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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太子他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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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顾太子成人,托王子腾寻几个合适的女孩儿在潜邸服侍自己。
  王子腾听了心思九转,从未想到妹夫竟有如此抱负。在康熙爷几次三番的忽悠下,由不得他不信服。可是自己相信不代表别人能信阿,去哪里给他寻合适的女孩儿?贾史王薛中,王家当年排在最末,这些年薛家家主过世,史家式微之后,王家在亲戚间才多少有了底气,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之前是拼命将女孩儿嫁入其余三家以求攀援的。这些年形势急转,贾家虽每况愈下但余威尚在,更何况如今又有个娘娘在宫里,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还是以贾家为首的。
  薛家已无人了,王子腾便论及史家,谁知康熙爷摇了摇头,说史家树大中空,可供驱策却不能与谋,只贾王两家可共商大事。
  不过半月中,王子腾便从犹疑到确信。在康熙明示暗示地夸过薛宝钗后,暗自权衡了半日,本来两个妹妹是算计着金玉良缘的,但贾宝玉本来就是自己的亲外甥,就算将来承继帝位也不可能不认自己这个亲舅舅,犯不着再折一个外甥女,更何况这贾政从小儿事母至孝,肯定很听老太太的话,而老太太偏爱林家的姑娘看不上宝丫头,就这么拖着,青春不等人哪。再说贾政如今还看不上妹妹所出的宝哥儿。只是外甥女儿如花似玉正当年华,与眼前的贾政可是两辈人呢。
  王子腾犯了难,可康熙爷步步紧逼,他只得去寻妹妹商议,许明厉害。言道若是太上皇,宝丫头也必定是愿意的,何必错过眼前这机缘呢!
  薛姨妈当然不愿意,只是由素来崇敬的哥哥这般劝说,总不能当耳旁风一般不管,只得将儿子轰出去,吞吞吐吐说与宝钗。
  康熙爷和王子腾的密谋,胤礽和八爷自然瞧见眼里,略微打探了一番便知是为宝钗的事,父子三人也不由议论了一番。
  “他是怎么想的?一个半大老头子,祸害小女孩儿做什么?”季怀远不解道。
  “哼,自然是有皇位要传承阿,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去。”胤礽冷笑道。
  “现在还没影呢,就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他如今占的是贾政的身子,宝玉环哥儿哪个不是亲儿子,年纪还小正好养在身边教养,何必再生一个出来?”季怀远有些想不通,常言道生恩不如养恩,更何况基因上就是亲儿子阿,用得着多此一举么?薛宝钗虽然是个志存高远的,但嫁给一个老头子心里能愿意?更何况还沾亲带故的多难看。
  “什么亲儿子,可不是他占了贾政的身子,而是贾政的身子现下是他的。”八爷和太子爷难得的站在了同一阵营。皇父可不会像眼前人一般,想着占了人家的身子要对原身的儿女好一点,而是想着这具身子成了他的,原来的便都成了棋子,怎么算计都成,只有自己亲生的儿女才算子嗣。
  其实这真冤枉了康熙,若是他知道上辈子的儿子都在,估计不会顾忌皮囊这点隔阂,再打什么生儿育女的主意。只可惜他这些日子都在经营朝堂和贾家旧部,连贾家子弟没去家学都腾不开手管,更不用说能察觉到处都是儿子了。
  季怀远本要插手,但胤礽劝说这是没影的事呢,薛宝钗不愿意的话,贾政还能和王子腾强买强卖不成,更何况这事说起来也不合情理,必定不能成的。季怀远这才丢过心思,一边忧心着迎春的婚事,一边等那一僧一道。
  马道婆都来了,回家还会远么,顶多半月功夫了!


