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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之人生何处不相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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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看着我轻轻回答:“你不记得我了么?”
一个名字在我脑中闪现,我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脊背冰凉:“你,你是白涛……”
他点头微笑:“白云的白,海涛的涛。你大哥当时那么介绍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我一愣,心里划过一丝不快:“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跟我大哥一起来的么?”
“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
啊?
我这次不呆也不行了,丫的消遣我是吧,什么美,什么阴。我长那么大唯一能马上回忆起来的古诗也就只有“锄禾日当午”了:“你什么意思,会说文言文很牛逼啊,现在不流行这个了……”
谁知这小子根本不理会我,只是看着我淡淡重复了道:“记得,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
“你……”我正待要上前拉住他好好跟他绕绕这个事情,眼前一片雾气升起,白涛的身影也变得影影绰绰。我的手腕突然一阵剧痛,疼得我几乎要跪在了地上,视觉也模糊起来,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眼前猛地一亮,视线中出现了好几个人的身影,我尖叫一声就要夺门而逃,手臂被人一下狠狠抓住。“梁进,梁进!你醒醒!”
这声音让我一下清醒了不少,马上就认出了吴邪的脸,他正两手抓住我的肩膀紧紧盯着我,我又看看他周围,一边是胖子,一边是小哥。什么雾气、微光一刹那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电昏黄的光晕。
我表情空白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就听见吴邪急切的问我道:“梁进,你怎么样?还认识我吗?”
我看了看他,说道:“认识,你不就隔壁张木匠他媳妇,吴小邪么。”
吴邪一听脸色大变,赶忙对小哥道:“糟糕,梁进中招了!”他说完才发觉不对劲,这个时候胖子就乐了,冲我笑骂着道:“你个丫头可真损,消遣起你吴哥哥张哥哥来了。”
我自己也觉得吴邪那样子很搞笑,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揉着肩膀笑道:“吴邪,你手劲再大点我这边肩膀真要血流如注了。”吴家少爷一听赶紧松了手,一拍我脑袋,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说笑。刚才你可唬了我们一大跳。”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环顾四周也觉得这情形特诡异了,我记得之前是靠在一根楠木柱子上的,醒来时却躺在殿室冰冰凉凉的地上。我又转头一看,发现那黑漆漆的洞口就在不远处,不禁大为困惑。难不成我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我还不至于神经大条成这个样子吧。
我看着胖子他们傻乎乎地问:“我做梦了?”
“还不如说是梦游了。”吴邪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们刚才还讨论是不是要去这洞里看看,结果不知怎么的你就自己一个人走进去了,等我们发现你人不见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刚想进这个洞看看你在不在里面,就发现你自己从里面走出来扶着墙发呆。”
啊?这么吊诡?我看向那黑乎乎的洞口,心里迷茫到了极点。
胖子在一边又道:“梁小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听小哥说这个洞里特玄乎,容易让人失忆,你刚才这么一进去,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怎么样?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愣了愣,看到胖子这鬼头鬼脑欲言又止的样子才幡然醒悟,敢情他是想问有没有看到什么明器呢。我念头一转,刚想说点什么挖苦挖苦这个财迷,突然发现小哥正一脸专注地看着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老实说对于小哥我总有些防备的心态,所以一直不敢离得他很近,他平时待人也比较冷淡,像这样认真与他对视我还是第一次。原来这人的瞳仁是灰黑色的,看上去极为深邃,没有吴邪那种年轻的神采,也并不温和,很难说那里面包含着一种什么样的气质,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震慑,好像除了事实之外,其他的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是多余的。
我看了小哥片刻,才边思索边说道:“我……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第42章 阴虽有美
胖子听完我的故事,眉毛一扬说道:“你做梦梦见吴邪了?这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啊。”
“你妹!没听见我后来说是长得像吴邪的人么。他叫白涛。白云的白,海涛的涛。”
“呦呵,你还给情哥哥在心里取了名字啊,还挺文艺的啊。”妈的,这死胖子一抓着机会就喜欢跟我抬杠,真是让我郁闷得不得了。
“你……”
“行了行了,你别损她了,”吴邪不耐烦地冲胖子挥挥手,“那个白涛可能真的长得很像我,那个时候梁进的二哥也把我认作他了。”虽是这么说,吴邪也多多少少露出一些困惑神色。要说一个人长得像另一个人,大概还可以理解,但这又没有血缘关系,像到连周围的人都会搞混的实在是太少见了。
小哥也不理会胖子,问我道:“他告诉你的那句话你再想一想,能记起吗?”
