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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之人生何处不相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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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非常非常煎熬的一个过程哟!
明明看着挺近的栈道,我足足爬了有一个多小时,期间山体的抖动呈不规则间或性的状态,有几次我非常惊险地一脚踩空,不是小哥一把揪住我,就是十一揽住我的腰。至于凉师爷,他基本在我们后面呈自生自灭的状态,估计这两个人又要背装备,又要注意周围的情况,还要小心我这一边,也没心思去管这人的死活了。
别说,人在逆境中还是能发挥百分之一百多的力量的,我居然撑着一口气,最后惊险地爬上了栈道。这个时候,山体的震动很突兀的停歇了下来,在诡异的平静中,我们依稀听见上面有人在大喊,当下也不敢耽误,又立即沿着栈道向上而去。
由于栈道上面又会断裂一截,所以为了保持我的体力,两人达成共识决定先背着我走一段,梁独一不由分说地把我背上,对小哥说:“张哥,我看你还是别背了,你别看三姐这样,其实她挺沉的,一百十斤肯定有,你不一定能背多远。”
我内心感动的浪潮就被这一句完全湮灭,勉强扯了扯嘴角才忍住没掐这小子的脖子。他奶奶的,我一米七多的身高,一百多斤又不算是太重,是匀称好吗,匀称!
梁独一背着我上路。
他现在满头大汗,把外衣脱下,随手就塞进背包里,让小哥拿着。
趴在他背上,我良心发现地问了一下:“十一,你的皮夹外衣哪里买的?”等出去了,我给你买一件一样的。
他想也没想,干脆道:“哦,恒隆。”
我:“……”
那……就上淘X,买一件看上去差不多的吧。
这一段的栈道保存的比较完好,外面还有一层竹子类的东西搭成的脚架,梁独一背着我逼近一百四十公斤的分量,踩在上面只是咯吱咯吱的响,并未有不堪重负的感觉,非常有韧性。
也许是刚才山体震动的原因,栈道上不时会滚落下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头,而由于离地面很近了,一些树木的根系就从上面搭落下来,垂在我们的身前与周围。小哥用我的英吉沙在前面为大家开路,梁独一边走边要小心别让我被树根缠住,所以前行速度非常慢。我侧耳去听,上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响动,想要喊喊看,又怕惊动上面某些未知的危险。这一程大家都走得很慢很闷,足足半个小时的光景才貌似走了栈道的一半。
不过这两个人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半路抛下了气喘吁吁的凉师爷,我们继续一路前行也没停下,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缺口。原来这些从上面垂下的树根经年累月地往下延长,终于毁坏了一些石壁,造成小范围的山壁崩裂,而这处的栈道就是因为山体凹陷而断裂了,时间一久裂口越来越大,造成了足足三四米左右的断口。
小哥打量了一下,将英吉沙叼在嘴里,一蹬栈道,一手抓上垂下的根须,沿着山壁几个轻松的纵越,最后一个半空翻,稳稳当当落在对面栈道上,看得梁十一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我却脸色煞白地吞了一口口水,心想,我怎么办呢?
两个男人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梁十一把我放下,利索地从背包里掏出绳索,也不跟我解释什么,就结结实实在我腰部缠了两圈。
“喂喂,你,你要做什么?”我捏紧他肩膀,惊恐道,“你,你要背着我爬过去?”
梁十一冲我笑笑:“怎么可能,我再厉害,要背你也背不动啊。”
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我的体重啊,你够了啊喂!
我眼睁睁看着梁十一最后拉了拉我腰际的绳索,确定捆绑结实了以后,把活动搭扣塞到我手里对我道:“三姐,你抓紧这边的搭扣,万一不小心掉下去,绳子不会一下子勒紧,否则恐怕你够呛。”
我拽得他更紧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难道你打算把我推下去,再让小哥拉上来?”
这梁二逼居然完全没察觉我的惊慌,仍然一副轻松的表情,拍拍我后背:“这样不是太麻烦了。好了,我看差不多了。”他自顾自说完,冲对面小哥挥了挥手,我见小哥专注地看着我们这边,然后点了点头,心里很没底,还想再问几句,突然觉得自己后领一紧,接着腰部被人往上提了起来——喂喂,梁十一,你他妈的该不是想把我扔……
半秒之后,我一路尖叫地腾空而起。
放克,还真是扔啊!
