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公子林砚-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且看闫炳怀这沓卷子的高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离明年乡试,还有一年多呢!要不要这样!题海战术难道不是只在临考前几个月复习的时候才用?
  可惜,林砚也就敢心里吐槽一下,面上只能应着,耷拉着脑袋坐过去,提笔,写作业。
  好容易写完一份,林如海检查后点了头,林砚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没精打采,就快睡着了的模样,林如海发笑,“让你做功课就这么痛苦?”
  林砚很想应是,没这胆子。只道:“这几日都没睡好,昨晚更是忙到三更。犯困!”
  林如海一愣,皱眉疑惑起来,“我倒是听秋鸣说你这几日都在写东西,累得很。本以为是在做卷子,如今看来竟不是。总不会又是在写话本子?”
  最后这一句的声音让林砚一抖,忙摆手,“当然不是!我在做正事,还是大事!”
  林如海笑起来,“什么大事?”
  林砚眯着眼,神神秘秘地打抽屉里翻出一册本子递过去。
  “父亲上回不是说,五皇子言道国库不丰吗?儿子又想了个法子。本来是想着父亲过些时日才上任,我也好将细节处再调整调整,到得那时由父亲呈上去。父亲新官上任,总得干上一票大的!”
  对他的这种说辞,林如海嗤鼻,可接过手慢慢看下去,却是越看越严肃,到得后来直接站起来拉上林砚,“跟我走!”
  “去哪?”
  “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国家缺钱,怎么办!向百姓借!
  怎么借?咳咳,你们猜?


第68章 国债
  宫里,司徒坤正听司徒岭和司徒岳说昨日林府抓周宴的趣事。
  “父皇是没瞧见,可热闹着呢!大小官员去了一大堆,儿臣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都在了。”
  司徒岳说得兴起,突然被司徒岭暗地里踢了一脚。猛然惊醒,林家如此风头,小儿子一个抓周宴,官员们的随礼只怕都够吃上一年了。
  虽说这是现今的行情,可落在皇上眼里,却不定是福是祸。
  好在司徒坤压根没在意,哈哈笑起来,“这是自然。如海任命刚下来,又有林砚那小子的风头,谁不给个面子。”
  刚说完,戴权便进来禀报:“林大人和林公子求见!”
  司徒坤笑着让进了,指着林如海道:“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还说起你们家昨日的宴会呢!对了,你小儿子是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单名一个礞字!”
  司徒坤瞧了林砚一眼,轻笑摇头,“可见取名上没这小子用心。今日怎地过来了?”
  林如海瞧了司徒岭与司徒岳一眼。司徒岭立时明白过来,躬身道:“父皇,儿臣与九弟去瞧瞧母妃。”
  “老九去,你留下!”
  司徒岭一愣,应了下来。司徒岳就这么被赶了出去,倒也不生气,乐得逍遥。
  林如海这才将册子递过去。司徒坤越看面色越沉重,将其递给司徒岭,问道:“你怎么看?”
  司徒岭翻了两页,皱起眉来,“皇家银行?”
  林砚点头,“是!如今各大钱庄票号提供的都只是储存,虽也有借贷服务,却并不多,体系也不完善。
  并且储银都是收利息的。倘或以朝廷皇家信誉为基础,另开一家,存银者由银行付给利息,不但不需交付保管费,还有钱可拿,自然能使天下百姓纷纷前来。
  再设借贷处,完善借贷审核的体制,欢迎一时难以周转的生意人前来贷款。将这些一分利息收入的存银以两分或三分的利率贷出去。比外头的借贷要便宜,且更有保障。如此,朝廷便可收拢天下之财,供不时之需。”
  司徒岭连连摇头,“此举虽好,却难以执行。皇家银行一开,百姓想要得利,自然会将之前在票号的存银取出,恐会发生挤兑事件。且此事直接损害的是票号利益,还是长久利益。
  皇家银行有朝廷做支撑,尚可维持存银给利,借贷收利的模式。可票号分号有限,并无皇家之优势,财力难以效仿。如此,过不了多久只会都被皇家银行所取代。各大票号可会坐以待毙?
  你可知,如今市面上通行的银票,都是由户部主持,交由十六大票号发行的。如若十六大票号一起反水,会出现什么局面?”
  这点,林砚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学生还给了第二种方案。联合十六大票号发行国债。”
  司徒坤皱眉,“说详细点!”