第26章 史湘云的主意
  “姑娘早作决断哪,果真如舅老爷所说,那也该应在衔玉而生的宝二爷身上,姨老爷都多大年纪了,还开这个口,真是个老不羞的。”莺儿抱怨道。
  晚间等史湘云熟睡后,莺儿催薛宝钗道。
  “你小声些,别吵着云姑娘睡觉。”薛宝钗朝史湘云努了努嘴道。
  “哪里还顾得上她,昨日在园子里碰见马道婆,我还花了一百钱,托她在神佛面前替姑娘许愿,与宝二爷成就这金玉良缘呢,那里知道晚间便得了姨老爷要外放的消息,说是去金陵那边做官,要带咱们家回去呢。姑娘想了想,离了这里,还不是任由姨老爷摆布。趁现在有老太太和姨太太在,姑娘赶紧告诉她们去。”
  “姨母那里已经知道了,只是舅舅已经做主应下了,姨母又能有什么话说。”
  王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先骂了薛姨妈一顿,又去找贾政闹了一回,不知说了什么,回去后便闭门不出。后来王子腾夫人来劝了一回,方才好些。
  “宝姐姐,莺儿说的可是真的?怪不得今天太太在屋里闹了那么一场,我们也模糊听了一两句。”这事简直是骇人听闻了,史湘云原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想还真有这回事,忙翻身坐起道。
  “可不是,云姑娘,你素来和我们姑娘好,快出出主意罢!”莺儿着急道。
  “我这里倒有一个主意,只怕宝姐姐不肯依。”
  “云姑娘想到了什么,快说出来。”莺儿忙问道。
  “宝姐姐不怪我,我才敢说。”史湘云抱紧了被子道,她素来有些择席之症,换了地方后便不太能睡的好,所以刚才宝钗主仆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云儿快说罢,我什么时候怪过你。”薛宝钗素来有决断,此刻心里也如一片乱麻,实在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姨夫要谋朝篡位?舅舅还信了?
  “刚莺儿也说了,宝姐姐和二哥哥正好是金玉良缘天生一对,何不生米做成熟饭,等给了二哥哥后,其他人也就歇了心思。”虽说贾母已经暗示过,但史湘云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以宝姐姐的人品才华,怎么可能给二哥哥做妾?
  “云姑娘这法子不错,姑娘细想想,宝二爷与姑娘年纪性格相当,比起姨老爷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莺儿听了欢喜道。
  不是性格年纪的问题,薛宝钗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给人做妾,这怎么可能?若是以前有人敢提起,早被哥哥打死了,为什么现在竟是从舅舅的口里传出来?自己好歹是薛家嫡女,就是宝二奶奶的位子也能坐的,现下竟要给姨夫作二房?薛宝钗觉得荣国府的人,连同舅舅和母亲都疯了。
  姨母也是的,怎么骂了母亲一顿后就无声无息了?天知道母亲被舅舅下了什么蛊,竟然没有拒绝,还认真回来同自己商议。
  就算舅舅谋朝篡位,那位子也迟早是宝兄弟的,为什么非得舍近求远呢,薛宝钗肺腑翻腾,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
  “宝姐姐,如果真是姨太太和舅老爷商议定了的事,太太那里也没有说法,没准老爷走的时候真将宝姐姐带走了呢,我可舍不得宝姐姐,现在跟了二哥哥虽不明不白的,可将来也受不了委屈,宝姐姐和那些丫头们又不一样,到时求宫里的娘娘一声,下道旨意下来,谁敢不遵?”史湘云劝道。
  “云姑娘说的是,明日里请太太去求宫里的娘娘,姑娘能进这园子也是娘娘的旨意,再请一道就是了。”莺儿眼前一亮道。
  “傻丫头,姨母今日都没做什么,又怎么会惊动宫里的娘娘。”表妹和生父孰近孰远,用脚趾头想,元春也不可能违逆贾政帮着自己。
