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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之人生何处不相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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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么夸张啊!”梁小四被勾起了好奇,很快踱到先前我屁股没做实的椅子边上,开始四处打探研究,这边摸摸,那里碰碰。“外公,这椅子有什么蹊跷?前面我姐怎么不能坐了?莫非有机关能把人弹出去啊。”

徐仲麟笑着拍了拍我弟的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呢。满脑子怪想法。”说起来徐仲麟虽然对我不冷不热的,对他这个表弟倒是从小喜欢。就见他指了指椅子边上的一根黑黝黝木头支架对我弟道:“你看这个木架子,是不是每个包厢上都有一根?这木架边上的椅子是不是也没有人坐?”

我环顾四周发现还真是,相邻的没玉屏遮挡的包厢里最靠近围栏的地方都有这么一把椅子,边上竖着一根黑黑的木架,椅子都是空的。

徐仲麟继续解释:“这木架是专门用来点天灯的。等一会儿拍卖会要是开始,如果有人坐在这张椅子上,那就是全场的掌灯人。简单说,在唱卖拍卖的时候,无论是谁出什么价格,掌灯人就自动加一票,意思就是说,无论你们出什么价,反正我都会跟着加价,这东西我要定了。”

“哇哦,那么牛逼!”我弟弟咋舌道,“不过其他出价的人要是乱喊价,这人不是最后会以很高的价格成交?那不是很不合算?”

“话也不能这么说。点天灯也是在一定的政治背景下产生的。在满清的时候其实很常见,那个时候,新月饭店常有王公贵族光顾,经常会为了一件稀世珍宝不惜重金买下。人家斗的就是家底就是场面,根本不看合理不合理。还有的王公公子为了向心仪的郡主或者世家小姐示好,也会做点天灯博美人欢心的事情。政治联姻只要能用钱来决定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权利得到巩固增强,钱自然就会来。”

我弟追问道:“就算再有钱,最后价格要是高到离谱买不起怎么办?”

“那就顺延由上一位出价者得。不过,”徐仲麟话峰一转,“那被点爆的人可就惨了。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薛二掌柜跟我说过,三十年前有人被点爆了灯,后来我们这一行的人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我弟一脸敬畏的“哦”了一下,表示震撼。

“所以这天灯不是一般人可以点的。一旦点了就非常残酷,一点上就得一路扛着,直到拍卖结束。而如果下面的人还拼命的叫价,你最后成交的价格就会变得非常庞大,甚至是天文数字。”徐仲麟拍了拍椅背,冲我笑笑,“你姐刚才那一坐,要是一直坐下去,说不定真会一把火连烧好几家宿水堂的堂子。不瞒你说,十年间我在新月饭店来去的几次都没见过谁敢掌这天灯。”

我一听,也觉心惊,心说,乖乖不得了,这地方坑好多,我之后除了饭桌哪里都要小心别坐岔了。这饭店真是各种花式摆谱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吴哥哥。

我小心翼翼倚靠在围栏的另外一边,用目光谨慎搜寻吴邪的身影。

只见吴邪他们果然是坐在楼下的散座,一行人四个,吴邪、胖子、小哥、王盟,人人都穿了西装。别说吴爸和张妈的造型真不错,一个斯文干净,一个潇洒高冷,经过的姑娘们都不免对他们多看两眼。胖哥这身西装就显得有些局促了,看来这哥们斗外生活过得很滋润啊。最学生气的就是王盟这小子,一副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有点拉低群体气场。眼见他们就落座在我们包厢斜下方不远处,我张口想气沉丹田来一嗓子,就见我哥在边上斜睨我一眼:“你要是在这种场合吵吵闹闹,我们两家的脸面就都被你丢尽了。”我嘿嘿不好意思笑笑,发现徐仲麟也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于是乖乖闭上嘴。

好吧,不叫就不叫。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一个服务生向四人走了过去,对吴邪说了什么,吴邪与她交流了几句后,四人纷纷站起,美女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们便跟随她往通向二楼的阶梯走去。我一看他们前往的方向正是与我们相对的二楼包厢,不免一个问号浮上心头。难不成不是上我们这边?

不对,我二舅妈说了,要是真带吴邪来就跟我一起来了,我外公应该是没想为他们指明路的样子。而梁老爷子也不可能,对他而言吴邪只是个做掩护的,现在被人识破了,自然没有必要特地带他来了。

难不成吴爸真有办法见着霍老太?

