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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公子林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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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砚无奈只能站起来,“天地以生生为心,圣人参赞化育,使万物各正其性命,此为天地立心也;建明义理,扶植纲常,此为生民立道也;继绝学,谓缵述道统;开太平,谓有王者起,必取法利泽,垂于万世。”
  啪!
  林砚差点吓了一跳,只见司徒峰连声叫好,甚至端了酒杯下台,“本王今日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不但是读书人之道,更是皇家治世之道。”
  “不敢,王爷谬赞了!”
  “你过谦了。不只本王,便是父皇也是这么夸你的。你当得起。”
  说着,竟是亲自将酒杯递给他,很有纡尊纳贤之意。场中众人神色各异,学子中嫉妒居多。霍烨鼻子哼气,眼含轻蔑,不屑一顾。司徒岳一脸玩味。
  林砚压住心头的别扭,躬身接过来一饮而尽。无论他愿不愿意,这酒他是不能不喝的。
  司徒峰大笑拍手,“好!够爽快,本王今日便交了你这个朋友。往后若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来寻我!”
  林砚心下生寒,笑着推拒了两次,可司徒峰热情不减,反有增加之势。林砚无奈,只得借口文会还得继续脱出身来,回到座位。柳尚元投来担忧的目光,林砚心头大暖,笑道:“无妨。”
  柳尚元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余光看到首座上的五皇子,到底吞了回去。
  场中,辩论完结,已到了诗词环节。小厮给在场每个学子都发放了笔墨纸砚。司徒峰便发话了:“往年总以冬日或是梅花为题,虽然应景,可这些年只怕大家也都厌倦了。今年我们不妨换个新鲜法子,写春如何?”
  不得不说,这一手来得妙。谁能想到,五皇子让在冬日写春呢?啧啧,这可是把那些提前准备齐全好诗好词的学子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林砚眼珠一转,目光一扫,便瞧见那么三两位学子面色从窃喜转为忧虑和急躁。林砚失笑,低下头提笔,却不知写些什么。
  他在此世学了这么些年,与诗词上不算坏也不算好,四平八稳,尚算过得去。可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也没什么兴致。
  若是硬要扯出一首来也是能的,但他不愿意勉强与将就。倘或抄也可,后世虽学得工商科,但有一个当古文言教授的外婆,诗词他可是背了不少,唐宋元明清,与春有关的不知凡几,张口就能来十几首。
  可有横渠四句在前,林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作死的好。
  于是干脆搁了笔,交了白卷。
  本来学子也不少,他交不交的也没什么要紧。可偏偏司徒峰今天像是盯住了他,品评完其他诗词后,特意问了一句,“哪首是林砚的?”
  林砚无奈摊开自己桌上的白纸,“殿下恕罪,学生不擅长此道。”
  此话一出,立时便有嘘声传来。
  “林公子莫要自谦,能说出如此惊世的四句大道来,又怎会写不出一首春日诗呢?”
  “就是!林公子,你莫不是看不起我们,不愿意让自己的诗词和我们的放在一起,觉得辱没了你吧?”
  林砚看向司徒峰,只见其笑脸迎人,心头苦笑。看吧,他不过稍微做做样子,自己的麻烦就来了。
  别说横渠四句不是他说的,即便是他说的,谁规定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诗词一定好?这和诗词有个毛线关系?
  林砚站起来,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场中一声不小的嗤笑。转头便见霍烨眼神傲慢又轻狂,“你们真当他多有能耐?我看不是什么愿不愿意,是他根本就没这本事,写不出来吧!”
  林砚笑起来,“霍世子说得对。林某才疏学浅,确实没做出来。”
  承认得如此光明磊落,霍烨一愣,这走向和他想得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明明是应和他的话,反而让他更不高兴呢?
