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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生如夏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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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棺材盖从我的上方垂直下降。
原来这棺材盖在我的视觉盲点上,竟在我的头顶。我一掉进来,就像有感应一般,它也行上方掉落下来。我立刻清醒过来,想逃,身下的丝绸竟像有了生命一样,团团包裹住我的身体,我愈挣扎,包裹的就越紧。随着一声巨响,我眼前一黑,棺材盖在我的上方,秘密密实实地盖住了棺材。我大叫“不好”,可是我的呼喊立刻被封在棺材里。
如果认为我就这样被封死结束我的角色,那就太小看我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如果要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死,而绝不是被人鬼杀害。我拼尽全力挣扎着爬起来,我想,此刻我美丽的脸一定很狰狞。我已经疯狂到不要命的地步,狠狠地把那个俯视棺材冷笑的女鬼扯进棺材。她亦是惨叫一声,棺材板盖上,将她的蜈蚣身体生生砸成两半。她也许是嫉妒痛苦,或者处于对我一直以来积累的愤怒和嫉妒,我们两个就扭打在一起,互相用最难听最恶毒的语言骂对方。但是她骂的是古文,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加上这货可能真的是大家闺秀出身,言辞文雅。我可就不同了,反正也没有人在,我完全不用在乎形象,几句下来就把她祖先的生vv殖vv器都诅咒了一遍,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女人打架也不过如此,看谁骂的声音高,看谁的头发好扯,看谁的脸怕被抓花,看谁的体力坚持的久。好在棺材也够大,够我们打个够。一直到我们打累了,一点点,互相都平静下来。我冷冷地盯着她的半截蜈蚣身子道:“放我出去。”
她也冷冷地说:“你出不去了。本来一切皆可结束,但是尽数毁在你手上。”
我冷笑道:“你别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你他vvv妈嫉妒我的美貌把我推进来,想害死我,结果把你自己也扯进来了,活该。真是报应。也罢,要死一起死。你一个死了多少年的,陪我这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也算你那一辈子积了阴德。——对了,你不是鬼么?这是你的地盘,你还没办法么?”
她冷冷地阴笑道:“我是这个墓的主人,但是,这个墓却不是用来埋葬我的。这个棺材是你的。霍玲。”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就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我们所有人的一切。我出了车祸,进了霍家。在霍家知道了一些事情,想办法逃了出去,遇见了张起灵。在经历种种周折互相利用之外,我居然没有死,被他带到了这个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地方,然后知道了我需要知道的,想要知道的一切。我想冥冥之中,我们这些人,就像命运的网中挣扎的鱼,前途叵测,我们无从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她首先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和当初我在大宝床上看到的那个小说大同小异,关于一个后vv宫不得宠的皇后,一个知音一般的太监,以及一个昏庸残暴的皇帝。不过和太监发生爱情纠纷的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令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是三国时期吴国末代皇帝孙皓的妻子滕皇后。算算看,她死了足有几千年了,难怪说话满口古文我还得给自己当翻译。
她接下来讲的事情比较离奇,史书也没有记载。确切地说,史书记载了,但是记载的不是某些事情的真相。
滕夫人她长得不好看,后vv宫佳丽三千,皇帝不正眼看她,也是正常。但是皇帝宠爱的那个女人,看上去十分奇怪。
