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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快穿之位面采购师-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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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在小家伙身上使各种魔法。原身是个渣,为了不让儿子绊住腿,临了到是给小家伙灌了碗米汤,可那米汤里却下了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药。她自己不懂,就知道这药下了小家伙不哭也不闹,方便她走人。
季颜既然来了,第一时间自然是把小家伙的情况弄清,有病治病,有毒解毒。
这一探察,还真是让她恨不能把那灵魂给拖出来好好折磨一顿。这药下下去,这小家伙以后就是不死,也得成傻子。连忙一通药剂灌下去,小家伙嗷的一嗓子嚎开了。
季颜忙不迭的又找了牛奶出来,带着奶瓶,先塞小家伙嘴里。
小家伙确实是饿了,眼睛还没睁,先抱着奶瓶子咕咚咕咚喝的好不畅快。
季颜松了口气,才开始琢磨眼下的事情。
看了一眼外面,正是黄昏时分,离着跟卖货郎相约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
私奔什么的,她是绝对不干的。但是,万事只要做了,肯定就有迹可循。为免以后这人再来找她麻烦,她也不能放过那人。何况,原身只是一个普通农妇,哪来那么阴私的毒药,可不就是这个卖货郎给伯?
拿了个傀儡出来,变作女子,去了约定地点。
这种会拐卖人私奔的货郎,还是不要留着祸害旁人了。杀这样的人,她一点负担也没有。
处理完眼前的麻烦,季颜开始考虑将来的事情。
生存的问题根本没什么可考虑的,她什么都不缺,人手,银钱,实力,养一个小孩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原身家里被夺走的家产根本不值什么,五亩良田,一个院子。在农村这算是一大笔财物,可她自己看不上。但看不上归看不上,有恩报恩,有仇还是要报仇的。抢了院子不是?看谁敢住。抢了良田么,让你颗粒无收。她要那些人求着把东西还回来!
只是,本来她打算等那个傀儡把卖货郎弄死之后,就变个身份回来接她跟儿子离开,可想想又放弃了。
她这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
这到底不是现代,而是古代。古代人重视宗族,连将来科举为官,除了本事还要看名声呢。若是直接离了家,他们若是一直孤苦,这些宗族肯定不会管他们。可若是他们飞黄腾达了……只要稍稍扯个后腿,就是个大麻烦。而且,儿子若是真要入仕,有人以此为借口攻讦,那也是一个大破绽。
如果她能在这里一辈子,她能管着这个便宜儿子几十年,什么都不用怕。可就怕她待个几年或是十几年……到时她这个便宜儿子一个人,可是要吃大亏了。
为将来计,还是留下来的好。到时,将宗族捏在手心里就行。
有了主意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傀儡的动作十分快,卖货郎现在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季颜让傀儡变成原身丈夫模样,却将身形控制的隐隐绰绰,去了村子里。
“哇!”
小家伙一声嚎哭,将季颜的思绪拉回来。
原来牛奶喝完了,奶瓶被小家伙推在一边。
季颜虽然没生过孩子,可却也照顾过几个孩子,还是有些经验的。换了尿布,抱着走了一会儿,就弄了热水,给他洗了个热水澡。他身上穿的还是以前的样子,但东西全都是新的。旧的直接清理掉,半丝痕迹也无。
天渐渐黑了,外面的越来越暗,屋里就更黑了。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村子里一个破草屋。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个老寡妇,无儿无女,到了却得了麻风。村子里人就把她丢到这里,离着村子远远的,让她自生自灭。她死之后,这屋子也没人敢住,更无人修葺,没有门,屋顶也少了大半。
她也懒得修屋子,直接给小家伙弄了一个保暖咒。又从空间拿了被褥出来,把小家伙先哄睡再说。小家伙到是省心,十来分钟就睡着了。季颜这才顾上自己,吃饭,沐浴,睡觉。
而离得足有一里多地的村子里,这才开始热闹。
村子叫徐家村,村子里九成都姓徐。徐桐是徐家辈份最高的,哪怕是村长也要叫他一声三叔公。村子里但凡有家世不决的,只要这位三叔公开了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德高望众,说的就是这位。
徐三叔公自许公正,平日并不怎么管大小事,可但凡有大事,他基本都是一言定论,无人敢反驳。为此,虽然不说,但他自已颇为自得。
季颜母子被赶出去,三叔公自然知道。但这事不是他出头处置的,寡妇孤儿的那点救命钱,他自然不屑去沾。而且,出头的是徐河的亲哥哥徐江,徐江说的还算在理,一个从未下过地的寡妇,留着那田又不能有收成。到不如给他们,以后给他们一些粮食。至于房子,徐河的院子大,他们孤儿寡母的,住不过来……
反正也给了他们遮雨挡风的地方,以后还要照顾他们母子,付出些代价也是应该。
徐河媳妇自己不争,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自许公正有德的徐桐临睡时,还是叹了口气,对着自己儿子道:“东边那茅屋也太破败了点,回头着人去帮着修一修。徐河不在了,可那小子还是姓徐的。莫让人说我们徐家刻薄……”
“是,爹,我记着了。明天一早,我亲自带着几个小子过去。用刚打下的稻草……”
三叔公迷迷糊糊就睡了,只是到了半夜,就觉得有人不停的推他。老人觉浅,这一推就醒了。就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他床前,一声一声的问他:“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
三叔公咯噔一下,人就彻底清醒了。一身冷汗,嗖嗖的往外冒:“你,你是徐河?”