  霍烨站起来走过去,“平日不是很厉害吗?又是倒背论语,又是能说惊世之言,怎么如今倒是被一首诗给难住了。”
  “诗易得,而好诗难求。诗词之道本就讲究有感而发,若为作诗而作诗,倒不如不做。”
  霍烨又是一嗤,“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总拿这种话来替自己分辨。哼!要我说,今日不妨就传出去,林砚就是个……”
  “有了!”
  霍烨猛然被打断,不悦而又惊讶地看着林砚,“什么?”
  林砚笑起来,“我说,我现在有感了,这还得多亏了霍世子。”
  霍烨一阵懵逼,林砚却已坐下来,奋笔疾书。
  不过片刻,一首诗跃然纸上。霍烨迫不及待拿起来,开口念道:“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这诗算不得绝句,却也不算差,霍烨心底却不甘心,不服气,咬牙,“哼,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能写得多好呢!”
  林砚嘴角抿笑,“这诗中自有深意,霍世子不妨再念一遍。”
  一首诗而已,哪里来的什么深意。不过,古来也有藏头诗藏尾诗等等。霍烨将信将疑,当真再念了一遍。
  这次还没念完,场中籍贯东北的学子已经察觉出来,偏过脸,喉咙里发出低低得杀猪般的笑声。
  司徒岳却是没这么给人面子,直接拍案哈哈大笑起来。
  霍烨一脸懵逼,皱眉扫过去,见大家目光异样,回头再看纸上的诗,终于回过味来,将诗摔在地上,直接冲林砚而言,“林砚,你居然敢耍我,骂我是蠢驴!”
  林砚退后一步,侧身避过。霍烨一拳落了空,直接将林砚的案桌给掀了。场中一下子乱了起来。
  霍烨咬牙,“来人,把林砚给我抓起来!”
  “放肆!”司徒岳哗啦一个酒杯扔过来,虽没砸中霍烨,却叫他吓了大跳。
  “我和五哥还在呢,轮得到你来发话!”
  霍烨猛地似是被人浇了盆冷水,方才因大怒而失了的理智逐渐找了点回来,可心头这股子却郁结着,很不舒坦。
  “五爷,九爷,是林砚有错在先,他骂的我!”
  司徒岳走过来,冷哼,“不就是一首诗吗?本王看来看去就只是一首普通的诗,哪里看出来是在骂你?五哥,你说是不是?”
  司徒峰看了看林砚,又看了看司徒岳,眸中寒光一闪而过,面上却仍旧笑着,“是呢。霍世子不要太过敏感。”
  在场两大巨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似完全忘了,方才也是他们自己因着身份没有顾忌,笑得最厉害。
  霍烨一口气堵在胸中,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咬牙切齿瞪了林砚一眼,甩袖回了位。
  因着这一闹,众人也失了兴致。没多久,司徒峰便离了席。紧接着,司徒岳也走了,起身前特意看了林砚一眼。
  林砚低头又喝了杯酒,随便寻了个借口,正准备跟上去,却见湖边突然熙攘起来,随之一声大喊:“有人落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陆游的《卧春》【也有说不是陆游原作,是后世改的。】。这个大家应该比较熟悉,读书的时候玩过。骂人的。
  我蠢。
  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第36章 落水
  “沈姑娘,是沈姑娘!”
  林砚陡然一惊,朝中姓沈的不只一家,但林砚却不得不想是不是沈沅,这心思打脑海中闪过,人已经率先冲了过去。
  湖中,一个粉色身影扑腾着,想要呼喊,可每每叫出一个字又被水淹没。不远处,另一名男子奋力游过去,是想要施救的。
  林砚心头一紧,那女子正是沈沅,很明显她不会水。而那名男子,他也认得,名唤莫子安,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年岁不大,混账程度比之贾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没娶正妻院里便已有了好些莺莺燕燕,前阵子还为了个戏子与人争风吃醋,闹得沸沸扬扬。荤素不忌也就罢了。偏偏还房事暴力,弄死过人。就是去年,莫子安在郊外打猎遇上一个农户女,见人家长得美直接带回家去,没几天就死了。
  农户女父母也是有骨气的,一状告到了衙门。这才翻出之前的事,原来莫子安前头已经弄死过两个,只因都是家里的丫头,所以没传出去。后来莫家利用权势,平了这桩案子。可惜已经闹了起来,虽莫家扬言是别人污蔑,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
  自此后,莫子安的婚事就难办了。谁家肯把自家姑娘嫁给这种人?