飞入半空的一刹那,我真是觉得心脏完全停跳了,到下落的一瞬间,简直让我头晕目眩,差点背过气去,慌乱中我腰部一紧,等我喘着气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小哥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我怨念地看着梁十一最后利索地跳落在我身边,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你他妈的跟我解释一下会死啊!
不过二逼的人生必然是简单无压力的,他只是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咧嘴一笑。
OK你个鬼啊!
我抑制住吐槽他的冲动,对自己洗脑“他确实是在一路照顾你所以你要感恩啊梁进”一万遍,才压下刚才的惊恐心情。
我从背包里取出保温瓶,又喝下几口热水,这一次自己撑着站了起来,我甩了甩腿,对小哥十一点头道:“我看前面一段的路就是树根多了一些,这栈道很稳应该不难走,我现在恢复一些了,就不劳烦你们了。”说着取出了从铁柱那边抢来的战术头灯戴上,示意两人继续前进。
我们又沿着栈道盘旋向上了几层,前面的小哥突然停下脚步,从栈道的护栏上抓住了一件事物,我们凑到灯光下一看,原来是一段绳索。
我们追溯绳索的源头看去,绳索一直连到几乎与栈道平行的地方,是整棵青铜树的顶端部位,这一段临近地面,大树的根须越发繁盛,巨蟒一般的攀附在青铜树上的任意一段枝桠,缠绕纠葛,几乎将能触及的一切都包裹了起来。在树冠位于中心的地方,隐约能分辨出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貌似是一个青铜的平台,然而它隐藏在根须织就的迷宫里,很难辨认究竟是什么。不过在平台的一角,依稀能看出立着一尊人形的雕像,小哥据此猜测这平台应该是做祭祀用的场所,很可能凉师爷他们说的“重要宝物”就被供奉在祭祀台上。
“不管是什么,反正他们应该是冲那个地方去了。”梁十一说着一拉绳索,判断它还算结实之后,打算也沿着绳索攀爬到青铜树上。我赶紧拽住他前襟道:“慢点,这树顶上很可能有什么埋伏。”我之前就跟他们讲过面具男拿枪逼迫我们的事情,只是其中的蛊毒一节被我加工成了他威胁未果,被我和吴邪击退(凉师爷在一边安静听着并不敢反驳),现在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两个人,再怎么牛逼,要是对面有人端着枪候着你自投罗网也是很不妙的。
小哥听罢按住我的肩膀:“你留在这里。”
什么?结论就是这个?
这话要是别人说倒也罢了,可不知为何,小哥一说我就特别感冒,当下急着拉住他的手说道:“你又要丢下我啊!我前面还没问你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就这样把我和吴邪扔下来了。不行,这次我要去!”
梁十一按住我另外一边肩膀:“三姐,你就别凑热闹了,这个时候撒什么娇,前面万一真有埋伏,我们怎么照顾你啊。”
撒,撒娇?我有吗?我被他这一说噎了个半死,又见小哥正看着我,只能尴尬地收了手:“好吧,我就不拖累你们了……不过万一有什么事情叫我哦。”我也知道,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这些人未必会叫我,可留我一个人在栈道上就安全了么?我要跟着小哥他们也是怕自己一个人落单会有危险啊。
没错,我就是害怕一个人留下来。
这个时候我才充分领悟自己半调子属性的局限,什么鲁王墓啦海底墓啦,根本不能和这里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种大神级别的斗,根本就不是我来的地方,离开这些人说不定分分钟就会被秒杀(而且我已经死了一次了)。
怀着复杂的情绪,我抱着梁十一的双肩包,目送两位离去,心里纠结万分,费了好大的劲才没难看地抱着小哥或者十一的大腿哭喊“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啊张妈十一君,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啊喂”。
但名为自尊心的家伙还是让我忍住了。
人影很快消失。
我抱着双肩包,背靠栈道,抹了一把顺着鬓角淌下的冷汗,坐下。伸手,我小心地把小蛇从口袋里面取出来,发现它还是一动也不动,只能将它捧在怀里,寄希望于用体温能让它苏醒,几秒之后我才迟钝的想起蛇是冷血动物,大概这一招没用吧。
不知为何悲从中来。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学校打架输了,也是这样背靠床头抱着枕头坐着发呆,那时很想找人聊聊,可徐娘子总是不在,大哥也没心思听我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我就只能一个人静静坐着。很想流泪,但又觉得没必要,就算哭了也没人哄,挺多余的。
虽然我有兄弟,但还是会常常觉得孤单。
这是为什么呢?
