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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箱和Servant-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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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的确不行。母亲给他取名为‘盾’,就是希望他能够成为坚固的盾牌保护着绿洲与家人。身为长子的他,十年来实在是不尽责。
那么就回绿洲吧,哦,先买些礼物,可不能空手而回啊,小家伙们会很失望的。
送给星银的是画笔和颜料,做工精细的小西装和皮鞋。尼娅的礼物有些难买,刁蛮的小丫头不缺绸缎裙子和饰品。箱和盾苦恼了一会儿,不知是从哪个窗户传来的留声机声音让盾亮了双眸。
对啊,可以送一双舞鞋给尼娅。嗯,再买台留声机和黑胶唱片,我去好好把芭蕾舞的姿势记住,到时候教尼娅怎么跳芭蕾舞。
箱听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箱去买了一套最当红的芭蕾舞演员的明信片,舞者纤长美丽的身姿让她不禁幻想起自己幼妹起舞时的模样。
啊,真是迫不及待回去呢。虽说盾留了书信给尼娅和星银,但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小家伙们把自己照顾的如何。
抱着急切的心情,盾和箱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因为有留声机的关系,他们不敢太过匆忙。过了几日后,箱总算是见到了绿洲的光晕,盾突然念起了布莱恩矫情的文章,文内是这么说的:
'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有一处被光芒环绕的绿洲,在烈阳下散发着柔和的色泽。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让我再次伸出手,一点点爬到了绿洲的边沿。可我的指尖却未能穿透那一层如梦如幻的光晕,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喜也让我悲伤。
是海市蜃楼么?不,我能触摸到一层如同玻璃般的存在。
我努力抬起头,映入我干涩眼中的是绿意盎然的仙境。洁白无瑕的小洋房,来自遥远湿润地带的植物,啊,还有那一汪翠绿的湖泊。
将我生命一点点夺走的烈阳在落入玻璃的那一刹那变得柔和温暖,在我眼中都似能看见闪闪发光的星尘。
可我进不去,仙境与我隔着一层透明残忍的墙。这是神的怜悯么,让我在死前亲眼见到如此美丽的景象。或是神对我一生的审判,让我触碰不到生的界线。
就在我合上疲惫的双眼时,有着天使般美丽容貌的金发女童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是天使吧,她来接我了。
我抱着如此天真的想法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语音一落,箱笑出了声。少女将头发高高扎起,几缕调皮的碎发落了下来。她歪着头指了指绿洲边沿,对着盾说,瞧,小天使等着我们呢。
顺着指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绿洲结界的边沿出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
一位是黑发黑瞳乖巧安静的男童,一位是金发蓝眼活泼闹腾的女童。女童看起来十分兴奋,生怕盾和箱看不见似的,踮起双脚晃着双手。还未等箱和盾走到结界处便听见了女童略带破音的欢呼声。
大哥!姐姐!