对方并不答他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句:“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
“他们,他们在东边的茅屋里。”
“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对方根本不理他,只顾着重复这一句。
“我,我带你去。”三叔公踉跄着就要下床。他这里有了动静,他儿子那里就听到动静了。主要是三叔公年纪大了,他儿子心里一直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不定哪天就去了。所以这晚上睡觉,两边的门房都是开着的,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立刻就能听到。如今一听到这边的动静,自然就点了油灯,摸了过来。
一看到站在床前,透明的人影,三叔公的儿子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油灯直接脱了手。
偏那透明的人影轻飘飘的飘了过去,将油灯稳稳接住,还帮着塞回他手里:“金大伯,油灯您拿好。”然后又紧跟了一句:“金大伯,你看到我媳妇跟儿子了么?我找不到他们了。”
金大伯又是一颤,对方把油灯塞给他,可他根本摸不着那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寒,从油灯那一点点浸到心底里。
“老大。”三叔爷人老见识多,虽然以前也没见过鬼,可他到底还稳得住:“老大,过来帮我穿衣服,我们带徐河去找他媳妇跟儿子。”生怕他儿子惊动了徐河。老人都说,心有执念的魂不肯去投胎,非得消了他的执念,才能安安静静的去。万一要是惊动了,变成了厉鬼,那可就要成祸害,非得见血不可。
就这么一会儿,金大伯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两股战战,却还是咬牙应了:“唉。”
“我媳妇跟儿子呢?”徐河却不管他们,“我要去找他们。”透过屋墙,直接出去了。
剩下两人,瞬间软瘫在地。
“爹,这可怎么是好?那,那真的是徐河?”
“不是他又能有谁?”徐河也是这村子里少有的几个有出息的孩子,他们都认识的。
金大伯不姓金,叫徐锦。为这个名字,三叔爷当初还专门去请了个秀才公给起的。可村子里人多不识字,叫着叫着就叫徐金了。农人不认识锦,只知道金。小一辈的就叫金大伯了。
“现在怎么办?”金大伯一抹额头,一手的汗。
“……回头给他多烧点纸钱。再让徐江把那宅子让出来,把徐河家的跟他儿子接回来。”
“徐江能愿意?”鬼神之说历来有之,可见过的才深信不疑。他们见到了,可徐江没见到,到了手的东西,他能愿意吐出来?
“不愿意也得愿意。”
要说徐江愿不愿意?之前不愿意,现在肯定愿意了。
因为他也被推醒了,徐河就站在他的床头,一直问他:“大哥,我媳妇跟我儿子呢?”
“大哥,我媳妇跟我儿子呢?”
徐江可没三叔爷那定力,几乎瞬间就尿了裤子,尖叫起来,连哭带爬的往外跑。
徐河一步一跟,走一步问一句:“大哥,我媳妇跟我儿子呢?”
“鬼啊!”