唉……
我突然想起那一天比试的时候解小九看我的眼神,明明跟我一样也是小孩子,却一点也没小孩子的样子。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孤立的眼神,没有对陌生人的好奇或者害羞,好像大人一样。
其实我故意输给他倒也不是完全因为同情。
我只是想和他做个朋友,问问他没有父亲的感受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其实我常常觉得自己连母亲也没有……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呢?
我把小蛇放在双肩包上,手指轻轻在它脊背上抚过。
“小蛇啊小蛇,你到底怎么才会醒过来呢?现在就连你也不想陪我了啊。我还没给你取名字呢,唉。”
我的身子晃悠了一下。
我定在原地。
我又晃了一下。
不,不是我的身体,是栈道在轻摇。就在我呼吸为之一窒的时候,黑暗中想起了嘎吱地响声。
有什么在栈道上正在向我靠近!
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慌忙把小蛇装进口袋,深吸一口气,将头灯往栈道一头突然照过去。
接下来的画面绝对是叫我连隔夜饭也能惊吓地呕吐出来了!就见一张狰狞布满血污的脸猛地出现在灯光之下,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先是被突兀的光源弄得一僵,一张大手往眼前挡了挡,接着他露出暴怒的神情,低吼了一嗓子,竟是吱吱吱地踩着栈道就向我这边飞速奔过来!
我擦,是那个巨人铁柱啊!
我当下抛开刚才的文艺心情,想也不想的拽着绳索就往青铜树上爬。尼玛,叫你们丢下我,叫你们丢!这下我就算是变作鬼也不放过你们,天天跟着你们吃饭上厕所睡觉打粽子(以下省略思路混乱吐槽一万句)!
事实证明,姨妈这种东西在真正危急关头是可以被忽略的。当我手脚并用,生不如死地爬在绳索上,谁他妈的管姨妈还是姨夫啊!我边爬边回头看,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这铁柱一定是在昏迷的时候被落下的石头砸得不轻,这满脸满嘴的血啊,暴起的青筋啊,破烂衣衫下露出的发达肌肉——狂狞,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狂狞!
当我爬了三分之二的时候,那家伙终于爬到了,我看他拽住绳索,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巨大的身躯向外一翻,我只觉绳索猛地往下绷紧,这他丫的小巨人也追着我爬过来了!
喂喂,冤有头债有主,你妹的,我可没打过你一拳啊,为啥都报复在我头上了!另外这绳子吃得住分量吗?会不会就这样断了?
我当即下了吃奶的力气,强撑着绳索勒进手掌的痛,拼命往青铜树上爬。
这铁柱爬得相当快,不是我这个妇女能比拟的,眼看着我们两人的距离在急速缩短,我头皮直发炸。正当我抓住垂在眼前的根须的时候,突然脚掌一紧,整条左腿被往后猛拽,我吓得用力一缩,幸好这铁柱没抓紧,叫我挣脱开了,然而这一下他更是发了疯地向我扑过来。我把心一横,想着死就死了!立即松开绳索,只凭着单手拽住根须,向着青铜树荡过去!
