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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一见男神误终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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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笨蛋,用这样的办法去追喜欢的女孩子……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啊!
“好友似乎对此前之事,很是意外?”司徒浮筠微微侧首,语声清淡的问道。
楚留香回答的十分坦诚:“的确。”
他家的这个好朋友……怎么说呢?剑法高人漂亮心地好,哪怕性格有点冷,但熟悉之后就不是问题了。总之,在楚留香的情人眼里,司徒浮筠样样都好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的不足——哪怕一年到头顶多只出三次门这种怪癖他也觉得好。
但这也不代表在看到司徒浮筠在今年下了第四次山的时候不会惊讶。
至于楚留香是怎么知道司徒浮筠在此之前已经出了三次门……其实是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偶然的听司徒浮筠这么感叹了一声罢了。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也心无痕迹——却是记得牢固。
“我为白玉魔而来。”司徒浮筠说道。
白玉魔此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虽说出身丐帮,但从行事手段来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道。他害过为数不少的少女,也曾经因此被丐帮的前任帮主仁慈逐出丐帮。后来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活着。
这本不在司徒浮筠的关注范围之中。
但有人求上了门。
于是司徒浮筠便下了山,来到这里,取走了白玉魔的性命。
“我知晓。”楚留香说道,之前司徒浮筠一照面就对白玉魔动了手,来意已经表明的十分清楚了。就是苦了他,宰完人之后的好友难得邀他见面,为了及时赶到……楚留香觉得自己已经跑掉了大半条命。
杀了白玉魔这件事的后续其实很好处理,毕竟此人素有恶名,司徒浮筠此次动手也是师出有名,但——南宫灵实在是太能拖时间了。
这么在心中念叨了一句,楚留香又感到了一些奇怪。好歹白玉魔在江湖上也算是恶名昭彰……但怎么在司徒浮筠的口中,就成了这么随便的小事呢?连提起来,也是这样轻飘飘的。
“大约是见过的大事太多了吧。”司徒浮筠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你在奇怪什么?”
楚留香道:“唔……一个请求,就能让你破例吗?”
“那也要看是谁,又是什么请求了。”司徒浮筠道,“如果是你相请,下山也不算什么。又像是白玉魔——为了他的性命走上一趟,也是值得的。”
被特殊对待的楚留香十分高兴:“浮筠你似乎十分厌恶他?”
司徒浮筠:“同为女子,自然深有感触。”
司徒姑娘表示自己厌恶那些将女子当做玩物的男人,却更加厌恶像是白玉魔这种随便凌·辱女子的混蛋——哦,大概还得加上那些采花贼。
前者还能让自己勉强无视,毕竟那基本都是你情我愿的,又是何必多此一举?但后两者——
若虚真人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她如今在江湖上的声名更多的是来自于那些输在了她剑下的对手,而在前几年,她才入江湖的时候,名气全部来自于那一个个被砍了的采花贼和喜欢掳掠女子的大魔头。
那把名为空饔暌嗟某そ#谙衷诙际遣苫ㄔ粽飧鲂幸档呢巍
简直连说出这四个字的勇气都没有。
同样想到这一茬子的楚留香没有抖,毕竟他只是个大盗,既不偷香也不窃玉,现在也在洁身自好。虽说曾经有过一段风流过去,但那也都是你情我愿,绝对没有半点强迫行为!
所以他就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出那四个字了。
“空饔暌啵俊彼担叭缃窠希苫ㄔ舳伎煲a恕槐荒阕サ降哪切急荒阆牌屏说ㄗ影。◇蕖!
“这难道不好吗?”司徒浮筠反问道,“采花贼这种东西……消失了之后难道还有什么坏处不成?”
“没有!”楚留香果断的终结了这个话题。
然后说:“南宫灵托我想你道歉。”
“这又是谁?”被道歉的司徒浮筠问的很困惑。
虽然表情还是那种淡淡的样子,一丝一点的都没有变过。但那种困惑,嗓音里藏都藏不住。
司徒浮筠也没想要藏就是了。
“丐帮的新帮主。”深知司徒浮筠惯来不关注江湖消息,楚留香在她这问题还未出口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答案,这时候回答起来也十分的迅速。怕司徒浮筠难对上号,还又补充了一句:“任老帮主的养子。”
司徒浮筠:“任慈?”