  “国债,也就是一种票券。以朝廷信用为基础,向社会筹措资金形成的借贷关系。票券的发行可以比照现在的银票。一式两份。一份给百姓自己拿着。一份存底。等取出时进行对比。”
  以银票的防伪性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市面上从来没出现过大面积“假钞”事件。而且由户部主持,十六大票号联合发行的模式也相对稳定。给国债的发行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因此,这些不需要林砚再伤脑筋。
  “国债的发行可分为一年期,三年期,五年期。利率随着年限时长递增。对于百姓来说,积攒下来的银子存在家里恐被偷,存入票号要付保管费,不如买了国债。
  而国债的发行交由十六大票号一起,也可保证了他们不反。具体细节与实施,学生这里头都写了。”
  司徒坤看向司徒岭,司徒岭想了想,“可行。只是,此等东西自古从未有过,恐怕百姓不会轻易尝试。”
  林砚笑起来,“古有商鞅变法,于城门立柱。皇上若是觉得可行,可效仿之,先试发短期国债,取信于民。
  再借助文人笔墨之力,写几篇激情高昂的文章来。宣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家国建设你我共参。燃起民众爱国情绪,让他们觉得,这是在为国家出一份力。”
  林砚只开了个头,但司徒坤和司徒岭不会不明白。如果运作得好,这同时也是一种体现民族向心力和凝聚力的方式,更是一种皇家聚拢人心的手段。
  司徒坤看着林砚,那神色让林砚警铃大作,果然便听旁边他爹十分爽快地说:“陛下放心,臣会压着这小子亲自写!”
  “啊?”
  司徒坤轻笑,“这东西是你提出来的,你最是清楚。何况你那日在茶楼,慷慨激昂,说得头头是道,不由你来由谁来?”
  林砚头皮发麻,瞄了林如海一眼,低下头去,“是!”
  司徒坤又转头去看司徒岭。司徒岭躬身点头,“儿臣觉得只要谋划得当,此举并无不可。”
  司徒坤却皱起眉来,看向林砚,“你给的利率不算高,却也不低。一家无妨,十家无妨,百家也无妨。但你可知,倘或千万家会如何?待得国债之期一到,朝廷所需要承担的利率不是小数目。”
  林砚想了想,“学生明白!可若是按学生的法子,只需发布短期债券取得百姓信任,让百姓接受国债。那么以利益之心,大多人都会选择利率更高,收益更高的五年期,最起码也会是三年期。
  如今江南已定,那边是富庶之地。便是以往每年的各大税收也是国之佼者。如今弊端已除,自会更上一层楼。待得三五年期到,这部分税收已足够可观,再有玻璃厂源源不断的利润。想来应当无妨。
  再有,这三五年时间,想来也足够一步步整合十六大票号,完善皇家银行的计划。只要这个做起来,那么以借贷利润来抵消国债和存银利润,自不是问题。”
  司徒坤沉默了好一会儿,挥手道:“让朕想一想。”
  林如海与林砚应是,退了出来。
  马车上,林如海盯着林砚,“你那些三五年后,借税收和借贷来抵消国债利率的话,有所保留吧!”
  林砚眨眨眼,不愧是他爹!够了解他!当然要有所保留,人的价值要一点点提现。他算了算,以战事的耗费,国库存银不会多,付了国债利率,所剩无几。到时他的作用就更大了。很多东西也就可以依次搬上来。
  林如海轻笑,“你晓得凡事给自己留一步,很好。”
  林砚看向林如海,“我本是想把这法子交给父亲,由父亲上奏的。父亲虽是闲职,可新官上任,怎么也得有点表示,让别人不敢轻看了你。”
  “你觉得你的那些东西,我要如何御前奏对?”
  林砚皱眉,“我可以先把其中细节和关窍一一解释给父亲听,父亲明白了,自然便不成问题。”
  林如海笑起来,“那你可曾想过,这等法子,可是我能想得出来的?”
  林砚一愣。
  林如海神色闪了闪,“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姑苏城外遇见过一个耄耋老者?你与你母亲去庄子上住,因贪玩,一个人爬了狗洞出来,在山间迷了路,遇上他。他还给了你一颗糖吃,将你送回了庄?”
  林砚努力回想,貌似是有这么件事,那是四五岁,还是五六岁来着?
