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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不好意思天下第一还是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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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交谈了一番后,燕流霜才知道自己这回运气有多好,居然一来就落到了那绣玉谷的谷口不远处。
  看来地府操作有进步啊。
  这么想着,她朝那镖局总督道了一声谢后便直接往他所指的方向过去了。
  镖局总督原想告诉她绣玉谷里有两个可怕的女魔头,奈何他现在就在绣玉谷的地盘上,哪里敢直接说出女魔头三字。
  而等他犹豫完毕,试图鼓起勇气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那位黑衣姑娘呢?”他问一旁的手下。
  “好像……好像直接往绣玉谷去了……”手下比他更不敢相信他们方才的遭遇,也同他一样忍不住揉了揉眼。
  他们一行人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而燕流霜却已经迅速找到了绣玉谷的入口。
  鬼差口中的那两位移花宫主惯来自傲,常年大开谷口;但她们也的确有自傲的资格,因为就算谷口打开,普天之下也找不出有胆子来闯移花宫的人。
  只可惜现在来了个燕流霜。
  飞鹤岭上飞沙走石,几乎寸草不生,但这个位于飞鹤岭深处的绣玉谷却是鸟语花香,宛如世外桃源。
  燕流霜到了谷口后,连轻功都没用再用,就那么大剌剌地走了进去。
  然后她发现这地方有点像水母阴姬的神水宫。
  不过比起屋舍简单的神水宫,绣玉谷里的这座移花宫显然要精致不少。
  燕流霜从谷口望过去,已经能远远望见其弧度漂亮的飞檐。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朝自己右侧那高耸的山壁看了过去。
  她感觉到那里有杀气。
  虽然那杀气很淡很淡,但在她这种对杀气无比敏感的人看来,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果不其然,在她目光顿住的那一瞬间,山壁上忽地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虽然两人隔得很远,但在这一刹那,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在看着自己。
  半个呼吸过后,山壁上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你是何人?可知擅闯我绣玉谷者必死?”
  燕流霜一边握住自己腰间的刀柄一边回道:“是吗?我初来乍到,没听说过这条规矩,真是不好意思啊。”
  许是她这语气里半点尊敬和害怕的意味都没有,话音刚落,山壁上的人便直接朝她飞了过来。
  人离得近一些后,燕流霜也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不得不说这是一张相当漂亮的脸,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就跟她的声音一样冰冷,寻常人看上一眼,怕是都要立刻被吓得低下头去。
  燕流霜倒是一点都不怕她,反而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这个白衣美人一番。
  “我来找你们宫主。”她说。
  白衣美人冷哼一声:“我便是移花宫主!”
  “哎,那还真是巧了。”她其实多少有猜到,但听这美人主动承认,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省的我再进去慢慢找了。”
  “你寻我做什么?”
  “我想向你讨一个人。”燕流霜正色道。
  白衣美人闻言,秀气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些。
  然而燕流霜未等她开口便继续道:“我想向你讨那个被你养在移花宫,打算将来逼他和他亲生兄弟互相残杀的孩子。”
  此话一出,眼前这位美人的眼神和表情就彻底变了。
  燕流霜察觉到她身上陡然变猛的杀气,抿着唇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
  所有的一切都在瞬息间发生,而在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式交上手的时候,空中甚至起了风。
  燕流霜没心情也没时间和这个漂亮的移花宫主浪费时间慢慢试探,她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走那个被养在移花宫的孩子,毕竟她之后还要去恶人谷呢。
  所以她一出手就用上了自己五成功力。
  黑色的刀锋毫不犹豫地挑破黑色的花瓣,直斩眼前这移花宫主的肩膀!
  比从前更精纯的刀意在这一斩中倾泻而出,似终于有机会外出玩耍的孩童那般翻腾雀跃,将两人彻底湮没。
  风越发大了,夹杂在风声中的闷哼声并不明显,但依旧清楚地落到了燕流霜耳朵里。
  她知道对方败了。
  “我不杀人。”她说,“所以只废你一只手。”
  “……你!”
  “但你若是不愿把那个孩子交给我……大概就不止一只手了。”她补充了一句。
  这话说得太过狂妄,叫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邀月都怔住了。
  就在三个呼吸前,她还在想,她和怜星的计划怎么可能被别人知晓?
