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皇叔祖是"神棍"-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说是我去皇庄亲自摘得,但你也用不着太感动。”
鬼才感动!
太上皇脸抽搐了几下,“皇叔真是太客气了。那把刀也是礼物吗?”他警惕的盯着水靖手里的刀,并且离水靖远远的,以便逃开喊人护驾。
“哦,这把刀啊!我是打算切西瓜用的。你来的正是时候,要不要吃一块?”水靖笑问道。
太上皇听得心里直抽抽,扯了扯嘴角说道:“这种事怎么能劳烦皇叔亲自动手,叫宫人切了端上来便是。”
“那怎么可以?这可是我亲自摘得,他们哪里配碰。更何况我亲自切给你吃,不是更能表示对你的关心吗?”
不等太上皇再说话,水靖手起刀落,快准狠的切在西瓜上。西瓜分成两半的同时,刀重重的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饶是太上皇时刻警惕并且做好了充足准备,也被吓得打了一哆嗦,差点魂飞魄散。
水靖却在切完这一刀后颇为懊恼的说道:“差点忘了你才起,还没吃过早饭,饭前吃西瓜怕是会伤及脾胃。这西瓜还是留在你用过膳以后再吃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太上皇气的脸青嘴唇白,恨恨的瞪着水靖。
见太上皇这般模样,水靖只觉身心舒爽,又故作惊讶道:“哎呀,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又病了!该不会是昨儿晚上太卖力的缘故吧……”水靖摇摇头,“不是我说你,病才刚好一点就开始纵情声色,这要传出去可怎么好?知道你以前做皇帝时为了巩固皇权侍候了不少女人,虽说现在好不容易能翻身,但也不能太不注意身体了。”
放屁!
太上皇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身体抖的好像筛糠一样,呼呼喘着粗气,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道:“……皇叔说笑了!朕什么时候侍候过女人了!”
水靖没有说话,只给他一个‘我都懂你不需要解释’的眼神,把太上皇气的半死。
暗爽了一会儿,水靖觉得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免得把太上皇气晕自己还要等他醒来或是再过来一趟,还是正事要紧……
“史瞿回来的事情你已知晓了吧?史鼐已经决定把爵位还给史瞿,只是史鼐到底是你亲封的保龄侯,所以你承认个错误,最好能下个罪己诏,如此不仅不会有损朝廷的颜面,还能铸造朝廷的光辉形象。知道你忙,所以我已经替你把罪己诏写好了,你直接盖个印就好。”水靖不客气的说道。
太上皇最是重视自己的脸面,下罪己诏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更何况他自认为一点错也没有,为什么要下罪己诏!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冷冷看着水靖说道。“皇叔,你太得寸进尺了!”
水靖微微一笑,“不是我得寸进尺,而是你没明白你的处境。你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你道我当年为什么要留你一命?你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加更的,但实在撑不住了。这几天降温降的厉害,小天使们一定要记得添件衣服,不要像我一样……坐公交车的时候旁边的阿姨问我,你穿的这么少不冷吗?我强忍着冷意装逼道:一点也不冷。然后就发烧了……
这章写的晕乎乎的,有问题可以说一声……
第56章
太上皇愣了好一会儿; 才终于明白水靖话里的意思; 肺都气炸了。合着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替死鬼,以后朝廷出了什么坏事; 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可以想见; 以后哪里出了天灾祸事或是民怨载道; 都是自己这个太上皇造成的。虽然不知道自己会担着多少坏名声; 但遗臭万年应该是肯定的了。
歹毒至此; 简直令人发指!
太上皇憋住气; 努力告诫自己保持清醒,艰难的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忿。毕竟现在和水靖闹翻,他就要面临死或是圈禁了。那日子只怕比现在还难熬。
如果现在有外人在这里就好了; 这样还能装成一下被水靖气晕; 抹黑抹黑他的名声。说不定还能提醒水钰,水靖在自己这个太上皇面前都如此嚣张,迟早有一天也会把他踩在脚下。
见太上皇脸色青白交加; 水靖心里又暗爽了一下。让你以前好好日子不好好过,非要闹出那些幺蛾子; 该!
