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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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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东延凝眉,“既是一直都未察觉,现在又为何发现?”
“恰巧罢了。”精瘦道士这四个字说的很是云淡风轻,“后来更是发现,‘警幻’为一己之私,竟让居于太虚幻境的仙子们入凡尘历劫,而后又为掠夺她们身上的气运,故意改变她们入凡后的命运。”
天下万物应运而生。气运多者为天道宠儿,做事无往不利,若少者,喝口水都有可能塞牙缝。太虚幻境多是花草修炼成人道行很低的仙子,花草与活物不同,修炼不易,能成仙者皆因气运加身。即使入世历劫,也会投生于或富贵或积善之家,一世平安。‘警幻’初时无法掠夺她们的气运,只能任由她们投胎。可因仙子们入世后的命运被改变,其身边凡人的命运也会有所改变。如本该儿孙满堂者断子绝孙,本该寿终正寝者不得善终,由此怨气而生。世间有因果报应,这凭白生成的怨气就会加诸在仙子们的身上。仙子们被因果束缚,又被怨气侵蚀,气运就会发生转变。‘警幻’正是想在这种时候掠夺她们身上的气运。
精瘦道士即使没有明言,水靖也知这花草成仙的仙子们必有林黛玉、甄英莲、妙玉等人。想来若无‘警幻’暗中使坏,无论是林家、甄家还是苏家,都应该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若是让林如海他们知道,怕是要跟‘警幻’拼命不可。不过最可怜的当属甄士隐,不仅没有怨恨‘警幻’还帮她助纣为虐起来,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但这家伙也可恨,明知道妻女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不出手相帮,由着‘警幻’糟蹋她们。
话到这,水靖和文东延看精瘦老道的眼神变得不同起来。
精瘦老道虽然说的跟话本故事一般,但并没有骗他们的理由。如今这种情况,他们的赢面本来就不大,骗与不骗,结果都差不多。因此,精瘦老道说的关于‘警幻’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
而且这也解开了水靖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水靖一直都觉得这‘警幻’有问题。神仙即使有好有坏,但也没听说过有仙人会故意勾引凡人做云雨之事。毕竟大多神仙都清心寡欲的很。不过‘警幻’若是七情六欲的化身,这就好解释了。
但精瘦老道又为何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水靖以为先前将这老道和跛足道士相提并论绝对是侮辱了他,这人来头肯定不小,怕在离恨天之上的地位比警幻要高出许多。
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若能得他相助,收拾‘警幻’绝不在话下。
这么一想,水靖不由有些小兴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文东延却是还有疑问,“敢问先生,贾府宝玉和‘警幻’又有何关系?还有他手中的那块通灵宝玉,真是不凡之物?”
精瘦老道很有耐性,又继续为他们解答起来。
贾宝玉果然如水靖先前所想,是为林黛玉的前身绛珠草浇水灌溉的神瑛侍者。不过他与‘警幻’之间有些不寻常,也就是你情我愿的男女双/修。但此双/修与以往不同,于他二人修炼皆有益处。神瑛侍者是个多情种子,于太虚幻境中就对不少仙子心生恋慕。后来神瑛侍者下凡历劫,警幻’便趁机让仙子们一同跟了下去。一来于仙子们与神瑛侍者沾染因果后更方便她掠夺气运,二来掠夺气运之事不便让外人知晓,自然是要瞒着神瑛侍者暗中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哒!!!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至于通灵宝玉; 原不过是女娲补天时留下的石头; 于青埂峰经年累月修炼后有了神智; 后被癞头和尚及跛足道士诱去人世间见识荣华富贵花柳情/色。
精瘦道士叹道:“难得灵石,受日月精华; 若静心修炼; 它日必能孕育出大气运。可惜如今沾染了世俗,再无法静下心来; 日后也只是一普通灵石罢了。”
水靖却觉得他的感叹无聊。路都是自己选的; 谁又没逼着它走; 走错了也要跪着走完。而且彼之蜜糖吾之□□,说不定在通灵宝玉心里在凡尘走一遭比修炼重要多了。
“先生此番前来不止是为本王解惑的吧。”该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知晓; 水靖直截了当问道; “敢问先生何时消灭‘警幻’?是否需要本王准备些什么?”
