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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之带个呱太到处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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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曲云站在德夯面前,看着,安静地看着。一开始,就和平日一样德夯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仍然是一副机械的呆板傀儡样子。但是突然的,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的大毒尸开始吼叫,粗哑像是砂子在石头上摩擦般的难听,他突然的举起了巨大的拳头开始敲击自己的胸口。
重重的像是无比的痛苦,象是要将心脏都捶碎般的用力。
“德夯,住手。”曲云努力想要阻止,但是那钻心的疼痛,那要摧毁一切的痛楚让已经无知无识没有思维能力的德夯都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到想要在痛苦毁掉自己前先本能的自行了断。
那不是人类,甚至不是毒尸能够忍受的痛苦,每根骨头在根根裂开,每寸肌肤在慢慢撕裂,而每条纤维都那么细致地在分开,用钝刀磨着的分开。
是这个药,是解药也是毒药,比当年炼制毒尸更毒的毒药。
毒到肉毒到骨毒到心。
这也是当年为什么有解药但是基本没有多少人恢复的原因。没有人可以忍受这种拆掉再重组的痛苦和煎熬,宁可死也不想再承受。
德夯用力之大可以清楚听到骨头断裂,曲云一咬牙,一个纵身地窜到了德夯胸前,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毒尸的重拳。
一拳下来,就算曲云已经运功护体,但是那不似人间的巨力下她还是差点口吐鲜血晕倒在地。然后再一拳时……很轻很轻,像是春风温柔的抚摸。那毫无神智的毒尸生生控制了自残的冲动,他那已经理性不复存在的心中仍然的牢记着不能伤害到曲云,牢记着要保护曲云。
浑身颤抖着,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半昏迷的曲云。一步一步,摇晃着,但是手却是那么稳的抱着曲云走到神殿后面的房间,他刚想放下曲云再锤击自己胸口时。曲云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放也不放。
夜深沉,火把也早已熄灭。在冷冷的石头神殿中,昏迷的曲云拉着毒尸的手不放,而德夯害怕伤害到曲云,则是跪在冰冷的石头地板上,不停抖着,痛苦地低声嘶吼。
这个时候,他还是本能地不想吵到曲云。
地板上慢慢鲜血汇成了小溪,缓慢流淌。
第二天,曲云和德夯都没有出现。不过之前教主就吩咐过属下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闭关几天。大家也没有惊慌和怀疑。为了让武功更上一层,闭关练功本就是平常的事情。
这几天,曲云早就醒来,她一直待在的德夯的身边,看着他身体扭曲,听着他骨骼尽碎,听着他难听的嘶吼。
当年,他为了自己而投身毒液中,俊美少年变成丑陋毒尸。现在,她要看着,要亲眼看着要亲自陪着,陪着她的师弟再次的从茫茫混沌中走回人间。她要在师弟的身边,陪着他熬过那非人的痛苦,要陪着他再次看到天正蓝云正白,看到五毒那绿得滴油的树,那红得燃烧的花。
一天,两天,德夯的身体气球般的涨大又缩小,缩小又胀大,皮肤裂开血流满地。
两天后,那身形整整缩小了一半五官丑陋的毒尸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不再混混沌沌,他看着那一直握住自己的手,看着趴在旁边已经累得睡过去的曲云。
低声嘶哑地“师姐……”
三日后,苗家的人惊讶地看到曲云身边站的不再是那可怕丑陋的大毒尸,虽然身边的人,恩,应该是人,身形还是巨大,但勉强算在人类的范畴。那人面容丑陋凶狠,身形巨大臃肿,但眼神清亮得如一汪泉水。
知道曲云这几日在做什么的凤瑶、阿幼朵都为教主,为德夯而高兴。不过,当想到当年那位少年的俊美,再看到现在虽然恢复神智,但仍然丑得可以吓到小孩夜啼的德夯,她们也有些黯然。
但曲云却很高兴,容貌、武功、声音这些外在的都不重要,这些年下来,只要她的师弟能够看到她,能够喊她,能够……重新象个人,她已经非常满足,满足得跪在地上感谢祝融大神的眷顾。