飞扑入箱怀中的妹妹,似是洒入心中的阳光。女童柔软的身体和甜美的香味让箱紧紧拥住了自己的幼妹,她轻蹭着尼娅的脸颊,说着想念的话语。伸出手将站在一旁的星银也抱住,切切实实感受到弟弟妹妹后箱在他们的额头上各自落下了一个吻。
懂事的弟弟妹妹并未怪罪箱和盾的离开,身上衣服整齐干净,头发也有细细梳理。两个小家伙将自己照顾的很好,让箱放下了悬着的心。
被抛在一边的盾有些不是滋味,嗷的一声扛起两个小家伙。尼娅嫌弃极了,用着小手推开大哥的脸,星银则乖乖地坐在大哥的臂弯内看着妹妹皱成一团的小脸。
站在一旁的箱也不帮尼娅,眯着眼笑得十分开心。眼前的一幕对她而言是至高的幸福,照片没有颜色,还是画下来比较好。等有时间了,就让星银发挥自己的能力,画一张全家福出来吧。
母亲不在也没事,她永远都在他们的心中,画中虽无她可也处处都有着她。
拆礼物的时候,一向安静没有太多表情的星银也露出了孩童般的神情。尼娅对留声机和唱片很感兴趣,刚拆开就让盾放给她听。
盾让尼娅穿上了那双漂亮的淡粉色芭蕾舞鞋,女童头一次穿,尝试踮脚了几次,觉得很有意思。盾胡乱打起了拍子手舞足蹈了起来,虽是有着俊美的容颜,但盾的舞姿着实让弟弟妹妹们无法形容。
箱拍了一下盾的后脑勺,让他停下,说跟鸭子一样的舞姿可别让尼娅看见了,太难看。
尼娅打开包裹着明信片的包装,仔细看了看芭蕾舞演员的动作,没过多久,她便放下了明星片,双手撩起自己的裙摆,踮起小巧可爱的脚,双腿交叠,身在微微一点,行了一礼。动作流畅优雅,就如同明信片里走出的舞蹈演员。
女童随着舒缓的音乐舞了起来,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美丽姿态让箱很是意外。盾曾带着箱去剧院看过芭蕾舞,舞者如优雅的天鹅,而自己幻想舞蹈的尼娅则是更为让箱沉醉的舞姿。
轻盈极了,舞步不带一丝声响,每一次旋转都是一场绚丽的烟花。箱从不吝啬于夸奖自己的弟弟妹妹,对于妹妹舞姿的喜爱她以拥抱作为表达。尼娅很开心,开心到白皙柔嫩的双颊浮现出粉嫩的红晕。
自从那日起,每当箱闲来无事时尼娅便会穿上舞鞋播放唱片为箱翩翩起舞。一遍又一遍,如云般柔软的淡金色长发泛着华美的光泽,女童舒展的身姿是柔媚的花瓣,也如岸边的垂柳。
尼娅如同八音盒内的小舞者,旋转、旋转、旋转……展现出的都是最美的姿态。
叮叮咚咚——似是从舞步中散发出的清脆声响。
……
…………
盾已决定待在绿洲内保护弟弟妹妹,直到母亲答应他们可以走出绿洲。不过习惯了购物的盾多少觉得绿洲的日子有些无趣,他没法再自己亲手购买锐利的收藏品和送给箱的耳饰。
不出几个月,盾便和箱协商能否去布莱恩的镇子买点东西,箱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近的关系他们也不准备什么,和弟弟妹妹嘱咐了几句后便朝着镇子走去。
镇民们见到盾和箱都十分欣喜,正巧遇到了行商,盾可算是满足了自己收藏的*。正当他们走出镇子的时候,布莱恩出现在了眼前。
布莱恩看起来很是疲惫,越见稀疏的发际线让他更显苍老。发展一个镇子并非易事,为了不辜负镇民们对他这么一个外来者的新人,布莱恩可谓是费劲了一切心思。
这些,盾都知道,所以布莱恩也是他唯一一个交心的人类朋友。
还未等盾开口,布莱恩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他说他很感谢盾在十年来为他所做的一切,驱走土匪和野兽,用非人的力量为镇子所做的一切事情。最重要的是救命之恩,若没有盾,他已是被沙土覆盖的野尸一具。
盾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友人现在忽然出现,拦下自己说这些话。
布莱恩叹了一声,如将泪水叹出似的,让听者心声酸楚与悲伤。可这一声也是那么、那么的轻,还未来得及捉住,便飘散在了风中。
放心吧,布莱恩。绿洲离镇子不远,以我的速度不算什么。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来一次,采购点东西。我会主动来找你聊点外界的事情,不会就此一去不回的。
盾觉得布莱恩应该就是为了他回绿洲的事情而露出悲伤的神情,开口安慰之后发觉布莱恩笑着摇了摇头。
很快,他的老朋友恢复到了往日的神采。布莱恩对着盾说,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对我而言,你永远都是。
那是当然的。盾如此回答。
人类的情感,盾是否能了解透彻呢?人类细微的变化,盾又是否能察觉到?对曾作为商人,被友人陷害抛弃在沙漠中的布莱恩而言,盾是书中才会出现有着善心正直到令人又向往又觉得莫名的存在。
是啊,盾和他的弟弟妹妹,都不是人类。他们不会老,美丽又强悍。
可他们会不会死?
