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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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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夏,你一定要和我作对……”二皇子眼神一暗,既然你不愿放过我,那我便毁了你。

等二皇子回过头来,三皇子已经迈步离开,去寻贡桌旁打理供花的卫贵妃。

卫贵妃正和温良冬商量如何插花,二人有说有笑,温良冬见三皇子前来,愣了一下,旋即微微福身,告辞离开了。

“见儿,你去寻你皇兄说甚?”卫贵妃手上握着两支鱼形供花,脸上带着满意地笑容。

三皇子犹豫片刻,微张嘴唇,回答道:“母妃,儿子只是去恭喜皇兄罢了。”

卫贵妃眼神一暖,放下心来,温和地笑了起来,道:“那就好。见儿,你看这花儿做得和真的似的,你表哥能娶到温四姑娘,当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何时你也能娶到一位这样安分懂事,文静守礼的姑娘,母妃这辈子便放心了。”

三皇子知道卫贵妃以温良冬做比温良辰,温良辰的确不如温良冬安分,反而还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但是,为贵妃的意思他不能违抗,只好闷闷答道:“是。”

卫贵妃一边摆弄着花篮的供花,一边状似无意,轻描淡写地道:“所以,卫家和温家即将变成姻亲不是么?母后看着严姑娘是个好的,你身边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比太聪明为夫家惹祸女人诸多,见儿,你说呢?”

三皇子眉头紧蹙,抬头看着卫贵妃熠熠的眼睛,他心中挣扎莫名,良久后,他深吸一口气,垂下双眸,答道:“儿子全凭母妃决定。”

听见三皇子郑重的保证,卫贵妃满意地点点头,重新伸出保养得宜的双手,继续开始摆弄手中的供花。

“见儿,所谓慧极必伤,朝阳虽然有千般好,但本宫明眼瞧着,她既不属于你,也不会属于二皇子。所以,你放心罢,莫要再逞强了。”卫贵妃安静地垂着头,就如同民间母亲般絮叨家常,好似在说一件与她无关之事。

三皇子不解地咬着牙齿,霍地转过身,偷偷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酉时,宣德帝亲自来到钟粹宫,率领宗室、王公,及二品以上大臣,给两宫太后行辞岁礼,然后又由礼赞唱赞歌,热热闹闹行了一下午的礼数,又是赏又是闹,直到除夕才消停下来。

期间宣德帝来了一会,又消失许久,温良辰向平羲学过皮毛的医理,总觉得宣德帝红润的脸有几分不自然……就像是吃坏了丹药,提前透支性命得来的好气色。

不过,此事实在太说不准,连太医院都没有动静,自己这胡乱猜测,谁知道是真还是假?兴许宣德帝是偶感风寒,引发的燥热之症?

亥时过去,子时的钟声敲响,大殿摆上了裹着宫锻的长桌,宫女们分批呈上御膳房早已准备妥当的素菜,三公主出来吃了一个饺儿,向皇家各位长辈行了个礼数,接着人又不见了。

“皇后,三儿近日如何,病怎的还未好?”宣德帝皱着眉头问道,眼里聚起了一股烦躁,这般大的场合,三公主居然还没温良辰顶用,公主之位就这般空着,留个郡主撑场面。

谁料这郡主撑的还不错,公主好像来和不来,都没有太大的干系般。

“……太医说,三儿的病还要再过上半个月……”坐在宣德帝侧后的曹皇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什么?成何体统!”宣德帝声音一高,吓得旁边温良夏手一抖,银筷子“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宣德帝鼻中发出重重的一哼,转过头去,将声音放低道,“良夏你小心,常喜去换双银筷。”

宣德帝唤温良夏分明是闺名,附近的妃嫔们通通变色,尤其是曹皇后,那一脸的颜色犹如墨水池子。

还好曹太后突然出声,解了曹皇后的围:“明日三儿过来罢,哀家也怪想她的。”

曹皇后脸色又是一白,她嘴唇微动,好似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曹太后朝她一瞪眼,曹皇后立即如蔫了的喇叭花般,闷闷地答道:“是。”