楚留香默默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又是司徒浮筠身上的一个违和点了,若虚真人的身世成谜,来历师承却是很好找的,山东附近的一个山上的小道观而已。观主当年倒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高手,教出司徒浮筠这样的剑术大家,大家也都不觉得奇怪,顶多也只是觉得这姑娘天赋真好小小年纪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但——
楚留香想,任老帮主似乎是和浮筠的师尊同辈的吧?
所以浮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像是在称呼同辈似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将丐帮前帮主的名字挂在嘴边?
就好像那不是名满江湖德高望重的前辈,而是邻居家的张二狗似得——虽然这么想实在是很不礼貌,但说真的,司徒浮筠这种堪称随意的态度总是让楚留香有一种这样的既视感。
司徒浮筠不知道楚留香的纠结心情,她花了点力气的将之前扫过一眼的南宫离和丐帮新帮主这个名头画上了一个等号,然后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种小事,完全没有多关注的必要。
直接上门宰了人家门派的长老这的确是一件挺不礼貌的事情,但如果这个被宰了的长老是白玉魔的话,司徒浮筠觉得自己没错。
既然自己没错——
那错的肯定就是别人了。
比如说让白玉魔再次回到丐帮的南宫灵!
司徒姑娘的逻辑十分通顺,作为听众的楚留香都差点被洗脑。但香帅毕竟是香帅,他以超人的意志阻止了自己的思维跟着跑偏,并提出了一个新问题:“那是来找你的吗,浮筠?”
楚留香口中所指的、来找司徒浮筠的乃是一艘极其精致美丽的大船,轻纱飘飘描金画碧,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富丽堂皇外加精致美丽,连上面走动的女子都是个个美人。第二眼——
卧槽这是谁家的败家子这么乱砸钱?
楚留香也是有钱人,但是对于这种夜明珠随便丢黄金来刷墙的行为也稍微的有点接受不能。
况且司徒浮筠人如其名,正如风中翠竹,挺拔坚定,又如冬日冰雪,淡漠清寒而又洁白晶莹,不管怎么看都是十足十的道门名士画风,说她下一刻就会飞升也不值得惊讶。但这船,人间富贵锦绣辉煌不外如是。
这画风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若非此处只有他们二人,那船还就认定了这个方向……楚留香也不会这么问出来。
他宁愿相信这是来找自己的,哪怕他确定自己最近并没有招惹谁。
然而事实总是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发生转移,哪怕楚留香再怎么不相信……司徒浮筠还是点了头,说了一声是。
楚留香:……
第12章 踏月留香
天明之前司徒浮筠就上了船,离开了。
楚留香目送那船驶远,觉得下次大概能邀请司徒浮筠去自己船上玩了。
他养大的三个妹子个个漂亮甜蜜,看起来司徒浮筠也不晕船——这事情的成功率应该不算小吧?
楚留香思考着问题投入了接下来的探查之中。
同司徒浮筠的相逢也只不过是这段时日之中的小小插曲,偶尔想来值得会心一笑,但也无需是时时念着。
只是——
这次浮筠回去,是回哪里呢?山上,又或者是姑姑家?
楚留香觉得这问题必须弄清楚,不然他下次写信都不知道往哪里寄过去。
远在神水宫的司徒浮筠:……你还是往山上寄吧。
毕竟神水宫里,真的只有女孩子啊!
这还不算,当家作主的神水阴姬更是极度的厌恶男人,简直恨不得整个神水宫里连只公的动物都没有。别说是让男人踏进神水宫范围了,神水宫里,就算是男人的东西,那也是不准进来的。
楚留香也不会是例外,应该说,对他的标准只会更加的严苛许多。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司徒浮筠从不在水母阴姬面前提及自己的好友之一楚留香,水母阴姬能够在她口中听到的友人名字,也只有一个华真真而已。
哪怕她们都心知肚明,水母阴姬不可能不了解司徒浮筠的交友情况,司徒浮筠也不可能不清楚水母阴姬对自己身边情况的掌控力。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司徒浮筠如是说,“姑姑没说,我便也不说。”
“表姐便要当做不知道吗?”银白纱衣的女孩子伏在她的膝上,娇嫩甜美的容颜上还带着蜜糖一样动人的笑意。她的眼睛也是极美,当她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恍然之间便会叫人有种被全心全意仰慕深爱着的错觉。
司徒浮筠手指穿过女孩子的发丝,乌黑的长发在她之间流淌而过,宛如一泓流泉。“静儿。”她说,“不说和假装不知道,那是两件事情。”
“就像是表姐待在神水宫,和不在神水宫一样么?”司徒家眨着眼问道。
司徒浮筠略略失笑:“这是两桩事,怎么能跟混为一谈?”
