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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少年时代]故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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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
  陶西重新回到教室宣布了这件事情,当时顾我正好走回座位,所有知情人事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我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拿着语文书开始背书。陶西踩着下课铃声走出了教室。下一秒全班都沸腾了,焦耳不敢相信:“顾我,邬童真的去美国了?”
  谭耀耀:“他去美国了,我们明年全国大赛怎么办?”
  班小松一个毛栗子敲在谭耀耀脑袋上:“现在是关心全国大赛吗?现在关键是……”然后指了指顾我。
  谭耀耀立刻就懂了班小松的意思:“顾我你也要去吗?你是棒球的经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顾我:“……”
  班小松也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传达到谭耀耀眼里就变成了经理和投手走了,经理走了才是大问题,朝着围观的其他人挥了挥手,示意把谭耀耀带走,如果他不肯走,就打昏了拖走。
  尹柯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顾我现在肯定看不进任何东西:“你还好吧。”
  当然不好。
  顾我将语文书翻了一页,手里拿着水笔敲着语文书,朝着面前的人笑了笑:“好的很,有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前男友我觉得非常有面子。”
  尹柯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反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问她什么。午饭顾我没有去吃,在小卖部买了一个三明治去了学校的天台,没有再下雨了,可是地上全是湿的,没有地方这里坐,她就站在天台的围栏前,将三明治如同药物一样塞进嘴里,强迫自己下咽,如同机械一般进食。
  “果然还是不好。”尹柯将刚买牛奶递给她:“你们怎么了?”
  顾我接过牛奶,还是温热的。
  尹柯见她不回答,倒也不意味也不生气:“和上次一起去吃饭你在包厢外面哭有关吗?”
  顾我喝着牛奶,木纳的点了点头:“我骗了他,他很生气,我们分手了…”
  从那天开始她没有再见到他,顾爸爸去敲门喊他吃饭结果没有人回应,就连他房间阳台的移门也上了锁。
  “原则的问题吗?闹的这么厉害?闹到他一气之下扔下你去美国?”尹柯转头看向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上一次和顾我站在天台聊天还是在初中毕业的时候,他真的羡慕她,活得随心所欲,好像没有烦恼一样,现在看来,就算潇洒如她,还是有她普通的一面。
  “都是我的错。”
  下雨天,棒球队没有训练。班小松他们跟着顾我一起回家,其实主要还是为了送送邬童。顾我站在自己家门口,班小松看着她在找钥匙:“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他不愿意看见我的。”说完就打开自己家门。
  班小松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叹了一口气:“两个人怎么弄成这样的呢?”
  尹柯将目光从顾我家移向旁边的邬童家:“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嗯?”班小松看着已经去按门铃的尹柯:“你胆子这么大?”
  邬童下来开门是门铃按了第二遍之后,他开了门之后又转身上了楼,班小松和尹柯对视了一眼便跟了上去。房间的地方摊开了一个行李箱,还有一个似乎已经收拾完了,好好的摆在床边。
  看着两个行李箱班小松想,这次是真的要和邬童说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开口问的还是尹柯,班小松躲在尹柯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邬童赶他们出去。
  邬童拿起书桌上的手帕,直接放进旁边的书包里,将书包扔到床上,把摊开的行李箱合上:“她早就知道我妈离开的事情了,她还告诉我妈关于我的事情,她也知道我妈去世的事情,她知道我爸再婚了,她瞒着我…跟我爸一样骗我。”
  ……
  邬童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六点的时候已经去安检了,班小松鹤尹柯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子屏幕:“真的就这么再见了?”
  “你要是炸了飞机,也许就不这么再见了。改我和邬童为你送行。”
  班小松:“……”接着又是无尽的沉默,看着时间慢慢来到八点:“顾我真的不来了吗?”
  “她不回来了。”尹柯背起书包,邬童似乎已经登机了,尝试的打了一个电话是关机:“走吧。”
  班小松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邬童进安检的方向:“不行,我要打个电话给顾我。怎么说也要告诉她邬童登机了。”
  尹柯说了一句随你,就朝着机场外走去。过了一会儿还是看见班小松跟上来,他拿着手机站在原地,眼睛睁的大大的,慢慢将手机放下。尹柯朝着他走过去:“怎么?顾我真往飞机上扔了炸弹?”