德夯,他从醒来后就坚持着自己仍然叫做德夯。那曾经七秀弟子的孙飞亮早已死去,现在的是为了曲云而活的德夯。
阿朵看到了恢复神智的德夯也很高兴,这下终于算是了了她曾经游戏里的遗憾,她当年一直遗憾着德夯和教主之间的悲剧,现在终于算是打出了一个HE,真是可喜可贺。德夯在知道解药是阿朵用命换来后对阿朵也很感激,虽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武功,但是指点下阿朵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开始,德夯也很失望着自己都成了废人,再也无法保护他的师姐,反而的需要曲云每日帮他用内力梳理混乱的经脉,需要师姐每天为他准备着各种的药物。
可是,就算是伤感着自己的没用,他还是贪恋着师姐现在对他的好,对他的温柔。
第 50 章
两个成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树上有着一个小小精致的树屋,树屋上攀爬着开着大朵大朵红花的树藤。花朵碗口大小,美得明亮而畅快,颜色红得单纯不含任何的杂质。树屋平台上还放着许多小小的花盆,花盆中有着星星点点羞涩的紫色花,旁边是无数蝴蝶在飞舞着。
树屋所有的木材都打磨光滑,没有一点毛刺,细腻而光润。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功夫才能打磨出这样的效果。小小的木窗都雕刻出了细致的花纹,有蛇有蝎有蝴蝶,栩栩如生。里面还用木头坐了小小的凳子小小的榻,小小的盒子放着磨得光滑的簪子和各种木质玩具。木碗中放着清凉的泉水,而屋里还放着各种鲜花。
这个树屋,美好的就像是一个梦。
已经除去身上所有蛆虫,已经割了腐肉的塔纳坐在树下不知道在找着什么,自从变成了塔纳,他的思维也不再和人类一般。塔纳一族偏执,而他现在的重心,或者说所有的注意力和关心都完完全全偏执而固执地投注到了小侄女的身上。妹子和妹夫现在很好,已经不需要他再多的关心。而小侄女……他曾经那么希望抱着举着带着玩的小侄女,原本,他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解除到亲人。
可是,他的小侄女不怕他,不排斥他。甚至,在他想着也许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的时候,他竟然只等了一个多月,他的小侄女竟然会蹦跳着出现在他的面前,笑嘻嘻的不在乎他狰狞的脸坐在他身边的,讲着去中原的故事。当看到小侄女红扑扑蔷薇花的脸蛋时,他竟然惊讶得手足无措,在小侄女走近时连连后退,退到了树上。
小侄女不怕他,他却是悄悄坐远了点。到底,身上还是有着难闻的味道,到底,他现在已经丑陋得可以吓坏任何人。他知道,他都吓到过他的妹子和妹夫。可是,他的小侄女眼中没有害怕。
在失去了目标,在无法死去的却又绝望的生活中,小侄女的突然出现,像是浮木又像是唯一的生机和生命中的仅有光亮,塔纳死死抓住,不想放开。
本来毫无目标,本来成天在密林中游荡,可是现在他整天呆在树下,整天忙忙碌碌的整理着树屋,打扫着环境,将周围一切可能的危险都排除,将周围所有的天一教徒和毒尸尸人都消灭。小心地,为小侄女再制作更多的蛊,为小侄女采着各色的花。为她,小心而笨拙地去采摘着美味的果子,用他那已经变得笨重粗大的手。
突然的,他抬起了头,他听到了远远传来的歌声。
“叫我唱歌我唱歌,开门见山真啰嗦~”
“阿朵”塔纳笨拙地晃晃站起身,这个声音,肯定是他心爱的小侄女。
果然,很快,塔纳看到了少女的身影。穿着苗家蜡染的衣服,上面绣着各色的花朵,她露着雪白纤细的腰,露出长长的腿,腰间围着一圈小小的银质铃铛,胸口挂着繁复精美的项圈,头上,也带着漂亮的银质首饰。手上叮叮当当的好多细细银镯子碰撞着,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手中拿着一根花枝般的虫笛,身边,威武雄壮的呱太一蹦一跳地蹦在她的身边。
“塔纳,你来了?”阿朵笑嘻嘻的“我今天来晚了。”
自从回到苗疆已经几年,她现在终于脱离了青蛙肚小短腿的悲催形象,现在的她终于的年龄跨过了个位数,进入了十三岁。哎,终于不是小屁孩了。
到现在,她也学会了织布,学会了自己制衣,虽然说技术稍微差了那么点,也学会了绣花,嗯,只是绣得比较挫那么一点。她的衣服,还都是阿娘包办。
在回到苗疆后不久,她就跑来找塔纳。但是,她并没有对爹娘隐瞒。如果说她是个真正的熊孩子,大概还会很自豪骄傲着有自己的秘密。不过阿朵深知爹娘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在乎,她老老实实地告诉了爹娘和塔纳的约定。苗华民和苗凤竹一开始并不想让女儿去接触性情古怪的塔纳,就算是那个塔纳明显对他们有好感也不行。