  “宝姐姐,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阿。”史湘云急道,反正迟早是要给二哥哥作二房的,早作晚作有什么区别?还能避去这一场祸事。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听说姨夫外放回金陵,这几日便要启程。正如莺儿所说,自己一家寡母弱弟,本就是上京依附荣国府的,若是出了京城,那还不是任由姨夫说了算。可也不能赖着不走,荣国府的小厮们已过来院子里帮着收拾了,可怜哥哥被蒙在鼓里。薛宝钗也不敢告诉他,生怕再引出什么天大的祸事。
  “宝姐姐,现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迟了就来不及了。”贾政再好色,也不至于和自己儿子抢人罢。
  次日起来,史湘云合计了半日,不如去请袭人帮忙。
  “什么?宝姑娘?”袭人听史湘云在耳边念叨完,惊讶道。
  “可不是么?我最喜欢宝姐姐和你了,袭人一定要帮这个忙,要不然我就把你和二哥哥的事说出去。”史湘云坏笑道。
  难道前日太太生病是为着这事么?袭人模糊打听得,太太在书房竟被老爷打了,事后请了王家舅爷和夫人来,不知劝说了些什么,太太才平复下来,只是抱着宝二爷不住垂泪,将脸颊上的伤口都沾湿了,宝二爷晚间的时候连喊了几次不舒服。
  可是宝姑娘和老爷。这怎么可能?袭人犹自不可置信,史湘云还在一旁不住说话,让袭人遣开房中众人。
  袭人也没听清楚她讲什么,敷衍着应了几句,就趁着回话的功夫来至太太房里,见屋子里静悄悄的,金钏儿守在门前,示意让她悄悄回去。
  “屋里没人么,我有话要回太太。”袭人挨着她坐下,悄声问道。
  “你等着投胎么?这会子来回话,太太脸上的伤痕还没下去呢,说是老爷让她在屋子里思过。”金钏儿连说带比划,悄悄说与袭人道。
  袭人听了,自是不敢进去,在上房略坐了坐,便往老太太院里来。
  “是云丫头出的主意?”贾母听了,沉吟了半晌,那人不是前朝皇帝么?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应当的,自己也曾送去过几个貌美丫鬟,不也留下了么?如今打宝丫头的主意又是为什么?
  贾母不喜欢薛宝钗,但给宝玉作个屋里人她也不反对,毕竟是个能干的,娘家的钱也搂在手中。王夫人今日这般闹,她都看在眼里,那人果然是个心狠的,让这蠢妇碰了一鼻子灰,就连见多识广的王家舅爷,不也折服在那人的龙威之下。
  本来她也在忧心这事,只是不好插手,瞧见袭人这个丫头,心中才有了主意。那人要什么美人都可以,但绝不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否则再有了子嗣可怎么办?
  因着这件事,姐妹们除了局中人薛宝钗和热心张罗的史湘云,其余都避居到了大房院里,季怀远正好请林黛玉探听迎春的心思。
  “若是要个丫头也罢了,可那是宝姐姐阿。”惜春年纪小,更是想不明白,瞧着哥哥姐姐们,疑惑道。
  “可见姻缘这事,不是人力所为。二妹妹这几日想好了没?”胤礽不耐烦道,为什么书上没写马道婆回去几日后贾宝玉发病,这都过去一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子爷很烦躁,瞧着患得患失的老爸更烦躁,亲自过来劝贾迎春。至于薛宝钗,在皇父心里,估计还觉得抬举她了呢,这些姐妹们还一个个接受不能。幸亏老爸现下还不知道,否则定要多管闲事。虽然现在瞧着是有些匪夷所思,但皇父谋朝篡位势在必得,那薛宝钗日后自然母凭子贵飞黄腾达,凭什么要拦着人家的青云之志?
  贾探春心内思绪乱飞,脑子里都是老爷,不,那人说过的话。


第27章 袭人告密
  袭人垂着头,见老太太在软榻上沉吟不语,心里不由有些忐忑。就算她步步为营,如今也不由乱了方寸。还记得二爷曾和她说过,往后有坐八抬大轿的时候呢。当时还嗤之以鼻,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纵有这个福分,也没这个道理。
  可是宝姑娘,怎么就上赶着要做屋里人呢?枉她一直以为尊卑有定,妻妾之间隔如山岳,可现在这事又算作什么呢?
  贾母盯着她,心里盘算着这丫头在打什么主意。往日以为这丫头是个锯嘴的葫芦,也就服侍衣食上算经心,如今看来,还是有些心思的。湘云出了这个主意都没告诉自己,这丫头却巴巴地送上门来,是不想让宝玉和宝丫头成事?