“过来盖印,别耽误我的时间!”他晃晃手上的文书; 毫不客气的催促道。
太上皇完全不理会水靖的催促。虽然不能和水靖翻脸; 但原则问题还是要坚持的,绝对不能给水靖抹黑自己的机会。
水靖翻了个白眼,心道,小样; 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既然不盖印,那我就发挥一下助人为乐的精神,帮你盖。”水靖慢腾腾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大印,哈了一下,又沾了沾红泥,然后用力按在文书上。
太上皇目瞪口呆,怎么看都觉的水靖手上的那枚玉雕成的玉十分眼熟。
目的达到,水靖慢悠悠的离开,经过太上皇的时候把玉印扔到他身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玉印和春宫图放在一起,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说出来都觉的丢脸!”
太上皇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血气直往上冲,一张老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好容易稳定心神细下一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水靖在他身边肯定安插了眼线,只是没想到水靖竟然连藏玉印的地方都知道,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在了手上。要知道能够近他身的人都是他的亲信,更何况藏玉印的地方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毕竟那里还放着春宫图,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看春宫图,实在有损自己的形象。不过这也说明,水靖很有可能已经策反了他的亲信。
只是这么一想,太上皇便有些坐立难安了。虽然不清楚被策反的是谁,但更加坚定了水靖就是生来克他的想法。
提起他和水靖的恩怨,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最早的要追溯到水靖刚出生的那会儿——水靖还不知道自己刚出生就被太上皇怨恨上了,否则对太上皇的鄙视会更上一层楼。竟然能和个奶娃娃计较,还要不要点脸了。
太上皇却不认为自己忌惮一个奶娃娃有什么不对。作为一个有野心并且对皇位势在必得的人,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自是无可厚非。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但这句话却不可尽信。长子刚出生时皇帝是喜欢,但长子长大后,皇帝就会各种防备,以防他侵犯和威胁自己的皇权。如此一来,同样是至亲血脉却一点也没有威胁力的幼子就会更讨皇帝的喜欢。
而水靖就是太/祖皇帝和太穆皇后时隔十多年迎来的幼子。
其实早在太穆皇后怀孕的时候,他就一直祈祷他会多一个姑姑。太/祖皇帝和他父皇只差个十几岁,瞧太/祖皇帝身子骨挺好的,没准还能干个十几年,万一这期间太/祖皇帝老迈昏庸的想把皇位传给幼子怎么办?
水靖出生以后太/祖皇帝种种行为更印证了他的想法。先是大赦天下,又将刚出生的水靖封给瑞亲王,而且是世袭罔顾的亲王爵,最可气的是,他的嫡妻怀孕,太/祖皇帝竟然说是水靖带来的福气,简直让他呕的要死。好像他的儿子是为了水靖才出生的一样。这个儿子就是水阑。也因此水阑虽然是他的嫡长子,他一点都不喜欢,再加上不喜欢嫡妻的缘故,他打从心底里就没把水阑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但他的想法又不能对他父皇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没过多久太/祖皇帝就下旨禅位,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只是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依旧让他郁闷的无与伦比。
因为他父皇和嫡母对水靖的宠爱,那哪是把水靖当弟弟看待,分明是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太上皇一直以为嫡母不喜欢孩子,因为她无法生育又不肯抱养孩子,而且对他和几个弟弟妹妹都冷淡的很。只是等水靖出生以后他才发现,嫡母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不喜欢他父皇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他知道父皇遗憾和嫡母没有嫡子,所以就和嫡母把水靖当成是亲子看待。那父皇以后会不会真的把水靖当成亲生儿子,然后头脑发热的把皇位传给他呢?