她是皇帝外出狩猎带回来的女子,那时滕夫人还没有入宫。入宫后碍于父亲的军权,她身为皇后。但是她也只能住清冷的后殿,如冷宫一般。别的妃子也一样。这个皇帝孙皓,终生只宠爱那一个女人。按说皇帝再喜欢谁,也是要顾及其他妃子的背景,逐一假装宠爱一下的。可是孙皓就像被鬼迷了心窍,整日在那女人身边,不理朝政,视后vv宫三千如粪土。后vv宫的女人只能在清冷中每日孤独地看花开花落。
滕夫人深在后vv宫,常听来看她的父亲叹息,只恐东吴几世基业,就要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就如同妹喜妲己一般,只恐是东吴气候将近,是上天派来惑乱军心的妖魅。滕夫人好奇地问父亲,那个女人长得有多美?父亲长叹,只应天上有,人间再难寻。尤其一双眼睛,慑人心魄。他偷偷告诉女儿,他们曾在朝中见过那女子一次,其实法律规定皇上的女人,臣子是不能看的,但众人都想知道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是何妖容,便偷偷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看下去,惹了祸乱。只见那女人媚眼如丝,似乎知道他们要看她,骄傲的脸上露出一副似勾引似嘲笑的表情。之后的许多天,当日见到她的大臣都每晚梦见她,甚至在梦中与其交好,如同中邪一般。但谁也不敢说,说出来是要杀头的。但是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交流了惊慌和恐惧。一时间朝野不安。
滕夫人听父亲这样说,更加奇怪。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父亲说,那女子的生身父母是一介草民,相貌甚陋。但是周围一应人等均可作证,这孩子确是他们所生。父亲叹道,那夫妇本来得此女儿,宝贝异常,但随着女孩长大,受不了丈夫每日打骂怀疑的农妇渐渐对女儿心生厌恶之意,将女儿重金卖给了有钱人家,从此眼不见为净。可是近年战乱不定,那女孩的丈夫被乱军杀害,女孩则被乱军掠走,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她不知怎地逃出看管严密的军营,又不知怎地来到建业,出现在吴王面前,从此一步登天,受尽恩宠。
滕夫人忍不住鄙夷道:“说到底,不过是军妓罢了,想必是以美色淫巧惑乱**,此等妖魅□□耽误朝政,应以中宫之法处之。”
父亲听此,突然泪流满面给女儿下跪:“汝身为皇后,为万民之母。如今百姓生灵涂炭,社稷有累卵之急。汝若念及国家,为民除害,东吴得以复兴,百姓得以安居,皆是汝之力也。”
滕夫人一愣,她只是个女子,虽恨这传说中的妖孽,但要她下手去杀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她自然心里不安。她沉吟良久道:“待我静静思量。”
父亲流泪长叹道:“吾何以不知,朝纲不整,大臣无力,却将大任托付与一女子,真真羞煞老夫。但妖孽不除,东吴几世基业毁于一旦,死后更无颜面对先帝。”滕夫人心下不由自主一阵慌乱,一时间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政治阴谋。父亲来看她,讲起那个奇怪的女子,父亲知晓自己性格,又知自己在深宫孤寂,利用她的淡淡的嫉妒之意引诱她说出那句话来,然后父亲顺水推舟让她除掉那个女人。她自幼在深闺,衣食不缺,却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不晓得父女亲情也可拿到政治上利用。她乱乱地应付道:“待我寻找机会,慢慢下手。”
父亲查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偷偷塞给她一包药。滕夫人手都软了,以为是父亲暗示自己下毒杀人。父亲却说:“待汝下手后,立刻服之。”
滕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父亲说:“那妖物是主公心爱之人,汝若害他,以君王残忍之性,你们又无夫妻之情,岂可被饶恕?与其将汝千刀万剐,不如汝自行了断。”
滕夫人手这次真软了,药包掉在地上,泪如雨下。父亲看出她的犹疑,捡起药包,塞给她不软不硬地道:“圣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为父今日命令你,汝若下不了手杀她,便服之自尽。”
滕夫人全身发抖,脸色惨白。父亲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女儿莫惊。你是我亲生之女,我如何不疼爱。汝但可放心,这药只能让汝假死,带汝下葬之后,吾自带人去救你,之后改名更姓,过百姓人生。虽不如皇宫里荣华富贵,却有人疼暖。”
滕夫人道:“父亲说笑了。皇陵最恐被外人得知引来摸金校尉,建成之日都要将工匠封死在其中,你哪里能来救我。”
父亲悄声道:“皇后说的有理。可是,若是这建造皇陵的人,本身就是摸金校尉呢?”