  “……我刚打电话是顾我爸爸接的,说是顾我六点的时候在家里昏倒了,现在在市立医院抢救。”
  “抢救?”

☆、chapter85

  顾我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杜棠前一个小时被自己老妈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给他哥哥和嫂子送晚饭,美名其曰犒劳实则是他们夫妻二人觉得他太碍事了。不久前他宣布了自己要去美国的消息,听说当晚他老爸老妈开了酒窖里最贵的酒来庆祝他终于要滚蛋了。如果可以,他爸妈应该很想把他塞进行李箱里用最快的快递快递去美国。
  “父母太恩爱了,就是这点不好。”杜泽将糖醋排骨直接塞进嘴里,嘴巴里还有饭也不介意:“这么对比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
  杜棠翻着他桌上的报纸:“妈在我临走前让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
  “不是吧?上次她还来让你来劝我回家说想我了呢。”
  “她是想嫂子了,你自己的家庭地位还没有点数吗?”杜棠将最后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在了他哥身上。
  “臭小子,我真应该在你小时候把你塞进垃圾袋里,扔在布鲁克林区的街头。”
  杜棠指了指被他吃完的饭盒,示意他赶紧收拾好:“妈说了,你再不让她抱孙子,她就把你的东西全部打包送去英国,你到时候可以选择在白金汉宫门口乞讨。”
  杜泽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女大不中留的感觉了。就在他恨不得赶杜棠回家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跑过来:“杜医生不好了……”
  医院的病人推车上,她穿着自己的睡衣外面裹着一件外套,手脚都是冰凉的,眼眸微微睁开,呼吸声很轻,但是心脏跳动确实又快又重:“准备手术,你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前半句是对护士说的,后半句是讲给杜棠听的。
  **
  尹柯和班小松到医院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抽烟,那是上次来学校演讲的顾我的父亲。一个年级大概四十岁出头一点的妇女站在手术室的走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小的荷包,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还有一个男生,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一直看着手术室外亮着的红灯,表情不算是严肃,但是很凝重。
  “中加的杜棠?”班小松不敢确定,所以也没有说的很大声。
  尹柯恩了一声,朝着手术室那边走了过去,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回头看了看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杜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邬童真的被绿了?可是班小松没有胆子问,那个站在走廊窗户前的妇女看到他们来了,目光落在他们的校服上:“顾我的同学?”
  “阿姨你好。”两个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开口询问顾我的情况。
  下一秒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带着白色的手套,满手的鲜血,下一刻所有人都围了过去等他开口,他看了看杜棠朝着身后的小护士示意:“带他去抽两百CC的血。”
  “医生,我女儿她……”
  “现在还不好说。两百CC可能不够,你们家属谁和患者一个血型?”
  没有人回答,顾妈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和顾我是一个血型的,但是她的血液顾我不能用。尹柯将自己的袖子扯了上去,露出结实的手臂:“我和顾我也是一个血型的。”
  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带他们两个一起去。”
  采血室有一点冷,班小松不能进去,只能拿着尹柯的书包站在外面等。尹柯和杜棠坐在半躺的椅子上,护士小姐姐确定开始采血之后便开始聊起了天,无非是一些关于病人和病人家的话,语气有的时候带着一些埋怨,也有一些恨不得跳槽的无奈。
  尹柯和自己母亲打过招呼之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对面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输血管,尹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直接喊名字?似乎不太有礼貌。对方回头发现了尹柯的目光:“想问关于顾我的事情?”
  尹柯点了点头。但是杜棠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反问邬童是不是去美国了,得到尹柯点头的回复之后,不屑的笑了笑:“他还真去了。”
  “顾我的话,家族遗传的病。这件事邢姗姗、江狄、我都知道。但是邬童不知道,因为顾我不肯告诉他。听说是从小就有的病,似乎年纪越大病情越严重,我也不是很清楚,每年都一段时间的发病期,听说很痛。反正不是痛在我身上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传说中疼到恨不得跳楼自杀。”他解释的语气很轻松,然后嘲讽的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进采血的袋子:“听说去年差点连病危通知书都要下下来了,高一的时候就读了两个月的书,就一直待在医院里。我挺看不起邬童的,他从来不会换位思考。”
  “不知情怎么换位思考?”
