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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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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冲撞了鬼魂,身体受不住阴气,自然就会昏迷不醒。一般情况下只会病上几天,但这院子原本就满含怨气,是以增加了鬼魂的力量,才会造成这种结果。”
最后一句水靖说的是真话。因为这个院子其实是‘冷宫’。前朝皇帝降为祁王后,仍延续了皇宫里的那一套,将失宠的小妾打入冷宫。有那么多女子在这里香消玉殒,自然就会怨念丛生。
祁王点了点头,“如今这东西挖出,府里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怪异?那些昏迷不醒的人是否就能苏醒?”他顿了一下,叹气道,“其实那昏迷的人里还有我的子女。看着他们逐渐消瘦,本王甚是心痛!”
水靖正眼看向祁王,笑道,“祁王对子女的怜爱之情真是让在下感……”
“动”这个字水靖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刚刚没有像之前那样粗略的打量,而是细细看了祁王的相貌,顺便连他的面相也一起看了,然后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祁王乃无子女之相!!!
那么问题来了,祁蘅、祁凰已经那些个庶子庶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最近更得字数比以前多,要继续继续努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祁王见水靖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 皱眉问道:“不知先生何以这般看着本王?”说完后他突然想起‘十两先生’极擅相术; 心下不由一动;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莫非……先生从本王的面相上看出什么来了?”
水靖张了张嘴巴; 半晌才憋出一句道:“王爷……真是受万人敬仰啊……”
养了这么多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子女; 或许还戴了无数顶的绿帽子,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水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般人”。
祁王却不是这样想的。受万人敬仰; 什么人才会受万人敬仰; 自然是万民的主人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位。祁王记得历史上曾有不少相师断言对方是真命天子或是会母仪天下; 而且无一不言中。再思及十两先生的相术极准,说不定就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他是……
祁王嘴角微微勾起; 又迅速落了回去; 严肃道:“先生切不可再乱说!本王是朝廷亲封的亲王,更对当今忠心不二。若本王再听这话,休怪本王对先生不客气!”
水靖:“……???”
“先生只要谨记祸从口出就好。”祁王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十足。
水靖将祁王的话转念一想就知道他误会了; 而且误会的挺大。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被他追问万人敬仰他什么要好得多。让水靖侧目的是祁王的反应挺快; 将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该有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爷切莫生气。”水靖表现的不惧威胁,淡淡道; “只因王爷的面相实在与常人不同; 在下震惊之下才脱口而出。在下日后虽不会再说,但还请本王谨记本心。”
“本王自然会永远忠心朝廷。”祁王缓和了神色; 又道,“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是否将这两个牌位烧了就行了。”
水靖摇头; “万万不可!此乃供奉黑白无常之牌位,若烧了,必将惹怒黑白无常。待在下做个法事,将黑白无常送走,再将其烧了,府上自会平安无私。”
祁王诧异,“先生还会法事?”
“在下来自龙虎山。”
祁王从未听过‘龙虎山’的大名,水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让他将法事的东西一应准备齐全,待黎明之前再行法事。
祁王闻言,请水靖去客房稍做休息,又命人按水靖的吩咐采买各样物什。