说不定还真是,毕竟吴家与霍家都是老九门出身的,应该是颇有渊源的。

但愿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我对外公讪讪一笑,试探地问:“外公,你看,吴邪好像上对面的楼去了哦,会不会是去见霍老太太了?”

我外公没有回答,只是抿了一口碧螺春,与薛二视线一碰,又嘴角上扬,就连表情总是严肃古板的薛二也露出一丝笑意。我不死心,又道:“看来他们也知道今天麒麟竭没得拍了。莫非是直接找了人家在谈交易?”

我大哥摇头:“就算是也不可能谈成。那胖子在,人家一见就知道这群人跟我们梁家有关系了。”

我又看向梁老头:“爷爷……”

我爷爷气定神闲地把徐老头的茶壶拿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评价道:“还不错。不过味淡了点。”

我靠,两老人家都在卖什么关子啊!

莫非吴邪真是自己去找人家要了?我很谴责地看了一眼梁十一,就见他也表现出了好奇,视线投向对面包厢的屏风,似乎想要穿透那玉质的页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梁小四不知不觉走到我边上拉了拉我衣袖:“姐,你说人家霍奶奶怎么肯见姐夫那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莫非报了爷爷的名号?”

我讥诮地冲他一笑:除非你姐夫想送死,人家霍家前面看你爷爷的眼神你没看清么?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们全家现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报名号你妹啊!

我向对面凝视了一会儿,只见对面包厢围栏被屏风挡得严严实实,没什么大动静。一会儿心想吴爸不是粗人,应该不会跟人家动手,何况还是一个老太太;一会儿又想可能未必,吴爸也不是随随便便会被人打发的那种,要是急起来他身边有小哥在,会不会真下手?

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转身刚想尿遁,就听我爷爷喊了我一句:“小进,你别转来转去,沉着点气,出不了大事。”老头子喝了一口茶,又笑着对我外公道:“我这个孙女婿有点意思,倒替我先去会霍三小姐了。”

徐长公把茶壶拿回去,不紧不慢道:“老梁,话不要说得太满,新月饭店不是任何人能撒野的地方,霍三和这里的主人关系非同一般,你要真会了,我劝你以后就别北上了。”

梁老头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既然老梁我来了,那就一起碰个面吧。反正今天咱们全家都来了,挺好,我也带着小的几个见见世面。”

“哦,既然如此,你今天便坐着,我要看看你在这里能不能坐到最后。”我外公话音变得严厉,“不过你老梁怎么样,我是管不着,别拖累了我们小清小宇。”

“徐长公,”我爷爷拖长音调,终于话语也带上了戏谑的味道,“这场子既然你不敢兜,等下也是我垫着。小进和思宇都是我们镇卿的孩子,也就是我梁家的人。我们梁家的事,你也就别插手了,坐在边上看看热闹喝喝茶就好。”

我外公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双眼睛寒光隐现:“梁有道,二十几年前的账我都还没跟你算,你倒先跟我翻脸了!”

我爷爷不为所动的样子:“你少跟我耍狠。我看你今天也不过来这里吃个饭,看看人家吴小朋友的热闹,倒真像你能给小进摆平多少事情。”说完梁老大向徐老头倾了倾身子:“诚江,你什么都比我好,人也聪明没得说,但就是书读太多,书读得多了,做事就想得太多怕三怕四,到了关键时候,动也不敢动。场子要是真乱,我看你谁都不敢保。今天我就摊开跟你说,小进这孙女我一向最宝贝,既然她很喜欢吴家那个小子,无论今天发生什么事,我连他也一起保。”

我外公笑容一寒:“哦,你要保?人就在那边,你现在保给我看看。”

梁有道把视线转向我,冲我招手,待我忐忑地走到他身边,才道:“小进,你这外公每次到关键时刻都是甩手掌柜,外孙女婿也不管了。你别担心,有你爷爷我在,天还塌不了。”

我外公冷笑:“你少拿话激我。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管。我早说过了,这场子是老场子,四九城讲仁义的地方,不是让你这种人随心所欲的。梁有道,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个地方我就保我外孙和外孙女,你也别激我,吴邪这小子今天无论是怎么样都看他自己造化。”

我站在边上一下子傻了眼。这两个老爷子是怎么争执起来的啊!怎么好像几句话就迸出火苗然后火光四溅了啊!仔细想来,小三爷还是跟我家撇清关系会比较好吧,要是烙上梁氏的印记,他今天绝对会被波及到的。我爷爷莫非真想坐实这层关系逼他入伙?!