“为何不能?”司徒静道,“对我来说,这两样事情都是一样的。”
司徒浮筠很浅的笑了一下,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女孩子的额心,道:“静儿不是已经长大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的孩子气?”
“我哪有!”司徒静嗔道,“表姐又取笑我!”
司徒浮筠道:“嗯?还说自己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呀,小表妹。
司徒浮筠可喜欢自己的这个小表妹了,哪怕当姑姑的水母阴姬再怎么坚定冷酷的隔绝她们……也没法阻止司徒浮筠想方设法的来探望司徒静。
最开始的确只是移情作用,失去了亲人太多年,所以在见到那小小的女孩子的时候便将其当作了自己早逝的妹妹,但多年相处多年宠爱也不是作假的。司徒浮筠这一生执着的事情就那么几件,带着表妹出神水宫便是当中之一。
但在这之前,她得先过了水母阴姬这关。
说真的,司徒浮筠挺难理解水母阴姬的养女儿方式。一直把司徒静困在神水宫之中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学的再多,不到外面走走也很容易被骗啊,这次不就是教训么?
何况司徒静压根就不具备在家即知天下事的设定。心思倒是敏感,然而这能有什么用?
水母阴姬态度十分坚定,对于侄女的执着回答也从来只有一个:胜过我,你就能够做想要做的事情!
神水宫主奉行的规则十分的简单粗暴,司徒浮筠每次来神水宫小住的时候都要因为这事被水母阴姬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几次。不过对于司徒浮筠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哪怕是水母阴姬的冷脸,都不能阻止她继续自己的挑战。
虽然每次都会被收拾的很惨就是了。
具体有多惨……大概是比断气多一口气这种程度吧。
这次尤其的惨,司徒静看到司徒浮筠这次的惨样差点没哭出来。素衣道姑从容依旧,那份傲骨也是依旧,但雪白的面容上却是浮现着不正常的晕红,唇色更是惨白。司徒静忍着手抖把手指在司徒浮筠手腕上搭上去,指尖下的经脉简直混乱的叫人不敢置信。
“娘亲怎么能这样!”
司徒静早知道亲娘对表姐下手惯来不留情面,也已经见识过很多次自家表姐被亲娘打成重伤的情况,但这么严重的——
还真是第一次。
“小事罢了。”司徒浮筠说的漫不经心,“静儿,不要多想——姑姑对我,实在是用心良苦。”
司徒静觉得有点难以理解,用心良苦——往死里打的用心良苦吗?
“我这不是还活着?”
司徒浮筠觉得这就已经很能表现出水母阴姬的手下留情了啊。
独步天下武林,不可一世的神水宫主,谁能够在一次次的挑战她之后还能够活下来?何况是有幸得这位武功内力不亚于当世第一大英雄铁中棠的“水母”阴姬亲自指点武学?虽说每次都被收拾的很惨,但司徒浮筠的收获也实在是不少,她能够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武功,甚至是活到如今,水母阴姬都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举个例子吧。在前几年的时候,有人曾经将她同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相提并论,说只需要再过十年她便能够胜过薛衣人——司徒浮筠一直都觉得,传出这句话的人肯定和她有仇。
自从这个说法出来之后,短短一个月里她经历了足足五十七场的刺杀,最后出手的那个剑客剑法造诣更是高的叫人胆寒。如今的司徒浮筠确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却并无必胜的把握,但对于当年的司徒浮筠来说——
大概也就只能尽力而为了。
如果不是水母阴姬出手早的话,神水宫的未来宫主就要死在那里了。
而这也只不过是司徒浮筠这些年里面遇到过的险情之一罢了。诚然,她所遇到的那些危险大部分都是依靠着自己或是和友人的合作度过的,但也有好几次,若非水母阴姬出手,她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姑姑一直在保护我。”司徒浮筠说道,“她不仅是整个神水宫的保护者,也是我和静儿你的保护者。”