让水靖没想到的是,精瘦道士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甚至还表示自己就是一普通算命的; 大街上随处可见。
听得水靖差点把桌子给掀了,然后让精瘦道士去大街上给他随便找个算命的; 看那人能不能无声无息的进出王府,能的话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不过水靖到底不会做这种有失风度之事; 只一脸阴沉的瞪着他。
精瘦道士似乎没有瞧见水靖的黑脸; 笑道:“王爷不必恼怒,贫道虽然没有办法; 但王爷却并非不能对付‘警幻’。只要武器上沾惹王爷的血,就会对‘警幻’造成伤害; 若刺中其要害更可使她神魂聚散。”
“本王的血?”水靖面色古怪,怀疑和犹豫夹杂。
“是。”精瘦道士很确定的点头,“当然,信与不信但凭王爷自己决定,贫道不过就是提个醒罢了。”
水靖微微眯起眼睛,他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精瘦老道的意思——就是叫他别问缘由,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
“该说的贫道都已说完,再无话可说。不过贫道这有一陈年佳酿,王爷不若品尝一杯?”精瘦老道说着取下腰间的葫芦,摇晃了一下,“下次再见王爷还不知要待到何时。”
那酒水也不知是何酿制,香气芬芳,如玉液琼浆般甘美。水靖自认从未喝过这种酒水,却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熟悉之感,令他好不疑惑。
精瘦老道待水靖喝下酒水,就立刻坐了下来,阖上双眼,用意不言而喻。
水靖再不好打扰,转身离开。
只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精瘦老道睁开眼睛,精烁的目光一直盯着水靖的背影,缓缓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帝君,拜别。”
水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两颗并蒂的古树,蹙起眉头,眉间满是疑惑。
文东延不明所以,“主子,怎么了?”他也回头望去,惊讶挑眉,“果真不是一般人,连同桌椅竟都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好似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一般。”
水靖问他,“爷刚才似乎听到他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听到?”
“没有。”文东延摇头,“主子听到了什么?”
“没有听清,许是爷的错觉吧!”水靖最后望了一眼那已空无一人的树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水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尤其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坐以待毙是死,仓促行事也是死,不若主动出击,说不定还能抢到一线生机。
虽然不明白那精瘦老道为何会认为他的血可以对‘警幻’造成伤害,但这主意却比文东延那虚无缥缈的‘王霸之气’要靠谱许多。而且他也看明白了,指望那些神啊仙啊收拾‘警幻’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好比是蝼蚁,没有谁会因为多死了几只蚂蚁而焦急。
果然,做人还是得靠自己。
水靖和文东延经过几日商讨,终于定下‘引蛇出洞’之计。这蛇,不仅指的蠢蠢欲动的太上皇和水泰,还有‘警幻’和那神秘的幕后之人。
水清则无鱼,只有将水搅混了,群魔才会乱舞。
水靖心知太上皇一直都有将他除去之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既是如此,他就为他创造机会。不过在他还未想出创造什么机会时,莫安突然提出要去京外祭拜水阑。水靖略略一想,就知莫安提此要求绝非心血来潮,应是太上皇等人给了他指示。说是去祭拜水阑,怕是已经在路上做好了埋伏,准备送他去地下与水阑相会。
既是自己送上门来,水靖自是无不同意,但想到妻子儿女时却又犹豫起来。
事情前因后果沐沅等人其实早已知晓。毕竟他和水钰突然反目,瞒的了外人,却瞒不了自己人。沐沅等人对他的计划很是支持,甚至还配合起他来。如沐沅对莫安嘘寒问暖,水颜和林黛玉则对莫安继姐照顾有加。林黛玉一开始还有些别扭,不过想到涉及谋反都会累及家人,于是对这将来可能无辜受累的可怜姑娘加倍关心起来。
若是平时,水靖不介意让家里人经历这种事情,因为即使不能保证成功,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但这次却是不同。万一那精瘦老道情报有误,他很有可能会命丧黄泉。可惜他劝的口干舌燥,沐沅等人依旧不愿意被留下,直言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水靖:“……”
说实话,他比较喜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即使报不了仇,给他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但最终被留下来的只有泪眼汪汪的林黛玉。林黛玉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小姑娘不光想要与水靖等人共进退,还想寻‘警幻’报仇。毕竟数年前被‘警幻’吓的数夜睡不觉的事情她可是一直牢记在心里。其实还有一点林黛玉没有说,因为实在羞于启齿。当年警幻当着她的面调戏水沐,虽说她当时年纪还小,但现在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便想要把场子找回来。沐沅告诉过她,面对那些对自己男人有贼心的女人不仅要宣誓自己的主权,还要让她们牢牢记住自己的男人动不得。