次日宴请王公大臣及使者,三公主果然来了,今日她的衣裳打扮明显比平时差了一截,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大约是故意没如何擦脂粉的缘故,总之,温良辰就没看出她哪里生了病。

她身上那些皮外伤,这么一个月总该是好了,温良辰狐疑地看她一眼,总觉得对方葫芦里卖药。

三公主被温良辰盯着浑身发毛,上个月被她狠揍的阴影又开始作起了怪,三公主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早没了当初的傲气:“你、你看我做什么……”

温良辰慢慢收回了眼神,悠悠地说道:“看你是不是想害我,若你真有这般打算,最好提前告诉我,否则……”

言毕,温良辰特地冷笑一声。

三公主头皮一炸,几乎想从地上站起来冲出去,奈何宴会规矩众多,威严的宣德帝又坐在正中,她有心没这个胆,不敢造次。

三公主在原地坐立不安,眼神不住地往四周乱瞟,一会儿看向一脸喜色的曹皇后,一会儿瞧向蛮夷而来的使臣。

偷偷观察她的温良辰不禁心一沉,心中的不安瞬间扩散了开来,心怀不轨的曹皇后该不会……想将她送给蛮夷和亲?!

正在此时,只见使者堆里走出一位高大男子,向宣德帝高举一大碗的酒,操一口半生不熟的话,大声道:“黎国恭祝越国皇帝千秋万载,万寿无疆,来,臣敬皇帝陛下三杯!”

宣德帝的酒杯是内务府特制的,杯口虽大,其容量却不多,宣德帝眯着眼喝了一口,脸上的潮红更不自然了。

那使臣喝完一碗又来两碗,喝完之后打了一个酒嗝,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倒是好酒量!”宣德帝不禁赞叹道。

那使臣接话道:“皇帝陛下也好酒量!说起来,皇帝陛下与我祖上乃曾经同族出身,果然让我们佩服,佩服啊!”

使者团们群笑出声,宣德帝的表情却有几分不自然,虽说皇族的确有一部分前朝狄族血脉,但是,其子嗣与中原罗氏血脉几经融合,早已不再是当年的西狄,自齐国覆灭之后,是他们秦氏站出来,拯救中原百姓于危亡,统一江山,他们理应算作是中原人。

这等蛮夷的语气,好像是他们哪个蛮夷谁霸着中原似的,听着便令人心中不舒坦。

“哈哈哈,皇帝陛下,臣千里迢迢来此,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使臣又道。

“且说无妨。”宣德帝右手往桌上一撑,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宣德帝的眼睛是深邃的绿色,平时他盯着人看,总是能将人吓出一身的冷汗来,谁料那黎国使臣倒有几分胆色,大大咧咧道:“臣仰慕皇帝陛下已久,更是怀念当年狄部族的风采,臣大言不惭,听闻皇室子女美貌多才,臣想求皇帝陛下赐一位皇室血脉的女子,下嫁给我国最尊贵的王子!”

听闻此话,众人俱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转头看向左侧方位置的三公主和温良辰,敦郡王府上唯一的嫡女秦桃娴,以及和亲王府上的两位姑娘,俱是神色大变。

温良辰瞳孔微缩,双手指甲不自觉地揪住袖口,她,终于理解曹皇后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乡下,今天继续提前发,未免唧唧又审我让大家看不了。这章还是用手机码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是给大家稍微总结一下这章梗概,提示:曹太后和曹皇后没有事先商量好。

1。曹太后想借温良辰挑起两位皇子矛盾,隔山观虎斗,一来让皇帝解决温良辰,二来让皇帝对这两位皇子失望,她才好把持年幼的五皇子上位。(太后是不知道秦元君身份这件事情的,因为曹皇后没有和她说,为啥没说是她派杀手在皇帝眼皮下露底了,愚蠢的她怕太后骂她,还特别有自信地觉得自己能在这段时间内偷偷解决掉元君)

2。曹皇后没和曹太后商量,去鼓动黎国使者求亲。本来她是想将三公主藏起来了,所以皇帝让她把三公主弄出来,她才这么惊讶和害怕,这会三公主没办法又出席了,她没办法又重新在背后搞了鬼。