“更是我武道上的领路人。”
从出身来说,司徒浮筠其实是不应该和江湖武林有什么关系的。毕竟她爹是当朝大将军她娘是当世大儒的嫡长女,作为他们的女儿,若非后来出了意外,别说是出家了,司徒浮筠更大的可能是被亲娘养成一个和她一样的名门闺秀大才女。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司徒浮筠五岁的时候她爹被牵扯进了夺位之祸里边,一家人最后的结局是贬谪边关。看起来还能留着一条性命以待日后东山再起,但在半路上他们就遇到了劫匪——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司徒浮筠命大,胸口被捅了三刀还活了下来。
还坚持到了被救的时候。
救了司徒浮筠的是个道士,他也是偶然经过,恰巧见到了这一地的尸体,本着善心打算把人埋了,以免他们暴尸荒野,却在这中途发现司徒浮筠还剩着一口气。救人救到底,后来又发现司徒浮筠武骨上佳,便干脆把成了孤儿的小姑娘带在了身边,当了徒弟。
于是司徒浮筠就这么的出家当了小道姑。她跟着自家师尊在山里呆了八年,学的是道门九艺,练的是烂大街的基础剑法,十三岁的时候出了师。
或者说,没师尊了。
师尊去世之前还在感叹自己受了伤活不长,不然还能多教她几年。司徒浮筠偶尔想想也觉得有些感伤,那时候却是平静的很,埋了人处理完了后事就按照师尊的嘱咐下了山——然后还没几天,就被水母阴姬亲自带着人拦下来了。
顺带着知晓了自己同这位神水宫主之间的亲戚关系。
简单的来说,水母阴姬原名司徒阴姬,是司徒浮筠她爹的妹妹。
不过这位姑姑自小就比较有追求,少年时候就离了家开始闯荡江湖,走之前还将哥哥气了个半死。这些年虽然还保持着联系,但也没多么紧密——否则当初水母阴姬也不至于来不久救下自己的兄长。
大概是吸收了这个惨痛的教训,在司徒浮筠下山之后,神水宫以高超的效率找到了她。
理所当然的,丧了师暂时还处于无亲无故状态的司徒浮筠被水母阴姬直接带回了神水宫——亲自教导。
就是教导的方式比较粗暴。
但习惯了也就好了。
司徒浮筠从不否认水母阴姬在自己成长道路上带来的巨大帮助,人格三观这方面没多少影响,十三岁的时候司徒浮筠就是个合格的道士了,但武功这方面——
如果说司徒浮筠她师尊给她指明了这条路的存在并牵着她走上了这条路的话,那么水母阴姬便是司徒浮筠走到今天的引路人。
她将自己的成就自己的经验自己的一切通过一次次的比试摊开在了司徒浮筠的面前,任由她一点点的从中汲取养分。
然后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第13章 踏月留香
水母阴姬并非是广义上的好家长,但谁也不能否认她对于司徒浮筠的照顾。
比如说自己生活朴素却乐意富养侄女,比如说自己是个虔诚的居士(虽然有个巨大的百合后宫)却从不对司徒浮筠安利佛门,还很尊重司徒浮筠修道这个爱好。比如说三天两头的喊司徒浮筠过去……从挨打中学习。
哪怕这照顾再怎么的简单粗暴,本质上也还是关怀没错。
作为被照顾的那个,司徒浮筠也对水母阴姬的这种关照适应良好。
司徒姑娘天生适应力就好,亲爹那粗狂画风从来没有适应不良过,亲妈的温声细语循循善诱受得,师父的随意放养偶尔抽查也能自由成才,现在被水母阴姬这么“言传身教”着,照样进步每次有,收获次次多。
无论何等情况她都能从容接受并适应,然后从中找到能够学习的东西,并为之付出努力。
想要学到些东西,自然就得为此付出些什么,孩子去学堂读书都得交学费呢。能够被水母阴姬指点,只是受些伤吐点血算什么?
这不还没死呢!
司徒浮筠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其实还是有点庆幸的,毕竟为了让自家姑姑更加认真一点她可是崩了自己的人设说了不少刺激话,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为了武功不要命了……
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气被表妹强制按在床上养伤的司徒浮筠脑子里飘来浮去的想了很多,司徒静注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疼。
“不管怎么说,娘下手也太狠了啊!”