滕夫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父亲暗语道:“当今做明宅之事,唯有汪家出神入化。吾早年征战,曾与汪家有过命之交,与汪家族长翕前八拜,情同手足。汪家时代为商,多建皇陵,当年曹魏曹操之墓便是他家所建。口风极紧,颇负盛名。更难得每次都派出一名自家骨肉亲自建陵,建成之后任其被封死在里面。从而扬名天下。”
滕夫人想说自家骨肉都下得了手,也不是好东西。但此时父亲就要对她下手,她也不好说什么。父亲看出她的心思,笑道:“他家哪里肯让亲生骨肉死在地下。那是他家培养后代的方式。汪家子孙在建造陵墓之时,自会神不知鬼不觉给自己留出后路,又不能被工匠发现。若是逼不得已,亦会反打盗洞逃出生天。我若不与他有八拜之交,也不得知其秘密。原来他汪家本身就是挖金校尉。而且个个身怀绝技。我酒后常叹君王无德,汪家忠烈,自与我导出这场计策,先引起你对那妖孽之恨,再求你杀之,你自尽后,我和汪家带人去救你。”
滕夫人心乱如麻。父亲拍拍手,他带的随从就走了进来。这随从身高九尺,唇红齿白,相貌风流。他没有下跪,只是微微鞠躬道:“皇后虽不得宠,死后也必按皇后之礼下葬。那墓陵是由我亲手组建,尽请放心。”
他说这话其实在当时又无理又无规矩,若不是这样特殊的情况,应该斩首了。但那年轻人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身上自有一种不凡气度。他抬起头,清亮的桃花眼十分好看:“草民汪藏海,拜见滕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行秘藏—土之卷8
那次与父亲和那个叫汪藏海的男人见面之后,滕皇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她只是直觉不安,但是她毕竟见识少,无法分辨太深太复杂的阴谋,尤其是父亲还参与其中。滕皇后并不想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她自幼心善,想着那女人,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宠爱冷落,也是一朝一夕的事。她从小来自母亲的教育就是“士也罔极,二三其德”,百姓人家尚如此,何况一国之君。再说自己自己暂时没有机会接近皇帝,自己虽不是花容月貌,但也是个说得过去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她有才华,虽平日谦逊,但心中常将自己与文君文姬相比。她笃定地相信是金子总有发光的那天。
一日,滕皇后心绪复杂,但见花园里花开繁盛,侍女采花作茶,心情略有好转,忍不住轻吟一句“春日迟迟,采蘩祈祈。”这时,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来:“小姑所居,独处无郎。莫是滕皇后寂寞了,便起了歹毒心思,想咒我们陛下么?“”
滕皇后愣了一下,后面的宫女齐刷刷跪了一地。
眼前的皇帝相貌并不整齐,但是气势威严,不怒自威。他身边身着华服的女人就不同了,刚刚的话就是她说的。滕皇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冰肌玉骨,肤若凝脂。。。一颦一笑,足以慑人心魄。尤其一双眼睛,滕皇后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很难表述出来,但是极其美丽,柔情绰态,媚于语言。连她一个女人,都看的呆了。一时竟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那女人见皇后傻愣愣的样子,笑靥如花,脆生生地说:“天下谁人不知蘩是祭祀之用,你却在陛下来时念这个,岂非对陛下心存怨念,咒陛下不好么?”
花园里瞬间一片寂静。滕皇后膛目结舌了许久,突然似反应过来一般,慌忙跪下向帝王叩拜行礼。可是那个女人却有意无意地略略站在帝王身前,看上去倒像是皇后在叩拜她。
之后不久,在一次很平常的饮宴中,那女人当着众嫔妃的面,对帝王撒娇道:“久闻滕皇后歌舞盛名,不如让滕皇后歌舞一曲助兴,若是跳的比我好,我就自罚三杯,如何?”
她在皇帝面前不用属于自己的称谓,已经是大不敬,何况还敢让皇后给大家歌舞?可是皇帝却淡淡地道:“皇后,你自歌舞一曲,与美人与孤赏玩。”
在跳舞的过程中,那女人种种刁难嘲笑。自不言说。
那次饮宴简直成了滕皇后的奇耻大辱。从那往后,连宫女和太监也都敢欺负她了。她暗中见过那女人一次,责问她为什么那样对她。那女人笑道:“我只是想被陛下宠爱罢了,我何过之有?”
滕皇后被她噎的说不出话。
一日,皇帝在剥人面皮的时候,吓得面如土色的滕皇后发现,那个女人对这种恐怖的景象居然完全不介意,反而笑的十分好看,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她。
在日渐频繁的压抑和痛苦下,滕皇后的心境也慢慢地变化了。但是最终让她变得疯狂的,便是后来发生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后来我也能猜到了,无非就是污蔑你和太监在一起苟且的事。你能说重点么?”
