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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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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件……”我随手一指,阿茹娜立马乐颠颠地去拿了过来,一件海蓝色长袍,海蓝的袍子上盘绣着小朵小朵银白的绒花,适度得衬出了高雅的气质,尤其是主色调深沉却很显瘦,衬的腰身纤细。
我自动的找出花水涂在脸上,轻轻的拍着,而后淡扫蛾眉,勾勒眼线,涂抹上淡淡的眼影,轻拍腮红,就连很少用的胭脂也涂在唇上。
阿茹娜对我忽然积极起来感到高兴,不停地在一边唠嗑着出主意,我最后昏头昏脑地选了一堆玛瑙、翡翠等粒宝石珠的链坠项饰,佩戴上蓝色松石耳环,系上银珠子编的流穗依眉心呈人字形散开后屏缀满三寸长珊瑚珠串的头箍,穿戴整齐了,又是丁丁当当好大一串儿。
打扮整齐,我最后看了看镜子,朝着铜镜里这个梨涡含着浅浅笑容,身形轻盈,神采飞扬的乌仁卓雅自信的说道“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好了,多铎,我要让你知道谣言的可怕。爱夹答列”
等我收回目光时,却发现旁边伺候的阿茹娜,傻傻的看着我有些呆滞,我先是低头看着周身的打扮,没有不妥之处,蹙着眉头问道“哪不对?”暗想怕是我惊艳到她了。
低眼带过她们的反应,抚着自己这双怎么清减还肉乎乎的玉手,如果说曾经的乌仁卓雅是丑小鸭,那么今夜的乌仁卓雅就是脱变后的天鹅。我微微仰头,带着阿茹娜向那篝火通明的盛宴走去。
我磨蹭着进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落了座。两顺儿沉沉的矮桌,软软的毛毡,坐上便陷下去一大截。面对面的开席,一顺儿是咱们科尔沁的人马,另一面自然就是满洲的诸位了,按着尊卑轮下来,等级越高的越往前头去。所以最前头的自然是我阿爸索诺穆台吉和国谢国汗皇太极。茫茫然看着那一堆蒙古人和一堆与蒙古人差别不很显著的满族人,正不知道该往那边去,却瞧见大福晋在向我招手。
坐到她身边,先用放眼扫荡一圈儿,观察观察形势……等一等,那么巧?侧对面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正往这里望过来,心口拎一拎,黄子毅,不,应该是国汗的二阿哥叶布舒也在。
叶布舒端着酒盅儿,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们这一席……那眼光,不知道算不算惊世骇俗。我十分三八地掉转头,小心翼翼捉着气氛,多铎没来?不知是我的眼神过于收搜,还是太心不在焉,他那眼角里嘲讽的鄙夷让我很不舒服。
空气中无形地弥漫着熏人烈酒浓香和阵阵果木碳烤肉的特殊香味让人食欲大动。高亢、嘹亮的“哈那”琴声,娓娓诉说着草原的辽阔,四处溢满寻找知音的情愫,陡然琴弦一颤乐曲急促、欢快起来,姑娘媳妇挥舞头巾、小伙子脱去马靴光着脚丫跳起迎宾的安代舞,居中的几张芙蓉一般娇颜、桃腮杏眼,穿着蒙袍盛装却掩饰不住底下的体态婀娜,个个眼波流盼的草原女儿,眼睛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爱慕,那眼神自是看向来自满洲最尊贵的客人。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草原儿女本就心性洒脱,不知哪个王爷家的格格,脸带娇羞,眉眼含春,在叶布舒桌前跳起了劝酒舞,欢快的舞曲,艳舞霓裳。在一派的流光沁影中,他正襟端坐,红红的火焰中笑的如和风旭阳。
蒙古历来有跪着劝酒的习俗,客人不饮干,劝者不起立。瞧着叶布舒已是微醺的脸庞,满眼推搡,喝又似不喝的模样,丽人在侧目光含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看他怎么办。我给自己倒了杯nǎi子,倚着膝头边啜边偷笑。
正暗自高兴着,便听得一阵悠扬的曲子响起来,他先朝皇太极行个礼,我尚不明就里,眼前掠过一双鹿皮靴子,头顶上传来几声儿轻笑,“乌仁卓雅格格,就你还坐这儿,快起来,咱们跳舞去!”我被他惊醒,还未答话,叶布舒的手已伸了过来,好大力气,一把便将我拖了起来。
心下大喊一声死了,颇为哀怨地看向他满脸的戏谑,忍不住嘀咕,我是胖子不要跳舞,几个时辰前还嘲笑我因胖拒婚。
无奈起身,视野倒是更清楚了,一回首看到阿爸投来的目光,慈爱中带点儿笑意,我方扯出个苦西西的笑来,便立刻冻结在另一双视线下,好,好凌厉的眼神!那个人……应该是皇太极不会错。
正和这眼光较劲儿,四周传来哄哄然的拍手声,叶布舒拉过我的手便往人群中走,笑道,“怎么,草原女儿连跳舞都给忘了?尽在那儿发愣,我记得你歌唱的好,舞想必也不赖吧?”