  林砚手攒成拳,渐渐发紧。
  这个时代对女子严苛,落水救助必要贴身接触。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换成个门风清正的君子还好。可若是莫子安,即便林砚一点也不介意,照样愿娶沈沅为妻。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世人的唾沫都足够将她淹死。
  林砚来不及细想,抬脚就往前冲。不论如何,他不能让沈沅被莫子安给毁了。
  正在此时,扑通又闻一声巨响,水花溅开。林砚抬头望去,只见苏瑾已入了水,咕噜几个翻身便是数丈之远,水性之佳宛如蛟龙出海,浪里白条。再两三个起伏已至了沈沅身边,抢先了莫子安好几步。
  林砚刚踏出去的脚便也缩了回来。
  然而苏瑾身为女子,力道有限。冬日里二人穿的衣服本就不薄,外头还是夹棉的,这一落水更是沉重。只见苏瑾右手将沈沅的头扶起来,高于水面,左手卸掉沈沅身上的项圈等抛出去,如此倒是略减了些。
  可女子力道有限,依旧吃力。好在苏瑾水性好,见得此等情景,也不再往上游女眷处去,干脆顺流游向男方这处。临到岸边不远,苏瑾似是有些脱力,明显费力不少。
  林砚看得很是着急,灵机一动,自旁边梅树上折了根长枝伸过去。
  “抓紧!”
  苏瑾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两方施力,片刻便上了岸。
  沈沅浑身寒战,嘴唇发绀,人也有些晕乎,紧抓着苏瑾喊“苏姐姐”,声音微弱得倘或不是离得近,林砚几乎听不到。
  还有意识,便说明至少无性命之忧。林砚松了口气,再去看苏瑾,她咳嗽着,喘息的厉害。十月底的湖水虽没有结冰,却冷冽刺骨。如今衣裳都湿透了,又是女孩子,苏瑾冷得直哆嗦。
  林砚伸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貂毛披风,脱下来拿在手里却顿住了,转过头去唤道:“尚元兄!”
  只这一句,后头的话还没出口,柳尚元便已明了,转身同交好的二人说:“身上的披风都解下来,不能让郡主和苏姑娘冻着。”
  若是林砚一人,毕竟是男子,这时代不比隋唐开放,苏瑾和沈沅都是风浪中心的人物,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便是祸端。可若是大家一起呢?便支使危难之时的君子之风了。
  林砚笑着将柳尚元集来的几个披风递给苏瑾。有他们几人打头,倒惹来在场其他几人的效仿。如此一来,苏瑾借着十余件披风将自己和沈沅团团裹住,虽里头还是湿的,却到底暖和了些。
  她抬头看了林砚一眼,笑着对大家道了声谢。
  婆子丫头小厮匆匆赶来,唬得腿都软了,“郡主,沈姑娘!”
  苏瑾回头道:“沈姑娘无事,不必惊慌。魏嬷嬷去禀告沈夫人和义母,让小厮去请了太医来。
  崔妈妈去取藤椅,铺上厚实的被子。姚黄,将这边宜春阁收拾出来,地龙火盆全都备好。湖水冷,沈姑娘呆得有点长,就近安置过去就好,不必再回内院。”
  苏瑾一项项吩咐,甚至点名到人,安排的井井有条。下人们也都纷纷应和,行事有序。
  客人们也便不好再插手,全部退开来让出大道,方便公主府的人。
  待亲眼瞧见长公主过来主持大局,沈沅得以被送去暖阁,林砚心头大石才算落了下来。但见苏瑾站起来,身子有些虚,微微晃动着撑着丫头的手回望了他一眼,轻轻一笑,转而看向林砚身后。
  林砚回头便见莫子安一身是水地站在湖边,神色复杂,有愤恨有怨怒,还有几分不甘。
  林砚目光锋利,巧合?