  “你可知那老者年逾百岁,乃前朝开国宰相之后?其家族辅佐前朝太/祖继位后便销声匿迹。前朝太/祖赞其为东方慧。还曾派人寻了几十年。
  民间更是有诸多关于他的传说,甚至好些将其神化。我会逐渐放出风声,说你幼时曾有幸得他教导一二。你所学所会之物,有些出自西洋老师,有些出自他。”
  前半段,林砚还听得云里雾里,可后半段却委实让他打了个哆嗦,遍体生寒,脊背无端端冒出一股冷汗。
  他以为将一切推给西洋人,以现在人们对西洋的一知半解,他自由发挥的空间巨大,不会有人怀疑。可原来……原来……
  林砚双手双脚开始发抖,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林如海。前世今生,这般玄妙的事情,他要如何同林如海说?林如海会不会当他是妖怪?会不会不认他这个儿子?更甚至会不会觉得他不是他的儿子,反而是害了他儿子性命的人?
  林如海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一点点软下来。他伸手将林砚的手握住,只觉得冰凉冰凉地。忍不住皱眉,“知你怕热,可也不能每到夏日便贪凉。如今不仔细些,待得老了怎么办?”
  接着又说起先前的话题来,“那位老者早于三年前去世。家中再无一人,也未留下子嗣。他就住在庄子附近。同西洋老师一样,是真实存在的。便是别人查,也有迹可循。加之,你也确实曾与他有缘。”
  一面之缘也是缘。何况,鬼知道他们之后是不是还有牵扯。
  林砚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林如海。他不问,什么也不问。不但不问,还想尽办法为自己遮掩。
  林砚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哑着声音道:“爹……”
  林如海失笑,敲了敲他的头,“这副模样做什么,我又不是老糊涂,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儿子!”
  正因为认得出,所以他知道眼前的就是。一直都是。不存在掉包,不存在替身。他还是那个让他有时候气得跳脚恨不能揍死的儿子。可他也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自家儿子的变化。
  要说玻璃,马车,望远镜以及金玉阁那些小儿玩意都还能归结于当年那个西洋人,可玻璃厂的所谓国有企业运营模式呢?如今的皇家银行国债发行呢?
  林如海不知道这些变化是怎么来的,他纠结过,迷茫过,甚至惶恐过。可转头一想,却又都释然了。不论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打紧?他只要知道这是他的儿子就行了。其他重要吗?
  或许当真就如当年明远大师所说,这个儿子本是不属于这个世间之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那么他就权当这是老天给的礼物吧!
  林如海越是如此坦荡,林砚心头越发不好过。他一扭身,抱住林如海,蹭进他怀里。
  林如海皱眉,“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多大了,成什么样子!”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这赖皮劲儿,也唯有自己儿子了。林如海又气又笑,却也由了他,续道:“过几日,我让人搜集了那位老者的资料给你,你背熟了,牢记在心。倘或日后真有人问起,也可有个应对。”
  “嗯!”
  “还有,我在皇上面前,替你把写文章煽动民情的事揽了下来,你可明白此中深意?”
  林砚自林如海怀里出来,正坐回去,他明白。林如海是想替他宣扬才名,用他的才名来抵消所谓的“奇技淫巧惑君心”的流言。
  “我怕我写不好!”
  林如海怒道:“怎么话本子就能写得那么好了?一篇写不好写十篇,写到好为止!”
  林砚身子一缩,讷讷应道:“是!”
  见他这幅模样,林如海直想叹气,可到底缓了语气,“往后若是再有什么新东西,或是新想法,先同我说说。又或者暂且压一压,等你金榜高中后再拿出来。”
  林砚抬眼,“那这次的东西,父亲为何如此急着交上去?”
  林如海看着他,轻笑反问:“那你为何此时弄出来?”
  其实,父子二人都明白,不过是司徒坤有些等不及了。望远镜已经运去了边关,弓弩也已经在批量制作,再有他之前在一品茶楼的激情演讲。
  一切一切都昭示着,司徒坤宣战之心。否则,司徒坤绝不会选择与民借贷的方式。皇家有皇家的骄傲。
  林砚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冒险而行。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一切既定,或是国库优渥之时,司徒坤答应的可能会十分低微。他不知道到得那时国债的发行是否还能再搬上这个时代。
  国债可能并不那么重要。但由于国债的发行,银行的运作一定要跟上轨道,否则,国债会成为尾大不掉的一个大麻烦。而一旦银行金融体系慢慢形成,那么资本市场的变化也会随之而来。
  他无意于颠覆皇权。以目前的政治体系,也无法颠覆皇权。但他想提高民生,发展经济。
  只有经济足够发达,其他一切才能有可为性,才能更进一步的发展。弱国无外交,这个弱国说的不仅仅是政治上的,还有经济上的,甚至军事上的。
  军事?林砚目光闪了闪,罢了。目前离下一届春闱还有一年半。来得及!沉下心,不要急!