  往日倒小瞧了她,贾母略思索了片刻便明白过来,这丫头是怕薛家那丫头来了,挤了自己的位置呢。云儿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不能让这丫头坏了事。
  “难为你了,宝玉这两天可好?”贾母叹了口气,宝玉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读书,逼他去上了几天学,就这不舒服那不快活的。如今把脸烫伤了,就更有借口不去学里了。
  “二爷这两日还不大爱出门,宝姑娘送来的伤药很好用,现已结痂了呢。”袭人说完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又开始夸薛宝钗了?忍不住抬眼瞧了老太太一眼,见她也正看过来,不由又低垂了头,攥了攥袖子。
  但宝姑娘实实在在是个好的,若是作了宝二奶奶,自己会同二爷一起敬着她,可做屋里人算怎么回事呢?袭人发现自己瞧不明白府里这两天发生的事了,太太好端端地禁了足,王家那边也没什么话说,宝姑娘和二爷是天生地配的金玉良缘,薛家怎么又要说给老爷去。
  “既有宝丫头照应着,我也放心了不少。云丫头素来爱玩闹,想必是她们姐妹间说着玩的呢,难为你还巴巴地告诉我,也太多心了。她们兄妹姐弟从小儿在一处惯了,不防些也是有的,落在有心人眼里,可不得编排出事么?云丫头这也算提醒薛大姑娘了。”
  自己的两个玉儿才是从小儿在一处,这薛家的丫头来的时候就大了,也不知道避嫌,整日戴着个金锁围着表兄弟转。还端庄自持,真真是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就把大家闺秀的礼数全忘了。自己的两个玉儿虽从小在一处,可哪次不是一屋子的丫头嬷嬷围着?
  “老太太,我虽多心,可也是为着二爷的声名体面。况且姊妹们虽好,到底有男女之分,日夜起坐在一处不方便。如今二爷大了,不比小时候,园里又没个正经长辈看顾着,总有些不像话,宝姑娘又常爱在半夜里跑来坐着,难保将来传出些风言风语。若是还能搬到老太太房里,也省了我们日夜悬心。”袭人见老太太不以为意,攥紧衣袖上前一步,跪在老太太身前道。
  “起来罢,难为你了,我竟不知道你有这般好。宝玉这两天烫伤了脸,偏他娘又有些不如意,他也不能在膝前尽孝,有违圣人之道。你是常服侍在他身边的,在一处惯了,行事说话总能有些相似,倒可替他略尽些心意,想必他娘见了你也比旁人欢喜些。”
  王氏那个蠢妇,和前朝皇帝也敢纷争。幸亏自己和王子腾轮番劝说那人,才不至于将她休弃,保全了宝玉将来的脸面。这丫头素来和王夫人同气连枝,捧着那个宝丫头,这会却来落井下石,可见是个两面三刀养不熟的,还不如早早打发了去。
  “老太太,我从小儿服侍二爷,未曾有一刻暂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老太太看在我待二爷一片至诚的份上,不要把我赶出去。”袭人惶恐,连连磕头道。
  “你这丫头,乱说些什么,谁要赶你出去了,只不过让你替宝玉在他娘房里尽孝罢了。我乏了,你出去罢,让鸳鸯陪着你一道去收拾,晚间就去上房里伺候。”贾母闭上眼睛不理袭人,唤鸳鸯进来一同吩咐道。
  袭人声泪俱下,还要再求老太太开恩,被鸳鸯拦住,扶着她出了房门,才小声劝说。
  “你素日是个再稳重不过的人,这是做什么?老太太跟前你又不是没伺候过,有咱们说话的份么?”