  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他可不信!
  ********
  梅园,闲梦居。
  林砚靠窗而站,有点心不在焉。司徒岭给他斟了杯酒,“怪不得你晚了这么久,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
  有小太监敲门进来,躬身禀告:“奴才派人打听过了,说是莫公子和镇国公牛家的公子起冲突,莫公子仗着淑妃娘娘的势,打了牛公子一顿。牛公子气不过,就翻起莫公子的旧账来,还说莫公子这辈子也别想娶到妻子,也就只配和戏子缠绵。
  莫公子扬言偏要娶个大家闺秀让他瞧瞧。两人不欢而散,莫公子心气不平去湖边吹风,刚巧瞧见沈姑娘落水。莫公子就跳下去了。”
  司徒岭与林砚司徒岳相识一眼,挥手让小太监推出去。
  林砚眉头深锁,“殿下,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司徒岳转动着酒杯冷笑,“莫子安的姑母乃淑妃娘娘,而淑妃正是大哥的生母。以莫子安的情况,沈家就算撕破脸也不会让自家姑娘嫁过去。这点莫家乃至大哥都心知肚明。若真想拉拢沈家,也大可推别人出来,为何选了莫子安?这不是活脱脱打沈家的脸吗?”
  林砚心念一转,“也不是没可能。制造成意外。如今莫子安在京里的名声臭的十里外都闻得到。只需和他沾上边的姑娘,没有不被人嘲讽的。沈……”
  林砚一顿,到底没说出沈沅的名字,改口道:“沈姑娘被她抱了摸了,外人怎么看?莫家不能嫁。倘或大皇子此时站出来,愿纳其为侧妃呢?”
  沈家的女儿,正妃都做的,侧妃着实辱没了。然而司徒峥早已娶了正妃,也是世家闺秀,不可能弃之。沈沅嫁给谁都不可能嫁给他。
  除非沈沅名誉受损。倘或真让莫子安救了沈沅,那么这一切便顺理成章。
  与莫家相比,自然是大皇子侧妃好一些。况且,大皇子若能成事,那么这侧妃至少能得封四妃之一。若能生有皇嗣,得立太子。更是风光无限。
  如此一来,一个清誉受损的女子能得此结局,还是沈家占便宜了。何人不赞大皇子厚道?
  倘或沈家再不应,恐怕便要被说不识抬举。沈沅也就更难嫁了。
  司徒岭神色严肃,若真如林砚所说,这手法也太下作了些。
  林砚摇头,叹道:“此事还不能这么轻易下判断。晚点我去趟沈家,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司徒岭点头。司徒岳又说起文会上的事,笑得十分狡黠,“你如今可是个香饽饽,就连五哥也对你另眼相待,可真够热情的。”
  对于此事,林砚唯有苦笑,“前几天是国子监,今日是在文会。五皇子当着众人的面对我示好,既把态度做出来传达给了皇上,又挑起了各学子对我的嫉妒之心。不必他出手,国子监的同窗便能给我使许多绊子。今日文会上的刁难还少吗?”
  司徒岳毫无同情之心,鼻子哼哼,“刁难?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不是他们刁难你,而是你刁难人家吧?还专门做首诗来骂人,九爷我长这么大,也就只见过你了。闫炳怀前几天才到处夸你,若叫他知道你把诗词当成骂人的玩意儿,你就等着吧!”
  林砚脸色更难看了。得,这是等明日国子监上课,就要撞上去吗?