可惜林黛玉志气满满,最后却因一句‘林如海知道你出事肯定会伤心死’而失去斗志。水靖不忍小姑娘露出失望落寞的神情,告诉她说其实被留在京城的任务更加重要,因为待他们遇难的消息传来时,她一定要表现出巨大的悲伤来赢取众人的信任,使得他们遇难的消息更加可靠。
林黛玉闻言顿时打起精神,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安排好一切后,水靖方带着人直奔水阑皇陵的所在地。
马车一路向西,路越走越陡。水靖挑开帘子看窗外的景象。群山树林,悬崖峭壁,如果他想要一个人死,就会选择这个地方。只要使用手段使马受惊,马车就会冲下悬崖,车毁人亡。
众人也都警惕起来。文东延虽然闭目养神,鹅毛神摇的四平八稳,但却一直保持警觉。即使马车真的冲出悬崖,他也有足够时间带水靖躲开。
不过他们好像高估了太上皇等人的智商,及至他们从皇陵回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让水靖差点以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后来他才知道,只有‘死要见尸’才能真正让太上皇等人放下心来。
太上皇等人的计划很简单。于驿站之中,先在吃食中下毒,然后再命人以剑刺杀,不仅可保万无一失,还可轻松推卸到他人头上。
可惜那毒虽然无色无味,甚至是世间难得一见,却也被万离一眼瞧破。水靖于是将计就计,反给莫安和那群来执行任务的黑衣人下药,使他们误以为完成任务。
代替他们的尸体一早就已准备,并为他们戴上只能使用特殊药水才可以拿下来的□□。不过太上皇和水泰可能都不知晓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唯一要防备的只有那幕后之人。
在暗中看着那几具尸体为他们白白承受锋利的剑刃,水靖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决定事后一定要将这几具无名尸首厚葬才是。
一切进展顺利,但在水沐那儿事情却突然发生转变。
那两人并未拿剑刺上几剑,反而评头论足起来。
“这就是瑞亲王世子,果然好相貌,怕古时潘安也不过如此。你说这人长的好,身份又贵重,让咱们这群样样不如他的大老爷们怎么活?”
“你管这个作甚!反正今夜过后,他就不再是瑞亲王世子。长的再好又如何,说不定过的还不如咱们。咱们好歹是养婆娘的,他却将是被婆娘养的。你会羡慕一个男宠?”
“嘿嘿嘿,这倒也是……”
即使是亲爹,水靖听到这番对话也禁不住捂嘴偷笑,不去看水沐脸色,也知他现在必然满腔怒火,恨不得将那两人碎尸万段。
不过水靖还注意到一个信息,有人对水沐有不轨之心。这人不必多想,也知是有前科的‘警幻’。
水靖实在不懂‘警幻’为何会对水沐念念不忘。虽说水沐样貌确实惊为天人,但不输于他的人也不是没有。而且‘警幻’活了几百年,见多识广,不该如此眼皮子浅才是,何以对水沐如此执着。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黑衣人走后他们就立刻离开,不过既然知道‘警幻’会来,水靖便留了下来耐心等待。
只是看着锋利的剑刃,水靖实在犹豫不决。但见沐沅、文东延跃跃欲试,水靖只好狠下心来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涓涓的鲜血留了出来,水靖差点痛死。这一刻,水靖觉得那精瘦老头可能与他有仇,不,绝对有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晚……明日早些更新……么么么么哒!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夜黑风高; 乌云缓缓; 明月渐渐躲藏在云的后面。一阵风吹过; 树枝尽被吹得刷刷响,斑驳树影摇曳; 如妖魔鬼怪张牙舞爪。
悄无声息; 一个黑影瞬间出现在屋内,缓步走至水沐身边; 轻笑一声; 幽幽女声响起; “终于得到你了……”
白玉般的纤手伸出,手指似要抚上水沐面颊; 就见剑光一闪; 黑影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休要碰我。”
话音未落,水沐身形快若闪电,剑锋又直冲那黑影咽喉刺去。
黑影狼狈躲开; 就听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黑影踉踉跄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原本漆黑一片的院子亮起数把火把; 明亮的火光驱散黑暗,让所有的一切无所遁形。
水靖阔步走出; 行至那黑影几米开外处; 冷眼笑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听闻‘警幻’乃是仙姑; 法力高强,何以现在如软脚虾一般狼狈不堪; 看来不过尔尔。传闻果然不可尽信。”
火光映照下‘警幻’美丽脸庞杀气凛冽,咬牙瞪着水靖,“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人不可与天斗!速让我离开,今日之事一概不究。否则它日必以百倍相报,死后也不得安宁。”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的鬼话?”水靖嗤笑,“当年警幻仙姑放你生路,又助你修炼,你却半点旧情不顾,恩将仇报。今日若放你离开,它日岂不是本王的死期?”