这点布莱恩就不知道了,他也不想知道。
与盾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布莱恩心中有的是否又仅仅只是愧意呢?
愧意,因何而来?
因命。
盾杀过人,被杀的人类也杀了很多手无寸铁的人类。所以他所行之事在被救的人类眼里,是英雄的光荣。
那群被称之为土匪的人都持有手枪,他们将村民当做家禽般□□残杀,当村民尖叫时他们便笑,当村民求饶时他们便开枪打破脆弱的头骨。贫困的村庄没有自保能力,法律也离他们十分遥远。
不过,盾还是感谢那群土匪的,因为土匪让他认识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也让盾感受到了源自于土匪们,粗糙且狂傲自大的杀气。
而此时——当盾与箱离绿洲还有千米,当盾对箱说着一些甜蜜的情话。
风卷起的是冰冷,是寂静,也是暗处隐隐散发出的杀意。云遮残月,暗幕落下。
盾停下了脚步,蹙眉,握紧了腰间别着的剑柄,另一手将购买的物品随手一扔,护住了身边的箱。
杀气。
与土匪愚蠢的杀气不同,它们似是空气似是影子。若隐若现却又存在感强烈,让呼吸一顿让心头一紧。
又是一阵风,吹起了静止不动的衣袂,也吹散了遮住银月的暗云,银光洒下,落在了面无表情的人类身上。
不止一个,身穿宗教黑袍胸前戴着十字架的人类从暗影处渐渐显露出了身形。
一共八位,封锁了盾与箱的去路。
来者不善。
箱皱眉,手指一动,掌心出现了一把铮亮的宽刃刀。手腕一转,寒气四溢。
黑袍者每个指缝都夹着一把细薄的利刃,他们神情没有一丝变动,双瞳之中是机械化的空洞。
人类么?应该是的,盾从他们身上没有感受到其他生物的气息。
未等盾判断出黑袍者的身份,数道银光撕裂空气,直冲盾与箱而来!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寂静的沙漠,风寒月寒,而这声响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薄利刃被挡下的那几秒内,黑袍者身影如风,再次凝聚出现的兵器朝着盾的腹部直袭而来。他们快,盾与箱更快,高速的攻击每下都刺在了空气之中。
盾握着剑柄的手臂一动,没有人看清他做了些什么,就连细微的声响都没有传出。
鲜血落于沙地,绽放出泛着银色光晕的血之花。
两名一同袭来的黑袍者被拦腰劈开,上身滑落而下,露出了没有一丝痛楚与神情的脸。
盾不知黑袍者的来历,但知黑袍者欲杀他与箱。
那么,便不能留。
一律杀之。
他是盾,也是剑。
作者有话要说:噜啦啦,结果还有一章。想写的太多惹,谢谢一直支持看下去且购买的读者妹子,能忍受我这么多的设定和近乎原创的剧情线路以及细小的言情线。
就算人少,我也会努力加快速度更新的。(已经打算连续申请榜单逼迫自己的熊熊。)
☆、第36章 爱之痛
35
失去两个战力的黑袍者并没发怒动容,他们一招一式和彼此之间的搭配十分默契。就像是一同狩猎多年极有耐心的猎人;他们不急于杀死盾和箱。
攻势的转变让盾生疑;若是因为他瞬杀了两位黑袍者的关系让对方觉得实力悬殊太大;那么此时这六位黑袍者就应找机会脱离,而非是与他继续缠斗。
黑袍者们以守为攻,三人为一组将盾与箱分割而开。薄刃被击碎后能立即复原,可也挡不住刀剑锐利的攻击。不出多久黑袍人皆受了不轻的伤;也不知黑袍人用了什么技法;伤口被很快的控制住,未流出多少血液。
就在盾对此生厌欲结束战斗的时候,心中忽然一紧,血液沸腾了起来;浑身如被火焰灼烧般发热。