我的天,这是被邀舞了么,还用激将法?哼,安代舞而已,草裙舞、踢踏舞也没问题,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样样皆通。不过,他怎能伸手拉我,毕竟乌仁卓雅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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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命运轨迹(三)
继福晋斗法;第七章 命运轨迹(三)
挣开他的手,拖着脚步,我一步三回头,只希望他能善心大发,放我走人。1
身还未动,掌声已如雷鸣,夹杂着……嗯,我确认是口哨声,忍不住四处环顾,可惜人太多,没辨出哨声的来路。刚挪动了步子,众人便和着打起了拍子,节奏明快,竟把马头琴的声音都给盖了下去。
但见火光摇曳中,我轻挑蜂腰,海蓝色的袍上的绒花在夜空中耀出道道盈白,玉肩微颤,额带上坠着的银片便随之叮呤作响。浑不觉围着火堆的圈儿已慢慢转过了一半,越靠近火堆越是高手如云,我借用斗牛的舞步融合着安代,足尖点花,踏云逐风,舞的更是潇洒无拘。“哈那”琴声音肃穆远伴随着悠长浑厚的蒙古长调徐徐消寂,做最后,最炫目的旋转,也许旋转的不够笔直,可落在众人眼中,那翻飞纯白的中衣群摆,带起天蓝的亮色,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我的脸颊透着运动后的绯红,毕礼时眼角的余光偷寻着叶布舒,见他不知何时回了座位,见他沉静的眼里兴不起一丝的波澜,还是那副正襟端坐的模样,我抿嘴忍住笑意,透着一分嘲弄,朝他挑衅的挑挑眉。他缓缓的看向我,神情落寞眼神清冷示意我离席。这算什么,刚被他邀着跳了舞,再与他堂而皇之的偷跑出去。嘴巴张成不字,我摇头拒绝他。
月上中天,熊熊燃烧的篝火缓缓的熄灭,这场盛宴慢慢的落下帷幕。
不远处皇太极与阿爸攀谈着,时不时两人碰杯高声阔笑,带得席间各部赴宴的蒙古人、满人、贵族或武将,随意畅饮,畅怀大笑。1煦人的酒气,诱人的肉香都无法将我从睡神那拉回来,额吉原是与我轻声细语说话,见我昏昏欲睡强挣着眼,拦我靠在她温暖的怀里。
“乌仁卓雅,刚才的舞跳的好。”皇太极深邃不见一丝浑浊酒气的眼眸看向我。原是没什么人注意,可皇太极这一问,自是全场都噤了声,行注目礼似把眼光全都往这聚来。“哈那”伴着鼓点又响了起来,篝火被重新添上柴木。
跪到地上行大礼后,我不由得抬头研究这位天之骄子这会儿的表情,哦,两眼笃定,哪个碎嘴的告诉他叶布舒拉着跳舞的是乌仁卓雅,我与他儿子的眉来眼去怕是逃不过他的双眼。
除了“哈那”和木头燃烧发出的噼吧声,仿佛听见周身空气的串流,心中暗暗涌起不好的预感。研究好了自然还是得低头,表示恭敬之余我实在没有和那双鹰眼过久对视的勇气。
他道,“抬起头来,让本汗好好瞧瞧。”
我在心里大呼不妙,想不通为什么今日的诡异之处,按理来说叶布舒已纳大福晋?清朝入关前那些个人物,我知之有限,不过电视常放的那些,再说那会儿各族联姻关系复杂得可以写天书,我又是个被拒婚的?