  所以她决定立刻杀了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女人。
  她能够感受到这女人身上可怕的气息,知晓她一定相当难对付。但她横行武林这么多年还从未输给过谁,她不相信自己会输!
  于是她出了手,试图以速度先发制人。
  而当燕流霜拔出刀,她们两个真正交上手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后悔。
  在那样锐不可挡的刀法面前,移花宫响彻江湖的绝学移花接玉似乎只是一个笑话。
  她本能地往生处飘引,却还是避不开那简单至极的一刀。
  她知道,这是境界的差距。
  但她还是不明白她们姐妹的计划是如何泄露出去的,难道是怜星背叛了她?
  盯着人看了半晌后,她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燕流霜很平静地回望过去:“我姓燕。”
  “燕?!”邀月拔高了声音,“你和燕南天是什么关系?”
  “?”
  “是他妹妹?”
  “……”等等,怎么就忽然莫名其妙给她安了个哥哥??
  还有,燕南天是谁啊?
  第四十八章 孪生兄弟相杀02
  等燕流霜搞清楚燕南天究竟是谁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她原本想问眼前这位和她打了一架的移花宫主; 结果对方听了这个问题后紧皱着眉反问她道:“你不认识燕南天?”
  燕流霜:“……?”
  不是,这个人很有名吗?
  就在她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之际; 谷内忽然传来一道带着焦急的柔美声音:“勿伤我姐姐!”
  燕流霜:不好意思; 已经伤了。
  不过听到这道声音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宫装的美丽女子; 鲜妍的脸孔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细看之下,五官和被她废了一手的移花宫主有不少相似之处; 确是姐妹无疑。
  宫装女子一路奔至燕流霜面前,开口时语气恳切:“当年的主意是我出的; 还请阁下勿伤我姐姐!”
  燕流霜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是残缺不全的; 和她这张既带着少女娇俏又暗含了几丝冷艳的美丽脸庞一起看; 其实还有些吓人。
  “真是你出的主意?”燕流霜听到自己这么问。
  “是!”宫装女子立刻点头,“江枫他不识好歹,辜负我姐姐对他的心意; 光是死怎么足够?”
  她说得相当恳切,只可惜说到最后还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燕流霜站在那; 看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和颤动不已的肩膀,心知她应该是十分害怕自己。
  “你可知道你姐姐连我一刀都接不住?”她问她。
  “……我知道。”宫装女子声音苦涩,“所以我才不能让姐姐独自承受……”
  燕流霜倒没怀疑她这句话是否真心; 换言之,她要是对她姐姐不真心的话,根本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
  但燕流霜来绣玉谷的本意不是对这对姐妹怎么样,所以沉吟片刻后她直接道:“你现在把那个孩子带出来交给我; 我就放过你姐姐。”
  宫装女子立刻点头:“是,是,我立刻将他带来。”
  不一会儿后,她就牵着一个白衣小男孩回来了。
  小男孩见到燕流霜眨了眨眼,仰起头问那宫装女子:“这是移花宫的客人吗,二师父?”
  然而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却不是他素日更亲近的二师父,而是方才被燕流霜挡了半个身形的邀月。
  邀月冷声道:“不是。”
  见他愣住,似是又被自己吓到,她还维持着冰冷表情补充了一句:“从今往后你也不用喊我们师父了。”
  燕流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师徒三个,末了把目光停在那宫装女子身上,忽然问她:“你叫什么?”
  怜星:“……?”你都打上移花宫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不过她到底没有邀月那么难沟通,燕流霜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很是顺从。
  在她的回答下,燕流霜才总算把鬼差所说的事和人慢慢对上号。
  “原来是他们兄弟的大伯啊。”燕流霜啧了一声,“倒是巧了。”
  “所以燕姑娘并不认识燕南天?”怜星很惊讶,“那燕姑娘缘何要……”
  她没说下去,但燕流霜听懂了。
  燕流霜笑了笑,没回答,转而问她:“此地离昆仑山有多远?”
  怜星睁大眼睛:“昆仑山?”