箱也是如此;持着宽刃刀的手一僵。抬脚踹飞正面攻来的黑袍人后喊了一声大哥。
剑光一闪,切开血肉。一颗头颅还未来得及沾上黄沙,盾飞快射出薄刃将其穿透,如子弹般的薄刃以惊人的速度袭向另一个黑袍者。未能闪躲而开的结果便是被射穿了心脏,同胞的头颅紧贴着胸膛,又是两名黑袍者被杀之。
剩余一名眉头一紧,刃爪以惊人之势挥来,就当冷光要劈开盾的手腕之时剧痛袭来,脚下速度一顿。黑袍者低下头,露出一半刀身的宽刃刀染红了黑袍者的双眼。
刀柄末端幻化而出的细链锁笼着黑红色的光晕,手腕一转,链如长鞭绕上颈项,一收,头身分离,刀柄重回主人手中。
盾对着箱点了点头,足下发力,身形之快只余残像,朝着绿洲急急赶去。
箱用力挥了一下宽刃刀,血液化作一条血红弧线,浮现在沙地之上。从壳中就伴随着的感应让箱知晓了绿洲发生了何事,怒火燃起,杀气四溢。
盾在,她不好发挥全部实力,而此时她已无这个顾虑了。
刀光冷,箱的目光更冷。在她视线中的黑袍者,已是三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取命,也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情。
……
…………
母亲设下的结界,是保护孩子的壳。除了家人之外,人类和其他生物都无法直接进入。结界隔开的是荒芜与茂盛,是烈阳与柔光。
可为何,如此坚固的壳被击碎了呢?
风沙吹入了绿洲,污染了洁净的湖泊。而这场风吹入的,也不仅仅是尘土而已。
究竟有多少人呢?黑袍者如乌云般将绿洲的光晕吞噬,闪烁的薄刃是电光,碰撞的声音是雷声。
一双手,孩童的手。
虽还未张开,但手指已显露出了将来的美丽之色。手指修长,指腹柔软。这是一双适合持笔弹琴的手,需要细心呵护的手。
也是这双手,钉在了雪白的墙面之上。视线下移,映入眼帘的是数把薄刃,血液不断溢出,浸湿了男童雪白的衬衫。男童视线一片模糊,在夜晚失去了结界的绿洲陷入了黑暗之中。
男童深觉自己的无能与无力,若是这具身体再大一点,他的力气再大一点……大哥便不会被黑袍者围攻吧,人类又岂能伤得了大哥。
可是,男童的身体是这么小,力气刚好适合雕刻木头。重一点的兵器他都无法顺利挥舞,也无法像是尼娅一样有着能够保护自己的独特力量。
星银的歌声能让动物停足,能让哥哥姐姐舒心。除此之外,没有一丝作用。
作为母神的孩子,他连自己都不能保护。
不要不要不要——大哥快逃!
男童想大声喊出,被穿透的声带震出的只有鲜红色的血液。他想朝着大哥跑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推走大哥,似是与墙融合在一起的身体让他无法立刻一丝一毫。
尼娅去哪里了?为何不出来把大哥一起带入她自己的小世界里?
啊,这群黑袍者到底从何而来?姐姐呢?
男童吐出血沫,他很疲惫,痛楚是安眠曲,让他有一睡不醒的*。不行,男童不断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不行,不能睡去,大哥在为他的性命战斗,他又怎能睡去呢。
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袍者穿着一样的服饰,有男有女,神情相同招式相同。
黑袍者单独的实力对盾而言,就是蝼蚁,是不值得一体的存在。可是,若整个蚁窝都出洞,黑色蝼蚁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合力咬死猎物呢?