一声狼嚎,将整个村子都惊动了。
三叔爷这边还没重新躺下呢,就又被惊动了。
“走,去看看。”
“徐河肯定去找徐江去了。”金大伯道,又劝他爹:“爹,刚出了一身汗,换身衣裳再去。咱,咱们再准备点纸钱,先烧给他……”
金大伯连忙叫起几个儿子,帮着老爷子换衣服。他自己也换了一身,又准备祭品纸钱。这才扶着往徐江家去。
徐江家离得不远,他们到的时候,附近几户人家当家的都到了。他家院门大开,徐江屁滚尿流,好不狼狈。徐河两脚离地的飘着,总不离徐江左右,不厌其烦的问他:“大哥,我媳妇跟我儿子呢?”
徐江的妻儿全都抱在一起,缩成一团,不敢上前。
其他人也看着徐河呢,就算门开着,也是三三两两抱成团,根本不敢靠近。
还是金大伯他们到了,众人一看到三叔公,这才好似有了定心骨。一起围了过来:“三叔公,徐河回来啦!”
“三叔公,这可怎么办啊?”
“三叔公,真的有鬼啊!”
三叔公拐杖在捣地,“都安静。”然后又让金大伯将东西摆开,开始烧纸。一边烧一边道:“徐河啊徐河,你安心的去吧,族里肯定替你照顾好媳妇儿子,徐江占去的东西一准儿替你要回来,给你守好了……”
纸终于烧完,徐河也终于不再追着徐江满院跑了。怔怔的站了一回,来了一句:“我回家等我媳妇儿子,明天再来……”
第576章 第二章
季颜天刚亮的时候就起了身,洗漱吃饭; 又给小家伙喂了点吃的; 就背着他出门了。
屋子里她留了东西,一个破包袱; 几件破衣裳,两个破碗,一个瓷瓮,再加上一碗粮食。这些就是他们母子被赶出来时,季江让他们带走的所有。至于其他值钱的,都是原身偷藏的。
村子依山而建,村里偶有人进山打猎采摘。条件好的给家里添个肉菜; 条件不好的换些银钱。徐河是个打猎好手; 所以原身家日子其实挺好过,手里也有闲钱。只是徐河还有手艺; 每到地里没活的时候,就会去县里找工做; 赚钱回来帮补家用。也是因为这个,原身才会跟卖货郎勾搭上。
卖货郎走街窜巷; 时常到村子里来。原身手里有钱; 便经常去买。一来二去; 男人常不在家的原身,可不就把持不住了。
不能想,一想原身的那些糟心事,她就控制不住郁闷; 然后就暴躁。
此时,她当然是进山的。
身为一个农家妇人,虽说徐河对她挺好,但要说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是不可能的。真到了农忙时,下地也是必须的。此时她被撵了出来,身无长物,粮食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又带着孩子。想要活下去,除了跟别人借外,就只能进山想办法了。
这会儿秋收刚过,山里野果成熟,猎物也吃得膘肥,正是肥美的时候。
她不缺吃的,金银之物也有很多。但她并不准备用那些养着小家伙,毕竟,他总是要习惯现在的生活。他们就是农家出身,他就是一个无父的农家子。清贫,是他首先要学会的生活。
小家伙叫徐秋,是徐河起的名字。因为小家伙生在秋末,对于农家汉子来说,没叫什么阿牛狗蛋,这个名字其实相当不俗。
“啊啊。”
小家伙昨天吃了她那么多药,小身子虽然还不算健壮,可却没有半点不舒坦,昨晚睡得好好,今早吃的饱饱,这会儿精神头正好,此时正她的背后,搂着她的脖子,啊啊叫个不停。
“秋儿,叫娘。”季颜手里拿着根尖木,眼睛一直注意着周围。却并没有太过谨慎或是紧张,甚至还相当悠闲的逗小家伙说话。
“啊。”
“娘。”
“啊。”
“娘~”
季颜脚下微顿,看着一只兔子在前面不远处,望了望天,她决定先放过它。转身向着一颗野果树走去。因为进山不远,这颗果树所在的位置又明显,所以,基本上不剩什么了。
只捡了几颗,放进带来的篮子里。
……
村子里。
夜里受了惊的徐家村,天才亮就病倒了好几个人。
不管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吓出了病来。此时人人心中发怵,尤其是听到昨夜“徐河”那句话的人,便是经过徐河家的宅院,此时也都远远的避开。
徐江病了,发烧说胡话。
天没亮,徐江家人就去请了郎中来。开了药,喝了一大碗药汁子下去。到了天亮,终于不说胡话了,人却死死的睡了过去。
可村里人却由不得他这般舒坦的睡着,众人生怕徐河晚上再来,尤其是三叔公一家。要知道,徐河昨晚在来徐江家之前,可是先去的他家。
所以,金大伯一早就带着村长过来,将徐江强行叫起:“将徐河家的和秋儿接回来。那良田,也合该还给他们母子。若有别的,尽早收拾收拾,一样别少的还回去。”
徐江还迷迷糊糊,只一听徐河二字,就一个颤,眼看着病又重了一分。却还是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就要下床,可他此时浑身无力,莫说自己站着,便是要下床也是不能。