“唉,小哥,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好长一句呐,额……阴……美,妻……什么‘也’的,总之就是这种调调的东西,老实说那意思到底是什么我没一句听懂的,只听出来应该是古文。”我抚着额头直摇脑袋。
胖子在一边说:“英美?还他妈的日韩呢。梁小妹,你这梦做得也有学问了。”
我不爽道:“胖子你别打岔,我这刚又有点想起来呢,你一插嘴就都忘了。”
胖子回嘴:“你这做梦瞎念叨着还真当有什么用。说不定只是无意义的一些胡言乱语。”
吴邪说:“这可未必,那个洞有点邪门,小哥之前进去都失忆了,说不准梁进的梦是一种启示。”
小哥却没理会,只是反复呢喃着我说出来的那些可怜单字。连吴邪也在一边思索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得要领,片刻后吴邪又想起了什么,问我道:“对了,那个白涛跟你是什么关系?以前很喜欢古文吗?”
他这一问我可纠结了。
要说关系……怎么说呢,既然是我大哥喜欢的人,大概就算是家人?这要我解释可为难了,我大哥的性向问题,就算是晓晓我也没和她提起过,总觉得这类事情难以启齿也不知要从何说起。另外我对白涛的了解,可以说除了长相之外,是一无所知的,那件事发生之后有好一阵子我都没法面对我大哥,白涛来找过他几次我都找借口出门或者躲在房间里,现在想来除了这人的名字长相之外,我竟然是一无所知。
我扭扭捏捏地说:“那个……其实我不是很认识他,他是我大哥的一个朋友。”
胖子奇道:“你大哥,那个梁思奇也会有朋友?”
丫的死胖子够狠,问到关键点上了,梁思奇这脾气会有朋友也是咄咄怪事。我不好回应,红着脸含糊其辞道:“你管他啊,他,他朋友多着呢……”我一说完就有点后悔,连自己都听出这心虚的语气来了。胖子眯着眼睛看我,一脸怀疑,欲言又止。更奇怪的是吴邪,那眼神极其古怪,好像混合了很多情绪在里面,但最终还是被他自己忍住了,不置一词。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哪个地方出了岔子,但细想又觉得没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
就当我们三人沉默的时候,小哥突然说:“我可能还得进去一次。”
“不行。”吴邪马上说道,“这洞里很有点古怪。每次遇见的事情都不一样,你之前进去过一次是失忆,梁进进去后是做梦。谁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如果它是根据不同的人作出不同的反应,你再进去岂不是又失忆二十年,那么一切都没意义了。”
“吴邪说的没错,”我在一边帮腔,“这洞很邪门,我感觉自己其实并没进到最里面,光是走在洞道里,基本上就迷失心智了,整个过程都无法自己控制,小哥你本事再大,遇上这种事情也很危险。我们现在困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这边没人有能力救你的。”其实我这么说一半为了他好,一半还有自己的小私心:万一小哥出事,我们遇见危险真是没人能救了。但我这么一说完看到吴邪和胖子不自然的神情,才想起自己未免失言,虽然小哥能力强是现实,不过总有点贬低其他人的意思。当下有点过意不去,改口道:“我是说我们四个人应该团结起来才能度过难关,小哥你一个人涉险,没有必要。”
小哥摇了摇头,很坚决:“我和你们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而已,而对于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就算我什么都记得,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
我颇为不认同,说道:“小哥,我大哥常说,人活得太明白不是什么好事。就算都明白了,结果死在这里,也不划算。况且……”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丰富业余生活的,我两个哥哥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不想再看见有人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老实说我这一路心里都非常不安,就怕冷不丁在路上发现了梁思奇或者梁奇伟的尸体。此刻说到这里,心里已是无法形容的黯然。“我也很想弄清楚那两个人到底在哪里,碰上什么事情了,可是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无能为力。你可千万别步他们后尘……”
听到这里吴邪不由安慰我:“梁进,你也别太悲观……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这一路上都没见到他们,说明他们都还没出事。我们只要想办法出去,今后就还有机会见到他们。”
小哥听我们这么说,也有点动摇,垂首片刻,问吴邪道:“那你有多少把握,我们能够出去?”