自小就被娇惯着、更加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司徒静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司徒浮筠的手腕,一触即走,像是生怕弄疼她。“这么重的伤……表姐你该多疼啊。”
“小事罢了。”司徒浮筠真心不觉得自己伤的有多重,毕竟她就是断了几根骨头外加内力导致的经脉混乱罢了,至于外伤,破了点皮算吗?
每次被水母阴姬教导之后都会这样,司徒浮筠早就习以为常。这些伤也好的快极了,用些好药养几天,再梳理一下内力顺一顺经脉,就又是一条好汉了!神水宫现在都已经攒出经验来了,别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司徒浮筠受伤了,专属药粉撒上去就好了,连想都不用想的。
司徒浮筠说的轻飘飘的,司徒静却更加的难过了。“表姐你又哄我。”她说,“每次你都说不疼不难过……从小时候开始,你就对我这么说。”
司徒浮筠想了想,说道:“因为这就是真的。”她努力的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加具有可信度一点,神色清淡依旧,却是带了点诚恳的意思在里面。
司徒静没被哄到,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笑脸。
转头就和亲娘闹去了。
水母阴姬被闺女要表姐不要亲妈的行为折腾的有点心累。
人呢,心一累就想要跟着折腾别人,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心累。水母阴姬不屑去折腾无关之人,有关的人当中亲闺女舍不得动手,宫南燕又不忍心,于是最后干脆去折腾司徒浮筠这个某种意义上的祸首。
水母阴姬的折腾十分的简单直接,这具体表现为,在司徒浮筠伤好能下床又提着剑来讨教的时候,干脆的拒绝了。
并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从与我的交手之中得到什么了。”
司徒浮筠敛眉静听。
她也清楚这一点。倒非是水母阴姬身上已经没有值得她学习的东西了,而是她自己……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在本身所处的这个境界之中,她从水母阴姬的身上也就只能够学到这么点东西而已,更多的,眼界不够,再怎么渴望也是看不到的。
司徒浮筠问道:“姑姑的意思是?”
水母阴姬:“离开神水宫,去找其他的高手,去试一试生死。”
虽然说是要折腾侄女,但也只不过是一个随意找的借口罢了,就是没这回事水母阴姬也会让司徒浮筠离开神水宫去外边寻找对手的。
“你不缺天赋,也不缺感悟和心境……”水母阴姬道,“你只是缺了一点经历罢了。”
司徒浮筠道:“因为我一直被您所保护着吗?”
水母阴姬的保护是无声而沉默的,正如同水一般,被保护的人甚至都无法感觉到。司徒浮筠也曾经将这份保护忽视了,她道:“谁敢对您想要保护的人下杀手呢?”
有这个胆子,还敢下手的——这些人当中,除了一个被水母阴姬留给司徒浮筠过些年自己处置的之外,全都已经死了好多年啦。
水母阴姬道:“我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她说的很直白:“就算不是现在,也是在未来。”
“我总是要死的,而你——浮筠,你还年轻。”
“在以后,静儿,还有神水宫,她们都需要你来保护了。”
“我知晓。”司徒浮筠轻声应道,“您已经同我说过许多次啦,姑姑。”她的神色依旧是淡的,眼中却是浮现出了许多的柔和来。“这些都是我未来的责任呢。”
水母阴姬道:“现在我还能扛着,而浮筠你——且尽力吧。”她说:“不论是想要带静儿离开这里到外面去,还是以后保护神水宫,以你现在的本事,还是不够的。”
“你该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才成啊,浮筠。”
这话已经称得上是语重心长了,司徒浮筠认认真真的听了,也认认真真的记在了心上,道:“想来姑姑已经为我找好了对手?”