  “老太太怎么会这样?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替我在老太太面前求求情,二爷怎么能离了我呢。”袭人有些脚软,绊在地上道。
  “我知道,现下老太太的吩咐要紧,宝玉心里有你,明日在老太太面前撒个娇,将你要回去不就完了?再说只是替宝二爷伺候太太,等太太好些了,你自然就该回宝玉房里,老太太也不会拦着。”
  袭人听了,心里方好受了些。和鸳鸯到怡红院时,早将泪痕擦干了,正瞧见史湘云和薛宝钗在和宝玉说话。
  “姐姐怎么来了,晴雯快倒茶来。”贾宝玉见了鸳鸯,喜道。
  “且别忙着倒茶,等我传了老太太的话,只怕二爷要立时赶我走呢。”鸳鸯笑着摆摆手道。
  “这是什么话,我求着姐姐多待一会儿都不能。”贾宝玉忙表明心迹道。
  “那我可说了?你也知道太太这两天身子不爽利,老太太知道了,心里急的和什么似的,刚瞧见袭人,才想了一个主意出来。让我和你说一声,借袭人去太太屋里服侍几天,一来大伙儿常明里暗里地在老太太耳边夸袭人细心能干,二来么,太太见是袭人,就和见了宝二爷是一样的,说不准能立马好一大半……”
  “太太到底是怎么病了,我早上去请安都被金钏儿姐姐挡回来了,可请了太医么?诊过脉不曾?”宝玉听了,不待鸳鸯说完,打断道。
  “二爷也知道年前年后事忙,太太有些被吵着了,所以不喜人去,不单单是二爷,连姑娘们也被挡回来呢。太医瞧过了,说太太是神疲力尽,有些累着了,安心静养个一两月就好了,连药都不用喝呢。”
  老爷和太太的事,鸳鸯也并不清楚,只知道不能告诉宝玉,丫鬟小厮们也被叮嘱了,不能说半句闲话。
  宝玉听了,方才有些放心,他也知道袭人是个靠得住的,忙进去帮着收拾。
  “哎呦,怎么办,都和袭人说好了,谁知道老太太又来这么一出。”见宝玉他们忙,薛宝钗便告辞出来,史湘云挽着她的手道。
  “你与袭人说过了?”这云丫头果然是个大嘴巴,是太蠢还是有心的?
  “宝姐姐别怕,袭人和我自幼要好,二哥哥房里又是她作主,若是她帮着咱们,不就容易许多么?况且将来都是姐姐妹妹,不要这么生分才好。”史湘云一脸天真道。


第28章 自荐枕席
  “姑娘,姨奶奶来瞧姑娘了。”
  探春铺开宣纸,拣了笔筒里一支常用的狼毫,正要沾墨就见侍书掀开帘子回禀道。
  “请进来罢。”姨娘不是前日才来过么,难道环儿又新作了一篇文章?
  “姑娘听说了没?当初姑娘不肯进园子,我还疑心过为着什么,现下才明白过来。咱们好端端的清白女儿家,可不能被她们带累了名声去。”
  “姨娘在说什么?”瞧着赵姨娘一脸鬼鬼祟祟的样子,探春心里就有些光火,有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讲出来。
  自己当初不肯进园子,是为着几件事。一是在老太太面前,林姐姐起了个头,二姐姐和四妹妹都不愿住进去,自己自然也要谦辞一两句方好,谁知老太太就直接吩咐了,不要挪动她们姐妹们。二来是老爷,不,是那人整顿了家学,二哥哥就要上学去,每日回来还有课业要做,自己帮或不帮,在老爷和太太面前都难保能落个好。再就是环哥儿,探春在太太面前常远着亲弟弟,一半是恨其不争,一半是不得已,怕姐弟亲近了反惹太太不喜。在心里却是盼着他上进的,将来也好扶助,在园外也能常替他看文章,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不过大观园里花团锦簇,又是为大姐姐省亲修的,探春扪心自问,自己也未必不愿住进去,各有利弊罢了。如今见姨娘提起,不由疑惑起来,倘若自己住进去了,还能有什么是非不成?