蝼蚁的齿牙似是能抑制住盾的自愈能力,越战,伤口越多,血流不止。
盾的长剑上满是血肉红痕,已不知杀死了多少黑袍者,切开和刺穿了多少身躯。黑袍者不惧生死,协力攻击,如雨般细密袭来的薄刃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盾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手拔出深陷体内的薄刃,喘息凌乱。眼前似是被血色侵蚀,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星银被刺穿的画面和失去踪影的尼娅。
他所站的地方,是母神赐予的奇迹。
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在这个世界里的归宿。
“你们不该……”
盾自言自语道,嘶哑的声音颤抖着,似是在克制着什么。
不该毁去结界,不该踏入绿洲。伤我弟弟,绑走尼娅。
“啊——啊——!!!可恶的蝼蚁们啊,我将亲手撕裂你们的身体!!”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盾说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在遵从着自己的本性……从壳中就有的天性。
少年黑白分明的双瞳化作了血色的深渊,修剪整齐的指甲猛地变长如同兽爪。流出的血液化作了一件血衣,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身形变得更为巨大,嘴角向外裂开露出了尖锐惨白的兽牙。
丑陋么?骇人么?
俊朗的少年在怒火中化为了不明的魔物,他抬起头,眼神中已无理智。
剑,这东西已经不需要了。魔物的身体便是最好的武器,暴涨的力量让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撕碎敌人的身体,喷溅出的浓稠血液令他口干舌燥。
'杀吧。'
谁的声音,熟悉又温柔。
'释放自己吧。'
母亲?
'吾儿啊,汝名为盾。挡下一切的攻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母神。我会将一切威胁,都杀之殆尽。
嘈杂之音震得耳膜生疼,激荡着浑身的血液。
少年,已无法寻回原本的模样了。
待少年最爱的妹妹踏入绿洲时,眼前的景象就是一把剑,狠狠刺入了少女柔软的心脏内。
她的家,是一片血肉之海。
人类的肢体铺满了地面,作呕的血腥气浓烈得似乎能够熏红她的衣衫。
血海之中,沾着的则是恍然的魔物。
身形变得不同了,容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双温柔的令少女迷恋的双手已成为了巨大的利爪,啊,眼睛……少年笑起来时总是波光粼粼的双眼……也不见了。
就算如此,少女只需一眼便知魔物是谁。
脚下黏腻湿软的感觉,她顾不得。
被毁的绿洲,她不在意。
当她站在魔物面前的时候,颤抖着伸出了双手。少年突然变得太高了,高的让她觉得手臂有些发酸。
柔软的掌心贴在了滚烫的脸上,魔物垂着的眼帘动了动,低下头,看见了少女的容颜
别担心。
魔物对着深爱着的妹妹说道,他用着与往常没有差异的温柔语调,声音却嘶哑极了。
残酷的月光此时拢在了他与少女的身上,透过少女暗色的双瞳,他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是盾么……?他在心中这么问自己,是他自己么?为何恋人中映出的面容是如此的丑陋不堪,为何他的双眼之中只有满溢着的杀意。
母神的声音让他杀,他杀了。然后母神跟他说,不要害怕,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释放自己吧,吾儿,汝将成长。
为何依照母神声音解放了本性的他在面对家人时,却仍然觉得自己浑身不适呢?
不适,或是说无法忍耐。
他想用利爪割破少女无瑕的肌肤,撕开少女的腹部掏出内脏。用掌心去感受温热湿润的触感,用牙去刺穿少女的尖叫。
明明,眼前的是他最爱的妹妹啊。
这是天性,是天赋,是少年原本的模样。
母神啊,请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何?!
您是神,是拯救世人的神!您慈悲为怀,每一滴泪都化为了奇迹!而身为您长子的我,为什么变成了只知杀戮的魔物?