脖子因为他凌厉的目光感到负担巨大,努力克制内心害怕,他打量我,我也打量他算了。三十多岁的皇太极正值骁勇壮年,身上彰显权力地位的磅礴气势。
“索诺穆何时将小女抬去盛京?”
阿爸一愣,瞬间恭顺的垂着眼帘,赶忙道,“大汗,我这个女儿,不比旁的王爷家格格整齐,身子又弱,前些时日又在榻上躺了个把月!”我还没见过他卑微屈膝到这地步,“生养之事依仗长生天护佑,养不教父之过,索诺穆这里……”
“哎,台吉言重了!”哈哈哈……皇太极极大笑着,爽落地打断了下面的赔礼,又笑道,“我瞧乌仁卓雅出落的越发出挑,盛京传言台吉莫要相信。”
他说罢,扭脸对旁侍候的人道,“去把那对独玉云缡佩拿来。”
帐中越发啾喳的人声,以及索诺穆脸上的惊诧不能不让我猜想,这对玉佩是否有什么特别意义。
东西捧了上来,皇太极从鎏金大托盘里捞起那个白玉盒子,手指微一用力,“啪”的打开了锁扣。盒里盛着一只独玉云缡佩,周身通绿,色与底融在一起,看上去质地极为细腻致密,色泽又是匀正,半透中溢着绿光。他手一抖,独玉云缡佩分成上下、大小两件。
“这对玉佩系一块玉上所出,是林丹汗与我大礼中的一件,本就是一对儿,今儿乌仁卓雅领去一只作为聘礼。”
旁边的叶布舒脸色一变,望向皇太极的目光里盛满疑惑难解。
“着,十五日内与多铎完婚。”
听到这句话,落座的叶布舒狠狠的攥紧拳头,黯然的垂着头,难掩遗憾,我与他略带担忧的视线撞到一起,迅速低下头头,高举双手接过,规规整整叩头谢恩。
简单的束着罗缨少了横缀的石榴石结,我一眼就认出那只黄子毅送的独玉云缡佩,轻轻的掂了掂,居然是个前清的古董,臭小子出手还真大方。身旁的索诺木眼底划过一抹沉思,微微摇头拍拍我的肩头,轻言“这是大汗赏赐的荣耀,多铎如不善待你,阿爸会为你做主。”
皇太极此时啪啪的拍两下手,起身举杯向众人说,“我们满饮此杯,贺满蒙再次定下婚约。”
众人将酒饮尽,旁边的人围着阿爸贺喜,我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众人,此时眼底含了一层水气,转身投向自己的母亲的怀中。别人眼中我脸上是喜悦的泪水,那却是孤寂之泪,握在手中的玉佩透着丝丝凉意,我就像置身在行驶的列车上,步步前行却不知行至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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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命运轨迹(四)
继福晋斗法;第八章 命运轨迹(四)
不知怎么回的帐子,阿茹娜打水伺候我梳洗,摘下满身的首饰,将发辫重新梳理,见我捂住脑袋,她连忙上前问道,“格格,头疼吗?”