可我毕竟单臂乏力,身子一到了空中,就无法阻挡手掌往下滑落,那皮肤摩擦着粗糙根须向下,整个手掌都火辣辣地疼,就当我觉得这下真是要摔死无疑的时候,手掌一空,在我还没来得及尖叫的时候,我就咚地一下摔在了几根被根须围成网的青铜枝上,直把一些不知名的灰虫都惊吓了出来,纷纷沿着根须四散开去。
尽管这一下疼得我死去活来,我也不敢挺尸,赶紧□□着拉住根须站起。转头一看,那绳索就在我头顶斜上方不远处,铁柱依然不依不挠地一路沿着绳索攀过来,还好我落在了树冠密集处,他一时间似乎失去了目标,正四处打探,我怕自己马上被找到,赶紧关上头灯,打开我家特制手电,将光亮调整到最暗,朝树冠更密集处的青铜台爬过去。
神啊,佛祖啊,赶紧让我找到小哥和十一吧,胖子和吴邪也行啊,可千万别叫我被这小巨人发现,否则我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我边暗念着,边猫着腰,抑制住内心翻腾的恐惧,撩开根须,战战兢兢地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几步,突然我的余光中有黑影闪过,才一转头待仔细看,就觉自己的腰部一紧,还想尖叫,一只手快速的从后捂住了我的嘴。
“别出声,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三真是不容易~于是我也到了要收尾的阶段了!自己先为自己加油!嗯
第108章 六角青铜台
捂着我的手并不是很用力,没有恶意的样子,我仍然处于一片迷茫,这声音我确实有点印象,但一时难以和什么人联系起来。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心说如果他要害我,恐怕我现在已经在阎王爷面前报到了,所以无论如何先不能慌乱。
“跟我来,小进。”
那人以为我认出了自己,所以放开了钳制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拉住我的胳膊就往未知的黑暗前行。这人对青铜树里的状况非常熟悉,也没有打灯,行进毫无障碍。
我越发困惑,搜肠刮肚地回忆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这般夜视能力的,总之会叫我“小进”的绝对不是小哥,这人嗓音不低沉,也绝对不是我大哥那个年龄层的,但又没有吴邪那么有磁性……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一路地黑暗穿行,我竟没有想过要动手里的刀子,这人给我一种奇怪的相识感觉,叫我生不起歹念。
“小心头。”那人把我的脑袋按下,我们矮着身子钻入了某个地方,接着我眼前亮起微弱的一豆橘光。
我眨了眨眼睛,渐渐清晰的光晕里,勾勒出一张熟悉的脸。
“白涛!”我低呼。
是白涛!
陡然间,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全部涌现在我的脑际,柔和的颈部线条,莹润的双眸,他是白涛,和吴邪长得非常相似,但又完全不一样的那个男人。
一时间我有点恍惚,眼前模糊的手电光,周围树根盘绕的一切,都仿若梦境般不真实。尤其是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完全是人为搭建的一座六角形的青铜台,被四平八稳地融在六根青铜树枝上面,而平台的周围都是垂下的树根,它们如此密集,直接将整个青铜台都围盖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极为隐秘的空间。
我拧亮自己的手电,小心靠近青铜台的一边,打量对面的那个人。
乍一看,他真的是很像吴邪,但仔细端详,那感觉完全就不对了。
他比我印象中的更加女性化,过耳的发,垂到眉际的留海,白涛比吴邪矮了半个脑袋,整体线条看上去更加纤细消瘦,一时间我的脑袋开始不合时宜的蹦出类似于“现在我知道谁攻谁受”之类的问题了。
他薄唇轻启,淡淡一笑:“我是不是和吴邪很有差别?”
我愣了愣,不知要如何回答,却听他苦笑着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真是个失败的复制品。”
“你……你怎么知道吴邪?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我很想装出冷漠的样子,却在他温和的目光下软下来,他仍然和我记忆中的白涛哥哥一模一样,让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这不是一个三言两句能说明白的局面,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
白涛在我面前盘腿坐下,丝毫不设防备。我发现他穿着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旧了,有点眼熟,猛然间才发现这居然是很久之前,我大哥送给他的一件外套。
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啊。
他哪里不对劲我一时说不上来,说不定他就是太正常才让我觉得不对劲的?
我心说,坏了,怎么一到这个地方来,人人都变得有点不对劲了。胖子之前都长出三只手来,明显是个怪物假扮的,现在该不会是又扮成白涛来害我吧。这样下去我这“斗内被迫害妄想症”不是会越来越严重了?
在我内心嘀嘀咕咕的时候,白涛开始了自己的话题。
他的第一句话是:“小进,我的时间不多了。”
来了来了,这他妈的想装玄乎的第一句都是这种没头没脑的开场白。
我回了一句:“既然没有时间,那就长话短说吧。”
他浅褐色的眸子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点也不喜欢我。”
“你让我大哥丢了工作,我能喜欢你吗?”