3。二皇子什么都想要,以前介绍过他的性格了,所以他想借良辰的东风。

4。三皇子纯粹不服输,在曹太后风声的挑拨下,想和二皇子较劲,所以也在争良辰。

5。卫贵妃很聪明,看清楚这趟水很浑,所以采取明哲保身的计划。

←_←看完以后大家是不是觉得这年过得。。。好吧,要的就是介么动感啊哈!给大家一个好消息,变故马上要出现了,所以,咱元君和良辰的大婚不远啦啊喂~~~╭(╯ε╰)╮

☆、第97章 闪电影

自和亲王妃因病暴毙之后;和亲王府发生巨变;原和亲王妃嫡次女秦敏欣早已失了宠;这会听闻黎国使者求亲;早被吓得惨无人色,因为她知道;如果宣德帝点了自己,和亲王绝无二话;根本不会为她求情。

庶三女秦斐欣也是一脸忧郁,频频往温良辰方向看来,好似多看一眼同病相怜之人;就能多一分希望似的,奈何温良辰自己泥菩萨过江,无心也无力,没有心思去安慰她。秦桃娴则更为激动,居然还打翻了手中的酒杯,酒水洒了满满一桌,那酒水顺着桌面滴在她裙摆上,看起来狼狈不已。

坐在不远处的敦郡王连连皱眉,厌恶地看着秦桃娴,巴不得她赶紧消失了才好。

各位皇室女子们神态各有担忧,唯独三公主一人镇定自若,她骄傲地昂着头,脸上神色分毫不乱。这一次,她终于在众人的衬托下,凸显出其堂堂大越的公主仪态。

温良辰狐疑地看着她,为何所有人慌张失措,而三公主却一脸的得意,难道她就不怕,使臣所求的是公主?

通过三公主的神情进行推测,能让温良辰肯定的是,三公主必定已知晓了内情,这才胸有成竹。

但是,三公主与其他几位姑娘没有什么过节,没必要冒着将自个儿搭进去的风险,去害那无辜之人。

是故温良辰连想都不用想,此次黎国使者求,必定是给她设的陷阱。

温良辰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曹太后。出乎意料的是,曹太后居然一脸的不虞之色,温良辰不禁暗暗蹙眉,难道曹太后不知情?

宣德帝抿了抿唇,突然冷淡一笑,道:“不管是朕的女儿,还是诸位王爷的女儿,都是我大越的掌上明珠,尔等西北之地荒芜凋敝,生活多艰,朕容不得她们受苦,此事免谈。”

宣德帝并不是舍不得闺女和侄女,主要是这使臣说话未免太气人,居然拿出大越祖先来说事。秦氏除了骨子里那一点点西狄的血,大部分属于前朝武将罗氏,何时与他们蛮夷同穿一条裤子了?

此事本来就就不容宣诸于口,开国之初,曾有挑事的文人拿西狄做文章,欲分裂大越南北,最后被先祖皇帝着手给灭了,如今这使臣乱说话,宣德帝自然不会给他好脸子看。

使臣故意装作不懂宣德帝的意思,郑重宣誓道:“皇帝陛下,臣向陛下您保证,黎国一定会优待陛下和各位王爷的女儿,还请陛下赐下您最尊贵的血脉,保佑我们的子民,以供他们瞻仰。”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宣德帝甚是无语,西北穷困潦倒,他们大越每每送点东西过去,西北人便乐不可支了,为何这次定要弄走一个皇室女子?

宣德帝不禁疑惑道:“两国尚无和亲前例,尔等为何忽然开口求娶?可是有甚么苦衷?”