但是看到女儿恳求的样子,他们心软了。于是,在前几次,他们没有告诉女儿,只是偷偷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和塔纳交谈,看着塔纳对她的笨拙关心,看着塔纳注意坐在下风处,看到了塔纳为女儿做树屋。
后来,凤瑶都和他们说过那个塔纳应该无害。几次后,他们就不再跟着阿朵,而且放心地让她出去玩。
“那个”阿朵歪着头“塔纳,我给你做了个腰带。”
阿朵曾经问过塔纳名字,但是他不肯说,只说喊他塔纳就可以。阿朵也问过他,是不是认识阿爹阿娘,塔纳含含糊糊地说自己曾经是寨子里的人,但并没有告诉阿朵他自己的身份。
阿朵这次的腰带是失败品……好吧,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难以拿出手。她知道塔纳对自己很好,好得像是无条件溺爱她,想着法子要宠坏她的长辈一样。她也想着多多少少能够为塔纳做点事,虽然塔纳已经不是活人,但是,他应该还是要穿衣服的吧。
塔纳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不堪入目。
阿朵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她做了几天的腰带,上面的花,嗯,颇有印象派或者野兽派的精髓。反正,不想象是根本看不出绣了什么东西。
“你做的?”塔纳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全是喜悦“给我的?”
“嗯,我知道很丑,那个……”阿朵脸红红“如果你不喜欢,我重新做一条。”
“我……很喜欢。”
第 51 章
“不过真的很丑。”阿朵摇摇头“阿娘还说我做得好,我给阿娘和阿爹也做了一条,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不过塔纳,嗯,你的腰带都没有了,用我这条勉强凑合吧,等我做了好的再换。”
“很好……这个很好。”塔纳一字一字地说着“这个就够了,你不要……累。”
阿朵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细细碎碎“我不累呀。而且你给我做了树屋,给我做蛊,我不过是做条腰带呢。你喜欢就好”
“对了,前几天我没来是因为我和阿娘去祭拜阿舅了。”阿朵没有通过树藤爬上树屋,只是先很鲁地坐在了地上。因为,塔纳爬上树屋很困难,她不想让塔纳笨拙吃力爬上去。
塔纳低下巨大变型的头“你的……阿舅。”
“是呀是呀。”阿朵侧着头托着腮的“阿娘每年都要去祭拜阿舅几次。阿娘说过阿舅当年念叨着要她生个女儿,阿娘还说呢,如果阿舅还活着,一定会很疼很疼很疼我。阿娘说过,当年阿舅是为了救她才掉下山崖的。”
如果不是阿娘说过看着阿舅掉下去,然后过了几天去寻找了尸体,阿朵都要怀疑这个塔纳就是阿娘的哥哥。因为,他对自己太好太好,好得像是那种溺爱着女儿或者侄女恨不得将全世界碰到女儿侄女面前的傻爸爸,傻舅舅。
“塔纳,你说,阿舅会喜欢我吗?”阿朵突然问着塔纳。
女孩身边,花朵绚丽,花香如沸。这是塔纳几次发现阿朵因为他而没有爬上树屋后特地将树下都整理得干净,这是塔纳特地走遍了密林寻找着最美的植物。
“他,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你。”是呀,如果他还是人,他会带着阿朵玩,他会牵着阿朵小小的手带她去掏鸟窝,带她去采蜂蜜;他会将漂亮的花戴在阿朵的头上,会将小侄女托在肩上。
“呵呵,你真好。”阿朵打了个哈欠。
然后,女孩开始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地说起了这几天的活动。她不是每天都来,到底还要学武功、学家务、炼蛊、弄毒药药粉什么的。五仙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也幸好这些年乌蒙贵已经看不到苗疆这么个小块地方,五仙乘机收复了许多地盘,也设了很多机关。就算乌蒙贵想要重新回来也不会讨得好。这些年来,虽然德夯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健康,武功也全废了。但是他的脑子还是很灵活,和大家商议出的一些措施都给五仙带来了好处。