他神色黯淡了下来,让我的小心肝都抽了一抽,尼玛,有些人真是男女通吃一点也没办法,吴邪要是这个样子说不定真会被我大哥推到,还好他不是,还好……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道:“反正过去的事情也不适合摆到现在来谈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或者你有什么更加安全的地方可以让我们再躲一躲?”我有点担忧地往树根外看去,“这边有个大个子非常野蛮,如果我们被他找到,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潜在的危机,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比起这个来,你一点也不介意我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你眼前?我以为你再次看见我,会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我叹了一口气:“你长得实在太讨好,我一看见你什么念头都打消了。实话告诉你,我觉得你很有问题,但是我不相信你会害我。你出现在这里是很奇怪,不过……”我又叹了一口气,“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大哥,我想,让他伤心的事情你是不会做的。”
他看着我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所以说,‘它’选择了你,并不是一点也没有道理。”
“他?谁?我大哥?”
他摇了摇头,然后轻声地问了我一句。
“小进,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啊?这个啊……好像是我初中的时候?”那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好像至少有六七年了。
接着我就回味出一丝诡异来了。
我骇然地再一次打量白涛。
六七年前我认识的那个白涛哥哥貌似也是大学生,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白净,长相清秀细致,六七年后,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变!
六七年的时间,怎么说也会在人的脸上刻下一点印记的吧!至少我大哥变化了不少的。
“你……你倒是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
他看着我继续苦笑:“那是因为,我这个身体一直停留在了二十岁的那年,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这,这怎么……可能!”我想喊,想起了外面游荡的铁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冲我点了点头:“事实就是如此。”
他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看,那是一张与我大哥的合影,上面的白涛笑得略有羞涩,和现在的这个人几乎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照片的右下角印着拍摄的日期,正是七年前的某个国庆节。
“天……”
我手腕一抖,没捏紧,就让它这么飘然而落。白涛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照片,珍视地掸去上面沾染的尘埃,再度纳入自己怀里。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喃喃着,觉得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议,甚至让我毛骨悚然。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个号称自己青春永驻的人出现在你眼前,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愿景,倒有点像僵尸崛起这类的恐怖剧情。
白涛比我表现的镇定很多,还是用慢条斯理的语气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实在的,如果事情不是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根本不想跟你解释。不过局势已经完全改变,这一场的博弈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我们原本以为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下去,却没有想到‘它’开辟出了新的战场,把你和吴邪都拉入了进来。”
“呃……我已经完全糊涂了。你能稍微说得简单亲民一些吗?比如说‘它’是谁?又比如说我和吴邪拉进了什么事情里?事情到底向什么地方发展了啊?”
白涛看着我,敛起之前的温和笑容,又问了我一个问题:“小进,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你引入鲁王墓的?”
白涛不愧是殷宗恺的得意学生,他妈的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辣么犀利,给人一剑封喉的感觉。
我不得不承认:“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大哥说去查了,可能没查出个端倪来吧。”
“是查不到还是不用查?”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冒出一丝凉意,“你是说我大哥其实知道,只是不告诉我?”
他并未回答,而是又问道:“那么海底墓呢?为何不会游泳的你,却要勉强下到那个海斗里面?”
“那是因为我大哥突然失踪……”
“就算如此,怎么不让你家的其他人去找,非要找上你呢?在梁家,身手好,经验丰富的人多的是,怎么就直接让你上阵了?”
“可能……我那时正好在西沙……”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个道理,就算我再接近事发地点,要找其他人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还真是没有一定要我去的理由。
“原本是告诉你会有潜水师带你下斗的吧。后来为何又没有来?”
“据说风浪很大……”
“风浪很大,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停止所有行动,不存在潜水师不能来,而你们却要下斗这样的安排。”
我靠,仔细一推敲还真是很有问题的啊!
“让我们换另外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比如说,关于你大哥的失踪,是引诱你下斗的最好借口。”
“可这有什么必要?”