  闫炳怀说怕他风光太盛,被浮华迷了眼。林如海恐也是看出了几分的。不然,他不会突然改了方式,把棍棒教育变成了语重心长的分析与引导。
  此前林砚并不愿意承认。由于与众不同的经历,也由于上辈子的积累,他素来对自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优越性。说的好听点,是自傲,说的不好听点是自大。
  在发现由于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某些部分之后,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但他忘了,有些事,是万万急不得的。
  林砚抬起头,十分郑重地说:“父亲,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把玻璃厂的后续安排好,把一品茶楼的事情处理妥当,便安心读书。我一定把状元拿下!”
  林如海愣了一下,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林砚咬牙,“就是我自己说的!”
  林如海又笑,“若是拿不下状元怎么办?”
  林砚面色一僵,支支吾吾嗫嚅道:“那你也总不能就此不让我进家门了吧?”
  林如海轻轻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你若是拿不下,就别进家门了?”
  “啊?”
  林砚苦着脸,能收回吗?随便一说能不当真吗?
  林如海却是呵呵大笑起来,随后又叹道:“有状元之名,你往后的路也会容易一些。”
  这倒是句实话!林砚握拳拍在座板上,“状元就状元!谁怕谁!”
  林如海眼底全是笑意,这小子,对外人小心眼一大堆,对着自己,那是稍稍放点诱饵过去,立马就上钩。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呢!
  林砚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是入了套,但觉车厢里闷,开了窗透气。哪知竟是瞧见一个人影。忙嚷嚷着停车,抬脚跳下去,却是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林如海掀了帘子问:“怎么了?”
  林砚看着不远处相思斋。名字取得诗意,却是一家糕点铺子。林砚努了努嘴,低声说:“叶鹤!”
  林如海望过去,却是一个人也没瞧见,想来是已经进去了。
  “就是你口中那位很不简单的国子监同窗?”
  林砚点头。
  “鬼鬼祟祟?”
  林砚一僵,“不,光明正大进去的!”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那你急什么?难道他还不能去买糕点了?”
  林砚蹭过去,“那是大皇子的铺子。”
  “那又如何?”
  是不如何。林砚撇嘴,“大皇子家的这铺子擅甜食,其他东西并不好,还不如他隔壁的。我从未见过叶鹤吃甜食。叶鹤家中简单,唯有一个母亲。可他母亲身子不适,有多种疾病,其中一种便是消渴症。”
  消渴症便是后世人说的糖尿病,这可是对甜食有禁忌的。
  林如海轻笑,“就不能是因为他换了个口味,想要尝尝,又或者买了送人?”
  林砚呆了,额,这个还真完全有可能!好吧,是他杯弓蛇影了。
  他眼珠儿一转,“爹,你等等,我也去买些糕点,给母亲和妹妹!”
  说着,转眼溜进了相思斋,随手一点,茯苓糕,枣泥糕,绿豆糕各要了一份。眼珠儿滴溜溜转悠,果见叶鹤同掌柜买了个八宝礼盒,二人打了个照面,彼此礼貌招呼了声,闲聊了两句,各自离去。
  上了车,林如海嗤笑,“他进去出来不到半柱香时间,手上提得也是礼盒,可见是你太紧张了。”
  林砚却是眼睛一眯,“爹错了!他样样都做得很好。可惜有一样不对。”
  “什么?”
  “掌柜对他比对我好,更客气殷勤。”
  林如海瞬间抓住了关窍。不论从身份,地位,还有才名,圣心来看,林砚都高了叶鹤不只一层。就算非是那等趋炎附势的,那也该一视同仁,不至于区别对待。
  而既然是大皇子的铺子,那么能被委任做掌柜的,也必然是大皇子的人,不会不认得林砚。林砚在京中可算是名人,而叶鹤呢?不过在国子监有些小才名而已。这态度显然不对。
  回了府,林砚便招来林槐,询问上次让他放去叶鹤府上的两个人的情况。
  “暂时还没什么消息。那边传信说,叶鹤做事十分谨慎,他们进不得身。”
  意料之中,倘或有消息该是早就传过来了。而以叶鹤的本事,林砚觉得若是这么容易让他查出来那才是有鬼。
  “不急,让他们注意着些,不可冒进!”
