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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一见男神误终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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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相遇是巧合,但子房其实是故意出现在暮月目前的。
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需要深入思考一下……毕竟,我是把子房往下意识心机的方向写的……
捂脸,留侯我对不起你
第34章 逸世凌虚
“我是韩国子弟。”
张良说。
“那才是我的家和国。”
叶暮月歪了歪头; 问道:“故土难离?”
她的语气有点微妙; 张良不确定叶暮月到底是想到了之前自己扯出来的那个拒绝定居咸阳的理由还只是单纯的对于自己的回答做出来的感叹——但这也似乎无关紧要?
张良让自己镇定下来,道了声是。
“执着至此……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子房。”像是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似的,作为局外人的少女说出来的话也是轻飘飘的; 与少女轻盈的近乎于飘忽的语气相反,张良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
眼前之人是叶暮月; 是他所欣赏的、学识渊博的至交友人,是言语和拍看法相似的知己亲朋,也是他喜欢的、有好感的女孩子——这并非装饰的虚言; 而是发自内心的事实——哪怕连自己也无从知晓这份情絮于何时生长; 但在于咸阳长街边上见到她的时候就明白了。
那份突然涌现在心中的感情,名为倾慕。
这感情来的实在是突然极了; 但张良却全无讶异——平静、从容、甚至是以一种可以说是早有预料的态度接纳了这份突然自心头涌出的、不断奔流着的感情。
连注视着她都觉得喜悦。
但这份喜悦也抵不过自身理念被否定的愤怒。
叶暮月在张良的心中有三个不同的定位,至交友人也好知己亲朋也好倾慕之人也好; 不论哪一个都占有着一定的分量,三个合在一起分量自然只会更多——但事有轻重缓急; 所在意之物自然也有前后之分。人的心中总有一个最重要的事物存在; 正如同叶暮月心中最为珍视的“家”; 对于张良来说; 那便是故国。
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 加起来也抵不过他所深爱着的故国。
故国……这无疑是他心中最为神圣的东西。
张良能够不在乎很多东西,喜欢的人走上了和自己另一条不同的道路、秉持着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理念、哪怕是和自己立场不同也能够坦然接受,但唯有这一点——
“生气了?”叶暮月突然问道。
张良语气柔和的回答道:“暮月; 你多虑了。”
这样说着的同时,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东西却是完全相反的。
叶暮月一点都不为小伙伴的“表里不一”惊讶,或者该说这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你还是这样好些,子房。”
“何出此言?”张良问道。
叶暮月:“你之前的模样……”叶暮月咽下了类似于“太假了”这种近乎刻薄的言辞,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说辞,“真是叫人看不下去。还是现在的模样要更加的讨人喜欢一些。”生气伤身,但生机勃勃的模样,总是要比之前那副平静的宛如死水一般的态度来的好些。
这是心态问题。
心如死水的久了,谁说不会连着心一起死去呢?若是这般——
活着的人,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张良:“故意的?”
“都是真话。”叶暮月说道,“但你听听就好,毕竟那是站在我的角度说出来的话。我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所谓感同身受也只不过是句漂亮的虚话,自然也没有对你的人生你的理念品头论足的资格。”她说的清清淡淡的,却是十足十的大实话。
这点自觉,叶暮月还是不缺的。
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轻易的对其他人的志向、理想、乃至于生活方式做出什么职责——在他们不犯罪的前提下。叶家的五小姐是被她的父母亲长们宠爱着长大的,在她离开家门之前,她眼中所见到的、所接触的,都是善意,这样的爱护并没有叫她变得娇纵或是任性起来,反而使她学会了给予他人善意。
以此作为基础……延伸出了更多的品质。
“你的人生,自然只有你自己才有资格做决定。我能够给予的只有建议——你若是愿意采纳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张良:“这种说法……”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暮月,你还没有放弃说服我吗?”
“我很想要纠正一下你的态度,子房。”叶暮月并不否认张良的说法,她说道,“韩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要学会接受事实。”
张良道:“沉醉过去,有何不可?”