  “对啊,他不是还有个兄弟在恶人谷吗?”燕流霜指了指一旁正打量自己的花无缺,“总不好真让一群恶人养大。”
  这话让怜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羞愧。
  说实话,怜星的反应和燕流霜想象中的能想出那样恶毒计策的人不太一样。
  比起被废了一手还倨傲无比不肯低头的邀月,她不仅识时务地配合,还一直试图把当年的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
  燕流霜本来也不能杀人,想着她们足够配合的话,稍微教训一下就算完了,而且她现在已经废去了邀月的一只手,再继续和这对姐妹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她想。
  “人我带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她说。
  怜星闻言,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花无缺一眼,似是很不舍,但最后还是嗯了一声点了头:“……多谢燕姑娘手下留情。”
  花无缺从小就在绣玉谷长大,这会儿忽然被告知两个师父其实是自己的仇人,心中难以接受,再听到燕流霜要带自己走,竟是咬着唇垂下了头:“二师父……”
  其实怜星何尝舍得他离开,当年她想出那样一个计策实属无奈,毕竟若是不那么做,邀月定会立刻杀了江枫和花月奴的两个儿子。
  后来她们姐妹把花无缺带回移花宫,她也是真把这个孩子当成了徒弟在认真教导,七年下来,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七年里她不止一次想过,等将来两个孩子长大,互相残杀之后,她要用什么面目去面对花无缺。
  这个问题令她痛苦不已,所以这回燕流霜过来把人带走,又这样不留情面地揭破了当年往事,她在害怕之余,也是有点庆幸的。
  此时再听花无缺喊自己二师父,她便忍不住涌出了泪水。
  她知道自己当不起这一声二师父。
  揉了揉眼后,她咬着牙对花无缺道:“姐姐之前已经说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喊我们师父了,我们是你的仇人!”
  一旁的邀月也冷哼一声:“你可以走了。”
  燕流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颇有些感慨。
  虽然怜星没说,甚至还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但光是看怜星对花无缺的态度,她就基本能够肯定,想出那样一条毒计来应该不是怜星的本意。
  “走吧。”她低头望向还不太愿意亲近自己的花无缺,“我带你去找你的大伯和兄弟。”
  “我……”花无缺被她那较邀月更盛的气势吓到,似是不太愿意。
  燕流霜养过好几个孩子了,虽然最后只有一个差强人意,但在哄孩子方面也算是有了点经验。
  看到花无缺那怯生生的表情,她主动敛了身上的杀气,并收了刀勾起唇角:“昆仑山离这里可不近,我们晚过去一天,你的兄弟就要多受一天苦哦。”
  花无缺听到这话,终于朝她点了点头。
  “乖。”燕流霜揉了揉他脑袋。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站在谷口处的怜星忽然又出声叫住了她:“燕姑娘!”
  燕流霜闻声回头:“还有什么事?”
  怜星已经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再开口时比之前平静许多。
  她说昆仑山离绣玉谷不近,总得让花无缺收拾一下行装。
  “也是。”燕流霜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因为她想起来她身上这回真的一点钱都没了。
  她好日子过得,穷日子也过得,但花无缺毕竟是在移花宫锦衣玉食长大的,跟着她餐风露宿的话,怕是还没到昆仑山就要病了。
  之后她让花无缺自己回去收拾行李,花无缺却摇着头说不用了。
  “不用了?”
  “……我已经不是移花宫弟子,不该拿移花宫的东西。”他说。
  燕流霜听到这个答案一时无言。
  她忽然明白了鬼差把花无缺列为人选之一的原因,在移花宫这样的地方长大,还能保持这样纯粹的心,真的不容易啊。
  同样无言的还有受伤的邀月。
  她盯着花无缺看了很久,末了直接偏过了脸。
  至于怜星,则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便笑了出来,笑后柔声道:“不,这是移花宫和我们姐妹欠你的。”
  最终燕流霜带着花无缺离开绣玉谷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她主动帮花无缺背上了他那个包袱,看了看天色后,又将他抱起道:“抓稳,我先带你下山。”
  花无缺其实有点怕她,但还是重重地点了头。
  他在移花宫长到七岁,这七年间还未出过绣玉谷,故而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直到此时被燕流霜抱在怀里,才在夕阳下看清了这座飞鹤岭的模样。
  当真是绵延起伏,如展翅飞鹤,叫人稍有不慎便会摔个粉身碎骨。
  他听着耳畔传来的风声,忍不住扭头看了抱着他的人一眼。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这个人和移花宫里的人都不太一样。
  只看她的五官,她其实比邀月还要美一点,尤其是那双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亮,简直像是天上的星星。
  但这样清艳的五官配上她不作任何修饰而显得十分英气的眉毛,又莫名叫人不敢多视,仿佛那眉心藏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般。
  燕流霜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过没空理会。
  她抱着人一路掠下飞鹤岭,终于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到了山脚的小镇,还正好遇上了那个曾给她指路的镖局总督。
  对方见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吓得直接摔到了地上。
  燕流霜:“???”我长得不可怕吧?