  “就他那种脾气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杜棠喊了一声护士姐姐,拿着棉球按着血管的地方:“不过他为什么突然决定去美国了。”
  尹柯想这算是隐私一点的问题,他没有权利说,只是朝着帮他拔针的护士说了一声谢谢就起身朝着采血室外面走去。
  顾爸爸和顾妈妈朝着献血的杜棠和尹柯再三道谢,将尹柯河班小松送到楼下,亲自打了计程车目送他们离开。
  先路过尹柯家,班小松觉得今天一整天还真是累的不得了:“你说邬童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明天早上的时候飞机应该落地了,应该联系的到了。”
  班小松点了点头:“没有想到顾我生病这么严重。”
  尹柯没有回答他,突然想起了顾我一个人站在包厢外面哭的场景,那天她把什么扔进了垃圾桶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和生病有关的报道单一类的吧,她为什么哭呢?或许她早就计划着让邬童去美国,然后自己留在国内治疗的事情了吧。
  **
  飞机下降在了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整趟旅程没有什么气流颠簸,托运完行李的时候美国的天刚黑。从书包里翻出手机,但是秘书递来一部重新的手机:“里面装了美国的电话卡。”
  接过手机,将书包扔给秘书搬上车,坐在后座上看着美国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空没有什么星星。和在中国看见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司机走过去帮秘书,他不清楚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只是看见那个男人从那个男生的书包里找到了护照,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搬上车后,秘书没有上车:“我买了三个小时后的机票回国,你一个人可以吗?”
  邬童没有接过话,只是将车窗关上,表情很是不耐烦。
  新手机里存着一个备注是父亲的电话号,还有俱乐部负责人。看着座位另一侧一直关着机的手机,沉默了一会,还没有选择再开机。
  就当是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吧。
  他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我在写…  写不写得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chapter86

  杜泽结束完手术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杜棠坐在他的位置上睡着了,他从柜子里拿出毯子想给他盖上,他却醒了。
  “结束了?”
  杜泽点了点头:“暂时稳定下来,看今天晚上的具体情况吧。已经安排了二十四小时的动态心电图检查,总之听天由命吧。”
  杜棠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白色的节能电沉默了一会儿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回家了。”
  “医院里有空床位,这么晚了将就着睡一个晚上吧。”杜泽指了指门,将毯子扔到杜棠之前坐着饿椅子上,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到了晚上医院的走廊里安静的不得了,一些护士拿着仪器和单子穿梭在各个病房里:“你几号的飞机?”
  “过两天就去。”
  “不是说一个月后的嘛?”杜泽似乎很意外什么杜棠改了时间。
  “去美国,收拾一个人。”
  **
  顾我完全清醒过来是第二天快中午的事情,护士来量了体温,说是发烧了。但是她自己却觉得不是很难受,手术的麻药药效早就过了,现在伤口缝合处疼的她只能侧卧着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对于尹柯和班小松的探病,顾我倒是很意外。尹柯解释说是打了她电话,听她父母说的。
  顾我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合着白蓝条纹的病服显得格外的无力而又牵强。顾妈妈熬了一个晚上没有睡,看见顾我醒了便打算回家收拾一些顾我的东西再过来,顾爸爸也得空去吃午饭。拜托了尹柯和班小松照看一会儿会儿。
  “这么严重的嘛?”
  “视觉上严重而已。”
  “你还真敢说。”接话的是杜泽,他手里拿着报告单,表情严肃的不得了:“采访一下昨天半只脚踏进棺材的顾我小姐,今天发了高烧还如此清醒是什么感觉?”
  “生命真伟大。”顾我感慨,看着杜泽越来越黑的脸,又接了一句:“感谢杜医生。”
  “好好谢谢我弟弟和你这位同学吧。两个人各抽了两百CC来救你。等出院了多买点猪肝送到人家家里去知道吗?”