  林槐应了退出去,林砚皱着眉苦思。可林如海却似是不太在意这个,从头到尾奋笔疾书,半点没抬头。
  “爹,你做什么呢?”
  “写信给你的夫子,闫炳怀。请他收你为徒。”
  林砚睁大了眼珠子!在国子监求学,与正经拜入闫炳怀名下,那是不一样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旦拜了师,闫炳怀那是想怎么折腾他,就怎么折腾他!
  “爹!”
  林如海无动于衷,“倘或他应了,等你将外头的事情都安排好,我便亲自带你上门。”
  “爹!”
  还是无动于衷,“一来为你之前在国子监的荒唐去道歉赔罪,二来正经拜师。”
  “爹!”
  “下去吧!”
  好吧!没用!林砚耷拉着脑袋低了头,无奈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林哥哥的梦想有点大!
  请大家勿要较真。看文看个开心吧!


第69章 叶鹤
  叶宅。
  庭院中,郁郁葱葱地大樟树下放了张椅子,上面躺着一个中年妇人。苍白的面色,呆滞的眼神,两鬓青丝中透着几点雪色。
  叶鹤目光幽暗,想当年,她也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美人,更曾艳冠群芳,可如今呢?美人迟暮,大抵如此。然而她衰败的还不只是容颜,还有身体。那一声声止不住的咳嗽,似是能将肺都刻出来。
  叶鹤抓着药包的手紧了紧,走上前去,“娘!”
  叶母转过头,眼睛渐渐散发出神采,嘴角带着喜色,“回来了!”
  “嗯!给娘抓了几服药,还买了些糖果。娘不能多吃,不过我问了太医,适当尝两口,没有关系。”说着,叶鹤将八宝盒与药包递给旁边的婢女,“下去煎药吧,这里有我!没吩咐,不许人进来。”
  这处庭院本也在宅子东边,因叶母身子不少,需要静养。因此下人们没有传唤,一般也不来打搅。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
  婢女躬身退下。叶母眉黛轻蹙,“还是五皇子给的药?”
  叶鹤不答。叶母却已经知晓了答案,即便不是五皇子给的,想来也是五皇子的方子,在五皇子的铺子里拿的。又或者是大皇子。都一样。
  叶母颤抖着嘴,紧紧抓着叶鹤的手腕,声音里藏着无限的祈求,“一定要这样吗?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你……鹤儿,不要,不要再继续了。娘……娘只想你好好活着!”
  “活着?”叶鹤冷笑,目光一点点变得阴鸷,“像从前那样屈辱地活着,处处被人欺负吗?”
  叶母一震,眸光黯淡下来,“是娘……是娘对不起你。娘没法给你一个好的出身。”
  叶鹤怔住,怪她吗?是怪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出身不佳,他不会自呱呱落地便被烙上污点。可是为了养育她,她费尽心机,牺牲良多。为了叫他不再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她花光了所有积蓄辗转弄到新户籍,来到京城重新开始。
  可所谓的新生活哪里这么容易!即便没人知道她曾经是做什么的。可他仍旧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母亲除了讨人欢心,没有任何能谋生的手段。即便她努力学着去做,给人刺绣,帮人做工。
  然而他们的生活依旧十分拮据。他也时常被人欺负,被人羞辱。
  “鹤儿!”
  叶母再次抓住叶鹤,眼底神色越发愧疚,叶鹤心头十分矛盾,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的母亲不是那样的出身,如果他的母亲也是大家千金,该有多好?甚至于即便是普通妇人,也比她强。
  因着这点,他曾不止一次恨不能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母亲。可每每想起这些年叶母为他做的一切,他又不忍心,舍不得。
  叶鹤深吸了一口气,终究反握住叶母的手:“娘安心养病吧。不必为我操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母张着嘴,直摇头,“我怎么能不操心呢!你是我生的,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如果……如果失败了怎么办?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皇子亲王,倘或他们发现你……”
  叶鹤皱眉,将手甩开,“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那么我呢?我比他们差吗?”