“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罢了,你当真愿意这么沉溺上一辈子?”叶暮月反问道。
张良眉头一跳,虽说很确定叶暮月不可能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比如说密谋刺杀秦始皇并且付诸实践现在正在被全国追捕什么的,也清楚叶暮月这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念头还是无法控制的是: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为了理想沉醉一生这种事张良的确是做的出来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是——
“你当真睁开眼睛,去看过这方天地了吗?”
叶暮月问的一针见血。
沉醉旧梦的张良绷着脸:“你想说什么,暮月?”
“我只想说一件事。”叶暮月并不在意友人维持不住的微笑和绷紧的神色,她流畅的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子房,你真的弄清楚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吗?”
张良沉声道:“自然知道。”
青年儒生握在袖中的手指蜷缩成拳状,这时候若是掀开衣袖的话都能看到手背上的道道痕迹。张良从不怀疑自己的目标,这么多年,他想做的不就是刺杀秦王然后复国吗,他筹谋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正是为了这个吗?
叶暮月问道:“当真?”
张良答道:“自然是真的!”
叶暮月问道:“绝无动摇?”
张良答道:“绝无动摇!”
………………
“为何要去做?”叶暮月紧追不舍,正如之前的几个问题一样,保持着快速的逼近,丝毫不给张良喘息的时间。在他做出回答之后,紧跟着便又是一个问题。
张良:“自然是……”他没能够说出后面的话语,因为做出回答的人已经陷入了语塞当中。
叶暮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然后下了结论。
“你该好好想想,子房。”
同之前步步紧逼的追问不同,这个结论是安慰的、甚至是宽和的。张良注视了她一会儿,而后毫无礼仪的撩起衣摆,像是脱力似的靠着身边的那棵半枯死的树坐了下来——这时候,他之前的举动倒像是为了不使自己太过狼狈而提前采取的措施了。
叶暮月也在他的身边坐下,双腿曲起,双手抱着膝盖,遥望着远方的风景,陪着友人一起保持这份思考的沉默。
片刻之后,她感到肩上一沉。
某个温热的东西靠了过来,紧跟着不甘寂寞落到了叶暮月掌心之中的是一片碧色的树叶。
还有友人轻轻说出的话语。
“我想的很清楚了,暮月。”他说道,“我没有走错路。”
“在这条路上,我是正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认真思考了一下感情线的问题……然后觉得子房应该是属于那种突然心生悸动的情况——之前只能算是有好感度,但是看到人群中的暮月的那一瞬间,啪嗒一下,喜欢的开关就被打开了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差不多就是这样
不要考据这章的几个成语那时候有没有出现……因为我根本没考据
理念的辩驳这一张主要是,暮月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要让子房想清楚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然后子房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并不是为了韩王啊韩国贵族这些人而复仇复国,他只是单纯的爱国而已
然而暮月的目的是让他承认始皇的功绩(不是)不要一味的回忆过去,人要往前看(其实最开始我是想要让暮月和他辩一辩到底应不应该因为个人的国仇家恨而颠覆天下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太平这种的,后面也有点这种的意思出来。)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果然还是文笔思想层次不够,写出来的都是什么鬼!
还卡的我怀疑人生
第35章 逸世凌虚
叶暮月不太懂张良到底是想清楚了什么东西的啦; 只是被当作树洞垃圾桶一样絮絮叨叨的单方面倾听了大半个时辰……叶暮月觉得自己的耐心长进了不少。
居然认认真真的听完了; 中间没走神。
不过——看结果似乎是挺好的,但总觉得似乎发展错了方向?