前两年,德夯是在教主的威逼利诱下终于点头同意结婚(好像哪里不对?),他一直自卑着自己的丑陋样貌和废人样的身体,总是自卑着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好师姐。但是在看到曲云对他的深情后,他也终于跨出了一步的终于和教主结婚。
阿朵当时也和塔纳说过那隆重的仪式,说着教主换上了新嫁娘的衣服,说着村民们的大肆庆祝,说着当天晚上的山歌悠扬。
不过,也许是教主曾经走火入魔,也许是德夯的身体已经被炼尸和剧毒解药给摧毁过,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孩子,或者说,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德夯在所有人中,除了教主外,最亲近的就是阿朵。不仅仅是阿朵用命换来的解药,不仅仅是阿朵实质上汉人的身份,而是在德夯没有神智时,他就有个印象,这个小孩子不怕他,这个小孩子喜欢他。
德夯现在的身体没有办法再重新学武功,他闲来无事就会拉着阿朵,教她识字,学汉人的字……
一开始,苗华民和苗凤竹非常抵触,完全不想让阿朵接触到任何一点汉人的东西。可是,在和教主及德夯说了一天话后,他们还是默许了增加阿朵学字的课程。
就算是有前世的基础,但现在的汉字是繁体,发音又完全不同。学起来也不轻松到哪里。
“哎,德夯又教我了几个字。还教我了汉人的诗。”阿朵不停地玩着虫笛“可是,我又用不到。”
“杂货商也难得来一次,我又不可能和他说什么诗词的。”阿朵早就决定为了阿爹阿娘安心,再不离开苗疆。她不是不想学写字不是不想能够看书,但是,第一,她家的情况决定了她的阿爹阿娘是买不起天价的汉人书,她不想给阿爹阿娘增加负担。第二、就算是阿爹阿娘同意她学字,她还是看得出爹娘的担心。
这些话,她不能和德夯说,更不能和爹娘说。她只能每次跑来讲给塔纳听,无论她说什么唠叨什么,塔纳都会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听着。
每次唠叨完,阿朵都会轻松许多。
等到这次唠叨完,阿朵脸红红地“我又瞎说了。啊,这个时候了,我要回去了。不然阿娘要找我,我走了,塔纳。”
“路上……小心。”
“嗯,对了对了,那个腰带你不要忘了用哦。到时候我再帮你做一条,还有衣服。”阿朵挥着手的带着呱太走了。
塔纳小心地如同捧着宝物般捧着那条边缘不平有着毛边,宽度还随时变化,图案一片混沌的腰带。眼里的喜悦和骄傲都快要溢了出来。
阿朵匆匆走着,突然的,她看到河里好像飘着什么东西。
“呱太,我们去看看”阿朵一个轻功快速窜到了河岸边。河里,像是飘着一个人……
第 52 章
大红纱衣飘在苗疆绿得过分的河水中,显得妖异。长长的黑发如同海藻般的散开,那人脸色苍白地飘着。阿朵立刻跳入水中将那个人给拉上了岸。
摸摸鼻息,还有气。阿朵看到那人身上各种伤害,有鞭伤刀伤有着青青紫紫各种的不堪入目,而那纱衣下竟然毫无遮挡,没有亵衣,没有裤。好像只是披在身上而已。阿朵再怎么地都不好意思看那露出的身体,特别是她无意中还看到了那少年后面血肉模糊……
阿朵咬咬牙,这个样子……怎么把他带回去呢?而且阿朵还看到了少年额上的烙印,应该是官奴之类的身份。大概,是逃奴?知道要逃到这个汉人官府根本管不到的地方?但是其他的阿朵不想多想,那个少年的身份,他遭受的一切。阿朵完全没有想。
在搬动中,也许疼痛刺激到了那少年。少年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阿朵,看着阿朵的脸,他像是想起什么般的皱了下眉,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但是很快,少年又昏迷了过去。
少年脸色苍白,但五官眉梢上好像若有若无地带着几分的媚意。他的容貌让阿杜觉得很面善,非常面善。
阿朵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见过这么个人,而且,她都没怎么出过寨子。好吧,具有选择性健忘症的她早把前几年跑去中原地区找药的事情给压根压枝压叶地忘了个干净。她甚至早就记录删除地忘了曾经遇到过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情。
也幸好是面善,阿朵才会认真考虑救他。不然,阿朵可没那么太多的圣母好心放个不知名可能身后还有着一堆仇家或者说得罪了官方的罪人给带回寨子。不过,就算她现在因为不知缘由的熟悉而心软,她还是准备着将情况告诉教主,看看……是不是等到少年身体恢复了再查查他的底细,看看他的来历。终究,不想给这几年安定的生活带来任何的变数。