听闻此话,使臣顿时面色一变,心道宣德帝好厉害,居然看破了他们的心思。

使臣眼珠子一转,突然将跪倒在地,连个准备动作都无,大声哭了起来,道:“不瞒陛下,我们的王去年得了一种怪病,大祭司聚集了最好的医者,搜集了最好的药材,却依然治不好王的病。于是,大祭祀以自身精血为代价,感应天地,最终得到一个卦象,那卦上便写着治愈之法……卦上说,若想治好王的病,便须得借用大越皇帝陛下尊贵的血脉,让陛下的血脉去庇佑我们的王,以镇住在我王身上捣乱的妖魔。”

“皇帝陛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还请陛下开开恩,救救我们的王罢……”使臣声泪俱下地说道,番邦来客们纷纷从座上走出,在他身后跪了下来,开始痛哭哀嚎,本在吹拉弹唱的乐师们顿时目瞪口呆,手忙脚乱地停下了手中的乐器。

这热热闹闹的乐声一停,倒显得使臣们的哭喊声震耳欲聋,在这大过年里听着,让人心里不自觉地发怵 ,李太后受不了这声,服下一枚林女官递来的药丸,还有几位妃子身体不适,在原地摇摇欲坠,礼部的官员在暗地里咬牙切齿,心道,该死的外国使臣,好好的大宴就被你们这群孙子糟蹋了!

“都给朕住嘴!”宣德帝大声喝道,挥手打断他们的哭声。使臣们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哭也哭的不似作假,看来,黎国的王的确快要归天了,否则,他们也不会丢脸丢到越国来。

宣德帝心中稍稍消了气,难怪使臣总提西狄血脉,原来是为了这个缘由,他道:“朕的大越和黎国素来交好,既黎国皇帝有难,朕不可坐视不管,那么,朕便指一个宗室女赐给你们。”

使臣抽抽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呜咽哭道:“回禀皇帝陛下,此方法不妥啊。大祭司还说了,这位皇家女须得与咱们黎国有缘方可,还请陛下,请陛下容我们探寻有缘人。”

言毕,使臣再次磕下头去,跪在他身后那一溜的番邦使臣们,又是叩头又是求饶的,喊声震天,这等规模宏大的场面,有史以来空前绝后。

宣德帝很想大喊一句“放肆”,再将这群蛮夷通通赶走了事,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群蛮夷们好似突然开了窍,摸准了大越皇室的心思唱苦肉计,想一棒子打死都不能。

宣德帝按捺住自己暴躁的心思,黑着脸道:“按你们所说,你们打算如何寻找有缘人?朕先将话放在此处,朕的皇室女儿们个个金贵,你们不得做出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否则,朕拿你们是问!”

使臣的动作顿时一停,他飞快地抬起头,抹了一把涕泪纵横的老脸,喜笑颜开地说道:“请皇帝陛下放心,臣等不会冒犯陛下的金枝玉叶。来人,将闪电呈上!”

使臣抬手击掌三下,队伍迅速往两边分开,只见一名美貌番邦女子款款而来,怀里抱着一个金笼。那笼上用一块赤色纹兽的布半罩着,那布看着十分陈旧,略显油腻,而使臣却小心翼翼地接过金笼,唯恐碰坏了那层布。

使臣介绍道:“此乃大祭司亲手饲养的闪电,嗅觉灵敏,善于在草原追踪猎物,并且,它另有断福祸、判凶吉之能。大祭司曾经交待了,这闪电所判定的皇室女子,便是与我黎国有缘,救我黎国于水深火热的大富贵之人。”

那层布被使臣掀开,只见那金色的笼子里,趴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雪貂,想必便是他口中的闪电了。

那雪貂通体毛色纯正,犹如瓦上新雪,在它的背脊处有一条黑色毛发,形似闪电,大约便是其名的由来。这雪貂的眼睛呈少见的黑曜石色,它抬起小脑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竟然流泻出些许人的情绪,令众人讶异不已,心道,果然是少见的品种。

见宣德帝又坐不住了,使臣急忙打开金笼,亲手将雪貂提了出来,谁知那雪貂格外听话,竟然灵巧地攀着他的手臂,跳上使臣的肩头。使臣哈哈一笑,朝着雪貂嘀咕了几句,雪貂立即抬起了前腿,歪着那小脑袋,学着人的动作朝宣德帝拱了拱手。