‘警幻’顿时脸色大变,叫道:“休要胡说,我就是警幻仙姑!警幻仙姑就是我!没有她人!”
“反应这般大,果然心虚的很。不过你不承认也不打紧。”水靖态度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本王向来心善,许你说说遗言。”
“心虚?我同她本为一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自古以为能者居之,她比不上我,自是该退位让贤。”‘警幻’笑了笑,微抬下巴摆出一副高傲姿态,“而且尔等凡人,你以为你们能杀的了我?”
“原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水靖微微一笑,“却是有了。想来你自己也知无法逃走,否则岂会留在这里与本王废话?”
‘警幻’脸色沉了下来,嘴唇紧抿,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水沐,“为什么?你就如此不待见我?”声音凄凉,如果被不明所以的人听到,定会以为此处正在上演薄情郎弃糟糠的戏码。
水沐听后眉头紧蹙,一语不发。
‘警幻’以为他在迟疑,心中不由有些欣喜,又继续问道:“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丝喜欢?”
水沐脸上终于露出厌恶神情,“想到你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太婆,我就觉得恶心。你说这些话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他又看向水靖,表情相当不耐烦,“该知道的差不多都已知晓,还留她做什么?”
‘警幻’双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越攥越紧,指甲掐进手心里也不知疼痛,“你竟当真如此绝情?那绛珠有什么好,不过区区杂草罢了。当年绛珠还未化形时你就对她另眼相看,甚至与她瑶池仙露助她修炼。她究竟哪里比的上我!?”
“瑶池仙露?”水靖惊讶的挑眉。他记得‘警幻’一直言说绛珠仙草是因神瑛侍者时常以甘露灌溉,久延岁月,方修成女体。这里面,可从未提到过瑶池仙露。
不待水靖发问,被水沐的话和态度刺激到的‘警幻’就自己说了出来。
原来瑶池上空矗立尖垂□□,又名凌云钟乳。此凌云钟乳吸收天地精华,百年方得凝聚一滴水。这水便为瑶池仙露。因瑶池仙露集百年天地精华,只一滴就可脱胎换骨,增强修为,并对以后的修炼有着莫大好处。绛珠仙草虽只得几滴瑶池仙露滋润,但假以时日,修为绝非‘警幻’可比。‘警幻’原就不喜绛珠仙草,又怕她化为人形后厉害过自己,自是想方设法的破坏。谁想神瑛侍者目光被绛珠仙草吸引,怜爱不已,日以甘露灌溉。这甘露自是不能与瑶池甘露相提并论。而绛珠仙草本就生长于天河边上,水分充足,又因甘露不易在土壤中流失,时日一久,绛珠仙草根须就被完全浸泡在湿润的土壤之中。幸而有瑶池甘露为其脱胎换骨,方逃‘烂根’的劫难。虽是这样,但到底受了影响。化形后修为虽然在众多花草成仙的仙子们独占鳌头,但比之‘警幻’却是远远不足,也算勉强达成‘警幻’的目的。不过‘警幻’并不满足,趁绛珠仙草初化人形懵懂不知事实时,骗她说她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因神瑛侍者的缘故。绛珠仙草信以为真,于是有了‘还泪’一说。
“她根本就不记得你了!你可知她心心念念要报恩的人是神瑛侍者而不是你!虽然如今不知因何缘由竟让她忘了‘还泪’,但她迟早会想起来。一个不记得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你的人,你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警幻’最后吼得有些歇斯底里。
水沐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警幻’丑态毕露,冷冷道:“疯言疯语,不明所以。”
‘警幻’怔住,盯着水沐半晌,喃喃起来,“是啊,你不记得,你已经不记得了。那为何你和绛珠还能……是天意如此吗?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她用力的摇起头来,状若疯癫。
“遗言说完了吧?”水沐不耐的握紧手中长剑。
‘警幻’突然间低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和绛珠能长长久久吗?你们身份差距太大,若时间一长绛珠便会魂飞魄散,永远的……”
剩下的话还未说完,水沐手中的长剑已经刺穿‘警幻’的胸膛。
‘警幻’错愕的低下头看了看剑,又抬起头看水沐,身影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如烟消云散。
水沐神色不变,语气里却多了一丝抱怨,“为何要留她说那些疯话,应该一开始就将她杀了才是。”
“这不是不想让某人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吗?”水靖目光移向某处,“如何,可还一直坚持自己是正确的?”