这个白衣女鬼停顿了一下,她沉浸在无从诉说的痛苦往事里,正倾诉到兴起,却被我生生打断,虽然是白板一样的脸,也能读出悲伤的神色。我说:“我可以想象你在这里这么多年很无聊很想跟人说话,但是你就不能说点开心的么?难道你活着的那几十年都是被人欺负么?你要知道,无论你的过去有多不堪回首,对于我这个没有经历过的外人来说,也至多当做笑话听罢了。你还不如对我多讲讲那个叫汪藏海的帅哥,你们有什么故事没有?他说后来救你怎么没救出去?如果说来话长你就长话短说,如果非要说一个很长的故事,你就省省力气想想办法怎么从这里出去。毕竟比起你这个死了几千年的怨妇来,我更想见到张起灵和大宝那个贱人。”
我使劲向上顶那个棺材盖,感觉并不是打不开,只是我的力气太小了。喊那女鬼帮忙,她也不理。只是在那里长叹:“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我心里冒火,吗的还挺有文化,敢情你不用呼吸,时间长了,老娘在这里憋也憋死了。我夹枪带棒地说:“你上辈子是裁缝吧?怎么这么有才啊。可惜和你困在一起的是我,要是郭四婶就好了,你俩正好一起45度望天,让他用文字谱写你的一阵阵明媚忧桑。你这样忧郁悲伤的小资情怀,一般男人还真是消受不起。再说,我要是你,你不在乎我,宠爱别人,我就和别的男人搞在一块给你戴绿帽子,那句话怎么说?子不思我,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这就是爱的箴言,懂不?男人都是贱骨头,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给他树立这个观念,你这个傻B,你以为你不想我就没别人想我呀?你狂个**啊?你以为你把芝麻插在地上你就能X整个地球啊?爱你时,你养的鸟我都当人看,不爱你时,你皇帝是个鸟啊?”
她显然不能理解我说的话,就算她勉强听懂了,也不能认同。我累得像狗一样也没有打开棺材盖,只好暂且放弃,找别的办法。她见我消停下来,就继续给我讲她的事情。后来她在高压下渐渐变态了,不只是她,当时国家战乱,饿殍遍野,经常有怪异之事(地震月食什么的)出现,朝野不安,均传言宫中妖孽不除,将永无宁日。再说那个女人也确实像妖怪,她在滕皇后之前入宫,受宠已经有七八年了,她当时应该是二十五六岁,但是她的容貌,从来宫中就没有变过。一直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连胖瘦也没有变。在她的美貌权利压势下,在她出言不逊的毒舌伤害下,**的女人都快被嫉妒折磨的变态了。
终于有一天事情失控,就在那个女人向皇帝胡编乱造的皇后和太监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个太监被剥了面皮的那天下午,滕皇后在宫中心知自己难逃一死,索性心一横,将平日要好的嫔妃聚集在一处,还有那个和太监真正有情感瓜葛的妃子,用计谋将那女人半强迫地骗了来。那女人自知事情不好,开始作出梨花带雨的委屈之态苦苦哀求,可是她那杏雨芳菲的媚态更是刺激了一干女人的痛处,剜去了她的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将她的四肢用刀子割开,在里面倒上热油。那个女人就这样被活活折磨死了。她死了之后,滕皇后遣退众人,自己悬梁自尽。
我说:‘你爹不是给你包药让你假死么?你怎么不听话?“
她道在宫里,药哪里那样好藏,万一被发现,会被怀疑有弑君之罪,是洗不清的罪名。那药早就扔了,毕竟她并没有真心想杀过那个女人。
我说:“可是,你还是杀了。其实,我个人比较同情那个女人。皇帝喜欢她不喜欢你们也不是她的错,再说她平时恐吓你们也好,毒舌你们也好,毕竟也没真的伤害你们的命。顶多是说这个女人比较自私罢了。果然是咬人的狗不会叫。你接着说,后来你死了之后,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她接下来讲,她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被谁救了,还没有死。但是当她走在这硕大的地宫里时,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击了她,她当年也在这里经历了许多怪异之事。她不知自己到底是死是活,嚎啕大哭。她还见了几个人,那几个人都视她为敌人,她那时还不像我身边有张起灵,她只有一个人,剧烈的求生欲望让她变得凶残勇猛,她本是将门之后,再柔弱,血液里也流淌着残暴。也不知经历多少厮杀搏斗,她跑到了这个宫殿。发现了这个棺材。她出于好奇像棺材里看去,只见被她剜眼肢解的美女躺在棺材里。身体完好。