村长带了几个壮年男子来,此时只能御了门板,将他放在上面,抬着去村东边的茅屋。
到了地方叫人:“徐河家的。”
自然无人应声。
村长等了一会儿,便带着人进去。茅屋就一间,又无门,屋顶空了大半。不管是谁,在这里也住不下去。再一看屋里摆着的那些东西,知道这人该是还在,只是出了门。
“作孽,难怪徐河不放心,作了鬼还要回来。这徐江做事,也太不讲究了。”
占了人家屋子和田,居然就给孤儿寡母这么点东西,这是诚心要把人逼死么。这点东西,饭量大一些的,一顿都吃不饱,更别说过日子了。
“糟了,徐河家的怕不是进了山。”
家里只有这么点东西,但凡想活下去的,就得想办法。没见人进村,想弄到吃的,除了进山没别的路了。
一个妇人还带着个幼儿,这山可不好进。
“快,带人进山去找。”如今徐河的鬼魂还在村子里,若是这母子两再出事,怕不是要出大麻烦。
那些人进了山,季颜就回来了,完美的避开了那些人。
半篮子野果,一些野菜,再加上一只野鸡。
看到自己的茅屋前这么多人,季颜远远的就站住,不敢靠近。这年头,男女大妨还是很厉害的。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来的一屋子人,全都是男人。她没调头就跑,就已经是大胆了。
小家伙第一次进山,看什么都稀奇,精力消耗太大,这会儿都睡着了。对于外界的一切,半点也不知。
“徐河家的。”金大伯跟村长就坐在屋外在一块石头上,徐江躺在门板上。看到她,金大伯便起身叫她。“回来啦。”
季颜背着娃,慢慢走近:“金大伯,村长。你们怎么来了?我这,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不用不用。”村长上前:“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是这么回事……”
“徐江占了徐河的家产,这事不管是村里还是族里都看不过眼。所以就作主,让他把该你家的东西,全都还给你家。这茅屋你们也别住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
季颜看了一眼徐江,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了,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村长和金大伯都有些意外,这东西还回来,还有不要的?
“这个徐河家的,你可不能犯糊涂,那些家业都是徐河置下来的。”
“我知道,可,那些现在都是大伯家的了。”什么村子里看不过眼,看不过眼那些手续是怎么办的?如今不管是田契还是房契上,写的可都是徐江的名字。“我跟秋儿在这里就挺好的。”
“胡闹,该谁的就是谁的。那些东西都是徐河的,咱们全村人都能作证。你安安心心的搬回去,这事自有村里替你作主。”
“不是我妇道人家不听您二老的,只是如今我们母子好歹还有个安身的地方。这茅屋虽破,修修破破还能遮风挡雨。若是再被赶出来,怕是连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东西不在她名下,徐江随时可以赶人。现在被徐河吓到了,他自然心甘情愿。待他们以为徐河投胎安去了,到时谁又会来保着他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了,连喊冤都没人听。
金大伯也想到地契房契一事,看向村长。两人齐齐看向徐江。
徐江心里还真就打着这个主意,东西在他手里,先借他们母子暂住,等解决了徐河的事,就把这母子赶走,赶得远远的,永远不许回来。阴阳相隔,他就不信徐河能一直都在。等到他不在了,看他怎么折磨他的妻儿。
没想到,被季颜直接说了出来。
这种事季颜能想到,徐江有这样的打算。金大伯和村长又怎么会想不到?可看徐江那狰狞着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们也跟着心寒。亲兄弟啊,怎么就这么狠。
“徐江,你怎么说?”金大伯恼火的怒声问道。
徐江整个人一颤,虽然是大白天,太阳照在他身上滚热,可昨晚那场吓并没有过去。“大伯,我,我再想想。”到底还是舍不得。从徐河那里得来的东西,比他所有家当还多。说不定,说不定徐河已经走了呢。
金大伯腾的站了起来:“行,行行,你徐江能耐,这种事我徐锦就做这一回,下次我是没脸来了。村长,我先回去了。”跟季颜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村长叹了一声:“作孽啊!”