因此,水靖一下超过了他的几个弟弟,成了他最该防范的对象。
当然,水靖也着实讨厌,从小到大就喜欢破坏他的好事。不仅经常故意的整他,还耀武扬威的拿长辈的派头教训他,他当时连太子也不是,只能对有王爷和长辈两重身份的水靖忍气吞声。虽然他父皇对他和水靖之间的摩擦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是能察觉到他父皇对他不冷不热态度中的轻微变化,而且这变化好似不大妙…
在各种的担忧与焦虑中煎熬,万没想到嫡母会突然重病而亡,父皇也因伤心过度没过两年就闭上了眼睛。鉴于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鉴于他暗中已经有步骤把几个弟弟打压下去,他竟然顺顺利利的继承了皇位。
水靖之前再受宠爱又如何,也经不起这风水轮流转。现在他是皇帝,宠爱水靖的人又都已经过世。水靖以后还不得看他的脸色过活。他已经在心里打好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些年受的煎熬全部还给水靖。
只是他才给水靖两三次排头吃而已,水靖就躲出了京城,让他失望不已。
至于对嫡妻和水阑的态度,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嫡妻性子不讨喜,而且因为她的存在,他最喜爱的女人只能屈居侧妃之位。再加上她爷爷是三朝元老,声望过大,又经常与他的政见不同,时常当众与他争执,让他很是恼怒。他能让嫡妻继续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惜她自己福薄,一生下水钰就撒手人寰。
而水阑确实有些才干,对他也很尊敬,只可惜却占了太子之位。他有两个更喜爱的儿子,自然想把好东西留给他们。可水阑这个太子是他父皇临死前封的,他轻易不能废黜,于是就冷眼旁观其他儿子跟支持他们的到朝臣往水阑身上泼脏水。但他真的没想过水阑死的,最多也就是把他圈禁起来。虎毒尚不食子,水阑自杀绝对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而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水靖对水阑的死反应会这么大。消无声息的回了京城,在早朝时突然出现直接以武力控制了整个朝堂,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逼下了皇位。
太上皇在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先在暗地里把水靖解决了,而不是留下来慢慢折腾,结果让自己又开始了一段新的煎熬……至于能不能解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太上皇心烦意乱的连早膳都忘了吃,恰逢甄太贵妃过来,就将满腔的怒火和满腹的心酸吐了出来,“你不知道,瑞亲王实在是欺人太甚,朕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凭着多年的经验,甄太贵妃很好的扮演了一个解语花,成功的让太上皇脸色好了许多,直让太上皇感叹:“也只有你对朕不离不弃。”
甄太贵妃笑道:“又哪只臣妾一人,圣人还有皇上呢!皇上也会为圣人做主的。”
“哼!朕已经看清了,那小子和水靖是一个鼻孔出气,朕要靠他,坟头上早就长草了。”
甄太贵妃叹了口气,“臣妾一个女流,纵然有想帮皇上的心,但却没有这个能力。若是泰儿在这里就好了。只是他不在京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每天叩头向祖宗们祈求您身体健朗长命百岁。”
水泰是太上皇和甄太贵妃所出的六皇子,如今正在守皇陵——变相的圈禁。
太上皇听后一阵感动,“朕早就知道泰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朕这么多子女就属他最孝顺了。”
“皇陵那边生活艰苦,这孩子前儿还生了一场大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甄太贵妃抹了抹眼泪。
“……朕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回来的。”太上皇咬牙道。
“您说的是真的?”甄太贵妃喜了没多久,又担忧起了,“可是皇上和瑞亲王那边……”
“朕会让他们同意的。泰儿回来,朕也能多个助力,有些事情也就能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哦;么么哒!!
第57章
“你看; 爷就说这老儿喜欢弄些幺蛾子出来。之前就应该把‘罪己诏’公告天下; 恶心恶心他多好?”
听着水靖的埋怨,文东延有些无语。
那份‘罪己诏’的文书是他起草的; 但只提了太上皇对史家兄弟的愧疚; 至于什么太上皇自认不会教养孩子; 全是水靖背着他添上去的。前面还能糊弄一下朝臣和百姓; 但后面的那些一出来; 立刻让可信度大大的降低——朝臣和百姓又不是傻子。再说他们的初衷是为了维护朝廷; 如此一来反而会影响朝廷的形象,简直是多此一举。为了不引起反效果,他只好劝说将罪己诏留而不发。不过; 好像还是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去。
太上皇也不知道是气糊涂了还是认不清现实; 居然打起了让六皇子进京的主意。都说人老越精明,但太上皇的脑袋却好像在向相反的地方发展。水靖当年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上皇推下皇位,绝对不是侥幸; 而是他有发动军事政变的能力和条件。可太上皇却不服这口气,觉得是因为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缘故。以前太上皇自己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毕竟是在宫里,不会影响到什么。但把六皇子拉进战局……这绝对是嫌自己儿子太多打算清减一下的节奏。太上皇那厢刚有了让六皇子进京的念头; 水靖这厢就知道了; 可想而知,他的赢面有多大。怪不得水靖经常说太上皇舒服日子过得太多就会瞎折腾,如今来看,果真如此。
“太上皇想让那个叫水泰的小子回来; 是打算……里应外合?”