白涛无视我的疑问,继续道:“又比如说,潜水师没有来,因为他没有来的必要,换言之,你的安全并不在‘它’考虑范畴之内。”
“你是说有人要害我?”我摇摇头,“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不过我们家那么多男孩子,就算干掉我,又没有什么意思。”
“不,‘它’并不是要干掉你,只是想测试看看,掌握秘密的究竟是在你还是吴邪的身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觉一股子寒气正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凉得缩了起来。
“刚才就说什么‘它’,‘它’是什么东西?到底引诱我和吴邪下斗有什么好处?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值得人那么做的。”
白涛又是一番苦笑:“所以向你解释或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过……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我最喜欢的解谜部分了。希望能写得有条理一些。当然我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写解谜部分的,如果没有参透原著的地方,请各位指出。三叔的那些谜题一直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地方,嗯!
第109章 家史
我警惕地在白涛对面坐下,准备好他开始跟我长篇大论一番,没有想到他开口却对我念出了一首诗句。
“黔首石城漠水边,赤面父冢白高河,”
高弥药国在彼方……
我跟着他轻轻念着。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到爷爷家玩,我见邻居家阿姨儿子会念什么“床前明月光”,于是也缠着爷爷教我念诗,要在那小样儿面前露一手。没想到缠来缠去的他貌似只会念这一首诗。
黔首石城漠水边,
赤面父冢白高河,
高弥药国在彼方……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呀?好难记啊,有点长,有没有简单一点的?
不想学就算了,哪里那么多借口。
记忆中那个老头只是对我笑,很没意思的什么都不跟我解释。
为了争一口气,我还是勉强记下来了,“黔首石城漠水边,赤面父冢白高河……”当我一口童音顺溜地在爷爷面前念完这一句,不知为何,从来都对我笑嘻嘻的爷爷,眼里居然有什么在闪烁。
这一段的记忆是如此深刻,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历历在目。
那一天的事情,我谁都不敢说,怕无论是谁知道了的都会打我屁股。
我把梁老大惹哭了啊,那绝对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情啊!
“你是什么意思?”我收回思绪,皱眉看着白涛,“背诗什么的我也会,这首诗我可以把它整首背下来,你是想说什么啊?”
“你知道这首诗的来历吗?”
“不好意思,我上学后背了那么多诗,现在能记起来的都少,还要知道背景,你当我是状元吗?”
他无奈地垂首:“一个连自己家族来历都不清楚的孩子,不知道你当着你爷爷背这首诗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这句话完全击打在我的心坎,刹那间那日的情景越发的鲜明,爷爷看着我的样子似乎也染上了一些悲凉的味道,他当时是用什么口气来念这首诗的呢?“黔首石城漠水边……”这几句诗句好像是在描述一个地方,有着石城河水的地方。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黔首的石城在沙漠里的水边,赤面祖先的陵墓在白水河畔,那地方就是高弥药国的国土。”白涛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道,“这几句是曾经建立西夏的党项人描绘自己家乡的诗句。近一千年前,他们受到吐蕃的威胁,被迫离开自己的故土,这几句诗其实是一首歌谣,充满了他们对故乡的眷恋。之后,历经数百年的经营,他们建立了兴盛强大的大夏国,这首歌谣依然流传了下来了,当最后蒙古人的铁蹄踏过他们的兴庆府,他们也是吟唱着这首歌重新离开了自己世代居住的故土。根据你们家族中的一段记载,那一段的路途漫长而困苦,不少人死在旅途中,剩下的人就继续漫无目的地向远方逃亡,‘悲苦哀鸣,不绝于途,忽做高声,黔首石城,一人歌,百者应,低咽胡笳,漫漫远行’,这是关于那段旅途的描述。”
西夏?党项人?那大概是多久前的事情啦?好像是公元1100年左右的事情了吧?
我猛然想起海斗里面的一块壁画,壁画上描绘的送葬人群里面,确实有一人所执旗帜上有我们家族的标志……难道不是蒙古,是党项人?
“等等等等,我有点糊涂,怎么突然跑到西夏去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确实,一切的起源并不是西夏,而是更早以前。你们家族正式与一切扯上关系的时间,应该追溯到北魏,也就是这棵青铜树被发现的时候。”
这一下我连一句“啊”都叫不出来了。
“说起来,这倒也不是一件太复杂的故事。”白涛看到我的反应似乎觉得有趣,也没等我回神问十万个为什么,继续了自己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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