“哈哈哈——”大约是因为雪貂的动作太可爱,附近臣子们均大笑出声,还有人趁机奉承道,“这小东西倒是通人性,居然也知道臣服于天子脚下。”

宣德帝脸色稍霁,他往后一靠,抿了一口茶水,严肃地看着那只雪貂。

使臣架着雪貂在原地转了一圈,收获无数猎奇的目光,不禁沾沾自喜道:“皇帝陛下请放心,这闪电貂十分乖巧,不会伤到陛下的金枝玉叶。”

宣德帝皱了皱眉,因为他突然发现,无论那雪貂怎么转,它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温良辰。

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温良辰显然也发现了。

她额上冷汗直冒,死死地盯住那只雪貂,想让它知道退缩,谁料它居然十分通人性,不仅不怕她,反而状似无辜地盯了回来。

这臭东西成精了!温良辰气得握起了拳头。

“皇帝陛下,可否让闪电一试?”使臣高举着闪电貂,得意地大声问道。

事情至此,宣德帝已经太多拒绝的余地。但是,温良辰这颗棋子很重要,关乎秦元君与他不多的父子情。如果没有秦元君夹在中间,使臣要求娶走温良辰,估计他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不过,宣德帝猜出来了,黎国这一系列的动作,背后必然有人撑腰,若自己放话让温良辰去西北和亲,以秦元君那死心眼的个性,定会将这茬怪在他头上。

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免于儿子的责难?

若当真派出温良辰和亲,干脆就将事情做绝,在事后查出策动使臣之人,如果没有人暗中策动,那便寻找一个替死鬼,交给秦元君交差。

若拒绝由温良辰和亲,那便送一位公主和一名贵女作为安抚,虽然黎国不会情愿,那群信神的子民兴许还会在西北闹事,啧,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宣德帝神色风云变化,温良辰知他是在权衡利弊,顿时在心里打起了鼓,此事滋事甚大,宣德帝恐怕不会保自己……

不行,她得在宣德帝做出决定之前,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

下定决心之后,她朝温良夏投去一个眼神,温良夏被温良辰的动作唬了一跳,睁大双眼看向她,秋水眸里盛满了疑惑,温良夏用嘴型对她说:你这是疯了吗?!

见温良辰抿着嘴唇,又郑重地点了点下巴,温良夏眼角狠狠一抽,回了一个“你够狠”的眼神。

温良夏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发颤的嗓音,大着胆子道:“陛下,臣妾见那雪貂生得可爱,没准儿真有能耐择出那福气之人,待咱们医好了黎国之王的病,岂不是能向天下人证明,陛下乃是延寿万岁、永受万福的天子。”

宣德帝听见温良夏开口,明显愣了一下,他那双绿眸微微眯起,心道,你们两姐妹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既然温良夏甘愿当替死鬼,他倒不必再做深思,宣德帝清清嗓子,吩咐道:“你姑且一试,切记不可伤到她们。”

“陛下放心,闪电懂事听话,守礼安分,一定会与陛下的金枝玉叶保持一尺的距离。”使臣拍着胸脯保证道,神色满满都是自信。

两厢协商完毕之后,使臣蹲下。身来,雪貂得了令,迅速从他的臂膀跳下,接着,雪貂昂首挺胸,翘着尾巴在宗室女的案前走上一圈。

在场的皇室姑娘们均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看着那小巧的白色影子,生怕它一个乱窜,跳到自己面前,成为那可怜巴巴的“有缘人”,居然还有人不断发出哨声,想让它远离自己。