“嗯嗯,娘子好聪明,说的不错。这个卤猪蹄味道不错,娘子快尝尝。”
看着面前的这对年轻夫妇,文东延又觉的有些头疼,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这般出宫,会不会不太好……?”
水钰和沐清一同看向文东延,摇摇头,无辜道:“不会啊!”
文东延眼角抽了抽,又把问题抛给水靖,“爷,您说呢?”
“难得他们会轻功,而且又都不错,就让他们利用呗!”水靖混不在意的说道,“整天窝在皇宫里容易把人闷出病来。”
“就是,就是。”水钰猛点头,“老师您就放心吧,宫里面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除了自己人外,不会有人知道我和阿清已经出宫了。我做皇帝这几年,每几天我和阿清就会出宫转转,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过。”
水靖一脸羡慕:“还是会轻功好。想当年我还住在宫里的时候,想要出来一趟多不容易。若我也会轻功的话,也能像你们这般来去自如了。钰儿和清儿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东延你就别瞎操心了。”
瞎操心的文东延:“……”他总觉得自己的思维和他们不在一条线上。
水靖四人目前在四季居二楼的雅阁里。这四季居是沐清的嫁妆,不过外人都不知晓,只知道四季居背后有很硬的后台,轻易得罪不得。
文东延用鹅毛扇轻拍了拍额头,让脑袋冷静一些,继续说正题,“对于太上皇想让六皇子回来的事情,不知皇上和爷如何打算?”
水钰忙看向水靖,“叔爷爷,您怎么想?”
水靖品了口酒,道:“你是皇帝,你自己决定。但无论你准备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管放开手脚大胆的干,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会帮你把天补上去。”
最坏的发展其实就是太上皇和六皇子煽动一些人造反。水靖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最后会失败。这不是他自信心爆棚,而是他太了解太上皇这个人了。瞧着一脸精明,却净干傻事。若不是太上皇那几个异母的弟弟比太上皇还不如,这皇位也不会轮到太上皇去做。最让水靖无语的是,太上皇还把对几个弟弟使得手段使到他身上来了。水靖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立刻就加倍的报复了回去。这一来二往的,每每都是他占了上风,更让他对太上皇的不聪明有了新的认识。而太上皇登基以后,他容许太上皇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那是为了朝廷安定,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而现在,他不过就是看太上皇如秋后的蚂蚱怎么蹦跶了。
文东延脸部不停的抽搐。水靖一向只指点大方向,至于具体的分工计划,全是靠他来完成。若六皇子真的回京,可以预见,他以后的工作估计会成倍的增加,他现在请辞应该还来得及吧。
水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那就如太上皇的心愿,让水泰回来吧。”
水靖点点头,继续品酒,没有言语。
文东延只觉头更疼了。
沐清悠悠啃完了猪蹄,擦了擦嘴和手,问道:“原因?”
水钰嘿嘿笑了两声,“最近国库不太充盈……”
水靖瞬间明了,悄声笑了起来。
文东延想了一下,也勾起了嘴角。
只沐清有些糊涂,“国库充不充盈和水泰有什么关系,他会做生意?”
“没听说过他会做生意,但他却可以帮我充盈国库。太上皇叫他回来,无非就是想和他里应外合争夺皇位。”水钰说的很轻松,好像太上皇和六皇子抢的不是他的皇位一样,“我觉得,肯定会有人坐上他们的贼船,比如水泰的母家金陵甄家。到时候,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抄他们的家了!”
“你这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沐清挑了下眉毛,严肃道,“你什么时候打的这主意?你该不会一早就打算……”
水钰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是刚刚才想到的。若不是太上皇提起他,我根本就想不起他来。”
沐清松了口气,释怀笑道:“那就好,我真怕你变了。”
水钰撇撇嘴,“你也太不信任我了。我才不会变呢!”