  皇子亲王又如何?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如今这些皇子就能高高在上,而他就要活在泥地里!
  “不!不是!娘不是这个意思!娘只是怕,怕……都是我,怪我不好!我就不该带你来京城!”
  即便要离开故地,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也不一定非得往北,不一定非得是京城。不过是当年那个人同她说,他是京城人,家住京城罢了。她想帮叶鹤找到亲生父亲,认祖归宗,也能让孩子有个依靠。
  可她费了好些功夫,多少年来苦寻不到。然偏偏就在她死心了的时候,那些人找上了门!她才知道原来当年同她花前月下的叶公子居然如此显贵。
  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她宁可带着叶鹤走的远远的。一辈子不让人晓得。
  “鹤儿!娘不想你最后落得凄凉下场!”
  叶鹤轻笑,“娘!我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既然有这样的身份便利,他们又肯帮我,我为何不试一试?便是败了,我也风风光光了一回。何况,事情才刚刚开始,谁又算得定我一定会败呢?”
  哐当一声巨响。
  叶鹤转头,便见方才那个丫头采薇站在不远处。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想着,药还得熬一阵子,可夫人咳嗽的厉害,便先弄了雪梨川贝汤来,手上没拿稳,这才洒了。”
  叶鹤神色闪了闪,叶母大惊,双手抓住叶鹤,“不,不要!采薇伺候我这些时日一直尽心尽力。”
  叶鹤未动。叶母咬牙低声附耳,“我们说话声音小。她不过是刚来,应当没听到什么?”
  “应当?娘确定吗?”
  叶母张着嘴,无法回答。
  叶鹤站起身,一手从后掐住采薇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但见她身躯不断挣扎,不过片刻,渐渐没了声响。
  叶母浑身战栗,看着这样的叶鹤,竟似是有些不认得了。身子一点点瘫软下去。
  叶鹤却显得十分平静,回头淡淡说了一句,“娘该知道,倘或她传出去一字半句,我会是什么下场。娘,我赌不起。”
  叶母闭眼落泪,微微颔首。她明白,当然明白。一个奴婢如何能与自己的儿子相比?罢了!
  ********
  林府。
  林槐将消息递上去,“叶家人事简单,主子就两个,下人也不多,总共十来个。平日里也都各司其职,没见出什么状况。前几日,伺候叶家太太的丫头突然落水死了。
  叶太太身边缺了人,叶鹤有意提拔。之前大爷让安插进去的两个人,有一个是机灵的,借机上了位。
  据她说,她曾偷偷去看过那死了的丫头的尸体,本是念着往日里姐妹间的情分去烧点纸送一送。却意外发现那丫头说是落水,可脖子上却有勒痕,而后又在叶鹤手臂上发现了疑似女子指甲的抓痕。
  死去的那丫头无父无母,没人收尸。还是叶鹤做主,下了葬。此事便也再没人提。”
  林如海打开火折子,将纸条烧了,言道:“大爷可知道了?”
  “不曾!”
  “那便不必说了!免得他又分了心,不肯读书。叶家那边,你传令过去,还是大爷说的那句话,小心为上,不可冒进。”
  “是!”
  交待完,林如海一顿,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得了信便直接来给的我,可是大爷不在?”
  林砚交待下来的事,倘或他在,林槐便是不先告诉林砚,至少也会遣人叫了林砚过来一起说。
  “大爷出府去了,说是约了宁亲王在一品茶楼见面。大爷还说,若是老爷问起,便说和您说好的是一个月。他往后这一年半,恐也就这一个月的好日子过了。”
  林如海嗤笑,摇头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一品茶楼。
  “玻璃的制作工艺已经日渐成熟,玻璃产品也都有了相对稳定的销售路线。这上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便是有些问题,想来不必你出手,下头的人也能解决,更是用不到我了。
  至于密室别院那边。我也都交待过,图纸,资料都整理妥当。生产制作过程中需要改进的地方一一标明。那边的人会明白。
  再有这一品茶楼。经营是你的拿手活,不必我多说。只一样,找几个人文笔不错又擅于说故事的,让他们去写话本。写出来你过目,选取内容新颖,感情真挚的交给说书人。保持茶楼说书故事的可听性,这是要作为茶楼亮点来打造的。
  另外,我这里还有三册话本子。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