睁开蒙着水雾的眼睛,我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淡笑的摇头,“娜娜,我没事,今夜是乌仁卓雅的好日子,不出十日我们就要去盛京了。爱夹答列”
“格格。”阿茹娜仿佛替我不舍,缓缓道,“自从十五贝勒拒婚格格大病了一场,奴婢瞧着您心性变的大不一样。”她知我回避拒婚两个字,今儿却刻意提起来,似是想说什么,我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难道您忘记了自个为什么才绝食的?您是嫁去做继福晋的。”
不是因为多铎拒婚才绝食么?我诧异的看着她,出神的用手指梳着及腰长发,脑子里飞快的收索仅存的历史知识,貌似历史上的多铎特立独行、放làng不羁、风流好色,还死了嫡妻。难道,这才是乌仁卓雅绝食的原因,单这嫁去做继福晋就屈了,黑、胖甚至绝食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不嫁他。轻叹了口气,穿越女的我没搞清状况,现下这副模样可不合了多铎好色的意。
拿起放在塌上的独玉佩,摩挲着,忘不了似梦里似记忆的那张焦急、无助、眼露绝望的脸,入不了我的心怎会收了这佩,我眼里闪烁着倔强,“娜娜,或许嫁他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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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蔓草之间,葱白的手划过及膝的蔓草,目光落在远处将要落山的火红的太阳,在天边有着很美丽的火烧云,一片一片,给淡蓝色的天际增添了几许瑰丽,身处广阔无垠的草原,微风吹起着发黄的蔓草,荡起层层的波澜。1
停住脚步,慢慢的合上眼,张开双臂感受着那分宁静和空旷,不多几日我即将离开这里,说不上不舍,说不上期待,穿来四个多月,泪眼婆娑的想起现代的父母不知是否安好,身处古代的我要嫁人了。
草丛深处传来吹树叶的声音,我手指擦拭眼角,身体轻颤,不由自主的拨开蔓草,向发出曲调的地方走去。走近才发觉在一处平缓之处,叶布舒穿着湛蓝色锦缎袍挂,坐在那吹奏着树叶,他除了身型略显单薄以外,仿佛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容,在夕阳的映衬下,使得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光。
那首套马的汉子他只听得一遍,便能吹奏出来,只是被他吹的时断时续。他脸上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放在现代还是个孩子,难怪满人十二、三就娶亲。靠近他身边,将绢帕放在草上,我席地而坐,双手抱膝静静的听着他的吹奏,眼里流露出怀念迷茫。明明一首欢快清朗的歌,被他吹的多了分伤感,他眼底杂了几许忧郁的神情。
看了一眼我,“乌仁卓雅、乌仁卓雅。”叶布舒平静的轻声唤道,见我没应他突然语气一转,愤怒的道,“宴会上你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我这个贝勒比不上十五叔那个?”
见我眼里含着雾气,再不见以往的神气,仿佛一个迷路的小姑娘,脆弱迷茫的让人心疼,叶布舒叹气松开了攥紧的拳头,黯然的垂着头,神情平稳下来,仔细打量着我,语气里透着不舍。
“昨日在草原上见到你与传闻若似两个人,我忍不住想让阿玛知道你的好,好、好?”
“以后好找机会,向大汗讨了我去。”我淡淡的,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冷哼了一声,见者合心意的就往筐子里拣,当时买菜么。不经意的拽着脚下的蔓草,嗯,知道多铎就是多多的那刻起,就明白该来的躲不过。
被我一说,叶布舒脸不由得红上一分,有些焦急的道,“我、我瞧见阿玛看你的神情,示意你出来,哪知你却不理会。”他用脚大力的搓着草地,手中拿的树叶被扯的粉碎。
“科尔沁大福晋的嫡女只能做大福晋,你不明白么?”不是个事实么,想必他心里也清楚,昨晚怎么就犯浑了,皇太极不会将我指做他儿媳的。
叶布舒动情的神色又平稳下来,平静的眼波仿佛镜子一般恢复了他皇子的内敛,只是他眼中露出真心的疼爱之情,是中意我么?倒不失为良人之选。我的良人呢,多铎你会这般疼爱我么?还是会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夜夜守着孤灯,熬黄了脸、熬白了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费神,肆意放纵一下吧。我索性倒身躺下去,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穿越来压抑的气都吐净了,偏头看向叶布舒,“对我一见钟情啊,朋友?我们能做朋友么?”哈哈笑完,笑嘻嘻的瘪瘪嘴。