趁这功夫,水靖又将祁王的面相细看一番。额头纹路多且走势差,一般差的话多克子女,但祁王这种属于极差,无子孙的表现。其子女宫又低陷,也非常不吉利,多主自身没有子孙福。而他鼻梁无肉,看起来犹如一层薄皮给包裹着,非但没有子孙缘,自身的事业也会大起大落。而且这类人又喜欢刺激,做事情都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如起兵造反,只有兵败垂成,祁王才会死心。
黎明前的夜晚,夜色最深,春日里还有些微寒,迎春花的香味飘荡在空气里,祁王府内一片幽深静谧,唯有正堂前方的空地上,幽幽燃着两根蜡烛。
此时已经摆好香案,各种黄符法器桃木剑也摆的满满当当,又有两只单脚被绑在一起的母鸡在香案桌上时不时扑腾几下。水靖身着一身道服,头发也如道士般束起,再配上他那飘逸的胡须,更显得仙风道骨,如同从天上下凡的仙人一般。周围冻的瑟瑟发抖的下人们不觉信心大增,相信他定可以除去王府里的邪祟。
正堂外的台阶处,祁王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正堂虚掩的门后还藏着一个人,正通过门缝紧盯着香案前的水靖。这人不是他人,正是为祁王出谋划策的拄拐先生。
水靖焚香后,就开始拿着桃木剑围绕香案转圈子,嘴里念念叨叨,时不时撒把黄纸。黄纸被风一吹,卷在空中,飞的满地都是,又添了几分鬼魅。
走了大约两刻钟,一缕阳光自东边出现,水靖大喝一声,将两个牌位同时扔进一直熊熊燃烧的火盆中。之后再一个漂亮的转身,他高举桃木剑对着两只母鸡一砍,桃木剑落在香案上发出巨大的声音,绑着两只母鸡的绳子应声断开。
两只母鸡受了惊吓,拼命扑腾翅膀四处逃窜。其中一只向祁王直奔而去。众人看水靖转圈子看的脑子都有些迷糊,待那母鸡已经跑到祁王身前才反应过来,赶忙去抓。
水靖立刻喊道:“此乃鬼鸡,余下还未走的鬼魂尽数藏在其中,切勿碰触,否则邪魅上身。”
祁王身边的侍卫动作很迅速,此时已经将那只快要冒犯祁王的母鸡抓在手里,闻言惊的随手一扔,那母鸡扑腾着翅膀从祁王头上飞过,恰巧一只鸡蛋落下,掉在祁王的头顶,“啪”的一声碎了。蛋黄和蛋清流了祁王一脸。因为是新下的,还带着温度。
太阳已经自地平线上升起,偷偷露出一角,红色的朝霞映照在祁王的脸上,祁王的脸色依旧黑的可怕。
众人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怔愣过后,吓得跪了一地。那侍卫更是吓得面上没了血色,跪在地上向祁王请罪。
水靖也没想到那只母鸡会这么给力。之前他见母鸡朝祁王冲过去,也只想让祁王狼狈一些,以慰劳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不过被蛋清和蛋黄糊了一脸的祁王,水靖更加觉得赏心悦目。再仔细欣赏了下,呀,还是双蛋黄。
水靖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一脸镇静的快步都到台阶下,对祁王恭喜了两句。
祁王此时正在用丝帕擦脸上的蛋黄和蛋清,黏黏糊糊的,实在让他恶心不已。再加上又是在下人跟前出这种丑,若不是还有正事,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心里本就烦躁到极点,再听到那些话,祁王真是连杀水靖的心都有了。
祁王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道:“不知先生是何意?本王又有何喜事?”
水靖淡淡笑道:“在下先前就已经说过,那是鬼鸡碰触不得。但在它下蛋之后鬼魂就会随之散去,变回普通母鸡。而它下的那颗蛋则蕴含着极大的灵气与福气,乃是鬼魂对近日在府上打扰的歉礼。如今蛋落在王爷头上,又是罕见的双黄蛋,当的是福运当头,日后必能逢凶化吉,邪魅再不敢近身。”
众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立刻齐声喊道:“恭喜王爷福运当头,逢凶化吉,邪魅不敢近身。”
祁王深吸了几口气,扯了扯嘴角,道:“果然是喜事,本王真要好好感谢先生了。”
‘感谢’两个字说的有点咬牙切齿,水靖笑容更大,道:“王爷无需客气,此乃老天眷顾王爷是也。”
虽然擦干净了,但脸上仍然难受的紧,祁王想去洗脸,懒得再与水靖鬼扯,便道:“事情是否已经结束了?本王府上再不会发生怪事?”
水靖点头,“只将另一只鬼鸡下的蛋用水稀之,分与昏迷之人,他们就可醒来。”
祁王闻言示意众人去寻不知道下到哪里的鸡蛋,又请水靖多在王府里歇息几日,方才下去。
水靖一回房间就躺在了床上,一来在春寒下走了两刻钟,他有些累了,二来他怕大笑出声引来祁王猜忌。
祁王梳洗干净后,听得水靖已经睡下,一直隐忍的他终于摔了杯子,咬牙切齿道:“他倒还真能睡得着,也不怕睡梦中头颈分离了!”
拄拐先生走过来,说道:“王爷且先息怒,此人还需先留着。待我们将他背后之人找出来后,王爷再报仇也不急。”
祁王眼中冷光闪过,“先生已经确定他就是探子?”
“世上究竟有无鬼魅都很难说,更何况是黑白无常借道。而且……”拄拐先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刚刚看到了人影。绝对是人,而非鬼魅。”
祁王猛地站起来,“人影!?什么时候!?”