等到找人的回来,又把徐江抬走了。
天色渐晚,季颜做了饭。野鸡熬了一锅鸡汤,给徐秋喂了一点。小家伙快一岁了,也能吃一点煮烂的肉。但此时主要的还是米面类的食物。若还不够,就再加一瓶牛奶。
至于剩下的,便全进了她的肚子。
到了夜间,母子两依旧安睡。而村子里……也算安静。
这一次,徐河不去找三叔公了,只盯着徐江一人。而且这次,还在徐江家院子上设了结界,里面闹得再大声,外面半点动静也听不到。
徐江本就因前一晚的惊吓而病了,这一次吓得更厉害,他自己瘫在床上,被褥被他的尿浸湿。他的妻儿连滚带爬出了房门,却出不了院门。不管凄叫的有多惨烈,也没有半个人来找他们。
“大哥,我媳妇和儿子还没回来。”
“大哥,我找不到我家了。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大哥,地里的庄稼要收了,可我找不到我家的地了。没有了地,我媳妇和儿子吃啥哦……”
“大哥……”
徐江这会儿哪里还记得之前的算计,惨叫着:“我还,我还。明天就把东西都还了,把你媳妇儿子找回来。”
“大哥骗我,昨天也说回来的。可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娘俩。这大晚上的,也不知去哪了,吃饱了没有……”
徐江这会儿到是真想立刻就把人请回来,请不回来绑也要把人绑回来。可他现在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喘气都不敢大声,就怕再让这个鬼再整点别的什么出来。
真心话,人的适应性极其可怕。虽然才第二次见鬼,可两次见的都是同一只鬼,而且这鬼除了自说自话,也没害什么人。徐江虽然依旧吓得屁滚尿流,可心里的畏惧确实没那么多了。
“大哥骗我……”徐河突然暴起,屋里的东西开始到处乱飞,能碎的一瞬间全都碎成了粉末,不能碎的则直接飞起,重重的砸下。
徐江彻底被吓破胆了。
第二天,也不要人来找,自己让儿子抬着去把过户手续办妥,亲自去破茅屋,将东西奉上。又让儿女跪下,只求季颜回去吧。只求徐河找到了媳妇儿子,不要再来折腾他了。要折腾,回自己家折腾去了。
他是折腾不起了。
“二婶,你回去吧。”
“二婶,你看,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我爹也知错了,你就搬回去吧。”
“我爹以后再也不敢打那些东西的主意了。”
这两晚,徐江的儿女媳妇也吓得不清。他们可不像徐江,为利胆恶。他们年纪轻,更经不住吓。
季颜拿着写了徐秋名字的房契地契,终于愿意回家了。
“我,我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回。”季颜依旧小声小气,跟原主并没多大区别。徐河对老婆是真好,原身嫁给他,比在娘家过的还舒坦。上面无公婆,兄弟又分了家。
只是这样的媳妇在农村并不怎么得人喜欢,看着就是不拿事的。
所以,徐河一死,母子两就被撵了出来。这在很多人家看来,都挺正常。都说要是这婆娘泼辣点,徐江也不敢这么欺负人。
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弱女子,跟一个宗族比起来,哪有她说话的份。
这些现在都可以揭过,在徐江儿女的帮衬下,那点东西,一人提一样,浩浩荡荡的回村了。相比较离开时的落魄孤苦,一算是风光的。
村里人心里又都感叹:这徐河真是疼媳妇,死了还放不下心,回来替她撑腰。
也有人说:“这人就是不做缺德事,不然谁知什么时候就报应到头了。看看徐江一家子,之前发财时那高兴劲,这才多久,吃了多少都吐出来。自己还落一身病,回头还得花钱治病。”
可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知道,这徐河家的以后都没人敢欺负了。至少,在确定徐河真的走了的前提下,没人敢动作。
更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都收敛了些。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又碰到个护短的鬼。
这种事情,没经过的人永远心情侥幸。如今真见到报应了,自然心存敬畏。鬼神之事,谁又能说得清?