极度有可能。

于是徐老头就乐得在一边看热闹,明确说,你们的事情别拖累我就行,我不跟你蹚浑水。

潜台词应该是这样解读的吧?

情况很不妙啊。与其说吴邪会惹出什么事端,倒不如说梁老头是给他惹点事端出来,我实在很熟悉我们梁家的手段。明争要是不行,就暗着来,想办法把人绑上贼船,反正目的达到了,怎样都ok。

果然吴爸还是没办法跟梁家撇清关系。

我越想心越沉,眼见着徐长公冷眼旁观的态度,看来吴邪根本就不是他中意的外孙女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没法指望外公。

别看这边两个老头子都说宝贝我,那也是用他们认为“正确”的方式来宝贝我,自打我有记忆一来,印象中的两老爷子都是软硬不吃的脾气,大概江湖走久的人,心肠都很硬,我深深地认识到,就算我死皮赖脸的求,呼天喊地的闹都不会有用处的。

吴邪,你他妈的又入套了,你造吗?!

我他妈的真是你的克星啊!

就在我内心暗潮狂涌,不知所措的时候,两个老头子又开始恢复了平常唠嗑的状况。就这一点,我真是对他们这种生意人模式叹为观止。前一刻你以为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就差掀桌走人了,后一刻他们居然又喝起茶闲聊家常了,好像一码归一码的事情就是能做到那么分明的。

这个时候,我弟跑到我边上,小小声问我:“姐,你说今天真的会出事吗?我看不过是吴邪哥哥去霍婆婆那边喝个茶而已。”

小子,你见风使舵很快啊,一看形势不明朗,摸不准外公的心思就马上变成“吴邪哥哥”不是姐夫了。

我摸到大哥身边,可怜兮兮地拽着他衣袖:“大哥,你……没吩咐吴邪做什么找死的事情吧?”

我大哥不当一回事地喝了口酒:“没。就十一对他说了那句。”

“那他为什么自己找霍老太去了?”

“我怎么知道他凭了什么道行。”我哥兴趣缺缺地道,“怕什么,出不了什么事情。他只要不报我们的名字,能掀起多大浪花来,而且那边都是女人多。”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

“既然来了,能一点准备都没么。”我哥道,“霍家也挺有意思,阴盛阳衰,家主是个女人,好像几个女婿也都是入赘的。”

“哦……”

我定了定心。别慌别慌,吴爸能搅出什么事情来呢?我爷爷不是还说要兜着他么。实在实在不行,还有梁老大出马,虽说这结局吴邪未必能接受。

正想着,周围的灯一下子灭了。

场内的嘈杂突然间安静下来。就看见戏台的正中盈盈步入一位长发披肩的美女。她对着麦克风,嗓音悦耳沉稳:“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闲杂人等请退场,我们马上要关门了。服务人员请补发名册与登记号。”

我听见梁小四兴奋地问:“仲麟哥,要开始了吗?”

徐仲麟“嗯”了一声,看向戏台。

作者有话要说:
吴小三爷很快要震惊四座了!





第155章 点天灯
戏台周围的灯光基本全暗了,只留下包厢上以及底楼亮着的传统镂花灯笼,带着一点红色,勉强照亮周围的环境。戏台显得尤为明亮,长发司仪站在中间,一身明黄色的旗袍显得贵气逼人,有种民国时期世家女子的风范。台的中间立着一只玻璃柜,在接近司仪的肩膀高度位置,红色的底座上托着一件东西,从我这个距离只看出是个黑绿色的硬块,估计就是拍卖手册上展示的玉玺。

美女司仪用悦耳的嗓音清晰地解释:“各位贵宾,在拍卖会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代表新月饭店向各位在座致歉。因我们前期准备的失误,今天的一件拍品会被撤拍。我们已提前告知登记参加拍卖的客人,对于未能及时通知的贵宾,我们再次致歉,望各位海涵。”

台下没有太大动静,显然这家饭店做得非常到位。

并未有我料想中的讲话啦,表演啦的冗长开幕,就听司仪干脆道:“各位老板,今天只有一件拍品,为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请将登记号放置在桌几上,服务员将为您登记拍号。十分钟以后将会开始走货,您们瞧好了,拍不着可就没下回了。”说完把手利落的一伸,竟然是我们包厢的位置,就听她简洁道:“从东甲位,天字号走起。”

就在这个时候,场内的气氛一下子变了。

我注意到所有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调转视线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外公从座位上站起,慢慢踱到围栏边,在与掌灯位并排的位置上坐下。薛老头负手站到他背后,有点像压阵的样子,很有威严气势。刹那间场内落针可闻的安静,几秒之后,响起一片掌声,连美女司仪都向我外公这边颔首致礼。

“奇怪了,”梁小四小声嘀咕,“他们怎么鼓起掌来了?”