  和尹柯同血型这件事,顾我还是在中考前的体检才知道的,当时觉得难怪和尹柯总有一种不同的感觉,绝对不是恋人也不像朋友,大概互相羡慕着,知己?好像也不是。
  “不对,我们家棠棠过两天就要走了,你猪肝这一类的补品送给我吧。对了,一定要偷偷的给,我们医院查的比较严。”杜泽还特意用她的报告单挡住了自己说话的嘴型,似乎是高估了门卫室的老大爷看嘴型猜话的本事了。
  杜泽让护士给她挂退烧的点滴,可是挂完点滴过了一个小时,烧还是完全没有退下去。但是她的精神却还是很好,连杜泽都在怀疑这不会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吧。
  尹柯他们回去了,班小松临走前都没有能鼓起勇气告诉顾我他们一直没有联系上邬童这件事。
  “怎么会联系不上?”
  尹柯倒是不意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在美国应该不会再用国内的手机号码了。”
  “那不就是断了联系了吗?”班小松觉得大事不妙。
  顾我躺在病床上,看着门口的护士一个一个的走过,顾爸爸给她找来了几本书,是他自己写的。但是被杜泽没收了,说是她现在不能太费神,可是她越是不所事事越是喜欢瞎想,越是瞎想就越是要想起关于邬童的事情。
  他应该已经在美国了吧,应该在调整时差吧。
  疼痛感忽然而至,以前每次发病期的那种巨疼感有一次从头皮开始蔓延开来,她伸手抓着床沿,将被子盖好,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牙齿咬着下嘴唇,她已经察觉不出来自己身体哪些部位在用力,似乎大脑和身体在分开运动,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去睡觉,只有睡着了才感觉不到痛。
  慢慢的自我调整做着深呼吸,额头开始冒汗,但是她还是觉得冷,将被子裹的更紧了,坐在沙发上的顾妈妈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怎么了?”
  顾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
  会有疼的昏过去的时候,每次她觉得那个时候真是太幸福了,一旦睡过去昏过去就能暂时体会不到疼痛感,也可以不去考虑自己爸妈是否会难过,自己还能不能再坚持。
  醒来是在晚上,自己母亲告诉她,护士刚给她打了退烧针。顾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贴着一张冰宝贴。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随便吃了点流质食品,就又被赶去睡觉了。
  可能是白天睡的太久了,她有些睡不着了,也已经过了白天那阵疼痛期了,窗户外的天空黑漆,因为今天晚上有一些多云,星星和月亮也时隐时现。现在的美国是白天吧。
  不知道美国的棒球训练会怎么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外面不知道护士来测了几次体温,她睡的迷迷糊糊。似乎听见护士说烧还没有退,之后的别的话她没有听见便又睡着了。
  早上她醒的时候,自己母亲趴在床上睡着了,她轻轻掀开被子穿上放在床尾的外套站在窗前。早上的双清市其实见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想难得起来看看,今天全身酸痛,可能是发烧的原因。
  早上七点,护士准时推着小推车带着今天要挂的点滴来找她,她的血管太细了,不可能天天都扎新的洞出来,护士选择给她扎留置针。当时她靠在床上,手里是从杜泽那里抢回来的书,已经看完了开头。
  今天的量有点多,听说还两瓶是退烧的。
  她也没有在意,反正无所事事,也出不了院随便几瓶都没有什么关系。
  顾爸爸被护士喊去配了药,顾妈妈去找杜泽询问了一些关于顾我的情况。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她翻书的声音,让自己忙起来,就是早好缓解疼痛的方法。
  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的。
  她没有想到杜棠回来看自己,她还在想他不会真的是来要猪肝的吧。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明天晚上的飞机。
  “你来跟我道别?”顾我指了指自己,只见他拿出手机对准了顾我。
  顾我下意识就拿出挡住了自己的脸。
  “有什么想对邬童说的吗?”
  顾我将书往下举了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在录像的人:“别拍了。”
  “认真的。”
  “好吧。”顾我叹了一口气,将书拿了下来,随手翻了两页,扯了一个假到不行的笑容,然后故作轻松的朝着镜头挥了挥手:“你过得好吗?”