谁料那雪貂偏生不听,反而越靠近人群,往和亲王府的各家姑娘们奔来,秦敏欣被吓得尖叫一声,不顾形象地举起手里的杯子,砸向从地上跳到案桌上的雪貂。

雪貂本来走的是直线,想从她的案台上跳了过去,再顺利奔向温良辰所在之处,谁料被秦敏欣这一阻拦,雪貂直接从案台上落下,往地面上滚落过去。

温良辰就坐在秦敏欣身旁,她见事态有变,嘴里大呼一声“小心”,立即侧身将秦敏欣扑倒在地,看着像是助对方躲开,实际上却暗中使劲,将秦敏欣往雪貂方向推。

雪貂在秦敏欣背后向温良辰冲了过来,温良辰心中一喜,立即挥出自己的大袖,将小小的雪貂拢了进来。

这个动作,仅仅只发生了一瞬,在场诸人只看见雪貂白影一闪,便再也瞧不见了。

秦敏欣被压得快要断气,又往三公主附近滚了过去,大呼“放开!放开!”,三公主不小心踩住了自己裙摆,又被秦敏欣撞到了腿,不小心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难听的尖叫。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原本在案桌上的食物和酒水洒地到处都是,看戏的众人顿时傻了眼。

区区一个小毛东西,居然能将她们吓得如此狼狈,秦氏祖先骁勇善战,后人为何会这般丢人?宣德帝一拍案桌,怒道:“使臣!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将公主和她们分开!”

宫女们急忙扑了过去,将滚做一团的三人给拉扯开来,三公主气呼呼地撩起自己的头发,红着眼睛,死死地瞅住温良辰,小声骂道:“都怪你大惊小怪,害得我在众人面前丢脸……”

三公主正骂骂咧咧得兴起,谁料此时,她突然感觉到腿上压着一个毛毛的东西。

这毛毛的东西还有温度,热乎乎的,她心中一惊,想到某种可能之时,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

“啊——”她又是尖叫一声,手忙脚乱之下,她居然拍下了那个毛毛的东西,一脚将那它给踢了出去。

三公主这脚倒是用上了狠劲儿,只见那雪貂从她脚上飞出,还凄惨地在半空划了一道弧线,最后重重地落在地上,立即便不动了。

不知谁突然大叫了一声:“是闪电貂!”

三公主脑子轰地一响,顾不上再去瞧温良辰,而是一屁股坐倒在地,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不过片刻,闹哄哄的人群里又传来使臣的尖叫,他痛哭出声道:“啊——闪电貂为何不动了?”

“咱们黎国的圣物该不会归天了罢?!”

三公主捂住自己的额头,脑中又传来一阵难忍的抽痛,那玩意它……竟然死了?!

天可怜见,她只是踹了一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保护小动物,人人有责。。。良辰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大家不要模仿啊。

话说可以打个商量不那,各位用手机看文的亲们如果用方便的话,就用电脑买本文吧,最好是设置成自动订阅=3=然后各位每天可以直接拿手机看文哟。很方便的啦0V0

因为用手机买,移动商会抽一成的说,而且,拿电脑买的话蜜糕就能排名靠前一点了_(:зゝ∠)_嘿嘿,当然,如果不方便就蒜了,你萌看得开心最重要~~~=3=吃饭去也,挥爪子~

感谢shirleyli163投出的地雷喵呜~!

☆、第98章 破晓初

自从记事起;秦元君便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人看他的眼神,和看哥哥们的眼神不同,甚至是和他同样出身的庶兄;也要比他受到更多人的尊重。

下人们从他身边走过;将他当成一个肮脏的东西,仿佛他就是王府内最不值得一提之人。

虽然他也有过气愤;有过怨怒;有过愤懑;但是,长久的循环;已经让他习惯了此事。

让他们这种人高看自己;又能如何?奴仆永远都是奴仆,愚蠢者永无将来可言。

不过,他很想念自己的母亲。

虽然王妃不曾短他衣食,给他等同于嫡子的待遇,却偏偏对他冷淡如冰。年幼的他想亲近她,想和秦宸佑般一样喊她“母妃”,却在王妃一个眼神下,吓得不敢再张口。

某一日,他偷偷询问与自己母亲交好的、同样为妾室的王氏,王氏告诉他,他的母亲是爬床当上妾室的,是整个王府唾弃的对象。

听闻这句解释,他没有任何表情。是的,没有表情可以表达他内心的感受。

莺儿再如何下贱,那也是他的母亲,全世界所有人都能唾骂她,唯独他不可以。

因为她为了生下他,耗去了她自己的生命。

“莺儿曾经救下郡王妃,不慎在胸口中了一剑,所以郡王妃很感激她,却不知她竟然为了王爷的宠爱,竟然做出这等事……”王氏慢慢说着,秦元君的心中却起了风暴,他好想咆哮一声,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郡王妃感念莺儿,却又被她气得狠了,想将莺儿送出府嫁人,莺儿却不愿意,要求陪伴在王妃身边照顾。又过了一年,西北战乱,郡王爷率兵出征,莺儿主动请去边关照顾郡王爷,郡王妃感念她的勇气,便准了她。”