“我们不是朋友么?”他黑亮亮的眨眼反问,弄的我一脸红,神情露出几分得色。
默默的,两人互看相视一笑。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我们身上,我眯眼望着远处赶着羊群的牧人,东边泛白浅浅新月显了出来,许是有了这个一个朋友的缘故,盛京的生活雀跃在脑中。
“给你唱首歌吧,朋友。”我脸朝天说道。
“好。”他也未看我。
我放缓了声音,缓缓吟唱,等你的季节,等到叶布舒的季节,等多铎的季节。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个季节,要等到月亮变缺,你才会来到我身边,要不要再见面,没办法还是想念,突然想看你的脸,熟悉的感觉,不牵手也可以漫步风霜雨雪,不能相见,也要朝思暮念,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好,爱一生恋一世,我也会等你到老,只想让你知道,放不下也忘不掉你的笑,你的好是我温暖的依靠……”
“没有那首好听,换一首。”
“只有这个,别的想不清了。”
“那就还唱那首,那首套马的汉子。”
竟是自个给自个找麻烦了,讨价还价的与叶布舒争着,舒心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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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大婚(上)
继福晋斗法;第九章 我的大婚(上)
清晨的露珠还未退去,我还在埋头狠睡,帐帘被挑开,大福晋款款进来。爱夹答列听见我嘟囔着问阿茹娜谁这么早,又见到我惺忪的睡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阿茹娜起身行礼,大福晋摆手,我顺势依偎进大福晋的怀中,母亲的温柔,让我整个心都温暖起来。
“额吉。”
大福晋笑着将我揽进怀中,沉思了一会在我耳边悄声说着人伦之事,弄的我一大早就满脸黑线。史书中关于多铎风流好色的描述我还是晓得的,心中也有些紧张害怕,忍不住喃喃的说道“他会不会将我整个人都吃了?”
大福晋看到我迷糊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轻拍我的肩头,“不会,我看乌仁卓雅的模样,十五贝勒是舍不得的。”
“额吉,您怎能笑女儿?”我回过神,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低垂的眼里闪过一分狡黠,谁吃了谁还不一定。
大福晋看看四周已经收拾好的箱子,轻声问道“你可还缺什么?你阿爸一再说,不能让你受委屈。爱夹答列”
“阿妈,这些足够了,我很感谢阿爸和额吉。”我眼里带着不舍,准备得嫁妆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他们怕我即使得不到多铎的宠爱这些也足够下半生的用度。父母对孩子的担心是亘古不变的。
大福晋拉住我细腻的小手,叹气道“十五贝勒当初拒婚怕是有别的原由,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如今见你越发的出落也能拿得主意,额吉就放心了,嫁过去虽是继福晋,却也是大福晋,没人敢给你脸子瞧,没事多与哲哲大妃常走动,也算有个照应。”
“额吉,我知道了。”我嘴角扯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大福晋拍拍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盘算,低声说出了一个生子的方子,我愣了一下,大福晋郑重的说道“这也是科尔沁一族代代相传的方子,你要记在心中,若是能生出儿子,乌仁卓雅,即使十五贝勒不中意,你的地位也动不了。”
今儿是出嫁的日子,昨天大福晋有交代过早起。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唤醒,梳洗打扮起来,大福晋指挥着阿茹娜等人将华丽大红嫁衣穿在我身上,高高绣着金色花纹的立领掩盖住细白的脖颈,金黄色绣着吉祥寓意的腰带紧紧束缚住我的腰肢,宽大的袖口处同样滚绣着花纹,身后长长摇曳生姿的裙摆,衬得整个人身形高挑。