风吹过树叶沙沙做响,再无其它声音传来。
“甄士隐刚刚离开了。”文东延道。
“是吗?”水靖冷笑。
确实应该离开,因为没脸留在这里了。甄士隐之前也不知是如何被那一僧一道荼毒,始终相信‘警幻’ ,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顺应天命。就在出发去皇陵的前一晚上,他还跑过来劝说他天意不可违,委婉的表示不要打扰甄英莲等人的历劫。不同于一僧一道,甄士隐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也从未与他为难过,因此他也不想对他赶尽杀绝,只是与甄士隐打了个赌。如果‘警幻’真是好的,他就再不插手甄英莲等人的事情。不过从‘警幻’被杀甄士隐都没有出现,应该是已经看清了‘警幻’的真面目。
想想也是,‘警幻’刚才虽然没有将自己对甄英莲等人的企图说出来,但却亲口承认‘绛珠报恩’是个谎言。而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都要下凡历劫自然也是假的。如此,甄士隐为了帮女儿历劫所做的种种一切顿时成了笑话。就他做的那些事,水靖都替他臊得慌,他自己定然更是羞愧难言,没有面目见人。
如果甄士隐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应该正视自己的错误,好好去弥补甄封氏和甄英莲。据他所知,甄封氏至今还期待能有一日与甄士隐重逢。
“走吧!”
水靖一声令下,数把火把瞬间熄灭。小院重新恢复黑暗与宁静,没有一丝人气。
次日,水靖等人遇难消息传遍整个京城,林如海听后吓了一大跳,首先想到的是林黛玉知道后会怎么样,根本无暇去想消息的真伪。
林如海本想瞒林黛玉一段时间,但又知此事瞒不了多久。思来想去,林如海决定自己亲口告诉林黛玉。
林如海怕林黛玉会悲伤过度晕厥过去,是以一早从大街上请了个大夫回府,命他随时候命。
林如海说的时候不仅小心翼翼,还仔细观察林黛玉的神情。
林黛玉一开始还有些纳闷,只觉林如海行为有些神秘古怪。等他犹犹豫豫的说完,林黛玉才终于明白过来,不禁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林如海见她没有反应,还以为她是受惊过度失了魂,顿时焦急的不行,手忙脚乱又语无伦次的劝林黛玉想开些,或许消息是假的。
林黛玉见他这幅模样,心里自然而然萌生出了心虚和愧疚。想到水靖并未特别嘱咐她此事不可让林如海知道,恰巧此时又没有外人在场,于是说道:“他们没有事,真的。”说着还重重点了下脑袋。
这次轮到林如海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消息真的是假的?”