  “这事说出来都怕污了姑娘的耳朵,太太的好亲戚,那薛家的大姑娘,素来装的和什么似的,竟然悄悄爬上了宝玉的床。那云大姑娘真是个二愣子,竟大喇喇地嚷出来了,说什么情到深处不能自禁,现下园里园外,丫头婆子们正疯传呢。偏太太前日又得罪了老爷,现下府里连个管束的人都没有,只那琏二奶奶扑了这头又漏了那头,忙得不可开交呢,真真是报应。早知道,就不用马道婆费事了,想来她也是个不中用的,到现在都没半点动静。”赵姨娘只顾一时畅快,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末了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拿帕子遮了遮嘴巴。
  幸得探春只顾震惊,没注意她后面发的牢骚。手上狼毫沾墨也不知轻重,滴滴答答的洇湿了半张宣纸。
  “宝姐姐和二哥哥?怎么可能?这可不是混着说的。”探春顾不上废了的宣纸,四处瞧了瞧,将窗子关上回身同赵姨娘道。
  “我可不是乱说,姑娘不信的话,让翠墨她们去打听,现在估计传遍半个府里了。”赵姨娘赌咒发誓,自己说的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姨娘也切莫乱说。姨娘可觉得,老爷这几日有什么不对么?”探春犹自不信,当听赵姨娘提到太太得罪那人的事,便惦记着要提点一下自己这糊涂的亲娘。
  “有什么不对?不就打了王家的脸面么?老爷总算明白过来了,再由着太太管家,这一份家私迟早也填了王家去。”赵姨娘兴高采烈道。
  “姨娘未发现老爷这段日子,和往日有些许不同么?”
  “有什么不同?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管儿子屋子里的事,硬塞了几个丫头到书房,别说太太了,我也有半年没见着老爷的面呢。”赵姨娘独守空帷颇为寂寞,不由和女儿抱怨道。
  “罢了,姨娘日后见了老爷,断不可再同从前一样。”探春想了想,又罢了,那人既是前朝皇帝,眼里又怎能瞧的进庸脂俗粉,想来自己这姨娘没有近身服侍的机会了。不过母以子贵,生身之恩自己一定会报的。
  太太并没有什么理家的才干,只一味守着旧制。凤姐姐虽在管家理事上来得,但一味在人前显摆,背后却克扣私藏,都入不了那人的眼。探春想到这里颇有些自得,那人曾承诺自己,若是这差事办得好,日后自有公主之尊,位比亲王。
  “姑娘在想什么,日后可离那薛大姑娘远些,犯不着为了讨好太太去贴她,免得带坏了自个的名声。那云丫头是个傻的,还整日宝姐姐爱哥哥的叫着。姑娘可学学二姑娘和林丫头,多往那边走动,别沾惹这些腌臜事儿。”赵姨娘并没听进去探春的嘱咐,犹自絮絮叨叨道。
  “罢了,姨娘且回去,我这就往大伯院里去。”探春有些不耐,这折子还有一两处没有想好,得旁敲侧击地请教下姐妹们。
  赵姨娘听了,方才放心而去。
  “我知道姑娘不信,但姨奶奶说的都是真的。宝姑娘真真作下了这事,我们怕姑娘听不得,才没有说呢。”侍书送赵姨娘出去后方回道。
  “咱们私底下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件大事不告诉我,等我去亲自撞上,那才麻烦呢。”探春先说了丫鬟们几句,方才往贾赦院里去。
  大房里都在忧心迎春的事,季怀远和胤礽回程在即,最放下不下她。
  “二姐姐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呢,大舅舅也是为了你好。”林黛玉情知迎春有所隐瞒,温言劝道。
  “二姐姐到底有什么不如意的?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舅舅还肯问一句二姐姐的心意呢,总比强配了人要好。二姐姐这么着,可是有中意之人了?不如让我说与大舅舅去。”
  惜春一句话说的迎春涨红了脸。
  “原来竟被四妹妹猜着了,那人是谁?我替你告诉二哥哥去。”林黛玉见状也笑着打趣道。
  迎春羞红了脸,只是摇头不语。
  “二姐姐这个性子能急死人,不告诉大舅舅去要怎么着,难道和她们似的无媒苟合么?”惜春急道。
  “四妹妹年纪还小呢,乱说什么!”迎春也顾不上羞了,瞧了林黛玉一眼,点着惜春的额头道。