魔物想呐喊,却只能发出怒吼的声音。少女神情一慌,抱住他的腰想借此让他变得平静。
我最爱的妹妹啊,放开我。
魔物推开了少女,弯下膝盖跪在了血海上,刚好能和少女平视。
盾,你冷静下来就好了。
少女轻声说道。
已经没办法回去了,箱。
不会的!
少女试图再次抱住魔物,魔物抬手阻止了他。
“杀了我。”魔物再次说道:“杀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等母亲回来了一定有办法让你恢复正常的,我们的母亲是神啊,你一定是被黑袍者们下了什么古怪的足够!”箱慌了,眼眶酸疼难耐,所说出的话中满含泣音。
“神。”魔物念出了这一与他截然不同的字,轻笑了一声,魔物再次念了一遍,道:“神。是啊,我们的母亲是神。可我不是,魔物……我只是一个丑陋的魔物。我连自己的杀欲都无法平息,你看这一片血色,这都是我残忍的杰作啊!可是,我仍然不觉得满足,看到你时我浮现出的竟然是想将你亲手杀死的念头!我努力克制、平息,身体却像是被火烧,血液似是流淌着电流!”
“盾——!”
“这个名字,母神说是希望我像是盾牌一样保护你们。而现在的我,却成为了最大的危险。”
“不是的。”箱无法抬起持刀的手,这把宽刃刀来自于盾,是长子当做礼物,赠予最爱的妹妹。
“杀了我吧,在我还仍残留着人性的时候。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我的妹妹啊,若你爱我,就请砍下我的头颅。”
魔物不断、不断地哀求着恋人,深爱着魔物的少女收紧了手,几次都未能狠心砍下魔物的头颅。
她爱着魔物,魔物爱着她。
好疼。
她没有伤口,却觉得自己的心被捅穿了,爱意从心脏动脉里喷出,痛楚渗透了骨髓。
好痛。
宽刃刀穿透了魔物的心脏,剧烈的痛楚系列,呼吸变得艰难。
魔物却觉得无比美好。
魔物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不配去拥抱妹妹了,他的双唇也一定粗糙极了,浑身上下也满是血液的腥臭味。
眼前哭泣着的妹妹,在月光下露出的美丽,有一种破碎般的诱人,令他的心再次悸动了起来。
咚——咚咚——
是啊,他的心脏一直都是为了妹妹而跳动。
他是这么爱着自己的妹妹,就算理性被吞灭他仍能感受到自己对妹妹的爱意。
魔物抬起妹妹的脸,屈□子,远远看来他们似乎是拥抱在了一起。
一个吻,一个轻如蝶翼般的吻。
就那么一下下,眨眼间便分离的吻。
一个让少女在悲痛中感受到爱意的吻。
“我爱你。世间我最爱你,我的爱也是世间最深最浓的。真是任性的话啊,不过我想……一定不会有比我更加爱你的存在了……我的妹妹啊。”
魔物笑了。
少年笑了。
从伤口处喷洒而出的非是血液,是光……是火焰。
一直被关在身体的火焰似是有着思维,它们燃尽绿洲,欢呼自己的自由。
然后,它们看见了自己的主人。
少女怀中的魔物一点点化作火红的烈焰,像是要融为一体似的,渗透入了少女的身体里。
失去恋人、火焰无法烧伤的少女停下了眼泪。
身体发胀发疼,骨骼滋滋作响。
火红的、炙热的、燃不尽的火焰照亮了一切。
少女成长了,身上的衣裙已经无法完全裹住女人的曲线。娇媚的容颜如花般绽开,露出了最为艳美的姿色。
如在烈火和悲痛中成熟的果实,苦涩极了,她咽下,灼得内脏生疼,眼泪却未能流下一滴。
想起来了。
盾的死亡和火焰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有那段一直都模糊不清的记忆。
地狱广阔血红的景色,母亲覆有鳞甲的手。
她孵化在地狱之火中,是魔非神。
人性——?