我爷爷梁有道依然坐在他的椅子上,表情很是不屑:“怎么不鼓掌。财神爷来了。苍蝇闻到了腥气,都兴奋起来了。”

我弟思索片刻,轻声嘀咕:“可是……就算大家管外公叫财神爷,拍卖会难道不是自己掏钱买东西,我外公又不给他们买单,他们兴奋什么?”

徐仲麟笑道:“那件东西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名册上有。”

“如果是你,你愿意出多少钱买?”

“啊?这,这个,我哪里知道啊?”我弟摸着脑袋,继续呆懵。

“没错,就是这感觉。”徐仲麟继续解释道,“就那么一个东西摆在那边,给你看个几眼,接下来就是拍卖的时间了。至于那玩意到底是真是假,值几个钱,根本没个基准,都是你自己在这十几分钟里心里敲定的事情。待会儿出价几百万的上去,是好是坏都不确定,可能五百万买个赝品回去,也可能之后有人出一千万来找你收,什么事情都有,如果是你,你心跳不跳?除去这个,如今拍卖行里西贝货那么多,就算再识货的谁敢说自己没栽过几次的?既不想失去机会,又不想做冤大头,坐在这里的人心里纠结着呢。”

我弟弟恍然大悟,一脸受教直点头。

薛老头在一边喝了口清茶,接过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行家就显得尤为重要。你外公徐老爷子是什么人,典行里的大掌眼,几十年不出山的人,人家想请也请不来的。今天这枚玉玺还没出手,徐公在这里一坐,就给它先定了个调。待会儿看着吧,你外公不出手还好,一出手,这价格恐怕要上天咯。”

哦,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怪不得司仪示意伙计让我外公先看货了,够精明的。这是找徐长公打广告啊。意思是:我这绝对正经货,业界领袖都来了,你们还犹豫就亏大发了。所以那么好的包厢留给我们,绝对是有道理的啊!

要是他们知道徐老爷子其实也不是正儿八经来参加什么拍卖会,只是看他外孙女婿热闹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的视线不自觉向对面望去。

玉屏风不知什么时候被撤去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吴邪竟是正站在靠近围栏的地方,也往我外公这边看。胖子、小哥还有王盟就直接站在他背后,看着挺像马仔。

就见他看向我外公这边之后,神情就变了,似乎是有点困惑。我快步走到外公身后,心情异常复杂,虽有一肚子话要跟他说,无奈隔了这么一段距离,又怎么能传达到他那里?

吴邪呆了一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看了很久。

直到身后的胖子轻推了他一把,他似才醒转过来,向我笑了一笑。

这一番交流时间很快,几乎是转瞬即逝,可也没逃过霍老太太的视线,她很快就注意到站在外公背后的我,以及不知什么时候也悠悠走到我边上的梁老大。我是从老太太僵硬的表情里面才解读出某些不良的信号,往自己背后一看,就见梁老头左手一伸,冲老太太隔空打了个招呼,满脸笑容:你好你好。接着他又伸手指了指她边上的吴邪,又拍拍我的肩膀,表情洋洋得意,还冲对面比了个口型,这次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外孙女婿。”

我了个去……

梁老头,你他妈的被人恨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看都是应该的好么!

你外孙女婿正被人包围呢!你丫对人家比什么口型,你特么的不是挑衅别人么!吴邪要给你害死了嗷!

对面的反应很形象的演绎了什么叫做“一石激起千层浪”。

霍老太干脆地把头一侧吩咐了一些什么,就见马上走来几个黑西装面色不善的人,开始不客气的拉人,一副意图驱逐的样子。现在想来,当时吴邪要是真被赶走说不定会是好事。可小三爷是什么人?他平时好像一副温和的样子,但火冒上来也是不管不顾的样子。就见他把靠近的人一推,自己跨前一步,离霍老太更近了。边上胖子大手一挥,把过来的人都喝退,小哥用眼神就退散了两个人,王盟有点无措,不过还没失控,就是紧紧抓住围栏边上的空椅椅背脸色煞白。