“恩”,腰肢是显得更加纤细,我隐隐的感到胸口发闷,被束的有些透不过气来,禁不住哼了一声。大福晋未理会我撅着嘴和一脸的埋怨。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铜镜,暗自感叹,想要漂亮也是需要代价的,阿茹娜扶着我坐好,全福的妇人上前,拿起梳子挽着发髻,将各色镶金镶玉的首饰插在我头上。阿茹娜又将长至垂肩的珍珠耳环戴在了我的耳朵上,珠光闪耀,衬得仿若神妃仙子一般,更加的耀眼出尘。大福晋最后接过婢女递上来的珠帘,两边的金丝插在预先留下的发髻上,珠帘下垂,掩盖住我的容颜。
大福晋不舍的叹气“乌仁卓雅,我最小的女儿,以后要好生的伺候贝勒爷,不许再耍小性,额吉盼着你好。”
我起身抱住了大福晋,鼻腔涌出浓浓酸意,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穿来的几个月里她给了我母亲的温暖,想到以后连这片刻的温暖、保护都不复,微红着眼睛道,“额吉,我会想你和阿爸的。”
大福晋拍拍我的肩头,同样心中酸涩,低喝道“不许哭,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可不能哭。”
火红的日头悬挂在碧蓝万里无云的半空,辕门外整齐的摆放着十几辆扎着红绸装点得很耀眼的马车,多铎并未亲自来迎娶,只派了随从。
索诺穆看向头戴白色簪缨的随从目光并不和善,随从低头轻声道“贝勒爷也想亲自迎娶格格的,近日贝勒爷随大军远征察哈尔部,如今驻留在敖汉部,处置完时辰就赶不及,所以吩咐末将先行。”他咬着牙摆摆手,随从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见完礼,随着一队的车马的开拔,科尔沁,乌仁卓雅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广袤无垠的草原,就此告别,将来迎接我的又是什么?面前的薄纱珠帘挡住了我的视线,若此时若是撩开车帘再望索诺穆等人一眼的话,一定会流泪冲花了妆容,我紧抿着嘴唇,手紧握着车帘,平复好半晌,觉得能控制住情绪,才撩开车帘,回头张望。马车咕噜噜的前行,我的心荡的七零八落,本就是他不愿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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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的大婚(下)
继福晋斗法;第十章 我的大婚(下)
马车上晃晃荡荡了十日才到了盛京城,换了软轿,一路听着锣鼓齐鸣,喜乐喧天,猛的轿子停了下来,想必是到多铎府邸了。1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紧了手中通红的苹果,轿子方落了地,便听得“咻咻咻”三声,有什么东西接连撞上来,十分倏急,大有要破轿门而入的势头,我耐着性子没去揭开帘子。
对我端坐不动的表现,喜娘应该十分满意,但是很快我还是听到轿子外那个怪里怪气的声音道,“格格莫怕,那是贝勒爷‘叩轿门’呢。”
我“唔”一声算是回答,才不管她在乱哄哄的喜乐和鞭炮声中听到没有。接着就有人来搀扶我下轿,低着头往前走,眼见到的是花瓶底踩上了红毡毯,有一支无簇苍头箭正横在脚边。之前听大福晋讲过大婚的全套程序,现在也不过就是亲身演练。
走了没几步,面前横着一个火盆,有人上来替我略略提起袍摆,跨了一半时,两旁的嬷嬷忽然高声唱起来,“前灾后福一火断,新嫁新娶生生安。”
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苹果被人拿走,转手塞入一条红绸,喜娘凑过来道,“格格,跟着贝勒爷走便是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明白过来那一端是在多铎的手里。喜帕的下沿,只能看到他下半身正红色的团龙紧簇长褂。
恍恍惚惚的拜完天地,我耳中充斥着四周贺喜声、鞭炮声,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早就乏力的紧。爱夹答列一只温暖的大手将我的手从阿茹娜的搀扶下接过,忽地被那只手的主人打横拦腰抱起,不是嫌我胖么,万一抱不起来岂不当众出丑,为了稳住了身体,我抬手紧紧揽住多铎的脖颈,指尖无意间的碰触感受到他脖颈处一紧,耳旁那个声音大笑起来,当众说道“诸位稍坐片刻。”
他的声音清朗中伴着慵懒,不浑厚却又几分低沉,很悦心。
洞房里,一柄系了红缎的秤杆儿伸到喜帕下,瞬间投来的烛光映的我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与我对坐,浓眉、大眼、高鼻、薄唇,表情深邃一脸淡漠地接过合卺酒的人,根本无法与我印象里那个像雾气一样散开的男人重叠,这个浑身散发着迫人傲气、表情冷淡同样有一双深邃眼眸的帅哥真的是多铎?
嬷嬷麻利地端上子孙饽饽,我抽回神依着规矩咬了一口,喜娘在一旁笑问,“生不生?”