“我一开始……想要和子房你说的不是这个啊!”叶暮月突然恍然大悟,年轻的女冠子手掌一拍地面,说道; “都怪子房你,都让我忘记想说什么了。”
突然就被甩了个锅的张良:“……”
“我的错。”虽说不太理解好友到底是怎么个脑回路; 但顶着叶暮月的视线,未来的留侯也难以免俗的选择了跟从自己的内心而为。
——简而言之,从心。
从善如流的接了锅认了错; 张良又问道:“暮月一开始想要同我说什么?”关于这点; 他还是有点好奇心和探究欲的。
“不要带着偏见去看一个人。”叶暮月神色严肃,说的也非常的认真。
张良:“……”他沉默了一下; 然后说道,“暮月; 我以为你应当知晓……”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我并没有这种坏习惯。”
叶暮月歪了歪头; 问:“当真?”
张良回答的斩钉截铁:“自然是真的; 暮月。”
“但这话是假的。”叶暮月幽幽的说道; 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拆穿了友人的掩饰; “子房你不喜欢咸阳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不愿意在这里定居; 又当真只是因为故土难离吗?这些问题你之前都回答我了,现在还要在这种事情上面遮掩吗?”
张良:“……”
张良他觉得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打直球不懂得委婉的说话艺术这点让他很苦恼。作为一个韩国子弟; 不喜欢灭了自己国家的秦国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既然知道这点,暮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直接的拆穿我啊!
“不这样说,你是不会听的。”叶暮月说道,“你不想要听我说的话,总是试图把我的意思曲解成其他的样子……”这种行为,大概就是师尊以前说的逃避了吧?要对付这种行为,想来也只有把话说得更加的直接、清楚一点了。
张良才不承认这种事:“绝非如此!”
“好,你没有。”叶暮月并不同他争执,这时候也只是随意的点头轻飘飘的赞同——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态度让原本准备好了不少话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反问的张良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简直开局失利。
紧跟着又是一记无法躲避的直球。
叶暮月说道:“陛下也许有过,但定小于功。”
这话张良一点都不想承认。承然,始帝治国有功——这点张良从不否认,他的心胸还没狭窄到这种程度,一味的忽视他人的功绩而只盯着对方的错误短处去看,一个无能之人也做不到统一六国这等事——但是!
始帝的过绝对大于他的功!
这种横征暴敛之辈——
“那都是功在千秋之事。”叶暮月反驳道。
张良:“那也是以后的事了——比起千秋之后,难道不是眼下的百姓更加重要吗?”
叶暮月:“子房你这是偏见!”她伸手按住了友人的肩膀,之前他们本是肩并肩坐着的,只是随着交谈,位置也有所改变——在叶暮月侧过半个身子之后就成了面对面的情况。她原本是跪坐着的,这时候半直起了腰身,身体前倾,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并没有做过界。”
“暮月你当真这么觉得?”被按着肩膀的张良凛然不惧,“你一直在宫中,民间疾苦,你又知道多少呢?”
“我看过的。”叶暮月不为所动,毫不动摇的说道,“子房,你猜错了。”
“你也说服不了我。”
没能够达成目的,张良也并不失望:“与此相同——暮月,你也说服不了我。”
“我又何必做到这点呢?”叶暮月反问道,“我并不想要说服你,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呀,子房。”
“至于听完了我说的这些时候你会想些什么,接下来你要去做些什么,这都是你的事情了。”
张良:“与你无关——暮月是想这么说吗?”
叶暮月道:“该做的我都做了,还要如何呢?这世上之事,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身之事,他人又怎能够体会?”
这时候她看起来终于有些道门高人的模样了,神色淡然气度过人袖染冰雪,随随便便说出来的一句话都带着人生哲理的玄妙——但在张良看来,和之前天真好骗又太过容易付出信任的样子也没什么区别。
路上遇到的迷路少女也好,偶尔语出惊人叫他怀疑甚至是惊吓的迷糊女冠也好,学识渊博秉性相投相谈甚欢的道门子弟也好、深受始帝宠爱,身带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公主这种流言的方士也好……什么都好。
左右都是他喜欢的女孩子。
嗯,不管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哪怕他们之前才冷冰冰的争执过一场,哪怕彼此理念并不相同,哪怕他们终究走上不同的道路——甚至有一天会成为彼此的敌人。
非常清楚的明白这些,却还是愿意将这份心意保持下去。
理智与感情,从来就是两件事。
正如同他并不强求叶暮月对他怀抱着同样的感情一样,虽然还是很期待就是了。心中思绪不止,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张良假装出很自然的的样子来握住了叶暮月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的手腕,将其牵到了一边,笑问道:“暮月是在代指什么?”