水母阴姬道:“你若是心中已有人选,自可说出来。”
“并无。”司徒浮筠平平静静的说道,“我心中想要挑战的除了您之外唯有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薛衣人。”
“然如今,我并非是他的对手。”
在这个时代,若是说内力招式,江湖中有天下第一大英雄铁中棠和神水宫主水母阴姬,但要说剑法,当世无出薛衣人其右者。
薛衣人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剑客,没有任何剑者能够压过他的光彩。他在少年时便以“血衣人”之名闯下偌大声名,中年后退隐林下,但一柄剑却更练得出神入化,据说四十年来,从无一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
司徒浮筠不认为自己挡不下薛衣人的十招,却知道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至少现在还不是。
水母阴姬对于司徒浮筠挑中了薛衣人作为未来的对手并不惊讶,只要是练剑的,谁不想要挑战天下第一剑客呢?她也无需阻拦,因为她的侄女并不冲动,绝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去挑战天下第一的剑客,哪怕他已经开始老去。
这种侥幸是决不可有的。
“去关外。”水母阴姬说出了她为司徒浮筠挑选的对手,“去找石观音。”
这沙漠之中最具有威慑力的三个字被她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浑不在意的语气,不像是在说一个成名多年的可怕人物,而像是提起了邻家的小女孩一般的轻松随意。司徒浮筠安静的听着,又听得水母阴姬道:“胜过她之后,你再回来,与我一试!”
“石观音……”司徒浮筠轻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她知晓这个人,一个绝世的美人,同时也是个女疯子——这都是藏里的记载。石观音曾经来过神水宫一次,她在这里停留了半年之久,后来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便近乎于惊恐的离开了神水宫。
甚至离开了中原,去了那一点都不适合人生活的大沙漠里边。
可是——
沙漠那么大,要如何去找一个石观音呢?
“无需担忧。”被询问的水母阴姬这般说道,“她会来接你。”
司徒浮筠问:“石姑娘?”
水母阴姬这次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得先去关外。”
石观音是不可能靠近神水宫的,哪怕是水母阴姬的意思……应该说,正因为是水母阴姬的意思,她才会更加惊恐的跑的远远地,哪怕需要丢下一切。相比之下,叫她去关外接个人比一场,这倒是小事了。
“她拿了宫里的天一神水,总也该做些事情,叫我看看她的诚意。”
司徒浮筠:“什么诚意?”
这次水母阴姬没有回答她了,而是并拢了两指,难得温情的点了点侄女的额心。
“这种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知道不好。”
第14章 踏月留香
司徒浮筠很明智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既然水母阴姬都说了少儿不宜……那就是真的少儿不宜了。司徒浮筠对于这种太刺激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
虽然已经及笄很多年了,但司徒浮筠也并不排斥被亲近的长辈当作孩子看待。
总归都是一份心意嘛,收下就好了。
就像是司徒浮筠虽然不怎么喜欢人多的情况,却也从来不会拒绝水母阴姬送来的人。也像是如此行一般,非常坦然的接受了水母阴姬的安排。
出关之前有神水宫,出关之后也有石观音的手下在接应,这一路上司徒浮筠都经历的十分平静——这么说的前提是忽略泪涟涟的司徒静。
依依不舍的小姑娘差点上演了一场十八相送。
司徒浮筠其实是很想配合一把的,毕竟她向来宠爱这个表妹,在这种小事上面更是纵容的很。然而……水母阴姬亲自送别,大家长的威严太重,司徒浮筠只能顶着小表妹的泪眼走了。
然后到了石观音的关外据点的时候,迎接她的又是一双泪眼。
司徒浮筠:……
司徒姑娘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状态,视若无物的绕过了这个红衣服的女孩子。
说真的,美貌的女孩子哭起来总是惹人怜惜的,而如果她哭的漂亮的话,这份动人便会增加到十二分——然而这并不代表司徒浮筠有怜香惜玉这个优良品德。
至少对于这个陌生的红衣服女孩子,她是没有的。
被沙子迷了眼,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可是司徒姑娘当面?”那女孩子一眨眼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仪表,娇俏的脸上挂起了非常适度的笑容,不算很亲近,但也不疏远,热情而又不失矜持,把握的恰到好处。
司徒浮筠微微颔首:“在下司徒浮筠。”
交流到这里便停下了,司徒浮筠并不是什么多言的人,那自称长孙红的女孩子倒是几次想要扯起话题,然而都没成功,数次之后,也便就放下了,转而专心的给司徒浮筠带路。
石观音居住在沙漠深处,具体位置外人很难知晓,来往用的都是船只——当然不是在水上行驶的那种,而是专门用于在沙漠中交通的新工具。至于拉扯船只的动力来自何处,那些飞着的鹰就是了。
司徒浮筠得说,想出这个设计的人……的确是奇思妙想。
非常的有创意。
这船的主体都是用竹子做好的,不怎么重,行动起来也很快,宛如御风而行。司徒浮筠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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