“府内人昏迷不醒,我始终认为是中毒。虽查不出是何药物所致,但也绝非撞邪。因此我就暗中观察,果然被我发现了踪迹。那人应该是将解药下在了鸡蛋水里,是以昏迷不醒的人才会醒来。虽然当时追了过去,但到底跟丢了。”
祁王惊道:“那先生岂不是暴露了?”
“我一个跛脚的人,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也无甚大碍。只要王爷稳住就可。”
又过两日,祁王府上再无怪事发生,水靖请辞,祁王挽留,水靖遂以还要普度众生为由拒绝。祁王这两日也没从水靖的嘴里打听出什么来,于是准备放虎归山,看他与什么人接头再做打算。
水靖一离开王府立刻就有六个人悄悄跟在身后。这六个暗卫就见他慢慢走回了客栈,片刻后退了房间,搭上了去金陵的船只。有五人继续跟上,余一人回去汇报。祁王闻得是去金陵的船只,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甄家。
水泰在瑞亲王的赏酒宴上为难祁蘅,并且一再给祁王府安上谋反罪名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而水泰又是甄家出的皇子,很有可能是甄家派了人来搜集他要谋反的证据,借此提高水泰的名声。便是没有搜集到,以甄家的品性应该也会给他安上这个罪名,好让水泰踩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爬……
祁王赶快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拄拐先生听,拄拐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甄家虽有太贵妃和皇子,但到底是新贵,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有十两先生这样的探子,对方一定颇有底蕴,至少是百年以上的世族。其实……还有一个人有可能。”
“谁?”
“瑞亲王水靖。”
祁王怔住,“……他?”
“而且他是最有可能的。”拄拐先生道:“能够在眨眼之间逼太上皇退位,拥立新皇,绝非等闲之辈可以做到。而非等闲之辈身边,能人必多。”
祁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拄拐先生笑了笑,“王爷无需担忧。瑞亲王怕是因为泰皇子的话及世子留京而起了疑心。但王爷一直表现的与普通王爷无异,在十两先生面前又没有露出破绽,世子留京也有理由可寻,瑞亲王在查到这些事情以后,应该会暂时打消王爷可能谋反的念头。除非……他从其它地方找到蛛丝马迹。可惜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祁王听后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心情总是好了些,不至于揪着一颗心夜不能寐。
水靖此时正在与文东延大眼瞪小眼。水靖回到客栈就躲了起来,去金陵的另有其人。反正都是易容,找个身量差不多的将祁王派来的人引开就好。水靖撕了面具恢复真容后就耐心等待,直到目前在客栈做伙计的手下四处巡查确认安全后,他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文东延眼睛有些酸,闭上揉了揉眉间,又重新睁开才说道:“主子,您这样……让属下很有压力。”
水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对于祁王无子,你就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吗?”
惊讶,当然感到惊讶。
文东延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看到水靖传回来的消息时的震惊。
其实无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在江湖上,不少人为了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都没有考虑过生子的问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而一旦有了家,他们就会被束缚,再不能自由追求自己想要的。就如他,至今都还未产生过成亲生子的念头。
虽然无子在江湖上以外的地方十分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历史上就有好几个王爷一辈子没有子嗣。文东延不明白的是,祁王的一堆儿子和女儿是从哪里来的。戴绿帽子虽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会戴这么多顶,否则祁王得蠢成什么样。但从情报里来看,祁王不像是这么蠢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祁王一直都知道那些不是他的子嗣。至于祁王为什么这么做,还有待查证。
文东延见水靖仍然两眼如炯的盯着自己,无奈的点了点头,“惊讶。”
水靖对文东延的态度很不满意,撇撇嘴巴靠回椅子上,心说将消息传递的太早了,否则就能看到文东延目瞪口呆的表情了。
“主子在祁王府可曾见到过一个拄着拐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每天都要尽可能的多多写!
大家今天剁手了没?我很骄傲说:“我没有。”哈哈哈哈!难得今年没有剁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文东延的问题让水靖愣了一下; 他心知文东延不会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个; 遂用心回忆了片刻; 最后才道,“没有。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因为属下在祁王府遇到了他。”
原来文东延在祁王府下完解药后就发现有人跟踪; 引他至郊外后还同他过了几招; 双方都留了一手打成平局。按着江湖规矩,两人客套了几句话; 那拄拐先生坦然相告自己是祁王府的人; 文东延则承认了先前被杀死三名暗卫是自己的属下; 祁王府怪事频发也是他暗中所为。之后文东延离开,拄拐先生再未追来。
“那名老者虽瘸了一条腿; 但武功却不弱; 而且内力深厚,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是属下在江湖上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实在怪哉。”
水靖的关注点显然不是这个; 脸有些黑的问道:“他们已经知道那些事不是邪魅所为?所以爷昨儿忙乎了半天祁王其实是在拿爷当傻子瞧?”