她吓得半死,虽然这一路她经历太多,但是亲眼见到她杀死的人,还是心有余悸。这时,那女人从棺材里睁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
滕皇后吓得瘫软在地上。
那女人爬起来,趴在棺材边上。身上大红的锦服显得女人格外漂亮妖娆。女人白皙的手臂轻放在棺材边,把脸放在手臂上,一如既往地笑靥如花:“滕皇后,你来了。”
滕皇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抖如筛糠。
那女人面若桃花:“滕皇后,啊~你怎么吓成这样子?”她柔柔糯糯的语气来带着一丝特有的娇嗔:“滕皇后,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霍玲啊。”
我听到这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记忆里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我说:“你说的那个女人。。。。。。是。。。。。。”
和我一样美丽,恃宠而骄,自私,毒舌,因为过度的美貌而没有幸福的人生,最终惨死。现在想来,她已经暗示我很多次这个女人就是我,我却浑然不觉。而且有太多的疑问我不明白。滕皇后杀了那个女人,后来进了这个地宫,这个陵墓无论怎么样看都是高人设计好的,虽然我也不太明白风水这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陵墓就是那个叫汪藏海的男人建造的。但是他既然依据诺言把皇后放在这里为什么没有救她出去?如果是他创建的这里,那让滕皇后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也是他么?可是刘彦和滕皇后提过的什么西王母是谁?还有关于陵墓的钥匙,还有,张起灵曾说,全世界只有夹喇嘛的那个人知道怎么进这陵墓来。那个夹喇嘛的人是汪藏海的后人?汪藏海这个建造师加盗墓世家的后代转行了,雇别人,而且是一个貌似家世很大的什么族长来盗他一手建造的墓?
我感觉我。张起灵,甚至眼前这个长生不死的女鬼,都陷入了一个圈套。一个那个叫汪藏海的人设置的一个圈套。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圈套是什么。
我说:“你等等,我问你,听说要进这里来,必须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做钥匙。是这样吗?”
滕皇后点头道:“是,但是,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必须是你。霍玲。”
我说:“别人不行么?比我漂亮的也不行么?”
滕皇后摇头:“不行,必须是你。只有‘霍玲’才能进得这扇门。”
我觉得谜团越来越大:“那就怪了,那个汪藏海和我。。。。你还知道什么别的?我总感觉,包括你在内,我们都陷入了一个阴谋里。”
滕皇后的样子十分悲哀:“就是一个阴谋。可是即使你明白了一切,也无力反转。”
我说:“你把真相都告诉我,也许会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像你的智商那么低么?”
滕皇后摇头叹息:“你岂能逆天而行?你可知,这天地,这宇宙,这世间万物,本就是一场虚幻,一场阴谋?那汪藏海,也不过是这万物终极所利用的。。。。。。。”
她没有把话说完,一瞬间,她像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而受到了惩罚一般,突然哀嚎起来,声音凄厉可怖。她巨大的蜈蚣身体开始痉挛,扭曲,看上去十分痛苦。她挣扎着,巨大的力量将棺材盖推了开来。我立刻抓住机会爬了出去。
当我回头看她的时候,一切都不见了。一片漆黑。耳边似乎还有呼呼的风声。我目不见物,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在原地不动,听周围的声音。我搞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想起她的话:“本就是一场虚幻,一场阴谋。。。。”难道我只是在虚幻里?还是我本来就是虚幻的?我到底是个真实的人,还是我根本就是谁的一个幻影,生活在这个本就不存在的世界上?