王氏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忆道:“谁知答应郡王妃喝下避子汤的她,竟然怀上了你,等到郡王将你带回来之后,郡王妃气得怒极攻心,声称她最信任的莺儿竟骗了她。”

直到此时,秦元君才终于明白,为何郡王妃看他的眼神如此奇怪,带着一股怨恨,却又百般不忍,最后只好冷淡他,拿金钱来打发他。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他无解,更无法解。

好罢,既如此,那他也……冷淡对她。

直到某一天,秦安佑拿砚台砸破了他的头,而郡王妃却冷眼旁观,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秦元君不死心,按着头上的纱布,给郡王妃重重磕头:“王妃,二哥的书的确不是我划烂的,请您派人前去深查,必有蛛丝马迹,说不准是谁派来的下人,想要栽赃于我。请王妃还我清白和公道!”

柳侧妃却不同意了,她搂着秦安佑,朝着和郡王妃冷笑道:“姐姐,不是我说,这小子是越来越大胆了。下人栽赃,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儿自己划烂了书,怪罪至你身上不成?!或者,你怎的不栽到本侧妃身上?”

“来人,唤学堂的下人过来,让本侧妃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柳侧妃眼中满是讽刺,既然小子要人证,那便唤人证让他好好服气服气。

唤来的人是学堂扫地下人阿福,阿福进来之时,连看都不曾看秦元君一眼,便直接指认了他:“今天早晨,小的见四少爷在二少爷书桌上做什么,小的什么不知道……后来,小的瞧见,四少爷的脚下有纸片。”

柳侧妃的笑声很尖锐,很刺耳。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秦元君双眼通红,抬着头瞧向郡王妃,“王妃,您知道的,此事有异,我不可能会如此行事,划烂二哥的书,对我有何好处可言?”

秦安佑盯着他额头上的纱布,冷笑道:“你的意思太明显,想让我无法在学堂交差,然后父王会更喜欢你。”

秦元君对他怒目而视,而秦安佑却耸了耸肩膀。

郡王妃虽然讨厌他,却是整个王府的唯一公道,他蒙冤,她会帮助他的。

可惜,郡王妃之后的一席话,令他跌入万劫不复之中。

“诸人认为是你,那便是你。”

郡王妃眼皮都没抬,跪在地上的秦元君,却瞧见了她眼中的嘲讽。

她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她袖手旁观,正是此行为,才将自己推向更黑暗的深渊。

自那以后,秦元君再也不抱希望。

他在冷硬的地砖上跪了一整晚,所有人的脸和情绪一遍遍在脑海中闪过,汇聚成一个可怕的真相。

他自幼聪明伶俐,三岁便能出口成章,那时和郡王高兴得合不拢嘴,而其他人的表情是什么呢?

潘侧妃脸色是不屑一顾,还“哼”了一声,柳侧妃的眼中是一股担忧,又低头看了秦安佑一眼,好似生怕他抢走和郡王对秦安佑喜爱似的。

秦元君继续闭上眼,秦宸佑的脸上是妒忌,妒忌他天资优渥,然后又长吁一口气,应该想到他身份尴尬,即便秦宸佑无法袭爵,这爵位也落不到婢生子头上。

至于秦安佑和秦守佑,则是完完全全的妒忌。

而和郡王妃呢?

好像她一句话都没说,而且还刻意垂下了头。

秦元君黑色的双瞳逐渐幽深起来,只有无话可说之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他只恨自己识别不清,白白读书这么多年,竟然还对那女人怀有希冀!

连公道都不曾为自己讲,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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