文东延怔了一下,失笑道:“后来祁王不是被鸡蛋糊了一脸吗?您也算变相报复了。”
“应该再让他把脸上的鸡蛋黄和鸡蛋清统统吃掉的; 看恶心不死他。”水靖恨恨的想,“爷大晚上的走了整整两刻钟; 容易吗!?”
“嗯; 主子您确实辛苦了。咱们以后再报复回去。”文东延从善如流的接口道。
水靖气呼呼的喘了两口气,摆摆手; 让文东延继续刚才的话题。
文东延从和拄拐先生的一问一答中怀疑,拄拐先生应该不只是祁王请来的高手; 而是谋士,就是为祁王出谋划策的人物。
“……属下猜测,在祁王府发生怪事时他们就已经怀疑是人为,并且一开始就将主子视为怀疑目标,所以那拄拐先生才会在暗中监视。而现在他们更确定主子的身份。属下甚至怀疑,他们已经猜出幕后之人就是主子您。”
水靖彻底震惊。毕竟对手一直都是太上皇这种级别的傻子,猛地遇到个聪明人,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文东延又道:“主子放心,他们应该只以为您是瑞亲王派去的探子,不会想到您就是瑞亲王,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您离开。”
水靖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比谋略,看来还是自己魔高一丈。
“属下还有一个问题。您见到的祁王是真的祁王吗?”他以为,既然和武林扯上了关系,随便一个人易容成祁王也是有可能的。
水靖表示祁王的印堂方正隆起,而且山根上贯到印堂部位,乃大贵之相,不过牵扯到易容,还真不好说。
“不过换句话说,无论祁王是真是假,他没有子嗣。”文东延沉思道,“先前主子您信中所说,祁世子有可能是祁王送去京城随时可以抛弃的人质,现在想来,极有可能。祁世子在京,就没有人相信祁王会谋反,毕竟虎毒不食子,又是精心培养的儿子。即便谋反,也要先将祁世子接回泉州。所以,祁世子就是祁王给朝廷的定心丸。一旦他谋划好,就会立刻造反,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不是亲生的,朝廷将祁世子杀了祁王也无所谓。但属下不明白的是,祁王都没子嗣了,争这个皇位又有什么用,难道百年以后让不是他血脉的儿子继承皇位?”
“或许……祁王就是想尝试一下做皇帝的感觉?而且……”水靖悠悠道:“古往今来,没有子嗣的皇帝都会从宗室中选择子侄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文东延顿如醍醐灌顶,赫然明朗,立刻派人去调查祁王子侄的情报,倒还真是查出来了一位。
祁茗,祁王亲弟弟的嫡次子,据说百日之时祁王妃看到他爱不释手,于是抱来抚养。祁王念他自小离家,待如亲子,与祁蘅的待遇一样,并且上同一学堂拜同一师傅,也就是说祁蘅会的祁茗也会,说不定祁蘅不会的祁茗还是会。
“看来这个祁茗才是祁王的选定的继承人。”文东延笑道,“只是有祁蘅给祁茗做烟雾弹,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这一点。不过,祁王恐怕也没料到,主子会发现他没有子嗣的这个秘密。”
“所以呢?”水靖懒洋洋的,明显兴致不高,“我们现在是直接将祁茗杀了还是将祁王杀了,或是直接冲进祁王府里,以祁王混淆血统的罪名把他给抓起来?到现在还没有搜到祁王造反的证据……祁王到底什么时候才造反啊?”
“就目前情况来看,祁王还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他三五年后造反,爷就要在这里待着三五年?赶紧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逼他造反。”
文东延果然沉思许久,道:“如此,只能让祁王觉得形势迫在眉睫,不得不反。这首要的一步,就是有人去闹。”
“谁?”