  似乎是,看到他不高兴,司徒岳就高兴了,哈哈笑起来,接着刺激,“讽刺谁不好,偏选霍烨。你就等着他日日来找你麻烦吧!”
  这点林砚倒是不担心。
  “场中想找我麻烦的人里,霍烨的身份最高。我既然想杀鸡儆猴,自然要选最出头的那只。五皇子不想我好过,却不能亲自动手。那些魑魅魍魉想要上蹿下跳,我总得给点颜色,告诉他们,我林砚不是这么好惹的。”
  司徒岳嗤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司徒岭无奈摇头,开口道:“说正事吧!五弟闭门读书出来之后,所做之事有点不寻常。”
  司徒岳附和,“这倒是。如今的五哥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林砚面色一沉,看来不是他的错觉。五皇子确实有问题。他看着司徒岭,“三殿下可知,五皇子最近是否得了什么新幕僚?”
  这手笔显然是背后有人教的。
  司徒岭皱眉想了想,“这点还不清楚。”
  “殿下还是要早些查清楚的好。此人不但聪明,还善于揣摩帝心。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他清楚我们,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这对我们不利。殿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司徒岭点头。
  林砚眼珠转了个弯,觑了司徒岭一眼,“殿下可羡慕过寻常人家的父子之情?”
  “什么?”司徒岭一头雾水。
  林砚笑起来,“殿下,其实皇上也是一样的。”
  司徒岭神色一震,眼眸闪动,“你的意思是?”
  林砚想到那日皇上同他说起“几个儿子”时的语气和神色,眼睫颤了颤,点了点头。
  司徒岭手中酒杯紧了紧,隔了半晌,说:“本王明白了。”
  林砚站起身来,“殿下,这里毕竟是长公主府,在下不便久留。往后我们大可把地点设在九爷的金玉阁。皇上亲口下令,让我想法子助九爷做生意。我时常往金玉阁走动也是常理。”
  司徒岭答应了。
  自闲梦居出来,林砚才发现宴会已散的差不多了。寻了个丫头问明情况,才知沈沅已被沈夫人带回家去了。
  林砚也便出了梅园,纵身上马往沈府而去。
  不论如何,他总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样样看起来都好似是大皇子,但以目前京中波云诡谲的形势,谁又能料定呢。
  林砚抬首望了望。虽说和沈沅未曾定亲,但以两家长辈的意思,已是十之七八了。说是让他们自行选择,实则不过是想让他们在婚前先培养出感情。只需没有特殊情况发生,这事便也就定了。
  可如今……
  感觉自己头顶的颜色要变,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都猜是元春?大皇子想纳元春为侧妃,但也说了侧妃之位才俩,他总得看看元春够不够格。所以不会如此轻易要了元春。
  而让皇子下水救人什么的。我完全没这个打算。


第37章 五皇子的算计
  沈府。
  沈沅已经醒转过来,太医瞧过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又落了水,有些发热。休息几天,吃几服药便好。
  她靠坐在床上,“我只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却没瞧见是谁。”
  林砚皱眉,隔着屏风问她:“你可还记得当时站在你身边的都有谁?”
  沈沅只是摇头,“那会儿我们正在梅林玩。有人提议折梅,苏姐姐便唤了丫头爬上树去。可大家你也想要我也想要,偏还要盛开得最好的。
  有个丫头说,瞧见湖边那棵开得最好。我们便去了,大家注意力都在树上的丫头身上,嚷嚷着这支或者那支,没瞧见身边都是谁。后来我落了水,大家都慌了,自是更不记得了。”
  “有个丫头?”
  林砚心头一跳。沈沅已明白他的意思,“公主府的丫头。”
  这就有点意思了。
  沈沅又道:“这次多亏了苏姐姐。若不是有苏姐姐在,我恐怕……”
  沈太太抱着她点头附和,“咱们家是该好好谢谢她。她倒是个难得的,你往后可常与她来往。”
  沈沅乖巧应是。
  沈伯年起身,嘱咐沈沅好好歇着,留了老太太和沈太太照看,使了眼色将沈云舟和林砚唤了出去。
  “你怎么看?”