听他这一问,我们一齐看向吴邪。这个人虽然斗里的能力差了点,但是有时候却很靠谱。特别是关于建筑结构方面,在我们这些人里面算是专家了。他当下抬头打量了整个殿室的宝顶,一边观察一边跟我们分析。这顶部非常的高,足足有十多米,做成了一个平顶,用吴邪的话说在这样的顶部打洞随便找一点就行,没什么讲究。
不过要怎样打出这样的洞,得找个可以垫脚的地方才行。大家商量下来还是从那几根楠木柱子上做文章。先用镜腿在上面敲几个坑出来,然后一脚一脚地爬上去,敲裂表面的白膏土,处理里面的青砖,之后只要算好时间,破坏上面的承压结构,上面自然就会塌下一个洞来,我们等到海水把这个墓灌满,就能轻易的逃出去。
“这个计划,最关键的就是把握好时间,如果不是在退潮的时候,承压结构一破坏,说不定整个宝顶都会被狂涌进来的海水冲垮,把我们压死在里面。”吴邪继续游说小哥道,“其实我们出去的机会非常大,只不过一出去,这个墓就要彻底完蛋了,但是这个墓并不会消失,里面该有的东西都还是会有,你大可以过几天备好装备再回来,并不急于这一时。”
吴邪的这番说辞非常有说服力,小哥想了想,终于点头表示认同。我松了一口气,挨着墙面坐下稍作休息。胖子最沉不住气,马上就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动手,先挑根柱子,免得时间来不及。”
吴邪一看手表说离退潮还有六个小时,时间很充分,又看了看我这颓废样子,道:“我们这一番体力消耗的非常厉害,又没有进食,人的状态就非常低,这个时候还是好好休息片刻,等我们出去后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状况,如果船已经开走了,出去了又淹死那就太亏了。”
我一听“淹死”两个字,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估计这下就算能出去也够呛,这肩膀上的伤说深不深说浅也绝对不浅的,一碰海水,肯定不比受刑要来得好些。看来六个小时后就是苦战。那素来缺根筋的胖子却没我想那么多,只是稍有不满,就倚着墙坐下,闭目养神起来,没过多久居然打起了呼噜。小哥维持着那张扑克脸,头一仰,靠在了一根不远处的金丝楠木柱上,眼看头顶兼带发呆。
吴邪也靠墙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语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我看着他侧首沉思的样子,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安心感。这个人会给你这种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轻易放弃你,就算真的到最后没指望了,只要有一点机会,他还是不会放弃你,因为他是个烂好人。
真是奇迹啊,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平安无事到了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家人在我耳边灌输的那些话变成了我的行为准则,梁进,你能力不够所以顾好自己就好了,别人有别人的命让他们去。所以当我见到能力比我还差的这个人,就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合情理。
我只要顾好自己就好了,多管闲事是很危险的——对他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么?怎么他一副不能醒悟的样子。鲁王墓里那个大奎最后摆明了不是要拖大家垫背么?到了最后都还想着保全他,这样的人我可从未见过。
跟他比起来,周围的那些人可就没那么单纯了。
他那三叔就很有点问题,无论是吴邪的回忆也好,小哥的回忆也好,还有路上遇见的那两行血书……这个吴三省疑点实在太多了;就连小哥我也不敢太相信,这人来路不明,鬼神莫测,好像还跟我大哥有过什么过节。还有那个胖子,虽然人不坏,但谁知道一遇见危险他会怎么做呢?
就吴邪这人那么菜又那么呆,怎么会跟我们这些人混在一起的呢?
然而,如果不是他,大概我已经死在鲁王墓里面了吧。那时还真没指望他愿意背我。
他果然是个烂好人啊!