我有些头痛,突然一个巨大的软软的东西从地下像闪电一样钻了出来,直扑到我身上。我躲闪不及,被那东西扑倒在地。接着不知怎么回事,身体渐渐麻痹起来,呼吸也渐渐困难,似乎是被有毒的东西伤了中枢神经一般。慢慢地呼吸不畅。一团团沙土盖在我的身体上,钻进我的肺里。原来被活埋是这样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五行秘藏—土之卷9
我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的头很痛,我说不出那是怎么样一种痛,钝痛,被掏空的痛。我知道自己一定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然后又能有一点印象,这种感觉让人心痒难挠几欲崩溃。
我从满是黄沙的地上爬起来,四周空无一物。我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声音也有些嘶哑。我喊:“张起灵,张起灵。”
我艰难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从沙地里时不时窜上一个东西,然后我的身体就会一阵剧痛。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很庞大,动作极快。我还没看清,它攻击完我就会立马钻进土里。我又没有张起灵的速度和反应,根本躲不开它的攻击。
在我终于见到张起灵的时候,顿时感觉比见到祖宗还亲。
可是。。。。。。。。。他身边。。。。。。。。。。。
见到张起灵之后,我整个人都瘫软了。他看着我,又看看身边那个人,眼神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说:“你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盯着坐在他身边那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美女说:“张起灵,你身边那个贱人是谁啊。”
通常如果一个人,看见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绝对不会有我这么淡定的反应。所以张起灵略微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个女人,想了一下说:“好像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宝。”
虽然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上去他们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可能大概差不多张起灵根本就没理会她,或者说,一般女人都受不了张起灵那个性格。总之那个女人一脸怨妇相,见到张起灵和我说话,就又好像嫉妒的不行。她刚要说话,我就抢在她前面冷笑一声:“不会真是大宝吧?你怎么变成我的样子了?不要你自己的脸了?哦哦,早就听你说想要我的皮囊勾引张起灵,如今达成夙愿,有没有勾引成功啊?哈哈,看你的一脸饥渴至贱无敌的表情就是没成功,早就告诉你,就凭你出生时被抛上天三次只被接住两次的智商,就算换上我的身体,也只是个250加38加2的货色,普通男人没准还能拿你当唐师傅红烧排骨面泡一泡,当长白山狗驼子耍一耍,可惜张起灵是**同胞,不敢碰你哦。。。。。。。”
大宝大怒,可是又说不过我,愤怒的脸极为扭曲,直接朝我扑过来。张起灵一把扯住她,把她甩了个踉跄,起身朝我走过来。大宝不甘心地拉住他的手臂,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人。她有些哽咽地说:“起灵,我为了你,历经苦痛将我变成了她的摸样,和她一样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她有什么好?她从前的事情,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她是个贱人,她不值得你爱,。。。。。。”
张起灵有些不耐烦地说:“放手。”
大宝却不肯放,我惊奇道:“哎,大宝,你不是说刘彦才是你老公么?你忘记你怎么死的么?你不是说你喜欢被人虐待从中得到存在感么?。。。。”
她似乎是急急地辩解说:“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这辈子只爱起灵一个。”
我说:“爱也没有用,人家不爱你。不过这事不能怪你,怪你妈生你时太着急了,还是站着生的,。。。。。。。。”
大宝突然狂叫一声:“住口!”然后放开张起灵一挥手,突然就飞沙走石,从沙土中又窜起几个和之前相同的东西。我本能地绷紧身体像抵触那被它们攻击的锥心的疼痛,张起灵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抱住我在地上滚了几滚,躲开了它们的攻势。稍微停住的时候,张起灵低声说:“你自己注意点,那是矶沙蚕!碰到就会死!”
我愣了一下,说:“那东西么?我被攻击无数次了,只是会很疼,不会死的。”
他听到我这样说,用很怪异的,让我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见过他这个眼神,印象特别深刻,就是在我掉进岩浆池他救我上来时,我问他为什么我没有受伤,他当时看我的眼神。
我心里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我说:“张起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和我一般摸样的大宝笑的极为开心。她说:“起灵,你帮我杀了她。杀了霍玲,我就带你去西王母那里,求她给你永生,我们就可以恩爱一辈子。反正我现在这么漂亮,也不亏了你。如果你不肯杀她,我就不客气了哦。”
张起灵不发一言,手中紧握她的黑金古刀。我见了心里多少有点感动,果然他是站在我这边的。
大宝有点不甘心,说:“起灵,你不想知道你的事情了么?你不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么?你。。。。。。。”
我心里暗骂,你个傻X,张起灵想知道的事情自己不会去调查么,想得到的东西你有么。。。。。还会用排比句,这样罗嗦烦人变vv态的女人,换上天仙的皮也会招人讨厌。。。。
果然张起灵根本没鸟她,只是把我护在身后。这样的举动惹恼了大宝,她不甘心又有点绝望地说:“张起灵,是你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玛的,她的声调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段对话:
“杰克,爱拉无忧!”
“肉v丝,爱拉无忧吐!”
“杰克,爱拉无忧吐吐!”
“肉v丝,爱拉无忧吐吐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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