如此一来,徐家村的民风到是一下子就好了。
季颜此时到顾不上那些,回到家里,处处妥当,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前被抢走的东西,一一归还。有的损毁了,还给赔了新的过来。能修能补的,全都给修补整齐了。徐江家为了让徐河安心,还真是尽心尽力。
季颜直接抱着徐秋入住。当然,她这个不知道鬼魂一事的人,还要对徐江一家感激再三。“大伯真是良善之人,我们当家的在天有灵,定会十分感念大伯。”
“不,不。”
徐江一路被抬着,听了这话,半点不敢应。
送走徐江一家,季颜这才将屋里屋外看了一遍。房子是山石打底,土方为墙,屋顶用的是黑瓦,三间正房,左边两间偏房,一间砌了灶台,另一间放着柴伙和杂物。
以前只夫妻二人,正房只用了一间。剩下一间放着家里的粮食。
如今东西都回来了,家里满满当当,生活过日子一应俱全。
短时间内,再无什么可担忧了。
不,还是有要担忧的。
……
季颜搬回来不过第二天,天才亮,院门就被拍的咚咚响。
门一开,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接着就是一声哭丧的嚎叫:“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么这么命苦哇。这徐家村的人都是黑了心胆的啊,这女婿才过世,就磋磨你……”
季颜将记忆翻出来,才知道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妇人是她的生母了。
原身娘家就在隔壁的村子,两村离的近,有什么事,喊两嗓子就都知道了。之前不来,这会儿却到了,这时间,可有些微妙。
季颜随她哭,只是将门关了。农村人没什么娱乐,全都靠着家长里短的八卦过日子呢。
季老娘哭了两声,也就收了。季颜领着人进屋,好奇的很:“娘,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还不得被他们欺负死了。”季老娘一进门,就四处转悠起来,尤其是西屋,那里堆着粮食,她一进去,两眼就放光。
季颜把季老娘的记忆给翻了出来,也就知道这位是什么性子了。当初原身长的好,季老娘就想将她嫁入高门。可人家高门哪能看得上她一个农家女?左挑右捡,结果把闺女年纪都拖大了。
终于将眼光放低了,这聘礼钱又要高,少一文都不成。
也就是徐河,正好家中老父老母连着过世,他连守了六年孝,把年纪拖大了。这才愿意花大把钱,娶她过门。要不然,怎么徐江的儿子都知事了,他的儿子才不满一周岁?
季老娘嫁了女儿,得了大笔的银钱,却还不满足。过年过节的,都要女儿女婿大把的孝敬,平时没事也到女儿家,东拿一点西拿一点……把女儿家的库房当成自己的了。
“娘,你坐着,秋儿醒了,我去给他穿衣服。”
“唉哟哟,我的乖外孙……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到是先一步进了东屋。一进去,没看床上的徐秋,又开始东摸西看起来。
徐江把徐河给她的东西全都送回来了,首饰布料还真不少。至少在农村妇人眼里,这些足够垂涎的了。
季颜也不管她,不管是谁,不管什么理由,怎么拿走的都得给她送回来。
“娘。”徐秋刚醒,在床上打着滚。看到季颜,张开手,小嘴一巴搭,一声“娘”清清楚楚的叫了出来。
饶是季颜,也是心中一软,欢喜无限。
连忙上前将小人抱起:“乖秋儿,再叫一声给娘听听。”
可惜,小家伙虽然开口吐字了,却没什么定性。只冲着季颜傻笑。
季颜也不急,把他衣服穿好。一回头,就见季娘正拿着她一个银镯子往自己手上戴。她只当没看见,“娘,我带秋儿去洗脸。你吃了早饭没有?”
“没呢,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吃。给我煮两鸡蛋,这一大早上的,可饿的我……”
“好。”季颜抱着徐秋出来,解决五谷轮回之事,擦把小脸,洗洗小手,就放在柳编的摇篮里。这么大了,其实有些放不住,她琢磨着,回头弄个儿童椅。
端了早饭出来,季娘还没出来,“娘,吃饭了。”
也不等她,端着徐秋的那一份,开始喂他。
季娘终于出来了,兜里鼓鼓的。坐下来,呼啦呼啦吃了三碗饭,两个鸡蛋,又加了两个饼,这才不舍的放下。
“颜娘,你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哦?”
季颜不知道她具体想法,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该怎么过怎么过呗,守着秋儿,把他抚养长大。只要秋儿出息了,什么都好。”
“可这家里没个男人,到底不像。”
“徐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呢,都是和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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