我瞥了一眼胖子与小哥,当下做出了决定,朝吴邪那边轻手轻脚挪动了几米,坐到了他边上。
他一见我过来了,看向我,露出疑问的神情。我没有理会,冲他笑笑,也没等他反应,头一倒,靠在了他肩膀上。他果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身体一僵,整个背脊都挺直了,从肩膀的起伏判断,他一定紧张得很,连呼吸都加重了。
“呃……梁……”
“我有话跟你说,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引起胖子和小哥注意。”我低着头,让自己紧靠在他臂膀,轻轻对他说。
他立即静默下来,呼吸也放平稳了,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刚才的那个梦里面白涛跟我讲的那一句话,我虽然没有听明白,但可以给你按读音复述一遍。”
吴邪的身体极不明显地颤动了一下,我不由暗自苦笑:这下他应该算是重新认识了我吧。
“那句话是‘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
这殿室是如此安静,我生怕被小哥听见,只能压低声音,怕吴邪没听清,我又重复了两遍。
“你听清楚了吗?如果你遇见我大哥你能告诉他这些事吗?”
他含糊地“嗯”了一下。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于是把头抬起,打算再休息片刻,不料他竟按住我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后,在我耳边小声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轻声叹了口气:“我感觉你比较可信。”
他顿了顿又道:“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谁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出去呢?”
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我好像被什么情绪黏住在了原地,竟然没想着要离开他身边。
不知为何,这个人会带给我这样强大的安定感,倚靠着他,让我焦躁的心绪得到一些缓解。
我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告诉他关于白涛的那些事,还仅仅是为了依偎在他身边而自己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我不想向他表达我对于水的强烈恐惧,也不想告诉他我对于人心的那些神经质的怀疑。
我只是想找个人靠一靠,好让自己面对最坏的结局的时候再从容一点。
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死皮赖脸呢?
肩膀突然沉了沉。我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将我往怀里揽了揽。
贴近我的耳朵,他轻轻说道:“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我心里一松,眼眶热了起来。
“吴邪……我很害怕。”
“没关系,”他轻轻捏了捏我肩膀,“出去的时候,我会抓紧你。”
第43章 控制危机
说实在的,我打心底里想就这样一直靠着吴邪,就算现在突然发大水淹了这海斗,我也不会抬一抬头。
这算不算发花痴?
管他呢,谁知道六个小时之后我还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死亡的威胁,的确能让人豁然开朗很多。
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心说吴邪这身高配我还挺合适的,我这么一靠,不矮也不高,刚刚好。我以前觉得那些动不动就喜欢靠在男生肩膀上扮柔弱的女生实在够矫情毫无自我可言,现在觉得其实也情有可原嘛,这靠一靠,感觉真的很不错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有点担心那个死胖子什么时候醒过来。要是被他看见,不知道要怎么被他吐槽的了。
我有些做贼心虚地冲胖子看去,只见他一半掩在黑沉沉的阴影里,睡得正鼾。没心没肺这个词大概是为他造的。居然在这种时候也能睡着,这胖子到底是胆子大还是缺根劲?我的视线无目的的游移着,从胖子的身上转到了他背靠的墙。我先前是怀着各种惊吓与害怕才来到这个殿室里的,因此很多细节都没有细看,现在才开始注意到原来这殿室的四面墙上都阴刻着巨大的壁画。透过石室顶部四个方向上夜明珠的柔和照明,我能大致看出整幅壁画所描绘的场景。
这个墓的设计布局的确非常匪夷所思。
这些壁画上刻绘的,并不是主人的丰功伟绩,也不是表现主人生后驾雾成仙图,反而是一些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场景。其写实的程度,让我感觉这不像是一副墓地里的壁画,而是一组用图画勾勒出的记事性画面。我依稀记得小哥曾经说过这墓地的主人应该是明朝的什么鬼才汪藏海,我一直都觉得大凡天才的脑子都不是正常生长的,何况是鬼才?所以就算这墓地再怎么非主流,我也算是能接受的了。
胖子背靠着的这副画面不厌其烦的描绘出了一座白雪皑皑的山脉,我说是“不厌其烦”是因为你一般只能从阴刻的壁画上面看出“山”这个东西,但很难看出“雪山”这么具体的形态来,它的细致可见一斑。总之这一定是一座雪山的山脉,为了体现它的恢宏,这一幅山景图从墙的一头延伸到了另一头,其上的一木一石都清晰详尽,我甚至能看出这条山脉间还有温泉的存在。这么详尽的一幅画面,我想去过的人一定能认出这是哪一条山脉。
接着的第二幅,就在我的对面,由于我正对着它,是以它的细节就更加的分明。这是一支送葬的队伍,这衣服很有特色,应该是元朝的服饰——这墓主人有点意思,在他的主殿室的壁画上居然还刻着别人的送葬图。看这队伍的规模与仪制应该是非常显赫的宗室或者权贵,这可不是光是有钱就能达到的葬制。
接下来的发现让我定住了。
我这没看错吧?