阿朵是连拖带拽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把少年给拉到了岸边,然后……她拉不动了。原本少年身上就没两布料,阿朵就算是曾经在N年后待过,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想法。但是,可但是,就算在没穿以前,她也没有背过光裸少年的举动,好吧,连这些想法都没有。那个时候还可以打电话喊警察呀喊救护车。现在让她来背,好像实在太勉强了。并且,她那体力,背个比她大几岁的少年。哎
阿朵左右看看,然后她就看着她的呱太。虽然呱太的那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奇异的,好像呱太在流汗。这几年和呱太一起练功,一起出去玩,阿朵多少发现呱太还是有着自己的思维,她尝试着和呱太交流过,发现呱太还是多少能够领会她的意图,帮她做许多的事情。
后来,再后来,呱太童鞋伸出舌头,用着捕食苍蝇的形态用舌头将昏迷少年绕了几绕,再扔在它滑腻腻的背上,一蹦一跳地跟在阿朵的身后回寨子。
为了怕少年半路没命,阿朵还粗鲁地在他嘴里塞了些初级的伤药。
到了寨子附近,然后……她就跑去让阿勇哥来扛人,顺便的,让阿勇哥给那个少年穿上衣服。阿勇哥一边扛着这个和苗疆人完全不同的少年跑去琦琦那里,一边问着阿朵怎么就捡了个奇怪的活人回来。
“阿朵,这个人好奇怪,怎么都不穿衣服。”好吧,我们要原谅淳朴的阿勇哥没有见过中原的各种花花绿绿,也要原谅苗寨一向的单纯。
“啊,大概是被水冲掉了。嗯,肯定是的。”阿朵在瞎扯淡,她到底在前世看过某些文大概有些知道,但是她也不愿多说不愿多猜。
“阿朵,为什么不送去玉蟾使那里?他的伤势好像很严重。”阿勇哥继续问。阿勇和阿朵的关系不错,其实两家都有着以后让两娃子成亲的打算。
“嗯,凤瑶姨那里是神殿中心,还是不要让外人随便进入的好。而且琦琦的医术也不错,如果真不行我再请姨过来看看吧。”阿朵摸摸头“我们都不知道他干嘛的呢,神殿里还是有圣物有其他的宝物,不能随随便便让他进去。”
送到了琦琦那里,琦琦也是一惊。这个少年身上的伤是一层叠一层,不知道受过多少的□,琦琦都不知道在这种伤势下,他怎么会活下来。
琦琦让阿朵和阿勇将少年放在她的屋子里,阿朵因为惦记着爹娘就转身离开。当然,到了第二天,她先跑到琦琦那里,她惊异地发现,那个少年竟然已经醒了。
这样的伤势,怎么可能会好得如此之快?或者说,也正因为少年的这种体质,才会使得身上的伤势不断?
少年躺在榻上,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苗家的衣服。他看到了阿朵,先是有些陌生般,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般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然中带着无法抹去的媚。阿朵都轰得一声好像被电到。
“你,你没事了?”阿朵刚问出,就觉得自己好蠢。这个少年应该不懂苗疆的话。果然,少年一脸的茫然。阿朵嘴角抽抽,突然的,她想到自己有学过字,不过哦,这个少年……识字吗?
她哼次哼次地扛来了个木板,然后拿了炭的比划着写着“你好些了?”
少年看着石板,笑意未名。
阿朵不知道少年是识字还是不识字,她很是挫败。突然的,她觉得少年好像在看她的眼角的地方,她抬起头,发现少年好像只是盯着石板。
是她的错觉吧……
第 53 章
看到少年那诡异的恢复速度,阿朵也暗自诧异。她在当天的课程结束后就将自个随便捡了个活人的事情告诉了凤瑶还有德夯。德夯让人将琦琦请了过来,再详细问了那个少年的伤势。
按照琦琦的看法,那个少年应该是受到了长期的几年持续不断的□,本来,他应该早死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吃过什么药或者什么的,竟然可以坚持到现在。
“如果不是他是汉人,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用过类似五仙的蛊。”琦琦仔细地回想着“对了,我看到他琵琶骨被捏碎,如果以前学过武功那也应该是全废了,而且以后也不可能再学武功。那个而且……”
琦琦的脸有点红“他那个后面……那个,好像也很……伤得……”
其实,阿朵已经听懂了琦琦的含义,但是,她只能装出懵懵懂懂的样子。德夯眉毛挑了下,他看了眼满脸疑惑的阿朵,为了怕吓到这个他已经视作亲人的阿朵,为了不让那些无法想象的龌蹉脏了阿朵的耳朵,他轻轻咳嗽一声“嗯,不用说了。”
琦琦也算是松了口气,那些伤势,连她都说不出口。
“德夯,你觉得这个人,该怎么办?”凤瑶开口问“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坏。留在寨子了?”