林黛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抿了抿嘴巴,小声道:“爹记得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虽是答非所问,但林如海立即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并且稍稍一想,就知水靖这么做的目的。
林如海立刻松了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急出来的汗水,又长吁一口气道:“不是真的就好,不是真的就好。爹还怕你想不开,特地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林黛玉眨巴眨巴眼睛,“对了,我现在要表现的悲痛欲绝才是。爹,快帮我打掩护,我要晕了。还有,多准备些辣椒和生姜,我怕到时候我哭不出来。”
林如海:“……”
第二百一十六章
‘警幻’死后; 水靖稍稍变动了下计划。
因水泰府里原先不知被施了何种法术; 暗卫一进后院就会迷失方向; 以致至今一直无法打探到其内里情况。如今‘警幻’一死,法术随之消失。虽可派暗卫暗中监视; 但水泰府里还有一武功高强的无名人士; 且‘警幻’突然失踪也会引人怀疑,未免打草惊蛇; 于是水靖命一女性暗卫戴上万离连夜赶制出来的人皮面具; 假扮‘警幻’前往水泰府里做内应。
至太上皇寿宴之日; 这女暗卫已将消息打探的七七八八。
太上皇倒是好能耐,也不知用了什么法; 竟是策反了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及禁军副统领; 然后又召来一群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的江湖人士。几拨人马以二十四门礼炮声响为信号,先由江湖人士假扮成前朝余孽在京城四处作乱,五城兵马司前去镇压时; 副指挥使趁乱杀死指挥使夺取权利,禁军如法炮制。若能成功; 加上早已投靠太上皇的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护卫京城的军事力量等于全部倒戈太上皇。如此一来; 太上皇可谓是一呼百应; 控住京城完全不在话下。
如无意外,这绝对是个好计谋。不过最令水靖惊讶的是那一直神龙不见尾的给水泰出谋划策的幕后之人; 竟是原祁王的幕僚,拄拐先生。
说来这拄拐先生很是神秘; 除祁王外,祁王府诸人竟无一人知晓他的存在。而祁王直到被砍头之前也不愿透露这拄拐先生半点信息,因此这拄拐先生究竟姓氏名谁籍贯何处始终是个谜团。数年来,水靖一直派人四处搜寻其下落。原以为这拄拐先生作为逃逸的谋逆之人定然隐藏在暗处,不想他竟投靠了水泰,躲在京城之内活动于他们眼皮子底下。如此这般,水靖都忍不住赞叹其胆大。怪道一直以来没有任何进展,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水靖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既已知晓太上皇的计划,自然不会伸长脖子任他们宰割。
二十四门礼炮声一响起,那些伪装成前朝余孽的江湖人士还未来得及作乱,一直守株待兔的暗卫就消无声息的抹了他们的脖子。正在欢腾的百姓们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更没有发现身边刚刚发生了流血事件。
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及禁军副统领心如火焚,急的是满头大汗。他二人的年纪比他们上峰年纪都大,又一直不受重用,这才起了搏一搏的念头,给自己一个出头的机会。但从龙之功诱惑虽大,将一家老小的性命绑在悬崖边上的心情却无比的煎熬。尤其当二十四门礼炮声响起后暴动消息迟迟没有传来,他二人的后背不由阵阵发凉,生生打起冷颤。而等到手持圣旨拿他们下狱的人到来时,他二人终于傻了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比他们还傻眼的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及禁军统领。二人听完圣旨才明白过来自己差点提前去见了祖宗,当即对那谋反作乱的两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冲上去拳打脚踢。
如此,在百姓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谋反作乱消无声息地发生,又无声无息的结束。
但是拄拐先生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假扮‘警幻’的暗卫主动向水靖请罪,承认自己的错误,很是愧疚。
水靖倒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毕竟对方是曾从文东延手里逃出来的人,只是心里存了疑问,“他离开前可曾说过自己去什么地方?他以前可曾有怀疑过你?”
暗卫均摇头,表示拄拐先生的离开毫无预兆,也因此打了个她措手不及。
水靖看向文东延。
文东延沉思了一会儿,“怕是他已察觉到不对劲了。”
水靖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和文东延想的一样,以拄拐先生的本事发现‘警幻’是暗卫假扮的倒不是件难事。只是拄拐先生何时发现、又为何没有告诉水泰却是个谜。即使是离开的前一刻发现,那时水泰也才刚进宫,取消计划完全来得及。不过拄拐先生好像没这个打算。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做这些事情有何目的。
水靖想了会儿,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嘱文东延派人继续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恰在此时,一个特有的沙哑嗓音突兀闯了进来,声音洪亮,带有几分气势,“听说王爷在找草民?”
在场之人立刻警惕起来,霎那间将水靖护在中间,小心翼翼的循声望过去,就见不远之处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人。一身粗布长衫,微带风尘,黝黑皮肤,方脸虎目,打眼一瞧与普通的庄稼汉没什么区别,只一双眼睛目光炯炯,倒是好看的紧。
得,没找到对方的老巢,倒被对方寻上门来了。
文东延手里的鹅毛扇已经停了下来,手不觉握紧,一脸兴味的盯着来人,慢慢吐出两个字,“是他。”
水靖闻言再无疑问,十分肯定来人就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拄拐先生。
水靖顿时来了兴趣。事到如今竟还敢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颇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如此人才竟然不能为他所用,水靖着实感到可惜。
那拄拐先生撑着拐杖缓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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