取回部分力量的炎魔大声狂笑,四周的火焰随着笑声舞动着悲泣着。
她的家,她的归宿从不是绿洲。
错了,从最初……她们四个被母亲诞下,带来此世时便已是错误。
必须回到地狱。
大家都要回到地狱,一个都不能存于此世。
等我,盾。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虐完,下章回现实了。
这只是一部分的真相。
☆、第37章 呼唤
36
我一直将绿洲当做自己唯一的家;相信盾对我说的一切,认为自己就算非人也能够像是人类那般爱着。
但我错了;错得愚蠢可笑。
我问母亲,为何结界会被人类破坏;我们的存在又是为什么会被黑袍者所知。
母亲笑着回答我;这一切都是命运,从将我们诞下起就注定了有这一日。吾女啊;你就不曾想过为何你们从出生起就未在成长过?
她的手带着一往如既的甜香;柔软的手心是我迷恋的母爱。她轻抚我的脸颊;用那双亲吻我脸颊的双唇说出了残忍的话。
她说;盾是意外的存在,他剥夺了你们的能力,我的孩子从来都只有你们三个啊。母神我又怎能看着你们永远都长大不了呢?盾的含义并非是保护,而是敌人的盾墙。
必须得击碎。
吾女,你的力量回来了不是么?以前的记忆也夺回了不是么?快,接受吧容纳吧,想起在地狱时遵从本性的快感!你瞧,人世是多么的有趣,他们对着恶魔跪伏,将我奉做为神!
母亲身后,是她落泪化成的华美神殿,高耸的建筑似是穿透云层,太阳悬于顶尖为其拢上一层看似圣洁的光晕。
我看着母亲露出的那张接近疯狂的脸,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模糊了起来。
她为大哥落下的泪为何没有化作墓碑,又为何她对绿洲的灰烬毫不在意。
现在的我,彻底的明白了。
大哥说,爱是美丽动人的情感。
母亲说,你们是我最爱的孩子。
爱。
这个对我而言曾美好极了的文字,为了编织出了一幕又一幕的温馨记忆。
我爱着盾,爱着星银,爱着尼娅。
我爱着母亲。
啊,多么嘲讽的爱啊。
母亲,若这是你的爱,你给予我的爱,我宁可不要!
让这份爱燃烧吧,灼伤我的内脏吞灭你的身躯,让我们一同被火焰围绕!
将一切化作灰烬——!
沙地陷阱顿时发生畸变,自漩涡口出溢出滚烫熔浆,似是有生命般扩散而开眨眼之间沙面一片赤红之色,caster所造的傀儡士兵尽数全灭无一幸存。
rider见况眉头一皱,立即拉紧缰绳远离浮空要塞。caster利用地脉所散发出的魔力波动确实强悍,能令远处城市之中都感受到震荡。
而此时又是一股强力的魔力波动,与地脉截然不同的气息,浮空要塞没有任何变化,韦伯心生疑惑却又寻不出原由。
rider的判断是对的,未等多久沙地发生了强烈的震动,源头仍自沙地陷阱的入口处。
忽然——万丈火焰喷涌而出,灼热之气迎面袭来!位于上方的浮空要塞被烈焰紧紧裹住,源自上古的魔法罩发出细碎的声响,竟在此焰中变得不堪一击!
爆炸之声响彻天际,浮空要塞被吞没殆尽!韦伯心下明了,应是箱的攻击。可未等他安心下来,眼前只涨不灭的火焰让他慌张了起来!
rider唔嗯了一声,沉声说道:“若火焰继续燃烧下去,恐怕会殃及城市。韦伯,你看地面,熔岩也未褪去啊。这不是saber的对城宝具,难道是caster主人设置的二重陷阱么?”
“不,就算要玉石俱焚也不该只拉上saber和箱,纳粹不会如此冲动。”韦伯敲了敲沿边,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尽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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