“等到他恢复了再看吧,如果把这么个毫无武功的人扔到林子里,他只有死路一条。这里毒虫毒蛇加上瘴毒天气,一般人根本支持不了几天。”德夯轻声“碎了琵琶骨,他只会比普通人更弱。他是逃奴或者什么和苗疆无关,汉人也不会来这里。脸上的烙印到时候割了便是,也没什么大碍,如果觉得不好看还可以纹上其他花纹。反正,我们先做好防备,如果敢对五仙不利。”
德夯看了眼阿朵“阿朵,如果他对五仙不利,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嗯”阿朵点点头“我不会去救一个坏人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阿朵心底还是不希望这个少年会是坏人。她因此在平日里也会去琦琦那里看看,然后少年很明显地表现了想学苗家话的意图。阿朵也会不时教他几个字以便以后的交流,后来阿朵发现少年会写字。便有些试探性地问少年的来历。
会写字,就证明少年不是一般平民。若不是家中有钱或者是当官,怎么可能会学字又有武功?
面对着阿朵的疑问,少年笑得深潭一样看不清底细,他写着“爹当官,想当忠臣直臣。可是忠臣怎么那么好当?不知变通得罪权贵,被污贪污叛国勾结叛军,爹娘身死,我被打为官奴。”
“我活下来了,现在逃出来了。”少年眼中看不到底,不知道多少复杂阴暗盘旋其中。他像是回想起曾经的惨事黯然地低下头,阿朵没看到少年眉梢嘴角边的冷意。
“你……叫什么名字?”阿朵想着都这时候了,不问下名字好像不礼貌,而且她也很抱歉让人想起了伤心事。但是她没发现,少年到现在都没问过她的名字,像是,根本不想知道。
少年看着石板上的句子,半天没下笔。阿朵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狗爬的字实在是丑得人神共愤到看不出原形了都。
“易”半晌,少年才虚虚淡淡写下了一个字,淡得像是一场谎言“也只有这个姓,名字什么的我早忘了。”
对于这样悲惨身世,阿朵不禁也起了同情之心。而且,少年,或者说现在的阿易在寨子里也只有她一人可以交谈。教主和德夯是不能让他随便接近,其他的人,都不会汉人的话更别提汉人的文字。
如果要了解阿易的事情,也只能她跑去问。
阿易看到她的时候,好像很高兴。有的时候也会拉着她说起失散了的妹妹,说着希望妹妹能够找到好人家抚养她,说着希望妹妹没事。他还会感慨着说起阿朵的年龄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说着妹妹的各种可爱。
这个人,非常熟练地用着面具在阿朵面前扮演了一个受过苦难仍然乐观,仍然想着妹妹的一个非常完美的形象。
阿朵,虽然灵魂成熟,但是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都算是比较的单纯或者……比较的容易相信别人,比较的把人往好的一方面看待。其实,也是环境的因素,当年她是宅女,而到了现在,爹娘疼爱,塔纳溺爱,寨子里的村民都是淳朴善良,她也很自然地不会一开始就把人认为是坏人。因此就算是她怀着戒备的想要试探,但是在早就变得阴暗容易察言观色的阿易面前还是不够看。
从阿朵的言行,从别人对阿朵的态度,从那些个旁敲侧击,阿易已经看出了阿朵的价值,在五仙中的价值。
阿易早就知道自己武功全废,如果想要报仇,只有毒、机关或者蛊术。本来只是想着能够逃出那个地方,没想到,竟然让他到了五仙的地方。没想到,竟然让他遇到了阿朵,眼角的那个疤痕让他想起了那个他曾经全心将她当做妹妹的女孩,那个,他们家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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