  镖局总督盯着她确认了好几遍才试探着道:“姑娘……不是去绣玉谷了吗?”
  燕流霜点了点头:“是啊。”
  镖局总督:“那姑娘没碰上那两位宫主吗?”
  燕流霜:“碰上了啊。”
  镖局总督:“……”难道她能一个人干过移花宫那两位宫主?
  怀着这样的疑惑,镖局总督便忍不住跟她套起了近乎:“听说那两位宫主武功盖世,可怕得很。”
  “还行吧。”燕流霜知道自己的标准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说得很含糊,而后直接换了个话题道,“这镇上可有什么客栈?”
  客栈当然有,但今夜已经被他们镖局的人占满了。
  换了其他人来问,镖局总督肯定会如实回答,但现在他既然存了跟燕流霜套近乎的心,略一计较便换了种说法道:“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可以让我们镖局的弟兄们匀一间出来给你。”
  燕流霜噢了一声,从花无缺的包袱里摸出了一块碎银递过去:“行,那这个你拿着。”
  镖局总督忙拒绝:“不用不用!都是出门在外,何必如此客气。”
  她一本正经:“都是出门在外,才该算算清楚。”
  说罢还转向怀中的花无缺:“钱回头我会还你。”
  花无缺:“……”真的算得这么清楚啊?
  去客栈的那几步路里,燕流霜向那镖局总督打听昆仑山怎么去。
  镖局总督:“姑娘去昆仑山做什么?”
  燕流霜:“这个你不用管,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当然不会不认识昆仑山怎么走,但昆仑山这个地方,可是比飞鹤岭还可怕。
  所以犹豫片刻后,他便劝了燕流霜一句:“姑娘能从移花宫全身而退,一定武功高强,可昆仑山那个恶人谷……当年剑术天下第一的燕大侠都进去了都没能出来啊!”
  燕流霜:“就是因为他进去了没出来我才要去啊。”
  镖局总督:“???”
  燕流霜继续:“总之你告诉我怎么走就成了。”
  她说得太笃定,哪怕是看在她方才付的三倍多房钱份上,镖局总督也不好再支支吾吾不回答。
  不过回答完了后,他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恶人谷有去无回的名声在江湖上响了二十年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这座小镇上唯一的客栈。
  燕流霜朝他笑了笑,说多谢他的提醒,但她有很重要的事办,不去不行。
  说完这句后,她便抱着花无缺上了楼。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在客栈大堂吃饭时又碰上了她。
  燕流霜本想问一下小二这里早上有什么能吃的,但话说一半就被那镖局总督打断了。
  镖局总督说,这个客栈早上只有清水挂面。
  “虽然味道一般,但好歹能垫垫肚子,姑娘昨日给多了钱,这顿就由我们兄弟来请吧。”
  “也行。”她牵着花无缺在桌边坐下,顺手帮他分好了碗筷。
  花无缺迟疑着接过去,他发现他对这个看上去很可怕的人好像有误解。
  昨夜也是这样,她把他抱到房间里后,床给了他睡,然后直接躺到了房梁上去,还让他不用担心。
  他见识过她在邀月肩上留下的刀伤,知道她的厉害,当然不至于担心她滚下房梁,但他还是很惊讶她的行为,然后他忍不住问:“为什么?”