就在我对面那一幅图的右下角,有一队列队的人,其中走在队伍前的那个人举着一面旗,那上面的标志我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三条波浪横加一竖,我去啊,那不是我们家的标志是什么啊!这一组图案虽然只是占据整幅壁画的一小部分,但那些人都非常的写实,我甚至能看出为首的那个是个女人。所以我非常肯定她手里的旗子上绝对是我们家的标识。
乖乖,搞大了,难不成我们家祖上是蒙古人?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不对啊,蒙古人的姓氏里面有姓梁的么?我一下子懵住了,呆了几秒就想推着吴邪去看,突然间那壁画上有个人影动了一下!
“啊!”这一下可真吓得我半死,我喊出的声都变了调。一边吴邪被我吓得不轻,都跳起来了。
“怎么了”小哥反应极快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那墙角边上正站着一个人影,那人正巧跟壁画上的雕刻凑在了一起,我一时间没分辨清楚,让我误以为壁画动了一动。
我的喊声无疑惊动了那人,就在小哥看过去的时候,那影子突然迈开步子以极快的速度向先前我进入的黑洞跑去。“快追!”小哥速度最快马上就跟了上去,紧接着是吴邪、我还有胖子。我一看清楚是人胆子顿时大了不小,然而那人动作非常灵活,且离黑洞比我们都近,眼看就要闪进去了,突然小哥手一挥扔出了手电筒“啪”得一下击中了那人的膝关节,那人应声跌倒的时候,我跟着就是一鞭子抽在他的小腿上,瞬间就把他缠得结结实实。当即胖子大手一拉,动作极端暴利地将那人拉近了好几尺。
“喂,你这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啊?”我皱眉看这胖子像拉渔网一般地扯着我的鞭子,心里多少有点心疼,我的鞭子也不是金属做的会断的啊。
胖子切了一声也不答话,小哥跑近了把还在挣扎的人按在了地上,吴邪拿电筒一照,“啊”了一声,叫道:“是阿宁!”
我愣了愣,又仔细去看,躺在地上的无疑是个娇小女子,只见她乱发蓬松,一脸的血污,哪里还有当初的自信样子。她身上的潜水服都被勾破了,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鬓角边上还有一块干了的血迹。
“她……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吴邪也颇为震惊,自言自语道。
胖子看到这个女人就有火,指着她的鼻子就要开骂:“他妈的你这个……”
他还没说完一句话,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我身边的三个男人都呆住了。还骂个头啊,我抓起那女人的胸襟就是一个耳光,下手没一点顾虑——尼玛,叫你暗算我,叫你踩着我的肩膀,叫你让我垫背,之前没抽死你这次可逮到机会让我解恨了!
见我这样,估计连小哥多少有点意外,等我扇了三个耳光,吴邪才反应过来,一把拉着我道:“你干什么啊!没发现她不对劲吗!”