“国库这么空虚?”水靖有些惊讶。
“也不算空虚,就是不宽松。但若遇到大的灾难或是打仗的话,就有点悬了。都怪太上皇,对贪污跟两眼瞎似的。他还经常下江南,花钱更是如流水。叔爷爷你是知道的,当时我继位的时候国库都空了,幸好抄了不少人家才充盈了国库。不过太上皇对贪官宽厚得没了边,弄得许多工程都需要重新建设,再充盈的国库也经不起这样消耗。哎,我有时候都烦死了。这皇帝真不是人干的,尤其上一个皇帝还留下了许多坑。”
沐清摸摸水钰的脸颊,揉开他紧皱的眉头,柔声道:“真是可怜,怪道把你瘦成这个样子。那你就去坑水泰吧,父债子偿嘛!”
水钰握住沐清的手,感动道:“还是你最心疼我。你放心,我只拿那些蛀虫开刀,绝对不会连累无辜。”
“我自然相信你。”
文东延淡定的吃着小菜,对于秀恩爱什么的,他已经能够很好的视若无睹了。
水靖心中有些泛酸。文东延是因为没有成亲本身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而自己却是夫妻两地分居被迫要当个孤家寡人。怎么想都觉的自己分外凄凉。
莫名伤感的水靖刚开始伤春,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吵杂声。
被打断情绪的水靖有些不爽,将守在门外的侍卫叫进来,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回道:“有个外地的商客想让楼下唱曲的姑娘去他厢房里唱曲,那唱曲的姑娘不愿意,那外地的商客正巧又喝醉了就发起了酒疯。酒楼里的人已经去处理了。”
水靖推开走廊一侧的小窗户。这窗户只有他们这间雅阁才有,从这儿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境况。
几个东倒西歪的桌椅旁,五六个人正准备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拖出去,在他们不远处,一个穿着白底绡花衣裙的姑娘正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
离得有些远,水靖有些看不清,遂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几眼,招手让那侍卫过来,小声吩咐几句。
那侍卫错愕了一下,神色古怪的领命而去。
水靖关上窗户,又重新坐回桌旁。
水钰好奇道:“叔爷爷,你让他去做什么了?怎么他脸色看起来那么奇怪?”
“只是让他去做个试验,看爷相的面对不对。”
文东延诧异,“离得这么远,您还能看清楚人的面相?”
“几个月前曾在金陵一品楼见过。她的面相颇为有趣,就记住了。”
文东延想了想,“是那唱曲的姑娘?”
水靖笑着点点头,“你记性倒是好。”
文东延笑着摇了摇鹅毛扇,“比不得主子。”
“姑父,那姑娘是什么面相?”
水靖悠闲的品了品酒,故作神秘的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水钰动了动嘴巴,忍不住说道:“阿清,你能不能不要叫叔爷爷姑父,这样咱俩就差辈儿了。”
沐清晃了晃脑袋,揶揄道:“可是我没叫错啊!我要同你一般称呼的话,姑姑不就变成叔奶奶了嘛!我爹肯定不同意啊。”
“但我听你那样叫总觉得别扭……叔爷爷,您也说几句啊!”
水靖看了他一眼,笑道:“谁让你非要娶清儿的。你不和清儿成亲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嘛!”
水钰愤愤的反驳道:“那怎么不说您和姑奶奶啊!你如果不娶姑奶奶的话,现在也一样没这档子事!”
水靖挑了挑眉毛,“我若不娶你姑奶奶的话,你上哪认识清儿去!”
水钰一想是这个理,然后更郁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浑身清爽,谢谢大家的关心与支持哦!
第58章
四人说笑间; 正确来说是水靖和沐清逗弄水钰、文东延间或浇点油时; 侍卫回来了,脸色如吞了苍蝇一般; 要吐不吐的难看。
受叔爷爷、夫人、老师三重大山压迫无比郁闷的水钰一看到侍卫立刻来了精神; “你回来了; 快说说叔爷爷让你干什么去了?”
侍卫忙正色道:“回九爷的话; 老爷让奴才去给那唱曲的姑娘送了二十两银子。”
“就这点小事?那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晚?”水钰有些生气。若是早回来的话; 自己就能早点解脱了。
侍卫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一下又变成了吃了只苍蝇般的恶心:“奴才被缠住了。”
原来侍卫给了唱曲姑娘二十两银子后; 唱曲姑娘推脱不要。侍卫倒没觉的有什么怪异的,很多人都注重脸面,认为无功不受禄; 又不止唱曲姑娘一个。
侍卫刚想劝说一下; 唱曲姑娘却又道:“这位爷,奴家知道您好心帮奴家,但我们无名无份的; 奴家怎么能要你的钱?”