  两双凌厉的眼睛同时扫过来,林砚但觉亚历山大,将与三九两位皇子说过的猜测重新说了一遍。沈伯年眼皮直跳,“你觉得是大皇子?”
  林砚低头看着脚尖,他想了一路,总觉得疑点重重。
  “又是将人引去水边,又是背后推手,又是莫子安相救。这等算计,一环扣一环,如何还会是意外?
  大皇子虽说性子暴戾,却并不傻。若是他所为,何必用莫家?会不会太显眼了点?难道只因为莫子安的名声太臭?然而京中纨绔何其多,只需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将流言恶化传播,何愁达不到效果?
  大皇子就如此笃定,沈家即便知道真相也不得不把闺女嫁给他,更加会为了闺女不计前嫌,奋力相助吗?这赌注下得未免也太大了点,难道就不怕沈家因此心有怨愤而倒戈?”
  沈伯年点头,“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林砚又道:“我会想办法查清楚。”
  沈云舟冷哼,“不必了。我沈家护住自家人的能力还是有的,不必外人插手。”
  林砚一愣,面色尴尬,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最终没说出口,只毕恭毕敬应了声是。
  沈伯年笑着摇头让林砚先回去,这才无奈同沈云舟道:“你心里这气撒得有些没道理。林砚是男子,又不在女方宴席上,如何防得住沅儿身边的事故?”
  沈云舟面色不善,“可出事之时,他就在当场。”
  “你也瞧见了,他鞋子和衣袍下摆都还有湿气,上头青苔泥土沾了不少。可见他是想下水的。这不是有个苏姑娘在,他才退了吗?”
  沈云舟只拿鼻子哼气,“若非看出他曾有过这个心,他当他还能进我沈家的门吗?”
  沈伯年好一阵哭笑不得,既然知道,还气什么!
  别人都只当他稀罕孙女,可谁知家里头最是心疼紧张沅丫头的其实是沈云舟?
  ********
  敏郡王府。
  司徒峰神色很是不悦,手中握着的酒杯都快被掐碎了。
  是的,此事是他一手策划。若沈沅真到了那个地步,大皇子侧妃和他的正妃,该怎么选,不必想也知道。
  况且沈沅名誉被毁还是因大皇子一方的人,沈家如何会没怨气?这时候自己在站出来,不怕沈家不答应。
  可惜……
  身旁的幕僚李先生也道:“这么好的计策,可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司徒峰啪地一声将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苏瑾!又是苏瑾!本王是不是和她犯冲!怎么每次都是她!若不是她,甄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现在又是她坏了本王的好事!”
  叶鹤淡定将司徒峰洒出来的酒水擦掉,重新为他斟了杯酒,“殿下莫气。待得他日殿下登位,整个天下都是殿下说了算,到时便是长公主也护不住她。”
  听闻此话,司徒峰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叶鹤又道:“此事本就存在漏洞,出事之地为公众场合,谁也难保没有他人插手。能成事最好,便是不能成事也无妨,至少沈家会对大皇子那边生了芥蒂。殿下不曾留下什么把柄吧?”
  司徒峰冷哼,“这你放心,本王都是按你说的做。不论哪一环明面上都不是我的人,与我无关。”
  叶鹤松了口气,“这便好。不过,殿下还得做一件事。”
  “何事?”
  “公主府的人,只怕长公主会提审。让她们招认出殿下。”
  司徒峰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叶鹤不慌不忙,接着道:“殿下稍安,还请听学生说完。”
  司徒峰恨恨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说!”
  “沈家人都不笨。莫家与大皇子的关系太过密切,如此明显的漏洞,沈家不会不怀疑。而若是此时,那公主府的丫头却供认出是殿下指使,沈家会如何想?”