  燕流霜躺在房梁上回他:“你还在长身体,当然是你睡床。”
  花无缺想不通她对自己这么好的理由,因为她说过她其实不认识他父母,也不认识他那个被困在恶人谷的大伯。
  太过疑惑,他便直接问出了口。
  她听到他的问题后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道:“我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对你好,等将来我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原因。”
  花无缺不知道她口中的走是什么意思,但很奇怪的是,他从她这两句话中听出了一股悲伤。
  然后他没有再问,抱着被子闭上了眼。
  现在他们坐在桌边,花无缺注意到昨夜那个镖局总督一直在盯着她看,那目光里有讨好的意味。
  果然,等面上来了之后,这个镖局总督就开了口:“对了,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燕流霜说我姓燕。
  “燕!”他听到这个姓氏,又想到她昨夜说就是因为燕南天去了恶人谷没能出来她才要去,顿时也产生了和邀月一样的联想。
  但他没像邀月那样直接说出口,只恍然道:“原来是燕姑娘。”
  燕流霜没和他说太多话,迅速地吃完了一碗面后,就准备出发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她说得太简洁,此次过后,江湖上就传出了燕南天的妹妹要去闯恶人谷流言,而且这流言还比她更早地到达了恶人谷。
  从飞鹤岭到昆仑山,快马加鞭也要走大半个月。
  燕流霜带着花无缺,速度快不起来,最终是在一个月后才到的。
  恶人谷位于昆仑山脚下,比她想象中要山清水秀得多。
  她在谷口停下,进去前先吩咐花无缺道:“一会儿别离我太远,站我身后就行。”
  花无缺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还没走上十步,便已经听到了一声厉喝:“哟!好久没有生面孔敢来咱们恶人谷了!竟还是个漂亮姑娘!”
  声音回荡在山谷里,很容易叫人分辨不清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但这对燕流霜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她挑眉望向自己右前方一块巨大的山石,啧了一声道:“装神弄鬼,以为自己躲得很好?”
  话音刚落,山石背后就跳出来一个穿得十分破烂的剑客。
  他一脸凶神恶煞,先是盯着燕流霜看了两眼,而后目光转向她身后的花无缺,忽然大笑出声道:“居然还有个小娃娃,嗯,这个年纪,正好能献给李公,让他下锅煮了!”
  “这大白天的,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燕流霜说,“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真是侮辱了你手里这把好剑。”
  “呸!”那人从山石上跃下,落到她面前,瞥了她腰间的刀一眼,似是放了心,然后又厉声道继续道,“你可知我是谁?”
  燕流霜饶有兴致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哦?你是谁?”
  他哼了声:“说出来怕你吓死,我就是人称‘穿肠剑’的司马烟!”
  “巧了。”她笑起来,“我也叫穿肠。”
  第四十九章 孪生兄弟相杀03
  一刻钟后。
  在在这个与她撞了名号的司马烟带领下; 燕流霜总算领着花无缺进了恶人谷深处。她平日里并不多话,这回同这所谓的穿肠剑废话这么久; 为的就是让他给自己带路。
  恶人谷和移花宫不一样; 它实在是太大了,从谷口进去; 稍微走上几步便是岔路; 越往里弯绕便越多。
  燕流霜不想浪费时间在找路上,她既然来了; 就得立刻把江枫的另一个儿子救出来。
  哦,顺便还有她那个便宜“哥哥”。
  司马烟顶着一头乱发走在她前面; 腿还在抖。
  事实上直至此刻他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才这姑娘说完她也叫穿肠后; 他就想着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结果他的剑还没来得及出鞘,就被她轻轻松松地用手给折断了。
  司马烟顿时连话都说不出; 要知道他的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宝剑!乃是七年前闯入恶人谷,与几大恶人恶战三天三夜的燕南天用的!
  当时燕南天就是用这把剑断了恶人谷老大“血手”杜杀的一条手臂; 所以燕南天成为活死人后,杜杀没要这把剑,而是赏给了他。
  这七年来; 他靠着这把剑,在谷中那些小恶人中也算出尽了风头,哪曾想今天竟被个姑娘徒手折断了?!
  司马烟慌得不行,生怕她会杀自己; 断了剑后,几乎是立刻朝她跪了下来:“女侠!女侠饶命!”
  万幸,这位女侠没要他的命,只让他给她带路。
  司马烟:“带路?女侠是来找谁的?”
  燕流霜:“七年前燕南天带来的那个孩子。”
  司马烟听见这个答案,本能地想拒绝。
  他当然知道那个孩子,可那个孩子平时是跟着住在谷中的十大恶人们一道生活的,自两年前起,杜杀就在教他武功了。
  最开始杜杀让他杀小狗,后来是大狗,再后来是狼,这么两年下来,昆仑山上最大的狼都已经死在了那个小孩手下。
  而就在昨天,司马烟看见杜杀从山上捉了一只虎进谷。
  他知道杜杀这回要让那小子杀虎了。
  杜杀教那小子的时候,很不喜欢有别人在场,哪怕是和他同列十大恶人的那些人都不行。
  司马烟在恶人谷待了二十年,对杜杀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这会儿听到燕流霜说她要找那个孩子,还要他带路,当然怕得不行。
  然而再怕他也不敢拒绝,毕竟燕流霜方才那一下可是连杜杀都做不到的。
  穿过恶人谷中最难走的那些岔路后,他带着燕流霜走到了一排木屋前。
  燕流霜看他停住脚步,咦了一声:“到了?”