“所有人。”叶暮月说道。
她并不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有什么不对的,手腕被握住了也没什么危机感——毕竟哪怕张良精通君子六艺,但也只是一个战五渣,或者说这世上大部分人对叶暮月来说都是战五渣,手腕被制也能够轻易反杀。既然如此,也就无所谓了。
叶暮月的想法张良自然是不知道的,秉持君子风度的年轻儒生早就松开了手,坐姿十分端正——非常诚恳的发问道:“我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叶暮月:“然后?”
“事成之后,暮月愿意听我说说中间的经历和过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
天气一热起来我就感受到了蚊子对我爱,特别喜欢咬我。问题在于被咬的地方还好的特别慢,风油精花露水连着抹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好……然而我平均一天要被咬五口……
问题在于我每天要去健身房,锻炼完就觉得被咬的地方特别痒……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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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写出来的和想的完全是两件事
解释一下叶暮月的想法:我该做的都做了想说的都说了,要怎么做都是你的事了——就这样。她压根没想要劝告啊什么的改变张良的想法这种事想都没想过,她只想让自己的朋友更加全面的去看待这个世界——虽然本质上还是为了给朋友安利自己的爱豆多好多好。
至今仍没有想起来自己的朋友就是未来灭秦主力人员呃暮月……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甜呢。
第36章 逸世凌虚
“事成之后; 暮月愿意听我说说中间的经历和过程吗?”
“这是约定吗?”叶暮月笑吟吟的反问道。
“算是吧。”张良十分坦诚的说道; “我想要与暮月你定下下一次的相见之期——这样理解也没有问题的,暮月。”
叶暮月道:“那就说好了,下一次的相会——说起来,要拉钩吗?”
并不懂拉钩是个什么意思的张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叶暮月坦坦荡荡的任他看,并且十分体贴的给了引导服务。“这个呢; 算是我的家乡那边的一个习俗吧。”两个人的小指勾在一起的时候,叶暮月也在小声的解释,“只要拉过勾; 就是说好了——永远不能反悔的意思。”
“唔……”张良沉思片刻; 突然露出了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了,暮月。”他说道; 语气郑重的像是在说着什么关乎一生的大事似的。“此诺,必守一生。”
他说的那么坚定; 连带着叫这其实并不多么正式、反而是玩笑的成分更多一点的小动作都跟着郑重肃穆了起来。非常配合的,叶暮月也跟着摆出了非常庄重的态度来对待这个承诺和约定:“我也是。”
“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然后; 听子房你将那些经历说给我听。”
约定; 就此达成。
只是现场这种沉静肃穆的气氛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 先打破这气氛的还是张良。年轻的儒生先一步站了起来; 抛去了日常遵守的“礼”; 颇有几分浪子模样的张开双臂去拥抱这个天地。叶暮月一手撑着长满青草的地面,身体往后仰,微笑着看着友人放飞自我。
然后; 一只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子房?”叶暮月抬眸去看这只手的主人,出口的话语也是充满了疑惑的。
“我来拉你起来吧,暮月。”弯着腰对着友人伸出手的年轻儒生语调轻柔,嘴角带着的那点儿笑意叫人如坐春风。
叶暮月迷迷糊糊的就把手递出去了。
一直到被张良拉起来的时候,叶暮月也没弄清楚那一个瞬间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准确的说,那一瞬间,她的脑子似乎出现了断片的情况。
现在的心口也还是没能够平息下来,鼓噪依旧。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满怀着这样的疑惑和不解,但在迎上友人关怀的目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回以笑容,展现出完全无碍的从容一面——虽说还是不懂为什么,然人生在世,本就多的是不明白。叶暮月在这时候果断选择了听从自己的内心。
下意识的,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流露出任何的不完美痕迹。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问话之人的语声之中含着愉快的笑意,被打扰了思索的叶暮月也没被吓到,很平静的回答道:“没有呀。”没注意到被拉着的手还没放开,叶暮月毫不犹豫的将之前思考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去想了,依循内心的指引行动便好。
叶五小姐一直都是这么一个心大的姑娘。
“那便没有吧。”这次换到张良来说这句话了,他侧首对着叶暮月微笑了一下,说道:“现在离城门关闭还有一段时间,暮月你是想要在城外再走走呢,还是想要去咸阳城里面逛逛?”