  看见杜棠还是摆着一张不满意的臭脸,顾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嗯……对不起,不该瞒着你的。”
  杜棠将手机放下:“我不是来录道歉的。”
  顾我嫌烦了,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也赶紧走吧。杜棠真的就这么走了,他一走,顾我也没有心情再看书了,看着吊瓶,脑袋靠在墙壁上:“我应该说什么?”
  ——【属于以前的,我们就各自忘记吧。】
  杜棠过安检的时候,听说当天晚上顾我的烧一直没有退下去,当天被抽了骨髓。
  **
  刑姗姗没有想到邬童真的去了美国,听见父亲让管家带来的消息的时候,她在学校里激动的不得了。
  反正已经联系好了美国的高中,再在中加读书也是多余的,当时也是为了邬童才继续留在国内。
  可是当她满心欢喜的去了美国才发现面前的邬童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了,他似乎不再那么喜欢棒球,不再刻苦的去训练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坐在场边的休息区带着他母亲留给他的随身听,看着远方发呆。
  她想大概是顾我的病情好不了了,或者是她已经去世了,所以邬童才会来美国,才会现在不开心吧。
  不过没有关系,这些对她来说都不要紧了。
  但是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糕。俱乐部的宿舍是四个人一间,邬童的行李没有收拾,两个行李箱就这么放在他床旁边,床上的被子没叠,他整个人都又随意又给人一种对生活没有希望的心疼。
  她每天带着中国菜来找她,生怕他吃不惯美国的食物,可是他虽然接受了,但是还是不愿意任何人靠近的样子。木纳的夹着菜,似乎吃饭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进行的事情。
  杜棠到俱乐部的时候是白天,他被安排进了一个有中国人的宿舍,他嫌弃的看着隔壁床边随意摆放的行李,将自己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好,他想他应该和那个人绝对相处不来。
  管理人员等他收拾完东西换完训练的棒球服便带着他去训练场地:“现在是午餐期间,一会儿还有两个小时的午休。”
  他有礼貌的应付着,美国的棒球气氛很好,这是他从小在美国打棒球所感觉到的,现在重新回到美国也没有太多不适应。
  训练场地很大,不远处还有圆桌和遮阳伞。然而他目光落在不远处一起吃着饭的一男一女,抽了抽嘴角,想着顾我再看看他。
  管理人员带着他一圈参观下来,已经到了午休的时候。他凭借记忆原路返回,吃饭的男女已经不见了,却在宿舍楼下又被他撞见了。
  刑姗姗手里提着饭盒:“邬童,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遇见更好的还会有更喜欢你的人。”
  邬童没有回答她,表情冷淡,似乎很是无所谓,也不去看刑姗姗。
  “你再说你自己吗?”
  在美国听见中文很意外,刑姗姗回头看见穿着棒球服的杜棠,他笑着朝他们走了过去。一些刚吃完饭的人正好也从食堂回宿舍,他们不认识邬童和杜棠,但是老板的女儿怎么可能不认识,笑着了刑姗姗打了招呼,但是后者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杜棠…”
  杜棠没有理她,只是盯着面前的邬童:“尹柯说不知情怎么换位思考。那我倒要看看你知情了会怎么样?”
  “尹柯?”邬童不是很懂他的意思:“说明白点。”
  杜棠做了一个深呼吸似乎打算忍住打人的冲动:“你来美国的那天,顾我被送到我哥所在的医院进行抢救。人是暂时保住了,结果发了好几天高烧,吃药打针挂点滴都没有效果。二十个小时之前刚抽了骨髓。”
  “你的意思是顾我还没死?”刑姗姗不信,那么邬童为什么会来美国呢?可是一说完她就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偷偷的打量着邬童的脸色。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抢救?什么还没死?
  ——“基因遗传病,治不好的。不过死不掉而已,资料上是骗你的,我妈妈就是致病基因携带者,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邬童,如果有一天原本存在你生命里的东西不见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就假装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开心的生活下去?只要难得难得记起她一下就可以,记起一下下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有第二章就有第二章!