嘴里的生饽饽梗住了喉咙,我在喜娘期盼的眼光中低下头去,不自觉用手掩住口,要佯装娇羞么,我正酝酿着气氛正僵硬的时候,一阵枣子花生桂圆雨砸下来,两个经验老到的嬷嬷夹着喜娘开口,伺候的下人都有三分眼色,一箩筐的讨喜话儿便将尴尬遮掩了过去。
面前的这个男人眼底没有半分喜悦,似不经心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抬高我的下巴,淡淡的问道,“索诺穆家的格格?”
轻声恩了一声,趁他松了手我立即垂下头,盘算着是不是探探他对乌仁卓雅的态度,现下看来,他倒不急色。再抬头看他时却发现人已离开床榻向门口走去,寻着他的修长、精壮的身影,发觉他直定定的看我。
“你?”发觉自己许久未进食,哑着嗓子扯出一个字,小声咳了一下清清喉咙,“你就是多铎?”
“叫爷,爷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叫的。”他背对着我扔下这句话出了门,语气中透不出任何情绪。新郎出去酬宾,新娘老老实实地留在新房里。
与叶布舒的内敛比起来,多铎内敛的多了几分不经意,表面假象罢了,知道历史的都晓得多铎与皇太极不对付,我偏偏是皇太极指给他的福晋。我对着满炕的枣子花生发了会儿呆,懒得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便伏在上面睡着了。
惊醒我的是“砰”的推门声,仓促爬起来,门外是黑沉沉的夜色,居然已经过了那么久。多铎一手撑在门柱上,嘴角挂着笑意。
嬷嬷见此,面上也好看了许多,搀住他道,“贝勒爷可是醉了,仔细门槛儿……”
待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坐到床沿,下人已经识趣地退了个一干二净,屋里只有那对红烛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儿。
“乌仁卓雅?”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有意无意滑过我的唇,掠下一抹娇红。“你真的是八哥指给我的乌仁卓雅么?”
我点了点头,忍住不动,只是下意识略略偏过脸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接着深吸一口气,按照嬷嬷交待的起身靠近他,帮他脱去外衣。他却一扭腰,将我带倒压在他身下,仿若暴雨般的重吻落在我眉眼五官上,熏人的酒气突如其来的粗重令我不堪忍受,挣扎的想要推开他。推搡着发觉他的力道弱了,我一用力居然将他掀到床榻上,直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才明白那人已经睡熟。
有多疲惫,疲惫到洞房的力气都没有。
“唉!”
我不是该庆幸么,逃过了一劫,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哪怕不和谐,也、也得过一下场啊。
“唉-”
又长舒了口气,我爬起身褪去他的鞋袜,旁边放着热水,拿起帕子为他擦拭脸,看着他深邃的轮廓,沉睡的容颜,气质也柔和了,手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想到了薄唇的人多是薄情何况又生在帝王家,暗自提醒自己,这个古人是乌仁卓雅的丈夫,身子是乌仁卓雅的,灵魂可是我穆盈盈的。
。。。。。。
☆、第十一章 他的见面礼
继福晋斗法;第十一章 他的见面礼
红日初升散去露水,温暖的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垂下的绣着大红的幔帐上,我被阿茹娜唤醒,先看了看空落的床榻,摸着身旁早已冰冷的被褥,那人已离去多时。1
着的中衣除了些许褶皱齐整的套在身上,我嘴角扯了一丝苦涩的笑,房中的冷清孤寂就是这般滋味,郁郁寡欢不如意,日日盼君至,深闺怨妇。
现在的乌仁卓雅还是入不了他的眼么,该怎么办,没有男主人的尊宠,以后要怎么过活?
想想都头疼,我坐在梳妆台前,两手撑着脑袋,差不多要趴下去。身后,阿茹娜正收拾着床铺,见她朝铺着的白缎子发愣,自然是没瞧见什么落红。
“格格。”只见她红着眼圈,将我从梳妆台上拉起来,声音略带呜咽的道“格格,这是怎么了?贝勒爷一早离开,跟您连xing房之礼都未”。
我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严肃的道,“娜娜,这事我自有主意,你我二人知道就好了,难道还要这府里再看我的笑话么。”
“奴婢知道,奴婢这是,奴婢这是替格格……”。阿茹娜未再说下去,暗暗用袖口掩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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