最令我担心的是吴邪的反应。

他根本没打算要走,反而表现地态度很强硬,似乎在跟老太太说着什么。可我爷爷这么一搞,算是捅了霍家这个大蚂蜂窝了,人家根本就没心思听他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说出的话一定很不中听。又有更多的人围上来,要拉他们走。

接着,吴哥哥做了件极为牛逼的事情。

他一屁股在霍老太边上的椅子坐下了。

“哟!”我听见小宇低呼了一声,指着对面包厢问我外公,“外公,你看,吴邪哥哥好像坐错地方了。”

这个举动在霍家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那些黑衣人又要上来拉扯吴邪,就见霍老太把手一抬,止住了那些人的行动。然后她看了吴邪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表情,片刻之后,她又将视线投向我爷爷。

然后我清晰的看见她的脸庞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透着寒意。

嘴唇启动,我竟是从她的口型里悟出了话的意思:他要坐就让他坐!

霍家所有人退后,不再有人上来拉扯。

我心猛得一沉。

我外公“哦”了一下,在椅子里动了一动,兴致盎然的样子。连薛二也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老徐,咱们有大概三十年都没见着点灯的了吧。”

整个这一刻,我脑子都是一团乱麻,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我靠,这次要大条了,这次真要大条了。

吴爸,你他妈的坐的实在不是地方,你造不!

当下我也不想管什么场面了,张嘴就要喊。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司仪的声音:“各位老板,西甲位,地字号,掌灯。”

顿时所有的人声都肃静下来,人人再一次调整注意力望向我们对面的包厢。

一盏射灯打在了吴邪所在的座位,把他整个人照得极为分明,我见他整个人一僵,颇为意外的样子,恐怕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

整个场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如果之前给我外公的掌声是表示敬意因此而显得克制,这一次却绝对充满了狂热!甚至底楼还有人从座位上站起,对吴邪摇手致意!我这才领悟,来这种地方拍卖的都是绝对的赌徒,他们所有的热情已经完全被点天灯的局面点燃了,以至于这掌声久久不能停息。

此时我已不能言语……

事到如今,恐怕,已经没圜转余地了吧……

夭寿啦!

我紧紧捏住我外公的座椅后背,只觉空气也变得粘稠,难以入喉。

然后,我看见外公侧过身向我爷爷倾了倾身子,带着笑容悠悠地道:“梁有道,我记得刚才是你说要保这个孙女婿?”

我倒吸一口凉气,将目光落在我爷爷的身上。只见梁老大伸出手杖,敲了敲徐长公身边的桌几:“独一,把这东西撤了,给我搬把椅子过来。”

梁十一匆忙把桌几搬离,又弄来一张和我外公一样的太师椅。

梁老大拉挺衣领,将手杖往扶手上一勾,与徐长公并肩坐下。

“老徐,你给我听好了。”他对我外公嘿嘿一笑,“这个孙女婿我还真看上眼了,你今个就看看我到底保是保不住。”

话音刚落,我哥也走了上来,站到爷爷背后,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身边:“站过来点,梁家的人都在这边,你要站到哪里去。”我一下语塞,脑袋发胀间,听见我外公冷冷道:“好,好,好你们这些姓梁的!我也要看看,今天这灯最后爆还是不爆!”

“外公……”我嗫嚅了一句,却被薛二挥手制止,连徐仲麟也冲我摇了摇头。

梁奇伟站到我另外一边,一手按在我的肩膀。

隐隐约约间,两家人都站在了一条看不见的分水岭两边成对峙状态,就连梁思宇犹豫了一会儿,也跑到我身后低头站好。

我闭上嘴。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走货的流程在这个时刻启动。

从台上的一边走出一伙计,身板壮实地像一头牛,手里握着一根竹竿,足足有三米多长,竹竿的头上有个银钩。就见他用竹竿勾起玻璃柜上的银环,如钓鱼般将玻璃柜提了起来,随即手势极稳的叉到半空,径直走到吴邪他们那边往包厢里送。

既然有人掌灯,那他理应第一个看货。

然后再是我外公。

我注意到尽管形势剑拔弩张,徐长公那边还是很耐心的观察送来的物件,反而是我爷爷这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我心里很清楚,论掌眼,梁家这种以倒买倒卖发达的是没有外公专业的。既然吴邪点了灯,我爷爷又号称为他作保,看和不看都没有差别。