我被他拉住,看他一眼道:“我管她怎样啊,先前她差点害死我们,我现在讨点利息,你为她说什么话啊。”说实在的,我们家在这方面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宽容的做法,说不定梁思奇遇到这件事做得比我还绝呢,所以一点负担也没有。我家徐娘子(我娘)说了,那些人之所以对我们家那么服气就是因为知道背叛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倒斗的这些人,说白了,大部分都是畏威不畏德的。你跟他们讲道理,吃饱了撑着。
尽管我嘴上这么说,被吴邪拉住我也打不下去了,只能悻悻地作罢。胖子在一边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我做了件他不大方便做的事情。小哥看着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总之,这几人的反应都让我很不满意。不过我也不屑与他们分辩,只是收了鞭子,冷冷地站在一边,心想要是这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就丫抽死她,到时候谁敢护着我一起照抽不误,要是吴邪护着……妈的,我真不愿意去想还会有这种气死我的事情。
这阿宁确实很不正常,他们把她扶起的时候,就见她神情呆滞,包括我之前打她,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她独自一人在这海斗里遇上了什么,傻成这个样子了。
胖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就道:“这人怎么了?前面梁小妹打她也没反应,成痴呆了?”
吴邪皱了皱眉:“你们两个是不是刚才下手太重了,你那么一阵狠拽,外加梁进那几巴掌,十有八九把她给打懵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火大,刚想开口,就听见胖子先自辩了:“你少他娘的胡扯,我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士吗?刚才我就轻轻地拖了她几步路。小梁妹妹可以给我作证。”我一听,到了嘴边的话改了口,就应和他道:“就是就是,胖子下手怎么可能重,也就轻轻拉了几下,”丫的,差点把我鞭子都扯断啊……“我哪里下重手了,不就拍她几下帮助她清醒么?对吧,胖子。”
“没错。”胖子冲我点点头,“天真吴邪同志,你别老诽谤我们。”
小哥忍不住了,冲我们摆了摆手手:“行了,我刚才看过了,总体说来她身上没有大碍,只是神智不太清楚。可能受了什么刺激。”说着他又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还打了一个响指,可是阿宁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心里还不太相信,这女人太狡诈,这次说不定也在唬我们,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小哥,你怎么给她检查的啊?就这么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我看还是把她衣服都脱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哼哼,老娘就不信脱你衣服你都没反应的。
我以为吴邪这一次会马上大声抗议,没想到这三个人都沉默了:小哥面无表情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胖子在一边挤眉弄眼,吴邪好像在心理斗争。
片刻吴邪说道:“这女人确实狠得要命,而且非常狡猾,不过……你要脱她衣服好像有点过头吧。”
我单手插腰,一手抓着鞭子虚空甩了一下,脾气有点控制不住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之前她那么对你,你还那么护着她,你是不是做好人有点做烂掉啦?”
“喂喂,梁进同学,说归说啊,别胡乱动手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别窝里反。”胖子见我神色不妙,忙上来打圆场,“你他妈的先把鞭子收起来!”
不知为何他这一说,我火气反而更大:“去你妈的收起来,我要抽死她你们也管不了!”我手一挥,凌空就是一记抽击,这个技法比较阴毒,极富欺骗性,鞭子先向后虚空划了半个圈,再往前一甩,经过加速的鞭梢无论抽在什么东西上面都很具威力。吴邪没想到我说出手就出手,一下子怔住了,眼睁睁看着我这鞭子向阿宁抽去,一点也来不及反应。
啪!
电光火石的瞬间,站在一边的小哥飞快的一伸手,我的鞭子一下子收紧,鞭梢竟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被他半空轻巧的抓在了手心里,鞭身因为陡然的变故在虚空中振动,振得我手臂一阵酸麻,鞭柄就这样脱手了。
“住手!”
我一下就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压力,一下子加诸在我的身上,令我一时间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定在当场。
“不要轻举妄动。”从他深灰色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不善的气息,知道他这句警告并不仅仅停留在形式上。要是小哥真的冲我出手,估计我也就是被秒杀的命运,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能冷哼了一下,任由鞭子落在地上,看也不看吴邪和胖子,走到离这三人较远的距离坐下。
我背靠墙壁强迫自己去看天花板而不去注意吴邪和胖子那边的反应。
说实话我出手的时候竟然一点没感到不对的地方,这个认识让我现在非常后怕。如果刚才不是小哥拉住我,那一鞭子的结果,且不管阿宁,吴邪也免不了被波及。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吴邪受伤,就算是胖子我也不愿意看到他受伤的。可是为什么在我动手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考虑到这些呢?控制危机,我大哥这个叫做控制危机——你没有办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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