叶暮月眨了眨眼,说道:“在郊外走走就好了。我常常在咸阳城里走,有趣的东西都看的差不多啦,还是这边更加的新奇一些。”况且,现在散步是两个人的事情呀。
虽说叶暮月自己没什么偏好,但考虑到张良明摆着的态度,还是不要进城去了吧。
平白难受几分,还可能引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件来。
两相对比,当然是郊外更好一些——不仅风景佳人少清净三大优点,子房也喜欢。要选哪里,简直是完全不需要思考权衡。
得到回答的张良也的确挺高兴,虽说若是叶暮月想的话他陪着叶暮月进城也没什么啦,但是有人能够考虑到自己的想法、能够被照顾心情,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而当做这件事的人是自己心中喜爱的少女时,这份喜悦何止翻了一倍?
拉着喜欢的女孩子散步自然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被关怀也的确值得喜悦——两份的欣悦叠在一起,形成了双份的愉快。张良欣然品尝着这份心情,让自己暂时的忘记了从那些自韩国覆灭之日就缠绕在他们这些韩国遗族身上的沉重压力。
不,我并没有忘记这些,也并非是想要逃避自己的责任。张良对自己说,只是长久的背负着这些东西……我不想在暮月的面前也还是这样。
仅仅只是这一刻,只有当下,让我暂时的忘记那些吧。
哪怕前方艰难险阻,但那都是明天的事,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希望,以后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这时候我做了什么布局什么谋划,为了以后埋下了什么样的后手,又如何利用了喜欢的女孩子误导了她什么又因此达到了什么目的,而是暮月的笑容。”
张良声音极轻,语气也是飘忽,像是天上的云。
他极轻、极认真的说道:“只要她对我笑一笑……就什么都好了。”
“听起来简直像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作为倾听者的某人下了这样的评价,“子房,你确定……你现在还正常吗?”听说越是冷静理智的人动起感情来就越是容易上下波动抛弃智商,张良该不会也不能免俗的遵循了这个定律吧?
要真是这样——他们未免也实在是太惨了一些。
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了,唯一的智商担当还不停的掉智商,这种未来真是想想都叫人绝望。
哦,更绝望的大概是同阵营的智商担当看上的居然是敌对阵营的妹子这点吧——虽然那姑娘的确是很漂亮没错啦,但那可是深得嬴政那个暴君宠爱的主好吗?能够得到那种暴君的宠爱,那位姑娘漂亮表皮之下的内在真的很正常而不是扭曲的吗?
据说那还是嬴政流落在外的女儿啊!
连这种可怕的女人都能看上,张子房你都气节呢?说好的不为美色所动呢?怎么这时候就这么干脆的看了脸啊,爱美色去照镜子看你自己不好吗!
张良从容拒绝了在这个选项,然后在对方明摆着写着“你没救了”四个大字的眼睛注视下说道:“暮月生的比我美多了。”
张良答的从容巧妙,还带着点调侃——虽然说得的确是大实话没错,张公子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觉得的。但这种回答简直让某人大惊失色:“你居然没生气?”