侍卫觉的这推辞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只好按着水靖的吩咐继续说道:“我知姑娘品性高洁,不愿无功受禄; 而且又要赚糊口钱; 但姑娘刚刚受了惊讶,还是休息几日为妙。”
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突然从唱曲姑娘的双眸滑落,配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好不惹人怜爱。“没想到爷这般懂奴家; 奴家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爷。奴家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幸遇到恶霸,爹为了保护奴家被恶霸打死。奴家这才背井离乡,凭嗓子赚几个糊口钱。爹临死前曾告诉奴家,做人一定要守本分。所以奴家虽然知道爷是好人,但无名无份的,奴家不能要这个钱。”
侍卫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唱曲姑娘每每推辞的时候都要说一句“无名无份”,“无名无份”一般都出现在想要偷情的男女间的对话中,她完全没有说这个的必要。难道给她钱还需要先给她一个名份?
侍卫又想了一下,觉的自己不该把人家想的这么坏,但也不想再和她拉扯下去,遂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
“爷!”唱曲姑娘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而后震惊的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看着他,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梨花带雨道:“爷,您就这么狠心,现在竟要抛下奴家吗?”
侍卫一下子懵了。他就是来给个银子的,怎么好像他始乱终弃了一样?
围观的人的视线让这个还没成过亲的青涩青年羞的脸红起来,急道:“那把银子给你。”
“不不不,我们无名无份,我不能收。”
侍卫头都大了,想赶快闪人,但衣服却被唱曲姑娘紧紧攥着。而且因着吩咐他又不能以武力解决,简直是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还是多亏了掌柜的帮忙,奴才才能脱身的……”声音有些小委屈。
水靖笑着安慰道:“知道你辛苦了,明后天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先下去吧”
“谢老爷体恤。”侍卫走前又鼓起勇气道,“老爷,下次这种事能不能换个人去,奴才宁愿去和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想再接触这么奇特的姑娘。”
水靖点头,“嗯,下次换个人去。”
侍卫满意离去。
“主子早就知道他去给银子会遇到这种事?”文东延轻捻胡须笑道。
“只是猜到他有可能会被缠上,至于如何缠的,我就不知道了。”水靖谦虚了一下,“观这唱曲姑娘面相,额头宽广,应该有很强的企图心,但配上露骨尖细的鼻梁,却是志大才疏,心比天高。而她鼻尖向下留勾,这种人一般贪婪自私,奸诈狡猾。眼中无泪似有泪,嘴却如覆船,会不安于室,看似有情却最是无情。这种人对已经压榨干价值的人,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再不看一眼。”
沐清蹙眉,“姑父的意思是她想攀附权贵当个小妾?”她不认为女子抛头露面的养家糊口有什么不好。女子不一定就比不上男子。但她不喜女子耍心机上杆子当人小妾的,简直是自甘堕落。
水靖嘴角挂着笑,缓缓道:“不止如此,以她的手段,应该可以将男人掌握在自己手里,并且将当家主母踩在脚下,自己当隐形的主母。”
“为个小妾置嫡妻于不顾,这男人得糊涂成什么样!”水钰一脸的鄙夷道,“是男人,就不该有小妾。对不对,阿清?”
沐清自是满意,笑着捏捏水钰的耳垂,“乖~”
水钰笑的得意,一派阳光灿烂。
水靖翻了个大白眼,继续道:“这个男人不一定在所有事上都糊涂,应该是一遇到她的事情就犯糊涂。而且还不会歧视她歌女的身份,会认为她品性高洁,出淤泥而不染。她要找的就是一个可以‘懂’她的男人。”
“出淤泥而不染……?”水钰匪夷所思,瞠目道,“那个男人的眼睛得有多瞎!正经人家的姑娘哪会放着正经货不敢跑到酒楼场曲?”
“主子对这唱曲姑娘这么感兴趣……难道是想要……”
文东延心思敏捷,立刻猜到了水靖的意思。水靖与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