  探春听这话,方知除了林姐姐,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无媒苟合?这说的是谁?林黛玉见她们姐妹三人的情状,自然疑心起来。


第29章 马道婆还是靠谱的
  王子腾见妹妹许久未回话,便遣了夫人亲自来问,姑嫂两个正说着,就见莺儿急匆匆地跑进来。
  “宝二爷不中用了,姑娘请太太们过去呢。”
  “你这丫头,哪有空口白牙咒人的呢,宝二爷好端端的,怎么会不中用了呢。”薛姨妈呸了一声道。
  “太太快过去看吧,是我亲眼所见,那宝二爷正和姑娘下新学的棋呢,就突然一蹦三尺高,说起胡话来了,姑娘上去拦时,还被摔了出去呢,现在满园子里拿刀弄杖的,连琏二奶奶也跟着疯了,要杀人呢,府里的人都去了,咱们家大爷正护着姑娘呢,请太太也赶紧过去。”莺儿见薛姨妈不信,急得都要掉眼泪了。
  王子腾夫人和薛姨妈见状,方才半信半疑地赶进园里。
  等她们二人赶到时,贾宝玉和王熙凤已被挪进了王夫人房中照管。
  “我苦命的儿!”薛姨妈见贾母和王夫人守在那里大哭,薛宝钗被挤在一边,脸涨得通红,正哭的气噎声嘶,不由过去抱住她,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王子腾夫人见了,心里暗道这个小姑子在发什么疯,人家哥儿病了,她倒抱着自己女儿哭,这成什么体统!正待要上前提醒,却见薛姨妈又哭嚎道:
  “我苦命的儿,年纪轻轻就守寡可怎么得了!”
  守寡?守什么寡?这不亲事还没成呢,再说就算宝玉不成了,关宝丫头什么事,王子腾夫人心里疑惑的要命,一时倒忘了伤心,见她们一个个哭的泪人儿似的,又不好上前发问,只得干坐着。幸亏过了一会儿,贾政来了。
  “都哭什么哭!宝玉是怎么发病的?跟前伺候的都有些谁?”
  康熙听了描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宝玉和王熙凤在深宅大院里好端端地住着,怎么突然疯魔了起来,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情?那岂不是有人要害自己的话也易如反掌?一定要彻查此事。
  “老爷问你们话呢!”康熙一声大喝,吓得贾母和王夫人都止住悲声,闻言也都觉疑惑,问袭人和晴雯道。
  “老太太命我在太太屋里伺候,这两天宝二爷屋子里的事,我委实不知道。”袭人将宝玉露在外面的胳膊掖进被子里,见贾母和众人都看向她,忙起身边抽泣边辩解道。
  “晴雯和麝月呢,我将宝玉交给你们看管,如今倒一个个推脱起来了。”贾母也想起是自己支开的袭人,有火无处发,又问晴雯和麝月道。
  “老太太明鉴,宝姑娘昨日住在怡红院后没有回去,所以大早上的我们也不敢进去伺候。等听到不对劲后已经迟了,二爷都不认得我们了,幸亏几个嬷嬷大胆,才制住了二爷。”晴雯和麝月忙跪下异口同声道。
  “宝姑娘住在怡红院里没有回去?”康熙疑惑道。
  季怀远领着迎春和林黛玉琮哥儿他们进来时,堪堪听见这一句话。
  “怎么都推到我们宝丫头身上了?宝丫头日后的身家性命都在二爷身上,怎么会害他?”薛姨妈抱着女儿,见众人都看过来,忙解释道。
  “身家性命?”康熙气了个倒仰,一个表姑娘在表兄房里,孤男寡女地住了一夜,现在又扯什么身家性命,可不是已经成了事了么?
  从来都是女人前仆后继地送上门来,还没见这么不知趣的,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我们宝丫头有金锁,宝哥儿便有玉来配,这可不是金玉良缘么,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薛姨妈理直气壮道。
  王夫人听到这才明白过来,想起刚刚推了薛宝钗一把,不由有些愧疚起来。
  “宝丫头素来是个细心的,宝玉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得了病?有没有说什么或做过什么?”众人除了没太听明白的季怀远,都将重点放在了宝玉和宝钗暗度陈仓上,唯有贾母记挂着宝贝孙子,着急问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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