此时恰好敲门声响起,守门小厮在外喊着贾赦求见。水靖与文东延对视一眼,忙叫贾赦进来。
贾赦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水靖和文东延两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让他突然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次日,贾赦大张旗鼓的重新自城东门入泉州,没有去客栈,而是径直去了祁王府,大言不惭说自己在泉州的这段时间要住在祁王府上,让祁王招待他。
虽然贾赦现在是闻名天下的‘孝子’,但混不吝也是世人皆知,而且权贵对贾赦能够在荣国府里翻身做主人的原因都十分清楚,祁王自然也不例外,认为贾赦是水靖派来的。只是祁王以为贾赦是来打探情报的,但贾赦其实是来搞破坏和刺激祁王的。
虽然祁王是亲王,贾赦只是一等将军,但祁王还有前朝皇室这么个尴尬身份,贾赦却有水靖做靠山,因此表现的谨小慎微的祁王面对仗着有后台嚣张跋扈的贾赦并没有取得明显优势。
如果说之前祁王最恨水靖扮的十两先生的话,那么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就是贾赦了。贾赦脸皮很厚,说他在泉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求祁王全天十二个时辰陪着他。
是的,十二个时辰,连睡觉他都要同祁王一起,不过是同一间屋子的两张床,毕竟贾赦这个纯爷们也不喜欢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最让祁王心塞的是,连如厕这种事贾赦都不放过他。虽然没有在跟前盯着他,但贾赦却在旁边唱起了青楼的‘淫词滥调’ ,比如十八摸,最重要的是贾赦还是个五音不全,祁王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吓得差点尿在了裤子上。
祁王先是委婉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贾赦装傻装的一手好功夫,答非所问,还勾肩搭背的说要和祁王做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兄弟。祁王最后只好明说让贾赦同他保持一定距离,并说他忙得很,会找其他人来陪贾赦。
贾赦立刻撒泼打滚的嚎叫起来,说祁王又没有朝廷官位,怎么就这么忙啊!该不会是在暗地里策划什么事情吧!祁王第一次遇到这么混的人,恨不得叫人堵住贾赦的嘴巴。不过贾赦一早就说了,如果祁王敢对他做什么,他就立刻进京告御状,还要诬陷祁王谋反,将小人嘴脸发挥到了极致。当然,如果他在这里死了或是失踪,祁王也得摊上大麻烦,毕竟他可是瑞亲王跟前的大红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贾赦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祁王还能怎么办。历朝历代前朝都是当朝者的心腹大患,巴不得找到把柄将前朝皇族打入死牢。祁王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绝对不想因为贾赦而功亏一篑,因此便强忍了下来。
睡觉和如厕都如此,其他时间祁王更是躲不过。其实贾赦此举就是为了祁王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而心急如焚。这可以说是非常无赖的做法,虽然从来没有人用过,但效果却很好。
短短几天,祁王就跟老了好几岁似的。一方面休息不好,一方面惦记着自己的事业,即使知道有拄拐先生帮他打理不会有问题,但一无所知还是让他焦急的慌。
其实对付贾赦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只要祁王抢先上奏贾赦种种恶行,朝廷为了脸面也不会再任由贾赦胡闹。拄拐先生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但他没有办法告知祁王,连传信都没有用。贾赦实在将祁王盯得太紧,跟受过专业训练似的。这也难怪,贾赦急于提高在水靖心目中的地位,以为贾琏铺路,好不容易有他能做的事情,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坚决要完成任务。是以,贾赦为了紧盯祁王的一举一动虽然同样没有休息好,但却犹如喝了鸡血一样,十分亢奋。
水靖和文东延也没有闲着,一方面调查祁王的人马在哪,一方面调查九华山夏掌门。水靖觉得明面上有一堆孩子的祁王都有可能没有子嗣了,德高望重的九华山掌门说不定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想法得到了魔教出身的文东延的大力支持,而且让他茅塞顿开,泉州及附近没有能够训练大规模暗卫的地方,但九华山整座后山却可以。尤其九华山的后山乃是禁地,连门中弟子都不可进入。而且夏掌门亲自训练暗卫的话那暗卫的武功就好解释了。
水靖二话不说给岳父大人去信。江湖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九华山掌门真的在暗中替祁王训练暗卫,那就违背了这一原则。再加上江湖事江湖管,水靖又没法直接带军队去攻打九华山,只好请岳父无争山庄的老庄主出马。无争山庄是武林第一世家,在三百年前就立于武林顶端,势力不可小觑。单看‘无争’二字,意指江湖上无人能与之争锋,就可见其厉害。