  “沈家自然便知道这都是本王做的!”司徒峰气不打一处来,叶鹤搞得什么鬼!
  叶鹤笑着摇头,“不!聪明人都喜欢多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如今面上所有线索都指向大皇子,偏偏只留了公主府的丫头这一个突破口。而就是这个突破口轻而易举地供出了殿下为幕后指使。这说明什么?”
  司徒峰一震,李先生惊道:“说明这口供是预先设计好的。如果幕后黑手当真是殿下,那么怎会明明面上都成功嫁祸给大皇子了,却还如此轻易供出自己来。这于理不合。
  沈家自然会反过来想,是不是大皇子故意弄了这出戏,看似指向自己,其实是反其道而行。他算准了沈家不会信,特意留了公主府的丫头作为突破口,好借机嫁祸给五殿下。
  如此一来,沈家本对大皇子的诸多疑虑也都会变成了笃定。”
  司徒峰恍然回过神来,“妙!实在是妙!”
  李先生站起身,对着叶鹤鞠了一躬。先前他只当叶鹤有几分小聪明,虽嘴上也夸赞,可心里却并不以为然,反而有些不服气。此时却端得是心服口服。
  “叶公子大智大慧,李某自愧不如。”
  叶鹤忙道:“不敢,叶某年轻,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向李先生学习。”
  司徒峰伸出双手,拍在二人肩上,“好!都好!都是本王的好先生!本王能得两位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叶鹤心内一震,司徒峰素来傲慢,之前虽然用他,却并没有多尊重他。如今终于肯将他放在与李先生同样的高度,也唤一句先生了。
  虽然这“先生”与学堂中唤夫子为先生的先生不一样,却也是一种肯定。说明他再五皇子身边终于有了一席之地。
  他双拳紧握。他自幼聪慧,更是才学过人,凭什么要被别人看不起!凭什么比别人矮一头!
  他一定会得偿所愿,让当初嘲笑过他的人跪在他的脚边仰视他,奉承他,取悦他!
  那些侮辱过他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奉还!
  ********
  贾府。
  林砚很糟心。很不幸被司徒岳说中了,今日一去国子监,便被闫炳怀点名罚站了整堂课,甚至是指着他的鼻子骂:诗词不是他用来骂人的,简直是有辱斯文!
  对此林砚表示自己冤死了。闫炳怀嘴里有辱斯文的那首《卧春》真不是他做的。
  为什么人家穿越抄袭诗词歌赋名动天下,而他却一直在作死?
  遇上一个这么迂腐死脑筋的夫子要怎么破?
  而更让他糟心的是,他好像把未来岳父给得罪了。
  梅园宴的事情,着实怪不得他吧?沈云舟这莫名其妙地一股气要什么时候才能消?
  哎!摊上一个女儿控的岳父,也真是心累。
  红曲端了只碗过来,林砚尝了一口,甜滋滋的,还有股花香,疑道:“什么东西?”
  “玫瑰露。今日府里的大姑娘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府里的宝二爷最是喜欢。她新得了些,也给大爷送几瓶来。”
  林砚皱眉,“她亲自送来?”
  “是呢!二奶奶要养胎,二太太一人忙不过来,将府里的事儿一半交给了她。如今除了长辈和琏二爷院里,其他各院下人的统筹都归她管。她说要亲自过来看看咱们这院里的情况,都有哪些奴才,做什么的,也要晓得。”
  见林砚眉头又皱了两分,红曲笑道:“大爷放心。大爷院里的书房都是我和秋鸣打扫。除了我们两个外带白芷,旁人一个也别想进。”
  林砚舒眉点了点头,白芷是皇上的人就不说了。红曲和秋鸣二人的能力他是信得过的。
  他又吧唧了一口玫瑰露,味道还真不适合他。不过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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