  司马烟不是很敢靠近那边,抖着声音道:“就……就在屋子里。”
  燕流霜闻言朝那排屋子看了一眼,发现屋前坐了一个穿黑衣的人,隔得这么远,她都感受到了那黑衣人身上的煞气,可见其定是满身血债。
  “门口那是谁?”她问司马烟。
  “那是我们杜老大!”司马烟答完这一句就苦着脸退了两步,“女侠,我已经带您到这了,能否先走一步?”
  看他怕成这样,燕流霜也没多为难他,朝他挥了挥手:“滚吧。”
  语毕她就将目光重新移到了那个杜老大身上。
  这一回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隔着这么十几丈距离对望了片刻,燕流霜就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不忘嘱咐身后的花无缺:“呆在我背后,别乱跑。”
  花无缺说好。
  而就在他应完这声好的同时,坐在门前的杜杀也动了。
  他的动作相当快,朝燕流霜所在的方向掠来时有如一道闪电,还是带着杀气的闪电。
  但就燕流霜看来,他的速度比邀月还差了好一截。
  她连邀月都不怕,又如何会怕他呢?
  杜杀掠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连刀都没有拔。
  她只是抬起眼看了看他,而后抿唇开口道:“你就是恶人谷的老大?”
  说这话时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杜杀却觉得有排山倒海一般的杀气正朝自己涌来,令他瞬间僵直了身体。
  能坐到恶人谷老大这个位置,杜杀当然是很有本事的。
  七年前燕南天提着剑杀进恶人谷时,他都没有被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吓退,反而还联合了其他恶人将他重创,然而此时此刻——
  他神色惊疑地望着燕流霜,忽然想起了江湖上最近在传的那件事。
  然后他听到自己开口问她:“你是燕南天的妹妹?”
  燕流霜:“……不是。”
  这会儿杜杀已经确认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了,所以他完全没怀疑她的回答,他知道以她的身手根本没必要骗自己。
  那么她究竟是谁?
  他还没把这个问题问出口,身后的那排屋子里,忽然传出一阵惊叫声。
  杜杀听惯了小鱼儿的惊叫,一早能从他的尾音中分辨他到底是兴奋还是害怕,所以他根本没当回事,他也知道那头虎应当不是小鱼儿的对手。
  然而燕流霜听到这声惊叫却是瞬间变了脸色。
  她反手捞起身后的花无缺,再一个踮脚凌空掠起,直奔那排简陋的木屋。
  花无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想说自己可以在原地等她,但转念一想,以他那根本还没成形的移花接玉,根本无法在那个杜老大手下过上一招。
  相比他心中转过的这么多想法,燕流霜想的可就简单多了,她知道木屋里的人就是江枫的另一个儿子,现在又听到里面传来惊叫,第一反应就是去救人。
  她救人的法子也很简单粗暴,一路掠过去,人还在空中呢,刀已经出了鞘。
  花无缺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从他眼前划过的漆黑刀锋。
  这是他第一次看燕流霜出刀。
  在此之前他知道她很厉害,一刀就伤了他曾经的大师父,令整个移花宫都不敢与之作对,但知道与看到毕竟是两回事。
  真正看到燕流霜出刀的这一瞬间,他还是彻底愣住了。
  燕流霜扬手斩向那排木屋,一刀下去,屋顶便径直飞了出去!
  这场景不仅让花无缺说不出话,也让被她甩在身后的杜杀手脚发凉。
  唯一反应正常的竟是屋内的小鱼儿。
  小鱼儿原本还在昏暗的屋子里逗那头虎,周围忽然这么亮起来,他第一反应便是皱眉,于是他便坐在虎身上皱眉仰头瞧了一眼。
  只可惜他仰头的动作稍慢了一些,只捕捉到了燕流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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