砚如何?”
霍烈一怔。因着当年曾一起受沈伯年教导的关系。皇上对林如海可谓看顾有加,若非心腹,怎会将他放在那个位子上?
再有今日之事,皇上故意小题大做,大肆发挥,也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方面敲打他,警告他。另一方面,却也是给林家撑腰,做给所有人看的。
江南时局不稳,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跃跃欲试。
受了点马儿惊吓,多大点事,何至于此?
皇上不过是在借这事告诉这些人,林如海他有大用,江南他必肃清,谁敢动林家就是和他过不去!
如此也可见林家的地位。
霍灵一瞧霍烈面色,便知有戏,笑着说:“父亲,今儿琉璃街那一幕,我在临街二楼茶馆都看到了。林砚端得好魄力,拔剑就砍,毫无惧色。况且,他还长得俊俏无双,貌比潘安,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女儿!”
此话毫不忌讳,王妃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扯过来,“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能说的!你今日又出门了?”
王妃这心都悔青了。只怪自己太宠她。岭南民族聚居,好些蛮夷民风彪悍,女子可选夫,甚至休夫,杀夫的都有。霍灵在这等地界长大,自然也染了些这等脾性。往日在岭南,霍烈可说能一手遮天,也便罢了。
如今回了京,她才觉事情大为不妙,也勒令她闭门学规矩,可这十多年惯出来的脾性,哪里是一日两日能改的。
霍灵偏还不觉得有何不好,皱着眉头,“人人都说京都好,我瞅着可远不如我在岭南自在。母亲难道近日不是在考虑为我选亲吗?这是我一辈子的事,难道还不许我自己挑一挑了!”
这头说完,霍灵又缠上了霍烈,“女儿也知道京里的规矩不同。可女儿就只看上了这么一个人,父亲母亲疼我,便应了我吧。倘或真定了林砚,女儿答应,必定听话,认真学规矩!”
王妃气得简直想打人,霍烈却好生思忖了一番,言道:“你先回屋,此事容我同你母亲商议商议。”
在霍烈身边呆了多年,霍灵再是了解他不过,知他这是应了,笑着答允,乖巧退了出去。
王妃满面愁容,“都说儿女都是来讨债了,我怎么就生了这两个讨债精!”
霍烈一叹,“灵儿的性子是要磨磨,规矩也得抓紧学。只是她的提议倒未必不可行。林家确实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沉默半晌,霍烈眼神一闪,“找个机会,你且先去贾府老太太那探探口风再说。”
话音落,想到自家妻子和女儿在岭南的行事作风,心头又生出担忧来,厉声警告:“不许硬来!灵儿那头,你也给我看好了!”
王妃被他冷厉的眼神一扫,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低声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 苏瑾:林公子大恩,苏瑾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沈老:林砚小子,看我们家沅儿怎么样?
霍灵:我就喜欢林砚这样的,有胆气长得漂亮!对,我就是颜控!
林哥哥:嗯,没错,请叫我汤姆苏·林。谢谢。
林如海&贾敏:难道就没我们什么事?
哈哈哈,以上为恶搞,大家不用当真。女主未定。也不是都会和林哥哥有感情线。
之前就说了,感情线比较薄弱。所以,以上我真的只是恶趣味一下子而已。
第13章 贾琏醒悟
此时的林砚正在“奉旨养伤”,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红曲领着小丫头画屏清点着这些日子各方送来的礼,一一造册。皇上赏的,南安王府赔的,再有某些见风使舵的京官们前来“探望”的,加之贾府众人送的,足足堆了一座小山,琳琅满目。
画屏忍不住嘀咕:“这会子知道是自家亲戚,来送补品药材了?之前做的是什么事!大爷被人欺负了,他们不帮着讨个公道,反而压着大爷这没错的去给有错的赔礼。若不是皇上跟前的公公来的快,他们还不依不饶了!”
话才说完,便觉身后一抹冷光叫她宛如芒刺在背。画屏一回头,看着红曲,心头乱跳,“红……红曲姐姐……”
“如今嬷嬷不在,你的规矩也便没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当是在自己家呢!这里里外外多少贾家的人,你这番话自己是过了嘴瘾爽快了,若传出去,可知会给大爷惹来多少麻烦!”
画屏懦懦反驳,“我也是瞧着只有我和姐姐在才……”
话没说完,红曲一个瞪眼,画屏再没了声。
“来京之前,嬷嬷是怎么嘱咐的?”
画屏眼眶微红,“嬷嬷说,贾府虽是大爷外家,却到底不是自己家。谨言慎行,一切以大爷为先,莫给大爷惹事。”
见她有了悔意,红曲面色稍缓,“你记在心里才好。罚你一个月月银,这次便罢了。”
画屏应是。红曲打开门瞧了瞧,左右无人,松了口气。
林砚在客院临时划出来的书房内。
贾琏坐在对面,脸色羞赧不知如何开口。
林砚笑了笑,“表哥可是想来问我沈老爷子和你说的事?”
贾琏面一红,这几日他回想许久,总觉得沈老爷子当天的话和态度都很有深意,未免出什么差错,只得来求助林砚。
“表弟,堂外祖说的史书我看过了。晋献公宠爱骊姬,放弃申生、重耳、夷吾而立齐溪为太子。武姜偏爱共叔段,便多次谏言武公,废庄公立共叔段为世子。只不知堂外祖叫我看这两个故事,是何意?”
林砚眼睫微动,叹道:“表哥,我是外姓之人,你们家的事,我本不该多嘴。何况,不论是大舅舅还是二舅舅,你还是宝玉,都是我的至亲,一般无二。
只是母亲虽在扬州,却一直挂念娘家。父亲也曾念叨你的生母,念及你。我既来京见了你府上的祸患,总不好不闻不问。”
贾琏面色一沉,“表弟的意思是说……”
“长幼不尊,乱之始矣。”
八个字,贾琏浑身一震,如坠冰窖,动弹不得。
他并不十分聪明,却也不傻。府中情形他如何不知,然而父亲荒唐,当不得家,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因此虽有几分委屈,却也没往深层想。可沈伯年当日的态度,再反反复复查看着两则故事,怎么看都觉得是意有所指。
他颤抖着唇,“总……总不能吧!故事说的都为皇室自与别家不同。这爵位一事,是要上头答应的。皇上不会乱了规矩。”
林砚摇头,“倘或是你们有过,甚至是有大过呢?”
贾琏一个颤抖,贾赦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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