“为何要气?”张良反问道。
某人一巴掌糊上了自己的脸。
成了,不用想了。
居然连从前最厌恶的“貌若妇人”这种事都不在意了……张子房这人已经没救了。
某人开始认真的思考刺杀那位叶姓方士的成功可能性有多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当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个真的是小时候的事了。
长大以后都要忘记了这个了。
暮月她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谈恋爱……毕竟这是一个在山上呆了十多年的宅女,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看人谈过只是偶尔吃狗粮的那种。简而言之,看别人谈恋爱她比较熟,但是放自己身上……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把这段剧情写完了……喜极而泣
以后再也不作死挑战这种高难度人物还随便设置这种立场了……简直要我老命……这几张修修改改十来次还是觉得好奇怪,最后还是勉强回归了觉得最合适的原版……说出来都是泪的经历。
不要在意那个某人,反正他也就出场这一次……可能以后还会有一点戏份。总之,张良的合作者一个,两人关系不错,知道这个就够了
第37章 逸世凌虚
张良有没有的救这点叶暮月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他们两个都忘了件事。
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这件事还是叶暮月在踏进秦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反应过来之后道袍少女便很是懊恼的按上了自己的额头,从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于抽气的叹息:“糟了。”之前和子房分开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约定下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要在哪里吧?
而且之前子房也没说他住哪里; 也就是说:“现在连子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似乎就没法挽救了啊……难道到时候真的要靠缘分吗?叶暮月很苦恼的想; 她的运气虽然不算差,但也真的没有到心想事成这种程度啊。
抱着这样的烦恼,叶暮月在后几天又陆陆续续的出宫好几次。索性她的运气还算是不错; 又碰见了张良一次; 得以提出了这个问题。
张良:“……”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啊。
但是,他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来着……这样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末了还是叶暮月定下了地方。“我在泰山等你吧,子房。”虽说不知道刚来的降落地点在哪里来着; 但是要从哪里回去叶暮月还是知道的。至于要过几年才能再见面,这种事——叶暮月其实还是挺想起卦算一算的。
就是被张良阻止了。
“看天意吧。”张良说道; “到了那一天……你一定会知道的; 暮月。”
叶暮月歪了歪头; 道:“想来; 子房你要做的; 定然是件震动天下的大事吧。”
“是……震惊天下。”张良道,“只盼到了那一天,暮月你还记得这个约定; 不要反悔才是。”
叶暮月:“我像是这样的人吗?”叶姑娘觉得自己的信誉还是很好的啊,也没做什么会让友人误会的事。那么问题来了——子房你到底要干什么坏事啊,居然担心成这样?
“不像。”张良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并不合宜便迅速的改了口——虽然心中还是在苦笑连连。
他的立场和叶暮月正好相反,想要做的事情也无非只是想办法破坏这个国家的统治,和叶暮月亦是背向而行。等到他做到想要做的事情、心愿达成的那一天,坚定着追随着始帝的暮月怕是会很生气吧?若是因此而不愿意见他,违背了现在的约定,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甚至连迁怒都算不上,因为他的确就是主谋。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一切都还没有落到实处,他喜欢的姑娘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张良毫无心理障碍的改了口,觉得还是好好珍惜当下的好。
哪怕未来要和叶暮月敌对……不如说正是因为未来可见的相对,才更应该珍惜当下的时光。
然后在迎来分别之后,继续往既定的前路上走。
离开咸阳之后张良便回了暂居的“家乡”,之前在博浪沙是他计划失误,终究太过轰动了一些。受到刺杀的始帝此后定然会更加的谨慎,况且如今虽说明面上停了搜捕,但暗地里的动作可是从未停过,他还是暂时蛰伏几年才是。
也能趁此机会,好好的完善一下谋划——以及,充实自己。
在家的时候张良也不是一直宅在家里,偶尔也会出门散步——奇遇就是这时候碰上的。他在沂水圯桥头处遇到的那位老人的确是位出彩的大贤,仅观其气度风范便已见不凡,之后言辞虽说傲慢,但过后回想,却也可见刻意之态。三次相试之后,老人以书相赠,并道:
“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天下大乱,你可用此书兴邦立国;十三年后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便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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