☆、chapter87

  “这件事刑姗姗你不也知道吗?邬童你看看也不是只有顾我一个人瞒着你吧。怎么你要恨全世界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她和你母亲还有你父亲宁愿瞒着你都不愿意告诉你实话?”杜棠看着他,他的目光开始闪躲了,他开始慢慢的后退:“成熟一点吧。”
  刑姗姗低着头,手紧紧的握着饭盒的边缘,没有回答杜棠的问题。她以为邬童知道了这些事情,或者是顾我已经去世了,所以邬童才愿意来美国。原来不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来美国的,她居然连这些都没有想到。
  他不信,却觉得杜棠没有必要这么骗自己。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慢慢的从前和顾我对话的点点滴滴的在脑海里回想起来,她说“如果你马上要死了,你是宁愿你喜欢的人知道呢还是希望她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她选择了后者。
  那么那天她是不是也骗了自己,其实她是喜欢自己的呢?
  他转身跑回宿舍,他要回去。他一定要回去。
  宿舍里有一个吃完饭的美国小哥,他叫贾斯帕。邬童跑回宿舍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试图去挽回自己谈了三个月的感情,但是他女朋友告诉他,她没有信心和他谈恋爱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定是谎话。愤怒的挂掉电话,一拳打在上铺的墙上,下一秒自己宿舍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了,门重重的被推在墙上,贾斯帕在想这个时候还有谁和自己一样心情不愉快呢。
  结果进门的是邬童,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在下面翻墙倒柜的邬童:“哦?你这是在找什么?我女朋友刚和我分手,我现在很有空需要帮忙吗?”
  他是美国人,但是从小在法国住了几年,他总是认为自己身上带着法国男人独特的绅士风度。可是邬童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翻着行李箱翻着自己的书包,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随意的扔地上,贾斯帕觉得他有一些不对劲:“你没事吧?你在找什么?”
  邬童嘴里念叨着护照,但是贾斯帕根本听不懂中文,有些生气但是也很好奇:“请和我说英语。”
  “passport!”邬童朝着他吼了一声,觉得他很碍事,将他推到旁边,又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他将东西发泄的扔在地上,然后用脚又踹了一遍,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找不到自己护照了,他到底把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贾斯帕似乎觉得他脾气太暴躁了,略带安慰的又走过去帮他将扔在地上了东西捡起来,他看见地上一块白色的小手帕,捡起来发现上面还有用水笔写的小字:“童,你难道都不洗手帕的吗?还是这是你考试作弊的吗?”
  邬童现在满心都是护照,也不想去搭理他:“现在别和我说话好嘛?”
  “上面写了什么?”贾斯帕还在自言自语:“中文字还真是难啊。”
  邬童实在不想对他的室友说闭嘴两个字,但是如果贾斯帕再多说一句话,他就拿贾斯帕自己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童,你需要我帮你洗手帕吗?我发誓我不会和我的袜子一起洗的。”
  邬童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手帕拿回来,然后贾斯帕就没有了继续纠结在手帕上的废话了。将手帕从贾斯帕手里拿了回来,眸子一沉。
  手帕的中间是用黑笔写下的一行小字,字体很娟秀,他当然认得出这是谁的字迹。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如果我有幸活下来那么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如果我不幸死了,那么我也会永远思念你的。
  心脏每一下跳动都开始变得又重又疼,眼睛开始越来越涩,鼻子一酸,眼泪砸在了手帕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贾斯帕一愣,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杜棠,他应该是新室友了,贾斯帕指了指邬童,用嘴型无声的在呐喊:“why?”
  杜棠摇了摇头,然后在走进去提着贾斯帕的领子就出来了,最后还替邬童将房间门关上了。
  **
  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已经是后半夜了,秘书室的灯来亮着。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办公室落地窗外的景色,秘书走进来似乎是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说邬童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如果董事长不放心,去偷偷的看望一下。”
  他摇了摇头:“对了,顾我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嗯…似乎还是不乐观,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还抽了骨髓,听说已经请了专家团队了,应该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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