沐老庄主接到信后震惊的很,虽然觉得水靖这个女婿有时候不靠谱,但却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九华山夏掌门参与谋反是想做什么?拿个从龙之功自此以后飞黄腾达?沐老庄主想了想夏掌门的年龄,觉得不太可能。即使谋反成功新皇封他为亲王又如何?以他的年龄来说也做不了几年。更何况他没有子嗣,爵位以后又能传与谁。
沐老庄主比较倾向于夏掌门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称霸武林。但凡有点野心的武林中人,都有这个野心。夏掌门如果想让九华派成为武林第一门派就容易理解了。虽然武林中人的武功水平普遍高于官兵,可以一个打十个,但武林中人才有几个,朝廷却是有百万大军。夏掌门想要灭了不屈从于他的门派绝不是难事。沐老庄主私以为,被誉为武林第一世家的无争山庄到时候肯定会沦为夏掌门第一个消灭的对象。
因此为公为私,沐老庄主都不会坐视不管。先是传信于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说有要紧事立时在九华山举办武林大会,又让儿孙率人悄悄打探九华山后山的情况。
水靖同时又跟水钰请旨,让离泉州最近的驻军朝泉州行进,因证据不足尚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征讨伐,所以发的是锻炼军队长征的旨意。驻军将军接到旨意一头雾水,但皇命不可违,只好老实照做。
文东延在此期间已经打探清楚祁王探子消息的传递方式,在探子将消息传给祁王时又多加了一句,训练军队为假,攻打泉州为真。
拄拐先生虽然有些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但已经快被贾赦逼疯了的祁王却坚信不疑。没有办法,祁王如今被贾赦闹的精神高度紧张,情绪极度不稳,更是想彻底摆脱贾赦这个小人。种种负面情绪之下,祁王立刻命手下着集人马,在朝廷军队到来收拾他之前,提前起兵造反。拄拐先生劝阻不及,只好传信于九华山。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九华山夏掌门被打个措手不及,也是自身难保。同样措手不及的武林白道中人也很懵,明明是来开武林大会的怎么突然被沐老庄主引去后山然后发现了不该看到的景况。
沐老庄主冷哼一声: “夏掌门,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成王败寇。”话音未落,夏掌门突然发难,将还未缓过神来的崆峒派掌门的脖颈紧攥在手里,以他为人质顺利逃脱。
祁王因为准备不足,又没有外援,在朝廷大军抵达后虽然殊死抵抗,但终究只维持了三日左右,落败被捉。
可惜,是个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祁王差不多明天就可以结束了,然后时间会一下跨过几年,先前有小天使觉得林妹妹和世子没有进展,其实文里提到过,林妹妹只有七八岁,还不是懂感情的年纪,让她脸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世子也不可能对七八岁的小姑娘产生什么爱之类的,要不就是liantong了。其实以世子的性情,不讨厌甚至愿意与她交流就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
以上,么么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靖眼睛还没睁开就知道要遭; 因为他的身体被紧紧绑在椅子上; 双手则被反绑在身后; 两只脚也被牢牢的固定在一起……
回想一下最后的记忆,好像脖颈被人重重一击; 然后他就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所以……他这是被人绑架了!而绑架他的人……远的不提; 近的和他有仇的,就只有祁王了。
果然; 在得知祁王和九华山夏掌门双双逃逸; 还有那拄拐先生也不知所踪后; 他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现在,预感成真了!
水靖不知现在应该是先得意一下自己的直觉; 说不定以后可以多个预言的行当;还是应该先担忧一下自己的处境; 对方是想先虐再杀还是先杀再虐——
“既然已经醒了,就别装睡了。瑞亲王。”
老迈沙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好像砂纸摩擦发出; 水靖微皱了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祁王; 穿着灰不溜秋的麻布衣,虽没有了贵气; 但斯文败类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他后方还有两位老者; 一个端坐在凳上,容貌很平凡; 跟个庄稼汉一般,只是气度沉稳; 好像身经百战,旁边放着个铁拐,应该就是文东延口中的拄拐先生;想来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一个穿着素青色的道袍,闭目盘坐在炕上,白须飘飘,一脸慈祥,八成就是那九华山的夏掌门。水靖有些明白夏掌门为什么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了,就这遗世独立仙风道骨的模样,说他是老神仙都有人信。
再扭头看了看周围环境,是个普通的乡舍农居,没有老虎凳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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