不久以后,有专人为吴邪那边送上了一盏灯,西瓜大小,蒙布是青色的,比较暗淡。胖子见那人是专送给吴邪的,就接过,经人指点,挂在了吴邪边上的黑架子上。

场内再一度的沸腾,掌声迭起。在一片哗然中,那先前挑起拍品的伙计又把一只只小铃铛叉起送到每一间包厢里。到我们这边的时候,小杨总管将铃铛接过交于薛二掌柜。

我看见霍老太也接过了铃铛,摆在自己身边的桌几上。其他的霍家人都围聚在老太太边上,与吴邪他们自然的形成了一定距离。吴邪还在观察着身边的灯笼,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胖子见了我很兴奋,一副不知大难临头的样子还冲我得瑟地招手。唉,胖爷,这次真是大条了啊……

张妈这个世外高人完全不在意周围的异样气氛,自始至终,他都维持着冷面保镖的角色,视线更多的落在先前的拍品上,我很怀疑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直到胖子不停扯他衣角引导他注意,他才调整视线往我们这边看去。一时间,我内心又澎湃了。

张妈张妈,你今天真心要好好保护吴爸啊,这次他搞大了,如果我爷爷来兜,你们就真上了梁氏的贼船了,这下怎么也没法脱身了,要如何是好啊!我靠,你别那么面无表情好不好,你到底看没看到我啊!喂喂,把脸转过来,你他妈的玉玺还没看够,你丫的对那东西到底是多关注啊!

唉!

王盟的情况很难说得清,真形容的话,他的脸上有一种被高中生挟持干坏事的小学生的无助表情。王小弟,这次真是一次叫你把大场面都见一遍的了!

时间几乎一闪而过,很快每个包厢都接过了摇铃,一伙计拿着锣绕场敲了一圈,顿时哗声消去,场内鸦雀无声,第一轮叫卖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我很喜欢原著点天灯的场景,写得真是很好很好!我实在很是喜欢啊!





第156章 玩大的
等底价开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玩大的”。

一枚小小的玉玺,居然底价一开就是八百万?八百万啊!我一下子蒙过了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场子里已经是一片摇铃声。那司仪的耳朵好像有神仙在指路,那么混乱的一片铃声,我都快怀疑自己耳鸣了,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谁先谁后一次都未搞错的样子。价格便如此这般的一路蹭蹭蹭地往上攀升,期间我外公只是冷眼旁观一次都未动手,霍老太摇过两次铃,之后也在观察形势。等快要破三千万的时候,场面有点冷却下来,我心里计算着说:估计这下就是两千九百万成交了。哎哟,梁老头不知要卖掉多少间铺子,我们家会不会因此让吴邪剁指谢罪之类的。

吴小三爷,你这次要扬名立万了!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外公举起了手里的铃铛。

他对我爷爷点头,微笑,然后摇出一串清脆的铃声。

这下在逐渐冷下的场子里好比又浇上一桶汽油,很快又有人接着摇起来,接着又是三四声,霍老太加了码之后,整个场面又一次恢复热度,甚至升温。

三千万毫无悬念,三千五,四千……我的天,才几分钟,就要破五千万了,可竟然还是有人不停在加价!

每到场面渐渐变冷的时候,徐长公都会再度摇铃,只要他一摇就马上会有很多人跟进,随着价格不停的攀升,到七千万的时候,虽然有部分人默默放弃,跟着追价的,整个场内包括霍老太居然还有五六个之多。

我周围的人表情都比较凝重,等到了七千万的时候,我二叔和四叔也走到我的身边。四叔一手搭上我爷爷的椅背神情很是严肃,但所有人都没有出声,用一种静默的方式,表示坚定。

要破八千万的时候,场内一片宁静,最后叫价的人坐在与我们相邻的包厢,是个一身唐装的中年男人。司仪开始叫价了:“七千九百万一次。”这个时候,我看见外公的手放在摇铃上,微微提起。

我爷爷边摆弄手杖边道:“老徐,你想想清楚了。要是你一意如此,灯被点破,接下来要吃进去的人可是你。”

我外公把铃一摇,道:“不怕不怕,照你的家底,还能撑好一阵子。”

八千万!

我爷爷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本陈旧的黑皮本子,拍了拍:“我老梁的底子就在这里了。咱们看看撑到最后的会是我,还是老徐你,或者……”他的视线转移到对面的包厢:“霍三小姐,我可真是很久没见着了,不知拍卖会结束后,与她再见面会是怎样的光景,嘿嘿。”

徐长公脸色也阴沉下来:“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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